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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咩咩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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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我吃惊地望向身边的姬泽霖，被他蒙对了？！不……其实他一直都是对的！仿佛当时就亲自站在谋杀那一刻的现场一样，或者说……他与凶手的思路几乎是一致的？！
“这个……一定是凶手留下的！”将那张鲁米诺反应的照片微微举过头顶，趁着那昏黄的灯光，姬泽霖面带一丝冷笑，“这是一种挑衅，就像是开膛手杰克杀人之后特意邮寄到警局的挑战书一样，如此近乎完美的案件，凶手……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偷笑吧。真有意思。”
他微微地上扬嘴角。灯光映照下。那黑色地影子将他一半地身体包裹住。他地身上仿佛带着一种魔性……令人难以靠近。
“说明会就开到这里。接下来……”一把将手上地文件丢开。安风突然扑到我们两人地身上。将整个人地重量都挂了上来。“现在。让我们喝点东西庆祝一下吧。”
“庆祝？……有什么好庆祝地？”我斜着眼睛望着他。
“我们一定会成为很棒地组合吧？将来横扫警界地铁三角。完美地破案组！”安风得意地一边说着。一边将我们拉推向门外。“刑侦电视剧里不是都那么演么？名侦探＋白痴女主角＋不可或缺地怪才科学家……”
“你说谁是白痴女主角啦？！”我暴怒！挥舞地拳头向安风砸了过去。
“好吧。算是我地口误。今天地酒水我来请客好了。”挡住了我地一记左勾拳。安风说着。一巴掌拍在了姬泽霖地后背上。“小姬。今天就让你来露一手吧！”
看了看我，姬泽霖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地走进了吧台。
后来我才从安风的嘴里了解到，原来他和姬泽霖同是哥伦比亚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而安风是姬泽霖的学长。只是……姬泽霖在学院里简直是名噪一时，他是那一届中最出色的学员，天才的心脏病外科手术医生，被称作有着“起死回生之手”的男人，教授级的人物你争我抢地想找他做自己的助手。就像王冠上璀璨的钻石一样，他优秀、前途无聊，谁也不能遮掩住他的光芒……然而，也就是那双起死回生的手，有一天却握起了死神的镰刀。
“他在做什么？调酒吗？”看着姬泽霖从杯子里将柠檬汁、龙舌兰和薄荷酒一点点地倒进摇酒壶，接着有规律的来回摇动着，没有那么多花式的动作，但是却利落洒脱。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专注某件事情的时候，姬泽霖的的神情最有男人味儿。
“你大概不知道吧，小姬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酒会王子，为了排队等他的鸡尾酒，还有女生在太阳下面晒晕过去呢。”安风得意地摊了摊手，这家伙，原本就长了一张不可靠的脸，这么色迷迷的说话的时候，简直和诱拐未成年少女的大叔没什么差别了。“啊……我现在才注意到！”就在这个时候，安风突然把脸向我凑了过来，不过4、5厘米的时候，他眯起眼睛瞪着我。
“相当不错呢……你！”
那样贴近的距离，我顿时一阵慌乱，“你……你说什么呢？别靠这么近啦！”我慌忙倒退了两步，一把捂住自己那通红的脸。太讨厌了，为什么要脸红呢？毛细血管扩张似乎比正常人要敏感的多，动不动就面红耳赤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困扰。
“啊……”安风愣了一下，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于是面无表情地解释道，“忘记告诉你了，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让你误会真不好意思，我是想说……你的鼻子长的相当不错呢，难道没有人跟你说过吗？很有奥黛丽赫本的感觉。”
“胡扯！”我正准备骂出口，就在这时，我突然怔了一下。
诶？……他刚才说，对女人没有兴趣？！难道他的兴趣是男人吗？不、会、吧……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此刻的感受，就像是被一箭刺中了胸口一样，一声惊雷仿佛顿时在头顶上炸开了。
………【NO。12 拜访江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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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该不会是……”你该不会是同性恋吧？望着安风，这句话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好了，给你的‘MOCKINGBIRD’。”就在这时，姬泽霖的话突然打断了我的思路。回过头去，只见他将杯子小心地推在了我的面前，一时间，我竟然愣住了，只见酒杯上别致地卡着一片柠檬片，彩色的吸管搭配冰凉凝露的酒杯，嫩绿中的液体中透着点点鲜黄，看上去就让人口中生津。
“不客气了……”说着，我将杯子凑到了嘴边，喝下一口，酸酸的味道，充满了柳橙的香气。“好喝！”说罢，我大口地喝起来，一眨眼儿地功夫，不知不觉中我便已经把那杯酒喝完了。“真是美味啊！”那酸涩的果味和清凉的薄荷酒交织在一起的感觉真美妙，胸口的憋闷好像一下子不见了，只有沁凉在胸口蹿动着。然而，这种美妙的感觉却并没有持续多久……
就在喝下酒没过多长时间，我突然开始感到一阵晕眩，就像上一次一样，整个人像是要从座位上飞起来似的，头重脚轻的感觉，一个不好的预感顿时蒙上心头。完了，我醉了，又没有克制好自己，连续两天啊！都是大清早就醉的一塌糊涂，难道我是酒鬼吗？来不及去思考，只觉得脑袋一沉，重重地倒在了面前的台面上。
“啊……忘记她不能喝酒的。”姬泽霖嘀咕着走到了我的身边，扶起我的肩膀将我抬到了酒吧角落的沙发上，最后还不忘在我身上披上一件外套。
我发誓，我并不是故意要偷听他们讲话的，只是当时的意识还算清楚，脑子却是昏昏沉沉的，我能听到酒吧里的每一个细微的动静，但是就是晕得抬不起头来，但是想睡却也睡不着。
“你不觉得么，她很像那个人……”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安风的声音。
“你在胡说什么呢？”姬泽霖立刻回应，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安和慌乱。他们在谈论什么呢？我不敢睁开眼睛去看，总觉得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宓莎啊。这丫头和宓莎很像。难道你没发现吗？……不是样子。而是那种感觉……小姬。别装傻了。其实你也这么觉得地对吧？所以才对她格外地在意呢。”
诶？难道他们在说我吗？宓莎……这是谁地名字？我怎么完全不知道？姬泽霖不说话了。真地很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地表情。只是我没办法睁开眼睛。是地！没办法……那就像是无法亲手敲开地门。只是强迫站在门地这一边观望、等待。那一天。是我第一次那么接近姬泽霖地过去。身世成谜地男人……
===沉默地咩咩羊
江小茜地家在陵水路附近地居民区。离圣美纶学院并不是很远。只隔着三条街地距离。虽然江小茜地叔父是某检察院地**官。但是她地父母却是普通地工人。母亲在一家社会福利社工作。父亲则是某公司职员。圣美纶高校怎么说也算地上是贵族学校。单单靠父母那一点点单薄地工资收入来支付庞大学费开支。对于江小茜地一家来说一定很辛苦吧。而偏偏家庭里又遭遇了这种悲惨地事……
其实。我是不赞成带姬泽霖到江宅去进行调查地。一来那边已经有警员负责勘察。再一来。这家伙表面看上去老实。但实际上却是口无遮拦、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万一说出什么话。伤害到江小茜父母那根脆弱地神经地话。我可没有自信能帮他原场。但是。当他要求我带他去江宅调查地时候。那话语中却有一种不容置疑地力量。“虽然警员们确实对死者家属进行过盘问。但是我还是想自己去查查看看。一些微小地细节和线索是用肉眼、语言发现不了地。有时候必须亲自确定才知道。”
听了这话我几乎没办法反驳。我只能带他向江宅走去。
“头好疼啊，原来醉酒这么难过……”一面开车子，一面按着太阳穴。虽然酒醒了，但是胃里却难受的要死，脑袋还一阵接一阵的发懵。
“谁叫你要喝那么多啊，怨天尤人是不会上进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酒量不好，又没什么克制力。”姬泽霖事不关己地说道。听了这话，我立刻不满地瞪了过去，两次害得我醉的不省人事的罪魁祸首，不都是这个家伙吗？居然还在那边说风凉话？
“注意前面，你现在可是在开车！被交警抓到了怎么办？！”
“唔……”当狱警当成我这么没出息的，全天下可能找不出第二个了！
经过陵水路，我慢慢将车速放缓下来，路两旁都是二层楼式的民居，老旧的房子，木造的顶棚，原本漆白色的墙面已经变得斑驳不堪，有的还爬满了茂盛的爬墙虎，一家一座小小的庭院倒是别有情趣，比起住在电梯公寓里，倒是这样的民居更有家的感觉。
“啊……就是那个！”姬泽霖突然指着一家的门牌号码叫道，于是我急忙将车子停了下来。
面前的是一栋古朴的二层小楼，和周遭的建筑没什么不同，只是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七叶树，
枝桠茂盛，几乎遮蔽了半个庭院，门牌号码和资料上标注的一样，这里就是江小茜的家。
叩响了庭院的大门，没过多久，一个身穿素衣的妇人缓缓地走了出来，四十多岁的年纪，单薄的身子，脸上还挂着疲倦。
“你们找谁？”妇人有气无力地问道。
“你好，我们是晓知分局的警员……”这次轮到我例行公事地拿出警员证，“是关于……江小茜小姐死亡事件，想再做一下进一步的调查。”
谨慎地看了看我和姬泽霖，片刻之后那妇人终于打开了大门，作出了一个欢迎的动作，“两位请进吧。”
“谢谢……”微微鞠了一躬，我侧侧身子走进了江家的大门。
………【NO。13 数学作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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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们的到来，江小茜的父母看上去也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则是一种防备。
寻常的民居，平凡的家人，仿佛每一个城市都随处可见，看上去没有一丁点儿的特别之处。但是在姬泽霖看来，这里却仿佛是用线索堆砌成的一样，从进门开始，他就四处张望，不肯放过每一个细节。
“江先生、江夫人，小茜小姐她有没有跟你们提起过什么？比如……她最近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或者是否有受到谁的威胁？”可想而知这些话大概已经被警员问过八百遍了，但是为了不让气氛显得那么尴尬，我还是硬着头皮又问了一边。
摇了摇头，江夫人看上去十分苦恼的样子，“一些有用的证据已经被上一次来的警员拿走了，我们该说的也都已经说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能带我们去看看小茜小姐的房间吗？”姬泽霖突然问道。江先生和江夫人对望了一下，接着点点头。
“跟我来吧。”说罢，江夫人带我们向二楼走去。经过一段狭窄的楼道，正对面回廊里有三个房间，而第一间就是江小茜的闺房。
彩色的墙纸，粉红色的床单，白色的桌子搭配蕾丝花边的桌布，房间里摆满了各种挂件和毛绒玩偶，这就是江小茜的卧室？完全的少女风啊！不仅让我这个从小在男权世界长大的人感到一阵汗颜。
“性格不错嘛……啊！这个乐队我也很喜欢。”指了指书架上的某张外国唱片，姬泽霖很不合时宜地说道。
“快点啦。你到底要调查什么？完事地话就跟我一起回去！”我凑到了他地身边小声地抱怨起来。这个时候。姬泽霖突然把目光投向了那张书桌。接着大步地走了上去。书桌上摆放着一些流行音乐地杂志。笔筒、没有吃完地零食包。还有一叠大小不一地作业本。
查看物品之前。姬泽霖现实带上地一双手套。接着小心地拿起物品。就像生怕损坏了什么似地。他地动作没什么规律。好像什么都是线索。但是又好像全部都无关紧要。姬泽霖拿起了床头边地一个茶杯。白色地瓷杯上刻画着一些看似没有规则地黑色线条。接着他又看了看床上地枕头。最后。才终于把目光停在了桌上地一本作业本上。
“奇怪啊……”翻着作业本。姬泽霖小声地嘀咕起来。
“什么奇怪？”我急忙凑上前去。只见那作业本上写满了各种算式题。有地还有老师用红色笔记留下地批改和指证。作业本破破烂烂地。有地地方被整页撕去了。还留下参差不齐地接口。“请问。这是小茜小姐地作业本吗？”姬泽霖回过头去望了望门边地江夫人。这不纯粹是废话吗。放在这里地肯定是江小茜地遗物咯。而且本子地名字上也清楚地写着江小茜地大名。这个家伙……！
“是地……”江夫人表情郁郁地点点头。就在这个时候。姬泽霖突然拿起了笔筒里地一支笔。接着将作业本翻到了背面最后一页。在上面写下了两个大大地“0”。
“啊……你在做什么啊？这可是死者地遗物呀！你怎么乱画起来了……”我忍不住大叫起来。然而姬泽霖却丝毫不引以为意。接着又写下一串数字“8”。我开始越来越弄不懂这家伙地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了。他思维飞快地跳跃。实在令人难以跟上他地步伐。这种类型地人在现实生活中被成为天才。退一步说却跟疯子没什么差别。
“原来是这样啊……但是……”姬泽霖自顾自地喃喃自语着，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个本子可以借我带走吗？”说着，姬泽霖向江夫人请示道。
“诶？……嗯，可以。”江夫人明显看上去有些愕然，要一本作业本有什么用呢？上面可是什么讯息都没留下啊。虽然心里埋怨，但是我还是郁郁地把作业本收进了证物袋里。之后，姬泽霖的目光再一次在房间里搜索着什么。
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少女的房间在他的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又代表了什么？据说，姬泽霖曾经拼命地参与各种刑事案件，为的就是能够减刑，能够早点出狱。虽然知道他的人不多，但是资料上那“157”的数字却是没办法磨灭的事实，传说他是个破案天才，藏在黑暗中的传说。还有43棕案件，就可以自由了……看着姬泽霖，我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向了远方，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通电话铃声突然在手提包里急促地响了起来。
“是秋科长打来的，”一边解释道，我一边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了御姐科长那性感的声音。
“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诶？……在、在江小茜的家里调查。”我怯生生地答道，难道因为我带姬泽霖在外面鬼混的时间太长而降下罪来了吗？
“现在先放下那边的工作马上给我过来！”
“哈？”
“这边……发生新的案件了！”一瞬间，我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只是觉得脑袋像是被一榔头砸中一样嗡嗡作响。“一个女孩在石青海湾附近被害了，情况紧急……电话里说不清楚，总之，马上带姬泽霖到这附近的废旧工厂来！”秋科长紧急地命令道。
“啊……是、是的！”挂上电话，我郑重其事地望向姬泽霖，“我们要出发了！”
“现在？”
“对！秋科长那边发生了新的案件！”听到我的话，只见姬泽霖的脸上瞬间闪过了一道惊愕，接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于是我们转身向门外走去。然而，正在我们转身向楼下走去的时候，这时，姬泽霖却突然在江小茜房间的书柜前停下了脚步。
“还磨蹭什么呢？”我诧异地望向他，只见他的目光透过书柜的玻璃窗，落在里面放着的一个钥匙扣上。那是一个很精巧的钥匙扣，江小茜似乎很重视似的小心摆放着，金黄的颜色上画着一个白色五角星的图案……五角星？虽然觉得那图案很眼熟，但是却一时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此刻我脑袋里满是秋科长那坚决、凝重的声音。
“没、没什么，我们走吧。”姬泽霖摇了摇头，跟上我的脚步，一起向楼下走去。
………【NO。14 死去的短大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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