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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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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孩子高兴的比了个敬礼,还不忘在老人离开时冲他屁股踢了一下。
男孩关上了门,瞬间卸下了天真的模样,回头那一副冰冷的嘴脸竟令人有点眼熟。
「喂,我可看到了哦,那只手噗哧一下就长回来了。」他在空中比划著,一边坐到燕琦珣旁边,伸长了脖子凑近,不怀好意的笑著。
男孩愉快的看著他混乱的样子,「真有趣,我可是头一回看到猘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甚麽……」
「反正过不久就要成那种流口水的怪物,接受现实当我的宠物如何?」
「少扯谈了!」光那种轻佻的语调已经令他很不爽,莫说眼前的只是个小不点!
男孩沉下脸,一只手猝不及防已经掐在他的双颊上,与骨头的摩擦有灼热的麻痛,不圆不锉的指甲通通都扎在脸皮上,光是呼吸也有困难。
「我看你还是少惹我……你知道这代表甚麽吧。」
「唔!」男孩把头颅凑得更近,此时燕琦珣终於看清楚被浏海挡住的另一只眼里,埋了颗金色的眼珠。
「好歹我也算是个“半”,要搞死你绰绰有馀,识相的话就闭上嘴,懂得谁是你主人就够了。」
「懂了就点个头。」男孩见他轻轻的点头後,绽开了笑靥,「嘻,知道就好。」
眼前阴晴不定的小孩乾睁著眼,似乎在等他发问。
「这、请问……这里是甚麽地方?」
「巨人.杰安尔,父亲替他们管理的俱乐部,这里可是高级娱乐场所喔,连高等的那些恶魔也会过来。」男孩俐落的交代,率直得让他错愕。
「俱乐部?」
「当然是恶心家伙玩腐败游戏的地方。」他把头颅扭到一旁,鄙夷光侧脸已表露无遗……真是个好猜的小鬼。
「听你的语气似乎不太喜欢恶魔啊,你不是个半、恶魔吗?」他战战兢兢的试探著,男孩的眼神又阴郁了几分。
「那只是外人认定的事实……」
男孩轻垂下头,半合的眼皮下像裹了层亮晶晶的糖胶般。
「这里还有种族歧视啊。」
「你问完了没!」他猛的一声大叫,一溜烟的奔出了门。
「哼……」再怎样装,最终还不是个乳臭未乾的小鬼。
◎ ◎ ◎
哦卖嘎这天掉线很厉害
中午前还有凌晨时段才爬得上来
结果我的菜也被人偷光了泣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26
燕琦珣倒回软榻,他抬起左手,明明是数小时前失去的东西,现在又回到他手里,他该高兴还是愤怒呢?
──就像那种全身布满腐臭,乾瘪枯黄的怪物一样。
而且连那条横亘在手腕上的丑陋疤痕亦犹如咀咒般缠绕著他,凸出的皮肉似是撒旦的化身,无时无刻的都会隐隐作痛,他曾用刀子削去那沉痛的拘束,血沿著变冷的手流了一地,鲜血的触觉并没让他轻松,反倒有种迷幻药般的瘾令人沉沦下去……大概、血流尽了,才不会痛。
空气渗透阵阵凉意,燕琦珣蜷起了身体,套在自己的身上的枷锁还不算严苛,长长的锁链并没限制了行动,只是他很累……这种感觉,又要下雨了吗?
人在疲倦的时候特别脆弱,他发誓只有一瞬间,想起他的“情人”们。
现在受人摆布,朝不保夕,不用走错一步也可能遭万劫不复,想起来还真是可悲,在这里能留住的只有回忆,可全部都不能回味,就算有的也只是用来送酒的下价菜。
他一生的时间都在盘算著,有目的、耍阴谋、威逼,还有不择手段,究竟自己能得到甚麽,又失去了甚麽……不可能知道吧,眼下即使要他想想那些人的脸,也只是几张模糊发胀的脸,他学不会珍惜,更遑论要他细味了。
唯对他温柔的……却这麽困扰著他的脑海。
那温柔的大个子。
燕琦珣闭上了眼,不知从何时起变这麽感性和懦弱,以为舍弃了这些东西,反而令自己更加迷恋著。
「嗯……」他翻身到另一边,耳边总是有的没的在吵过不停,心情更是烦躁到极点。
「吵甚麽?」他挪到墙边,把耳朵贴在墙上,隔壁不知是开了削泥机还是打桩机,轰轰轰的,他正要抓过枕头之际,那边传来了些杀猪般的呻吟。
「这里好像是俱乐部……」果然呕心到家。
卡锵──。
房门悄声的扭开了,刚才的男人迈步而进,他脸上挂著笑,却任何人也可以看出那种冷冷笑意的意味。
「你好。」他站在床尾一段距离,温和的笑著。
「你是刚才的那个……」男人走到他身边,解开了系在手腕上的铁链。
「不好意思,可以请你跟我走一趟吗?」说完,他伸出一只手。
「轮不到我说不吧?」
「看来你不像个有礼貌的人呢……」男人将他领出房间,沿著蜿蜒的走廊伸展,连壁上的油漆也转了几遍,那个人像见面时般沉默,他的步伐很急,燕琦珣用著小跑步的赶著他的调子。
「怎麽了,那种目光强烈得让我忽视不了。」他突然停下来,在一间房门前伫候,回头用那双狭长的眸子打量他。
「你想太多了。」燕琦珣不疑有他的跟了上去,他以为男人会马上扭开门把,谁料他蓦往後一踏,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对我忌讳吗?还是说你只是个爱惹事生非的无脑小子。」他给人的压迫力很强,燕琦珣错觉的想要抬头仰视他。
「在我看来,你的儿子是混血的,但你却没有金色的眼,我可以当你极其量也只是个比我“付出”了更多的人类……可以看得出来恶魔在你眼中有多麽好摆布啊、」男人轻挑眉,却放开了他的手,「况且刚才你的孩子还很喜欢我啊,不对吗?」
「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头脑转得很快,不过你说的却不是完全正确就是。」男人拉著门把,门上的滑轮旋开了活门,里头的灯光很暗,男人领他走到围栏处,微弱的灯光就是从底下渲染。
「你对这些有甚麽感想?」
待视力习惯後,可以看到人头攒动,身体扭如蛇行,喉咙嘶哑著吐出令人厌烦的嗓音,他们的脸颊、身躯大腿都要纠缠一起,像疯狂的宣泄,扯住头发伸出舌头,攀附著的手臂。
他们像卑微的生物,仰著头吞吐著异物,在地上屈膝爬行的影像,不堪啜泣的影像,委身人下死去活来的影像。
「虽然我答应了阿洛,不过他只是个好骗的孩子,能跑到这边来,证明你还拥有希望……难道这不是绝好的机会吗?」
燕琦珣不语,静静的看著男人。
「在这里的大家都能互相满足的对方呢,怎麽样?看来是你要要求我把你留在这里啊。」
「你这麽想把我留下,难道有甚麽企图,还是有怪癖啊?」
「别耍嘴皮了,趁天亮了好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到了晚上可不是一句难捱能带过……」男人轻笑一声,退出了房间。
◎ ◎ ◎
死回来了……
电脑真是种高深的学问 我投降了orz
这篇不会坑掉的 我有在努力啊掀桌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27
燕琦珣离开了那个像阁楼的房间,走在廊道上,晨曦的阳光才刚洒在身上,那些失去月照的人狼奇迹地恢复理智,不再痴痴的渴求,表现反倒很轻松的收拾地板上衣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才一刹那,充斥著耀眼光线的舞厅没有一条影子。
冷清清的大道上只有自己的脚步声,虽然他凭著记忆折回那个房间,可才拐了几个弯角,四周的景象却是他完全不认识的。
「这到底要去哪呼吸空气?」他烦恼的走著,不管走到哪条走廊,千篇一律的景象也无法告诉他要往哪里走,而且出奇的碰不到一个人。
「唔!」、「呜哇!」眼前的转角猛然有个身影给了他一记撞击,把他撞开几步,那个人反摔在地上。
「啊啊!对不起……」一个穿著紫色连身裙的矮小女孩站起,匆匆忙忙的跑开。
「……喂!你、」女孩隐没在走廊尽头,燕琦珣执起地上一个用链子系著的坠子,很重,似乎可以打开……旧铜色的翻盖弹开,玻璃下盛著混浊的液体,里头还躺了多根幼细的针,慢慢的浮动打转著。
「这是甚麽?」
他可不想多管閒事,丢下吧……
──滋、滋噜。
倏地,微小的静电刺向了手掌,麻麻的掌中那液体竟沸腾起来,本来灰灰浊浊的颜色化成白色的泡沫,刺人的热力从铜中渗出,链子锵一声摔在地上。
圆形物在地上滚了两圈,化成白色的液体穿过玻璃冒出了些白烟,只见袅袅的烟从白的变成蓝色,连液体也变成了漂亮的湛蓝色。
「这究竟是……」
“是与你相配的蓝色呢。”
他的脑里忽地闪过那个小丑说的话,燕琦珣捧起那个坠子,水色的玻璃反映著他的脸,他茫然的看著那些慢慢旋转的细针,甚至没发现一个高大的影子从头顶盖住了他,一种被盯住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反应过来。
「别挡路。」燕琦珣呆滞的视线看著那些针子汇聚成数个箭头……并指向他身後,他如梦初醒回头,一个人飞快掠过他的身旁,正要错开的眼角看到金灿灿的一角。
……金色的、面具!
太突然了!他脑袋诧异的转不过来。
他冲那人大叫,却叫不出任何一句语言,他急的鲁莽地伸出手抓向那人的衣角……他简直不敢相信与手掌摩擦布料的质感!
那人回头,被面具遮掩的五官不减帅气,惟蒙上一层黑纱的眼罩挡住了眼睛,薄纱朦胧,仍可见锐利的眼睛正盯著他看,燕琦珣被那种目光看的不知所措,竟放开了那人的衣服。
几乎头也不回的,话也没一句,那人就消失在眼前。
直至手指落空,面前仍是死寂的廊道,呯呯跳的心脏才悄悄回神……
「哈……」多久了?他的心脏除了在死过之後就没有如此清晰的跳过,那种莫名的压迫力跟体内强烈跃动的脉流告诉著“就是他了”一样,这究竟是亚当偷吃禁果般的兴奋;还是嚐过之後害怕被神降罪的、畏惧呢。
他摊开尚有点颤抖的手,脑海一片混乱,上面仍留下碰触的质感,不是做梦……那怀表大小的坠子内的针也再次散开,画著无形的圈。
燕琦珣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松懈的靠在墙上,他合上那只坠子,塞到裤袋……在失主来拿之前,先保管著吧。
缀金丝的黑窗帘整齐的挂上,光线落在一块块光亮如镜的地板,拉出颀长的身影。
男人挨著桌角,盯著灰暗的角落,死气沈沈的眸子与截然不同的语气有了很大的反差,他捧著话筒,紧慎的应对著话筒的另一端。
「已经准备好了……没错、随时也可以了,谢谢……非常感激你。」他轻轻的挂上电话,从西装上袋挑出一根烟,点燃。
「呼……真是不好打发的家伙,又不知在想甚麽……真烦人。」男人放轻松的抽起菸来,直至深深的吐出烟圈,才回头。
「怎麽了?阿洛。」
「爸、我甚麽时候才可以见到妈妈?」小孩靠在门旁,袖口被一双小手蹂躏著。
「怎麽又问起这个问题?」男人走到窗前,压著那叠好的黑窗帘,玻璃反面上他看到自己快要按捺不住的脸。
「我很想她……」
「天差不多全亮了,带你的宠物出去玩吧。」打断了男孩的话,男人走到与书房相连的房间前回头。
「别玩太疯了。」
孩子低下头,默默的哦了一声,男人别过头不看他那被垂下的浏海挡住的、那金色的眼睛。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28
燕琦珣靠在阳台上,看著那彷若天堂的庭园,偶尔倾听一下从远处而来的琴声,一潭绿碧缀起了鲜艳玫瑰的衬边,顶端的喷泉洒出如雾气的轻纱,修剪过的花圃有条理的陈列出各种鸟兽造型,又规划出漂亮的田地跟清新迫人的草皮,乘著风展翅的黄色小鸟不嫌其烦的啾啾的在他身边。
他随著淡灰色的石阶而上,跨过白玉琢的皓桥,重重的树荫下,琴声忽的明亮起来,燕琦珣探向来源,一座华丽的黑色竖琴刹现眼前,与之相较起,雪白的手指抚拂著弦线,跳弹的琴弦伴著飘逸的裙摆,细小的躯体并没有显得不相衬,反之让人更陶醉於音色美。
燕琦珣看著那个眼熟的紫色裙子,眼睛更离不开那个身影,直至一曲奏完,她轻拨发丝,精致的侧脸正是刚才的冒失鬼。
燕琦珣可没想到这麽快又再见,他急的挪开视线,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记膝撞,重心不稳差点跪在地上。
一个矮小的身影抬著头紧紧的盯著他,双手叉腰显得更臭屁。
「是你啊……」
「我说过我的名字吧,还要加上先生!」洛比拉过外套,那小鬼一张脸黑黑的,不知从哪受过气了,正要找他发泄的样子。
「好的,洛比先生。」燕琦珣嘴上这麽说,双眼又飘到那个庭园的角落,孤伶伶的竖琴被扔弃在角落,紫色的裙摆在阶上跳跃。
「跟我出去转转。」
洛比纯熟的在大宅里左转右转,很快便摸到一个窄门。
「虽然爸爸有叫我带你看看这里,不过我现在更想出去,带宠物去散步哪都行了不是?」他扬著坏笑,燕琦珣只是回他一个微笑作表示,前者显得不爽了。
即使在白天,围墙下的建筑物也像个废城,可味道却不像刚进来般那麽浓烈,有阳光的味道。
洛比只是漫无目的的走著,燕琦珣跟在他身後,这边白天的状况跟墙外的差不远,人们都是东歪西倒的,要不在抽烟喝酒,要不躲在一两个角落快活著。
「喂!快看。」
小孩指著眼前不远,一个男性趴在地上,口鼻都渗著鲜血,他边上有个衣衫不整,穿著暴露的女人,她雪白的颈项下并没有那个象徵低下的孔,藏在浅色镜片後的眼睛看不清瞳色,却可以看出她不屑的神情。
「对不起,我的主人……」男人努力从地上爬起,却被女人一脚踩在脑门上动弹不得。
「你这愚蠢的东西,我可没教过你跟别的人上床……你还有把我放在眼内吗!」
「请你原谅、啊──!」女人一脚把他踢翻,然後把手指狠狠的插进男人颈项的孔中,只见那男人痛苦的吐出了白沫,全身痉挛,四肢在空中折腾了一会,双眼一翻,身体便像死鱼一样僵直。
「贱人。」女人的手沾上了黑色的液体,上头还爬了一只指头大小的虫子,她甩了甩头发,仰头把小虫子抛进自己的嘴里,然後咀嚼。
没一会,只见男人那僵硬的身体上被挖开的洞中,涌出了无数的黑虫,虫子从四方八面散去,就如蚂蚁已瓜分完眼前的食物四散,那人的身体渐渐乾瘪,连灰尘也没剩的随消失的昆虫吸收变成养分。
「哼!敢背叛我的臭虫,去见鬼吧!」女人跺脚踩死了几只走不掉的虫,一旁看似是随从的男人又马上簇拥起她来。
「那是甚麽……」燕琦珣皱起眉看著那片空地,彷若刚才分尸的虫子爬到自己身上,寒毛仍竖著。
「那是恶魔的血。」洛比继续迈步,一边晃著头道:「基本上就是那种形态。」
「你知道吧,笼统来说这里的人可以分三种,墙内、墙外的丧家犬,还有只会不断徘徊的猘。」
「他们是第四种人,他们为了得到庇护──从不断被恶魔欺压下的抑压释放,顺从了恶魔,舔了恶魔的脚,喝下他们的血,发誓只爱他,便可以得到比这里低贱的人、多一点权力。」
「是最无耻的人……」从背後看不见表情,但他却可以看见那双攥紧的手。
「那种恶心的人,请你别跟我相提并论。」
「你还真自信啊。」洛比展开笑靥,燕琦珣忽地庆幸他的笑容还未被沾染,可惜的是,小孩终会长大。
这只是早晚的事。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29
这里看不见太阳,大概温暖的天气可以幻想得到太阳还在发放热力,照耀这片丑陋的大地。
燕琦珣跟著洛比有的没的搭话,他有点诧异自己还能跟别人说这样幼稚的事……他开始想知道,究竟自己在眼前这个小鬼是甚麽样的?
「喂!别发呆啊!」右手被轻轻摇晃著,五指夹在小手间,那丁点的热度,此刻却比看不见的太阳来的更让他的心感到温暖、踏实。
「嗨、洛比!」
迎面来了几个男人,脸上挂著好事的笑容,被唤的人却像脚生了根一样,僵在原地,被握在手中的手松开了。
「这麽久不见还是个小不点啊。」一个金发的男人揉著洛比的头,他的眼睛不是金的,也就是说不是恶魔。
……为甚麽要这麽害怕?
洛比的脸就似渗了灰色一样,那个嚣张的小鬼竟任由别人按著他的头……这些人究竟是?
「嗯?是新人?」男人将注意力挪到燕琦珣身上,几个人都围了上来,这种压迫力让人不快。
「桑纳让你带他出来的吗?」男人又伸手再次揉乱洛比的头发,犹如在践踏一只蝼蚁,男人直接扯著头皮让他抬头,金色的眼睛连对视男人的勇气也没有。
「喂,难得见一次面,你倒说句话啊。」男人更用力的牵扯头皮,蹦紧的头皮泛红,从眼眶也可以看到一层雾气,男孩咬著下唇强忍,偏偏蹙眉的一刹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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