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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换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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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过他愿意。”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张春先一惊,紧接着站到夏树旁边警觉地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直到下一句话传来张春才分辨出那是另一个‘张守宁’的声音。
“既然都到了这里不如在此做个了结。”
声音已经近在眼前,张春故意敞着嗓子喊道:“二叔,您在说什么?”
黑暗中的张守宁冷哼一声,说道:“年儿,无论是你还是张春江都破不了这局。”
“我叫夏树,不姓张。”夏树冷冷说了一句,拉起张春转身就走,黑暗中并没失去方向,张春猛然发觉当鬼也是有好处的。
张春愣住不动,扯住夏树的动作,张守宁对夏树的称呼让他不禁揣测起其中原由,如果从称呼上来说这个‘张守宁’应该是张尧年的长辈,也就是说张守宁被一个比夏树更老的老古董附身了,张春不由有点幸灾乐祸。随即又想到如果真是张尧年的长辈那会是谁?难道是张儒文?想到这里张春又忍不住想冲过去拧着张守宁的衣领质问。
“站住。”张守宁突然大声喝道。接着张春感觉黑暗中身影晃动,传来细细的闷响。
夏树猛然推了张春一把,声音沉得冷冽,说道:“这里面你拦不住我。”说着他顿了两秒,目光转向张春的位置说:“你常说认命,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我的命就是他。”
张春猛然一震,他看不到夏树说话的时候看着他,但他直觉夏树说的是他,一时间有些失神,任夏树拖着他前进,等他回过味来嘴角不自觉上扬,心里什么地方却像被灌了风进去,他拉住夏树幽幽问道:“那句话的意思是你也爱我?”夏树并没出声,站着不动,张春想象着夏树此刻面无表情的脸,又或是在黑暗中狠狠点了一百遍头。于是,接下来都默契地不再开口,默默前进,走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时间。虽说地面很平整,前面又有夏树带路,但出于人本能对黑暗的顾忌,张春走得很慢,所以他们也并没前进多远。夏树突然停下来,放开张春在墙上摸索,手掌拍在石壁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张春小心问道:“有机关?”话刚落下他就感觉脚下一空往下掉去,最后一刻张春扯着嗓子骂道:“张尧年,你他妈混蛋!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夏树轻轻一笑,对着地面上的空洞说:“花儿,离开张家镇,不要再回来。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相信我。”
“信你妹!”张春仰着头喊道:“张尧年,你把夏树还给我!你回来,夏树!你回来!夏树,夏树!”等了半天上面都不见声音传来,张春终于意识到夏树是真的扔下他了,嘴里骂了一句从地上站起来。他掉下来的地方刚好是个沙坑,就像专程为他准备的,从三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全然没受半点伤。张春看了看四周,他所在的地方是条甬道的尽头,而墙壁相隔一段距离就点了一根火把,空气里飘浮着一股像熬油一样的味道,张春不禁捂着鼻子朝头顶看了一眼,他掉下来的洞口已经封往,他没有听到任何声响,甚至看不到洞口存在的一点痕迹。于是张春又骂了一句,悻悻地沿甬道走出去。
☆、第五十章 水灾
张春沿着甬道越走越觉得不对,从他踏出第一步开始一直是向左的弧形,仿佛在一条环形的通道里绕圈,两旁的墙壁就像是复制的背景,毫无变化,让他觉得心烦意乱。就在张春认为自己掉进了一个永远走不出去的迷宫的时,他身后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就像是石头碰撞的声音,他下意识回过头,声音从通道的深处传来,他脑中猛然反射出一块占满整个通道的球形巨石滚出来的画面,不由紧张起来,拔腿就跑。不过没跑几步他脚下就开始出现积水,越往前水越深,身后的响声仍没停止,他注意到两旁的墙壁没被水淹到的地方很干燥,也没有青苔之类的,水面呈一种肉眼能看到的速度缓慢上涨。张春吸了一口气小心往前跑去,直到水没到他的膝盖他看到了水灌进来的地方。在甬道中间有一个一米左右的方形洞口,原本应该是被封闭的,但封石不知被谁揭到了一边。渗进来的水有轻微的浑浊,张春想起一连几天的阴雨,犹豫一下便深吸一口气往洞口跳下去。张春的水性并不怎么好,闭气最多半分多一点,但他相信夏树,既然把他扔在这里那肯定会有出口,而且是他能找到的出口。张春跳进水里就觉得很难受,水里的沙子让他眼睛生疼,什么也看不清,他只能凭着感觉往光线传来的地方游去。很快他冒出水面,看了看四周,差点没认出这是张家镇,原本镇子前面清澈的河水变得浑浊,水位涨到了镇子的街上,由于水涨得太高他已经分辨不出他出来的地方是哪里,游到岸边走到街上,水都淹到了他的大腿。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水面飘浮着一些杂物,雨已经停了,但天仍阴得厉害,张春沿着街道往高处走。
“花儿!”
听到声音,张春猛然转过头去看到张守宁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他踏着水走过去,穿过房屋间的小巷爬上山坡。在水里还不觉得,一上来被凉风一吹,张春不住打了个哆嗦,抱着手臂问张守宁:“二叔,这是怎么了?”
张守宁拉了张春一把说:“涨水,走吧!”
张春转身看着淹在水里的张家镇,又问道:“张家镇以前涨过这么大的水吗?”
“没有。”张守宁说着看了张春一眼,接着说:“先回去,镇上的人都避灾去了。我在这都等你半天了!”
张守宁这么一说张春才想起他是在张春江出殡那天凌晨莫名就晕了过去,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之间到底过了多久他完全没有概念,于是再问:“二叔,春江哥下井了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水是什么时候开始涨的?”张春说着猛然一惊,突然瞪着张守宁沉声问道:“您知道我会从这里出来?”
“回去再说,你不冷?”张守宁若无其事地轻轻一笑,一如平日那个总对张春和颜悦色的张二叔,张春点点头,这会儿他不只是冷还很饿。
张家老宅地势比较高,并没有被淹,此刻院里堆了很多镇民的东西,一堆人坐在屋檐下拉家常,和认识的人打了招呼便进房间去换衣服,没有人奇怪张春的出现,这令张春更加疑惑那时他晕过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换完衣服找到张守宁,看到他正和几个老人在说什么,张春叫了一声,张守宁低头说了什么然后朝张春走过来。张春江的灵位还在堂屋里供着,张春就和张守宁站在院子中间,看着宅子的大门,张春深吸了口气才说:“二叔,是不是可以跟我说了?”
张守宁望着远方,不轻不重地开口:“江儿昨天早上下葬的,留夜的守贵和春望说停电后你跟他们说有事就出去了,然后叫我今天去河边等你!”
张春一脸木然地看着张守宁,对他的话完全无法相信,过了许久才说道:“春江哥葬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山上。”张守宁没等张春要求主动说道:“我带你去。”张春疑惑地跟着他走出去,刚走到门口天色就暗下来,一道闪电猛然落下,张春惊骇得顿住脚步,因为那到闪电落在了张家镇前面的那条河里。站在大门口的位置能看到大半个镇子,镇前那条河由北而至流到张家镇就像被截住一般,直转九十度换了流向,往东而去。此时河水已经没过镇子半截,河面比平时宽了五倍不止,张春仔细盯着浑浊的河水,似乎水里有条巨大的水蛇围着镇子来回盘旋,若影若现的影子,张春不确定是不是他眼花了。
“二叔,镇里上回涨水是什么时候?”张春突然问道。
“从来没涨过水。”张守宁笃定地回答,表情有点漠然,让张春觉得他知道什么却不肯告诉他。两人从上次那条路往山上走去,张春不禁想张春江难道葬在张尧年那座空坟旁边?但刚走到宅子背后的林子张春就发现不对,影影绰绰的树林中萦绕着一股刺人的阴气,那感觉就像走在一座万人大坟场一般,张春猛然回头发现整个张家镇都显得阴森森的。他下意识捂住胸口,自从水里出来他胸前埋着玉环的地方就冷得难受,他本以为是水里太凉冻冷了玉环,但上岸这么久仍然一股沁人的寒意,甚至越来越冷,皮肉下有一块发凉的物体,那感觉确实不好受,而且靠近心脏,张春觉得连血都在开始变冷,不禁打起哆嗦。
“回去!不要上来!”
张春惊觉前面的路中间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老人,头发胡子全都是白色,杵着一根拐棍,却并不显得老态,背挺得笔直怒目而视,颇觉威严。
老人看了看张春,又吼道:“回去!不要上来!”
张守宁看着老人迟疑了一下,然后恭敬的点头,转身对张春说:“花儿,今天先回去吧!”
张春看了看张守宁,又看了看前面的老人,满腹疑问的被张守宁硬拽走,直到走下山坡张春才问道:“二叔,刚才的人是谁?”
“你二爹爹。”张守宁闷闷地答道。
“啊?”张春惊讶地叫了一声,他一直以为张守宁的父亲早已去逝,这么多年他一次也没见过,下意识问道:“他还?”活着两字没有说出口,显然这么问很不合适,于是生硬地换了下半句:“二爹爹怎么会在这里?”
“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宅子。”张守宁长吁了一口气,张春又是一惊,一时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再回到宅子大门口发现聚了许多人在那儿,闹闹嚷嚷的,张春挤到人群中才发现里面混着几个穿军装的人,一问才知道是市里派来救灾的,说这河里的水还会再涨,所有人必须撤离。许多老人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不愿离开,硬要他们走就跟割他们的肉一样,此时犯起浑来,怎么劝也不听。
“这水退了还能回来,长辈子先去避一避吧!”张春帮腔劝了一句,他话一出口就有几双眼睛盯过来,仿佛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但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一个中年人接着张春的话说下来,老人终于同意先离开。那个中年人扶着老人出去的时候看着张春对他一笑,张春不解地看了看在场的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正想问怎么回事却被张守宁拉到一边。
“花儿,你跟他们走,这水怕是不久就要涨上来了。”张守宁语重心长地对张春说。
“春晓呢?怎么没看到她?”
“昨天就跟她姨回去了。快去收东西。”张守宁催促张春进屋,不给他提问的机会。
等张春收好东西出来,院子里所有的人几乎都已经撤到了市里开来的船上,张守宁还站在堂屋的门前,张春走过去,说道:“二叔,我们也走吧!”
张守宁看着张春没有说话,那眼神就跟狼牙山五壮士一样悲壮,张春觉得他像是要与这宅子殉情似的。这时走进来一个穿军装的年轻男人,张守宁看到他对他点了下头,男人就押着张春往外走,那力道张春连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临出门前他最后回头看了张守宁一眼,心头有说不出的滋味。
河岸边总共停了五艘救生艇,其中有两艘已经准备好出发,张春跟着男人上了最后一艘小艇,接着响起咔咔的引擎声,天气阴沉得厉害,天边雷声大作,闪电交加,仿佛即将有一场大暴雨。五艘救生艇排成一列沿着河道往镇子外开去,张春乘坐的那艘走在最后,除了他和穿军装的男人另外还有六人,位置很宽松。张春朝后坐着,看着张家老宅越来越小,心里感觉离什么东西越来越远,他从来没有因离开一个地方而这么不舍过。正在他出神的时候小艇猛烈地晃了几下,虽然河水湍急但小艇一直开得很稳,张春惊慌地问道:“怎么回事?”说着他不自觉往水里望去。
“没事,浪比较大!”
“不,水里有东西!”
张春盯着水里若隐若现的影子,脑中出现尼斯湖水怪的样子,船上其余六人跟着张春一齐朝水里看去,表情各异。一直在开船的军装男人突然拍了下张春的肩膀,说道:“兄弟,你看得到水里的东西。”
他声音很小刚好够张春听见,张春下意识身子一倾,转身盯着男人,过了一会儿才说:“水里有什么东西?那影子是什么?”
“别出声,它发现不了我们!”男人淡淡地说着,张春往前看去,其余四艘船已经离得很远了。男人又拍了拍张春的肩膀说:“我叫肖勤,兄弟怎么称呼?”
“张春。”张春答道,视线飘到肖勤身上,他皮肤很黑,一看就是阳光晒出来的健康颜色,脸上轮廓比较深,身材看起来并不很健硕,但手臂感觉特别有力。肖勤不再说话,专心开船,小艇摇晃的弧度明显越来越大,另外几人开始不安起来,低声窃语,张春也跟着紧张起来。水里来回游动的影子张春再怎么有心分辨仍然看不清是什么,一是水太浑,二是天色太暗,但它的动作影响着水面的起伏,小艇好几次差点被它掀翻。
一个中年男人看到张春一直盯着水里,不禁好奇地问:“你在看啥么?”
张春愣了一下,见他有些眼熟,随即答道:“我看水里好像有鱼。”
中年男人不屑地瞪了张春一眼,显然对他的印象不怎么好。小艇突然强烈晃动起来,脚底下猛然传来被撞击的抖动,咚咚地响了几声后停下,除了肖勤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跳起来。肖勤吼道:“坐好,别乱动!”于是小艇又安静下来,八个人全都全神贯注地注意着水里的动静。张春感觉胸前玉环越发的冷起来,伴随着轻微的颤动,仿佛有什么要破壳而出,他不禁想起第一次看到玉环时里面那个吓他一跳的东西。接着水里的影子像只饿极的野兽一下窜出水面,张开大嘴露出獠牙。张春吓了一跳从板凳上跌下来,这一次他终于看清那是只什么东西,确切地说那不是一只,而是许多只扎堆挤在一起,露在外面的全是一张张只有轮廓的黑脸,张看感觉全身发毛,那东西绝对不想再看第二次。此时除了肖勤之外的六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又惊慌又鄙夷地看着张春。而肖勤把上衣一脱,嘴里骂了句脏话,把马力加到最大,小艇迅速朝前冲去。张春注意到肖勤左肩有个手掌大小的纹身,像是一只壁虎爬在他背上,头尾相接围成一个圈,但仔细一看发现那不是壁虎,张春说不出来是什么,只看到它头上有角,身上有火焰,纹得栩栩如生。
“现在入武能纹纹身?”张春不禁问道。
肖勤看了一眼张春说:“不是纹身,是标记!”
张春漠然地点了点头,没再问下去,盯着远处出神,耳朵里只有引擎声和雷声,他却觉得安静得可怕,不知过了多久,张春又看到张家老宅远远的出现在山坡上,只有拳头那么大,惊讶地开口道:“我们又绕回来了。”
听到张春的话肖勤狠狠皱起眉头,小艇上突然骚乱起来,肖勤拿出对讲机呼救却一直没得到回应,只是传来滋滋的杂音。接着脚底的撞击声又响起来,船板不停地抖动,接着船身失去平衡剧烈晃动起来。肖勤不知从哪掏出一把东西还没来得及撒进水里小艇就重力失衡翻了过去,八人一起掉进水里。
张春一掉进水里那些多脸黑影就像水鬼一样缠上张春,将他往水深处拖,张春胡乱地挣扎却觉得身体越来越重,呛了好几口水。他难受得快要窒息时有一只手把他拉了起来,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拉他的人是谁,意识仿佛有些疏远,然后感觉那人将缠在他身上的黑影扯开。意识恢复过来张春才看清原来缠住他的只是水草,那只拉他起来的手伸出食指指了指上面,他的脸藏在阴影下,张春会意地点了点头冒出了水面,大吸了两口气,再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才发现水面上的天空完全黑下来,与晚上无异,四下安静得吓人,连水声雷声都再听不到。张春在水上扑了两下想上岸去,耳中突然传来一串空灵的铃声,叮叮直响,接着是人群相互推挤的声音,但很快安静下来。张春盯着河面,一动不敢动,河中间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只小船,就像是国画中经常出现的那种小舟,船头挂着一盏灯,船尾放着一把撑开的青色油纸伞,看到那把伞张春下意识去找临走时他带的那把,翻船的时候一起掉进了河里。而船上站着一个人正撑着竹篙,水面上激起一层层粼光,天与地形成一副绝美的风景,但张春看到的只有此刻撑船的人。想起被夏树扔在甬道里差点出不来他就觉得窝火,扯起嗓子正准备喊夏树,但连半个音节都没发出就顿住了。跟在小船后面黑压压的一片,成千上万的黑影,半截身子没在水里,就像游行一样跟着小船缓缓前进。这个画面张春不禁觉得很熟悉,和H市那宅子地下的棺材上刻的场景很像,他不由退到一边想跟在后面跟去看个究竟,却不料脚刚动两下就开始抽筋。河水凉得可怕,就跟大冬天似的,张春身子不受控制往下沉去,却毫无办法,他不禁想是不是就要这么完了?突然有人抱住他,张春大喜,转头看到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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