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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途(原名:鬼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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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他站了起来,扶着一边的纯金扶手,上面是一只龙首,面目狰狞。
黑金长袍的袍角垂在靴边。他抬手,猛地抽出龙嘴里的长剑,右肘一抬,划过咽喉。
剑刃划过剑鞘,带出尖锐刺耳的响声,接着是重重的一声闷响。
沈文苍本来微微低下的头倏地抬了起来,眼睛骤然睁大,想喊什么,却哑了嗓子,眸中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震惊。
官靴不控制地向前迈了一步,又忽地停下,站住,低低一挥手。
百名大臣均俯身趴在地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仰躺在龙椅下的人努力睁着眼看金碧辉煌的殿顶,耳边听着震耳欲聋的恭敬的呼声,忽然想再看一眼沈文苍的样子,窒息感涌来,眼前一阵阵昏黑,昔日的帝王发式依旧不乱,如同弱冠礼被束上发时那样,缓缓闭上了双目。
先是君主御弟被杖毙,接着全盛了一百多年的王朝由沈氏接管,京城里又传出了几个恩怨纠葛的故事,诸侯方领命退兵,不得不说,沈家的人手段都是相当不凡。
登基后的一月,该忙的事总算暂时消停了,伏在繁央宫侧殿的书案上,一向穿浅色长袍的沈文苍终于换上了传统的黑金长袍,剪裁合体的样子,纹理精细,奢靡华贵。
伏在桌案上的身影一动不动,良久,肩膀开始微微颤抖,发出沉闷的哭声。
作者有话要说:PS:这是本卷的最后一章了咩,其实也不是很虐嘛,对吧~
☆、第三十四章,空棺
(1)
很久之后,久到建立了鬼城,把秦小柏从畜生道里弄出来之后。
一日傍晚,兄弟俩一鬼一狗坐在草丛上。
秦小柏把下巴搁在地上懒懒地趴着。
秦森叼着根草,说:“其实老子当时根本没那么绝望,就是,就是一时没想到,太意外了而已,有点赌气的成分,回头仔细想想,其实起码要监督他把你葬在皇陵,然后答应给老子儿子一条活路再自杀的。”
秦小柏转头瞟他一眼,不屑道:“汪汪!”幼稚!
秦森:“你说什么?”
秦小柏不再理他,趴下睡觉。
秦森炸毛道:“你刚才说的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给我起来说清楚!”
夜风刮过,一片寂静。
(2)
不知道沈文苍还记不记得,为秦森下葬的那天,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原先的小太子秦缚睁着哭红了的桃子眼叫着太傅。
阴间地牢里的鬼玺被夺走,万鬼哀鸣。
第二日凌晨,天还昏着,濛濛细雨中笼着一个身影。
皇陵角落,刚落下的新坟上满是泥泞。
新帝沈文苍静立在墓碑前,身后的侍女撑着油纸伞替他挡雨。
同样一身黑金王袍的,一个模糊的鬼影漫不经心地蹲在棺材边儿上。
这一人一鬼衣饰相同,均是帝王的样子。
沈文苍面容温润,长发被玉冠束着,此时缺了平时一直挂着的浅笑,神情略微悲戚。
秦森棱角分明,绣金立领上的盘扣打开着,长发凌乱地披散下来,面无表情,眼眶周围是深沉的血红。
此时的秦森,仍旧是厉鬼,一身戾气让周围的小鬼不得不退避三舍。
他努力压制着将站着的那人粉身碎骨的冲动,待那人悼念完,才缓缓躺入刚加了钉的棺材,与自己的尸体慢慢重合。
戾气被压制住,疼痛感逐渐回归脑海,神智不再是克制不住的愤怒悲凉,而是清明一片,平静了下来。
咽喉处的伤口不住发着尖锐的刺痛,说不出话。
清晰地感觉到雨水打在脸上,他坐在红木棺材里出了会神,摸到手边有把扇子,素扇,展开是一片空白。
腰上配着的玉坠子还在,是他们决裂时沈文苍留给他的,带了这许多年,也怪有感情。
秦森隐去身形,缓步穿过禁卫森严的皇宫,到了集市。
皇榜上写得清楚:今上与南蛮族人联姻,举国欢庆。
一旁的老爷子“啧”了一声,说:“搞什么东西呦,刚打了仗就这样亲。”话未说完被老婆子踢了一脚,拍拍屁股回家了。
秦森站在这张金灿灿的绸布下,平静地想:陆舜牺牲得冤枉,小柏也平白受了那杖毙的苦痛,自己之前怀疑陆舜会谋反的心思也确实可笑,害得小柏与陆舜闹了场这辈子也解不开的矛盾∠∠∠∠
(3)
薄薄的一本册子,花了半个时辰看完,野史之类的东西果然可信的太少,将两个帝王之间的感情写得那样暧昧,沈文苍这么想着,却不由将目光定在最后一页上。
那任新帝虽然手段了得,却到底太过于算计,劳心费神,在位短短十年,就病重去世了。
临终前,他到了那座隐秘的墓碑前,吩咐嫡子沈玉把他葬在这座碑的旁边。
却在当夜心力耗尽,疲惫不堪地合上了那双曾经清亮的双眸。
太子沈玉遵循先帝遗愿,命人撬开那个没有名字的红木棺材,里面却是空的。
在场所有人惊愕不已,太子却久久失神,最终还是垫了秦氏最后一任帝王的衣物进去,与父亲合葬。
这本书到这里结束,秦森的尸骨到底去了哪里成为此书最大的悬念。
而沈文苍已经知晓答案。
里间的床铺旁,摆着一副冰棺,里面是一具年轻的尸体,一身王袍,面容俊美,双目紧闭。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卷这就开始了咩,接第二卷第一章那里~4。1
【贴吧里有GN问“?沈文苍当新帝了,然后把秦森的尸体放在床铺旁,那怎么下葬的时候没有放回去和自己合葬?
”
所以淫家怀疑自己是不是没写清楚,特地来交代下
一千年前,沈文苍为秦森下葬的那天,秦森已经变成厉鬼,需要与自己的尸体重合才能压制住戾气,所以那天他的尸体就已经被取走了,当时的沈文苍不知道,还一心要和他合葬,到自己死的时候也还不知道秦森的尸体已经不在那儿了。
一千年后,在鬼城,秦森在酒馆里被沈文苍一匕首刺死之后,相当于魂飞魄散了,没有魂魄的身体是会腐烂的,所以就放在冰棺里,冰棺放在沈文苍的床榻旁边。
还有就是,秦森已经没意识了,沈文苍又拿着鬼玺,所以他暂时接任鬼帝。
泪~我是不是没写明白,留个言呗,看下需不需要改文~4。2】
PS:别问淫家为甚用的小点儿写日期,因为淫家忘了用斜线的话是月在上还是日在上了,嘤嘤嘤嘤
☆、第三十五章,消失的墓穴
大半夜的时候,天还黑着。
虽然看了这本野史,沈文苍也只是知道自己曾经是主角之一而已,像一个事外人一样,依旧记不起来那一世的事,徒增了许多不知名的感觉。
他起身熄了灯,绕过床铺旁的冰棺,躺了下来。
月光透过窗格洒下,映得冰棺里那人的脸色更加青白,四周散着入骨的寒气。
沈文苍扯过被子盖着,侧身对着棺材里那人的侧脸看了良久,转过身背对着睡了。
翌日一早,书童照例来磨墨的时候,沈文苍忽然问道:“鬼若是死了,该怎么办?”
书童一愣,本分地答道:“鬼魂是没有死亡一说的,只能算是魂飞魄散了。”
沈文苍抬头道:“再没有办法活过来了么?”
书童想了想,努力地措辞道:“小的也不清楚,听老鬼们说这样是没法转生的,就是直接,消失了。”
许是“消失”这词有些吓人,沈文苍沉默了很久。
天黑的时候,外面突然出现冲天的火光,沈文苍披了外袍出去。
大多数鬼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偷看着热闹,一些老鬼冷冷地站在屋外看着。
着火的地方是一座不小的宅子,火势没有蔓延出来,只是在院中兀自疯狂地燃,沈文苍独自推门进去,发现是从院中的一口井里着起来的。
大火冲得很高,却不往旁边蔓延,只从小小的井口里冒。
地下传来沉闷的捶声,沈文苍疑惑地蹲下查看,脚底却蓦然一空,掉了下去。
碎石和土扬了满面,勉强睁开眼睛,眼前站着个一身破烂衣裳的男人,右手拎着把大锤。
男人大喊大叫道:“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沈文苍指指头顶上被凿出来的大洞。
男人骂了句娘,拿着大锤开始往上填土。
沈文苍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是个狭窄但足够高的隧道,从地下延伸上来,坡度很大,勉强能够站着不滑下去。
等到隧道里明显越来越暗的时候,沈文苍才觉出不对劲,道:“怎么这么黑?”
拿着大锤的男人刚完成补洞任务,抹了把汗,回头一看,这人怎么还在这儿呢!他喊道:“你在这里干嘛?”
沈文苍被这大嗓门震得脑袋嗡嗡的,也觉得莫名其妙:“被你砸下来的。”
男人皱起稀疏的眉毛:“那你怎么不走?”
沈文苍无奈说:“我不会武,上不去。”
男人不耐烦道:“我推你一把。”
沈文苍点头,看向刚才掉下来的洞口,这才发现——黑乎乎的一片,已经被填住了。
沈文苍:“······”
男人:“······”
男人怒吼道:“你不会早说么?算了,你从这里下去,那边也有个出口,自己走。”
沈文苍只好扶着四周满是干土的壁往下走。
男人骂了声,粗略地定了个方向,掏出小凿子继续挖隧道。
不一会,沈文苍又折了回来,男人刚想发火,沈文苍道:“那边在着火,堵住了。”
男人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前一次休息时点的篝火忘了熄。
于是两人只好一起走。
男人吭哧吭哧地挖,沈文苍静坐在一边等。
闲聊的过程中,沈文苍知道了这个男人叫李莽,是离了家出来盗墓的。
沈文苍问道:“要去哪儿呢?”
李莽粗犷的脸上一脸的高深莫测:“一个好地方。”
沈文苍:“还有多远?”
李莽:“不知道。”
沈文苍:“能不能半路挖个岔口让我回去?”
李莽:“不能,时间紧急。”
沈文苍:“为什么要挖着地道去?”
李莽坚决地:“隐秘!”
沈文苍云淡风轻地道:“其实我觉得,你如果赶时间的话,在地上走快一点,可以走进一点再挖,而且”他顿了顿“你的工具实在是,太,袖珍了。”
李莽一脸的汗,一手拿着大锤,一手拿着手掌长的小凿子,认真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
沈文苍:“······”
沈文苍:“而且,你为什么要带锤子呢?”
李莽嘿嘿笑道:“是用来填土的,就像刚才填那个洞一样。”
沈文苍想到刚才他填那个大洞时动作的利落熟练,不由默了。
没有准确的方向,没有趁手的工具,甚至没有大概的地点,沈文苍不知道自己还要再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呆多久,他试图建议李莽先凿出去一次,起码换把大一些的凿子来,但被坚决地否定了。
李莽说:“很紧急!”
沈文苍又旁敲侧击着表明也许自己知道他要去的地方,希望他可以说出来听听。
几番犹豫,李莽终于停下手里的工作,凑近低声道:“你知道一千多年前的秦氏家族么?”
沈文苍一愣,说:“知道啊。”
“传说秦氏最后一任皇帝的墓是空的,真正的墓穴就在这里。”他嘿嘿笑着,意图明显。
纵使知道这个道听途说来的消息是错的,沈文苍还是吃了一惊,他不动声色道:“所以呢?”
“那皇帝费尽心思弄了个掩人耳目的墓穴,肯定是为了藏什么东西啊,一定是些好东西,能卖大钱。”
沈文苍听了之后,没有说话,眉心微蹙:虽说这消息不对,但也不算完全错了,秦森确实是在这儿,到底是谁知道这个消息?在鬼城的不是全都是鬼,那个把消息泄露给凡人的,是人是鬼?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真的是为了宝藏?
他继续和李莽若有若无地套话,谁知这人竟然还挺能瞒,硬是没有透漏出半点有用的消息。
说来也奇怪,之前频频把洞错误地打向地面的李莽,之后竟然再没有一次凿开头顶的这片石地。
潮湿的土上点燃了一小簇火,李莽是人,到底得吃东西,他把一半的干粮分给沈文苍,沈文苍已经成了鬼,自然不用吃,只是不想吓他,也就漫不经心地吃起来。
地底的空气很少,所以火大多时候点不着,就算是点着了,也很微弱。
忽然,火苗窜动了一下,晃得两人都是一惊。
竟然有风!
李莽把干粮三两下塞进嘴里,往四周查看。
拿着大锤挨个敲了几下,在沈文苍身后的土簌簌掉了下去,露出一个大洞。
洞口是往更深的地下去的,李莽先撑着跳了下去,沈文苍紧随其后。
这是一个很大的石室,墙壁上嵌着一颗一般大小的夜明珠,勉强照亮。
石室分别向四个方向开了四扇石门,其中两扇开着,两扇闭着。
石室本身里面是空的,没有任何东西。
沈文苍暗自讶异:竟然真的有墓穴在这里,这几天走的路并不远,按照推算,应该还是在鬼城的地下。
李莽已经忙着去抠墙上的夜明珠,沈文苍喝住他,去查看闭住的两扇石门,纹丝不动,只能往开着的其中一扇走去。
连着走了很久,都是顺着一间一间空的墓室走来,但竟然都是一样的。
李莽纳闷道:“这什么人啊,墓里一点东西都不放。”
沈文苍低声道:“难道放着让你来偷么?”
李莽刚想嚷嚷,被沈文苍喝住:“等等,不太对!”
沈文苍踮着脚看墙上那颗镶嵌在石刻花纹中的夜明珠,竟然是刚才李莽用凿子撬过的痕迹!
他们一直在一个墓室里徘徊!
接下来又试着走了另一扇门,还是一样的结果。
只能想办法把闭着的石门打开了。
“哈!”李莽双手高举大锤,猛地挥手砸下来,石室整个颤动了一下,石门纹丝不动。
连着砸了很久,都无济于事,沈文苍开始在门边摸索着机关。
石门上尽是雕出的图案,诡异莫测,也看不出是什么。
沈文苍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纹路。
是鬼玺的玺印。
他曾经看过鬼玺印下的样子,像是什么语言。
如今石门右下方的纹路显然十分相似。
踌躇一下,沈文苍右手掌心出现了一枚青铜的玺印,他缓缓印了上去,微微旋转,石门向上打开。
李莽在后惊叫:“你怎会有这个东西?”
沈文苍敷衍地答了一句,示意他噤声,沿着墙壁摸索着走。
这间石室很黑,甚至看不清前后一寸的东西,只能小心摸索着慢慢走。
倏地,指尖触到一丝凉意,与石壁的凉不同,像是寒风一样。
沈文苍的脚步顿住,李莽低声道:“怎么不走了?”
来不及阻止他,就觉着越多的寒意涌来,飘飘忽忽的。
沈文苍凝神,终于看到离他不到一寸的地方,暗蓝色的影子探着形状模糊的头与他对视,那双眼睛不像眼睛,只是颜色更深的一团,没有眼白。
他暗自将手放在鬼玺上,还未等有动作,那鬼影像是被吓住一般,惊叫一声,退出数步远。
那声尖叫很稚嫩,又很压抑,像是多年未说过话的哑巴一般,令人胆寒。
李莽显然是听到了,睁大了眼睛,吓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
沈文苍定了定神,收回迈出去的脚,原地坐了下来,靠着墙轻轻喘息。
李莽则像瘫了半滑坐下来,喃喃道:“娘的,那是什么鬼东西!“
沈文苍看他吓成这幅样子,不由笑道:“不是鬼东西,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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