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月沙川-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佩雅是军中最受欢迎的舞妓,一头乌黑的长发,大眼睛,面部轮廓分明,额头一点红色朱砂,身材匀称。在她的庇护下,青沫不用再受那些野蛮军人的虐待了,半夜,佩雅还常常趁人不注意溜进青沫简陋的帐篷,给他带去她从晚宴上偷来的美味食物。 
  青沫偶尔经过围著火堆放浪形骸的军人,看到她一身大红色轻纱长裙,踏著热情奔放的鼓点旋转飞舞,身姿妙曼,像燃烧跳跃的火。他也曾不经意瞥见她和无数不同的人在阴暗的角落纵情交欢。 
  荒凉的边境生活很枯燥,佩雅无聊的蹲在地上,看青沫饥不择食地吃她偷来的食物。 
  “为什麼蒙住你的左眼呢?红色的眼眸,多漂亮的颜色阿。”佩雅摸摸青沫沾满风沙小脸,半真半假的调笑,“姐姐很喜欢你,你愿意娶我吗?我们一起逃走,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青沫低著头专心啃羊腿,佩雅轻叹口气,望著戈壁滩上空自由盘旋的岩鹰不发一言。 
  后来,驻边主将为了和战,想把军中最美的舞妓送给了对方的头人。消息灵通的佩雅,买通了守卫,连夜逃走了。主将发现后大怒,但是没法,只好另选女人。 
  “真是个不羁的风尘女子,”银古感慨,“她现在应该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放纵地跳著这样的艳舞。” 
  她和师傅一样,喜欢天空,喜欢自由。
  


☆、14

  东市上人群中,一个粉雕玉琢扎的小男孩,举著一串糖葫芦,一手遥指天空:“好漂亮的孔明灯,娘,我也要放灯。”身边的布衣少妇收好新买的草鞋,笑:“好,顺便许个愿。” 
  银古停下脚步,拖住前面的人。 
  “怎麼了?”青沫转头,疑惑地问。 
  “放个天灯,如何?” 
  “我刚在想要如何开口,”青沫笑,兴冲冲拉著他往那对母子消失的方向挤去。 
  相传,三国诸葛孔明被司马懿围困于平阳,无法派兵出城求救。孔明想出一个主意,算准风向,制作出会漂浮的纸灯笼,系上求救的讯息,其后果然脱险,於是后人世世代代放天灯祈求美好心愿。 
  生意兴隆的店铺前,厚厚一脸胭脂粉的老板娘乐开了花,指挥几个小夥计招呼络绎不绝的客人。 
  高高的架子上搁满了纸糊的四角灯笼,青沫径自挑了一个,旁边手脚麻利的小夥计递上笔墨。 
  银古沉吟片刻,在狭长的素笺上留下一行娟秀的小隶:“早思归故里,华发等闲生。” 
  青沫接过笔在另一素笺上,洋洋洒洒一挥而就,是一行龙飞凤舞的草书:“以吾三生韶华,换汝一世迷离。” 
  夜市上空,无数天灯缓缓上升,漫天飞舞,萤光点点。仰头观望的人群中,一头酒红色卷发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分外扎眼。青沫越过人头,看到一身轻裘缓袍金冠束发的易瑾松一样挺拔,站在欢呼雀跃笑靥如花的奴伊身边,附近几个黑衣守卫夹在混乱的人群中来回走动。 
  起了风,下弦月隐进云雾中。 
  东郊西苑,“咿呀”悠长的推门声。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打著灯笼从游廊走过的福伯迎上来,后面跟著两个伶俐的小丫鬟:“公子,银古师傅,回来了?” 
  “恩,”青沫应声,银古朝他温文尔雅地点点头。 
  “小弥去哪了?”走了两步,发现东房和隔壁的偏房漆黑一团,通常那两人会閙很晚才肯熄灯歇息。 
  “他和翠泠去逛夜市了,还没回来。”福伯忽然想起什麼,“对了,花月今天来过了。” 
  “他说了什麼?” 
  “倒没说什麼,跟翠泠斗了几句嘴,就气冲冲走了。” 
  青沫失笑,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一物降一物阿。 
  连著好几天,易舒都不在府邸,易昭那里也没什么动静,散漫的飞樱娴神出鬼没,花月倒是每天一身火红烧进西苑。大街小巷小道消息传的满天飞,什麼秦西大王子和公主悄悄来易水了,老皇帝很喜欢这个年轻美丽的公主,想留她做媳妇,还有什麼内
  宫千挑万选出来的妙龄女子,一个也不入大王子的眼。 
  书房,青沫将船队的有关事务一点一点的教给小弥。东叔来过几次,商量安排了出海的事务,再扯些有的没的就走了。翠泠和花月在院子里鬼吵鬼閙,福伯和一群丫鬟躲得有多远就有多远。 
  完事了,甩掉花月直奔万松书院。 
  书院里依旧山清水秀,安静祥和,遗世独立,仿佛外面人世间的风云变幻大起大落都跟这里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紫竹深处隐隐传来琅琅的读书声,秋试在即,正是挑灯夜战,悬梁刺骨,以求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功成名就的时节。 
  青沫沿著蒲草田走,在师傅的小院门前,遇到一个文弱的少年士子,吃力得抱了七八本厚厚的线装书。 
  “这位公子,可是要找银古先生?”少年彬彬有礼地问,额上一层细细的汗。 
  “正是,你这是?” 
  “这是先生要的书,夫人让我送过来。” 
  “给我吧,先代我师傅谢了,”青沫轻轻松松地接过堆成小山的书,拘谨的少年红著脸,忙不迭道谢,方才款款离去。 
  日薄西山,小院葡萄架下一席竹篾,银古盘腿而坐,低头细细品味书上的文字,一头散披的白色长发遮住了大半个面颊,身边乱七八糟散了一堆书籍竹简。 
  “师傅,娘娘想请你去易昭府邸弹琴。”青沫坐在屋檐下的朱栏上,“花月传的口信。” 
  “素汐庅,她不是入观修行了?” 上次见面似乎已经成为遥远的记忆了,银古生出一丝恍然如隔世的生疏感。 
  “师傅,我想吃你煮的蘑菇粥,” 
  “好,可能会等很久。”埋头书海的人轻轻搁下手头的书。 
  “我不怕等。” 
  易昭府邸双槐园内,紫藤势缘木而上,蔓延匍匐于花架,势如盘龙,枝叶茂盛。紫花串串悬挂于绿叶藤蔓之间,披垂如流苏,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犹如群聚的蝴蝶飞舞,灵动绚丽。 
  花廊下,坐了一男一女。 
  “紫藤花有个美丽古老的传说,”著一身淡绿色繁华宫装的素汐,纤指拣起落在圆桌上的紫色花朵,“一个春心方动的凡间女子想要求一段情缘,每天祈求天上的红衣月老能成全。终於月老被女子的虔诚感动了,托梦于她:‘紫藤花开花落处,翩翩白衣佳公子。’   
  来年花开时节,痴心的女子如约独自来到了后山一处紫藤花下等。可是一直等到天快黑了,那个白衣公子还是没有出现。女子在紧张失望时,没堤防被草丛里偷偷潜行过来的蛇咬伤了。女子疼得无法走下山去,心里很害怕。” 
  “后来呢?
  ”青沫被勾起了兴趣,追问道。 
  素汐把玩手中的花,逶迤身后的宽大衣摆上绣著金色花纹:“在她绝望无助之时,白衣公子出现了,女子惊喜地呼喊救命。白衣公子上前用嘴允吸伤口,将蛇留在里面的毒吸了出来。很快两人相爱了,可是白衣公子家道败落,婚事遭到了女方父母的反对和阻扰,这对苦命的鸳鸯最终双双跳崖殉情,徒留后人扼腕叹息。”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青沫伤感地脱口而出。 
  远远假山后转出一袭白衣,向这边走来。 
  “于我,只怕相见只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青沫苦笑。素汐若有所思地望著沿蜿蜒花廊款款而来的银古。 
  “师傅,”他站起身。 
  “易昭殿下在书房等你。” 
  一身黛青色长衫的青沫迅速消失在月洞门处。 
  “你徒弟执念很深。”素汐吹气胜兰,几颗珍珠在墨发中愈发光彩夺目,“一如当年的我。” 
  遥想当年,易昭母亲蓉妃娘娘得了怪病,所有的太医束手无策。他坚持四处寻医,听说有一隐居的医药世家,在当地口碑很好,立即亲自下江南请父亲出山。十几岁的素汐跟随父亲进了宫,帮忙抓药配药。易昭每天准时到东宫请安,临走前不忘和在一旁熬药的素汐说:“母亲就拜托你和你父亲了。”素汐羞羞答答得点头。偶尔,她站在屏风后面偷看他表情温柔,坐在床前和蓉妃有一句没一句的聊。 
  蓉妃很喜欢素汐,做主选她为易昭的王妃,素汐不顾父亲的反对,嫁入了易昭府。可惜,快乐的日子并没持续多久。 
  易昭府邸夜夜笙歌,莺歌燕舞。素汐行尸走肉一样进出奢靡的舞榭歌台,偶然听到了行云流水般清澈纯净的竖琴声,甚是喜欢,私下里找到了银古。 
  再次来这里,换下道袍的素汐和五皇子并排站在台阶上,一同笑盈盈等候客人,琴瑟和谐。经过时,银古一眼瞧见了两人长袖下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这次回府,本只是想来看看小世子,”素汐顿了顿,垂下眼帘,两颊绯红,“况且现在正是政权交换的时日,总还是放心不下阿。” 
  “娘娘心地善良,遇上你是殿下的福分。” 
  “易昭是个那麼有才华有抱负的人,终没想到他会为了我放下王位之争。”所以孤独的心动摇了,尽管当初入观修行那样毫不犹豫。 
  “浪子回头,多晚都不迟。” 
  两人接著絮絮聊了些别后各自零碎的生活琐事,素汐忽然冒出一句:“他很喜欢你。” 
  “我知道,”银古负手站在花架下,看假山上悬下来的藤
  蔓,“只是我习惯了四处流浪,无牵无挂。” 
  风族最珍视的就是自由,停下来就会死去,於是不停地踽踽独行。 
  “你的身体。。。。”素汐谨慎地开口,“比上次看到你时脸色还要差一些。” 
  她也曾积极给他寻方子佩药,但是银古拒绝了。 
  “多谢娘娘关心,我自己清楚自己的状况。”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在迅速衰老,但是没有人能医治他的“病”。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素汐对花伤感,“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15

  地下阴湿的牢狱中,易昭走后,青沫烦躁地走来走去。冰冷的铁栏杆后面,有个人双手被锁在墙上,脏乱的卷发随著低垂的头披散下来,遮住了脸,死气沉沉。 
  易昭说这人行迹可疑,长年往来易水和秦西,在他押运的商船上搜到大量不同寻常的兵器。可是用尽酷刑,也没办法从这个老顽固嘴里撬出有价值的东西。 
  等守卫的人离开,一直一动不动的人忽然抬起头,颈项沉重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青公子?”黑暗中,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准确地对向几步开外的人。 
  青沫心口猛地跳了一下,语气却镇定自若:“是我,希伦阁下。” 
  “你对易昭开口说第一句话,我就知道是你了。”身上伤痕累累的人忽然笑了,一股死亡的阴气迎面而来,“我原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商人。” 
  一阵沉寂中,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你的眼睛怎麼了?”青沫打破难耐的沉默。 
  “天生的痼疾,进了这里后,断了用药,就变成这样了。”希伦叹了口气,“好想再看一眼外面的世界。” 
  “是我连累了你。” 
  “那些官兵气势冲冲闯进泠月楼时,我就有些明白了。只是没想到,拉古斯庆典上一瞥后,还能再见到你。”希伦伸出舌头舔舔乾燥脱皮的双唇,“第一次见面,我就怀疑过,终是不敢相信。” 
  “的确,昔日被称为魔鬼之子的希亚小王子已经面目全非了。”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曾经刻苦铭心的伤害足以抹杀一切虚幻的幸福,“如果你把我供出来,也许可以少受点苦。” 
  “笑话,自古当权者有几个能真正做到行仁义而王天下的?把你拖进来,以便他们一网打尽?”明显消瘦了一圈的希伦讥笑,“更何况,明知易水严査过往商船,阻止民间兵器流入秦西,我还继续与你合作,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你的亲人。。。。”青沫欲言又止。 
  “都不在这个世上了,可我知道他们在那里等我团聚。父亲原本是我的舅舅,出生在奴隶人家,不甘于命运不公的他,忍受奴隶主刁钻的赎身条件,昏天黑地地干活,终於走出了那片原以为会囚禁一生的农场。”希伦憔悴不堪血迹斑斑的脸上,闪现出类似回光返照的色彩,“凭著年少不服输的心性,自由之身
  的父亲什麼活都做。获得一点积蓄后开始经商,从小生意做起,在竞争激烈的商海慢慢熬。等他带著足够的赎金回到农场,却被告知他们早已死于一场当地突发的传染病中了,只剩下一个小男孩。” 
  “他在破旧的磨坊里找到了满面粉尘的我,那样隐忍成熟的年轻人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跟我走吧,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父亲。’他送我去学院读书,给我创造机会和贵族子弟结交,可我讨厌那些天生养尊处优不知人民疾苦的小姐公子哥,不屑于之为伍,只当父亲原来是个攀附权贵的小人。其实他是希望我接近这些帝国未来的精英,以便将来把底下疾苦百姓的呼声传至统治阶级,企盼有一天能影响甚至改变帝国的□。当我明白这些道理时,父亲经商失败了,身体也跨了,我只能离开学院。” 
  “这些年,秦西外有蛮族窥伺,境内奴隶贫民大小□不断,我忽然想,既然改变不了,为何不推翻了它?於是不再犹豫,接受你介绍的生意,偷偷转运将大量精良的兵器去秦西,卖给那些民间□组织者。人人都只道我是个为了暴利不惜铤而走险的商人,其实我也有我的小小心思。如今我这样死了也是值的,父亲会为我自豪。”希伦头头是道,洋洋自得唾沫横飞,仿佛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刀伤鞭伤都不存在,他还是那个四面玲珑左右逢源的自由商人。 
  “秦西子民私下里其实很同情殿下,”希论话锋一转,“据我所知,民间也有一部分人以你的名义起事。” 
  “我知道,”终还是有人记得他的,就算在大多数人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 
  从易昭府邸出来,已是掌灯时分,银古谢绝了府中马车送他们回去的好意,师徒二人走进热闹的街市,这日从头到尾都没看见花月。 
  夏天凉爽的夜晚,街上结伴出来游玩纳凉的男男女女很多。银古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路上四处看了看,青沫在身后闷闷不响一步不离地跟著。 
  “师傅忽然想到一个笑话。”细心的银古突然冒出一句,“你要不要听?” 
  身后的人讶然,随即含笑点头:“好。” 
  “从前有个人迷信皇历,上面说今天不宜出门,於是他爬墙出去,因为连绵阴雨天气的缘故,年久失修的土墙倒塌了,他刚好被压在墙底下只剩半条命。家仆闻声赶来救人,他却拒绝了,因为皇历上说今天不宜动土,到第二天早上家人再去,他已经死了。”素来严谨律己的人一本正经地讲冷笑话。 
  《
  br》  “所以说迂腐害死人啊。”青沫盯著对面的师傅看了很久,才慢慢开口,“没想到师傅也会有为别人讲笑话的一天。” 
  “从易昭那里出来后,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原来师傅是在担心我。”青沫恍然,低头不住地笑。 
  有人挂不住脸了,僵硬著身子转身忿忿而去,青沫急急追上,师徒两人在车来人往中穿梭行走。遇到一处场子,一袭月白色长衫,脸庞清秀的年轻说书人环视一圈后,啪地一声,惊堂木拍在面前的长桌上,这才见他轻摇折扇,娓娓道来。下面一堆梗著脖子的听客,凝气屏声,生怕漏了一词半句。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群来无影去无踪的古老种族,风族,喜欢徜徉天地,追求自由,四处流浪,无拘无束,只有在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时,才会从四面八方赶回家乡。这一年,风精灵不知受了谁人的怂恿蛊惑,在例行的祭祀大典上,集体背叛了它们侍奉几千年的风族。契约被破坏后,失去力量的风族从云端坠入抚仙湖,被魔怪镇压在暗无天日地湖底。这场突如其来的反叛,风族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一个年轻的祭师。” 
  “这可是真的?师傅。”青沫惊奇,小心翼翼地问,从来没听他讲过自己的身世,只是懵懵懂懂意识到师傅在寻找什么。 
  “半真半假。”银古沉思片刻抛出四个字,也不知这凡人从何处知晓这些的。 
  “这个祭师天分极高,藉助强大法力勉强逃过一劫,他坚信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誓要找出幕后始作俑者。於是背井离乡,到处寻找线索。”说书人忽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据说,这个祭师极其美貌,黑发白肤,明眸皓齿,歌声美丽,只要有风的地方都可能出现他的身影,也许在座各位当中,已经有人见过他了也不一定,只是不认识罢了。” 
  底下一阵哗然。 
  “美人一何丽,颜若芙蓉花。”半明半暗中,青沫低头凑到银古面前,轻声说道。 
  银古脸上隐隐泛起红霞,恨恨地转身又要走,身边眼疾手快的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