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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域2-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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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了那条扬着浮尘的小街,援朝提点礼物,然后领着邱石和秋阳跨入了丹真家的小院儿。
  丹真从屋里出来,旁边跟着自己的老父亲平措叔,脸上挂着一种淳朴的笑,然后手捧着几条洁白的哈达热情地前来招呼。似乎援朝并不对这里陌生,丹真没管招呼他,只是很热情地献了哈达,便有说有笑地引着邱石和秋阳进屋。
  丹真家很简单,只有父亲,自己和妹妹三口人,他母亲是在生他妹妹梅朵的时候去世的,那会儿丹真只有7岁。一家人除了丹真会流利地说汉语,其他人都只是简单会几个日常用词,而且还是四川方言。
  秋阳微微弓着身子进到屋内,梅朵正在给屋中央的铁炉子里加碳。老父亲平措大叔则一边抬着手带客人入座,一边吆喝让女儿端上为过年准备各种食物和酒水。
  这家的人都很好客,因为跟援朝关系好,靠着这连带关系邱石和秋阳是少有到丹真家做客的汉人。
  秋阳一直都喝不惯酥油茶,也总不太习惯藏人天生就带的那股子不太招人喜欢的体味。尽管他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在聚会中显得有些拘谨。
  饭桌上,男人们推杯换盏好不欢畅。
  就在这当口,援朝和秋阳还在笑话邱石刚刚把一碗净手的水当作饮水喝了,平措大叔用藏语跟丹真说了句什么,丹真却没有翻译给援朝,表情一下子由笑转成了尴尬一样的窘迫。
  援朝笑着问:“大叔刚刚说什么了?”
  丹真抬头看了看援朝,然后犹豫不决地说:“他说……再过几个月,也请邱石和秋阳他们来参加我的……婚礼。”
  邱石一掌拍在桌面上,“啊!好事儿啊!丹真大哥结婚,咱们必须得去,是吧秋阳!”秋阳也端起酒杯来,笑着说了些道贺的话。平措大叔在一旁更是乐得何不拢嘴。
  援朝也在笑,只是他没说什么话,端着酒一饮而尽。
  说完那话后,丹真继续帮着父亲做翻译,但脸上却没有了笑容。
  年前,丹真跑货去了昌都,认识了当地一家锅庄主的女儿。那女孩比丹真小四岁,性格很直率,没怎么相处她就喜欢上丹真。
  丹真回家不久,那边派了人过来说亲。开始平措大叔还有些犹豫,但架不住对方财大气粗,攀上这亲对他们将来的生活多少也有好处,这么一想,他便答应了。况且,这梅朵话说也要到出嫁的年纪了,他总巴望丹真这一娶也能让梅朵将来找个好的人家,别再受穷。
  对方让人看了日子,定了婚期,只是这事丹真一直没提过,要不是这次做客,估计大婚那天他们这几个朋友都不会知道。 
  随着春节的结束,回家探亲的人陆续又回到了各个农场大队里。很快节庆的欢乐缓缓静了下来,雾山下那片林子开始泛绿。
  县里成立了一个调查组,查出了上次纵马的人是景三和谷子两人。这二人从前一直是跟着林昊混事的,年三十儿那天,秋阳刚套好了马准备出门,这俩混球偷偷去了牲口棚,松了马缰,然后往棚子里扔了好些个炮仗,吓得马撞开了围栏绝尘而去,从而导致了后来的事故。
  而这调查的结果显然已经不是秋阳所在乎的关键了,他对那场因故所导致的结果持有着与其他人不同的看法,这一点很多人都不可能明白。
  邱石并没有察觉这时间的变化,他也从不去感慨光阴的流逝。他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并且似乎都有些爱上了这里的生活。那种自由的风,那种无边无际的豪情,几乎快耳濡目染成了他骨子里本就具备的秉性。但事实上,这一切只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富有意
  义。
  没有人知道秋阳的变化来自何时,又为何而来。当一个习惯了沉默寡言的人,渐渐多与某个特定的人开腔交流时,这是否就意味着他对这个人是有着异于常人的热衷呢。
  是啊,有的人就是那样,平时不爱说话,善于隐藏自己,但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始终能够让他愿意开口,说心事,说那些与他,与两人无关的事。不需要什么结论性的概括,只是漫无目的,将真实的自己坦白剖析。
  然而,针对同样的理论也适用于不同的人身上。诸如邱石这样的,平常看着没心没肺大而化之的做派,实则在某些事情却藏着心眼儿。他对秋阳的好,或许很明显,但有时候又让旁人抓不住一个特点来形容他对秋阳不一样的地方。在这隐秘得好似无线电的来去交往中,邱石很坦诚,却又很虚伪。或许伪装是人天生就具备的技能吧,所以,在感情方面这更不容易显山露水。
  虽然旁人不曾觉察,但就当事人而言,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往往是很明显的。暗恋,通常是少男少女初恋的普遍方式,这一点他们两个人都不例外。邱石和沈秋阳的顺利是因为他们都有着一副不流于俗套的相貌。人毕竟是感官动物,看到赏心悦目的东西总会有所触动。当然,他们之间的这种感觉恰好又因为父爱的缺失,于是就更加有着一股天性中的本能作为动力,促使两个人在尽在不言中走向那个神秘莫测的二人世界。在那之前,这只是一个微妙的开始而已。
  秋阳身体好了,工作如常进行着。有时候去县里学习能遇到邱石,说不出什么特别的话,但大多一些随意式的关怀和嘱咐总能让彼此感到一种暖暖的幸福感,心情也随之变得异常快乐。
  这是只关于邱石和秋阳的感情变化,他们之所以藏匿心思,是因为他们都是男人,这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便成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导致了含蓄。
  实际上,在知青队伍中,多数的人都对于男女关系有着大胆放肆的行为。在这个欲望私情被压抑的时代潮流中,似乎被选择流放的这些青年男女另辟蹊径一样的找到了宣泄欲望的方式。在这辽阔无边的环境中,这就更加让他们肆无忌惮挥洒自己的□种子。女人可以很温柔地将一个男人的手导引着伸向自己的大衣里,感受她的心跳。男人可以很强硬地将自己欲望的黑墨放肆地渲染女人的纯洁。这些都是本能,同时也不乏有少数真情的滋生。
  老方和湘慧相爱了,这是公开秘密,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这感情怎么看怎么凄楚。
  秋阳所在的大队有那么几个为数不多的男知青一直很喜欢陆瑶,但陆瑶却一直喜欢的是宋援朝,而援朝谁也不喜欢
  ,或者说,他谁都喜欢,只是那所谓的喜欢指的是战友间的阶级感情,完全没有儿女情长的因素在里头。总之,他们之间复杂的感情线纵横交错在这片蔚蓝的天空下。
  这里的春天不太明显,有时到了晚上还会下起零星的小雪,不过落到地上很快就化了。又有新的知青落户到了这里,只是人数已经不如往年,总共只有那么四个人。他们被分布到了周边几个村的生产队上,邱石和秋阳大队的知青名额早已经饱和,所以跟这批几个新来的都不曾熟悉。


☆、第二章。湍涌11

  又过了几个热闹的节日,丹真的婚期就近了,这也成了那几个时常相伴如影的兄弟们最为期待的事。
  婚礼前一个月丹真家就忙开了,直到吉日头天便开始大摆筵宴。
  邱石和秋阳携同着各自队上的几个铁哥们儿一道置办了点简单的贺礼前来,唯独不见了宋援朝,找遍了整个地区都没那这人的踪影。
  所有人都在说着祝贺的话,邱石随口开着那些不靠谱的玩笑,说明天要去抢新娘之类。
  大伙都在笑,丹真也在笑,只是这表情里隐约藏着一丝惆怅,笑容有点生硬,显得极是敷衍客套。
  这一晚很多人都醉了,邱石醉了,秋阳也醉了。
  婚礼如期。
  一轮红日映着天光慢慢爬升,淳朴的人们欢声笑语,锅庄在不停的跳,喜歌在不停的唱。
  丹真注视自己那位满身披挂华丽的新娘,朝着自己缓缓迫近。他依旧沉默着,就像是他曾经跟援朝讲过的那故事里的英雄一样,屹立在天地中。
  年头里都被各种节日给堆满了,这里的日子似乎除了过节就没的特点。但随着那些节日热情和欢乐渐渐消声于远山的脚下,生活便又恢复了一贯的宁静。
  随着阳光越来越热,雪退迹于记忆,这一转眼就又到了打猎的季节。
  当上半年最后的一个节日一结束,丹真的堂兄就带着马队去了昌都,说是要半个多月才回来。本说好丹真也去,但没人清楚原因,他留下来了,还悄悄带着那些个知青们去了老林子。他们没入谷,只是沿路去了南边那片林子。那儿靠近松冈河,很多动物都出没于那儿,很利于狩猎。
  本原定好再去一次雾山脚下那温泉的,可一直没有适当的机会,邱石没提,秋阳也就只能在心里默默怀念那次险象环生的经历。
  除了打猎,那就是他们其中有的人归了教,信了佛,有了信仰,普光寺常常都能固定看到他们的身影。
  秋阳的样子总是给人一种无欲无念的假象,实则内心却总有些各种千丝万缕的脉络,只不过没有人真正能进到里头去看看。至于佛的博大精深他实际并无什么大兴趣,他脑子里想的更多是生活的实质,以及如何去理解这个安宁的地方所具备的魅力。
  邱石不信佛,他自称自己是最典型的俗人,无法参透佛家那高深莫测的智慧,所以,他没有信仰。如果真的要为他找一个信仰的痕迹,那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这所谓的信仰会是与另一个人有关。
  有时候,他们会勾群结党的往普光寺跑,不为别的,即使是不信佛的人也寄望着能为远在天尽头的家人祈福祷告,乞求佛的庇佑。
  普光寺在冈坝已经存在很多年了,这庙宇听说是在满人入关的时候建的,里头的僧人一代接着一代的传承下来,庙宇虽看着有些残旧,可依旧闪耀着一股智的光辉。
  第一次进庙来,秋阳便喜欢上了这里的环境和那些转经筒滚动的声音,以及那半坡上的钟声,还有那些蔓延整个简单建筑的各式颜色。寂静中响彻着一种祥和的回声,听上去美极了。
  如果站在远处山丘的公路上往下看,它就像是一座孤独的彩城,无辜地落在那片荒寂的山坳中,任其岁月流动仍不变自己的信念。
  邱石站在供着佛像,到处都挂着五彩帆条的大厅中,东张西望。他喜欢听喇嘛嘴里念念有词的样子,有点好笑,可又庆幸自己置身事外的身份。他常对别人说,自己不需要多么高的智慧,人只需要懂得笑,懂得哭就已经是幸福了,所以,他觉得只要还能笑,还能哭,这就是活着的幸福。
  秋阳虔诚地跪在地上,双手紧合,闭目祷告着。祈祷什么呢?邱石一直想知道,他猜测可能是在为自己的母亲祈祷,又或者是在为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祈福,但秋阳不告诉他,他就是想确定他到底在许什么样的愿。或者说,他想知道在秋阳众多愿望受益者中有没有他的存在,这一点他不可能问出口,因为他们只是朋友而已。
  日子过得很快,陈顺军已经走了一年了,也是邱石和秋阳在冈坝的第二个仲夏。夜空中的繁星开始密集簇拥在一起,绽放出了那炫光夺目的明亮。银河规定着自己的走向,横跨在那暗暗的天幕中,真好看。
  松冈河的水不在是那样冰冷刺骨,整整几个月不能透彻地洗上澡的人都跑去戏水,沐浴。雾山的美丽,河水的清澈,年轻的男人和女人染指了这原不那么生动的景色,从而更为这片大地锦上添花,附上了人的感情。
  这日上午,几个大队的熟人在草原上碰了头。
  邱石挑起头,约着几个大队的人去松冈河。随行的还有几个女同志,里头有夏雪琳,陆瑶,湘慧等等。他们把牲口留在哑巴叔那儿,然后骑上马就往老林子南边奔去。
  这一到了河边,男人们就迫不及待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纷纷下河去,留那一帮女的在岸上骂这些汉子没羞没臊,不要脸。
  邱石最是顽劣的,索性从水里站起来甩着□之物逗那些个不敢宽衣下水的女孩们。
  陆瑶气不过,便和几个女同胞商量着把散落满地的衣服悄悄归拢起来,将其套稳在马背上。行动到一半,却被秋阳眼贼瞅见了。
  “诶!衣服。石头,衣服跑啦。”秋阳吼道。
  邱石在河中央游得
  正欢畅,一听见秋阳喊便回头往岸上看,只见陆瑶正在马边上麻利地往上捆衣服。他一边吼着一边往岸边游,跟着水里就沸腾了,其他人都扑通扑通地往岸上奔。陆瑶着急忙慌地把那堆衣物绑好,然后狠狠地朝马屁股上一拍,马蹄一蹬,那一众的衣服就这么飞奔而去,直往林子里窜。这一群赤条条的男人们纷纷涌上岸来,邱石和几个人跑去追马,几个人则涌向几个使坏的女孩,直吓得她们捂着脸跟着往林子里跑。
  那群年轻男人们一个个光着身子撒欢儿地跑起来,笑声回荡流域两岸,仿佛全世界都是快乐一样。
  青春期,这是一段人生真正起步的时候,很多故事从这里开始写序。年轻的身体总是能够很快适应任何一种环境,不管你最初是有多么抗拒这样的适应,时间总能让你无条件服从这样的安排。而在这被动的趋势下,这些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少年们便随着安定的心绪,开始一步步挖掘另一种生活的要领。
  冈坝是个小地方,藏汉混杂其中,那些知青们很难不会感到一种精神上的孤独。然而又因为这份对过去成长环境的依恋,就让他们这一个个同命相连的人有了一种更加紧实的相互依存的关系,爱情便在这关系中又寻觅着发展。有的含蓄,有的张扬,千姿百态。不可否认,面对那片辽阔而又深远的草原和雪山,谁都有可能被这来自于天地自然的卓越丰姿而染指上一种浪漫的情怀。
  当然,在知青队伍中也不乏一些性格乖张感情畸形的个别人。说是感情,也不完全正确,只能说那是一种原始的欲望,一种体现自我存在感的价值观。男人和女人简化成了最基本的描述,不繁琐,不复杂,只有单纯的□关系。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儿里面好歹里头还有个爱字,只要有爱,你在这儿就不会觉得孤独,不会觉得自己没有意义。
  林家这兄弟俩则是把男人的天生本能发挥到最最极致的典范。
  从长相上来说,林卫祥具备了吸引异性的先决条件。但这并能说明问题,重点是一个男人长得英俊潇洒,多少能让女性在两性关系中得到愉悦和第一时间的接受。而就是这样的优良条件便成了俘获女人的万恶之源,同时又将他和那些女知青之间的事情划入一个并不构成犯罪性质的领域里头。林卫祥所使用的手段往往总能让那些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女捧着一腔好奇的热情,同时并不十分了解其后果的情况下,就心悦诚服地落于了他的略显卓略的欲望圈套中。可是,之后呢?当然,林卫祥不是那种和你有了关系就委身于这段关系中的人。他要的只是这种借由欲望的宣泄方式,来获知内心的存在感。只有在身体激情迸发
  的瞬间,他的灵魂才能够体会到自己的价值。在这一点上,他基本已经具备了一个成年男人的思维和智商,所以,他游刃有余地在这片土地上放纵着自己淫溢的性情。
  那么多女孩,却没有一个站出来告他的罪,有的是因为与生俱来的羞耻感,有的是因为天性使然的顺从。总而言之,因为她们的纵容,林卫祥在这个满是潜藏着风流色欲的地方留下了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和哥哥相比,这林昊就逊色了很多。他头脑简单,基本不做任何假设性的思考,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他可以被称之为最原始的生命形态。
  他比林卫祥小两岁,但对于男人和女人他也已经有了一些初略的认识,以及那原始的驱动。当他觉得自己想要一个女人时,几乎没有手段可言。呵呵,当然,对于他来说,或许是因为外貌上的局限,即使用什么样的手段也不定会有女人主动献身。所以,他臭名远比他哥来得肮脏,但相同的都是那点毛病。
  但,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在陆瑶这一帮子人来之前,林昊还可以仗着自己的家世,或者靠着兄弟齐心的关系,甚至靠着那些女子的懦弱称王称霸。备不住林子大了,总能遇上那么几个不惧事不怕死的鸟。
  这些青年男女心里的春欲,似乎是没有时间规律的,几乎随时都有可能存在于任何一个时间和地点上,只不过有的人会选择压抑,而有的人则任其发展,随之给自己招致不堪的后果。


☆、第二章。湍涌12

  这天下午,陆瑶刚把手里的活干完了,正打算去找秋阳陪同去县里买些女人用的东西。刚走到马棚边上,林昊突然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拦住去路。
  那挂着一道浅浅疤痕的脸上堆着骚包的淫相,不怀好意地笑道:“咦,够巧的哈。这是去哪儿啊?”他挠着裤裆,动作极尽下流无耻地不断往陆瑶身边磨蹭着而来。
  陆瑶翻着白眼,“你管得着吗,滚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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