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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年华遇见你作者:二太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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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年升又一次沉默了,久久地,一动不动地。他在想什么呢?他是在置疑自己的决定吗?他对自己之前的坚定是否开始了犹豫?还是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在等待,等待时间再晚一点,等待这夜再黑一点……
终于,艾年升动了。他轻轻地从上衣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刀片,举至头前,借着星光,用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注意力从刀片上转移到了庞晓诺的身上,这似乎预示着,最坏的事情已经到来。
他用力地抓过庞晓诺被捆在一起的双手,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庞晓诺的脸。这一次,庞晓诺觉得自己真的是死在临头了。看着寒光微闪的刀片距自己的手越来越近,她的心揪的越来越紧,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就要这么死了。是啊,不这么死又能如何,艾年升给的机会只因一个林华,没了。
林华,她的死穴。
一滴水滴在了艾年升手中的刀片上,那是庞晓诺的眼泪,艾年升的心突然就开始疼了,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拉扯着。他警告过自己不管庞晓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绝对不受到影响,然而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心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很疼很疼……
艾年升做了几次狠心的努力,无用。
“既然对她下不了手,那么对自己,总能吧!”艾年升这样想着,顺手便给了自己一刀。他的手是抓着庞晓诺的手的,他的血就顺着庞晓诺的手流了下来。庞晓诺弄不清楚事实,以为是自己的血,绝望地哭了起来。她的心已被死亡来临时的绝望和恐惧占的满满的,并未发觉依着她身子的艾年升似乎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黎明的曙光终于撒向这一片沉睡中的荒原,荒原的草丛中有两个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年轻人,男生的一只手抓着女生的手,头深深地依靠在女生的肩膀上,女生的身子倦缩着,似乎在躲避这黎明的寒冷,第一眼望去,人们会以为是一对小情侣在这里休憩。
意识处于极度昏沉的庞晓诺微微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看到了太阳的光亮,发现自己在一片荒原之中,却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无法确定自己是生是死,当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身旁时,她看到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不禁毛骨悚然、瑟瑟发抖,她撕心裂肺的发出一阵像动物一样凄厉的哀嚎,那哀嚎声回荡在清晨的荒原里,更显凄惨。她发觉自己的双眼渐渐进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身体似乎也失去了以往的自如,恐惧和无助,绝望和痛苦一起像她龚来,悲恸之音穿透荒原,散向晨光。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生
朦朦胧胧地,庞晓诺仿佛听见有人在说话,在说些什么,她怎么听也听不清楚。偶尔,她又听见来来回回走动的声音,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可是怎么睁也睁不开,双眼好像被人封住了一样。既然听又听不清楚,看又看不见,那就不听不看吧,庞晓诺模模糊糊地想着,混混沌沌的,就又沉睡过去了。
突然有那么一刻,庞晓诺听见从远处传来絮絮叨叨的讲话声,虽然有些听不清楚,但感觉很亲切,就像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一样。渐渐地,她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一个人握着,握的很紧,很紧,她想让那个人放开她,就这样想着,想着,她就醒了。
睁开眼睛时,有很强烈的光刺向她,让她有些眩晕。她只得闭上,再睁开,这样重复了几次,直到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这一次她看清了那个吵她睡觉,握着她手的人,原来坐在她面前的,却是年浩然。年浩然怎么会坐在她的床边,庞晓诺有些不解,“我怎么会在医院里呢?我这是得了什么病了吗?”望着洁白的床单被套,庞晓诺的大脑空白的历害。
“你终于醒了晓诺,可担心死我了!”年浩然说着,将庞晓诺的手握的更紧了。庞晓诺目光无神,神情呆滞地盯着年浩然,一言不发。
不一会儿,房间里进来了一个年轻的护士,她摸了摸庞晓诺的额头,瞅了瞅她的眼睛,又量血压又测心跳,左看右看过后,撂下一句“没什么大碍,注意休息和营养就行!”就离开了。
庞晓诺变了。突然之间,她变得沉默、忧郁。不管年浩然说什么,她都一言不发,就像听不见一样。有些时候,为了让她吃一点东西,年浩然都得费尽心思,苦口婆心地说半天,她才肯张口吃那么一点点。如果心情不好,即使是年浩然坐下来求她,她都不肯张口,甚至会耍小孩子脾气,将食物拿起来扔到地上。碰到这样的情况,年浩然总是轻轻地弯下腰捡起来再扔进旁边的垃圾筒里,见状,庞晓诺会冲年浩然笑一笑,以示她的感激和歉疚。
年浩然无微不至的关怀有时另庞晓诺烦感,虽然她在心底很感激年浩然,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对他好。她知道年浩然为了照顾她,推脱了很多事情;她也知道,年浩然怕她的家人担心,一直将她的事情瞒着;她知道,如果没有年浩然的悉心照料,她的状况会糟糕很多,她就会成为一个没有人照顾的可怜虫,可知道又有什么用,她就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情绪来了就什么都忘记了,脾气过去了,就又开始自怨自艾起来,悔的肠子青了又青,都不知青了多少遍了。
那天阳光照例从窗角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打出柔和的光线,看着地面上温柔的阳光,庞晓诺的心也跟着明亮起来,不禁笑了。
“外面的天气是不是很好?”她问年浩然,“我想去外面。”
“是不错!”年浩然放下刚洗好的水果,走到窗前伸出手试了试,说“现在就出去吗?”
“现在就出去。”
“好,那你等着,我来推你。”
“不用!”庞晓诺的语气有点儿不高兴,她幽幽地说,“我一没受伤,二不是残疾,为什么就得推呢?!”
“我这不担心你么。”年浩然包容地说道,“不推就不推,咱们走着!”
外面的天气真的很好,阳光懒洋洋的,无风,给人以一种温暖之感。看着那些依旧葱茏的草草木木,庞晓诺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只因为活着而充满感激。
活着真好!庞晓诺的内心,第一次发出这么鲜明的感叹。是啊,只有活着,才是一切最原始的资本。
在年浩然的陪同下,庞晓诺在一排休息椅上坐了下来,她很想问问年浩然有关艾年升的情况,可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该怎么开这个口呢?她该从哪里问起呢?她的内心不停的纠缠着。她沉默着,等待着。她多么希望年浩然能主动说一些什么,然而他却只字不提,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无奈,庞晓诺终于开了口。
“那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鼓足勇气开了口,不曾想话到嘴边却变了模样,与她打探艾年升的初衷有些背道而驰,庞晓诺的心里有些懊恼。
“我怎么可能找的到你呢?是警察!”
“警察?!”庞晓诺一听警察二字,心提到了嗓子眼,还不等年浩然的话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说道“怎么把警察给扯进来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艾年升人呢?他们会把艾年升怎么样呢?!”
“别急别急!”看见庞晓诺如此惊慌,年浩然一边按着她的双肩,一边说,“听我慢慢说,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给你送完便签本,我一直在校门外等你,可是等了很久你都没有出来,打你电话你又不接,我以为你是不想见我,所以后来就离开了。第二天上午八点左右,有人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在医院,请我马上过来。我来的时候,你处于昏迷状态,身边有两个警察和一个医生,还有两个护士。警察说是接到报警电话赶到现场的时候,你们都处于昏迷状态,因为当事人都昏迷不醒,他们无法做出判断,具体工作处于停滞状态,无法开展,只有等到你们醒了以后,他们才能来找你问话。”
“那他们没过来,是不是现在还不知道我醒了呀?”庞晓诺急切地问道。
“知道!你醒来的当天他们就知道了。”年浩然平静地说道,“他们之所以没来找你,是因为我说你的精神状态极为不佳,精神恍惚,不宜问话,所以他们肯宽限几天再来。何况,艾年升是重度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重度昏迷?!”
“是啊,失血过多,重度昏迷。”年浩然的语气很平静,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哀婉叹息,“幸亏割到的不是他的大动脉,目击者报案的及时,不然的话,命可能就没了。”
“啊……”庞晓诺发出一声惊叹,年浩然后面的一句话不禁让她的心为之一震,“还好是昏迷,如果真的丢了性命,我才是罪魁祸首啊!”
“你是罪魁祸首?”年浩然被惊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是你的同学吗?为什么要绑架你?”
“是啊,他是我的同学!”庞晓诺黯然伤神,“一个认识了三年,执著了三年,也被我拒绝了三年的同学!这就是原因。”
“他喜欢你?”年浩然问。
“被一个极端的人喜欢着,是不是是一种不幸?”
庞晓诺的问题,年浩然避而未答。也许他无法回答,如果说不是,可现在不就是一种是的结局吗?如果说是,一个痴情人的执著就会一文不值,反被人鄙视。
“如果他真的绑架了你,那么等他醒来后警察可能会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年浩然说,“你有什么想法吗?”
“如果他承认了,那警察会如何处理,会让他坐牢吗?”
“对于法律我一窍不通,我想事情应该没有那么严重,不至于坐牢。”年浩然说,“现在能帮他的人,也许就只有你了。”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去坐牢,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如果真坐了牢,那么他这一生就毁了。”庞晓诺说,“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必须得帮他,事情本是因我而起,我不能就这样置之不理。”
“如果你们是情侣,只是在做一种游戏,或是一种自我体验,性质就大不相同,结果也就不会像我们现在推测的那样严重了。”
“游戏?自我体验?怎么可能?!”庞晓诺不可思议地吼道,她觉得年浩然简直是异想天开,不切实际,她说,“警察又不是小孩,他们可都是破案的高手,怎么会相信你这么没有可信度而言的辞藻,太滑稽了!即使说殉情他们也未必会相信!”
“对!殉情!殉情绝对可以!你就说是殉情吧!”年浩然不假思索地说道。
“是!你觉得可以,可是警察叔叔是不会相信的!”庞晓诺反驳道。
“我不是无稽之谈,如果你想帮他,就必须得找一个圆满的说法,否则……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说完这些话,年浩然不再作声,过了小一会儿,他又以温和的语调说道,“我知道你想帮他,不忍心他因此受到惩罚,可是你如果不这样说的话,警察绝对会秉公处理,不会徇私枉法的。”
“他也是在这个医院吗?”庞晓诺问道,“带我去看看他吧。”
“在,他在楼上的重症监护里。这就去吗?”
“嗯,就现在吧。”
说完,他们就前往四楼艾年升的病房。一路上,庞晓诺一言不发,她的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她纠结着,“他还会醒来吗?他不会醒不来了吧?我到底应不应该救他?我到底应不应该向警察撒谎?如果谎言被识破,警察还会宽大处理吗?”她在心底呐喊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问题在重复,路程已在终点。年浩然在一个病房前站住了脚,冲庞晓诺仰了仰头,示意那就是艾年升的病房。不知怎么地,庞晓诺突然觉得自己开始紧张了,心也开始狂跳了,当推开门就能见到艾年升,当她与艾年升就一墙之隔的时候,她开始犹豫了,她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见他呢?我真的应该见见他吗?”
就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最先出来的是一个警察,后面的一个是艾年升的母亲。
“你就是那个受害人吧,小姑娘?”当警察看到庞晓诺的时候,开口说道,“我们有一些问题想想问你,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好。我会的。”庞晓诺说着,指了指病房“里边是?”
“哦,我们的同志正在里边问话呢,陪同人员需要回避。”
“问话?!”庞晓诺一惊,心跳的更厉害了,“都开始问话了,这么说他醒了!”
“是的,他醒了。”刚才与她说话的警察答道,“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回到楼下的病房时,庞晓诺的心也逐渐恢复平静,她在病床边上坐了下来,跟随而来的警察坐在她对面的凳子上。
“您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会说的。”庞晓说着,心里想到“这一刻迟早要来的,与其胆战心惊,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呢。”
“你们是什么关系?”警察问道,眼睛一刻也不离地盯着庞晓诺,仿佛在审视她言语的真实度。
“我们是恋人关系。”
“恋人关系?”警察的语气里带有一丝怀疑。
“是,我们是恋人关系,我们的恋情一直都很保密,很少有人知道。”
“那你是被他强行带走的吗?你们之前是否发生过什么矛盾?”
“不是!是我自愿跟着他去的。”停顿了一下,庞晓诺继续说道,“我们没发生过矛盾,是我想不开,要自杀,他绑着我就是怕我要自杀。”
“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警察同志的语气虽然很平淡,可那审视的眼睛和神情严然表明了他不相信的立场,他说,“据我们对现场的勘查了解,你男朋友属于自杀,他为什么要自杀?”
“因为他太爱我了。”庞晓诺说,“毕业了,我告诉他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才要自杀。”
听完最后一个回答,警察同志客客气气地向庞晓诺道别,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正好迎上庞晓诺的目光,他表现出了一个稍纵即逝的迟疑,说:“你今天说的,都在这里了。”他摇了摇手里的录音笔,“事情是否如你所言,具体问题的真实性还有待于我们进一步的调查,我们不可能只听一面之词,如果你们俩说的都相符合,我想事情也就简单了。”
事情来的如此突然,庞晓诺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年浩然回来的时候告诉她,在警方还没有将事情查清楚之前,不允许她和艾年升私下接触,除非有他们的人员在场。
在医院的日子无聊之极,如果不是年浩然的阻拦,庞晓诺也许早就离开那个地方了。除了无聊,庞晓诺每天想的就只有一件事情,他们还会来吗?他们还会问什么呢?
自从上次问话之后,庞晓诺已经有两天没有见到警察的身影了,庞晓诺的心里焦虑着,不知道艾年升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到法律制裁。
在年浩然的打听下,庞晓诺知道,艾年升醒来后,和身边的人一句话都不说,无论警察问什么,他都不肯开口,逼极了,就只说一句话,“我爱她,我不是故意要伤害她的。”很多时候,就只会重复这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
在庞晓诺的请求下,警察同意带她去见艾年升。见到庞晓诺的那一刹那,艾年升扑倒在她的脚下,一直一直地说“对不起!”。男儿膝下有黄金,见到艾年升如此,庞晓诺觉得自己的心里酸酸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她很自责,就是因为她,才有了今天的一切,同时她也很难过,替艾年升。
庞晓诺告诉艾年升,他没有错,错的是她自己,如果她能处理好她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说她其实是愿意跟着他走的,因为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她说她明白他心里的苦,她也理解他的一切做法,她不会责怪他,但她希望他能配合警察的调查,早日还他自由和清白。
在庞晓诺的劝慰下,艾年升终于肯配合警察的调查了。他如实交待了当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并对自己鲁莽偏激的行为做了检讨。而庞晓诺,依然坚持艾年升无错的坚决态度。
最终,警察经过对现场的勘查,亲友和同学的证言,庞晓诺的录音,艾年升的供述等一系与此案有关的细节进行了比对,认定艾年升不具备绑架他人的作案动机,至于作为证物的刀片和胶带,也查出了合里的出处,而非艾年升本人的主观目的使然。
一场虚惊过后,一切恢复了太平,艾年升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牵连。可叹他们之间的缘分似乎也因此被搁浅,各自东奔西走的人生正等待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怎可如初相见
时光就在这样的无所适从里悄然滑落,离开医院,庞晓诺无处可去。年浩然极力要求她再回到归宿,还说会保证她的衣食无忧。
可庞晓诺觉得,她凭什么要求别人无尝地为自己付出那么多呢,在医院的悉心照料,实属无奈,她才厚着脸皮接收了他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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