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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右翼1神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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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谴 第42章

路西法那句话总算让梅丹佐停了动作。梅丹佐仍抱著我,抬头看看大锺:“这才九点过,就要走了?”路西法点点头,黄金六翼天使大队整齐飞过来,跟在他身後,那架势就跟扔一吸铁石在一堆铁钉里似的,吸铁石一动,铁定就跟著转啊转啊转。
加百列说:“路西法殿下不多玩一会?拉斐尔还没来,他要来了,看你不在一定会很低落。”萨麦尔说:“就是,你走了多无聊。”沙利叶说:“殿下要走,我也跟著走了。”阿撒兹勒看看我,耸肩。
路西法说:“有时间再说吧。”语毕迈著标准猫步离开。
那啥,这家夥面子也太海了,这麽多人都求他,他居然没反应。真不合群,不想鸟……可是,就这麽傻眼看著梅丹佐,不如说点废话。
我哈哈一笑,扯了扯自己烧焦的羽毛:“是啊,没了殿下的光辉,这里就要昏暗许多。不能看到殿下,实在是我们的遗憾。”奶奶的,原来我也可以拽文。心中得意,正准备高高伸出手,给路西法挥泪作别,他忽然转过头:“那好吧。”
显然周围的人都开始雀跃,而我傻眼。
我飞速眨了眨眼睛,好什麽好?
走好?
……他不走了?WHY?敢情这家夥是等所有人留他,好摆足面子?
阿撒兹勒看看我,再看看路西法,再看看沙利叶和萨麦尔,呼,轻吐一口气。
沙利叶看看我,再看看萨麦尔,动了动眉毛。
萨麦尔看看我,再回沙利叶一个电波,清了清喉咙。
路西法靠在桌旁,重新拿一个酒杯,食指麽指轻捏住杯把。杯壁极薄,就像腊月的冰片,凝明映彻,玲珑剔透,似乎使力一捏就会断裂。
梅丹佐抱著我的手收得紧了些,脸上发出强力照明光芒:“不走就好。想喝点什麽?香槟?”路西法微笑:“不,红葡萄酒,谢谢。”
阿撒兹勒说:“总喝一样的东西,不会腻麽。”路西法说:“喝不同的酒容易醉,对身体也不好。”萨麦尔说:“人家路西法殿下就是喜欢养生,沙利叶,去弄红葡萄酒。”
我汗,这家夥跟路西斐尔一个德性。那孩子睡前还必喝一杯牛奶,傻兮兮的。
路西法但笑不语,接过沙利叶递来的酒杯,杯把在指尖滑落,食指与无名指扣住杯身。真珠红在里面微微晃荡,染在杯壁,就像洒上一层渥丹。玻璃贴上轻红的唇,就像桃花瓣擦过川冰。路西法扬起嘴巴骨子,半眯著月蓝色的眼,衬著窗外醉心的夜,道道地地的迷魂。
那两片唇在亲吻伊撒尔的时候,刚开始也是如此轻柔,到後来就……真不知道是什麽个感觉……也不知道镜子里的伊撒尔是谁……
……
Oh God!我又在想什麽!
我晃晃脑袋,一掌拍掉了梅丹佐的手,往旁边站一步,指著他说:“你你你,你以後不准再做这种事。”梅丹佐说:“亲吻是一种很常见的打招呼方式。”我说:“打招呼会打到别人嘴巴里去?”梅丹佐又过来,勾著我的肩膀:“我们俩早就……了,亲一下有什麽?”
这时,一名女天使走过来,虽然与加百列无法比,但绝对是个美女。她冲梅丹佐微微一笑:“梅丹佐殿下,生日快乐。”梅丹佐松开手,笑得更是轻松怡然:“谢谢。很久不见,最近过得如何?”女天使说:“不错,我和米娜都很想殿下,希望殿下有空能来曲罗城玩玩。”梅丹佐略微点头,拿起一杯香槟:“我也很想你,有空一定来。顺便转告米娜,我同样想她。”
两人干杯,女天使留下一个风情万种的笑,身形婀娜地走了。
我说:“米娜,这名字真好听。”梅丹佐抬抬眉:“不知道,应该长得也不错吧。”我说:“你没见过她?”梅丹佐说:“肯定见过,不过我记不住是谁了。”我说:“啊,真受不了你,没见过你这麽交朋友的。”
梅丹佐说得一本正经:“那不是朋友。她们都是我的性伴侣。”
我刚端起一杯香槟,一听这话,差点喷到梅丹佐脸上:“咳咳,咳咳,性伴侣?……性伴侣见面了,打招呼应该是这样?”梅丹佐说:“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
我以为见面就该抱作一团,一边脱衣服一边进房,HHHH完了,再SAY GOODBYE,再不见面。看来上流社会的性伴侣和农村人的理解不同,还如此彬彬有礼……不过,似乎传言是真的。说梅丹佐上过的人太多,自己都记不住数目和人名。
牛人啊,偶像啊。
梅丹佐说:“我们之前不也是这样相处的麽。小伊撒尔,你的记性真是……”我打了个冷噤,要是露馅我就死透了。话说梅丹佐和伊撒尔的第一次还真是为H为H。梅丹佐捏住我鼻子,眯著眼睛说:“我不会用那种‘你与她们不同’的话来骗,因为是两层意思。”
我有些茫然。但最重要的是无法呼吸,给人捏住鼻子说出来的话就像牛嚎:“什麽两层意思?”
梅丹佐说:“对我来说,做爱可以无爱,但是有爱一定要做爱。”
我牛嚎:“你在说绕口令吗?尊敬的梅丹佐殿下。还有,你不是只相信做爱麽。”
梅丹佐根本无视我说的话:“所以,我们是一定要做爱的。”
我依然在牛嚎:“你脑子被烧了,叫拉斐尔替你看看吧。”
结果刚说完这句话,犹菲勒就跑来了:“殿下,拉斐尔殿下来了。”

 

神谴 第43章

灯盏忽然熄灭,断电似的,大厅内瞬间充斥黑暗。群众们集体倒抽一口气,沈默片刻,变成一团乱麻,场面之嘈杂,之壮观,跟TITANIC沈船时有得一拼。伸手不见五指,我摸索著走了几次,都撞上了桌角,痛得我抽搐。萨麦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怎麽回事?沙利叶,点灯!”沙利叶哦了一声,就听到阿撒兹勒说:“不忙,看看情况再说。”
窗外一片深蓝,透著点皎洁的月光,依稀可见耶路撒冷城的重重璧殿,暗影交叠,和环绕在城周围的薄雾。星光如浮金,月光如素液。一阵晚风吹过,虚幌连轩,匹练飞空。
窗前的人只手扶著栏杆,指若春纤。挽起长发时,指尖与发丝绞缠於一处。背後的六支光翼在月色下明亮流幻,说不出的秀美与清豔。他慢慢侧过头,面对著我的方向。
我怔忪地看著那里,有些呆滞。
群众却渐渐安静。
有云柱游入大厅。一丝丝,一缕缕,柳烟一般,溟溟蒙蒙,有些凛冽,又分外空蒙。
大厅内越来越安静。
云柱在房内缠绕,寥寥上升,就像阿尔卑斯山上的水雾。
大厅内已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时,一道光劈入,射向高空,疾颠俯冲,那是钢刀划破巨石的力道。
光芒照进来的同时,一只四翼天使飞进来,周身环绕著流萤,星光绕著他旋转,回舞,荧亮,神秘,不规则,四处流散。
这一个前脚进来,後脚就又进入一个。
一个接一个。
一个又一个。
像是没有终结,像是看不到底,动作一致,衣著一致。以迅速却优雅的姿态,将大堂的上空包围。
天使们穿著银色的薄衣,衣如蝉翼,在烟雾中颤抖著,狂舞著。
就像自伊里安岛飞来的极乐鸟。
他们手抱竖琴,围在空中,静静地看著其他人进来。
翅膀扑打的声音整齐而悠长。
大堂前的月光如同白玉,星光的碎片稀疏洒落地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淡金色的身影疾驰而入,混著团团红光,擦过人们惊诧的眼,擦过雾縠云气,如火流星一般冲刺,翔舞,最後猛地在天使群中刹车。
六翼天使的发是妖豔的玫瑰红,披散在肩头。双鬓的发被风扬起,露出一张皎月般的脸。
拉斐尔自上而下,凝视著大堂中央的水池,轻轻闭上双眼,将双手交叠在胸前,虔诚的神情,就像在进行祈祷。巨大的黄金六翼在空中拍打,偶尔落下一片明亮的羽毛。
周围的天使们亦闭上眼,指尖搭上琴弦。
琴声悠扬,缠绵轻柔,无数花瓣与星光从琴弦中落下。
我眯眼看著他们。
烟波浩渺,天使们的容颜模模糊糊。
人们都凝神望著他们。
拉斐尔的羽翼毰毸,周遭风花颠驰,他朗声念出咒文:
从清晨树梢上的轻响
到深夜幻月下的悲鸣
从温柔轻拂的微风
到狂暴肆掠的龙卷
跨越梦幻的界线
打开真实的门扉
画出悲伤的开始
直到最後的终结
虚幻的末日主宰
请借与我无上之力
崩碎希望的混沌
声音刚落,俯仰间的芳华──
一声巨响,如天降轰雷,池中清泉砰然爆炸!
众人惊呼。
水光四射,水花四溅,哗啦一声,水退回去。
底部有东西在不安分地蜂动,就像贪婪的巴蛇,跃跃欲试,几欲吞没天地万物。更像潘多拉的盒子,开了,便会释放出无穷无尽的罪恶。
众四翼天使的神态如同斯芬克司雕塑,翘首著,仰望著。
方退,复起。
光芒迭激,狂丝回舞。
池水再一次爆炸开,海啸山崩,卷涌而上!
如同出海的白龙,如同震天的迸流,如同激荡的彩舟,如同疯狂的火虬,一次次,一波波,鸣舞、沸腾、汹涌、荡覆!
水势越来越勇猛,花舞越来越急速──
拉斐尔猛地睁开眼睛。
那一瞬间──
如同埃特纳火山的爆发,煎盐,逸势,叠雪,雷暴,铺天盖地翩旋而来──
惊霰四起!
雪花与狂风在急驰中纠缠旋转,铆足後劲,不断往上横闯,就像要撕裂寂空,溅出漆夜的鲜血。
拉斐尔的发如同秋末的番红花,於凄风中焱飞。
小小的水池终於压不住底下狂劲的力量。
拉斐尔摊开双手,手心向上,慢慢往上抬──
玻璃的碎片在地面跳跃。
整个城堡都在晃动。
蛟龙得云雨,天马破行空。
江水在峡谷中呼啸!驷马在狂风中奔驰!
一只擎天大树剥裂地面,冲破一切阻碍,青霄直上!
明绿的树叶将黑暗照亮。
我禁不住惊呼。
藤条在迸水中缠结,四落的水花如同诡丽的白影珠,树根就像一只只坚牢的利爪,不断往下蔓延,紧抓著地面,变成了殿堂内的一座沧浪洲。
阳灵般的光芒霎时闪现。
我轻轻眯上了眼。
刹那间,拉斐尔从空中坠落,仿佛中箭的雪天鹅。
人们忙跑过去接,梅丹佐却是第一个。
拉斐尔的红发瑰丽,面色苍白。
他看著那棵大树,轻轻说道:“我让它复活了……”梅丹佐怔了怔,嘴角扬著却皱了眉。他点头。拉斐尔拉住梅丹佐的衣领,吃力地说:“从今以後,你不欠我……我不欠你。”
梅丹佐依然不语。
拉斐尔露出憔悴的笑容:“生日快乐,梅丹佐,殿下。”
天使们开始鸣唱。
神鸟苍乌的声,圣兽风母的形。
雨条云叶,烟霏露结。迷网一张张展开,心在不安中郁律。
有柔软东西自面颊拂过。那是迦陵频伽带过的风。
大树牢牢地站在大厅中央,於云层中,有那麽一丝缥缈,有那麽一丝孤寂,枝繁叶茂,就像一幅精美古老的拜占庭壁画。
那是提坦神阿特拉斯,头顶天,脚踏地。

 

神谴 第44章

一看拉斐尔那样,就知道是法力消耗过度。我抬头看看那棵大树,一眼望不到底,隐约看得到一些星光,除了高没别的特点。怎的连个大天使修复它都这麽困难?
“那是生命之树。”阴森森的声音冒出来。我一惊,回头,原来是阿撒兹勒。他一手轻轻捏著羊角耳环,玩味一笑:“这一片都属於义人之园,是梅丹佐殿下的领地。义人之园最出名的就是生命之树,不过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毁掉了。今天是个好日子,连生命之树都复活了。以後,低等天使可以重获神启,失落的灵魂可以得以拯救。”
我说:“毁掉生命之树的人,是拉斐尔殿下麽。”阿撒兹勒嘴角扬起,眼无笑意:“我不知道。你问路西法殿下去呀。”我下意识看了看窗旁的路西法,对阿撒兹勒摇摇头:“不,我不好奇。”
阿撒兹勒笑得分外妖异:“你是好奇,但是不敢做吧。”
我一呆,不知如何接口。
靠,这家夥说话怎麽这样的?
阿撒兹勒说:“你的人我见多了,殿下见得更多了。仗著自己长得有点姿色就在那里玩伎俩,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瞒过谁?不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我操!这皮囊是伊撒尔的,不是我的!
虽然……呃,也差不多……
我说:“我这样的人?”
阿撒兹勒靠近了些,两条眼睛眯起来,面色不动嘴巴动:“欲擒故纵,水平这麽差,装傻也不是你这麽装的。”
啪!
我一个飞PIA耳刮子甩过去,阿撒兹勒捂著脸,惊诧地看著我。
“我欲擒故纵你老母!”我挽起袖子,露出伊撒尔那白白细细的胳膊,拳头捏地死死的,“你再用那种调戏娘儿们的态度和我说话,老子就揍死你他丫的!老子要纵也不纵你!老子就是个女人也该纵你们头儿!”
阿撒兹勒更惊诧了。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萨麦尔也跑过来,上下打量我:“天……他还真的不是普通的笨……”
“你找打!”我横肘一个拳头飞过去,却被萨麦尔接住。萨麦尔说:“诶诶,我说实话,你打我做什麽?还有,你怎麽这麽粗鲁?你这样,能配得起……”
“萨麦尔。”畅远清冷的声音响起,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估计刚才那些话都给他听到了。不过路西法这麽牛掰,该不会在意才对。
话音刚落,路西法就走过来,冲他们摆摆手:“我有话要和他说,你们先去。”
阿撒兹勒擦擦脸走了,萨麦尔摇摇头走了。
路西法端了一杯酒给我,我接过,没喝,有些尴尬地看著离去的两人。路西法似乎也只是拿著当摆设。我回头四处寻找梅丹佐和拉斐尔,这才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路西法晃了晃酒杯,一双眼睛碧蓝碧蓝的:“梅丹佐送拉斐尔回去了。”
我哦了一声,无语。
老天,能不能不要让我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就想到那种事?
我刚看他一眼,又忍不住往窗外看去。这样弄也不是办法,於是喝酒。
路西法说:“没想到你酒量挺不错的,这种酒,一般人都只能慢慢喝。” 我怎麽喝不出啥味道?我把杯子倒扣过来,哈哈一笑:“小CASE,再来一杯都没问题!”
然後自行倒了一杯,见路西法正含笑看著我,本来想等等再喝,为了逃避现实,又举杯,准备倒下肚。
路西法与我碰杯,杯与杯间发出叮咚的声音,分外动听。
他慢慢地喝下去,端庄优雅。我像冲水马桶。
我伏在窗前,打了个酒嗝儿:“殿下,您信不信人能穿梭时空的?”路西法说:“我会操纵时空的魔法。”我一惊,回头笑:“真的假的?您会?”路西法点点头,走到我身边站著。
我扣脚指头跟鹰爪扣似的:“那殿下能不能……帮我?”这问题有点严肃。这种事或许会篡改历史,他怎麽可能说帮就帮。
路西法说:“我可以帮你。可是,你要确定你是否在梦中。如果在梦里,那我可能会把你传到新时空的梦境中。到时候,你将不能主宰你自己。”
我笑:“我现在有感官,怎麽可能是做梦?而且,如果这是梦,那您不也成了虚假的人?”
路西法浅浅一笑:“什麽是真实?什麽又是虚假?这是我的现实,不代表就不是你的梦。”我听得头昏脑胀,摇摇头说:“那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
“你怎麽会想去别的地方?不满意天界,还是不满意现在?”
路西法看著窗外,白月在碧眼中映出一道浅纹。尖尖的塔顶,古老的建筑,耶路撒冷城似挂在钩月下。终年的烟云环绕,将那里衬得虚渺如幻想。
这里真的不像是现实。
其实在以前的世界,也没有什麽特别不能割舍的。我这人蛮自立,只要有自己的地方,都是天堂。
我说:“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没有待下去的理由。”
一边说著,一边按了按额头。
怎麽,头突然巨昏……
喝了酒到现在才有反应?
莫非我的神经比常人要迟钝?这也忒人品了!
路西法说:“这样,你先考虑一段时间,如果确定要走,再和我说。”
头越来越昏,我要滑地上了。
路西法回头看著我:“不过,我希望你找到能挽留你的东西,你想要的……”後面他说了什麽,我无法听奇怪内。
四肢开始不受控制,我摇摇晃晃走了几步。
眼睛尚有辨认功能。能看到路西法的蓝眼睛,很漂亮,很漂亮……比天上的月亮还漂亮。我终於敢直视他,可是却看不清楚。他的嘴唇在一张一合,柔软的,芬芳的……
至於後面发生了什麽,我自己也不清楚。
45
再次睁开眼,已是早上。我坐起来,打了个呵欠,伸个懒腰,动作刚进行到一半,门忽然被推开。我顿时跟卡带似的看著前面。门板被推开一个小缝儿,卡洛探进头,小声说:“在做什麽呢?”我揉揉眼:“刚起来。你起得很早啊。”卡洛说:“马上要上课了。”我点点头:“你先去吧,我估计又得迟到。”卡洛说:“那个……我能进来吗?”我愣了愣,应了一声。
卡洛推开门,转过去慢慢关上,靠在门上低声说:“伊撒尔,这几天……我有点……我一个人就爱瞎想,把你疏忽了……”
我正准备卷起衣袖,却发现胳膊肘子是光的,搓了两下,有些手足无措。卡洛说:“这段时间看你一个人走著,我心里就特难过。这事,我真不知道怎麽说……”
我顿了很久,很久。
卡洛顿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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