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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蓝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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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的邂逅真是太美妙了!
市长小姐羞涩地点点头,将手放在许大帅伸向自己的手掌上。
宴会厅内再次响起美妙的交响乐,许大帅的手礼貌地搭在市长小姐的腰上。两人皆迈着完美的舞步,非常和谐地跳完一支舞。
音乐停止。
蔺市长带头鼓掌,他的脸上充满自豪;曹乐泰也跟着鼓掌,嘴角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可那笑容却很像一个狡猾的猎人看着猎物正沿着自己布好的陷阱一步步走下去时的贪婪和阴险;蔡副官也跟着鼓掌,一场险些要在宴会上引发出危机的尴尬,就这样被顺利地化解了,可他的表情却一点儿不显得轻松,反而越发地凝重。
☆、第三十四章 离开(一)
许大帅随后又与市长小姐跳了几支舞,而后便坐在休息席上喝酒。他捏着一只高脚杯,里面盛着深红色的葡萄酒。
盯着手中的杯子,许大帅又想起了蔡副官对自己说的,“卑职劝说楚老板离开您。。。。。。他似乎是默认了。。。。。。”
默认了。。。。。。这男人,是打定主意要离开么?
那么当初他跟自己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许大帅捏着酒杯发愣。
杯中的酒,红如血色。如果杯子被打碎,酒会洒在地上;如果心碎了呢?
许大帅仰头,杯中红酒被他饮尽。
酒入愁肠,不知过了多久,许大帅喝醉了,被送到曹氏会馆内的贵宾客房。
这一觉他睡得昏昏沉沉。
这一晚,他没回帅府。
“他终究是不会回来的啊。。。。。。”卧室的灯光有些昏暗,楚云舒继续读那本《罗密欧与朱丽叶》,读了一晚。
“为了那个人,如果您真的爱他的话,请不要长久地纠缠他,毕竟你们的感情没有结果。。。。。。”虽然自己也知道没结果,但还是想确认,确认昌之是认真的;“只要昌之今晚回来便好。。。。。。”他是这样对他说的,可是在大帅的眼里,区区一介戏子,根本比不上他的公务和应酬重要。
“大帅为了你,已有几天没理过政务;若任由这种状况发展,对大帅、对许氏军阀甚至是对整个同阳城不利。”官宦人家,说话做事都很隐晦委婉,但这其中的意思楚云舒还是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那个男人,是打定主意要赶自己离开么?
那么当初自己跟他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楚云舒捧着书发愣。
许久才回过神,楚云舒伸手关掉了床头的台灯,卧室里铺满寂寞的黑暗。他合上那本《罗密欧与朱丽叶》,枕书而眠。
这一觉,他睡得迷迷糊糊。
这一晚,楚云舒做了很多的梦。梦里有师父、有大哥、有张经理,有自己那个不成器的爹、有大宅院的孩子们,有曹乐泰、有蔡副官,甚至还有紫云。。。。。。她笑靥如花地对他道:“楚老板,你要和你爱的人幸福地活着。。。。。。”梦里,他几乎见到了所有的人,唯独没有那个人;梦里,楚云舒模糊了自己的双眼。
醒来时是凌晨,外面的天还黑着。
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身的酒气。
他的军服还没换下,像是刚刚赶回来的样子。
看他睡得这样沉,究竟是喝了多少酒?一定是因为应酬吧,有应酬的人很辛苦,所以。。。。。。
“所以我不应该再纠缠你、拖累你。”楚云舒不禁捧上许大帅醉红的脸颊,喃喃自语。
“也就是说,你一定要离开我了,对么?”许大帅突然开口。
楚云舒吓了一跳,捧住许大帅脸颊的手缩了回去。他翻过身,背对着那个男人,“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两人之间似是隔着一层被捅破的窗户纸。
许大帅忽然揽上楚云舒的腰,他的唇凑到云舒颈边,“知道么,今天在宴会上,我打碎了一只杯子。”
楚云舒沉默。
“副官跟我说,那天晚上,他劝你离开我,我很生气,所以打碎了那只杯子。我生气不是因为有人劝你离开我,而是你竟然听信别人的蛊惑,轻易地决定要和我分开。”
许大帅紧紧地搂着那具颤抖的身体,黑暗中,他的云舒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楚云舒死死地咬住被角,哭得厉害。
好不容易,天亮了。
楚云舒的眼睛又酸又疼,几乎睁不开。坐起身,摸摸旁边,原来大帅早已起床。
他醒得好早。。。。。。楚云舒在心中暗道。
到底是醒得早,还是一夜都没睡?
黑着两只眼圈的许大帅和红光满面的蔡副官正坐在桌边吃早饭。
洗漱完的楚云舒已换好了一身棉布长衫,他从卧室出来,眼睛红肿得十分明显。
今天的早饭仍是培根煎蛋配热牛奶。
楚云舒的手边放着刀叉,可他不会用。许大帅只管低头吃饭,不去理他。倒是蔡副官细心地发现了这一点,他推了推身边的大帅,“您不帮楚老板切开培根和煎蛋么?”
许大帅吃饭的动作停了停,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就了一口热牛奶,这才瞥瞥云舒,“他自己有手,我管他干什么?”
楚云舒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心中越来越疼。
蔡副官端过他的餐盘,和暖地笑道:“我帮你切吧。”说着将楚老板盘中的食物切成可以用叉子吃的小块。
餐盘被重新推回楚老板的面前。
“我吃饱了。”许大帅扔下刀叉,起身离席。
一顿早饭吃得索然无味。
还是走吧,再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被他讨厌——楚云舒做好决定,吃罢早饭,便回到卧室,打算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离开帅府。
只是,回到卧室他才发现,自己除了身上这件棉布长衫,便再无其他。楚云舒自嘲地笑笑:也对,毕竟这里是帅府,除了大帅,他什么也没有。
又一次,心莫名地疼起来,楚云舒捂住胸口、蜷起身子,昌之对他说过的话,又再一次回响在耳边:
“我知道你是个男的,可这不妨碍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这是那人第一次对自己表白心意。
“你若是当了咱同阳城的军阀大帅,那我便去登台唱戏,等你把我相中之后,我必会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这是那人当初借着酒意许下的漫不经心的承诺。
“云舒,和我做一回吧。。。。。。不是喜欢的人,我是不会跟他做这个的。。。。。。”——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和那个人融为一体;他说过那晚之后,他一定会爱上他,可谁想到,经那一晚,竟一发不可收拾!
许昌之,你让我心动,更让我心痛!
“这么优秀的男人,会对我好一辈子么。。。。。。”
“会的,云舒,我一定会的!”
浓情蜜意时的山盟海誓仿佛坚如磐石韧如丝,只是当时两人谁也没想到,这句郑重的誓言竟如此不堪一击!
许昌之,你的承诺呢?!
忘不了、忘不掉,就算逃,你已在我心上的天涯海角。。。。。。
“啊——”楚云舒发泄似地大吼一声,眼泪再次决堤般地涌出。他不要再听、不要再想、不要再记得那个人;他堵住耳朵、飞奔出卧室、飞奔出帅府,飞奔着逃离,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那个人。。。。。。
许大帅坐在书房,透过窗子,望着那抹逃也似的背影,看着他在自己的视线里越来越小,直到消失。许大帅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喊,也喊不回云舒的心了。。。。。。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一个棉布长衫的青年跑得飞快。
由帅府出来一直向南,锦鼓街小经巷东边数第一家,就是楚云舒家的老宅子。
一路跑来,楚云舒气喘吁吁。看着门上两只生锈的铁门环,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回家了。门上没上锁,说明大哥在家,但楚云舒却怎么也抬不起叩响门环的手。
当初离家,还是因为许大帅的事情与大哥吵架。现在想想,或者真如大哥所说,那男人终究不是认真的。。。。。。可为何当时听不进去大哥的劝呢?宁愿承认自己被那男人骗了,也不想说是因为爱得深。
爱得太深,心会疼;心疼了,受伤了,才知道回家。
一路上隐忍的眼泪,直到来到家门口,才敢让它们流出来。楚云舒两只手抵在门上,起先是抽泣,可是越哭心中就越委屈,最后索性就趴在自家门上放声大哭。
他正哭着,门开了。
“难得一见的楚老板回来了。”
映入眼帘的不是大哥楚云徳,而是曹乐泰。
“你怎么会在我家?”楚云舒抹抹脸上的泪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曹乐泰扬了扬嘴角,“自然是因为你大哥。”说完就离开了。
楚云徳从院子里一跛一跛地走出来,见到站在门口的楚云舒,脸上一阵惊喜,“兄弟,你回来了!”
面对眼前憨笑的大哥,楚云舒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委屈,刚刚见到曹乐泰时的满腹疑问也暂时被抛在脑后。
“大哥。。。。。。”刚叫了一声“大哥”,楚云舒的泪水又再次盈满眼眶。
见兄弟突然这副样子,楚云徳吓坏了,急忙将自己的兄弟揽进家门,“兄弟,怎么了,受这么大委屈?”
“我很好。。。。。。就是、想你。。。。。。”楚云舒一把搂住自己的大哥,泣不成声。
楚云徳皱紧眉头,轻拍着兄弟的后背安慰他,半晌,才问道:“兄弟,是那个姓许的混蛋欺负你了?”
提到许大帅,楚云舒的心又突然一阵抽痛,但他却急忙对大哥摇头,“不是,不是他欺负我,只是。。。。。。我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楚云徳心中气急,口中怒道:“都这时候了,你还帮那混蛋找补?不是他欺负你,你怎么会哭着跑回来见大哥?”
楚云徳说着就要冲门而出,去找那个“欺负自己兄弟”的男人算账。
楚云舒见状,急忙拦住大哥,“大哥你不要冲动,我不想再跟那个男人又任何纠缠了,所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楚云徳扭过头来看着自家这个善良的兄弟,“什么叫这么算了?他把你欺负成这样,说算就算了?!当初若不是他花言巧语地哄骗,兄弟你也不会。。。。。。”
“好了,大哥!”楚云舒厉声打断自己的大哥,接着又长叹一声,“追究过去没什么意义,反正我跟他总有一天要分开。”
总有一天要分开,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到底应该是长痛不如短痛。
楚云徳回过身,一手搭在兄弟的肩上,“兄弟,你若真能这么想就好了。那许大帅的的确确不是个好人。若不是因为他,紫云姑娘也不会死。”
☆、第三十五章 离开(二)
第三十五章 离开(二)
“什、什么?”听到紫云的名字,楚云舒一个激灵。紫云,这个温婉淑慧、贤良贞德的女子;这个如梦一般的女子;这个在记忆中永远消逝不去的女子,重新听到她的名字,楚云舒的心仍旧隐隐作痛。
这一抹香消玉殒的紫,是他永远都抹不去的伤。只是,听大哥的话里,紫云的死竟与那个人有关?楚云舒不敢相信,与其说不敢相信,倒不如说是不愿相信。那个人,正一点一点地毁去自己对他所有的期待。
“大哥,”楚云舒的眉头越皱越紧,“你说。。。。。。紫云。。。。。。是因为那个人。。。。。。?”
楚云徳看着自己兄弟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便不忍再说下去,“反正都过去了,也不必细说。。。。。。”
楚云舒拉住大哥的手腕,“不,大哥你不要瞒我,最好把一切都告诉我!”
楚云徳摇摇头,只好道:“这件事是曹乐泰对我说的。”
“曹乐泰?”又是他。提起这个混账,楚云舒便压不住心中的恨意——后来他才知道,那晚逼着紫云嫁给富商的东家就是曹乐泰;而他适才又恰巧出现在自己的家中,这个狡猾如狐狸的男人,又在打什么坑人的主意?
楚云舒将刚才的疑问说出,“大哥,这个混账刚才跑到咱家来干什么?难不成就是特意告诉你,紫云的死是许大帅害的?”
楚云徳摇摇头,“大哥前两天在他的码头上做工,后来知道东家是他便不想干了,他这次来是叫我回去,但是反从我这里讨了个没趣。”
楚云舒问:“那大哥是如何听曹乐泰说,紫云的死与许大帅有关?”他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曹乐泰无中生有。
楚云徳叹口气,道:“曹乐泰是紫云的东家。那段时间,你因为紫云姑娘的事消沉,曹乐泰便将这件事告诉我。他说,逼迫紫云姑娘嫁给富商的事情是许大帅一手操办的。许大帅以新码头的承建权作为交换条件,要求曹乐泰帮他除掉紫云,好让他得到。。。。。。”
“够了!”楚云舒捂住耳朵,满眼都是痛彻心扉的泪。忽然想起紫云临死前曾说过的一句话:“你是戏子,我是歌女,我们都只能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也许命运如此吧,楚云舒身为一个戏子,既已零落在乱世红尘,却偏偏生了一颗不安分的心。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摆脱身为棋子的命运,到头来,也不过是达官贵人的一个工具、一只筹码!被利用着、被玩弄着、被哄骗着,当初那么真切的海誓山盟,不过也是一场镜花水月——何其讽刺、何其悲凉!
眼泪肆意地放纵,楚云舒又一次放声大哭。他不忍,紫云的香消玉殒让他一生难以释怀;他不舍,他以为的那段与最爱的人曾经历的最美的回忆;他不明白,这个世道竟是如此不公——权势大的就能为所欲为,穷苦贫贱的便只能被当做畜生,由着那些官老爷取乐、宰割!
不如从此便认了吧,认了早该随波逐流的命!认了由人摆布、任人取乐的命!认了、认了、认了一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了,楚云舒忽然笑了,大笑、狂笑、笑到直不起腰、笑到喘不过气!他笑这段毫无意义的感情,他竟会如此认真;他笑命运的嘲讽,让他看来就像个小丑;他笑,还是因为这世道!纷纷扰扰,让他看不清自己想要的,到好不容易看清的时候,伸出手去,却又抓不到。。。。。。
楚云徳看着兄弟又哭又笑的样子,他知道兄弟心里有苦,他走到楚云舒身边,想说两句劝慰的话,张张嘴,但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兄弟是真的喜欢许大帅——这是楚云徳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这个混蛋!
“真是嘲弄人的命运啊。。。。。。”许大帅在看到云舒离开的那面窗前坐了很久,他的手中极其少见地夹了一支滤嘴香烟。烟凑到唇边,他狠狠地抽了一口,滤嘴上多了一枚浅浅的牙印。
既是最终要离去,当时你是怎样出现在我心上的?如果唤不回你的背影,至少也要记住你离开的样子,就像烟与唇分开时。。。。。。
许大帅愣愣地看着手中香烟的滤嘴上,那枚浅浅的牙印。。。。。。
蔡副官推门进来,“大帅,蔺市长已在客厅等候多时了。”
“哦。”许大帅掸掸烟灰,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这才想起,今日约了同阳城市长商谈福利院建设的事宜。
蔺市长已在客厅等了近四十分钟,那位一身墨蓝色军服的大帅才从楼上下来。
“蔺市长,久等了。”许大帅问候道。
蔺市长连忙站起身,回道:“不妨事、不妨事,倒是大帅日理万机,自然操劳。”
许大帅换上礼节性的笑容,“蔺市长此言差矣,若是为了同阳城与老百姓,操劳也是应该的。毕竟作为当权者,为百姓谋福利是责任。”
蔺市长认同地点点头,“大帅所言极是。您能有如此胸怀,实属百姓之福,更是我等学习之楷模。”
许大帅微皱皱眉头,抬手打断了蔺市长的恭维,直入主题,“蔺市长,我们说福利院建设的事儿吧。”
“福利院的建设?”蔺市长愣了一下。
许大帅已坐在沙发上,单手撑住头,“你来难道不是为了与本帅商谈此事的?本帅记得,有关福利院建设的事情应该早就跟你提过。”
蔺市长才作恍然大悟状,“啊、是是是,提过提过,下官正要着手准备此事。。。。。。”
“着手准备?”许大帅的语气有些不悦,“半个月前你就说要着手准备了。”
“是是是,下官说过。”蔺市长从怀内悄悄摸出一枚白帕方巾,拭了拭额角上的汗,边瞄着许大帅的脸色,边道:“可是,福利院的建设需要政府拨出经费,而我们的经费。。。。。。”
“哼!”许大帅冷哼一声,“你们这些官老爷中多得是商业大亨,经费方面会是问题?如此拖拖延延,只怕是要将本帅的话置若罔闻,不把本帅放在眼内!”
听到这话,蔺市长吓得急忙从沙发上站起,边用手帕擦着冷汗,边连声说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大帅体恤同阳城民众之心,下官十分之理解并十分之认同。只是,修建福利院虽是好事,但同阳城的孤幼寡老也有不少,修起几栋房子给他们栖身并不是难事,难的是这日后的维持仍需要大笔资金,对政府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压力。政府的经费来源仅靠税收,常年养着这些人定是承担不起啊。”
许大帅闻言,一阵沉思:蔺市长的话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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