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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思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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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我愿意》的歌词,原唱为王菲,作词为姚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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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domoki同学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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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熬过一整个星期的大考,安仁扬拖著一身疲惫回到宿舍。连续被程式码,微积分,计算机概论折磨,安仁扬已经连再走出校外买便当的力气都没了,只想在寝室里赖著,等室友帮忙带晚餐回来。
上星期丢完讯息就下线之後,隔天安仁扬是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和准备才鼓起勇气上线的。一登入MSN,萤幕上就跳出一个离线留言视窗,却是小妍留给他的,不是韩礼至。等前前後後里里外外把历史讯息检查个透,还登出再登入,都没看见来自韩礼至的任何一字一句之後,安仁扬才相信韩礼至的确没有再回应他什麽了。
安仁扬顿时觉得有些担忧。如果说是对方不想跟他聊,那也就罢了,就怕是他自己根本文不对题,瞎猜乱蒙的,让韩礼至觉得莫名其妙。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安仁扬就觉得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下了。
不过,还好,事情过了快一个星期,安仁扬也没机会见到韩礼至的面,甚至就连他隐身上线,看见韩礼至的帐号也都是离线状态。和韩礼至共同选修的那门课,又是以期末专题代替考试,课程也早在上个星期就提前结束了。也就是说,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安仁扬即将迎来漫长的暑假。没有意外的话,下次见到韩礼至,应该就是三个月後了。
感到紧张不安的同时,安仁扬也大大松了一口气。三个月後再见面,这件事情大概也已经被消磨得一乾二净了吧。
不用面对自己乱说话之後的尴尬场面,再加上这阵子挑灯夜战的夜猫子生活终於能在今天画下一个句点,心理加上生理的压力一下子松懈下来,安仁扬昏昏沉沉地就在床铺上睡著了。
睡梦中隐约觉得听见有人在门板上敲了几下,虽然是睡得迷迷糊糊,心里还是明白如果是室友们回来的话是有钥匙开门的,换句话说,门外不是室友,也不会带著自己的晚餐,既然如此,安仁扬也没起身去替访客开门。不论是找谁的,不论有什麽事,对安仁扬来说,补眠才是现在最重要的。
翻了个身,安仁扬面朝里又继续睡下。睡了不知道有多久,突然就觉得不太对劲,猛然回头一看,韩礼至竟然就坐在自己书桌前,正在看自己看了一半的惊悚推理小说。
"呃?礼至学长?你怎麽在这里?"
韩礼至温温地朝他笑一笑,"听阿凯他们说你连著熬夜好几天,一考完试晚餐也没吃就跑回宿舍休息,所以想说来找你一起去吃饭。不过刚刚敲门没人应,还以为你是不是不舒服,没想到你只是累得睡著了,还连门也没锁,我就自己进来了。"
原来刚刚敲门的是学长啊…嗯?不对啊?
"礼至学长,你…等很久了?"
"也还好,才坐了半个小时。"
"啊,你可以叫我起来的啊。"
"没关系,我也不是挺饿,看你睡得很熟,就自己随便拿书翻翻。你不介意吧?"
这时候安仁扬哪还有心思去介意那个,韩礼至就是把他的日记本拿起来看,他也不觉得有什麽不行的了。终於完全清醒之後,安仁扬就一心只想著那段对话,睡著之前的紧张不安又都全回来了。
也不知道学长找他这一趟有什麽用意,安仁扬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那,学长找我什麽事?"
韩礼至英挺的眉毛微微挑高了一边,突然就从平常正经平淡的脸上生出一些亲近感,"嗯?刚刚不是说了找你吃饭?正好期末考周到今天也结束了,一起庆祝一下?"
安仁扬脸上毫不掩饰地就露出诧异的表情。
"怎麽了?难道是有科目会被当?那庆祝你完全体会了多数大一新鲜人必经之路也行啊。"
过了几秒安仁扬才明白过来韩礼至是跟他开了个玩笑,心里悬著的大石头才稍微放下了…一点。至少学长看起来并没有对那天最後的几句话不满。不过安仁扬还是很疑惑,为什麽找他,而不是学姊呢?
不过,安仁扬当然还没有那麽不识趣的把话问出口,只是快速下床,穿好鞋,把手机皮夹拿著,就和韩礼至出门了。
韩礼至带著安仁扬走进一间学校附近总是生意很好的快炒店,或许是因为卡在这种晚餐和消夜之间的时间,店里面总算还有几张空桌子。韩礼至点了好几道小炒,安仁扬看著他在菜单上打勾的数量,实在觉得就算再会吃,这也远超过两个人的份量。除此之外,还叫了两杯冰啤酒,像是真的有什麽好事值得庆祝一样。
等待上菜的过程中,安仁扬忍不住就问了,"礼至学长,菜…会不会点太多了?还有谁会来吗?"
安仁扬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问的就是林绪真。
韩礼至递酒的动作停了一下,只是笑了笑,"没有。这是恭喜你安然度过大学第一年啊。而且,是我拉你出来吃饭的,当然不能显得我做学长的太过小气吧?"
安仁扬听了,也不再多想什麽,既来之,则安之。
整个吃饭过程中,两个人只是閒聊著哪个教授的考题实在太刁钻,哪个教授通常会放水调分之类的话题。等到盘子里的菜差不多清空,酒也喝得差不多,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多了。
这一顿是韩礼至买的单,本来安仁扬坚持该平分,韩礼至却说还没请过他吃饭,甚至拿出学长的身分来压他,安仁扬怎麽也争不过,只好让韩礼至请了。
"呃,谢谢学长。"
"不用客气。有吃饱吗?还有没有想吃什麽?"
"不用了,已经太撑了。"这不是客套话,安仁扬最後几乎是硬撑著把菜吃完的。
"嗯。那就好。"
安仁扬想,饭也吃过了,时间也不早了,那也差不多该回宿舍了,没想到,韩礼至竟然接下来还有打算。
"小扬,你…是明天回家吗?会不会赶著回宿舍收拾行李?"
安仁扬想想,回家的车票是和安仁妍一起,订在下星期,该忙的也都忙完了,的确是没什麽事情要赶回去。
"订的是下星期一的车票,所以今天也没什麽要紧的事。怎麽了吗?"
"既然这样,要不要一起去看午夜场电影?"
8
这个突如其来的邀约,著实让安仁扬有些意外。
而两人之间那种清清淡淡客客气气的学长学弟情谊,在韩礼至开口之後,似乎也突飞猛进了。当然,在安仁扬心里,应该算是带著期待,乐见这样的"进步"。
又有谁会不想和自己欣赏景仰的对象有更多的接触呢?
於是安仁扬一口答应这个邀请。
电影是韩礼至选的,一部接近下片的恐怖电影。放映厅里除了他们两人,就只有另外一对情侣。安仁扬很投入在剧情里,偶尔还会被音效和前方女生的尖叫吓到,反观韩礼至,却是没什麽动静,原本安仁扬还佩服韩礼至胆子特大,後来他发现,韩礼至其实并没有专注在电影上。
安仁扬偷偷往隔壁座位观察,只看见韩礼至一直低著头盯著自己的手机,看起来应该是在读简讯的样子。
其实放映厅里一片漆黑,安仁扬并不能清楚看见韩礼至脸上的表情。他只是隐约觉得,应该不是什麽令人开心的好消息。那或许也是韩礼至今晚不太一样的原因。
电影散场後,韩礼至在冷清的人行道上漫步行走,似乎并没有马上回学校的打算。这感觉,就和那天在线上聊天一样。
韩礼至有心事。
安仁扬的心态也一如以往。如果能帮上韩礼至一点忙,那他并不在意在深夜的街头上走一段路。於是,安仁扬也只是默默跟在後头。
"小扬,抱歉。让你陪了我一晚,这种时间还在这个地方散步。"韩礼至转过头来,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打断安仁扬静默的等待。
"啊,不会。学长你请我吃饭又请我看电影,真要感到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安仁扬连忙摇头。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麽今晚没找绪真?"
"…嗯。"安仁扬点点头。既然韩礼至先开口,安仁扬也忍不住好奇心的承认了。
"…你还记得,上个星期我说的那些话吗?"韩礼至一边说一边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包菸,点了一根。安仁扬从没想过,韩礼至竟然会抽菸。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看过他抽菸,但是韩礼至的动作自然的像是他一直以来都会。只是没给他们任何人看见过。
"嗯。"那段对话纪录他看了好几遍,几乎都能一字不漏的背出来。
"绪真她…要结婚了。"
安仁扬虽然被韩礼至毫无顺序的发言搞得有些混乱,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感到很震惊。
这麽说来,刚刚让韩礼至分心的就是这件事吗?不过,学姊要结婚,这不是好消息吗?为什麽韩礼至的表情完全和开心沾不上边?就连口气也是很平淡的。
安仁扬还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恭喜,韩礼至又在沉默中缓缓开口。
"我的思念,一直都是向著她的,"韩礼至停顿了一会儿,吐出一口白烟,"不过,她要嫁的人不是我。"
"或者该说,她爱的从来都不是我。"
昏黄的水银灯从後方照射,韩礼至的侧脸上有些阴影,但是这次安仁扬看得很清楚。那张脸上,充满了思念。苦涩,深刻,得不到回应的。
韩礼至苦笑著又对上安仁扬的视线,"所以,抱歉。今天晚上硬拉你陪我。我只是……"
"没关系。礼至学长,我一点也不介意。"
"…谢谢。"
韩礼至对著安仁扬微微笑了一下,安仁扬却看得出来,那笑容很勉强。
後来,整个晚上,安仁扬听韩礼至说了很多。包括他和林绪真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又门当户对,双方家长都希望将来能结为亲家,甚至早就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
韩礼至也一直是这麽相信的。渐渐长大之後,他发现抱著特殊情感的人,似乎只有他自己而已。在高二那年,第一次鼓起勇气想请林绪真和他一起过情人节时,他才知道林绪真一直只把他视为哥哥。
还记得林绪真那时带著歉意拒绝他,告诉他她对自己只有像家人一样的爱,韩礼至也只是若无其事地笑著安慰她说"其实我也觉得我们根本是被大人们硬凑在一起的"。
林绪真相信了这段话,以为韩礼至真的是在长辈的压力之下才不得不和她走在一起,於是她提议不如在各自找到喜欢的人之前,就先假装两人正在交往,一来能暂时对长辈有个交代,二来也能避免她应付不来的追求者。
韩礼至微笑著答应了。因为他知道这可能是自己唯一最接近她的时候。於是他们在人前开始表现出男女朋友的样子,於是大家都以为他们很登对,於是他们不否认两人交往的传言。
但是韩礼至自己明白,他们也从没承认过。也只有他才知道,林绪真仍然是用对一个哥哥的心态和感情和他相处,他却是拿出自己的真心,在爱这个女孩。
在交往过程中,林绪真也常好奇韩礼至怎麽都没遇上喜欢的对象,只有他们两人时,她会开他玩笑,说他标准太高,会孤单一辈子的。
她不明白,有时候,就算有喜欢的对象,还是有可能孤单一辈子。
即使现在想起来,他也还隐隐感到痛,那种…让他几乎无法维持脸上笑容的痛,让他好几次都想从这个梦中脱身。
只是,这个梦太甜了,就算清楚梦醒後会更加感到空虚,韩礼至也依然是舍不得。
这段一方假装,一方认真的恋爱,一谈就谈了四年。维持著失衡的天秤不至於毁坏的,是韩礼至一直以来的压抑和付出。
但是,从半年前开始,林绪真向他坦承自己交了男朋友,跟他诉说谈恋爱的点点滴滴,说她担心父母没办法接受那男生是个玩乐团的,还有,她说要和那个人私奔,她要和他结婚。韩礼至一开始也反对过,但是在林绪真的介绍下,他见到那个男生,也感觉得出来他其实是个可以信任的对象。
他不会忘记,林绪真坚决的表情,和那个漾著幸福的笑容。那是他从来没能给她的,即使他终於点头接受林绪真的决定时,心里绞痛得像是被撕裂一般。
对他而言,林绪真就是他心里的宝,是他珍惜疼爱的女孩,是他无论如何要保护的对象,是他用尽一切也要让她幸福的那个人。
於是,他理解,陪伴,支持,从来也不妄想著留下她,维持这个虚假的美梦。
那麽,至少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可以真的幸福。
9
刚睁开眼时安仁扬突然有些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全身上下都传来不适感,头也痛得像是要炸开一样。
是昨晚喝太多了吧?
看著天花板上陌生的星空海报,房间里完全陌生的摆设,还有自己身下这张陌生的床,安仁扬试图回想昨晚的记忆。
昨天深夜,听了韩礼至痛苦的回忆之後,他决定就算整夜不睡也要陪韩礼至熬过这个夜晚。於是他们走进一间酒吧,两个人都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只不过对话中都没有再提起林绪真这个名字。而他拚了命也只能回想到自己倒下之前看得最多的,韩礼至压抑著的表情。甚至都令他替他感到心痛。
也许自己应该让韩礼至独处?这样的话,至少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发泄情绪…
安仁扬脑子里不下数次浮现这个想法,最终却都因为韩礼至强撑著的表情而作罢。而且,在他心底也隐隐觉得,这种时候,韩礼至找他诉说而不是别人,这让他有一种无法解释的心情,执著地希望自己能成为韩礼至需要的支持和理解。
那…後来呢?自己喝醉了以後有没有给韩礼至添麻烦?自己又是怎麽到这来的?韩礼至呢?
正当他掀开被子想下床,就看见韩礼至轻手轻脚打开房门,手上还拿著杯子。
"醒了?这给你,蜂蜜茶对醒酒有帮助。"
"啊,谢谢。"韩礼至把手上还冒著热气的杯子递过来,安仁扬讷讷地接过,还偷偷观察了韩礼至一眼。
很正常,就跟昨晚之前每一次见到他一样,外表很整齐乾净,情绪也很平静。
"礼至学长,这里是…?"
"这是我上个月开始租的房子,为了准备研究所,我打算最近就从宿舍搬出来。自己一个人比较能好好念书。"
"那,我怎麽会在这里?"
"嗯?你完全不记得了?"
"呃…我只记得我们在酒吧里,聊到…对了,我们聊到旅行,发现学长和我一样都很喜欢自助旅行,然後…"安仁扬搔搔头,这之後他就不太清楚事情的发展了。
韩礼至微微笑了笑,”所以你不记得接下来的事情了?”
安仁扬只能诚实地摇摇头。他不是会喝酒的料,也从没这样毫无节制喝酒的经验,喝醉当然就更不用说。常听人说酒後吐真言,虽然他没什麽需要隐瞒的秘密,看见韩礼至竟然是有些愉悦地笑著,他还是不禁担心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蠢事或是说了什麽丢脸的话。
"我…我吐了吗?"安仁扬声音不大,却也足以被韩礼至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没有。"
"那,我有哭吗?"听说有些人喝醉了会哭。这时候安仁扬打从心底祈求自己喝醉後不是这种类型的人。
"也没有。"
糟了,难道是比这两种都还要可怕的情况吗?
"难道…我裸奔了?"的确是也听说过有些人喝醉就爱脱衣服的。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安仁扬只觉得宁愿自己是喝醉了就哭的那种人,就算是哭得一塌糊涂也没关系了。
安仁扬提心吊胆地问,没想到韩礼至却只是丢回给他一个耐人寻味的反问,"嗯…你说呢?"
听到这样的回答,安仁扬脸色都惨白了。先不论昨晚在酒吧或是街头被多少人看见,光说在自己景仰的学长面前醉了,倒了,还裸奔了,最後还让本来需要安慰的人把他这个想安慰人的人扛回家照顾,还让对方帮他把衣服穿回来,这…不管怎麽说,都是让安仁扬想挖个地洞跳下去的情境。
"别担心,你没有裸奔。你只是醉了,说了很多话,然後就睡著了。背著你的时候,你也挺安分的。"看见安仁扬一脸懊恼地低著头都不敢看他,韩礼至才终於收起难得想捉弄人的心态。
得知自己并没有做出什麽毁坏声誉以致无法挽回的举动,在韩礼至面前也还保持著该有的形象,虽然最後是让韩礼至背回来的,安仁扬总算还是松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给学长制造麻烦了…我应该也没说什麽奇怪的话吧?”
安仁扬为求保险,做了最後一次确认。
韩礼至却微微低下头,看著地板,停了一会儿,像是在回想昨晚的细节,然後才又抬起头,"你没说奇怪的话,"好像真的是想起了什麽,韩礼至脸上的笑容出奇地有些明亮,"只说了一些挺可爱的话。"
"可、可爱?!"
学长又把可爱这个词放在自己身上……
听得出学长话里并没有以往朋友口中那种取笑或糗人的意思,安仁扬心里也不似以往,总有被冒犯的感觉,反而不太敢直视韩礼至,脸颊微微发烫。强烈想知道答案的疑惑语气,只敢盯著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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