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君淮作者:华钊-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君淮,君淮。
  
  23。

  沈君逸是个做生意的,向来不与鬼神之事打交道,可此次显然是一件关乎沈君淮安危的大事,于是他临出京城前,实实在在的去宝华寺与方丈求了法器,又前去凌云观中求来了灵符。他临行之初便打定了主意,这鬼留不得,留不得的意味便是让其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万万不可给它留下任何翻身喘息的机会。
  若真要究其心意,沈君逸倒是更加希望苏翊辰回到井底去,最好能落得比魂飞魄散更加彻底的下场。
  苏家又死一人的消息在晌午时传到了沈家,彼时沈氏两兄弟正在前厅与家人吃饭,周玉笙腰身大了一周,这几日暴雨接二连三的下了几场,却也消不去八月间的暑热,她怀着身孕在暑热里食不下咽,家中特地找厨子做了几道开胃小食给她,连同主食一并上了餐桌。沈君逸边吃边不时的夹些小菜到周玉笙碗里,安抚着让她吃几口,正说着,一个下人匆匆忙忙从前院跑来,直冲到了厅前才停下开口说:“大少爷二少爷,苏家死了个丫鬟,官府都来了,此时正闹腾呢!”
  这是意料之中的,沈君逸倒是没有多大动静,继续夹菜,边挥手打发来通报的人走了。沈君淮却全不是一个模样,听到又死人便生出了食不下咽的意思,一口白饭卡在口中吞不下去。
  周玉笙吃下沈君逸给她夹得一块清笋,问道:“这苏家是怎么了?不是几日前才出事说死了个家丁么?怎么这又死了个丫鬟?”
  “先前官府来定案说是野兽所为,这次不定是野兽又跑到苏家园子里去了,上次吃到了甜头,自然就念念不忘了。君淮,咱们晚上过去瞧瞧吧。”
  沈君淮其实是想吃完这饭就赶过去瞧瞧,现今又是一条人命,还不知苏翊辰是个什么心情,只怕是恨意悔意一并涌上来将他吞噬了,那就不可预料之后将会出什么事儿了。他咽下嘴里的白饭,抬头见沈君逸正悠悠的喝汤,毫无其他意思,见此情形,沈君淮也只好压下急躁,听了沈君逸的话晚上再去。
  一日过的都不安稳,沈君淮总也放不下苏翊辰。他吃过午饭便回了房,很想去同大哥问问晚上过去是要如何做,却又思及清晨时他在房里同自己说的话,便只得作罢。清晨时的阴霾已经消散,此时是个盛夏八月的酷暑模样,阳光鼎盛,晒得人眼发晕,沈君淮坐在桌前无所事事,心里揣满心事沉甸甸的难受,思虑一会儿,他和衣躺到床上,睡着了。
  梦里也不安稳。
  总也有人在唤他。
  君淮,翊辰。
  这头沈君逸扶着妻子回屋歇息,哄着周玉笙睡下后就起身去了书房。他将从京城带回来的东西悉数放在了书房里,拆开包袱,里面是一沓黄符与一只金钵——符是凌云观灵虚道长亲手所画,他厚着脸皮同道长求来了十道,金钵是宝华寺怀苦方丈的用物,他也厚着脸皮给弄来了。沈君逸没有除过鬼,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成神棍的一日,奈何此事大有其无奈之处,他便是不想做神棍,也只得做一次。
  他带着君淮在京城过了十年平静的日子,二十四载人生沉浮中,居然得来十年欢喜也实属不易。君淮在那夜被苏成匆忙送到沈家,求沈家老爷看在是曾经所爱女人留下的孩子份上留下他,若是再回到苏家,那口井就将多一具尸骨。苏成这个凶手,临到终了时幡然悔悟,却已经挽不回另一条性命。沈君逸那年才九岁,连夜被与君淮一同送上了前往京城的马车,他在深夜里睡眼惺忪,看着旁边在极度惊恐下已丧失言语的苏家孩子,觉得,日后,与他一同生活的日后,必定比过去更加欢喜。
  用亲弟的性命,换来了不可见天日的喜悦。
  沈君逸擦拭着金钵,叠好黄符,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回味过往的岁月。那些暗无天日的心情,全在这个空荡的书房中从心底的深渊里翻腾而起,他爱着家中那些锦鲤,一尾一尾,色彩斑驳,为一点点投食,便欢腾的几乎要跃出水面来到人间,他爱着五岁的苏翊辰,伤心下面对着他带来的一支糖葫芦转过了头,他爱着二十岁的沈君淮,惊惶无措下,永远只有兄长这一个倚靠。
  多么好,多么好。
  这幅山水之画,有鱼有君淮,现下就是多了一点墨迹,如同死后来顶替的那尾墨色锦鲤,很是不讨人喜欢。
  毫无大碍。
  只要君淮还在这里,就一切都不成忧患。
  小厮将大公鸡与黑狗血放在了沈君逸面前,他揣好黄符,命令小厮将公鸡一刀抹了脖子,鸡血犹如水柱尽数落进了一只白瓷大碗中。
  “去叫二少爷来。”
  “是。”
  苏翊辰正在廊下静坐,手中捧着一杯清茶,夕阳已落山,晚霞映照下的天空带着丝丝缕缕的金色,再是闷热的暑气都无法让他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暖意,全身都是冷硬的。白日里官府又来了一趟,对于丫鬟的死因依旧没有合情合理的断论,留下一句野兽所谓就匆忙散去,苏翊辰在暗处里看着,身上还带着那只挖出来的碎瓷瓶,觉得此事越发哭笑不得了。苏夫人还在佛堂里念经,仿佛家中发生的事皆与她无关,苏老爷忙于打理应酬生意,将死去的丫鬟和家丁都用银子打发了。
  井底很冷,他在井底漂浮月余,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形腐坏,直到一日有人放下了绳子捞走了他——腐坏到已经看不出模样的身体重见天日,可自己,已经永远的留在了井下。
  他眼前浮起君淮的身影,五岁的君淮,嬉笑着站在假山后面,挥着小手叫他过去,二十岁的君淮,坐在碧台中,喝着一壶毛尖,茶水泛着热气,氤氲了他的面容。
  正想着,一名下人走到了廊下来伏在他身边说——少爷,沈家两位公子来了。
  苏翊辰猛地一回头,见沈家两兄弟提着一篮子东西和一只木桶正站在不远处,他抽了抽鼻子,分明嗅到了那篮子和桶里传来的浓厚刺鼻的血腥味。
  “贤弟,我们来看看你。”
  苏翊辰扶着梁柱起身,觉得沈君逸话语中藏着银针,颇有不怀好意的味道,但是他身边的君淮倒依旧是善良无害的模样。
  “提着狗血来看人?”
  “自是有重要的事也要与你商量,这快入夜了,廊下风大,不如,我们去你房中细谈?”
  苏翊辰看到沈君淮在旁边轻微的点了点头,天色渐暗,下人在檐廊下掌起了灯,八月间的微风穿过花园,落到他们身上,竟是略生出了一点寒意来。
  “翊川,不要耽搁,快回房去商量。”
  沈君淮扶着苏翊辰到床上坐下,沈君逸摸出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蜡烛,映出苏翊辰一张苍白的脸。
  “君淮同我说了你俩上次见到那只女鬼的事,不过他当中晕了过去,现下还想来问问翊辰你当时的情形是如何。”
  “那女鬼怕我,君淮晕过去后,我本想去问她到底是何来头,她看到我却露出惊恐模样,逃走了。”
  “怕你?”
  “对,怕我。”
  沈君逸在烛火下审视苏翊辰那张病态的脸,赫然发现他与君淮的长相确切是一个路子的——尖下巴,眼角眉梢恨不得是生的一模一样的,同胞血亲连容貌都在出卖君淮的身世。那只女鬼若真的是知晓这件事而被人谋害的,那怕的就不该是占了苏翌川身体的真正沈君淮,而是——偷梁换柱在沈家生活了十五年的真正的苏翊辰。
  “翊辰,今夜我们即是为此事而来。我回扬州前夕,在京城宝华寺与凌云观中求来了降魔的物什。你复仇心切我与君淮皆知,但对方是鬼,你也是鬼,我们去除她,不敢保证不会伤到你。,所以不如你留在屋中,我和君淮前去,探问到了什么,自当会回来告知你。”
  苏翊辰不答话,眼珠转向旁边沉默的沈君淮。沈君淮发现苏翊辰在看他,思索了一下,终究是接着沈君逸的话开了口。
  “翊辰,不如听我大哥一次,这事不可牵扯太多,所以自然不能请法师登门,只能我们自己来,我们……毕竟不是吃这口饭的,万一伤了你可怎么是好。”
  烛火抖动了一下,拉扯着地上三人的影子做了个扭曲的姿态,在瞬间又恢复了常态。苏翊辰倚靠在床边,肢体僵硬冰冷,气息微弱几乎要撑不起这一点性命。苏成已死,剩下知道真相的人已不多,他苏翊辰不过是一缕残魄,真咬下牙狠了心,也不用管真相与否,直接拖了仇人下地狱便是,何必追究这许多。
  天下之人皆是负心。
  又怎么会少你沈君淮一人。
  “你们要去便去吧,真相如何,我已无力追究。结果如何,我都接受就罢。”
 
  24。

  夜已深,苏府厅前廊下皆掌上了灯,沈氏兄弟二人从苏翊辰房中退出来,轻轻拉上了门。沈君淮篮子拎着桶,觉得苏翊辰出现后自己总也在干这事儿——去援助□□姑娘抱着公鸡提着狗血,和苏翊辰在后院等鬼也是抱着公鸡提着狗血,现下要去除鬼,自己仍旧是拎着一篮子鸡血提着一桶狗血。沈君逸端着金钵,带上门后从怀中摸出了一沓黄符,他斜着眼珠子看沈君淮,手指从黄符中慢慢的抽出了一张。
  “君淮。”
  “大哥?”
  沈君逸打量着手里的黄符,手指捻着边角微微的拉扯,突然眼一抬,将那张黄符端端正正的贴在了苏翊辰的房门缝隙中,似是给门落上了一道沉重的大锁。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何要在翊辰房门上贴符!”
  “为了万无一失。”
  他贴完黄符,把剩下的黄符重又放回怀中,沈君淮刚才惊诧的一问也不知有没有让苏翊辰听到,不过也没有大碍,听到便听到了罢,一只鬼而已,还能做出何风浪来。
  “大哥,这样不大好吧。”
  “有何不好,他若是一时沉不住气闯过来,那谁救他?你救?”
  “……”
  “君淮,你害怕么?”
  木桶和篮子里正散发出血腥气,连带着拿着这些东西的君淮都似乎沾上了味道。白衣白袍在夜里的苏府中如同一道柔和的光芒,血腥气附着在上面,却像是把他变作了一缕迟钝的残魄。他对于鬼怪向来都惧怕,那日苏翊辰从棺材中爬出来的时候,他怕到恨不得要把一颗心都呕出来,却因为当时仰慕着苏翊川而很快忘却了恐惧的感觉。
  那如今呢?
  为何就可以放下惧怕恶鬼的心绪来帮他。
  三四年前,他与苏翊川游走在花街柳巷中,那些挥着丝绢的姑娘们扬起花朵冲着苏翊川抛洒过来,他站在姑娘们身后,分明见苏翊川笑了,只是,那笑不为自己,只为似是手中鲜花一般的姑娘们。
  现在,苏翊川已易了魂,笑意整日都掩藏在似鬼一般的面容底下。崭新的苏翊川,陈旧的苏翊辰,在短短的时日里,居然轻易的夺走了五年来在沈君淮心底都未动摇过的苏翊川的地位——像一只蚕虫,爬过了心头的洞,在最深的地方吐丝结做茧。
  若我真的叫做沈君淮,那该多好。
  “不怕,大哥,走吧。”
  许是死了两个人的缘故,后院的假山中都若有若无的沾染上了血腥味。兄弟二人在这样万籁俱静的夜里走到了假山底下,檐廊下的灯火已经远离,此时的假山就像深夜中张开了大嘴等待猎物的猛兽,那些微微的血腥味就从假山入口处飘散出来,混合了狗血与鸡血的气味,浓烈的几乎要让沈君淮作呕。
  沈君逸让他放下篮子和桶进到了亭子里去,而自己则在假山入口底下席地而坐。
  八月的夜风带着暑气,穿过了白月季穿过了山头直落进湖里去。沈君淮坐在石凳上,如此沉静的夜色也算是一番好景致,没有烛火,月亮映在湖中闪做了一圈圈的银光,荡漾着从湖心缓缓消散了去,可惜了,好景里却藏匿着恶鬼。
  “君淮,你有何打算?”
  “什么?”
  沈君逸闭眼安坐在原地,鼻间不时嗅到空气中飘散的血腥气,那些味道跟随着微风掠过他的脸颊向着假山深处而去,躲藏进最深的地方,暗无边际。
  “一只记错了自己身世的鬼都执着的要来探明真相报仇,你呢?纵是人生安稳,你莫非就真是半丝恨意都不存?苏成已死,今晚这女鬼若是证实苏夫人便是凶手,那你该如何?”
  “我不知。”
  又怎能不恨。
  他依稀还记得母亲的模样,抱着一把琵琶坐在厅前唱曲,曼妙的歌声滑过拨弄琴弦的纤纤玉指,滑过绫罗长裳,滑过年幼的自己的面颊,在半空里缓缓的荡着涟漪传出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可是,母亲死了。
  母亲病重在床上躺了一年有余,一日里,他玩闹回屋,推开门见到母亲最爱的琵琶摔在地上已是四分五裂,母亲爬在床上,半个身子拖在床外,手边还有一只摔碎的药碗,浓黑的汤药流了一地。
  “大哥,你还记得我母亲么?”
  “记得,那时常去苏家,还记得你母亲的琵琶音色曼妙,那时还曾觉得你母亲美得如同下凡的仙女。”
  “嗯……我……也只记得琴音了,模样,已经模糊了。”
  “逝者已逝,生者……无论如何,大哥都会助你。”
  沈君淮还想说些什么,但忽觉一阵风吹进了亭子穿过了自己身体,那风里带着的都是刺骨的寒意。沈君逸睁开了眼睛,微微的月光里,他见到沈君淮在亭子里站起了身,且走且退,直到半个身子都倚在了栏杆上——他的面前分明是一团模糊的黑雾。沈君逸抓着金钵掏出符纸,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亭中,挡到了沈君淮的面前。
  幽暗的月光下,那团黑雾在沈君逸面前渐渐现了形,女鬼披散着长发吐着舌头白色的眼珠子在过大的眼眶里上下翻滚,腐烂的脸颊散发着难闻的腐臭气味,让沈君逸腹中大浪滔天几乎要呕出来。
  “大少爷……”
  沈君逸看她咧嘴望着身后已经快要吓瘫的沈君淮,嘴里口口声声的喊着大少爷,歪着的一截发黑的脖颈上露出了深入骨头的勒痕。
  “你是苏家的丫鬟欣蓉?”
  “大少爷……”
  女鬼吊出的半截舌头堪堪舔过沈君逸的脸,沈君淮被他挡在身后,只觉阴风阵阵,腐臭味道越来越浓。唯一的亮光在此刻穿过了一朵云,黑下来的刹那沈君淮感觉到了被阴风吹起的女鬼的长发滑过了他的脸,寒意顷刻入骨,冷的他牙齿都开始打颤。
  “欣蓉你死后不安宁还要继续打扰苏家断然不会得好下场,不如将冤屈说与我们,我们还可尽力帮你。”
  “大少爷!”
  女鬼突然长大了嘴,露出獠牙抬起了头,沈君逸看情势不对,急忙从符纸中抽出了一张,在女鬼向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咬下来的瞬间将符纸牢牢贴在了女鬼额头上。
  沈君淮已然是出了一身冷汗,看到女鬼在符纸的压迫下陡然不动了便双腿一软直接跌在了地上。上次他没有仔细看清女鬼的样貌便昏了过去,此次才算是真真切切的看准了,他记忆中苏夫人确实一直有个贴身丫鬟,面貌记不清了,但是身形与眼前的女鬼相差无几,若说真是欣蓉那也不为过。
  “大哥……它,它动不了了?”
  “嗯,用符纸震住了。讨符纸的时候,灵虚道长同我说能害人性命的恶鬼必然有实体,那符纸必然有效,不足以除了恶鬼,但也可以定住它使其动弹不得。”
  女鬼维持了欲咬人的姿态尴尬的定在了原地,沈君淮看她白色的眼珠子在眼眶了上下抖动了几下,嘴里发出了意味不明呼气声,那条舌头还吊在外面晃悠着。
  “欣蓉,这是苏家的大少爷,我知你有冤屈,你家大少爷也有,不妨说出来,若是属实,那必定会为你伸冤。”
  “大少爷,大少爷……大少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鬼发出的凄厉叫声从她那半吊着舌头的嘴里传出来,嘴唇都已经腐烂不见了,唯剩白森森的牙齿张合,舌头被咬出了脓血,黑色的血块争先恐后的从她嘴里流出掉到地上,有几块甚至溅上了沈君淮的鞋面,黑色,带着腐臭。他听出了女鬼叫声中的悲苦,那些痛到要作呕的情绪伴着一声大少爷悉数砸到了沈君淮的身上,连血,都带着痛。沈君淮从地上慢慢爬起来,他轻轻的抚起恶鬼遮挡了半边脸的长发,露出了她还算完好的半张面容。
  “欣蓉,我是苏翊辰,你有何冤屈,说出来吧,你告诉我。”
  “少爷……”
  “欣蓉,是谁害了你,我娘是怎么死的,我……又是怎么死的……”
  月光从云后出来,重新照亮庭院的时候,廊下的一只灯笼被忽如其来的大风吹得翻了个跟斗掉到台阶下很快就烧了起来。
  苏翊辰听见外面几个丫鬟惊慌失措前去扑灭火焰的声音,他从床上起身,站在门口试着推了一下门,纹丝不动,并且还有隐约的压抑感抗拒着他接近这扇门。他知晓是门外那道符的作用,沈君逸不信他,还要给他落上一道绝对撞不开的锁才罢休,而君淮,居然也真的锁了他。
  外面风声呼呼作响,丫鬟们收拾了烧坏的灯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