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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过无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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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无弦突然想起长君对他喊的那声“他为了你连仙君之位也不要”,心下一暖,又忍不住心疼。
  星沉却突然道:“你知道这些就足够。”
  “为何?”月无弦自然不肯。
  星沉问道:“你知道又能如何呢,你肯放他回仙界吗?”
  月无弦摇头,嘴上却道:“他若不是仙君,就未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月无弦不可能忘记凤子燕的那束黑发和黯然失色的金瞳。
  “被关进锁仙楼,若无人放他出来,他就只能从内破坏。”星沉明白月无弦对凤子燕的感情,知道自己不说,月无弦定不会就此罢休,只好道:“而摧毁锁仙楼的方法只有一个,千年仙力尽数凝于塔中……无弦,你知道同归于尽是何意吧?凤子燕便是将自己的仙力与锁仙塔一并毁灭。”
  月无弦错愕,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总算是明白凤子燕为何会多出一束陌生又刺眼的黑发,总算明白凤子燕那双好看的金瞳为何会日渐黯淡。
  “这些是主上的原话,想来不会有错。”星沉拍了拍月无弦的肩:“你找主上的话,他是帮不了你的,你若不想凤子燕沦为凡人日渐消逝,就送他回仙界。战争已经无法挽回了,凤子燕明白得太晚了。”
  月无弦愣在原地,原本从不知世间冷暖的他胸口处竟是撕心裂肺般的强烈疼痛。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不是什么仙君,这样的凤子燕,你要是不要?”
  ……
  脑中浮现凤子燕对他说的话。他突然很想知道,凤子燕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是怎样的感觉。是失去一切从头开始的心酸,还是明知结局也不顾一切的坚定,抑或是生死无憾只求心中所想的释怀?
  “我猜他是不想被你知道这些吧。”星沉道:“别自责,不是你逼他做的。”
  “可是,是为了我。”月无弦久久不能冷静。
  “四界之战不是他挑起的,始作俑者是他父君。”星沉却摇摇头:“并不是说没有他父君,四界之战就不会发生,只是他父君让想让战争更快来临,而凤子燕想尽全力去阻止。”
  “他父君……是因为祀尧?”月无弦望向星沉。
  星沉却不知为何不敢再看月无弦,只低声道:“你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而主上的事情,不在范围之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月无弦也不知自己最终是如何回魔界的。待回过神来时,已站在偏殿门前,久久不敢推门而入。他不知该以怎样的表情去与凤子燕说话,愧疚?心疼?还是一如往常?可他怎么能做到一如往常。一直以来在付出的是凤子燕,不顾一切拼尽全力的是凤子燕,可得不到信任的是凤子燕,曾经被敌视的也是凤子燕,月无弦不可能做到当作一切未曾发生,莞尔一笑忘记所有重新来过。
  凤子燕将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中谁也不说,甚至连月无弦将会出现的自责都想要一揽入怀尽力抚平让它消失。“是不是不信任我”这种想法月无弦再也不会有,他已经明白凤子燕一个人扛下所有是为不让他心疼,可已知这些后,不心疼,怎可能?
  凤子燕那日说,他好像有些明白他的父君不顾苍生也要“见”冥王祀尧是为何,他道,是为了一个“情”字,与一份“执念”,而现下,月无弦好像也有些明白,为何他的母亲死在妖尊刀下却无任何怨言,亦是为了一个“情”字,与一份“不忍”。
  情为何物,月无弦无心去想,他只知道,“情”这东西,凤子燕与他都在不该得到时拥有了,扔也扔不掉。
  月无弦正踌躇该不该去见凤子燕时,眼前原本紧闭的门却在此时被人从里面打开。月无弦还未来得及整理思绪,已和凤子燕四目相对。
  凤子燕在屋子里闷了一天,本想出来走走,谁知一开门却见月无弦立在门外动也不动,霎时就笑出声来,道:“你怎的站在这里?自己的寝宫都不敢进去?想什么呢?”
  “阿……”月无弦见凤子燕笑,也连忙跟着干笑几声,道:“才刚来呢,正准备进去,你就出来了。”
  “之前干什么去了?都不见人影。”凤子燕撇撇嘴。
  “之前……”去了冥界,想找祀尧?月无弦在心里一阵摇头,若是这么回答了,凤子燕许是能猜到自己多少听说了些他隐瞒的事情。想到这里月无弦不禁无奈,一句“之前”之后,半晌无言。
  凤子燕扯扯月无弦耳边的红发,笑道:“随便问问的,这么认真做什么?”语罢就拉着月无弦往长廊跑,像个孩童似的一直笑。
  月无弦越是见凤子燕开心,就越是心疼,可又害怕凤子燕会不开心,矛盾至极。他甚至不敢告诉凤子燕他已经知道了一切经过,他害怕凤子燕会立即将笑容收敛,他害怕凤子燕用那双令人心慌的眼睛望着他,那双渐渐灿烂不如往昔的眼睛会说话,像是要告诉月无弦:别担心别担心,所有的苦痛都会过去。
  最该被心疼的人是凤子燕,可凤子燕若是知道月无弦在为他难过,一定会想尽办法安慰月无弦。月无弦无法接受这一点,是,所有的苦痛都会过去,可过去之后呢?子燕,你还在不在这里……
  像是看出月无弦的心不在焉,凤子燕停在月无弦身前,牢牢握着月无弦的手却不放开:“有心事?”
  “嗯。”月无弦点头。
  凤子燕道:“是不能告诉我的?”
  “嗯。”月无弦还是点头。
  凤子燕耸耸肩:“不能告诉我的事情我也不会缠着问你阿……这么犹豫,想什么呢?很要紧?”
  月无弦伸手将他搂进怀里:“想你呢,很要紧。”
  凤子燕难得在月无弦嘴里听到类似这样的话,此时更是紧紧拽着月无弦的衣袖,贴在他耳边大声喊道:“你再说一次!”
  月无弦捂着耳朵笑出声来:“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耳朵很多余?”
  凤子燕也跟着笑:“你再说一次!不然就真的……”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是一阵轻咳,并不剧烈,显然凤子燕已在极力掩饰。
  月无弦再没有开玩笑的心思,连忙拍拍凤子燕的背,不知如何是好。他本就不会照顾人,上次月临受重伤,都是碧落在魔界待了好些日子,等月临又活蹦乱跳了才放心回去。虽说月无弦也不想让旁人来照顾凤子燕,可凤子燕现下的样子,他除了心疼就是心慌。若是受伤,月无弦还勉勉强强能处理一些,生病,对他们二人来说,就真的太过陌生了。
  “没事阿……”凤子燕见月无弦眉心紧皱,又是微微一笑:“不就……有点风寒?”语气中带着疑问,显然凤子燕自己也无法确认。
  月无弦的眉心皱得更紧。
  便是如此……依旧是凤子燕在安慰他,而他除了点头微笑将凤子燕抱紧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祀尧带着星沉与碧落来魔界“拜访”月无弦,把已从星沉那里听闻“实情”的月无弦吓了一跳。虽说月无弦自那日后真有了再也不见“外界人”的消极打算,可毕竟与祀尧多年交情,若真要反目成仇也说不过去。此时祀尧亲自前来,月无弦又哪有不欢迎的道理。
  祀尧看起来倒是与平日里毫无差别,摇着折扇风流无限,眉眼带笑一如往昔。他伸手勾住月无弦的脖子,热络道:“听星沉说,你前些日子去找我了?干什么来的,好事坏事?”
  月无弦原本是习惯了祀尧这般的,可今日却抖了抖肩膀,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躲开祀尧,他退至凤子燕身旁,学着祀尧方才的样子一手勾住凤子燕,对祀尧笑道:“找你的时候你老人家闭关呢,现在事情解决了倒把你给迎来了。我这边已经没事了,你走不走?”
  “不走,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喝几杯?”祀尧素来洞察力强,月无弦刻意的小动作他不会看不出来,但也不说破。一个跨步上前逼近月无弦,挑了挑眉,冷冷道:“你方才,叫我什么来的?”
  月无弦暗道不好,连忙摆摆手,笑道:“叫您尊敬的冥王大人!”
  凤子燕夹在二人中间,只笑不语。
  祀尧却将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他,凤子燕的黑发怕是比之前还要多,祀尧一眼就看见。不禁在心中叹息一声,凤子燕现在的模样,可比早些日子碧落形容的还要糟糕。
  凤子燕见祀尧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偏了偏头,投去一个疑问的目光。祀尧一愣,随即又望向月无弦,道:“有功夫花前月下,不如去仙界走一遭。”
  似乎没想到祀尧会当着凤子燕说这些,月无弦连忙上前把祀尧拉至角落,低声吼道:“你能不能只跟我一个人说?”
  “没差别。”祀尧淡淡道:“他若是不想去,你逼他又能如何?不还如听听他自己怎么说。”
  月无弦疑惑道:“可……为何是去仙界?子燕现下许是不想听到这两个字吧。”
  这次疑惑的却是祀尧,他朝不远处的星沉望了望,星沉却低着头若有所思,祀尧只好问月无弦道:“星沉没有告诉你,怎样才能救凤子燕,是吗?”
  “你说子燕还有救?”月无弦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完全将祀尧话里的“星沉没有告诉你”忽略得干净。
  “我能不能和凤子燕单独谈谈。”祀尧却不回话,折扇一合,在掌心敲了敲,一副“就这么决定了”的姿态。
  月无弦语气肯定:“不行。”
  “就几句话。”祀尧也不放弃。
  月无弦摇头:“有什么事我听不得。”
  “不是你听不得,是我要与他说的话,他未必会想要你听。那么多事他都刻意瞒着你了,你怎知什么事是他愿意让你知道的?”话音落下,祀尧的折扇不轻不重的敲在月无弦额头上,不远处的凤子燕恰好看见这一幕,先是一惊,后又扑哧一声笑出来。
  月无弦倒是没什么反应,愣了半晌,久久无言。
  “跟你交换。”祀尧收回手,一双深邃的眼睛又望向星沉,话却是对月无弦说:“我让星沉告诉你,如何才能救的了凤子燕,你就让凤子燕单独跟我说说话。如何?还算公平吧?”
  知道凤子燕还有救,如何救,自然是月无弦现下最想知道的,迟疑一会儿,终是咬着唇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祀尧摊开折扇摇了摇,走去星沉面前使了个眼色,星沉立即领会,依旧垂着头,步子却平静的迈向角落处的月无弦。
  凤子燕见祀尧朝自己走来,而月无弦却立在原地不动,又是对祀尧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祀尧摇着扇子对凤子燕笑:“借一步说话吧,烦人的魔尊大人方才已经同意了。”
  凤子燕笑着点头。祀尧转身,凤子燕继而跟在他身后。殿堂内的碧落见星沉与月无弦不知说着什么,两人都认真严肃,心知不好打扰,而祀尧和凤子燕更是走出了去,碧落亦知这是刻意回避,更不好追上去,仰头叹息一声,自顾自的坐上月无弦的位子喝起茶来,好不放肆。
  而月无弦却未发现,后来整日往冥界跑的月临,却没有跟他们三人一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你倒是真喜欢月无弦。”祀尧踱步在凤子燕前方,也不回头,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尽管祀尧背对着凤子燕,可他依旧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冥王不是特意来与子燕说这些的吧。”语气中并没有疑问。
  “后悔吗?”祀尧突然停下步子。
  凤子燕毫不犹豫:“不后悔。”
  祀尧背对着凤子燕的肩微微颤动,像是在笑,不一会儿又摇了摇折扇继续走。听凤子燕答得直接,祀尧便也不再委婉,直言道:“我猜,你父君原本是想借着你与月无弦的关系,顺势挑起四界之战,他或许没想到你会真的喜欢上月无弦。”得不到凤子燕的回应,祀尧又自顾自继续道:“如此,即便你父君不主动‘顺势’,四界之战也必将再燃。悲剧本就会发生,可他却想让战争来得更快一些,不过……若是苍生知晓事情经过,也未必会有人怪他。”
  “这些,子燕都知道的。”凤子燕眼中微微燃起的光芒又瞬间熄灭:“父君说,这是子燕的罪孽。”
  “也是他的罪孽。”祀尧接道。
  凤子燕突然停下,对着祀尧的背影恍然,试探性的轻声问:“那……你呢?”
  祀尧本想摇头,可头侧倒一边,终是轻轻点了点。他回身望向凤子燕,眼中是凤子燕不能理解的情绪。他苦笑道:“这种罪孽,我有过,可不是对他。”
  凤子燕之前已无意间听碧落说起过冥王“心有所属”,这次听祀尧亲口承认,也不免心底泛酸。那人毕竟是他的父君,爱了祀尧万年,却不曾得到回应,不曾不被正视一眼,甚至,让尘世作为代价的“赌注”,祀尧也不出面阻止,反而随时候战。
  可心酸归心酸,那是祀尧的私事,凤子燕无权指点,只得叹息一声,道:“已经无法阻止了吗……”
  “战争无法阻止,可你的命,未必。”祀尧仍然眉眼带笑,可眼中的笑是真是假,就像凤子燕曾经的话是真是假一样,无法猜测。
  凤子燕听祀尧原来是要说这个,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摇头道:“既然战争无法阻止,那又何必为了子燕去牺牲别人?我不是还有时间的吗?哪怕……十几年?几十年?”
  可不论是十几年,还是几十年,于月无弦而言,都不过弹指一瞬间。凤子燕又怎会不知。
  祀尧却当作没有听见似的,径自道:“若是要助你恢复仙力,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自身仙力分给你,而那人还必须与你之前实力相当。仙界与你实力相当之人,数数也就那么几个,你是不是怕,他们救你,少一员大将,会威胁到四界大战时仙界的安危?”
  凤子燕咬咬唇,说不出能够反驳的话来。
  祀尧不能理解:“也不是将自身仙力全部都给你,也不是等同于牺牲,那丢失的仙力,再闭关修炼个百八十年的,不也就回来了?你何必执着至此,不愿接受呢?”
  “闭关修炼个百八十年,很好过吗?”凤子燕自然知道怎样能救自己,可若是让无关的人为他而付出代价的话,他无法接受,哪怕别人可以做到,哪怕别人可以恢复。
  祀尧时刻含笑的眉眼总算是微微皱起,他在心中感叹,这份与生俱来又不知为何的固执,和月无弦真是一模一样。
  凤子燕见祀尧不说话,忍不住问:“为何冥王要在意这些呢?”
  “前些日子,月无弦去冥界找过我,那时我未能去见他。后来星沉告诉我,他是为你而来。”祀尧微微皱起的眉心不知何时又舒展开,摇着折扇,眉眼带笑,一如往常:“你问我为何要在意?或许是觉得有趣呢?眼下四界之战已无法阻止,你连救自己的机会也放弃,你想怎么做呢?我不信你会袖手旁观。”
  这回却是凤子燕不能理解祀尧了,可祀尧也没有说错,凤子燕只得点点头,道:“子燕曾答应长兄,若是战后仙界未败,长兄还活着,月无弦也活着,子燕就回仙界。”
  “战后再来考虑自己,你认为这样,就不会拖累谁了,是吗?”祀尧有些明了了:“可你怎知,那时的你安然无恙?”
  凤子燕有些不在意的笑了笑:“子燕与其相比,便不是那么重要了。”
  祀尧的语气却格外认真:“可在月无弦眼中,你是最重要的。”
  凤子燕微怔,随即又笑道:“还不知日后会如何呢,想那么多还未发生的事做什么,至少现在,子燕会尽全力陪在他身边。”
  “四界之战时你也陪在他身边?”祀尧挑了挑眉:“你用什么身份陪?仙界人?魔界人?还是……凡人?”
  心中好不容易建筑起的坚固城墙在此刻被轻易攻破。
  用什么身份陪在月无弦身旁吗?
  这种事……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祀尧走后很长一段时间都销声匿迹,月无弦也每日都若有所思,凤子燕与他说话时也心不在焉,总是半晌才回过神来。凤子燕见他这般除了沉默也不知如何是好,月无弦在想什么,他多多少少能猜到,可帮助不了。
  后来的几日,凤子燕总是彻夜难眠,隐隐约约的,好像断断续续做着同一个梦,冗长,且真实。
  梦里是一片硝烟弥漫,血色蔓延的荒原。他孤身立在荒原之中,脚下是堆积而起的尸骸,血肉模糊,已分不清是何人。他艰难向前迈步,伸手妄图拥抱目及之处的全部光芒,可原本就微弱的光,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间消失殆尽。
  望不到边际的黑暗随即将他笼罩,他似乎连自己身在何处都无法得知,努力着想要求救,微启的双唇却迟迟不知该喊谁的名字,好像喊谁都无法拯救,好像喊谁都是罪孽。
  后来,他再也不能忍受这吞噬一切的黑暗,终于陷于其中,无法自拔,他恍然睁着眼,伸出的手也未放下,可直到最后,也没有人来救他。他就这样,孤身一人,与黑暗一起消失在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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