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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职业 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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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末日没有如愿到来,成长的烦恼却一层一层如潮汐汹涌。夏会计说他并不清楚其中具体的原委,我猜他是不愿告诉我,那些相聚,即便是争吵,即便是遗憾,即便是最无心的一句话,都会在故事之后留下余韵,随着心跳一直持续,仿佛是首听不腻的歌曲,按下反复循环键,仿佛那歌曲不完,那段时光就不会结束。
我垂着头,心肝颤悠悠端在手掌中,小兔子一样战战兢兢:“后来呢?君子税他。。。。。。怎样?”
夏会计瞪大眼:“谁告诉你我讲的是他的故事?”
“?”我的眼比他瞪的更大,“不然你说的是谁?”
“咱们老板。你来的前一个月还忽然心血来潮,双手离把的骑车,把自己摔成狗啃泥的大傻帽,”夏会计在讲笑话,却连自己都笑不出来,“他每次想那个人就会变成个疯子。”
三年前,还没有七十二小时工作室,老板和他至今怀念的人,不过是街头再寻常不过的奔命的路人,那时候连分一碗粥都是辛酸而甜蜜的。就在那时,老板忽然发现了一张招聘启事,招聘的正是他所学的机械工程专业人士,老板欣然前往,很快就靠着一个小小发明,赚来第一桶金。但就在那个本该欢庆的星期三,他约了伴侣去酒吧,也不知为什么两个人争吵起来,那人拂袖而去,从此在人世间消失了踪影。
听到这里,我忽然有了大胆的臆测:“不会是。。。。。。七十二小时工作室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建造的吧?”
夏会计赞许的看了看我,轻轻点了头:“老板之前的工作室叫二十四小时,后来变三十六,现在是七十二。”
我难以置信的盯住他:“他。。。。。。莫非要回到三年前去?”我说的是乐观猜测,根据老板这个研发速度,估计工作室改名三年的时候,我们就得直接奔三十年去努力了。
夏会计不再看我,目光飘向周围满地枯黄的落叶:“所以我说他是疯子。”
“那关君子税什么事?”
“他,比他还疯。”
“?”我紧张兮兮的看着夏会计,特怕从他嘴巴里听到下一句话,无论那是什么。
噗嗤,他却笑了,说是最见不得我呆头呆脑的傻样:“走,我带你去看一件事。”
我点头,依然紧张的不得了。手脚僵硬到不会动,像只牵线木偶一样被夏会计拎着走。
夏会计领我去的倒是个熟悉的地方——我们的七十二小时工作室。我疑惑的用眼神询问,他也不答,只把一根手指竖在唇上,示意我噤声。然后做了个“马上就有好戏看了”的唇形,轻轻推开工作室书房的门,我一眼就看见一个我极为熟悉的背影,即便只是一件薄毛衫,休闲裤,也掩不住周身儒雅气质。我着迷的看了会,听见哭声才发现书房里居然还有另外的人,我完全不认识的一个瘦弱的男孩子。他正满脸是泪。
“求你,让我见见他,或者听听他的声音也好。我知道这些不够你的门槛费,但是我只有这么多,”他将桌案上的一沓钞票努力的推到君子税面前,“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他,拜托你,拜托你。”他后退一步,作势准备给君子税跪下。
我正纳闷,就听君子税已经制止了他:“他已经死了,是与不是,对他对你,又能改变什么?”
男孩泪如雨下,我第一次见一个人哭的这样可怜:“不一样,他说过他会来接我,会帮我复明,会站在我面前让我看个够,我要他说话算话。我知道他会遵守诺言的。”
我听得同情心泛滥,君子税却显然与我太不相同:“你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是复明?以前你也看得见对不对?”
男孩瞪大了眼,泪闸迅速关闭:“不,你不要告诉警察,那跟他没有关系的,真的。鬼语者,请你相信我。”
鬼语者?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词,我偷瞧一眼夏会计,他正挤着门缝看的有滋有味,完全没注意我询问的目光。我只好自己闷头思索,鬼语者,到底什么东西?
书房里,君子税已经借助高大身材居高临下的逼视男孩:“欲盖弥彰是没有用的,难道身为鬼语者,我会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看来你没有诚意。你根本不信赖我。”
男孩顿时手忙脚乱,追着君子税开始又一轮的哀求,这次比上次慌张的多,他显然寄所有希望在君子税一人身上。
“你是来找他复仇的吗?”君子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连我都看出男孩对那个死掉的人情深义重,他却故意这么说。
男孩到底沉默了,思考了足足十分钟之后,他才慢慢将自己的故事和盘托出。
(待续)
☆、【六】鬼语者(四)
【六】鬼语者(四)
“我不想捐给我角膜的那个人是他,”自称叫小窦的那个男孩子哀伤的垂下头,似乎忘记他抬着头也看不见我的,“如果我看得见他,而换他看不见我,那还不如之前那样,我太笨,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低进泥土里去。
我也默然,终于从君子税身上拉回视线,专注的看着他面前的大男孩,他有勇气拿全部积蓄去换一个真相,却不肯让爱人陷入他亲身体验的黑暗,他一点都不笨。
金色的阳光温柔的透过窗子,吻上男孩的侧脸,晕开一段故事,“我没见过他的样子,我只知道,无意中我替他抵挡了什么灾难。所以才会看不见。我不知道他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才留下。我只记得他对我很好,他应该长的很男子汉;我没画过任何人的肖像,除了他的。你也许会笑,一个盲人怎么可能拿画笔,但是那带香味的笔是他买给我的,我怎么能不做点什么?”
阳光在男孩的长睫毛下留着羽扇的影:“我想象不出自己画了什么,反正是很丑的,因为我听见他的朋友在捂嘴偷笑,但是他并不介意,他甚至把画挂到卧室,然后兴高采烈的告诉我说,那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男孩忽然说不下去,我仔细看,才发现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模糊了他的眼,哽咽了他的喉,他再什么话也说不清,只能用手语替代,那手语我看得懂,他依然在请求,诚恳真切:“只有你能帮助我。”
君子税沉默了会,最终还是站起来,将钱塞回男孩的手中:“我帮你。”
看着男孩先是灰暗又明亮起来的眸子,连夏会计都在旁频频点头。我忽然特想为我看上的这个人侠肝义胆大声鼓掌。结果,心事被狐狸样诡谲的夏会计发觉,胳膊被他眼疾手快的擒了去。我挣扎无效,欲哭无泪。
书房里,君子税已经端坐好,面前一个小小的香炉,插着一根尺许长的寺庙进贡时用的细长烟。一缕青烟袅袅,四周寂静无声,仙境仙人,看傻了单纯的男孩子。抱着钱,屏住呼吸,半天不敢眨眼。直到君子税缓缓睁开眼,目光温柔的落在他身上:“小窦?”
我一愣,这声音分明不是君子税本人。莫非这世界真有鬼上身?
小窦再次落泪,这回是喜极而泣:“林,我就知道你一定在我身边。”
“我当然不会走,因为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有个人,他只愿意看的见我。我是他的眼,是他的窗,是他的感知,是他对这个世界尚存的唯一一点兴趣,我如果走了,他就算会活着,也是活在伤悲里。”
“呜哇——”只言片语换来一场嚎啕大哭,倾盆雨下。我眼见着‘鬼上身’的君子税微微张开怀抱,将纤弱如风中柳的小窦抱在怀里,轻轻抚慰:“我仅仅能上来一次,那个世界可和这里完全不同,就这一次机会,你会怪我吗?”
小窦除了哭,只会摇头,摇完又点头,也不知他到底是怪还是不怪。偷偷看眼夏会计,他微眯着眼,似乎看戏看的睡着了。切,我就知道,没心没肺如他,怎么会被情感戏码打动?不管他,我继续看我的。不夸张的说,君子税温情如水的模样真的很打动人。如果他抱得是我,就更妙了。
当这想法蓦地掉进脑海里时,我被吓了一跳,脸也滚烫,心虚的去看门里门外的人,君子税抱小男孩抱的正紧,夏会计站着睡的正香,没人注意我,我拍拍胸口,刚说松一口气,却有浅笑一声擦耳而过,我顿时如惊弓之鸟,看向那笑声来源——夏会计阖着眼,勾着嘴角,头倚着门框,安安静静——大概是梦呓。我猜。
勉强提起精神继续去瞟那门里的言情大戏,那小家伙怎么还抱着君子税不放?!预备当抱枕抱到天亮去吗?
“将来我也要去找个需要帮助的人,把你的角膜捐给他,”小窦枕着君子税宽厚的肩,憧憬着我听不懂的幸福,“当然,我有条件,那就是,那个接受角膜的人必须同时接受我的心脏。医生说过,我的心最健康。应该是可以用的。可以和一部分的你共存在同一个人的身体里,哪怕仅仅是一天,一分钟,也是好的。”
这段话让我的心脏乱跳了几下,我不由自主又多看了瘦弱男孩几眼,发现他的眉眼真是清秀,他的皮肤真是白皙,他的眼睛真是澄澈,即使他没有翅膀,我也想叫他天使。
‘天使’蹭蹭君子税的脖领,额抵住他的下巴:“带我走不好吗?你不是说喜欢听我唱歌,喜欢我画你吗?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捧起再次泪湿的脸,他的‘林’浅笑连连:“我们就是在一起的,只是你看不见我而已。”
小窦使劲摇头,泪滴甩到了君子税的脸上:“我想要看见你,我想要你永远这样抱着我。”
君子税仍是微笑,那些晶莹仿佛露珠,恰到好处的点缀着绿叶的青翠俊秀:“知道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什么吗?”
站在门外的我也茫然跟着小窦摇头,听着他温柔叙述难道不是最大的幸福?
“最大的幸福啊,”‘林’望向窗外,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流光溢彩,“就是知道太阳第二天又升起来,而我最爱的人正在观赏。”
小窦激动的全身抽起来,整个人终于哭晕过去。
而书桌上那炷香刚好燃到尽头。
“进来吧。”君子税转过头来就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和声音,那速度比光速还快。
夏会计醒的更快,几乎在君子税说话的同时就拎了我进门,我几乎要怀疑他装睡来着。夏会计进来也什么都不问,驾轻就熟的就把小家伙扛去客厅,凉水伺候。我傻呆呆杵在书房中央,看着他大步流星走出去,看着君子税敏捷的坐回书桌后照常熟练的打字,查资料,记录。。。。。。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你?”我想问,却不知道该问什么,这个只在很小时候听老人们提过的鬼上身的事情,还得容我好好消化一下。我怎么记得那些神汉巫婆的每次开始和结束都要摇头晃脑一番,还要收人家很多钱,说是耗损命数,怎么君子税和他们完全不一样?难道是我记错了?
我这边正云山雾罩中,小窦已经缓过来,又回来书房对君子税拜了又拜,谢了又谢。临走,君子税却不放过他,坚持要他把钱都带走:“你现在的工作回去就辞掉吧,就算不为你,而是为了林,你也该找个正当职业。别忘了,他就在你身边时时看着呢。”
说的小窦又抹泪,千恩万谢:“您真是好人,鬼语者。”
君子税的笑容一直持续到大门关闭,之后就消失无踪。我凑近了仔细瞧,也没找到他笑过,温柔过的半点痕迹。我忽然想到要问什么了:“你?”
他却此时开口,将我的话头全部堵回去:“其实,人间是见不到鬼的,所有那些都是人的妄想,好像梦。好像我改了声音,他就觉得是林在说话。”
“那你。。。。。。。”
“我?我也根本不是什么鬼语者,我只是个骗子。骗了钱还要骗心。”君子税又坐回椅子上去,恢复公式化表情,嘴角上扬,黑瞳清冷。
我却因为盯着他的脸,抓住了瞬间出现的一丝温柔,那一瞬间,醍醐灌顶:“你,是怕他,还有像他一样的人太难过吗?”
“不。。。。。。。”他否认的太快,快到连自己都遮掩不住,默然片刻才不得不亡羊补牢,在我看来,却是欲盖弥彰。他说:“我一点都不关心他们,我不过是不想他们让死去的无辜的人难过不宁。”
嘶——我的心跟着这句话揪紧,撕裂,然后一分为二——君子税这一次实实在在踩到了我的疼痛阈值。我好想像小窦一样干脆扑过去,环住他的肩膀,抵住他的额头,听他说幸福是什么模样,可是我迈不开腿,我不知是被什么抽走了全身力气,站在和他仅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始终没胆量跨越。
我想起一件不能再被忽略的事:
君子税在这里冒充鬼语者的目的是什么?
“鬼语者,与鬼交流的非法职业,”夏会计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到了我旁边,耳语,“一旦人死,鬼语者必定最先知道。这次明白了吗?”
我默默点头,脸上水渍一片,怎么擦也擦不干——原来他来,只是为了让老板安心,让老板相信爱人尚在人世,让他存有希望——那一刻,我宁愿自己傻了,呆了,什么也想不通,什么也弄不懂,最好混混沌沌如同婴孩。
君子税眼皮也不掀,一句话就砸死我所有纷飞的思绪,他说:“人,那么聪明做什么?时间始终都要带走,命运永远高高在上,我们算老几?活那么聪明有用吗?”
我无言以对,头沉得再也抬不起。
(《鬼语者》完)
(下个故事《贪徒》)
☆、【七】《贪徒》(一)
【七】《贪徒》(一)
罗索索出现的时候,我和夏会计,伙同六六六正在空荡荡冷清清的客厅里围坐斗地主。以六六六的话来说,上班时间,只要不脱岗,做什么都是对的。所以他出现的时候那两人连动也没动,反而是我还没看清来人就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拔腿就跑,一秒钟后耳旁跟来一阵风,那来人居然是闪电般的速度:“就你最识趣,快跑,快跑。”
我听着这娘娘腔陌生,停下步子侧头,他却不肯停,一味拖着我往厕所冲。马上就要冲进去的时候,六六六终于忍耐不住,跺脚怒骂:“敢闯本姑娘的地盘,你们活的不耐烦了?!”
来人头也不回,继续拖我:“我们方便一下。”
六六六扔过来一把扑克,可惜她不是怪盗基德,扑克轻飘飘的没什么杀伤力:“两个人一起方便,你骗鬼呢!”
来人的手翘着兰花指旋开门锁:“那我们做总可以了吧?!”
我终于想起挣扎,我才不要被一个娘娘腔强上,无论我是攻是受,我肯定必吐无疑。本应救命的稻草六六六非但没有继续阻止,反而懒洋洋的说:“那就不是我管辖的范围了。”
我大吃一惊,心里将六六六骂个三千六百遍,手是硬生生的把住墙,宁死不从。来人手指灵巧的去翻我的腰带:“你不介意他们免费观赏,咱们就在这里做。”
啊?!!!我急急忙忙缩回一只手去保护腰带,结果好像嘴巴里叼着肉还要跟狐狸吹牛的乌鸦一样,被人家成功的拽进了卫生间。厚厚的门眼瞅着就要在我面前关闭,我眼看着,手被人家攥住,想要逃生有心无力。
“罗索索!”是谁,是哪位大侠这时神仙降临?!门没有能关上,确切的说它被横空飞来的一张桌子砸的完全变形,再也没可能关上。我张着嘴迎视着缓缓走来的,忽然形象高大,英俊的不像话的夏会计扯开厕所门,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六六六,去端茶。马上就能看戏了。”
六六六欢呼:“我最爱看现场版的H了。哦哈哈。今天真走运,一会下楼买彩票去。”
我这时才明白过来:“你、你们不是来救我的?”眼看我清白就要毁于一旦,这群无良人士居然不念同事情分,不顾多日我替他们端茶倒水擦地板,有时还帮夏会计算个糊涂账什么的,就这样把我丢给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娘娘腔。真是。。。。。。我憋了一句国骂,恶狠狠的给陌生人撂下一句:“你等着,我去亲手宰了那两个,马上就回来。”
娘娘腔开心的用十根指头碰触着鼓掌,一下巴的胡子渣分外醒目,嗲声嗲气格外刺耳:“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猛男了,你加油哦。”
我一个没小心,吐了一地。
夏会计总算皱了皱眉头:“罗索索,好好说话吧,他还没能习惯。你得给他时间。”
娘娘腔切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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