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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受难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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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著,渊冥就拉著雪灵跑起来,直到跑到後岭山的一个洞穴中才停下。那是一个到处凝著千年寒冰的洞穴,也是存放“日濯剑”和“月冥剑”的洞穴,也是唯一能前往凡界的洞穴。听说这座雪山的神就住在这个洞穴中,可是从没有人见过他。
  渊冥和雪灵一起走到一个水潭边,水潭里的水很清澈,就如同在後岭山那的那片湖一样从未结过冰。潭水中央有个圆形的石台,雪灵念著咒语,水潭中的水就渐渐分到了两边,潭底渐渐显露出来,一条通往石台的路渐渐形成,而潭中的水就像两道幕墙在那条小道的两侧独自汹涌却不落下。
  “嗯,冥,你看。”走到石台边的雪灵指著石台上两个细细的凹缝对渊冥说,“我们拔出的剑没有因为不可抗拒力而回到这里哦。”
  渊冥看看了雪灵指的地方,笑了。
  这两个细细的凹缝是曾经插著“日濯剑”和“月冥剑”的地方,两把
  剑合称为日月神剑,没有人直到为什麽那两把剑会在这个地方,但是,两个族的族人口口相传的事实是,这两把剑只有真正相爱的两人同时拔剑才能被拔出,而且两人中必须有一人是拥有两族任意一族族长血脉的人。日月神剑,只有它们刺进拥有族长血脉的人的心脏时,才能结束那个人的生命。
  渊冥有些苦涩,因为他想到了梦赫。
  “呐,冥,我父亲就是被你带回去的‘日濯剑’刺死的吧。”
  雪灵的话让渊冥吓了一跳,想不到雪灵此刻竟和他想到同一件事上了,可就算是同一件事对两人来说,意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此刻,雪灵脸上的笑容渊冥看不透,那种笑是渊冥所不熟知的,也让渊冥觉得无比心痛。
  “你说,如果当初我没有缠著你陪我来取这两把剑,我父亲是不是就不会死了,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不,小灵,不是你的错。如果我有好好看著那把剑,也不至於……”
  雪灵摇了摇头,笑得更凄楚了:“你不会刻意取看好那把剑的,你还记得吗,你那时以为我父亲是虚情假意为了杀你父亲才投诚的,这样的你怎麽会看好那把剑,说不定还希望苍骇好好用那把剑呢。”
  “……”
  “是我不好,我被感情冲昏了头,只想著和你一起拔剑证明我们的感情,还希望那两把剑能成为最独特的定情信物,你说我怎麽那麽傻,那时候我们明明为我们父亲间的感情问题争吵过的啊,我怎麽会不记得了呢?”
  “小灵……”
  “呐,冥,我只想问你,你现在还觉得我父亲是虚情假意吗?”
  渊冥摇了摇头,不敢直视眼前那个人的双眸。他怕看见雪灵眼中的责备,也怕看见雪灵眼中的悲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顿了顿,雪灵复道,“冥,其实还是我害死我父亲的,谁都怪不了。”
  “不。”渊冥突然将雪灵抱进怀中,“不是你害死的,是我父亲,是苍骇害死了他。”
  “可是……如果苍骇没有爱上我,也许父亲会感动他的。我们神族的生命很长,我的父亲一定可以感动他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可是却被我,却被我……”
  “不是这样的,小灵你听我说。即使没有你的存在苍骇也总有一天会杀了梦赫的。因为梦赫总有一天会知道苍骇欺骗了他的真相,虽然他很爱苍骇,可是投诚始终是建立在不伤害灵狐族族人性命的基础上,所以他们总有一天会兵戎相见,你死我忘。”
  “是吗?呵呵,也许吧,就和我们一样,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渊冥摸了摸埋在他胸口的脑袋,笑了:“我们可
  不是人。”
  “……”
  “好了,别想了,我们不是准备去约会的嘛,怎麽你到了这里不办正事反倒突然感情泛滥了?”抓起雪灵的手,一同伸向了那个石台,石台立刻冒起一阵青烟,青烟散尽後,石台上方悬著一句话──“想要拔剑,还是想前往凡界?”
  雪灵和渊冥互视了一眼,用手轻触了“凡界”两字。
  TBC……
  初稿於2012。02。17
  


    ☆、第十一章 人间烟火2

  一到凡界,渊冥和雪灵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已是夜晚的大街上人头攒动,沿街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绚烂夺目,令人目眩神迷。这样的夜晚是渊冥和雪灵从不曾见过的,在他们所生存的地方,无论白天黑夜,无论春夏还是秋冬,入眼的永远是那片望不到尽头的苍白。有时候让人觉得纯净得美好,有时又令人觉得冷情得慑人。
  “还傻愣著做什麽,难得来凡界,好好玩一下吧。”
  雪灵看著渊冥朝著自己伸出的手,不知是心酸还是幸福地笑了,他的手慢慢地放到了渊冥的手掌里,一瞬间的触碰便是电光火石般的温度,然後,十指相扣,紧紧交握,若是可以,他们谁都不愿放开此刻牵著的手。街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的手越握越紧,怕在汹涌的人潮中遗失彼此,摩肩接踵间,也不知是谁踩到了谁的脚,谁装上了谁的肩,站稳後,两人相视莞尔。
  “两位,要不要猜灯谜?”一个年轻的姑娘的声音传来,渊冥和雪灵这才发现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被人群挤到了街边的一个小摊位前。
  “可是,我们没有钱。”雪灵有些为难地看了那个姑娘一眼。
  “呵呵,谁说猜灯谜要钱的?我可不再元宵节上做生意。看两位公子的样貌俊秀非凡,穿著也与普通人不同,莫非不是凡人?”
  听了那姑娘的话,雪灵和渊冥神色一滞,略有些尴尬。
  “嘻嘻,怎麽还当真了,我可是随便说说的。”姑娘急急地打著圆场,“要不这样吧,两位公子看看有没有心爱的花灯,我权当是赔罪送给两位了。”
  “这个,恐怕不太好吧,你这灯上都挂了谜面不就是要让人猜出谜底吗,我不猜出谜底怎麽能拿走你的花灯呢?”渊冥推拒著,他隐隐觉得眼前这个凡人身上的气息和其他人地有那麽一点不同,可是具体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她笑了笑,看了眼雪灵道:“这位公子好像不是这麽想的,是看中这盏灯了?”她垫脚将一盏造型普通的花灯从挂绳上取了下来,“公子好眼光啊,我觉得这灯上的绘图很适合两位呢。”
  那盏普通的灯上绘著一人型男子和一只小小的狐狸,男子的脸上满是溺宠的笑意,而那只小小的狐狸悠然地蜷曲著身子窝在男子的怀中。
  “你到底是谁,你知道什麽?”渊冥拉住雪灵的手,示意他一有不对立刻就跑。
  她看著眼前两人戒备的神色倒也没有半丝不满地神色,只是接著自己的话说:“这上面的灯谜也很适合两位哦──蜜饯黄连。”她将那盏等轻轻塞进雪灵手中,笑道,“你们知道谜底是什麽吗?呵呵,是同甘共苦哦。”
  雪灵和渊冥仍怔在原
  地,不明所以。却听见那姑娘又说,别担心,我不是什麽坏人,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定要同甘共苦哦,说不定就会看见未来,也许那条路很漫长,也很艰难,但是千万别放弃。就像你们现在紧握著地手,希望无论如何都不要轻易松开。
  “你到底是谁?”这一次,是雪灵的询问。
  “我,哈哈,谁也不是,不过说不定我是神吧,这个世界的神。”
  “小灵,我们走吧,这人大概脑袋有问题的。”
  看著狠狠瞥了自己的渊冥,她不气,反倒是笑了,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她低低地呢喃了一句,也许很久以後我们还会再见。
  “小灵,你怎麽了,从刚才见过那个给我们花灯的人开始你就有点魂不守舍?该不会喜欢上她了?”
  雪灵狠狠地瞪了身边人一眼,娇嗔道:“什麽呀,瞎说,我喜欢谁,你不是很清楚吗?”
  “嗯?我很清楚吗,我怎麽不知道?”
  “你!”
  “我怎麽了?”
  “你……”看著一脸等著看好戏表情的渊冥,雪灵不爽极了,却又什麽都说不出来,他看看手中的那盏灯,想起刚才那个人说的话。那个姑娘,我怎麽觉得有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又好像没见过。雪灵心中这麽想著,渐渐出了神。
  “喂,小灵,听到我刚才说的了吗,在想什麽呢?!”
  “啊,你刚刚说什麽了?”
  渊冥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没听到。我是说……”渊冥将嘴凑到了雪灵耳边──我喜欢你,过去,现在,将来,我一直喜欢你。
  一瞬间,耳朵就发红发烫,那股热度蔓延到脸上,让双颊也径自红了起来:“你说,说,说什麽吗呢!”
  “嗯,没听清楚吗,还要我再说一遍?”
  “不,不,不用了。你,你干嘛突然说这个!”
  渊冥笑了,揉了揉雪灵的头发:“没什麽,只是突然想说了。”
  雪灵气结,想当初他怎麽求渊冥都不肯说,无奈之下他只好拉他去拔日月神剑来证明彼此的爱意,来安抚自己不安的心。可现在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说了,冥这家夥脑袋一定坏了。】雪灵心里这麽想著,两颊却越发的红,越发的烫了。耳边所有的声音都渐渐模糊了,只有那一句──我喜欢你,过去,现在,将来,我一直喜欢你──在耳边不停地回荡,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令他心率加快。
  只是突然,父亲的脸在脑中闪过,仅仅一秒锺,就让雪灵所有的情绪冷却,他说,冥,你知道吗,元宵节是凡界的情人节,以前父亲和苍骸来过,父亲是抱著怎样的心愿呢?这一次,这一
  次总算是两个相爱的人来到凡界的元宵节游玩了,我好像拥有了父亲曾想拥有却最终无法得到的东西了。 
  在这条热闹的大街上,一个没人会注意的街角,有两个沈默的人,彻底地隔绝了周身的一切喧嚣。他们互视著,似乎都在从对方眼中找寻些什麽,可又似乎仅仅是想多看看对方罢了。
  “小灵,回去後,我们休战吧。”渊冥一个箭步上前将雪灵拥入了怀中。
  雪灵摇了摇头,什麽都没说。
  “休战吧。”
  这一次,雪灵开口了,声音竟是有些哽咽:“冥,别开玩笑了,我们都知道不可能的不是吗?我们是天敌啊,天敌只有彼此相残才能得以生存不是吗?我父亲是太天真了,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也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族人会被残害,你想他一个人的血肉怎麽够你们全族食用呢,即使灵狐族族长一脉的血肉可再生,可是神猎族的族人只要三个月不吃灵狐族族人的血肉就会元神俱散而亡,再怎样割肉,放血,仅靠父亲一人怎麽可能养活一族人。也许我父亲是知道的,他说不定是知道的,可是他太爱苍骸了,所以只要是苍骸说的,哪怕是不可能的事他都会自欺欺人的相信。什麽只要我灵狐族投诚,他就能和我父亲相守,就会保我族人性命。冥,你知道那时我死了多少族人吗?冥,不管是我父亲,还是你父亲,他们都是疯子,彻底的疯子。你想和他们一样疯吗?还想拖我下水?休战什麽的,你也知道的不是吗,从我们存在的那一天起就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族现在还有一些存粮,也许在耗尽前我们可以想到解决的方法。”
  “……”
  看著雪灵的神色,渊冥终於也放弃了。的确,不可能,那些存粮能撑多久?他们都不能再逃避了,这是一场必定要打的仗。
  “砰!”远处突然传来响声,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渊冥和雪灵也不由自主地用目光追寻著响声的来源。而呈现在他们眼中的却是夜幕中最璀璨的炫丽。那一朵朵在天际绽开的美丽花朵,照亮了一片天空,瞬间璀璨,瞬间消亡,却美得令人目不暇接,美得令人几欲落泪。
  “冥,那是凡界书籍中提到过的烟花吧,好美,比我的‘矢志不渝’更美。”
  渊冥点了点头却没有回话,的确美得令人炫目,却短暂得令人悲伤。
  “冥,下辈子我们做人好不好?”
  雪灵的话幽幽地传来,渊冥有些愣住,他们可能转世为人吗?神猎族和灵狐族的寿命很长,即使死亡,由於生为神族,所以转世後也只可能是神族,而且不是神猎族就是灵狐族。这就是两个族的族人的命运。他们真的
  可以逆天而行,转世为人吗?
  “好不好,下辈子,我们转世为人。一定要当个普通的凡人,不再是天敌,不再相互对立,没有那麽多需要背负的责任,也没有不可抗拒的宿命,就那样平凡温暖地相守一世。”
  久久的,久久的,渊冥终於吐出了一个字──好。
  烟花尚未燃放完,他们能在凡界逗留的时间却到了极限,雪神山的神力将他们送到了後岭山的那个洞穴的洞口外,当眼界中所有的花灯和烟花全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时,他们的美梦结束了,剩下的只有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那个,冥,我帮你解了‘万劫情咒’吧。”
  “这样好吗,回到这里我们就是敌人了不是吗?”
  “至少在後岭山这里还没有。”说著,雪灵就将右手手掌按到了渊冥的心口上,口中念起了繁复的咒语,咒文在两人的周身漂浮环绕,直到一盏茶後,雪灵才放开手,可他的脸色并不好,还一个劲地说著,不可能,不可能。
  “怎麽了,小灵?”
  “冥……你身上的‘万劫情咒’解不开。”
  “……”
  “怎麽会这样,怎麽可能,难道……”
  “难道什麽?”
  雪灵咬著鲜红的下唇,缓缓地摇头,不知是不肯说原因,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想到的原因。
  “算了,别说了,反正也没什麽大不了的,说不定又是天意吧。”
  “六百年前,我救你的时候你误食了蚀心草。”就在渊冥以为雪灵不会再开口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雪灵却开了口,“蚀心草是通过毒性来蚀心,一点点消耗中毒者的元神并让中毒者感到蚀心之痛,我族古书上记载,蚀心草性寒,蚀心,伤元神,无药草可解其毒,但只有一法可救中毒之人,那便是我族的‘万劫情咒’,所以,当时,我给你施了‘万劫情咒’,抱了一试的心态把你救活了。难道是因为这样,难道是因为我对你施了两次‘万劫情咒’,所以你身上的情咒我已经解不开了,难道这种咒术不能对同一个人施两次?!可是古书上并没此项注明啊。”
  听雪灵又难过又纠结地讲了一通,渊冥反倒是笑了:“既然解不开就别想了。说不定这情咒能成为我们的羁绊呢,这样我们下世若投胎成人,不就不怕找不到对方了吗。”
  雪灵点了点头,随即牵起了渊冥的手:“我们走吧。”他这样说。
  一路上他们的步子迈得很小,节奏放得很慢,可即使再拖延他们还是回到了那片湖水边,两人的手也在默然中松开了。
  “冥,你还记得那天你在丰城外对我说的话吗?”
  渊冥苦笑著点了点头。他记得,那
  一天,他在丰城外对雪灵说──小灵,今日一别,天各一方,至此往後,势不两立。
  “请你记住那句话。因为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冥,今日一别,天各一方,至此往後,势不两立。
  “……”
  “我不会再来後岭山了,你也别再来了。这是我们最後一次以小灵和冥的身份见面了。下次再见,不是你死我亡,就是我们想到可以转世成人的方法的时候。”
  “我明白了,这一次真的要告别了,从此後,对於我,你只是灵狐族的族长雪灵,而对於你,我只是神猎族的族长渊冥。”
  这一次真的要告别了,和六百年前告别,和小灵跟冥告别,从此以後,雪神山上只有势不两立,不共戴天的雪灵和渊冥。
  “那麽……”
  “後会无期。”
  两人异口同声的话语在这片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的天空下回荡著,毫不留情的彼此坚定地转身,将背影留给对方,各自前行,朝著自己的族人,自己的责任,自己的宿命走去。
  可是,能在此刻将背後留给对方的他们之间,却也有著他们自己都无法察觉的信任。他们潜意识里毫无怀疑地信任著彼此,不会怀疑对方会在这个相识的地方背叛自己,所以才能不担心对方趁自己不备狠下杀手,所以才能背对背,决然而然地离开。
  TBC……
  初稿於2012。02。20
  


    ☆、第十二章 琉璃宫谈

  雪神山总是那麽寒冷,终年的积雪让整个世界只有一种颜色──白色。
  白色,太纯净,也太冰冷,那和雪灵今天在凡界看到的五光十色是完全不同的,在那个凡界也许有很多他无法想象的事情,也许有很多悲伤的故事在发生,可是至少那个世界里的颜色是有温度的。而他所在的这个世界,目能所见,手能所及,全是单一而乏味的寒凉。
  雪灵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回到灵狐族的领地内,因为这条路到底有多长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在他心里,无论这条路事实上是多长或多短都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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