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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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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驻了步,不解地看向我。
我正要解释,不期然撞见刘力激动地掀开营帐大门。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封刚刚开封的密信,二话不说塞到李廉手中,“廉王,快看。这是派到京城的探子刚刚送回来的密信。”
李廉微带疑惑地将信展开,通读一遍,而后惊愕地抬起首来,看向刘力。
刘力似乎非常高兴,“跟任小姐说的,一点不差。她真的能收到右相大人的密报。对不对,任小姐?”他转向我,问,
我点头。
“那你快与我说说太子的行军路线。”他拉我坐下,洗耳恭听的样子。
“信上没写吗?”我问。
他摇头,“我们的探子尚未打入敌军内部,所以这样机密的军情,暂时还无法探得。”
“哦。”我应了声,将太子军队拟定的行军计划和盘托出。
“好!”刘力听完我的话,哈哈大笑一阵,而后拉过李廉,“廉王,我心中已有计较。请同我一起,回主帅营,召集各部将领共来商议。”
李廉看着我连连应声,“舅父,你先去请各位将领,我随后就到。”
刘力有些不悦,但见李廉坚持,也就没再说什么,先自去了。
“月儿,”李廉正色看我,“你实话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京城那边军队的动向。”
“廉。”我垂首避开他的目光,轻轻地将他的手执过,柔声慢道,“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跟你说谎的。所以别逼我说谎。我确实能收到京城那边的消息,但是怎么收到的,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他沉默。
我在他的沉默中忐忑,或许,或许真的应该,再撒最后一个谎。
“我知道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只见他微微笑着看我,清澈的眸光中没有半分不确定,“我信你。并且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我只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再说不出一句话。
“好了。”他看我一阵,温柔地将我的手放开,柔声对我,“我该去跟舅父商讨军情了。天色不早,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听话地点头,将他送走,给自己铺好床,而后上床,睡觉。
“为什么不将我阻截太子的计谋一同说给刘力听?”妖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愤愤地从床上坐起来,拿手去扯左手小拇指上的天圆地环。
这该死的鬼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相距千里,也能让那个人鬼魅一般如影随形?
“小鸟儿,别不乖。”妖孽的声音微微带冷,仿佛连话里隐藏的怒气也一并传送了过来。
“你没说过我还要为他们出谋划策。”我放弃与天圆地环的抗争,低声回道。
“助他造反,你必须不遗余力。”
我冷笑出声,“他已经造反了。别告诉我你真的希望他成功。”
许久之后,那个声音终于消停。我扯好被子,继续睡觉。
第88章()
七月,义军将赶往仪郡救援的太子拦截在祁县。太子猝不及防,十万大军被五万义军杀得丢盔卸甲,仓皇地逃回京城。义军士气大振,趁势一举拿下仪郡。
连连大胜,让刘力心情大好。进入仪郡之后,他便下令犒赏三军,同时为了整顿军队,大军将在仪郡休整三日。
大军进驻仪郡之后,我便跟着李廉搬进仪郡知州府衙。胜利的当晚刘力要大宴三军,现在负责后勤的士兵正在搬运知州府衙中库存的美酒。当然,最好的酒会被留下来,进献主帅和王。
我正在清点士兵搬进府衙内庭的酒。
“小鸟儿,我想你了。”
“任小姐!任小姐!”我猛然回神,回身看了看刚才叫我的卫兵,“我刚才数到哪儿了不好意思,我重新数一遍。”
咬着牙数完酒缸,我让士兵将酒搬进厨房。
神思恍惚地尾随着士兵们一起到厨房,妖孽的声音一直如影随形。
“你告诉刘力,我已经主动请缨上阵,十日后将带三万大军到仪郡找你。”
“砰!”我失手推倒了一坛好酒,吓了一跳的我下意识蹲下身子想去收拾,再抬手时发现手掌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满手鲜红。
正在搬东西的士兵见我如此,立刻慌了,急哄哄地要送我看大夫。
从我们搬进来,府衙大堂就成了军中伤员和病患暂时栖居的地方。大夫就在府中,我认得路,于是柔声安抚一阵慌张的卫兵,拒绝了他们想要送我去看大夫的好意,独自一人来到大堂。
一进门,便见里面闹成一团。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我求求你了!”一个大汉大声哭喊着,在一名军医面前跪下了。
那军医我认得,是军医主管张仁心。他原来就在将军府当值,我的风寒就是他为我医治的。虽然他的医术不如妖孽,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位医术精湛、宅心仁厚的好大夫。
大汉的左侧,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或者应该说,一具面色发白的尸体。
只听张仁心沉痛地劝慰跪在地上的人,“他失血过多,已经去了。你如何求我也没用。还是把他带出去好好安葬吧。”
“呀!”大汉的拳头打在地上,足下的地板仿佛也跟着震动起来。却见他在地上挣扎了许久,终于咬着牙,将床上弟弟的尸首抗在肩上。出门的时候他看见了我,被眼泪逼红的眸子里似乎燃起一簇怒火,但他很快压下,走了出去。
那厢张仁心转过身来,也看见了我,惊讶出声,“任小姐,你怎会在这?”
我收回大汉身上的目光,朝他举了举用手帕暂时包好的手指,回他,“我不小心划破了手指,想让张大夫给我看看。”
“这样。”他低声应了声,抬眸看我,“你到内堂等我一下,老夫洗个手就进去。”
“好。”我答应过后,顺着他的吩咐走进了内堂。
内堂与外堂一道小门相连,被张大夫用来暂做了寝室,里面摆设简单,一张大床,一套桌椅,几叠医书,还有一些零散的药品。
我想,军营里只我一个女眷,他让我进来,也是照顾。于是便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静待张仁心的到来。
没等一会,就看见大夫拿着药粉和绷带从外堂推门而入。
他拿过我的手看看,而后为我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方才看见死人了。可有什么感想?”包扎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我。
我愣了愣,垂首,答,“没有。”
他扯开嘴角笑了一下,但是那双眸里分明没有一点笑意,“少有人第一次见到死人没有任何感触的。任小姐以前杀过人吗?”
我愣了一下,摇头。
“瞧老夫多糊涂。”张仁心拍拍自己的脑袋,“任小姐怎么会亲手做这些,你笑上一笑,有多少男人为你赴汤蹈火?你亦根本无需刻意杀人,自然有许多人因你而死。”
我知道整个大玄都在传,李廉之所以造反,全都是为我。所以我是祸国殃民,挑起内战的红颜祸水。
“老夫听说,当朝吏部侍郎安易的妻子,正是右相大人的独生女任无月。可巧跟任小姐同姓,不知道任小姐的芳名是否就是任无月?”
我吸口气,“我是。”
“那便对了,老夫没认错人。”张仁心说完,起身拿过一把匕首,“刷”地一下,将我的面纱切成两半。
“自古红颜多祸水。”张仁心的匕首对准了我,“任小姐,老夫知你必定死得不甘。有什么遗言,只管说吧。”
我看看匕首便在眼前,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心如止水,“我想知道你杀我的原因。”我对他说。
我的淡定明显他有些戒备,但他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老夫服侍刘将军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知道刘将军一直想帮廉王夺回太子之位,老夫虽然不才,亦想尽些绵薄之力。廉王为人正直,温厚宽和,将来必定是位好君主。只是现在却为你沉迷女色不能自拔,居然还将你带入军营。你可知底下的士兵因此如何议论廉王?多少士兵为廉王卖命效忠,战死他乡,他却贪恋女色。你叫他今后如何服众?”
我听完他的言论,笑了,“你自称效忠刘力,应当了解刘将军的行事作风。若是没有他的默许,你觉得我能一直留在军营,每日跟他同桌而食?”
张仁心明显怔了一下。
我继续道,“你想到的,他未必不能想到,或许甚至比你想得更加深远。我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一枚有用的棋子。虽然这颗棋子留在身边有弊端,但因为此时利尚大于弊,所以他并不急着处理我,而是任由廉王不顾流言蜚语,将我带在身边。你且问问,这天下除了我还有谁能同时牵动太子、廉王、右相大人和安易?把我揪在手心里,也就相当于暗中牵制了这四个人。”
张仁心的眉头越蹙越深,身上的杀意明显淡了许多。
“你今天若是不杀我,我感谢你留我一条性命。若是杀了我,我也不怪你。反正哪一天我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会被人杀死。或许被你杀死,或许被刘力杀死,或许被其他人杀死。”
“你”张仁心看着我,迟疑地问,“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我已知他必定不会杀我了,庆幸之余却隐隐有些失望,听他如此问,我忍不住自嘲,“张大人觉得我能去哪里呢?对于笼子里的小鸟来说,翅膀不过是个装饰而已。没有主人的允许,它哪里都去不了。我,”我扬唇笑笑,满嘴的苦涩,“没有自由。”
我话说完,就见张仁心将手中的匕首放了下来。
“任小姐。”他望着我,眼里尽是浓浓的怜悯,“老夫错怪你了。你不过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女子罢了。”
可怜?我微微一愣,妖孽是不是也这么说过我?他说,我比小圆更可怜。而当时的我是发了什么疯着了什么魔,居然能振振有词地反驳说自己一点也不可怜?
如何不可怜?而今的我不止可怜,还犯贱!被剥夺了自由无法反抗已经是下作,居然还能爱上囚禁自己的男人,不是犯贱是什么?
第89章()
我在内堂发了好一会的呆之后,慢慢起身,推开隔间的小门,走了出去。
张仁心已不打算理我,正专心地在外堂治疗病患。我亦不看他,只缓慢地在外堂行走。
定在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原本吵杂的外堂渐渐安静下来,奔走中的人们也慢慢停下了脚步,连
在大堂之外巡逻的士兵,也都不知不觉地围了过来。
“她她就是任无月”
“这样的绝世美女,怪不得廉王神魂颠倒。如果她愿意对我笑上一笑,我也愿为她赴汤蹈火”
我驻了步,目光微移,很快找到了刚才发话的士兵。
他发觉我的目光之后,猛然顿住,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恐。
我朝他,缓缓绽开一个微笑。而后笑着看他眼中的惊恐转为慌乱,面上的红云越聚越浓。
“在干什么?”一个生硬的声音,打断了这微带旖旎的沉寂。
李廉拨开人群,看见我,脸上怒色更甚。一把将我藏进怀里,他大声喝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立刻给本王散开!”
一声怒喝,聚在身上的目光立刻全部移开。
我抬眼望向李廉,立刻被他未退的怒气波及,“谁准你不戴面纱在军营里走动?”
“我”我并没有机会解释,李廉已经第一时间将我打横抱起,气势汹汹地冲回府衙内庭。
进了房间,关好门窗,他才舍得将我放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将面纱摘下!”
我张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又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于是改而点头,“好。”
我这声柔软的“好”说得极好,因为李廉见我乖顺,满腔的怒火立刻消散,“月儿,”他轻抚我的头,深情看我,“抱歉。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看到所有人都中了魔一样盯着你看,我真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睛都挖出来!”
他轻声呢喃,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在碰到我手上的绷带时大惊失色,“月儿,你的手怎么了?”
“只是很小的划伤了。刚刚在厨房点酒,不小心打碎了一坛酒。”我见他这么紧张,急忙解释。
“以后不许再到厨房帮忙了。”他想也不想直接下令,“我当初就不喜欢你到厨房,时时担心你会出事。你看,果然受伤了。”
我有些无奈,“只是很小的伤,三五天就能好了。”
“不行。”他摇头,十分坚决地看我,“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说过会保护你,就不能让你受一点伤。”
“唉”我长叹一声,半开玩笑地望着李廉,“人家都是你对我着了魔,我起初还不怎么信,现在看到你的样子,才知道他们所言非虚呀。李廉呀李廉,你的一颗心都系在一个女人身上,要怎么去争这天下?”
“我却有不一样的看法。”李廉言之凿凿,神色里没有半分不确定,“我以为,争天下便是在争你。只有坐拥天下的人,才有资格拥有你。”
“廉,其实不是”心中微震,张口想要解释,却在触到他笃定目光的同时不自觉地忘记了言语。这个世上,有人视我若草芥,有人视我如棋子,有人视我作祸水,却有人,视我与天下平齐
“对了!”我别过他的目光,岔开话题,“我刚刚收到密报,皇上派安易领三万兵马,今天早晨从京州出发,十天后便能到达仪郡。”
“安易”李廉松开了我的手,低低沉吟,好看的长眉渐渐紧锁起来。
“怎么了?”我有些心虚地问。
李廉未疑有他,只沉声对我,“舅父曾不止一次说过,此人胸藏丘壑,有大将之才,是个极难对付的对手。当日边关告急,连失数城,舅父亦苦无良计。但他一来,立刻扭转局势,不仅反败为胜,还将望东一举收回,其智谋手段,非同凡响。眼下他带兵来迎,我们不得不严加防备,早做打算。”
他说完,将我的手拉了便往外走,“你同我一起去见舅父,将你所知道的情报细细地跟舅父说一遍,越详细越好。”
“恩。”我在他身后,轻轻地应。
这次妖孽自己带兵,提供的情报十分详尽,从行军路线,到所有将领的名字和负责的内容都很详细。妖孽从不会给我错误的军情,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难道真的那么自信,到不介意对方知道他所有的部署?
那夜我离开主帅营后,刘力和李廉继续在帐中商讨军情直到第二日天色发白。
第二天便有消息传出,说刘力命令军队继续留在仪郡,同时加强训练,以逸待劳等待妖孽的到来。
第八天,听说妖孽果然中了刘力原先设好的埋伏,但居然强行突围,并且在极短是时间内重整军容反扑义军,没让埋伏的义军占到一点便宜。
第十天,妖孽的大军如期来到仪郡,在仪郡外三十里下寨,与义军在城外的营寨对峙。
第十三天,义军在城外的营寨退回仪郡城中。
第十五天,义军反攻为守,依据仪郡城易守难攻的地势守城,与妖孽的大军僵持。
我依旧每天晚上跟刘力父子及李廉一起吃饭,明显感觉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沉闷了。太过沉重的气氛让我没什么胃口,正想放了碗筷悄悄离开,被刘力一把叫住。
“任小姐,最近安易军中可有什么消息?”
我为难地摇了摇头,“没有。”
自从妖孽来到仪郡,我便再也收不到任何军情。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表示,筹谋多时的妖孽已经开始准备收网了。
“不急走。”他似乎看出我想要快点离开的意图,出声留住了我。
“你跟安易曾为夫妻,”他锐利的目光直视我的双眸,“可知他有什么缺点?”
总觉得他目光里的意味不明,但一时又想不到什么,我只能沉下气来,小心地回答,“安易此人聪明绝顶又冰冷无情,没有缺点。”
刘力却似乎并不认同我的观点,轻勾了一抹冷笑看我,他转了话题,“我听说他很喜欢你呢。”
“对,对,对!”一直埋头吃饭的刘善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他一到仪郡,三军摆开,头一句话就是,‘把我的夫人还给我!’唐将军还笑话他呢,结果被他一刀砍死”
“啪!”刘善还没说完,刘力已经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直扇得刘善飞出饭桌,摔到地上。
“没良心的狗东西!”刘力怒形于色,“你唐叔叔从小看着你长大,平日里也疼你。你竟拿他的死当笑话来说,看我不把你的嘴打烂!”
“爹息怒。”刘善捂着嘴求饶,“我知错。”
“哼!”刘力重重甩袖,转向了我。
我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
“安易此人,实在厉害。”他冷冷地对我说,“此次要破敌,必须先除安易。事情成败,全在任小姐你。还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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