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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技巧的安野，也是情理之中。
　　
　　「宗正义我是带走定了，都到这节骨眼，你也没法阻止。」蒋斐石以为安野还在纠结之前的问题，一拍车门，一副无赖地痞状。
　　
　　「然后就给你用三天。」安野微微笑道，淡然自若。
　　
　　「我……」蒋斐石狠狠握拳，「你到底想怎样？」
　　
　　「不如来合作吧。」安野两手一拍，眼睛闪闪发亮，「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宗正义了然地勾起嘴角，他就知道安野在这儿等着蒋斐石。
　　
　　「什么！」蒋斐石跳脚，这怎么可以！
　　
　　「三天。」安野竖起三根手指，「或者多五个人帮忙。」他举起另外一只手，正好五根手指。（秦淮住院暂不算入）
　　
　　如此简单的数学题，小学生都会做了吧？
　　
　　「你……能代表谁？」蒋斐石不再用看孩子的眼光打量安野，他可比陆桥河那个扶不起的阿斗强上数百倍。
　　
　　「这是全组人的决定。」安野严肃回答。
　　
　　宗正义出门之后，C。A。O立刻达成一致——决不让部长孤身作战，他们是一个团队，进退荣辱、生死与共。
　　
　　蒋斐石狂抓一把头发，好烦，C。A。O除了宗正义还有变态在，这群氧化钙们一点都不好对付，妄想轻轻松松提走他们部长，果然痴人说梦了。
　　
　　「好、好！」蒋斐石忍痛道。
　　
　　「蒋探长！」一旁的谢亦激动地拉住他，「您、您不和上级商量商量？」
　　
　　自作主张没关系吗您？不怕再降职吗您？还想去边远山区遛狼狗吗您？
　　
　　「那你说该怎么办！」蒋斐石还真想有人替替他做决定，三天？除非把人手调齐，不然他可不敢打包票能破案。
　　
　　「这……这。」谢亦更不敢下决定。
　　
　　「那就凉拌！」蒋斐石瞪安野一眼，「很好，你达到目的了，前面笔直走打弯200米处随时欢迎你和你的组员！」
　　
　　他一挥手，示意谢亦可以让宗正义上车，不再停留。
　　
　　「一会儿见。」安野抽走宗正义手里的巧克力，向他挥手。
　　
　　「我的……」巧克力。宗正部长苦着脸被塞进警车，与蒋斐石一起扬长而去。
　　
　　安野看看时间差不多，该上楼和各位报告战绩，他们一定会尖叫吧，呵呵……
　　
　　「那个，这位小哥，请问一下……」突然有人拉住了安野的衣摆。
　　
　　「轰——」一阵飓风擦过两人的罩门，一辆集装箱卡车笔直地朝特属部大门撞过去，哗啦啦，玻璃、泥石、土屑、铁架碎了一地。
　　
　　尖叫声、惊呼声、失措的脚步、恐慌的人群，一切都失序了。
　　
　　「这位小哥，请问一下，特属隶属部门在哪儿？」淡定的声音仿佛有拾魂的魔力，让呆滞的安野回了神。
　　
　　「那、那儿……」安野指着那辆集装箱卡车头部陷入的地方，那栋大楼正是他们的总部。
　　
　　刚才如果……这位少年没拉住他的话，那就……
　　
　　「多谢。」少年正经的眼神看得人有些发悚，「这位施主，您最近不仅命犯桃花还有血光之灾，两者双管齐下不分彼此，实为奇相。」
　　
　　「啊？」安野明白他说得每一个字，但合在一起，他怎么就不明白了？
　　
　　「请多多保重，少趟浑水，远离天煞，珍爱菊花。」少年做了个阿弥若佛的手势，缓缓退场。
　　
　　「哎？」安野只觉眼前一花，视野再次集中后，哪还有什么少年……囧，一定又是四部招新人了吧，这诡异的，拍恐怖片啊！
　　
　　嘶，安野冷得发抖，他决定回办公室加件衣服。噢，忘了告诉那名少年，这个前门是假的，从这里上不去……算了算了，如果是四部的新人，总会有人来接他吧，大不了迷路要死哪这么容易……咦，似乎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安野摇摇头决定不再多想，朝真正的大门走去。
　　
　　「小野妹子——」陆桥河在安野刚踏入电梯门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他。
　　
　　「干、干嘛啊？」安野被逮个正着，只能任由他又蹭又揉。
　　
　　「担心你啊，楼下出了大事……」陆桥河泪流满面，「小野妹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哦，放心，我命大的很。」安野推开陆桥河，抹抹脸上的水渍，林汐雾、艾篙和魏武壮也围了过来，脸色还不是那么好看。
　　
　　「小野，幸好你没事。」林汐雾捂住胸口，广播通报时，他们几乎都吓得思考无能。
　　
　　「小野妹子，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魏武壮抱歉地望向安野，「虽然你和我说过不要让大家担心，但同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两次了，我不认为这是巧合……」
　　
　　「啊？壮壮你说什么？」陆桥河激动问。
　　
　　「上一次……小野在路口，差点被车撞飞。」魏武壮很庆幸自己及时路过拉了安野一把，否则他就会……
　　
　　同样为集卡车，同样在这个时段，是不是太过凑巧？起码魏武壮以为这是必然。
　　
　　「大家不必草木皆兵。」安野对自己的意外另有打算，「宗正的事为先，我们先把他的问题解决才有可能解决我的问题。」
　　
　　安野隐隐有种直觉，他和宗正义冥冥之中有一根线牵着彼此，他想弄清自己的事必须先解开宗正义的心结。
　　
　　成功就此一举。　




77

77、宗正的秘密　。。。　
　
　
　　虽说本市警局就在特属部笔直走拐弯不到200米处；可C。A。O的各位还是用了一个多小时；整理好各项备需物品才姗姗来迟。
　　
　　他们一出现；守在门口的警卫就傻眼呆滞了……要不是他认识走在最后的魏武壮；而且熟到不能再熟，他真会怀疑这一群是搬家公司派来的棒棒们；这大包小包的都是些什么？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抱了两个纸盒，魏武壮更夸张；就恨不得没多生两只手抬东西，凡是能负重的地方（包括头顶）都扛了东西。
　　
　　「不好意思让一下。」林汐雾走在最前面，顺直开路。
　　
　　「汐雾；前面右转，第一间。」安野的脸已经看不见了，他抱着的箱子高过他本人一个头，目前是凭余光走路状态。
　　
　　「开门！开门！」林汐雾刚站稳便抡起一脚，踹在审讯室的大门上，弄得铁门吱嘎吱嘎作响。
　　
　　「谁啊，竟敢……」谢亦一开门，硬是咽下后面的话，恭恭敬敬给大小姐让出一条路。
　　
　　「哎哟，累死我了。」林汐雾哐一声，把箱子放在审讯室的铁制钢板桌上，又揉肩膀又揉手臂，「我们的部长呢？」
　　
　　「宗正部长和蒋探长在楼上，和长官商量这次合作的事。」说到这次合作，谢亦是真是第一次见到安野这种超自然的人。他完全无法想象那种超压逼迫感会从那么瘦弱的身体里迸发出来，老练成熟的迂回战术、张弛得当的从容不迫，这样的人竟和翰督察的儿子——翰沐立呆笨是同龄，究竟是差异到什么程度的生长环境才能养出两个如此迥异的人？
　　
　　「咚！」安野也把他搬的箱子放在桌上，做了做松弛运动。
　　
　　「小野，来帮忙……要倒倒倒了！」艾篙撑不住了啊，求援助！HELP！HELP！
　　
　　「我扶着！我扶着！」谢亦连忙上前搭把手，这才稳住了快倾倒的箱子。可他一上手便察觉到这箱子的重量……我晕，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这么重啊！感情你们把C。A。O整个办公室都打包过来了吗？
　　
　　「小艾，我就说让我来，你不听。」魏武壮站停门口，他抱的箱子实在太高，进不了门。
　　
　　「便宜陆桥河那货去买食物……」艾篙放下东西就去帮魏武壮搬运他手上的物件。
　　
　　四个人……一共扛了十二个大纸箱。咳咳，C。A。O应该改名叫大力士水手部门，男的女的，一个个都强壮无比。
　　
　　谢亦忍不住就伸长脖子往纸箱的缝隙里瞄，瞄一眼看不见就瞄第二眼，直到脖子僵直快抽筋，还是没看见里面装得是什么……啊啊，叫人好心痒，为什么这些不是快递呢，为什么他不能拆呢！看见纸箱就想扒皮的习惯戒不掉啊……
　　
　　「先把杯子都拿出来吧，然后找个地方插咖啡机。」林汐雾翻开她的纸箱，在谢亦星星眼的瞩目下，拿出了七个崭新的马克杯，还有一个全自动高档咖啡机。
　　
　　「汐雾，咖啡豆在我这儿……」艾篙翻开她的箱子，拿出一包蓝山咖啡豆，「义哥的可可是小野收着的吧？」
　　
　　「嗯，在我这儿。」安野掏出一袋可可粉摇了摇。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别拿出来……」魏武壮知道各位迫不及待的心情，可一会儿再放进去很麻烦啊，「忍忍，飞机上再说。」
　　
　　「说得也是。」安野收起可可粉，噼里啪啦盖好恢复原状，「这些东西以后都放在小飞机上，趁这次有人帮忙一口气扛上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谢亦不止嘴角抽搐，连手也抽搐了，这帮人……活脱脱是在寻苦力啊！比力气，你们可大过我等小胳膊小腿扛一个纸箱都气喘吁吁的鼠辈了好吧……这还要不要脸皮了呀！
　　
　　「咚咚！」宗正义与蒋斐石出现了。
　　
　　看到这一屋箱子宗正部长含蓄地勾嘴角，蒋斐石阴冷地攥拳头。有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有时候，生活就像强｜奸，当你无法反抗就只能默默享受。
　　
　　「走咯走咯！」林汐雾看到自家部长笑嘻嘻地迎上去，「义哥，门口有车，我们直接去机场。」
　　
　　「嗯。」宗正义心情不错，环视一圈后对蒋斐石道，「箱子就辛苦你了。」
　　
　　「好……」蒋斐石咬牙切齿，看在这次他们可以白坐飞机的份上！他忍！
　　
　　「蒋探长，这是清单，多谢。」安野从口袋里拿出一长串列表，上面不单标注了物品的名称，该死的在旁边还写明了数量和价格。
　　
　　蒋斐石直接看到最最下面的数字，一个零、两个零……个、十、百、千、万、十万、百、百、百万。
　　
　　该死的有人钱！C。A。O真是全警界的公敌啊！杀死宗正义为民除害，下一任部长就是他了有木有！这一刻，蒋探长终于明白陆桥河那小子死活不肯回警界的原因了……与C。A。O这群凤凰的小资生活相比，警察局的办公室真是穷乡僻壤鸟不拉屎啊！坐过金窝的人，谁要住狗窝啊！看来他的下个任务就是通读一遍警校各个学员的身家背景，找一个比林汐雾还林汐雾的有钱人做学生！
　　
　　「谢亦，辛苦你了。」蒋斐石把清单往谢亦怀里一揣，大门一甩，准备找警校校长要学生明细去了。
　　
　　「啊？」谢亦重复了遍蒋斐石的动作，在念到万的时候他就觉得五根手指不够用了……嘤嘤嘤，这可怎么办？
　　
　　C。A。O的小飞机第一次使用，由于警司部的帮忙，他们没花多少力气就把小飞机装饰得像办公室一样温馨。和谐的工作环境有助于提高工作效率，上了飞机的各位找到自己的特属专座后便投入工作，纸张翻得沙沙作响。飞机起飞，脚架收起，隆隆的引擎声证实着他们正在空中飞翔……
　　
　　没有等候时间、没有排队时间、没有坐姿限制、更没有烦人的噪音，简直是天堂啊！
　　
　　陆桥河先众人一步上飞机，他买了许多吃的，以防无限推后的晚饭变成宵夜，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无法工作，反正他们早已习惯暴饮暴食，一次性摄取所需养分在体内逐步消化，这是C。A。O各位的自带隐藏技能。
　　
　　「我……」蒋斐石一开口，六双眼睛齐刷刷瞥向他，「咳咳，我认为，我们可以开始工作了。」
　　
　　「正在。」安野翻过一页，继续研究被害者。
　　
　　「你们不是经常说侧写什么的吗？」蒋斐石轻咳一声，「现在正是大家表现的好时机。」
　　
　　谢亦与另一名年轻的警官坐在蒋斐石一左一右，他们眼眸里闪着期待，毕竟是传说中的荷鲁斯之眼，能一睹风采实为所幸，快来吧快来吧！
　　
　　「目前收集到的信息还很少……」艾篙喃喃道，「我觉得还是去次现场比较有收获。」
　　
　　「做个初步侧写倒也可以。」安野把资料全部返回去，从第一页开始，「一共六人个被害人，从第一个到第六个，凶手用了三个月时间。」
　　
　　第一个月一个，第二个月两个，到了第三个月变成了三个，呈递增基数。
　　
　　「范围都在江城市以及……周边地区。」陆桥河画出地图上的案发地点，主要还是在江城，有三个人是在外围城市。
　　
　　「那三人是后来搬出去的。」艾篙临走前调取了户口迁移记录，她把打印出来的资料放在桌上供众人参考。
　　
　　「也就是说……」安野望向宗正义，「你在江城市当过多久时间的警察？」
　　
　　「两年。」宗正义直言不讳。
　　
　　「在一个地方停留这么久……是遇到什么案件了吗？义哥？」魏武壮在关键时刻触雷的毛病又犯了。
　　
　　「嗯。」宗正义面色沉重，似乎是不好的回忆，他一脸不想说的表情。
　　
　　「凶手能够清楚地知道义哥救下的每一个人，只有两种可能……」林汐雾探究锁眉。
　　
　　「一个是义哥身边的人，一个就是江城市警局的人。」艾篙伸出两根手指。
　　
　　「那两年，有人和你一起停留在江城市吗？」安野问宗正义。
　　
　　「不记得了……」宗正义摇摇头，那两年他过得很辛苦，除了追踪他的目标嫌疑犯，剩下的精神支柱就是不断破案，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他真不清楚。
　　
　　「总有一个两个人协助正义哥你吧？」陆桥河希望勾起宗正义的记忆。
　　
　　「十七年前的事，我需要时间回想。」要问宗正义安野几号生日穿几码鞋什么血型他绝对脱口而出，可跟安野没啥关系的事，他就……比如，在安野进C。A。O之前，他都一直以为艾篙叫艾草，连属下名字都记不清的宗正部长如何能回忆起十七年前的某个小人物？难度太高……不如穿越来得更有希望。
　　
　　「他研究过那些凶手。」安野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案子，指望宗正义……不如指望自己！
　　
　　「所有被害者的死法，都是按原本那些凶手们的作案模式，比如这个……」林汐雾拿起一个被浸泡在水里淹死的女人照片，「用胶布封住嘴巴和鼻子，脚上捆绑石头沉入江河。」犯罪者热衷于看被害者死前痛苦的表情，他们会站在高处俯览受害者死亡的经过，从进入水面一直到沉入湖底，变态凶手以此为乐。
　　
　　「还有这个……」陆桥河翻到另一张照片——少年被悬挂的绳子勒紧喉咙，窒息而死。
　　
　　「十七年前，他还是个孩子吧。」艾篙心疼道。
　　
　　「那名凶手有恋童癖。」宗正义对这起案件记忆犹新，「在杀死那些孩子之前，他会先亵渎。」
　　
　　「这份资料里……没写尸体受过侵｜犯。」林汐雾拿着资料核对。
　　
　　「说明他只想营造结果的相同，过程不在他的计划内。」安野敲敲桌子，每次他得出某些结论，就会习惯性地做这样的动作，「他只是想推翻原先的结局，破坏他们被救的事实……与其说这是一起连环杀人事件，不如说这是一起复仇。」
　　
　　「那么，义哥……」大家望向宗正义，「您得罪过什么人吗？」
　　
　　「呃……」宗正义倒吸一口气，「不好说。」
　　
　　什么不好说！明明是太多了说不过来啊！
　　



78

78、宗正的秘密　。。。　
　
　
　　部长大人指望不上；自力更生陷入困境；犯罪人的动机有了；可除此之外的线索寥寥无几。
　　
　　安野脑海里有三个疑问；第一，犯罪者为何至今才动手；他用来复仇的被害者都是十几年前的旧案，若他想下手；没必要等那么多年。第二，犯罪者是如何更新这些被害者资料的？十多年前的人物，现在的他们；无论在外貌还是生活环境都发生了变化，关于他们的情报，凶手是从何渠道得到的？这第三……
　　
　　宗正义到底对那人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让人过了十多年还对他念念不忘？
　　
　　「小野妹子，我们是不是该让江城市警局，把义哥在那儿两年之中处理过的案子都整理出来？」魏武壮询问安野的意思。
　　
　　这确实是找到下一任被害者的最有效途径，如果凶手是按照某种排列顺序或者规律进行行凶，那么他们将很容易判断出下一个被害者并对其采取行动、实施保护。
　　
　　「让小艾去联络，下飞机后，你陪她去警局一次。」安野分配下达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