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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线by:宣酷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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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令祖麒麟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小克被祖魁和秋霖的恩爱折磨,他被白小克无尽的落寞、忧伤、酸楚、痛苦的神情折磨。
  白小克不知道,他的心会跟着泛起酸涩感,这是他在为白小克感到心疼。
  白小克凝望着祖魁的眼中,有一种祖麒麟从未见过的深情,那深情非常动人,也非常迷人,却满含苦涩和心碎。
  祖麒麟甚至想,如果白小克的深情是对他,他应该会很幸福吧。
  原来,他也是一个俗人,也渴望得到俗不可耐却来之不易的真爱与幸福。
  直到一年后的某个飘着桂花香气的秋夜,祖麒麟终于有机可乘。
  他像救世主一样,把并非真想跳楼自杀结束生命的白小克拉下安全护栏。
  祖麒麟当着祖魁、秋霖的面,将白小克拽去他的办公室。
  他把白小克抵到墙上,化繁为简,跳过了接触熟悉的了解过程,直接盛气凌人地表白:“我偏偏喜欢你,你怎么着吧?”
  白小克目瞪口呆地看着祖麒麟,目光里尽是不敢置信。
  祖麒麟眉头紧拧,眸如寒星。
  白小克盯着祖麒麟,发现他长相邪帅,比祖魁要离经叛道、浪荡不羁,却气宇轩昂、敢做敢为。
  祖麒麟没等白小克有所反应或回答,俯首吻了他。
  短暂的一吻,祖麒麟体内的情欲腾燃至不可收拾。
  他深深地瞅着白小克,浸醉地望向白小克瑰丽的柔唇,贪婪地嗅着白小克身上流溢的花蜜芳香。
  这香气,代表一种宿命,会生成宿命的轨迹与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深情之火

  
  骁勇善战的命运战神,单手挥舞着大刀,英姿勃发地策马奔袭而来。
  凡夫俗子皆在老、病、死的挞伐和蹂躏下哀然阵亡。
  祖麒麟的瞳孔深处出现熔岩图腾,倏尔,眸光一沉为深暗。
  他看准时机并把握时机攻其不备,把白小克拉进房门大敞的休息室,反锁上门。
  白小克跌坐在单人床上。
  祖麒麟饿虎扑食一般压倒白小克。
  白小克手脚并用,几番扑腾,却没有反败为胜。
  “我先说明,我坚决不会做我二哥的替身!但我要爱你!以我自己的方式!”祖麒麟语出霸气。
  白小克却无动于衷地颜容冷对,仿佛与这间休息室格格不入,更与祖麒麟分界对垒。
  休息室内的灯光像苍白低温的雪光,照射出人心隔阂。
  祖麒麟用手掌压住白小克的肩膀,说:“你要用心感受我!看清我的本质!而不是只看表象,一味抗拒!”
  白小克迫于不利位势,被迫仰视祖麒麟。然而,他的意志并不屈服。他会依凭自己的一把硬骨头和强横的祖麒麟拼抵到底。“就算你识穿我不是真想跳楼自寻短见,也不代表什么!我不会感谢你!”
  “我能识穿你,至少说明我关注你,并试图了解你!而且,我不需要你感谢我!你只要把我放进你心里就好!”
  “你说的试图了解我,就是趁人之危强上我吗?”白小克眼中聚积了少许激动的泪水,像随时会溃堤,夺眶而出。
  “你可以这样理解!你可以把我强上你,当作我对你的侵略式求爱!只要你能接受我!只要你能爱上我!”
  祖麒麟雄风大振地带兵,闯入一片神妙的热带雨林,嚣狂而粗暴地追奔逐北。
  白小克羞愤难当,掩面而泣。
  祖麒麟一连干了白小克三次,怕他禁受不住才勉为其难地停下。
  风止雨驻之后,祖麒麟专程去了一趟药房,他亲自捉刀配制了一盒能杀菌消炎止痛消肿的特效药膏。
  返回休息室,白小克仍沉默是金地仰躺在单人床上。
  祖麒麟为白小克盖好薄被,把特效药膏放在枕边,嘱咐:“这药膏是我专门为你调制的,疗效非常好。你擦点,就没那么疼了。”
  白小克熟视无睹,仰面盯着房顶白花花的四方墙板。
  祖麒麟没有逼近,而是采用了与方才的强制反其道而行之的方法,与白小克保持着安全又略微亲近的中距离。
  他背靠白墙,垂低视线,凝视着白小克抵抗而倔强的脸,振振有词地开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我不探险一试,也得不到你!爱与幸福,从何而来?”
  白小克扭头望着祖麒麟,横眉怒目地说:“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你做了伤害别人的错事,你还有理了?你所说的得到,你所说的爱与幸福,不过是占有我的身体吗?你别亵渎了爱与幸福!这就是你为下流无耻的一己私欲找的借口!你走开!我不需要这种粗浅的爱与幸福!”
  祖麒麟不反驳,只是一动不动地靠墙站着。
  白小克愤然起身,掀开薄被,穿上衣服后,欲走出休息室。
  祖麒麟握住白小克的手腕,把白小克扯回了床边。
  他微微弯腰,拿起药膏硬塞给白小克,说:“你走可以!我不拦你!你把药膏拿去用!”
  白小克瞪视了祖麒麟一眼,拂袖而去。
  祖麒麟未经对方许可,私自查阅了白小克的工作时间表,一手掌握了白小克的生活作息动向。
  他经常利用午饭时间,坐在白小克旁边,软磨硬泡。投其所好地奉上白小克爱吃的菜肴和饮料。
  白小克对他的仇视变为了漠视。
  虽然,白小克对祖麒麟的看法没产生扭转性的改观,但是,白小克对祖麒麟的态度比起之前有所软化。
  祖麒麟以此为基石,乘胜追击,不请自去了白小克的宿舍。
  白小克一见门外站着祖麒麟,立即绷脸。
  可他依然放祖麒麟进屋。
  不论祖麒麟和祖魁是不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不论他们是不是有相似的基因,他无法真正讨厌祖麒麟。因为,单就祖麒麟的个人魅力而言,还是挺吸引白小克的。当然,他没有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祖麒麟走进屋内,就听见了幽幽吟唱的背景音乐。
  白小克正在宿舍里单曲循环播放着李代沫唱的《伤》。
  白小克完全没有主人样,没有邀请祖麒麟干什么事,更没有主动而热情地招待他,于是,他决定自便——自己款待自己。
  他走进厨房,用光波炉加热两个红豆派,顺便用电水壶烧开水冲了两杯豆奶。
  他将下午茶端至白小克坐着的沙发前的茶几上。
  白小克毫不客气地享用了一顿由免费劳力准备的下午茶。
  “这首歌,你准备不厌其烦地听一下午吗?”
  “嗯。”白小克轻声应道。他觉得目前只有《伤》这首歌回肠荡气的旋律,才贴合他肝肠寸断的心境。
  听见白小克的回答,祖麒麟只得坐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陪着他一遍遍地听歌。
  “你听这么伤感的情歌,真能治好你的情伤吗?我不信!”
  “当然不能!这首歌,在代替我宣泄情绪!”
  “你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痛苦?你接受我的话,我们就能一起朝着幸福的方向进发!”
  白小克移开视线,低头不语。
  祖麒麟静静打量着白小克,许久无法挪开目光。
  白小克的性格不够开朗,甚至有点内向,还有点令人望而却步的冷淡、沉郁。他从来没有放声大笑过,即使笑几乎都没什么声音,你非要看着他的脸,才知道他的脸上浮现着笑的表情。
  白小克身上有很多优点和闪光点,譬如:博学多闻、彬彬有礼、心地善良、眸光清净、天然呆、自然萌。
  除却宿命缘故,说不上来为什么,白小克就是很吸引祖麒麟。
  祖麒麟把手臂搭在白小克肩上,微屈手掌,勾住白小克颈项,态度诚恳地说:“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去找到真爱,去接近幸福!行吗?”
  白小克心软了。
  祖麒麟抱起白小克,走进卧室。
  白小克无力反抗。
  或许,正是祖麒麟不畏艰险地进攻,才使他的境地,显得不那么可悲可怜可笑。
  祖麒麟脱去双方的遮体衣服,摒弃旧式,十分温柔地对待白小克。
  他们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却默然进行着无声的眼神缠斗。
  白小克望见祖麒麟的眼神,他的眼神中除了如荼的欲望,还有如火的爱和深情。
  他无意间瞧见了祖麒麟的真情流露,身体不能自已、自然而然地变得柔软,无意识地去适应祖麒麟的节拍。
  “你不觉得我怪异吗?”白小克用一种委屈、惶然的眼神瞄着祖麒麟。
  祖麒麟抚上白小克的背,答道:“如果我说,我对你的爱,包括你的与众不同呢?”
  白小克愣怔片刻,心间淌过微小的感动。
  他的心和身体,遭到激烈冲缴,都在自然发热与发抖。
  祖麒麟知道,他迎来了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的时刻。
  “秋霖说的话有一定道理。祖魁不是你的绝配,你应该消解错爱,忘了他!对于一个不爱你的人,你就该见异思迁!而我这个很爱你的人,非常欢迎你投诚于我!”
  白小克为之心动。
  兵力薄弱的他,完全无法招架祖麒麟火候正好的攻势,只有溃不成军、一败如水、缴械投降的份儿。
  祖麒麟像智勇双全、排除万难的勇士,用一把铁凿,凿穿了白小克坚固的心墙,终至把白小克完全攻克。
  白小克展颜一笑,含羞带怯。
  祖麒麟发现,白小克笑起来,比花期正艳的仙客来更美。
作者有话要说:  

  ☆、香雨芳泽

  
  铁心想要漂淡一个人留存于脑海、铸于心魂的影像,没有想象中难。
  灰风变清风,暗夜变朝晨,阴霾变彩霞,乍然转变,命运篇章即落笔定调。
  李代沫的情歌,已被白小克有意为之地换成了薛之谦的情歌。
  祖麒麟正正经经地跟白小克建立起恋爱关系。
  他宁愿有家不回,经常在白小克的宿舍留宿。
  大地回暖之季,歌手们扎堆儿在全国各大城市密集举办个人演唱会。
  下班之后,祖麒麟照例开车送白小克回家,等红灯时,忽然问:“你喜欢的女歌手要在S市开个唱,你想去看吗?”
  “具体什么时间?我不知道那天,我值不值班。”白小克无法马上给出确定答复。
  “四月底。我对你的工作时间表了如指掌,你应该有时间去看演唱会。”祖麒麟提供了一个极具说服力的信息给白小克做参考。
  “你这算是侵犯个人隐私吗?我开玩笑的。我去看!你安排吧。”白小克靠在座椅上,舒心一笑,悠悠自得地说。他已十分信赖祖麒麟。
  “行!”祖麒麟已经不是第一次安排两人去看白小克喜欢的歌手的演唱会了,对于再做安排事宜完全是驾轻就熟。他喜欢白小克通常的独立,也喜欢白小克偶尔适度的小鸟依人。
  祖麒麟在网上花四位数人民币抢购了两张白小克喜欢的某女歌手的个唱门票,顺便网订了两张往返高铁票及演唱会场馆附近的酒店。
  四月底最后一个周六,祖麒麟带着白小克从W市乘坐高铁到达S市。
  他们先去下榻酒店放行李,在餐厅里吃了顿简餐,就步行去观看演唱会。
  看完演唱会出来,白小克还有些意犹未尽。
  回到酒店房间,白小克化以往的被动为如今的主动。
  他从背后抱住祖麒麟,脸贴在祖麒麟背上摩挲。
  祖麒麟一转身,一把抱住白小克,吻住白小克的嘴唇。
  他揽住白小克的腰身,抬起白小克的一条大腿,以斜侧体位进入,热情洋溢地冲锋陷阵。
  白小克每一次的热烈回应,都掀起狂澜、拍起巨浪。
  祖麒麟只做了一次。
  考虑到他们身处外地,他不想白小克颠簸着回去时,还要忍受腰酸背痛的辛苦。
  祖麒麟凝视着白小克情动的温润眼眸,俯身压在他胸前,恋恋不舍地吻了一下他瑰红且蜜甜的唇,搂着他安然入睡。
  时光流滑过夏季,穿梭过秋季,迎来新冬季节。
  农历春节前,祖麒麟邀约白小克一起去逛花市。
  他们买了六盆仙客来,可以摆满祖麒麟曾经辣手摧花过的窗台。
  白小克比祖麒麟有养花天分,六盆仙客来无一养残——变枯变烂,都生长到了自然凋谢。
  葬花那天,他们在空了的窗台前拥抱,为死去的仙客来哀悼。
  情人节悄然则至,冷空气依然凛冽。
  那天,祖麒麟开车载白小克去五星饭店,吃了一顿西式豪华情侣套餐。
  饭后,祖麒麟带着白小克沿街开车兜风,享受浪漫的比翼双飞。
  他的汽车内,已有很多白小克极其明显的使用痕迹——像是收纳箱,里面装着冬天适用的绒毛毯、护手霜,夏天适用的小风扇、洗面奶,以及春秋两季或四季皆适用的各种杂物:纸巾、口罩、创口贴、药箱、充电器、备用电池等等,但凡所有你能想到的不可缺少的小件日常必需品。还有冷暖两用保温箱,各种存有海量Mp3音乐的U盘和唱片。
  祖麒麟把车开到了夜里没什么游人的公园。
  车,隔绝了眼花缭乱的夜景。
  车里的人,相视而笑。
  祖麒麟的邪笑,邪而不淫,霸而不恶。
  白小克展露微笑,心领神会。
  他们玩了一次刺激的“车震”。
  祖麒麟表现得像一头猛虎,白小克紧紧攀住他的肩膀,沉溺其中。
  当他们从公园开车回白小克的宿舍。
  祖麒麟为白小克打开车门。
  他高岸的身影,在幽深的林木映衬下,显得格外夺目。
  当晚,祖麒麟又没回去。
  祖麒麟凝视着白小克的眼神,充盈着深爱与温柔。
  白小克掉泪了。
  浸染着感动与幸福的眼泪,如同香雨芳泽,沁润了他们交叠的人生。
  白小克加深了感悟——祖魁,是一片枯黄落叶,拂去即可;祖麒麟,是一枚赤红烙印,永存于心。
作者有话要说:  

  ☆、人海惊浪

  
  有时候,幸与不幸,只视乎中心人物如何审度。
  春景融融的三月下旬,祖铟的痼疾——扁桃体炎病发了。这迫使他不得不百忙之中抽空去自家经营的私立医院输液室打点滴。
  祖铟,是祖家三兄弟中的老大,家族采取长子继承制,于是,他天经地义地子承父业,挑大梁总管整间私立医院,而他的两个弟弟——二弟祖魁以及三弟祖麒麟,在他全权掌管下被委以重任——前者负责管理综合医院部,后者负责管理整形美容部,他们成为辅佐祖铟的得力且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祖铟向来举贤不避亲。长子继承制的好处在于,能免除他们三人为互相争利而兄弟阋墙引起的祸患,避免不必要的内耗,让他们兄弟三人能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共同打理好这间由整个家族经营的私立医院。
  祖铟个人,从小便规行矩步,不出差池,严己宽人,以身作则,勇于承担身为家族长子的责任,他的两个弟弟自小就非常敬重他。
  祖铟脱去医生服,混入病人堆里,治病的同时,达到了微服出巡的目的。
  可能春季是各类敏感症高发季,放眼望去,输液室内人满为患。
  他打针时,护士提醒他有空位。
  他顺着护士手指的方向,望见在离墙最近又是最外边有一个位子空了出来。
  护士帮他高擎着吊瓶,将吊瓶挂到空位上方的挂勾上。
  他反身坐下,左顾右盼间,看见右侧打点滴的男病人,正在睡觉。
  祖铟观察了那人一小会儿,发现他手背上鼓起一个大包,明显是漏针了,他推断刚才空出位子的人拔针之前,他的手背就已经肿了起来。
  祖铟用可以自由活动的手,把男病人拍醒了。
  温水睡眼惺忪地望向祖铟,问:“什么事?”
  祖铟指着温水鼓包的手,说:“你看看你的手背,漏针了!”
  温水反应过来,说:“谢谢。”紧接着叫来护士,重新给他扎针。
  这期间,祖铟一直关注着温水。
  他发现,这个看上去十分疲累的年轻男人,面容异常清秀,极具标志性特点——焦煤色黑发,黑亮眼眸,樱粉色唇,细润皮肤,整齐白牙,身材瘦而不弱,皆显示出他有一个功能健全的好肾。
  有些人,惊鸿一瞥,便使人无法等闲视之。说的好似眼前的年轻男子。
  “你很累?你需要好好休息!”祖铟犯了职业病,看见个病患,就会不能自控一般望闻问切地进行诊断。
  温水露出倦笑,这个动作,令他的黑眼圈变得明显了一点,却不影响他的秀俊。
  “你打几天针?”
  “三天吧。今天打完一针,还有两针。”温水语调平淡地回答。他暗暗打量着祖铟,看了半晌后,他中招了。他没想到,会在生病打针时遇到理想对象。
  “我也是。”祖铟朗然一笑。
  “这段时间,我帮老板打理酒吧的事情,忙前忙后忙过了头,太累了,睡眠不足导致免疫力下降。医生要我打三天葡萄糖。”温水身体有点虚弱,眼睛却亮了起来。
  “你是因为工作生病,算工伤吧?你可以找你老板报销医药费。”祖铟打趣道。
  “我老板为人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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