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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第　3　章　。。。　
　
　
　　了他的事都做过，只是看到对方含着泪的双眼怒瞪自己的时候，岑景之还是下不了手。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帮他松开绳子的时候，看到因为捆绑得过紧而有了淤痕的手腕，心痛地想用药帮他擦拭，对方却狠狠地推开了自己，胡乱地把衣服穿好然后逃似地跑出了房间。
　　保持半跪着的姿势停留在床上，感到膝上点点湿润之时才知自己正在哭。
　　自那以后岑景之很久都没有联系黎羽。
　　
　　“最近怎么样？”黎羽把玻璃杯推到岑景之面前。
　　“不怎么样。”
　　“你好几天都没来了，是不是在跟谁交往啊？”黎羽半眯着眼睛看着岑景之，这种眼神对于岑景之，简直是一种诱惑。
　　“别乱说，我对你专一得很，我可是只想要你一个啊……”摇着杯子里的冰块，岑景之没再看他。
　　“我们真的不可能。”黎羽突然很认真地说，“岑景之，你真的应该看清楚了，我只能把你当朋友。”
　　“我知道。”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都没有看着对方。
　　送进嘴里的酒变得莫名苦涩。看清楚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痛苦。
　　“和他过得好吗？”
　　“嗯。”
　　“你上次说过，他父母接受你了吧？”
　　“嗯。”
　　不再说什么，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被对方的做法给震撼了。明知家人无法接受，这对恋人依旧坚持在一起，反抗者家人的阻挠，之后让双方家人不得不妥协。
　　
　　灯光很暗，但是他侧过头去的时候，岑景之还是清楚地看到了黎羽颈侧上的吻痕。
　　“还有事，这钱先别找了，走了。”假装爽快地甩出钱就走，出了门之后狠狠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垃圾桶。
　　这个人不是自己的，永远都不会是自己的。
　　
　　打了电话把唐昙叫出来，不等对方抱怨完“都什么时候了还找我出来”就拉他到爱情宾馆里开了房。
　　
　　“很痛啊！”眼里是未干的泪水，唐昙紧紧地抱着卷起来的被子抱怨道。
　　“对不起……”宠溺地吻了他的额头，岑景之用极其温柔的语调说道，“我只是突然好想你。”这种违心的话不知说过多少遍，不过，只要撒点小谎，就能得到对方的身体，何乐而不为？
　　“你喝酒了？”唐昙把见面的时候没有问的话给说了出来。
　　“嗯。”
　　“为什么突然喝酒？有不高兴的事吗？”
　　“嗯，好寂寞……今晚到我那里睡好不好？”岑景之抱着他，明知道他不是黎羽，却还是紧紧地抱着。
　　“明天我还要上班……”
　　“我叫你起床就好，我也要上班的。”
　　“哦。”对方似乎有些不情愿，却还是乖乖答应了。
　　
　　把他带回家，关了灯，就看不到他的脸。猛烈地冲撞着，对方明明哭着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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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景之却无法慢下来。把这个人当做黎羽，想象着他完美的身躯，激烈地摇晃着，对方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消失。而岑景之也虚脱地伏上了他的身体。
　　
　　昨晚因为过于激烈，最后自己几乎失去意识，连与他相连的部位都没有抽出来。关掉了手机闹铃，岑景之离开了那苍白的身体。
　　看着那没有血色的背，岑景之突然惊慌起来，使劲地摇着他。
　　“干嘛啊！”对方生气地喊道，声音因为昨晚无止尽的喘息而变得沙哑。
　　岑景之松了口气——还好，他没事。
　　“起来，不然要迟到了。”
　　对方艰难地弓起身子，却突然受刺激一样地定在那里，“痛……”昨晚对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不痛才怪。
　　“对不起……能去上班吗？不行的话请假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穿上了衣服。紧张时刻自己可以随便丢下对方不管，就像现在一样。因为上班快要迟到，自己丢下那句话以后就自顾地去洗脸刷牙。回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在艰难地穿着衣服。
　　“我说，不行的话请假好了，我先走了，不然要迟到。”说完又温柔地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真的很对不起。”装作歉意满满的样子，对方只是有些不满地偏过头去，并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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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的时候他并不在，想着即使请假他也不可能继续厚脸皮地呆在自己的公寓吧。岑景之朝厨房走去。
　　
　　唐昙很勉强地去上了班，开会的时候不停地调整姿势的他还被领导当场批评。
　　很气愤，即便对方说了对不起，还是会很气愤，因为这样事怎么说都太过分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痛。
　　重新思考自己为什么如此轻易地答应他，唐昙觉得自己分明是在自贱。得不到喜欢的人的爱，就饥不择食地选择了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在床上做着该是女人做的事，自己究竟算什么？
　　
　　＇还很痛吗？＇
　　对方发来了短信。
　　收到短信的时候还是会高兴起来。没有得到过爱情的人竟如此简单地对别人的一点点关心感到满足。
　　＇你昨天疯了吧？＇觉得应该把自己的不满告诉他，唐昙的短信回得飞快。
　　＇对不起，因为实在太想你了所以做了过分的事。＇
　　不知道自己应该回什么内容过去，唐昙对着手机思考着。
　　如果是她，自己肯定马上原谅吧。那么……
　　＇没事了。＇
　　如果是她，对自己做激烈的情事，那自己应该高兴得要死才对。可是现在痛的是自己，虽然不想承认，但唐昙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在交往的人是男人的事实。
　　
　　如果当初自己喝醉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在的是女人的住所该多好。这么想着，又突然惊醒般地想到，那样的话对方多半要让自己负责，明明不爱，却要负责……与其如此，真的不如暂时找个男人的好。至少可以自由一点……虽然处在下方的人是自己。
　　
　　听到黎羽说要跟他的恋人去荷兰是在一个月之后的事。
　　那天岑景之像往常一样去了酒吧，看到那个男人也在，有些犹豫地走过去，又觉得没什么好退缩的，便径直走了过去。
　　
　　“去那边工作？！”这种事情简直是太突然了，岑景之惊讶地叫出来。
　　“嗯，他父亲的朋友说会聘用我们呢……很向往那边，相当漂亮的地方。”
　　黎羽的恋人在一旁似乎是很得意地笑着，看得岑景之牙痒痒。
　　无法接受这样的事，也就是说将来自己有可能再也不会见到这个人了么。
　　“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打算在那边定居。”那个男人伸手揽着黎羽的腰，只见黎羽有些害羞地微笑着点头。
　　“这样吗……”除了说这样还能说些什么，在想着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经常来这里招到他恋人的厌烦呢。不过若是换做自己，喜欢的人总是被另外的人缠着，自己也放心不下吧，该死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就想直接走到马路中央让车撞死好了。绿色的灯刚灭的时候自己就大步跨进马路，被不认识的路人硬拉了回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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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人像骂小孩一样地教训岑景之，他说你不知道现在不能走吗？你是不是想不开想自杀？想自杀也不能跑去撞车啊！你们这些年轻人，遇到一点点事就想不开，我遇到的事比你们多得多，还不照样……
　　岑景之一直没有回答，那个中年人教训完他的时候，不知已经错过了多少次绿灯。
　　最后岑景之一直站在路边发呆，直直地盯着对面的路灯。路人看他就跟看到街边的精神病人一样。也不知站了多久，才回过神来走了一段路，然后直接打车回公寓。
　　找不到什么能够泄愤的东西，岑景之把所有的玻璃杯全给摔碎。得不到那个人，自己也放弃了，可是现在自己连看他的权利都没有了。
　　
　　觉得世界对自己不公平，自己这么爱这个人，却什么也没得到。
　　自虐一样地用手向布满玻璃渣的地方用力按去，感觉到疼痛的时候心情反而变好了一些。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连连被同事问“你的手怎么回事”。
　　
　　唐昙在恍惚间听到他忘情地叫着“黎羽”，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头的唐昙用力挣脱开他，把灯打开，看到对方的眼睛红红的。
　　“你说的‘liyu’是谁？”唐昙问他。
　　对方没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光着身子面对面地坐着，在外人看来会相当傻。
　　“对不起，突然想到了以前喜欢的人的名字。”对方低下头道歉。
　　“你忘不掉他吗？”
　　对方点点头。本来唐昙因为被对方的诚实感动了，想告诉他自己也是如此，可是又因为自己总是把对方当做那个人，所以感到心虚没敢说出来。而且如果对方知道自己跟他交往只是为了填补自己的空虚，那他会怎么想？
　　“旧情人很难忘掉的吧？”唐昙像抚摸狗一样地抚着岑景之的头发。
　　“抱抱我吧。”岑景之害怕孤独一样地前倾身子，靠到了唐昙的胸前。
　　得不到黎羽，只好在床伴这里寻找慰藉，自己太可悲了。可是这么可悲又有谁会在意？宁愿用这样的生活来麻痹自己，也不愿去面对事实。
　　
　　这次唐昙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拥抱“她”的感觉，以往自己都是被抱着的一方。
　　唐昙那晚又没有回到公寓，他陪着岑景之一直到天亮。
　　
　　害怕被别人发现，唐昙每次去岑景之那里都会把手机调成离线状态。某天欧阳问他，我有几天打你手机你都离线，你去哪里了。不善撒谎的唐昙说是因为应酬不好开手机。
　　“应酬？你有这么多饭局可去？”
　　唐昙点点头，没想到欧阳很快就相信了。
　　
　　觉得除了在床上之外，自己跟岑景之几乎没什么交流。岑景之每次做完后很快就会睡着，从来不跟自己多说话。这个人会不会是有自闭症？……不对，自闭症病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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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这样，唐昙胡乱想着。
　　“你不喜欢跟别人交流吗？”趁岑景之没有睡觉，唐昙问他。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每次你都很快就睡着啊。”
　　“哦。因为太累了。”
　　“你到底是什么职业啊？”
　　被唐昙问得很烦，岑景之皱了皱眉。还是不想告诉他自己的职业，岑景之敷衍地说“跟电子有关，说了你也不懂”。
　　“哦……为什么不懂？”
　　真是不知道这个人的话怎么这么多，岑景之说，“我累了，要睡觉。”说完就自顾地闭上眼睛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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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公司的派对的时候，唐昙又特意穿上了他的高档西装。因此被一些同事说，人哪就是越有钱越装穷，别看小唐平时穿得不咋地，一到派对上，就全身涨价N倍。
　　营业部的晓安总是上前与唐昙搭话。
　　晓安留着一头及肩的中长发，属于气质型美女，在公司里很受男同事的欢迎。
　　不能说是唐昙太敏感，而应该说是晓安表现得太明显了，唐昙能看出她对自己有意思。
　　总觉得这段时间自己乱走桃花运，被奇怪的同性表白，又被漂亮的女同事喜欢，唐昙开始犹豫自己是否该找个大仙算算命。
　　总之这些事情都来得太突然了。
　　
　　把被女同事频频搭讪的事和自己的想法告诉欧阳，欧阳大笑着说，你脑子有毛病了吧？被搭讪有什么不好？要是我还不高兴得要死。你竟然说这很奇怪？！
　　被搭讪没什么不好，但就是觉得那样的好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就是觉得在我身上没这种好事嘛。”
　　“唐先生麻烦您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怎么说也是阳光帅气小青年一只，有人喜欢很正常！”
　　“噢。”唐昙似懂非懂地回答。
　　“哎，我说，你该不会是因为单恋别人单恋了七年把脑子给恋傻了吧？连被人搭讪都要思考这么久，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嘛？”
　　听到那个“别人”，唐昙又变得郁闷了。欧阳一拍脑袋，很后悔地赶紧跟他道歉，“对不起啊，一时忘了不该提的。”
　　转眼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唐昙对她的感情依旧没变，也对，这七年来从未变过，怎么可能又会因为她结婚了而轻易改变？
　　
　　“你以前有跟过那个女同事来往吗？”欧阳很快把话题转到那个女同事身上。
　　“偶尔吧，都是聚会啊活动之类的，大家一起去的。”
　　“就没有单独出去过？”
　　“应该…没有吧？”
　　“什么叫应该啊……”欧阳对他的回答相当不满。
　　“我不记得了。”
　　“你那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啊！”
　　“没兴趣的人我没事记她干嘛！”唐昙不满地反驳。
　　“你不是说她是大美女吗！”
　　“平时也没怎么说话嘛。”
　　“咳！说不定她跟你说话纯属无聊过度找你消遣。”
　　“噢。”
　　唐昙又是这样无所谓的回答，使得欧阳恨不得给他一拳。
　　这个人陷入那没有结果的单恋太久了，根本没有接受新的恋情的心。
　　“我觉得你应该谈一场新的恋爱，你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到我能忘了她的时候，我就能开始了吧。”
　　欧阳狠狠地捶了他一拳，“你不试着爱上另外的人的话就根本忘不了她！”
　　试着爱上别人吗？可是自己对其他人根本没有这类感情，那要怎么开始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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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跟一个喜欢我的人交往，想跟欧阳这么说，却害怕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
　　“想喝咖啡。”
　　“你晚上喝咖啡？！不睡觉啦？”
　　“也对……那牛奶也好。”
　　被欧阳用奇怪的眼神盯了好一会。
　　“唐昙你今天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特别不正常？受什么刺激了啊你？”
　　“啊，没有啊。”
　　“我去给你热牛奶。”欧阳说完就朝厨房走去。
　　
　　我在跟一个喜欢我的人交往，可是我并不喜欢他，我只是把他当做我喜欢的那个人。
　　
　　还是不要告诉欧阳比较好，不然会被他问清楚一切，到最后肯定会被他骂个半死。
　　“什么叫做试着去爱别人啊……”唐昙的自言自语被欧阳听到了。欧阳把牛奶递给他，坐在他旁边，“你先试着与她交往看看。不过说到底人家不过是找你搭讪而已，可没有明说对你有意思啊。”
　　试着交往吗？听起来不错，反正自己现在怎样都无所谓了，有人能让自己打发时间那是求之不得。
　　
　　从那天得知黎羽打算跟他恋人去荷兰以后，岑景之再也没有去过那个酒吧，而是开始频繁地把唐昙约出来。
　　他们“约会”的地点，顶多就是床上。唐昙觉得很无聊，他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每次跟自己见面，不是爱情宾馆，就是他家，这个人真是无趣。
　　
　　“你不觉得无聊吗？”唐昙拒绝了他的吻。
　　“什么？”
　　“每次我们除了ML就是ML。”（因为敏…感词汇问题不得不用英文缩写，请作为中文的那个词汇来读=　=｜｜｜）
　　“还好吧。“
　　对方分明就是在敷衍。
　　“多少也做点别的事不好吗？”
　　他坐起来，点了烟，“对不起，我没兴趣。”语气很冷漠。
　　唐昙把衣服穿好，他终于明白是自己对这个人的期待过高了。其实想把他当成她，只要在床上的时间就可以，平时的时间，还不如给别人。
　　
　　岑景之觉得自己应该让他明白了他们只是性…伴侣的关系而已，因为这个人已经开始干涉自己的生活了。可是他还是担心一旦自己说明一切，这个男人就会马上跑掉，然后不会再跟自己见面。
　　虽然唐昙在那方面没多少技巧，可是自己要再找一个没被其他人玩过后面的男人，估计很不容易。
　　“你想去哪里玩？”他问刚穿好衣服的唐昙。对方惊讶地转过头来，是诧异的目光。看到这样的表情，岑景之想笑。
　　被这么问的唐昙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他根本没想到岑景之竟然会问自己这种问题。低着头使劲思考着，大脑却突然记不起任何一个景点。
　　“干嘛不说话？”
　　“我在想。”
　　岑景之真的忍不住笑出来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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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眼前的这个人很滑稽。又觉得一直在这里会很无聊，问他去哪里，他却想了半天想不出来。看到岑景之一直在笑，唐昙有些生气，“你笑什么？”
　　“笑你啊，问你要去哪里玩竟然想了这么久。”
　　真是不懂得尊敬别人，唐昙真的生气起来，“不去了，有时间我会跟别人去，不需要你。”
　　“好吧，免得浪费我的时间。”。
　　
　　更开始认识的时候，这个人总是缠着自己说“喜欢”，总是很温柔地对待自己，久了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除了在床上之外，其他时间根本不愿多理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