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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域2-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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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石听这话有些不对头,便说:“什么叫没完没了?是,我刚刚说那话是有些不对,可我不是道歉了吗?是你揪着不放。”
  秋阳说:“不是那些话,是我们俩这事。”
  邱石问:“我们俩怎么了?”
  秋阳说:“怎么了!你不觉得我们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像援朝和……”
  话没说完,只听墙那头脚步朝这边行来,两人便止语藏开。
  自那天过后,秋阳再没有找过邱石。之后的日子里,他变本加厉地躲避着与对方,防止因为一时的厮混而被人看穿了他们之间的隐秘。
  然而,另一边的邱石被无辜地冷落着,不说话,甚至连看都不会被对方看一眼,这便成了伤害。他被自己的感情牢牢掌控得几乎失去了理智,长时间的忍耐过后,终于爆发,找了秋阳就感情未来的规划做一次深度的谈判。
  雪化之后,北边的草原上一片荒芜,湿漉漉的,偶尔远处能见到一只鹰划过远方的天空,但都不会往这边来,像是它知道这里觅不到食物,便飞去了更富饶的地
  方。
  在场站里理论了几句,恐慌被人看到,两人便骑马到了这北边来了。这有助于将他们的秘密在这个广阔的天地中得以侥幸存活,而不会像援朝那样遭致悲惨的厄运。
  邱石翻身下马,站在风里问:“好了,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秋阳又回到了那湖水一般的状态里,神情波澜不惊,语气从容不迫地回道:“没什么怎么办。就这样。”
  邱石不甘道:“就哪样?当过去什么都没发生过?”
  秋阳抬头看着他目光里闪着那可怕的憎恨,他问:“不然呢?你觉得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吗?那只会让我们步援朝的后尘。”
  邱石狠狠地问:“你怕了。”
  秋阳说:“对,我是怕。你不怕?”
  邱石挺起胸膛说:“我不怕。”
  “那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不怕?”
  邱石沉默了,他无言回应秋阳的质问。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依靠自己心里那份坚持并不足以能加固秋阳那诚惶诚恐的安全感。望着蓝天,此时它以不再像从前那么美好丰富,残留的只是一片空广的寂寞和孤独。
  之后的日子他们心里的爱开始保持缄默,随之萎缩成了一丝让人心疼的思念,思念曾经毫无顾忌的自由,甚至后悔回到这场站里,回到人群中来。
  两人的关系在别人眼里没什么异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其中发生着怎样的变化。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看不见鲜血的战争。可他们都了也不明白自己是在跟谁对抗?跟自己,还是跟对方?或者说,跟整个人性道德对抗?
  随着战争的持久,他们开始怨恨彼此,责怪对方,一个怪另一个不够勇敢,另一个则怪对方不够理智。无法确定的关系和未来压在各自的心头,每天都举步维艰。他们不断地在心里掂量选择,到底是记住还是遗忘?不敢靠近,因为害怕援朝的结局在自己身上重演。又不忍彻底放弃,因为害怕失去那份永恒的记忆。
  就这样拖延着,苦熬着,直到死的那天。
  活着就要继续,于是两人开始各自寻找出路,即使那那些人不是自己真心爱的,但道德需要他们去爱,那就只能爱。


☆、第四章。落潮6

  曾有那么一刻夏雪琳她甚至觉得邱石已经非她不娶了。他现在对夏雪琳所做的些许轻微的殷勤,以及所表现出细小的体贴是曾在一个队里时从没有过,所以她认为这形式是爱的全部表达,她最终拥有了他。
  她奢望从邱石那里更多的爱,每天最期待的就是邱石突然出现,一脸的冷峻,但却富含这男人最深沉的内涵,对她说任何无关痛痒的话,然后简单地单单两人在一起一会儿之后,再各自回到自己的大队。
  因为这,两个大队之间便开始传开了他们看似隐秘的地下恋情。当别人问起时,他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只是一笑置之。而夏雪琳则不同,她巴不得要昭告天下似的自己已经和这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定了情,不久就结婚了。这是一个悲哀的消息,夏雪琳却在那虚幻的幸福中继续做着那黄粱一梦。
  秋阳为了把脑子里关于过去那三年,甚至更多更远的记忆销毁,他频繁来往大队和县卫生站。闫依成了他躲避那些谣言和内心情感煎熬的避风港。
  闫依在秋阳眼中是属于那种传说故事里所描绘的最完美女人的化身,谈吐优雅且富有雌性魅力。这特质与他的忧郁匹配在一起,又像极了故事里的神仙眷侣,他们的与众不同为他们之间若有似无的情感镀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金色,羡煞旁人。有时候他们只默默坐在一处,想起什么就随口说说,谈话含蓄而优美。
  大部分时候他们以一种尽在不言中的默契来发展两人的关系,秋阳心里很清楚他找闫依的目的是什么,只不过是以一个别人能够接受的借口来掩饰自己另一段不为人知的不被人接受的边缘情感。
  闫依就这样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做了掩护,她不同于夏雪琳那样的女人,也自然不必效仿那样的做法,把与秋阳的频繁来往看成天造地设的制定,天地裂变也不能更改一样。她喜欢秋阳那似乎总有含义的眼睛,看什么都透着一股诗意般的苍凉,这在那些同龄人显得意外独特,就像他原本就不属于这个暗色世界一样。她始终无法了解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明,看起来似乎很亲密,但事实上却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相隔彼此。
  和夏雪琳发展了一段日子后,那夜琳子突然跑到邱石队上来找他。
  秋阳跟老乔去了八队一个藏族老乡家里过节,原本老乔也邀邱石一道去,可一听秋阳和闫依都去了,他便铁钉似的扎在屋里,死活不出。老乔没辙,也就作罢,随他去了。于是这晚上什么都显得多余,实在无聊紧了就跑去找景三下了几盘棋,没意思,又叫上谷子来打
  了会儿牌,输了几块钱,更甚觉着无趣便回了屋,躺在床上发呆。
  夏雪琳踮着脚进屋来,左右看一眼,发现屋里就邱石一人,她便笑得更肆无了!
  邱石想得入了神,没发现有人进屋,突然眼前一黑,一双冰冰的纤手蒙住了眼。
  他扒开手看一眼,问:“你怎么跑来了?”
  夏雪琳摇着肩膀朝他走来,说“我想你了。”
  邱石躺回床上,说:“这么大晚上跑这么远,也不怕被狼叼去。”
  夏雪琳做上床,说:“那是,谁让你不来找我,所以我只能冒险呗。今天那些藏族人过节,咱们也该过过才对。你这狗东西,吉祥话也没一句。”
  邱石双眼直视那土墙天花板,说:“你想听啥?我可不会说是什么好听的。”
  夏雪琳弯下腰,嘴凑到他耳边,轻声瘙痒地说:“说你爱我。”
  邱石白了一眼说:“你认识我这么长时间,你见我说过这种话吗?”
  夏雪琳立即坐直身子,皱眉说:“我今天非要你说,你必须说……”说着就开始上手揉搓邱石的露在外边的肩膀。
  邱石被推揉得实在无招了,便带着那漫不经心地说:“行行行,我说。”他把头转向另一边,背对她,“我爱你。”
  这一句虽不如夏雪琳所期望的那么甜蜜诱人,但总归是拥有了那三个字,语气不重要,意义才是核心。
  夏雪琳看看那书桌,上面整齐摞着一排排书,问:“老乔什么时候回来?”
  邱石随口回答:“不知道,估计得喝到明天早上。”
  夏雪琳问:“秋阳跟闫依也去了,难道晚上也不回来?”
  邱石一听就来了气,估计要死在外边,不回来。
  夏雪琳咬了咬嘴唇,面露喜色。
  又闲扯了一刻钟,邱石起身问:“你什么时候去找于娟?时间也差不多了,赶紧去睡吧!”
  夏雪琳露出一丝难色,说:“时间都这么晚了,她都睡了,我再去不是给她添麻烦嘛!”
  邱石激灵转头,问:“那你什么意思啊?”
  夏雪琳笑笑转头说:“反正已经在这儿了,就在这儿睡吧!秋阳也不会回来,等明天一早我再悄悄走。”
  邱石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惊道:“那怎么行!就这一张通铺呢!”
  夏雪琳任性道:“怎么不行。我们说话就要成夫妻的,有什么呀,人老方和湘慧不早就同床,也没人说什么嘛!反正我说什么也不走了!”
  说着,她就解开了衣扣,又脱了那棉裤,还没等邱石醒豁过来呢,她已经动作麻利地转进被窝里,牢牢抱着他的腰了。
  到了半夜,邱石
  朦朦胧胧就觉得裤裆里多了只手,又因为胀尿,那半身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精神。夏雪琳的脸紧紧贴着他后颈子,一直亲。他迷迷糊糊没有抗拒,便迎了上去。


☆、第四章。落潮7

  秋阳在那藏家里喝了些酒,家中主人很热情,留下他们三四个人留宿,说天亮再回大队。可到了半夜,酒醒了一半,眼看边上睡着老乔和那家里的儿子,一阵恶心闷气,于是爬下床去,悄悄出了门。
  酒精作祟,吐了些出来,人也顿觉清爽不少。带着寒气的月光挥洒下一层银白如纱的光辉,周围的山峦和道路都若隐若现在眼前。
  他回头看了看房子的那扇门,又环顾这藏裔人家的院落,然后一时心血来潮想起邱石。似乎头顶那片月光一点没变,跟在荒原那三年时一模一样。一个强烈的念头在脑中兴起,他抬脚出了院,关上院门,然后一步一回头地朝着那条荒寂的小路走去,直到拐过了一个山坡才彻底摆脱了老乔或者闫依追来的担忧。
  秋阳踏着月光,他心怀爱情的甜美,嘴里哼起邱石教他的那首歌。他不断臆想着自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该有多么令人振奋。
  走了两小时,秋阳回到场站那院坝里,他顿了脚步,捧手呵了一口气,然后绕开了自己和别人同住房子,来到邱石的屋外,刚刚抬脚准备推门,里头传一些声音,女人的呻吟,男人的喘息。他不确定是谁屋里,便惊在门口一动不动。忽然,里头女人带着呼吸声说了句,石头,我爱你……
  秋阳心口突然一揪,他倒退出来,转身跑开。
  次日一早,夏雪琳被邱石摇起来,又厉声撵走了她。
  夏雪琳前脚刚走,老乔便骂骂咧咧地进屋来。
  “大半夜回来也不说一声,还在棚子里睡一晚上,这不是成心找病嘛!已经这么大人了,想一出是一出。病死都活该……”
  邱石紧着穿上衣服,问:“这又是跟谁犯事儿了?这么一大早就骂上了。”
  老乔蹲在炉子便生火,说:“谁,沈秋阳。”
  邱石一听名字心里像是被撞了一下,他紧问:“他怎么了?”
  老乔一边做着事一边说:“昨天格桑叔家里喝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家伙自己就跑回来了,害我跟闫依一顿好找,以为他喝多了晚上起夜出了什么事儿。喏,我刚回来就听景三那王八羔子说,他生生在马棚子里窝了一夜。景三什么人你不知道,他也没说把人叫醒,就在一边看笑话。这不刚把人弄进屋去,发烧了。公社已经给卫生站打电话了,一会儿那边就来人看……”
  话没听完,邱石已经奔了出去。
  上午,吕小步给秋阳打了针,又拿了药。闫依一直守在一边,十分钟就查一次体温。
  邱石站在一边,想靠近,可碍于闫依挡在那儿,无奈只有原地发愁。
  景三在边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
  :“唉,有个当医生的老婆就是好,生病不用犯愁。”
  邱石和闫依一并转头瞪了一眼,然后把人给轰了出去。
  下午,见秋阳状况有所好转,闫依便回去了。走前给老乔交代了一大堆照料病人的细则,反复琐碎得让他这大老粗着实头昏脑胀。好在邱石一直在听,便一字一句都记了下来。
  闫依一离开,邱石便拉过老乔说:“老乔,要不你跟秋阳换换屋吧。我跟他处的时间长,知道怎么照顾,照顾人这事儿又麻烦,又啰嗦的,你受不了的。”
  老乔本就想撂手不管的,又碍于跟秋阳这些年的交情,本不好说这话,见邱石这么一说,他高兴得连连点头。
  晚上,邱石在食堂说尽了好话才让厨师老康给起了个小灶,熬煮了些病人的食物。然后又细心端到秋阳床边,见人没力说话,便一直坐在旁侧默默守护着。
  夜沉下来了,周围的人都睡下了。秋阳靡靡醒来,见邱石在一边无聊地翻着书,再看看那桌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继续装做睡下。
  邱石放下书,起身又碰了碰秋阳的额头,判断不明好坏,便把脸凑过来。自己的额头刚要触到另一个额头,秋阳的手一把他推开。
  他惊道:“你醒了!”
  秋阳把手又放回被子里,不回应。
  邱石察觉出这情绪不对,像是在生气,便问:“怎么了?不高兴?”
  秋阳闭着眼,冷冷说:“我是不想给老乔添麻烦才来你这睡的,病一好就回去。”
  邱石笑呵呵说:“没事儿,住吧,好了也住这儿。”
  秋阳只突出一个字,说:“不。”
  邱石扬起眉,无辜问:“为什么?你什么意思呀?就算以前的事儿都过了,不算了,好歹咱们还是战友吧。”
  秋阳怒气骤起,顿了片刻说:“脏。”
  邱石听着那话更摸不着头绪了,“脏?打扫干净不就是了。”
  秋阳翻身起来,头还有点晕乎乎的,身体也绵软无力,但仍旧强硬偏执说:“我怕血弄到我身上,洗不干净。”
  邱石望天想着说:“血?哪儿来的血啊!”
  秋阳见是话不说明,他这口气永远吞不下的,“说爱你的那个女的。你也别装了,该做的你都做了,还装什么傻呢。”
  邱石瞪着眼,“你……你看见啦?”
  秋阳躺回到被窝里,说:“我是倒霉,你当谁爱看你那破事儿。”
  邱石见秋阳躺回去后就不再开口说话,他在一边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解释那场风花雪月,气急了,便反驳说:“你现在来怪我了,那是谁说把咱们那些事儿给忘了的。哦,我忘了,跟别
  人好了,你又不乐意了。你把我当什么呀,就是条狗,你不要了,它也能自己找活路吧。那你的意思是,我这辈子又要把咱们那些事儿给忘了,又要为那些忘了的事儿守孝啊!这不是逼死活人嘛。再说了,你嫌她脏,那咱们俩那些事儿别人就不觉着脏?你弄清楚,是你说怕走援朝的老路,现在你反倒来说我……”
  这一骨碌话尽数吐出来,到最后也没词了,只好坐在那长凳子上暗自委屈。
  刚刚字字句句秋阳都竖着耳朵听进了心里,转念想到,确实如此啊。自己没胆量要的东西,却又不甘心看到别人拥有,太自私了。想着自己刚刚那些话,什么话都是自己在说,如果一开始他没有说那些忘记的话,那邱石也自然不会夏雪琳有事儿。唉,总之来来去去的,都是他自己在作践自己。
  他转了头,看着邱石在那儿垂头丧气,然后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第四章。落潮8

  病愈之后,秋阳这屋里就没少了人来。夏雪琳和闫依更是不当自己是外人,巴不得就在屋里生根发芽。
  日子就这么着立了春,一竿子人成双成对地过了喜气洋洋的春节,又聚了几次会,搞得天天酒气熏天。站领导谈了几次话,说一个月发的那点钱除了吃穿用度,还顾着买闲酒,以后怕是不打算成家立室的。上头说上头的,下头玩儿下头的,全当那些个教训是个夹生屁,风一带就跑了。
  这个大晴天之后的晚上,一干人因为老乔的生日又组了聚会,几个大队的人就挤在这破屋子里,说笑胡侃,举酒高歌。所有人都哄着秋阳和邱石喝酒,这两人不理对方已经好长时间了,旁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只当是两人因为一些问题闹别扭,可自视无关也不好细问,只老乔时不时开口询劝两句,到了这生日里头,他也托了两位万不能不给他面子,不说话就罢了,只是别闹起来才好。就这么着,一众男女直闹到凌晨散去。
  秋阳和邱石各自送别女朋友,几人行至苍茫大路上,头上是一片光斑的星空,加下是灰黄浮尘的土路,看着寂静的四周,山脉在远处绵延,雪山顶的白色积雪映照着星光的余晖若隐若现,披挂那一层银装的巨峰屹立在天边的横线上,等待破晓时被阳光照亮。
  秋阳和闫依并排走在前面,琳子挽着邱石的胳膊,远远跟在他们后面。
  前面的一对儿一路走来,说了好些话方才收了矜持,秋阳说:“要是陆瑶没走,估计这会儿都还没散。”
  闫依笑了笑问:“你想她了。”
  秋阳说:“有点吧。刚来那会儿,就她还能放心地说两句话。”
  闫依说:“想她就给她写信嘛。”
  秋阳说:“走了这么长时间她也没写信,地址都不知道,写了寄哪儿?”
  闫依听着话,将手拐进秋阳的臂弯里,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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