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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途(原名:鬼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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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下一片死寂。
片刻后,秦帝才道:“看来都没什么事了,这就散了吧,陆卿,随孤过来。”
秦森靠在廊柱上等了一会,就见陆舜走了出来。
他走上前,和陆舜从台阶上并排往下走。
行至宫门处,陆舜停下来,转头平静看着他,不发一言。
秦森略一犹豫,道:“陆舜,父皇与你说了什么?”
陆舜道:“一些琐事。”
又是一阵安静。
秦森缓缓道:“父皇,是不是要动沈家?”
陆舜看着他道:“臣已向陛下请命,下月动身去北疆。”
秦森微讶,却意识到,陆舜这样做,是表明了立场,不想参与朝堂斗争,但是,却间接告诉他,他陆家不动,父皇自然会找人动手,沈家难逃一劫。
他定了定神,道:“那小柏的课程?”
陆舜转过头,望着宫门的方向,坚定的眼神终于有一点陷落,许久才道:“十七皇子还小,但天分极佳,若着人好好指导,日后定有大成。”
秦森静了,道:“好,临走那日,我来送你一程。”
陆舜转身,微微点头,退后一步拱手道:“告辞。”语罢,翻身上马。
城门缓缓打开,平静若水的身影策马而出,行了一段路,一甩马鞭,消失在视野尽头。
秦帝的这个决策令整个朝堂为之一震。
朝中无人敢有动作,纷纷躲了起来,自扫门前雪。
沈家的门客少了许多,连沈文苍这个不太重要的庶子也被暗中叫回去几回。
太子爷看在眼里,却没有问,沈文苍也不说,平时更加安静,恪守本分。
秦帝命秦森从那日起,每日早朝都去,却不给个名目。
太子爷只好早早起床洗漱,着一身不太张扬的绣金黑袍安静地站在百官之中,从不发言。
转眼到了陆舜动身离开的日子。
北疆一直不太平,陆老将军在的时候是三五时的与边境百姓大打出手,陆老逝世的消息一传出,就更加猖狂,几番欺上门来。
陆舜率十万大军在城门处,因为这一消息没有公布,所以前来送行的人极少。
凌晨集合完毕,现下却到了午时,烈日炎炎,士兵们的精神渐渐不如来时。
一个将领催动马上前,道:“少将军,现在若不出发,天黑前怕是赶不到地方了。”
旁边的侍卫马上低声道:“齐统领,应喊将军。”
齐统领的眼神一暗,又道:“将军。”
陆舜道:“无事。”遂问身边的侍卫:“几时了?”
侍卫答道:“午时。”
陆舜略一沉吟,下令道:“传我命令,出发。”
话音刚落,城内一匹马飞奔而来,远远高声喊道:“将军留步!”
来人是个公公,他喘了口气,尖着嗓子道:“太子爷命奴才传话,太子爷有事耽搁,一会就到,守卫边疆不在这一时,请将军稍等。”
齐统领听到这话,不屑地嗤了一声,低声道:“这么大架子,站着说话不腰疼。”
传话的公公听到,瞪着眼珠白了他一眼,退到一边等候。
又过了很久,街上终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隐隐听到马上的对话:
“叫你快点,他要是真走了看你如何!”少年的声音略微沙哑。
“切,那有怎样,本皇子照样追得上。”有些稚嫩的软软的嗓音。
“带这么多东西,莫说你不会骑马,就算会骑,也得把马累死。”
“本皇子会骑!”
“小屁孩一个,连鞍子都够不到。”
“这是两回事,本皇子会骑!”
“本就是一回事,上不了马,怎么骑。”
小孩儿憋红了脸,大喊道:“秦森!你要是再说,本皇子就不去了!”
秦森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搂着一个小孩,道:“爱去不去,不知是谁拉着本太子的靴子哭天抢地地要师父的。”
“你!”
说话之间,一匹白马飞奔而至,堪堪停在陆舜身边。
士兵们茫然一抹脸上的灰。
陆舜平静道:“来了。”
秦森应了一声,随手把搂着的小孩扔给陆舜,翻身下马解包裹。
陆舜愣了一下,慌忙接住,马被惊得走了几步。
小孩抬起头,眉间特地点上的红点越发鲜红,衬得小脸白嫩得很,道:“小师父,我来了。”
陆舜低头看着他,眼神复杂:“我知道。”
金灿灿的包袱被扔给站在一旁的齐统领。
齐统领目瞪口呆:“这是什么?!”
包袱里的东西叮叮啷啷响作一团。
秦森看着他,认真道:“你们十七皇子的随身物。”
——什么叫我们的十七皇子?齐统领惆怅。
陆舜看着秦森道:“怎么回事?”
秦森笑道:“父皇嫌他麻烦,想找个地方暂时寄养一阵。”
陆舜看着他,眼神带着犹豫:“军旅生活,不是儿戏。”
秦森回道:“没人当做儿戏。”
许久,陆舜缓缓点头。
秦森松了口气,一边踏上马镫一边道:“好好照顾他,要给喂饭,错了也要说。”
陆舜:“??????”
秦森坐在马上,笑着道:“好了,耽误你们这么长时间,出发吧。”
陆舜点头,朝后道:“全军将士听令!整顿,出发!”
秦小柏挨在陆舜怀里,慢慢走远,伸出短短的胳膊,高声道:“秦森,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
话未说完,刚要拨转马头的秦森牵着缰绳笑骂道:“快滚,哪学得什么鬼东西!”
白嫩的小手又挥了挥,才不甘心地放下。
十万大军渐渐行进出视野,秦森一身黑袍,白马,又看了许久,才缓缓御着马转身,离开。
城门缓缓合上。
☆、第二十九章,变故
秦森一路回到寝宫,下马,朝卧房里走。
屋内安静至极,他把自己摔在床上,呼了口气,看着床顶吊起的幔帐,一言不发。
好像一下就空了。
早课不必去上了,陆老走了,陆舜去了边疆,唯一的亲生胞弟也随了去。
宫里仿佛忽然安静了下来。
乍暖还寒的季节,凉风从还未关起的木门里吹进来,拐了个弯吹到里间。
沈文苍从屋外走进来,本以为没人,一看一个黑影躺在床上,微微惊讶。
他走到床边,问道:“今日怎么有空回来?”
太子爷大咧咧地转头,看着他,许久才道:“去哪了?”
沈文苍一身白装,儒雅的调子,头发被一根带玉的绸带束了起来,表情柔和。
他道:“刚听了早课回来。”
太子爷躺在床上,微微歪着头看他,道:“过来。”
“怎的?”沈文苍疑惑地俯身。
太子爷猛地伸手把人揽了过来,勾着他的脖子,喃喃道:“想你了。”
沈文苍被勾着俯身,有些狼狈,笑道:“才几个时辰没见。”
“嗯”太子爷闭着眼睛抱了一会,才起身坐在床边“用膳了么?”
沈文苍一边整理衣领道:“还未来得及。”
秦森走到门边,朗声道:“小朔子,着人送午膳来。”语罢关了门。
兀自坐在圆桌边上。
午膳被送了进来,两菜一汤,颇有味道。
午后。
下午无事,沈文苍留在书房里看书。
太子爷独自去了繁央宫。
早朝已散,宫殿里却仍旧有数名官员站着。
许久,大殿之外,锦衣卫列队站着,侍卫长说了什么,他们单膝利落跪地,齐声喊了句:“遵命!”,就四散开来,运起轻功离开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是什么意思。
又过了一个时辰。
一个公公走了出来,展开金黄的绸布,道:“沈氏一族,本是先帝外戚,孤念其辅佐有功,封其家长为当朝丞相,不料其不思进取,倚仗重权,贪污枉法,连累灾民流离失所,其罪不可赦,遂将丞相沈顾,于午门前斩首示众,诛其三族。”
他语调一转,平和下来:“其三子沈文苍,自幼与太子交好,孤念其年少,且心地善良,暂行赦免,钦此!”
圣旨念完,那公公又兀自走了回去,徒留一室文臣武将惊得话也说不出来。
太子爷一直静静地站着,忽地转身出去。
他踹开卧房的木门,发疯似的环视一周,没有半个人影!
眼前骤然一黑,他大声喊道:“沈文苍!你给我出来!”
喊了数遍,声嘶力竭,自然是无人回应。
倨傲的太子爷颓然坐倒在地,一手扶额,闭上眼,脑中的想法疯狂涌来。
沈家被铲除了!在他还无力挽救的时候,沈文苍已经知道了。
天色渐暗,树叶被风刮得簌簌作响。
窗前的书还打开着,翻了一半。
木椅被推到在地。
他起身,走到门边,低声喊道:“小朔子。”
无人应答。
他微微提高声音道:“小朔子!”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深蓝色宫服的少年跑了过来,迭声道:“太子殿下,什么事?”
秦森闭了闭眼,问道:“见着沈公子了么?”
“见过,不过是几个时辰前了,沈公子问奴才要了匹马就走了。”小朔子见他家太子爷蹙眉的样子,不由问:“太子殿下?怎么了?”
本来倚着门框的人滑了下来,蹲在地上,他撑着额头低声道:“无事,帮我牵匹马来。“
小朔子迟疑着应了一声,跑去牵马。
黑马疾驰而出,疾行了一段时间,停在沈府门前。
秦森望着远处缓缓驶走的车队,翻身下马,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白袍的少年昏倒在地上,到处是四溅的鲜血。
太子爷俯身把他抱起来,朝院中看了一眼,神色复杂地关上了朱漆的大门。
上马,黑白相间的影子在夕阳的余晖中,缓缓前行。
城墙在余晖中投下高大巍峨的侧影。
城门紧闭。
太子爷勒住缰绳,望着那座繁华神秘的城池。
怀中的人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黑马慢慢的走着。
秦森抱紧他,在马背上,想了很多。
思绪始终是乱的,以后要怎么办?沈文苍醒来后会怎样?京城里会不会再生变故,还是趁现在,一走了之?包括很久以前的事,都浮现在了脑海。
平原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缓缓地行进。
黑马终于还是停在了城门前,巡逻的士兵高声道:“谁在外面?”
黑袍龙纹的那人微微抬头,道:“太子,秦森。”
城门打开。
马蹄再次踏进。
天暗了,街边的酒馆里传来热闹的声响,街道上却安静下来。
缓缓地,进了宫门,回到寝宫,抱着昏睡着的沈文苍下马,再回到卧房。
窗格外的世界渐渐黑了,昏黑的卧房里没有掌灯。
一人坐在黑暗中,仿佛僵硬了一般。
有人轻轻敲了敲门,问道:“太子殿下,要上晚膳么?”
黑暗中传来疲惫沙哑的声音:“嗯,做得清淡些。”
竹笋的清香混合着陈醋的味道,昏黄的烛火被点燃。
圆桌上摆了几碟清粥小菜,一如往日。
婢女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是吵醒了床上那人。
沈文苍看着床顶,看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扶着床沿起身,坐在床边。
“你醒了?”
沈文苍笑笑:“饭好了?我都要饿死了。”
太子爷怔住,慌忙站了起来,俯身拨了些小菜在盘子里,端着碗粥到了床边。
沈文苍眨眨眼,道:“累。”
太子爷又是一怔,才手忙脚乱地拿起勺子舀了粥递到他嘴边。
沈文苍垂眸慢吞吞地吃着。
秦森心里蓦地松了,还好。
“你不吃么?”
于是两人各自喝了碗粥。
秦森心里的负担这才放了下来,疲惫渐渐袭来,他换了衣服,爬上床,自觉地伸出手臂。
沈文苍躺在那只手臂上,脑袋动了动,安静下来。
屋里的灯熄了,黑暗中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秦森。”沈文苍忽然喊道。
“唔?”太子爷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明日一早,我就搬走,到时候,这屋子你想用就用,不用就锁了吧。”声音平静至极。
秦森的身体忽地僵了,他没有回应,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很大。
翌日一早,太子爷就不见了。
小朔子说:“太子爷去上早朝了。”
沈文苍点点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打包。
还未到下朝的时刻,太子爷就回来了,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沈文苍有条不紊地收拾着。
秦森看着,心里的火越来越大,冲上去抓住那人的手臂,冷声道:“你就这么想走么!”
平静的外表终于被打破,沈文苍狠狠甩开:“那你要我怎么办!”
“好好待着不行?!你在那个破家总共呆了没几天,至于么!”
“够了!你滚出去!”
秦森一夜没睡的眼眶红了,他冷笑道:“不要在这装什么兄友弟恭,要是没有我,你现在就和他们一起躺在地底下了!”
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被猛地撞到了墙上,沈文苍双手拽着他的衣领,红着眼睛:“我现在真后悔进了宫,若是待在家里,说不定他们就不会死得这么惨”
秦森怔了下,问道:“你说什么?”
沈文苍冷笑道:“我说我恨不得从来没——”
他被一拳打倒在地,愣了愣,撑着地站起来,手背蹭了下嘴角,发狠地挥出一拳。
拼命的打法,平时陆老教的拳法也不知学到了哪儿去。
不消片刻,两败俱伤。
沈文苍的白袍上沾了不少断断续续的血滴,嘴里全是血沫。
太子爷倚在墙角,兀自笑了笑,咳了几声,抬眼看着用力喘气的那人。
他扶着墙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已是春天,晚上的寒风却依旧冷得彻骨。
太子爷在寝殿外的红墙上靠了很久,见没人出来,才走了进去。
在院子里狠命咳了一阵,下意识地要推开那扇木门。
木门纹丝不动。
他喊道:“小朔子。”
半天才见人过来,恭敬道:“太子爷,怎的了?”
他咳了一声,问:“这门怎么锁了?”
小朔子答:“沈公子白日里走的时候把门锁了,说是他走了,这屋子也没什么用了。”
他不耐烦道:“钥匙呢?”
小朔子低声道:“被沈公子带走了。”
“砸开!”
“啊?”小朔子惊得抬了头,又连忙迭声道:“是,奴才这就找人砸。”
锤头的声音咚咚响着,惹人心烦。
太子爷转身去了隔壁,自己本来的屋子。
一进去就把自己摔到了床上,白天里打出来的伤还痛着,又吹了几个时辰的冷风,全身都泛着难受。
长时间不睡的被褥没有换过,透着股灰尘味儿。
他懒得再动,翻了个身对着墙壁,昏昏沉沉地睡了。
小朔子心惊胆战地敲门:“太子爷,奴才忘了说,沈公子临走时留下一枚坠子。”
再一日,朝堂上,太子爷告假。三月后。
沈家新宅,新雇来的仆人在院中除草,整个宅子虽然空荡,却是完整了。
太子爷入主东宫。
☆、第三十章,序幕
剩下的那些日子,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太子爷在秦帝的示意下开始逐渐接触朝政,然后批阅一些奏章。
沈家渐渐恢复生机,原先丞相的门生都慢慢归拢,在京城里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子里,有条不紊地生活。
北疆平静了许多,三军统帅陆舜几次率军出战,斩其首领于马下,捷迅传来,百姓欢欣鼓舞。
其少将秦楚喻柏,虽是年少,却继承其父当年征战沙场的遗风,英姿飒爽,毫不畏惧。
京城,一家不起眼的戏院。
台子上的人着厚重的戏服,依依呀呀地唱着。
院子里冷清得很,桌椅空空地摆着。
只有一桌上摆了瓜子茶水之类的零嘴。
一人斜倚在躺椅上,双脚架在桌上,好不懒散。
戏班子的老板走过来,俯身道:“这位少爷,您看这天暗了,看不大清楚,我们也要收工了,不如您明日再来?”
轻合的双眼这才睁开,青年道:“那就散了吧,戏不错,改日再来。”
说着就站了起来,俯身在小圆桌上抓了把果干儿,压下一张银票,拿了扇子转身走了。
刚一出门,角落里就冒出来个仆人装的影子,刚睡醒的样子,哀叫道:“太子爷诶,这天都快黑了,您怎么才出来?”
青年一袭黑衣,淡淡道:“本太子的事你管这么多做甚。”语毕抬手用扇子给了那圆脑袋一下,兀自绕过他走了。
宫门紧闭,青石板的路旁是青灰的墙。
青年翻身越过,不紧不慢地绕过游廊往宫里走。
一路上,公公宫女都停下来行礼,恭敬地叫声“太子殿下”
秦森也懒得应。
东华殿——也就是太子的寝宫。
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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