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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虹养悔作者:苇[出书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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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世世都必做猪做狗,沦入畜道。
  忘川河畔,他向恶鬼出了改变生生世世的勾当。恶徒以一双眼交换了自身的轮回。
  呵,就是判官也会懊悔当时竟会让他们两个相见,凑合了惊动阴间百年的罪恶。他们交换眼睛的同时,生死簿就此改写,阳间再无熹舞足迹、阴间再无春魉此名。
  他们游走三界,亦不属三界。
  每一世,熹舞将死之时,春魉在忘川河前守候把他的魂接回来,纠缠直至永久。
  春魉一手覆在语冰眼皮上,然後缓缓抽走,「忘川河畔,美吗?」
  语冰长睫轻颤,慢慢睁开覆上迷雾的紫眸,春魉把他带回去多年前阴间,那时他俩真的……呃,闹得很尽兴,天翻地覆。
  「不是什麽好风景。」剑魂们有幸光临阴间,十之八九是因为已在鬼差的肚子内了。
  熹舞与春魉,不是情人不是亲朋不是同伴,却有著比任何关系更深的牵纤,忘川河畔的相遇,自此生生世世。
  「此世我来不及把他抢走,让他整个堕入了忘川河,把前事忘得一乾二净。」
  直到後来判判都懒得找鬼差们跟他抢,免得死伤阴间子弟无数。可守川人就是拚著那不甘,死活要压熹舞喝上几口忘川水,让他抢魂回去也占不了什麽便宜。
  当初他带著魂去到乡间村庄找胎子,那婴孩出生时甫睁眼已认不出他来。
  而直到现在,熹舞还是只记得一闪而过的零碎片段……也许,这样并非坏事。
  「离我家语冰远一点!臭鸟!」
  夏跑到大老远去抹泥地,回头一看,竟看到臭鸟对语冰又摸又咬耳朵的,不是滋味。
  语冰与他同是剑魂,该站在同一阵线,一起去杯葛这硬闯地盘却赶也赶不走、强得不像话的牛皮糖才是!於是他从大老远跑回来,与那臭鸟眼对眼、鼻对鼻地互瞪,「鸟妖你别太嚣张,我迟早把你赶出剑场!」
  「小小一只虫在喳呼什麽,我可听不见。」春魉背对著他、挖挖耳朵。
  「你说谁是虫啊!?」夏禁不得激,听见禁忌字眼更是激动,没剑在手,抡起拳头就要揍鸟!
  蓬的一声,比夜色更漆黑的一只翅膀,格开夏的拳。
  春魉挠起双手,好整以瑕的扯了个呵欠。
  该死的……就没见过有那只山林鸟妖,可以只出动单只翅膀。夏的拳打在翅膀上,被吸收了所有力量,温温软软的、却动不了半分。
  夏跟翅膀角力,死也不肯退下,两脚站得更牢把浑身的力量都用在推开那翼,良久,敌方还是纹风不动,只有他摆出了可笑的姿态。
  「可恶,你是用了什麽卑鄙妖法……」
  正恼著,想著推也推不动,那好,他出动双手去拔光他的鸟毛!
  夏才伸出双手要拔,翅膀突然一收,收进肩胛骨之内,不留痕迹。
  夏呀呀叫几声,身子失了重心,整个人向前裁!
  一阵天旋地转,眸中盈满的就是鸟妖的笑。他鼻子一痛整个人跪坐地上,脸扑进他大腿,「嗯!」
  噗哧一声,春魉看他滑稽的模样、笑了起来,「不用急著跪你春爷爷我!」
  他的翅膀是作勾魂之用,就怕一个不小心把这小剑魂给勾了,才收起来。结果他……噗!
  要他每天都这样跪,鼻子都撞扁了!
  笑不够几声,突转为怒叫。他咬紧牙关,甩开死抓著他大腿的家伙,这条虫竟然咬他!还要是大腿内侧!「你找死了!真想给我吃是吧!?」
  蓦地,所有争闹被一声尖叫打断。
  夜半,祁澜的房传出狂叫。
  ***
  韬虹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
  他不过是出去找熹舞,著熹舞叫婢女煎些宁神静心的汤药,好让祁澜等下睡得安稳。
  回房的时候,只见双目赤红的祁澜竟站到案前,抽起白纸就在狂乱地舞动著手。
  祁澜刚刚不哭也不闹,不过欠缺了点反应而已。如今竟然从床上爬起来绘图了……
  韬虹的脚前,图纸渐多。
  祁澜画的非常快速,彷佛不用思考般,一眨眼已是一张,他画好即扔,扔得满地都是。
  韬虹不用弯身仔细看,就知道他绘的是谁。
  他在绘嚣狄长流。
  韬虹曾经问他,长流既不收刀剑,你何不画张图送他。
  祁澜却答说,长流不笑的模样,他不想画。
  如今,那个日思夜盼长流却仍坚持不画的人,站在房中央,狂乱地速画出一张又一张的长流……
  白纸如雨,在他手下散落,他埋头苦画,彷佛世上没事比这更重要。
  纸上都是不同情态的嚣狄长流,他皱起眉头、他抿起唇角、他挠起双手、他侧站著、他的冷视、他抚著下巴、他半睁起眼、他的背影、他倚著宫柱……
  一张又一张在眼前略过,有些快得韬虹来不及看,祁澜把眸中满满的,十年的嚣狄长流释放出来。
  祁澜画了多久,韬虹不知道。
  只知道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书案上的纸只馀簿簿一叠,房内,每个角落都有嚣狄长流的冷视。
  已是夜半。他画了半晚去,就这样直挺挺地站著,也不知倦,手也没停过半刻。
  韬虹知道祁澜开始失控,因为他画出来的图已是乱了时序,嚣狄长流绑起马尾、年青的脸、成熟的脸交替在画中出现……
  「祁澜,别画了。」
  如果绘画嚣狄长流能令他觉得宣泄,让他觉得好过一点,韬虹愿意让他画到累垮、意满为止。
  但现在,祁澜不过是迫自己去把十年中,全部他看过的嚣狄长流通通画出来,把他的爱具体化。以祁澜如此脆弱的脑袋,如何承受得了?
  祁澜没听他的劝,什麽也听不进耳了,世界只剩他与画。
  他越画越不满意,越画越觉得纸上的不是嚣狄长流,而是一只咧牙尖齿的丑陋妖魔……
  纸上的人脸扭曲,扭曲成陌生的样子,对他冷冷瞪视、对他凶狠恐惧、他的长发变成蛇团将他紧缠……「啊!」
  祁澜执起炭笔,发狠地把图纸上的东西全抹黑,越抹越深、直至刮烂了纸也不止息,直到炭笔断掉了,他连著画板扔出去!
  画板撞柜发出巨响,然後下地。韬虹迎视他狠毒的眼神,想要把谁致诸死地的眼神,心寒了。
  「那不是长流……那不是长流!」
  手中已无画板,他站到书案前,摇摇头把那妖魔影像甩走,抓起纸又再猛画。
  「祁澜,别画了好不好……」韬虹站到书案前,看他的手以不可思议的快速扫出景致来,背景是宫殿似的地方,天上有月牙,白石地上飞舞著蝶影……
  祁澜右手执著剩一半的炭笔在绘,连迟疑也没有。左手拇指抹糊著炭粉,抹出了一片夜天。
  景致绝顶的凄美,完整。图中,却没有人。
  景致完成了,祁澜的动作开始缓下来,他执著笔,看著图中央的位置,好几次想下笔又收回……
  「那晚……他明明是有对我笑的……」
  他低语著,那晚是一切的起点,他再怎样傻怎样疯也绝不会、绝不准自己忘了那晚。
  那晚,长流真的有对他笑,他记得很清楚……
  他双手抚摸著中央的空白,轻摇著头,「他真的、真的有对我笑……明明是有对我笑呵……」
  「我知道。」韬虹心酸,知道他是在迫逼自己,「记不起就罢了,明天再画也是同样,我们不急对不对……」
  他控剑,尽量不让祁澜惊动,剑身蓬地直直插穿仅馀的簿纸,钉在桌上。
  祁澜要再画也拿不走一张。
  「不……」祁澜想下笔,才画了一笔,手就颤得不像话,炭笔滚落地下,「不要……为什麽不笑了……」
  他从案後奔出来,蹲下身捞起满室的图纸,逐张的找寻,「为什麽不笑了?为什麽……为什麽不对我笑了!」
  祁澜疯狂地抓起一堆图,逐张略看,每一张、每一张……无论他抓起那张,图中人都没笑。全都没有笑著的印像。「为什麽啊……」
  十年前,那晚,他醉了向他笑,令他也醉死了。
  十年了,嚣狄长流没再对他笑过。为什麽啊……为什麽要这样待他!为什麽要如此残忍!
  韬虹著急地跟著他,看他满室乱走,扯破一张又一张的画,纸屑如雨、飞了漫天。
  祁澜把所有的图纸都撕碎成十多份,手被纸边割得流血,站在纸雨下,哭不出来。
  看在韬虹眼中,竟是被遗弃般凄凉。
  祁澜把割伤的双手拿起、凝视著掌心,彷佛认不出那是自己的手般,深深吸吐然後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祁澜只觉脑子像被人用刀子割开百片,回忆全部混乱起来。
  银蝶在他体内乱飞,越长越多、舞得猛,快要从体内拚发出来,把他割开千份,「快要割烂我了……啊啊……」
  他把自己踡缩成一团,躺在地上,抱头狂叫。
  「可恶!」韬虹蹲下身来,双手想覆上他却又给穿过了,「忍著点、忍著,吃过汤药就没事了!」
  「好多……好多蝶在我体内飞来飞去,他们快冲出来了!怎办!救我、救救我!」
  韬虹看他恐惧痛苦地瑟缩,彷佛等待判刑的犯,挣脱不能,只能被回忆日夜折腾。「没有,没有蝶。你看著我,祁澜、你看著我!」
  「我不能……我不能就这样死去!啊啊……我还要给长流打剑!这是他第一次要我打剑,我要快快好起来去打全世界最好最美最强的剑!」
  「你还记挂著打剑!别打,就这一次,别打!」
  就这一次韬虹不准他打剑,要他真送了剑当大婚贺礼,那他的尊严就毁了,祁澜会痛苦一辈子,他知道。「无论你之前为他打过千万的剑,这次都不要打。罢了,好不好?十年了,就这样了结了好不好?」
  祁澜掩起双耳、怨恨地瞪著他,完全不明白何以韬虹不准他打剑。
  这是第一次长流要他打剑啊,他等了多久终於盼得了这一句!
  他挣起来,不要听韬虹的声音,退缩到墙边一角。「你懂什麽!韬虹,你以为自己懂些什麽!」
  「夏懂、语冰懂,就你什麽都不懂!你知道那一晚发生过什麽事?你有伴著我在我吃苦的那些年吗!?」他缩在墙角,几乎想把自己埋进墙里,向著韬虹吼叫。
  韬虹直起身子来,看著他,插在桌上的剑身微微震动,发出声响。
  「我是什麽都不懂……我也不要知道你该死的那年如何、那晚又是如何!你对,夏懂、语冰也懂,可他们没一个会像我般心痛欲绝!」
  他一步步的靠近韬虹,幻想著自己一个忍不住,剑身准确贯穿祁澜的心窝,那一切也就了结。
  「你要真那麽地难过,非他不可。你就握著我在婚宴上刺死嚣狄长流吧!」
  祁澜畏缩地看向他,轻轻地摇著首。
  「你要是不想我懂,当初就不要把对嚣狄长流的情爱,都打在我身上!」韬虹手心向天,剑柄快速的回到他手上来。他剑尖向前、指向祁澜。「别告诉我,这十年来,你不知道你给了我什麽!」
  「我是知道那又怎样!你是什麽东西?」祁澜轻喘著气,咽下哽咽,「你要我跟剑鞘做爱吗?」
  「你的爱情,不过如此。那我也不稀罕你的爱……把你打的东西拿回去!你就熔了我来打把新剑,去送给嚣狄长流吧!」
  祁澜侧脸闭眼,脸颊紧贴在冷冰墙壁上。
  剑锋彷似迷恋又似恐吓般,在他脸上游走……祁澜大口大口地抽著气,紧闭的眼皮颤动。
  「嗄……嗄嗄……」
  韬虹握著剑、剑锋向下游走,抵在祁澜跃动的颈脉上,只消用力点割开,祁澜就永远是他的东西。不需害怕失去、不需与任何人分享。
  祁澜置於他,不过是七、八十年的日子,他却要天天惧怕,不能伴他一生,不能伴他直至老死。
  现在,只消一刺,他就得到祁澜的一生了,那是他最渴求的东西。
  要不,就是有天他真受不了,会执剑杀了祁澜;要不,就是祁澜现在就把他熔个一乾二净,什麽爱恨就停在这儿。不然他们将会一直纠缠,至死方休。
  祁澜的身躯,突然不再颤了。
  他疲惫地挨倚在墙上,彷被谁抽去了全部力气。呼息渐转平稳,韬虹知道他有所决定。
  「……我成全你。」
  良久,他睁开了轻颤长睫,凝视著韬虹,唇无声的开合,说了这四字。
  韬虹缓慢地閤起了双眸,这就好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松手,韬虹剑轻转几圈下地,锵锵的几声是唯一的声音,很响。震碎了他的所有。
  祁澜咬紧牙关,活像瞪著自己一生的罪恶、世上最污脏的东西般瞪著韬虹剑。
  对,他自个儿种的因果,他自个儿会担待!
  他既是有创造的能力,也握有毁灭的权利。就这样毁了韬虹吧。
  韬虹本是为长流所打的剑,把他所有感激、思慕与爱情都全部灌注进去,却给狠狠回绝,剑内藏满了他过去到现在所有的耻辱痕迹!
  他只想放弃、只想毁灭、只想推翻一切!他一向都恋得太痛苦了,他不想再折磨自己下去。
  他很可怜、可怜了十年,卑躬屈膝去乞求嚣狄长流这男人的怜悯……
  那些年的自己多麽地丑陋,他不知廉耻地死缠难打,全宫上下都知道他,唯独长流对他不屑一顾,连一丝毫也没有爱过他,竟还在他面前说要大婚了!嚣狄长流从没把他放在眼内,心内亦无他一席之地,任他做尽一切去讨他欢心,他都不领情、他都恣意伤害!
  嚣狄长流有什麽权利去如此待他、去如此折磨他!
  他不要了……他什麽都不要了……好痛苦、他不想再痴恋下去了……什麽都不要了……
  先毁了为长流打造的剑,由此开始,他会彻彻底底、把嚣狄长流忘个一乾二净,再也不需要为他而伤心难过了!
  韬虹留在身边只会札眼、只会提醒他是多麽地愚蠢、丑陋,曾经为讨他一笑而做尽傻事!
  韬虹本就不该出生,他出生没有意义!长流大婚了,他从此也没有意义了!
  以後,他不知给予韬虹什麽的位置……毁了也好、毁了也好!
  祁澜抄起剑,插入剑鞘。房中,再无韬虹身影,他进入剑身内了。
  他几乎看得见韬虹熔化在剑炉的模样,如同把他的爱恨都毁了乾净,他被释放、他会重生。
  嚣狄长流的决绝,让他十年的狂爱、全部转化成极恨。
  祁澜撞开房门,夜色之中,向剑炉间猛奔。
    
    第五章

  「糟!」
  夏把埋在春魉大腿间的脸抽起,看向猛然拍开的门扇,心底警铃大作。
  只见祁澜一手抓著韬虹剑,向剑炉间猛奔而去,趺倒了不知痛的又爬起来跑。
  「祁澜又疯了。」语冰留下一句,脚尖一点,已是远方那边的跃起。
  「韬韬在搞什麽,为什麽没有顾著他!」
  夏双腿一撑,奋力地追著祁澜而去,动作却不若语冰快捷灵巧。
  鸟妖看著他俩的背影不语,然後双翅伸出、轻轻拍个两下,己追上语冰。
  「你家那个真是疯子?」宫中的话没有几分可信,尤其是谁是疯子谁又失常的,都是中伤,最是无稽。这个名满朝野的祁澜,却真是脑壳坏去?
  并肩的语冰,瞧他一眼,轻轻带过,「迫成的。他家人困他好几年,三餐都下据说治脑的药。」
  似乎不想对此事多提,他话音刚下,又失了影踪,再见时已追祁澜至剑炉间。
  春魉勾起唇角,不甘落於人後,大力鼓动翅膀,刮起猛风,「呵,这儿还真他妈的有趣。」
  谁知道祁澜疯起来会不会在夜间拿菜刀去砍人,他还是快快带熹舞另觅良木才是!
  剑炉间的铁门被祁澜拍上,但这却阻碍不了他们。
  夏冲进铁门,却立即就撞上语冰的背,他吃痛一声,「语冰你!」
  杆在这儿挡什麽路!?
  他定晴一看,语冰脸色苍白如纸,整个僵硬无法反应,夏顺著他的视线看去……
  祁澜踩著阶梯,站在终年不熄的剑炉前,高举起韬虹剑。
  剑炉房内,并无韬韬的身影。
  夏愕然了,然後嘴唇轻颤,轻轻地摇著头,「不要……」
  「不要……祁澜……」
  别丢下去,一丢下去就等於杀死韬韬,把他熔了个粉身碎骨,韬韬不像他跟语冰有百年道行,可以浴火重生。要丢进剑炉内了,肯定就被杀尽,从此再无韬虹了……祁澜一定是疯透了才想把韬虹杀掉!「祁澜,下来!」
  夏回过神来,握紧拳头大吼。就怕他真的不清醒,手一松,韬虹的小命就此玩完,「祁澜,你疯到连韬虹也认不得了!?你握著的是韬虹剑啊!快下来!」
  剑炉之上是可把人硬生融化的高热,祁澜在上头站久一点,就快连头发也著火了。
  祁澜的表情异常地平静,站於剑炉之上,蒸气扑脸,被红光映得彤红、诡异得紧。
  他彷佛不觉热、也不觉痛,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举动,缓缓开口,「这是我为长流打造的剑。」
  最是惧怕也最讨厌这地方的语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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