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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普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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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时间不长,还不至成瘾的地步。在还未踩进地狱前,他就戒了。否则,他自己都没办法想现若是当时不抽身,现在还有江政佑这个人吗?
稍嫌急促地喘着气,江政佑知道自己趴在舒服的棉被上,触感柔软,一陷进去就不想再起来了。他试图争开眼睛,成功了,但是眼前却是一片模糊。
立刻去掉是否瞎了这一项因素,他第二个想法是:他被下药了。
派对上,喝酒喝得虽然尽兴,但没喝糊涂,喝酒後绝不是这样全身使不上力的凄惨模样。以他对毒品的後果反应熟悉度,他坚信下药这个结果。
但是,他不知道为什麽会被下药,也不知道下了什麽药,更不知道药是谁下的。
在玫瑰街里打滚,总是有说不完的过去,道不尽的敌人姓名。
但是,一个小小的酒店店长,难听一些,一个只比吐出来的口水乾净点的皮条客,能有什麽像样的敌人?要对付他,也不需要用下乐这样伤成本的手法。
他对最後的印象,是在宇捷城堡中的派对。
宇捷的朋友们,个个都很热情……
他奋力抬起手,但那些力气只够让手掌离开棉被不到十公分而已。不过,手很快就被视野看不见的某个角度的某个人抓住了,他整个被翻转过来。
他使劲地眨着眼睛,喉咙发出乾渴的喀喀声,像从失去距焦功能的相机里看着花天板。
旁边有人。
他不知道是什麽人,但是那个人在模糊的视线里凑近。
嘴唇被牢牢覆盖住的热,感受是如此鲜明。
那,是个男人。
江政佑抬起发抖的手,去推,手上传来的触感,是属於男人具张力的肌肉。
也是。他认识的女人里,没有任何一个有这样的本事。
男人呢?
认识的男性朋友不多,「想乐」的客人倒是很多。
真要细算他得罪过的,他此刻还真想不起来。
男人正用着嘴巴喂他水喝,他反抗不了,连简单的吐都没办法,只能乖到不能再乖地把男人喂给他的,全喝进肚子里。
男人离开,他立刻张嘴问:
「……谁……」
讲话,也变成一件困难而几乎办不到的事。
「嘶……」
布料被撕开的声音听起来多麽可怕,可怕到他只能来得及说不。
「不要……」
拒绝,多麽细微,几不可闻。
胸部被撕扯衬衫的力道给带起来,高高的挺着。
他没力气,一点力气也没有,脖子软软的,头向後仰着。
「啊。」背部被一只手掌扶着,男人的另一只手则扯掉他破碎的衬衫。
钥匙串掉下来的声响。他记得,雷庭给他钱库的钥匙,就是藏在衣服的胸口中。
男人不停地摸着他胸膛上的某块地方,指头与皮肤摩擦得都疼了。
随即,乳头传来滚烫的热度。
淫秽的声音快速地传进耳里。
但他只来得及消化朴鼻而来的酒味……但这只代表着,男人也喝醉了。
「你……谁……放……放开……」
江政佑不行了,这几个字,就是他全部的力气。
喉咙里的声带肌肉再也收缩失效般,漫延开来的是恐惧。
无限的恐惧,是来自自己,而不是男人。
男人给予的,不过是下三流的事。
他想起了雷庭。在这个该死的时刻,他竟然想起的,是雷庭。
以及想着,爱这个字。
男人放开他。
江政佑像坨烂泥,摊在床上,动弹不得。
相较之下,男人勤快极了,脱掉他裤子的动作熟练得令人起鸡皮疙瘩。
「嗯……」他闭上眼,连声音都忍不住了。
呻吟,原来根本不需要力气,那只是一种反射性的动作而已。
下身被热烘烘的口腔包围着,男人移动着口腔,上下来回,彷佛使出所有绝招,就是要逼他射出来。
这时,他已经确认,这个男人不是他的敌人。
「啊哈……」下身一阵抖动,他哆嗦着。
他令男人满意了吗?
「雷……庭……」会对他做这种事的,除了雷庭,他想破头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但是,他又百分之百地确定,这个男人不是雷庭。
雷庭总是……客气,有礼,绝不会在没他的同意下……
「啊!」突然,两腿被狠狠分开,带着冰凉液体的异物进到了身体里。
江政佑死命地睁大眼睛,睁大、再睁大……就是要看清楚男人的长相……
但是遗憾的是,他的眼睛根本对不准焦矩。
那是一片模糊、模糊、疯了……这个世界……什麽样变态的人都有,全都疯了……
「不……」
男人压低身体,即使距离这麽近,他仍然看不到。
在耳边,男人说着什麽。
接着,他的两腿被仔细地打开来,压低了。异物抽离他的身体,这还不够,江政佑再怎麽小咖,好歹也是玫瑰街里一路走来的,他知道男人要做什麽,清楚地知道。
他却连目睹这场强暴都没办法。
男人身体贴住他,毫不犹豫地往前。
细微的悲鸣……他能够表达出来的,只有这一点点的细微悲鸣。
然後,他听见男人的声音。
那是一道叹息,混杂着的竟是赤祼祼的痛苦。
不是该满足吗?做了这样的事,不是满足而是痛苦吗?
这一定是一场梦吧?
那麽,他一定要摇醒自己。醒醒吧醒醒吧醒醒吧!
摇晃的是男人的身体,还有自己的。
抽插里摩出来的疼,带着点点令他差点失禁的爽快……
醒醒吧……
他不停眨着眼,期待睁开眼,就是卑微天明。
作家的话:
抱歉,这并不是一场愉快的H……不过我保证会有甜一些的H……远目。
非普级(三十四)
(三十四)
「啊!」江政佑惊醒过来,上一秒的印象是自己在梦中叫自己一定要立刻醒了来,这一秒,就真的醒来。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自己身上的衬衫,以及放在衬衫布料里的钱室钥匙。
衬衫,和钥匙。
这两样东西在反覆确认好几次後,都在身上没有不见。衬衫不但没有像在梦中一样被撕破,上面甚至还残留着雷小少爷不小心倒在他身上的红酒。凑近一闻,酒的香气仍然好闻。
他坐在柔软的床上,原本盖住全身的毛毯挂在腰部那里。而床旁的地上有个男人趴睡在那儿, 江政佑花了一秒的时间认出那是利宇捷。所幸有地毡跟暖气,否则会冷死人吧?
下床之後,他将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放在利宇捷身上,接着走到厕所里。
看着镜中的自己,和昨天都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身体没有疼痛,只有略微的头晕。除此之外,正常得无懈可击。
什麽?
一切……都是梦吗?
匆匆漱口洗脸後,江政佑回到房间,把毛毯盖在利宇捷缩着的身体上。昨天晚上,睡着的男人可喝了不少酒,那时他还替他挡了不少。但是男人却高兴地说着只有生日喝酒的话。
心脏,没关系了吗?
离开那栋城堡,将箱型车驶到大马路上时,江政佑呆呆地看着前方。
昨夜……真的是梦?
但是,被侵入的那种恐惧感,却真实的比看得见摸得到的东西还真实。
本来是要回到那废墟般的住处,但是等他回过神来,他却停在雷庭的家门口。
已经很习惯他这个人的随护们看到他,只道:「政哥,要帮你停车吗?」
停车?
对了,之前每次来,都用走路的,不然就是搭计程车。这还是他第一次开车来到这里,然而,他却没有印象自己是怎麽开车到这里的。
模模糊糊中,他把车交给了随从。下车时不小心撞到车门,但是大腿直到屁股一点知觉也没有,没有觉得疼,也没有觉得不疼,但他并没有理会这样奇怪的反应。
江政佑延着路走到楼上的某一间房门前,熟练地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床上仍是一团绵被,鼓鼓的。但很快,被子里的人拿着枪对着他,也在下一秒,男人立刻道歉。
「对不起。」之後,停顿了一阵,男人又道:「我会改掉这个坏习惯,总不能每次吓到你。」
「没关系。」江政佑走近了,直接了当地上床,用双手环住雷庭的腰。而他感受到雷庭明显的震颤,尽管只有一秒不到。
「你怎麽了?」
「没事。」
「是吗?」
「嗯。」
「……那你鼻音为什麽这麽重?」
连小夜灯都没有开,窗帘也拉得很紧,几乎黑暗的房里,雷庭用手轻柔地摸着他的发,连叫他别哭或是哭吧的意见评论都没有。
没有问原因及理由,雷庭任他抓着哭。
哭什麽呢?
江政佑反而自己忍不住问自己。他不知道确切的答案是什麽,但唯一再明白不过的事就是他想大哭一场。
雷庭也很有耐心,毫不急躁地摸着他,抱着他。
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绵被盖得很紧,因为雷庭不但光裸着上身又很怕冷天气。
雷庭没有问他为什麽哭,不用临时编造个理由的感觉很安全。
当哭泣的举动渐渐停止下来,两人依旧没有说话,彷佛就这样维持到下午也没有关系似的,雷庭的怀抱,温暖到令他动容。
「肚子饿不饿?」
听到雷庭这麽问着,江政佑轻轻地摇着头。
「饿了告诉我,我怕你难受。」
「嗯。」
「有什麽事,也都可以跟我说。」
使用着建议却不强迫的语气,让江政佑更是放松了。
「雷庭。」
「嗯?」
「你喜欢我什麽地方?」
「……我曾经,想了不下一百次这样的问题……我只能告诉你,没有你在身边,我会很担心你。肉麻的话,我不会说。但是,我能看见你,心里就比拥有什麽都还来的踏实。」
江政佑闭上眼睛,鼻间全是雷庭的味道。
「雷庭。」
「嗯。」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说完话後,江政佑几乎能清楚地听见雷庭心脏跳动加快的声音。
「好。」
只是简单的问答,雷庭却将对方抱得更紧了,几不可闻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声音,竟带着颤抖。
作家的话:
罗生门的一夜,我会给大家一个解释的,请耐心看文~
(18鲜币)非普级(三十五)
(三十五)
雷庭自认以前也有恋爱过,但跟这次的相比,好像又多出了很多的感触。连神经都细了十倍,只是单纯地看着天空,都特别容易感伤。
这样的结果,是他怎麽都没料想到的。
变脆弱这件事,是这行里的最大禁忌,许多个凄惨下场的例子他看得多了。但雷庭不认为自己的下场会这麽惨,就在自己被阿政接受的那天下午,他依然能对手头上处里的事保持冷静和犀利,彷佛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只在办公之馀的休息片刻,多多少少会想起阿政的事,脸上就不免多了些甜腻的笑容,那跟平常的有礼微笑不同。
这样的举动虽然没把身旁的亲信吓坏了,但亲信也感受到雷庭的有所不同。
当公事都处理完了,他只想快些见到阿政。
虽然要等到对方收拾完工作已经很晚了,雷庭还是将车停在玫瑰街头,纷咐着随从在这里等着。
走在街上,认出他的人都纷纷鞠躬,满是敬意。
他不常来玫瑰街,他会来,通常只为两件事,一是公事,二是为了处理亲弟雷行不时制造出来的纷端。
但这次他来,就很单纯,怀抱着想见到某人的心情。
即使表面上,他仍是那个有礼有手段的雷佬之子雷庭。
一走近「想乐」,雷庭就看见那个人穿着咖啡色西装外套,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围巾,一个人站在店前,手拿着菸,脸上是思考的模样。
雷庭一看见江政佑,脸上堆叠起来的笑容是温柔的,但是在下一秒,笑容却僵在那儿,眉间都皱了起来。
他看见天宇集团的负责人从店里走出来,从阿政身边夺走了手中的菸,好玩地凑到自己的嘴边吸了一口,尔後还咳了起来。
阿政满脸担心的模样,急忙伸手拍拍对方的背……
之後,雷庭看见了。
天宇集团负责人利宇捷脸上的表情,得到了阿政的关怀,那是得意,那是撒娇,那是雷庭在这世界上见了这麽多形形色色的人之後将之归类在情爱底下的表情。
情爱?
阿政只有说,对方是他很久以前的朋友。
很久以前,是多久?
阿政,也从来没有朋友。
江政佑这个人的过去,对雷庭来说,几乎是一片空白,那是雷庭从来没有参与到过的部分。
一股极其不舒服的感觉涌上来,那是没有过的东西。
从小到大,他不用去追求,一个动作一个口令,有许多人都会为他处理好。金钱、女人、地位、手下……许多许多的东西,在他一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父亲曾说他是最好的继承人,他也不曾怀疑。他的情绪,往往可以在第一时间控制的很好。
但是,这些东西加总起来,难度还不如一个江政佑。
雷庭依然走近,他是有自信的,态度是温和的,表情是有礼的。
「阿政。」
江政佑转过头,看见是雷庭,脸上是开心的。
「是你,怎麽有空来?」
雷庭但笑不语,看向利宇捷,「宇捷来找我弟弟吗?」
利宇捷手上还拿着菸,道:「没有,我是来『想乐』捧场的。」
「是吗?」雷庭把话问得极轻,眼睛眯细了。
捧场?捧到皮条客身上去?
并不觉得气氛奇怪,江政佑对着利宇捷:「快把菸弄熄,心脏要紧。」
利宇捷哼笑了一声,听话地把菸蒂踩在地上。
「你先进去,我有事。」
「知道了知道了。」利宇捷用很熟的朋友间才会用的语气这样说着,转向雷庭时,口气变得相当快,陌生而客气:「那麽,雷少,我先进去了。」
尔後,利宇捷没再说话,只在进店前深深地看了雷庭一眼。
「你找我有事吗?」江政佑抬手摸一下对方的脸,也不管人来人往是不是有人在看,「脸有点冰,衣服有穿暖吗?」
听到这样的字句,雷庭的眼神缓和了许多。
「有暖。」
「怕冷就少出来吧,要跟我说什麽用电话就行。」边说,就边把戴在脖子上的暗红围巾解下来,套在对方身上。
江政佑看见自己不可一世的老大在戴完围巾之後,年纪突然下降许多的样子给逗笑了。
「笑什麽?」
「笑你的样子,很像小朋友。」
雷庭也没生气,亲匿的举动不敢多做,只伸手摸了摸暖呼呼的围巾。
「我年纪比你大呢。」
「我知道。」江政佑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雷庭。
「我来这里,是因为想见你。」
江政佑睁大眼,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把眼光放在他们身上,连隔壁爱看热闹的胖哥都很安份地在招呼路过的客人。
「再说大声点,这里的八卦又多添一条。」
雷庭点点头。知道这是个不用太多人知道的话题。
他不是雷行,做什麽举动都要搞得天下不平。比起来,他喜欢低调些。
「晚一点我再去找你,你先回去吧,天冷。」
雷庭依然点点头,道:「我等你。」
「累了就先睡吧,今天不知道要到多晚。」
「嗯。」雷庭答应了一声,脸上是好看的笑容,就转身走了。
他想,或许能在今晚控制自己不要再拿枪对准阿政了。
他想,是不是该准备个宵夜等待他的男人?
他甚至想,两个人住在一起的情景,会很奇怪吗?两个男人同居?
就在雷庭想着许多事情时,江政佑目送着男人的背影。
有一种舍不得的感觉涌了上来,足以让毫无防备的人招架不住。
「咳咳……」用咳嗽掩饰掉那种尴尬,江政佑进到店里,拐到最里头的包厢,一打开门,他就看见利宇捷正拿着酒瓶往杯子里倒酒。
「怎麽在倒酒?」
利宇捷也没嫌对方烦,反问:「要喝吗?」
「刚刚不是说好只点小菜不叫酒吗?」
「来酒店不喝酒?那干嘛来?」
「宇捷……」
「没事,就突然想喝点酒……你要陪我喝吗?」
江政佑接过酒瓶,在另一个杯子里倒了一点酒。
利宇捷也没反对,背贴在沙发上,看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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