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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爱录2 作者:ps忘了-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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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作为妖的他们就是对眼前的两人没有太大的戒心。
即使,其中一个是法力高深的术士。
司浅旭瞥了瞥面无表情的爱人,于是咬文嚼字道:“那就叨扰你们了。”
他们也的确是需要弄明白目前的状况了。
……
夜深,天地一片万籁俱寂,苍穹之上圆月一轮,朗星斑斑点点。
遥城,一座精致的宅院里,和主卧室隔着一个前堂的厢房,房间正对的庭院里错落着几株苍翠的紫竹,傲然挺立。
烛火摇摇曳曳,映出了两个人的剪影,浓墨重彩地镶嵌在雕花的窗台上。
古色古香的房间,放置着不少价值不菲而又不失了高雅的家具,孔雀纹香几,牡丹雕刻镜台,瑞草卷珠美人榻,八仙桌边是几张紫檀冰花屏背椅,被拉开的黑云母三合屏风后是一张颇大的红木拔步床,床上是印金的双龙游海纹丝锦被软枕。
此时那个容颜灵静的男人正坐在红木拔步床上,抱着软枕作冥思苦想状。
百里梦鄢坐在八仙桌侧,磨娑着一个紫砂梅花点彩壶,漂亮得不可思议的面容在烛光之中依旧显得晦暗难明。
这里是炙双祭和雍沉血在遥城的住处,他们二人住下的时候,术士先生并没有太过顾忌,直接要求他和司浅旭住同一间房就够了,惹得另外两人的神色又是惊异又是意味深长。
“我说,”换了白色内衫的历史研究者把飞远了的思绪抓回来,看向自家爱人,还显得有些余悸未了的模样,吞吞吐吐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我们到的地方应该就是亡羁的梦境……?”
花妖男子渡天劫失败长睡不醒而陷入的梦境……
里面有着雍沉血和炙双祭之间的全部记忆……
亡羁用千百年的时间,呕心沥血地一点一滴拼凑起来的记忆,用妖力构建出来的梦境……
百里梦鄢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斟了一杯茶,走过去递给他,淡淡道:“不是错觉,而是我们真的进来了。”
司浅旭手一抖,滑下去的茶杯被有先见之明的术士先生拿稳了,就着自己的手让爱人喝了两口来压压惊。
卫家三少按住了额头,微弱地shen吟,“Oh,God,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没有准备,所以在安婕启动千鬼噬魂阵的时候我并没有把握全身而退,冒险撕裂了一个空间裂缝,但是因为我的力量和老妖怪是有共鸣的,空间裂缝的另一头就和他所处的位置连在了一起。”百里梦鄢尽可能地解释得简洁明了一点。
“因为亡羁的妖力和魂魄都集中在了梦境里,所以我们不小心跑进来了?”司浅旭飞快地消化了他的意思。
面容冰冷的男人点头。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回不去了?”卫家三少的黑眸里掠过一瞬的迟疑,还是问道。
当日鹰妖天曳的话语历历在耳:
“梦境里,有沉血和双祭的全部记忆。”
“他把自己扔进那里,一次又一次地重复那些过去,重复的看着双祭在他面前魂飞魄散……永远不会出来了……他不出来了……”
“他醒不来了!这个懦夫醒不来了!他要在梦境里陪炙双祭!梦鄢,他不要你了!他不要你了!!……”
“梦鄢,没有用的,那个梦境是有去无回的,那是他毕生的心血……他要在那里陪着双祭……”
“没有用的,梦鄢,只要他不肯出来,就算你用天罡令吞噬了梦境,也只会把他一起吞噬进去了而已……”
陷入梦境之中长睡不醒,忘却现实的记忆,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挚爱的人在自己面前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去,魂飞魄散,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背负的所谓的罪过,也不愿意面对没有了爱人夜夜被梦魇缠身惊醒的现实……
直到天崩地裂,神魔俱灭,才能够解脱……
他们是不是也要像亡羁一样,终此余生都困守在这里?
百里梦鄢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道:“只要我们想办法唤醒老妖怪的灵魂,让他心甘情愿离开这个梦境,我们就都可以出去了,”顿了顿,思索了一下,“梦境和现实的时间也是不一样的,这里的一年相当于外面的一两个小时而已。”
也就是说,亡羁在这里反反复复地见证着爱人的魂飞魄散,直到天地俱灭的那天,也许他已经经过亿万次这样的折磨……
真是听起来,都让人觉得难过呢……
司浅旭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问道:“那么,梦境里的东西都是真的?”
无论是看起来还是触碰起来,都实在是太过真实了。
“应该说,整个梦境都被老妖怪用妖力实体化了。”
大概,他早就料到了自己最终会来到这里了吧。
以前百里梦鄢一直以为亡羁每当每个月的阴历十九到二十一号不能随意动用妖力是因为他曾经受过什么伤的原因,直到现在才明白,亡羁根本就是将大部分的妖力用来构建这个记忆拼凑的梦境,长期消耗过度的后果就是不得不在特定的时间下修养,否则无法再继续支撑下去!
即使口口声声说是以百里梦鄢为惟一的羁绊而活下去,但是依旧无法遗忘那些曾经伤痛的过往如今挣脱不了的梦魇。
连忘记,其实都是一种奢侈。
不过,百里梦鄢不会任由他再这样下去的了……
那个总是笑得漫不经心偶尔也会脱线得让他无语的花妖男子,可是他十几年相依为命的惟一的亲人啊……
老妖怪,你想明明答应过陪我一辈子的,怎么可以食言呢?
“那我们就一直跟着他们两个?”司浅旭偏过头去,望着身边那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男人,流露出些许困惑的神色。
触及到灵异学术界的事情,独立倔强迫如卫家三少也不得不到承认他没有太多的研究。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百里梦鄢的表情显得略有所思,“浅旭,你身上的灵器还剩下多少件?”
“嗯?”司浅旭不解地往自己身上一摸,看到空空如也的手腕时,瞬间便大惊失色:“锁灵扣不见了!?”
自从他那次离魂到黄泉路结果被百里梦鄢和亡羁用锁灵扣拉回来之后那件暗红的灵器就没有被拿下来过了,和星六坠、天丝结一起随身携带,就像长在他身上一样,现在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百里梦鄢示意他少安毋躁,解释道:“不是不见,而是看不到了,包括我的炽魂鞭和漠命剑也没办法拿出来了,他们应该也看不到天丝结和星六坠的存在。”
但是可以感觉到它们还在。
司浅旭定下神来,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片刻后道:“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们靠近了炙双祭和亡羁,而他们身上有炽魂鞭,漠命剑和锁灵扣,所以作为意外闯进来的我们身上的同样的灵器就‘消失’了?”
年轻的术士点头,六件灵器作为亡羁记忆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理所当然受到了梦境规则的约束。
“也就是说,梦境的记忆已经到了在找第四件灵器的阶段了。”百里梦鄢下了结论。
那就是,再有两件灵器就结束了……
亡羁在只言片语之间也提到过,当年的雍沉血和炙双祭并没有过找到最后一件灵器星六坠。
司浅旭抚摸上脖子中挂着的从小就戴着的似石非玉的蓝色吊坠,神色有些复杂。
在知道了结局的情况下,还要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向最终天人相隔的悲剧……
“现在的雍沉血是亡羁的魂魄吧?他没有亡羁的意识吗?”
“没有,”百里梦鄢的语气低了几分,深邃的丹凤双眼中掠过一抹难以隐忍的痛色,“不过,在梦境结束重新开始的时候,他会短暂恢复全部的记忆……”
一遍一遍地回味陪着挚爱的人一步一步踏向灭亡的过程、眼睁睁看着爱人魂飞魄散的情景……
在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神魔俱灭、末日的黑暗来临之前,一次又一次地折磨自己,背负着他认为的无法赎清的罪孽,永生永世,都得不到救赎……
亡羁对自己,何其残忍?
这样赎罪,用魂飞魄散来结束诅咒的炙双祭又怎么能够释怀?
……
此后,一夜无话。
……
清晨,一抹曦白从黑暗的地平线上扩散而开,一点一点覆没了整个苍穹,朝颜如火,红霞燃烧了一方碧蓝天空,晕红了遥城的房屋瓦舍。
百里梦鄢一夜未眠,不久之前才刚刚睡着,辗转反侧的司浅旭日干脆小心翼翼地爬下床,披上外衣到庭院里看日出。
昨天问清楚了季节,才知道这个时候的梦境已经是夏天了,晨日的气温煞是凉爽,的确是入眠的好时候,无福消受的卫家三少望着一天红霞的苍穹无可奈何地低叹了一口气。
“面对如此好景,司公子却在叹气,莫不是辜负了这景色了么?”一个温柔如水的嗓音突然响起,话语之中微带一分惋惜,一分善意的笑意。
司浅旭有些惊讶,很快就恢复常态,回过头去,微笑,咬文嚼字应道:“双祭公子说的是,我的确糟蹋这美景了。”
身后,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穿过前堂,缓步朝他走来,黑色落至了腰下的长发在晨光中泛起红绿交映的淡淡薄光,一袭墨绿双襟宽袖绢衣随风轻扬,柳眉微弯,朱唇上挑,一双杏眸之中如同误落如一点墨迹,淡淡晕开,一点朦胧一点迷离,涌动着比那皎皎月辉更加温柔的细碎流光,盯着看了久了,感觉整个人都会被吸进去了一般,绝美的容颜,出尘的气质,男子长身立在朝阳之下,犹如九天谪仙,宛如水中明月,可偏偏这样的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却是被世人形容得令人敬畏三尺的妖。
不过,也不负他原形为竹的风雅。
炙双祭。
看着他,司浅旭忽然很想知道他的这个名字究竟是从何而来。
竹本为木,炙却为焚,祭为祭祀。
焚的是谁的心?
祭的是谁的爱?
为什么,要取这样一个其义甚哀的名字?
给读者的话:
要砖要票……= =|||
正文 第二卷:菊殇(30)
虽然心里头心思千绕百转颇为好奇,但是司浅旭没有失礼地问出来,一如既往笑得温和,朝对方身后看了看,问道:“亡……沉血公子还在睡么?”
因为他和百里梦鄢都没有遮掩两人之间的关系的意思,所以雍沉血二人也很是坦然地在还算陌生人的他们面前继续同房而睡了。
炙双祭点头,唇边温柔的笑意之中多了一分无奈,一分纵容,“沉血习惯睡到日上三竿。”
这点倒是符合亡羁一贯懒洋洋的性子。
一想到和他相处时的花妖男子以及如今长睡不醒的状态,司浅旭的眸子里不自主地掠过一抹微不可察的黯然,半是掩饰半是玩笑地转移话题道:“双祭公子起得真早,是打算看日出的吗?”
“呵呵,只是刚好醒了而已,”一身墨绿衣衫的年轻男子走到他跟前,杏眸微弯,“之前司公子叹气,是因为有什么烦心的事么?”
“你还是叫我浅旭吧,”被这文绉绉的称呼弄得无语的历史研究者摆摆手道。
“呵,那浅旭也可以直呼我和沉血的名字。”
苍穹之上,漫天的红霞开始褪色,清澈的蓝色开始占据天空,一轮暖日跃然其上,金色的阳光铺天盖地散落下来,迷蒙了那双黑色的眸子里璀璨的光芒。
烦心事多的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司浅旭苦笑了一下,侧头去看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斟酌了片刻,挑了一个问:“双祭和亡……沉血吵过架么?”
炙双祭眨了眨眼睛,修长的指尖抚摸上旁边苍翠的紫竹,“自然是有的,不过沉血是小孩子脾气,吵过平心静气谈谈,然后哄哄就好了。”
也许是想到什么情景,男子唇边的笑容多了一抹深深的宠溺,太过明显的爱恋令人心羡。
如果他和百里梦鄢之间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司浅旭苦笑更深。
炙双祭望着他,色如晕墨的杏眸温柔如水,“容我冒昧说一句,我看得出百里公子很在意你。”
所以,即使是争吵,应该也不会太过分吧?
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面容灵静的男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如果他这样在意的人不止一个呢?”
男子绝美的容颜上流露出了一份诧异,随即不甚肯定道:“毕竟,百里公子他是术士……”
除魔灭妖之人,总是有点冷血和不识趣,而且以责任为重……
虽然百里梦鄢看起来不太像是以护卫普通人类为责任的热血术士……
司浅旭按了按太阳穴,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
炙双祭也适时转移了话题:“浅旭有没有兴趣去看看遥城的早市?”
狂热的历史研究者立刻兴起好奇之心:“我们一起去看看?”
男子含笑点头,“嗯,我也要顺便去买点状披肩的衣饰华丽得惊人,映衬着雍容华贵的容颜更加艳丽,似妖似仙,风华万千,美得令人窒息。
看到百里梦鄢也在,雍沉血收回手,笑眯眯地朝他打招呼:“早上好啊,百里公子~”
“早上好,”一身浅蓝色窄袖圆领罗衣青玉腰带缠腰的术士男子冲他淡淡地点了点头,淡漠的神色泄漏不出他的情绪,连语气都是一如既往的微冷,皱了皱眉,道:“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他实在不喜欢被顶着这张脸的人用“百里公子”这样陌生的称呼。
雍沉血倒是随性,眯着眼睛就道:“那就叫阿鄢好了,嘿嘿。”
那就叫阿鄢好了……
叫阿鄢好了……
阿鄢……
百里梦鄢瞬间恍了神,看着那个雍容华贵的红衣男子,喉头哽噎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黑夜,在那旋涡的云层中劈下最后一道雷电的时候,在那个红衣男子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砸在他身上的刹那,他甚至有瞬间的恐惧:
以后,再也听不到亡羁用华丽而优美的嗓音乍乍呼吸呼地唤他阿鄢了吧……
那种感觉,和当初司浅旭离魂而死去时天都要塌下来的恨不得穷极碧落都要追去的感觉不一样,而是像有某种东西从生命里生生分离开去,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样东西早已经和自己融为一体。
疼,难受,难受得连冰冷的心都急躁了起来。
一滴泪,猝不及防地滚落下来,带着烫人的温度滑过脸颊,让百里梦鄢一时间有些怔愣,旋即苦笑。
真是的,变得这么脆弱了吗……?
被老妖怪看到的话,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嘲笑一番但是又心疼到不行的吧……
雍沉血也被他的异状吓了一跳,扑闪扑闪着眼睛好不无辜:“哎呀哎呀,是我说错了什么吗?你、你别哭啊!我给你道歉了……”
望着绕着自己转来转去手忙脚乱的红衣花妖,百里梦鄢若无其事地擦了擦脸颊,平静道:“不,你不用道歉,这和你无关。”
只是眸子里的伤感和缅怀一时无法尽数掩饰下去。
雍沉血转着转着,忽地恍然大悟:“你是想起了你的那个故人吗?”
一身蓝衣的男人抿了抿唇,开不了口。
说什么?
说那个故人就是你么?
说你现在经历的一切其实都是在重复那悲剧的过往吗?
说我想要你离开这里放弃炙双祭的记忆吗?
说你怎么可以这么随意地就丢下我和浅旭面对未亡人的诅咒吗?
……
雍沉血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打量的目光更加仔细。
手腕上各戴着一串象牙色的玄天念珠和伏地银链,脖子上原本的护海神坠因为多次受损坏了的缘故而没有再戴什么,一头黑色的垂肩发,稍嫌有些长的额发盖住了剑般凛冽的眉,一双丹凤眼深邃而淡漠,幽不见底,总是会闪烁着危险而凌厉的光芒,让人望而却步,你冰冷的轮廓,秀气而略带一分阴柔的容颜,却不会显得女气,反倒是更添冷然,仿佛连一身蓝色罗衣都沾染上冰霜,挺拔而立,整个人犹如一道冰色的火焰,惟有零度的温度,亦似是一把出了鞘的利刃,在不经意之间让大意的对手万劫不复,明明如此危险,却依旧看起来漂亮得不可思议,引人沉沦。
这样一个出色的人,如果见过就一定不会忘记。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记忆里没有对方的影像,雍沉血就是觉得他们之间似曾相识,有一种微妙的莫名的熟悉感总是不知不觉地就冒了出来。
明明就可以确定没有见过啊,到底是,为什么呢?
而且,对方看着他时眸底的伤感夹杂着某种了然,让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但是又忍不住和这个男人亲近。
那如同预知一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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