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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大哥和鸡贼流氓的打炮合约作者:兴之所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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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花楠长这么大,也不是头一回做春梦跑马,就算这次梦见的不是大明星也没觉得有什么新鲜,骂骂咧咧地洗完澡 搓完内裤就又上床睡了,第二天该上课上课,该雕黄鼠狼雕黄鼠狼。
快下课时,阿和在班儿上溜达了一圈儿,熟门熟路地戳到花楠旁边站定,小声问他:“今儿晚上有事儿没?师兄 再请你吃烧烤吧。”
花楠一想到烧烤心里就犯膈应,一半儿是因为阿和的絮叨,一半儿是因为梁笙后来的冷处理,因此立马摇头拒绝 :“不去,晚上得赶紧回家。”
阿和的细眼睛稍微睁大了点儿:“怎么,他在家等你?”
花楠没好气地:“回家继续练雕花儿!——你有事儿就说,不用非得塞住我嘴!”
阿和切一声,掏出个信封,用两根手指夹着塞到他屁股兜儿里:“还你的医药费,里头夹着收据凭条儿,你下课 点点数儿。”
花楠一躲:“又不是我出的钱,你别给我。”
阿和攥着信封儿一挑眉毛:“怎么了这是?中午把枪子儿当花生米嚼了啊?”他偏着头看看花楠侧脸,又后仰着 瞅瞅他后背,半晌暧昧一笑,压低了声音挤眉弄眼,“明白了,欲求不满是吧?”
他反手在自己肩膀上比划一道儿:“你后头可是有一个多月没被盖章儿了,怎么,大哥最近挺忙?”
花楠闷头削黄鼠狼,不搭理他。
阿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苦笑道:“唉,明白了,他有别人了是吧?——他说要跟你掰么?”
花楠翻了个白眼,心说一年都不到呢,他跟老子掰了就亏本儿了。
阿和长叹一口气:“没说掰……就忍了吧。你不知道,咱这圈儿里就这回事儿。情绪上来了,俩在厕所里并排放 水的都能打一炮儿,可要是让两个人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不找别人,难!更何况你大哥有头有脸的,顾虑比咱们老 百姓多。不说别的,他以后得传宗接代吧?甭管有没有感情,娶个老婆是必然的,到时候的烦心事儿肯定比现在 还多。……你就当这会儿是练手儿了吧。”
他刚说完,充当下课铃的小定时器就响了,同学们一哄而散,花楠也解开围裙摔在黄鼠狼头上,头也不回地往外 走。
阿和赶紧追在他屁股后头喊:“哎哎钱拿着,哎我是为了你好,哎你这死孩子听我说啊!”
移动科技,让一切皆有可能。
梁笙看了活点地图一个多月,早就知道花楠什么时候下课什么时候回家。他掐着点儿接了小情儿出门,又怕情况 有变,索性把挨拍得交给司机当导航仪使,目的就是要与花楠“偶遇”在下课路上,最好堵在他前边,逼着花楠 一路跟在他们屁股后头。
还真是计划比不上变化,车刚开上大路,梁笙就看见前头路边儿有两个人拉拉扯扯地拐进了条小巷子。前边大踏 步走的是他的狗崽子,后头小跑跟着的那人高高瘦瘦,看着也有点儿眼熟。
梁笙认人能力向来一流,他稍稍回忆一下就想起来,不就是那个满脸油彩的色情豹么!他俩这是要干嘛?!
他赶紧叫司机靠边儿停车,跟小情儿说一声你坐着别动就匆忙跑下来,刚要追进小巷,隐约听见花楠说话,连忙 一闪身,倚在巷子口听墙根儿:“……行了你别说了。你们圈儿是你们圈儿,我怎么做是我的事儿。我明白告诉 你,笙哥有几个小情儿都跟我没关系,反正我就认他一个,他怎么着我都行,我对他没脾气。”
梁笙嘴角忍不住一挑,心说这小狗崽子还算有点儿良心。
花楠又道:“他是我债主,我跟他是为了还债的。你说的那些情啊爱啊的现在跟我没关系,以后也跟我没关系。 我就想着好好过,好好顺着他,五年以后收拾东西走人。”顿了顿,又纠正,“四年以后收拾东西走人。”
梁笙当即胸口一闷,后面那色情豹又说了什么就没听清。
这要是搁在平时,他八成只会一笑了之,说不定还能在心里颇玩味地嘀咕一句,不是还有四年么,老子看你这狗 崽子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但现在不是平时,现在的笙哥,是个被摩斯电码折腾得快要崩溃的男人,是个海绵体取代海马体、俗称精虫上脑 的重症患者,他心里反反复复回荡的只有最近常说的那七个字:操不熟的狗崽子!
梁笙仍旧维持着倚墙的姿势,目光凶狠地盯着地面合计菜谱,名字就叫,如何炖好一锅狗肉靓汤。
菜谱的第一步还没写完,那细细高高的色情豹就从巷子里溜达出来,转头看了梁笙一眼,又看了一眼,然后赶紧 回头叫:“楠子!楠……”第二声儿在梁笙的凶恶目光下自动消音。
花楠不耐烦地回了几声,过了一会儿,还是从巷子里走出来。他看到梁笙也吓了一跳,脸上不自觉挂上点儿笑意 ,问:“笙哥,你怎么来了?”
梁笙哼了一声,拽着他手腕就往车边儿带,迈出一步才想起车里还装了个发面馒头,只得一个原地向后转,将花 楠重新推回小巷。
花楠被推得踉跄退了几步,还没站稳就被梁笙又推了一把。梁笙揪着花楠胸口的衣服把人按在墙上,右手压着他 喉结,左手揣回兜里,冷冷地看着他。
该怎么弄死这狗崽子?
花楠老老实实被按在墙上,等了一会儿,见梁笙一直没什么动作,不由疑惑地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笙哥?”
梁笙目光闪烁一下,慢慢松开手。
花楠揉揉脖子站直,看见梁笙右肩上沾了点儿墙灰,顺手替他拍掉:“怎么了笙哥?”
梁笙看了他一会儿:“这附近有没人去的死胡同儿么?”
“……有。”
“走。”
22
花楠领着人在小巷子里转悠,心里有点儿发虚。
按理说梁笙不是个多记仇的人,他俩又将近一个半月没见,再大的火儿也应该消得差不多了,他这是哪儿来的那 么大气性?——该不会是有别的事儿不顺心吧?
花楠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又试探着放慢脚步,和他并肩而行,梁笙都仿佛没看见似的,沉着脸不出声儿。花楠干 脆拉住他手:“笙哥?”
花楠的手大而厚实,手掌上长着一层薄薄的茧,攥在手里就感到一种真材实料的踏实。
梁笙的气消了一点儿,肚子里哼一声,心说这小子脑子不行,直觉倒挺灵,知道老子就吃他这一套,就又拍灰又 牵手的哄老子玩儿!
花楠低声叫他:“到了,笙哥。”
梁笙站在巷子口看一眼。所谓的死胡同,大概是附近在建小区的垃圾回收点儿,胡同进深大概四五米,里头还没 摆垃圾桶,只有墙角那儿积了点儿落叶。
梁笙拉着人进去,按着花楠的肩膀把人推到墙角:“蹲下。”
花楠乖乖照做。
梁笙解开裤子拉链,把内裤褪下一点儿,掏出棍儿来顶到花楠嘴边儿:“含着。”
花楠一愣:“笙哥?”
他以前从没做过,梁笙知道他没经验,俩人又一般啃一啃嘬一嘬就进入满血状态了,一切前戏都嫌多余,所以他 从没提过这方面的要求。
第一回就在露天?花楠虽然脸皮挺厚,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梁笙低头看他,表情冷得有点儿狰狞:“是自己含还是让我把你下巴卸了?还是你更想让我在这儿操你?”
花楠赶紧含进去。
他是真没经验,含着头儿就不知道该怎么弄了。梁笙抓住他头发,一边动一边指点:“不许用牙。”
“抬眼看着我。”
“吸一下。”
“用舌尖儿顶一下前头。”
“用鼻子呼吸,喉咙放松。”
……
“全吞了。”
花楠眼神迷茫,脸上微微发红,他机械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又多吮了几下儿才松开,抬头小声地叫:“笙哥。 ”
他今天穿了条宽松的迷彩裤,又蹲在地上,本来不容易看出什么,但饶是如此,小花还是排除重重险阻,顶着迷 彩,骄傲地暴露了目标。
梁笙收枪入库,把人拎起来顶在墙角儿里,拍拍花楠的脸,挑眉示意:“把刚才跟你那骚包儿师兄的话重新给哥 哥说一遍,哥哥就帮你打出来。”顿了顿,又在小花头上摸一把,“这里没外人,说实话。”
时隔一个半月,梁笙终于喝了口肉汤,心里那股子心急火燎的躁郁劲儿也终于泄了一点儿出来,消肿的海绵体释 放了大脑,梁笙又开始正常思考。
给他口一管儿就能竖旗杆儿,这样的反应还要硬说只是还债,跟情啊爱啊的没关系?这狗崽子是鄙视他的智商还 是鄙视他的情史?
梁笙冷眼看着花楠,这小子大概也憋得不轻,红着脸直往他身上蹭:“笙哥……”
他顿感老怀大慰,心说看吧,一个半月的冷战还是有效果的,不逼得这臭小子欲火焚身他就敢一直跟老子装糊涂 !还债?他妈的你没经验还没看过白毛女儿啊?谁家讨债的像老子这样儿把人捧手心儿里疼,打一下儿揉好几下 儿的?!
梁笙心里行将熄灭的小火苗儿又噌地冒起来一点儿,他仗着自己占据了领先优势,按着花楠胸口,把人从容地顶 回墙上:“不说实话就没商量。”
花楠眨巴眨巴眼睛,缓了一会儿,特诚恳地表态:“笙哥,我刚刚说的都是真心的,你身边儿有多少人都跟我没 关系,我就认你。”
梁笙气笑:“不是这句,后边儿的。”
花楠在墙上蹭叽一下儿,低着头道:“我好好顺着你。”
梁笙心说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的?老子不爱听的一句不说,专拣老子把持不住的重复,你丫环球时报的啊?
他只得耐着性子提示:“情啊爱啊的部分!”
花楠低着头不言语,半晌抓了抓头发,又搓搓脸,倚着墙角儿站直了,看着他认真道:“笙哥,虽然我爹和我弟 的事儿,我知道里头铁定有猫腻,但我还是特感激你。他俩从小打小闹开始,瘾头儿越来越大,我心里知道他们 早晚有一天得出大事儿。就算没你,他俩以后肯定还要栽在别人上头。到时候我捞不了他们,又不能眼睁睁看着 他俩交代了,就只能三个人死在一块儿。哪能像现在这样儿,把他俩供起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所以笙哥, 是你救了我们一家三口儿,我是真心感激你。你对我的好,我也都记在心里。你愿意要我,我就一直跟着你,哪 天你腻了,我就走。”
梁笙眯了眯眼睛,心里说一句操,这中心思想不还是还债么!
花楠说得情真意切,梁笙的怒气槽儿虽然还是半满,但被狗崽子放了这么个大招儿,只得无可奈何地暂时冷冻, 进入休眠状态。
所以梁笙瞪着花楠运了半天气,最后只问了一句:“这就是你的真心话?”
花楠坦然点头。
梁笙顿了顿,又追问:“你愿意跟着我,就是因为感激?”
花楠搜肠刮肚了一会儿:“我还觉得你特厉害,连打架都比我行,跟着你我服气。”
梁笙险些一口老血喷他脸上。
他悲愤地想,老子想要你点儿在意、听你说一句心里有我就这么难么?你脑子里哪个半球儿是管感情的啊?你挤 点儿给我行不行!老子自虐这么长时间,不就是想听你一句不高兴让老子高兴高兴么!
梁笙无力地摆摆手,觉得再问这狗崽子,说不定连给他买摩托这一条儿都得拿来凑数,为了他的老心着想,他还 是歇了吧。
好歹他今天还捞着个无限期的保证不是?
就这么不住给自己解心宽,梁笙还是感觉胸口被这狗崽子噎得够呛,也觉得就这么自己开始又自己结束冷战,面 子上有点儿挂不住,于是给自己垫了个台阶儿:“我要的不是这个,你再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就问问别人,半个 月后过来告诉我答案。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可以负责教到你知道。”
说完就自个儿转身出了巷子。
他回到车上坐好,向小情儿道:“今天还有事儿,饭吃不了了,我先送你回去。”
小情儿乖乖点头,下车前还给了他一个goodbye kiss。
司机调头返程,看着后视镜道:“笙哥,刚刚公司打电话来,说老爷子准备下个月初飞过来一趟。”
梁笙眉头一跳,随即无奈地仰在靠背上,心想,这半个月倒是可以忙得不用找垃圾食品填肚子了。
梁家老爷子今年七十一岁,算是黑一代。
他年轻时加入过香港的三合会,后来因为犯了事儿跑路,之后便广泛混迹于澳台及东南亚地区。三十出头时祖坟喷火,在澳门靠赌场发了迹,一气儿娶了四房太太,延续了七根儿香火,算是值回了四辈子的票价儿。
和有些黑道大哥一赚了钱就匆匆洗白不同,梁老爷子觉得自己天生就是混黑道儿的,生是黑人死是黑鬼,生的七个儿子也都一水儿的按照大佬的标准培养。到年纪了就给几句就业指导、一笔启动资金和几个保底儿的小弟,撒出去让人自个儿慢慢混。混一阵儿,他再跑来给点儿专业建议,看不顺眼就大刀阔斧地替儿子整治一番,也不管人家反对还是赞同。
可以说,自九十年代以来,他就把儿子当成了自己罩着的地盘,时不时过来巡个场子抖一下威风,好让人家记着他才是老大。
梁笙一听说他来就头疼,心说老头儿还真会挑日子:他手上新收的地盘虽然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但新老两边儿场子的人手都还在磨合阶段,这时候最容易出问题。老爷子要是看着哪儿不顺眼,决定插手搅合一下,这塘水就彻底浑得没法儿弄了。
他叫来干将,嘱咐他先飞过去把这边儿的情况跟老爷子交代清楚,省得他自以为了不起,再一不留神把儿子给害了。
干将又撇着嘴嘟哝一句这点儿破事儿也来找我,你该请个特助了。
梁笙但笑不语,肚子里幸灾乐祸地嘀咕说,老子等着看你交任务的那天。
送走了干将,梁笙又抓紧时间给自己地盘儿重新整治了一番,一些比较敏感的生意提前谈妥,等老爷子来的那天,亲自带了五辆车,去机场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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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捯饬得跟意大利黑手党似的,西装革履,戴一顶配套的绅士帽,连鬓的灰白胡子修得整齐服帖,带着几个跟班昂首阔步地从贵宾通道走出来时,乍一看好像是走红毯的肖恩康纳利。
梁笙迎上去请安,简单交谈几句就引着人上车,又问:“你那十八铜人呢?怎么才见着俩?”
老爷子身边儿有个专属保镖团,走哪儿都带着,人数常年维持在十八个。团员们个个神勇无敌,心狠手辣,令行禁止,毫无底线。
梁笙的一身功夫就是在当年的十八铜人那儿学的,其悲惨情状,至今想起,仍忍不住骂娘。
老爷子先一步钻进车里,摘下绅士帽扔到身边儿,漫不经心道:“快黄金周了,定不到一块儿去,让他们飞明天的。”又看梁笙一眼,“要是在你的地盘儿上还能出事儿,老子直接抽死你算了,省得给我丢人。”
老头儿在港澳台地区待了半个世纪,但跟家里人说话的时候,张口还是利落的普通话。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吴侬软语显不出大佬的气势。
梁笙不以为意,笑了笑就叫司机开车,直奔为老爷子准备的度假别墅。
路上,老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几句生意和官场上的事儿,又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突然道:“听说你最近收了个男人,跟死了的那个小痞子长得挺像?那小痞子我还真没捞着见过,要不趁着我这次来,带来让我开开眼呗?”
梁笙看他一眼,不动声色地笑道:“怎么,怕我再离家出走一回?”
老头儿轻哼一声,似笑非笑地回道:“我还真挺怕的。”
梁笙心里一突,下意识看一眼表,正好是花楠下课的时间。他沉默一会儿,盯着老爷子轻声问:“你的保镖到底来没来?”
老爷子也不说话,就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
梁笙高声:“停车!阿鸿跟我上SUV!”
司机阿鸿立即急刹,轮胎在马路上擦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车里的无线电开着,梁笙一叫停车,前后的四辆车也都赶紧停下。整个车队在马路正中定住,三个开SUV的司机不用吩咐就自己下车,把车门大敞着让到一边。
梁笙和阿鸿跳下车,选了最前头的那辆钻进去,梁笙关了车门打开挨拍得,向阿鸿飞速道:“开警灯,用最快速度赶过去!”说完又掏出手机,还没解锁就看见花楠的小蓝点儿开始移动,不到一会儿,移动速度又比之前快了许多。
梁笙胸口一凉,不敢再打电话让花楠分心,转而拨给附近场子的小弟,叫他们迅速带人围街,遇到追人的马上拦下,押在原地等他过去。挂断电话之后又打给警局,通知他们今夜那一片儿不要出警。
梁笙这么紧张不是杞人忧天,老爷子那是有前科儿的。
六年前,梁家老三在澳门包了个艳舞女郎,不知怎么着就认定了是真爱,铁了心的要登记结婚。老爷子听了说,那就把人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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