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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不敢,抱一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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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裸照值二十万?他以为自己是那个…那个陈关心…?”
  “陈冠希。”
  惬川收回手机,更正道。
  “惬川,你太过分了。”
  玄魏一脸不敢苟同地看着他,又看看桌面上打印出来的那几张照片,“竟然连勒索的勾当都做,你缺钱可以跟我说嘛,裸照看太多是要长针眼的。”
  惬川若无其事忽略掉他的话,接下去说:
  “他突然出这个价格我觉得有点奇怪,这不像他的为人。所以我仔细看了这几张照片。”
  他指了指照片内角落里一个半裸的女人,看着玄魏的脸,“你能认出来吗?”
  玄魏饶有兴致得看了五秒钟,再抬头时目有精光,说了句:
  “宋局长的太太,很好。”
  “我当时就在想,江北那块地有着落了。”
  惬川喝了口茶悠悠地说道。
  “向哥,向冠希哥,他这几张照片真是值,你告诉他,那二十万不用他给我。”
  他露出霸气的笑,“我给他。”
  惬川摇了摇头感叹:
  “比起朔司之前进贡的那些,我们这20万简直算零头,他这次估计要吐血了。”
  “错。”
  玄魏更正道,“是喷血。”
  
  往事有时候就像残留在身体深处的子弹,可以假装不理它却无法忽视它,想铲除它却将伤口挖得血肉模糊只能令自己伤上加伤。
  廖晋一向采取假装不理的策略,更不会挖出来给别人看。然而当他那天接到一个电话,他知道有些事情即便自己不挖,也有别人会来挖。
  他近期以来第N次在心里骂了那四个字。
  




☆、不醉不归

  廖晋知道闫謋有个弟弟,名叫闫子奕。记得闫謋偶尔会说起,这个弟弟从小就被送去国外读书,一直到长大回国了也没有接触家中的黑帮生意。
  一是家人刻意不让他接触 二是他本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倒是因为兽医专业的关系,回国后开了两家宠物医院、建了两个流浪动物保护基地。
  明明是两兄弟,却是走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有着皆然不同的命运,一个在拯救生命,而另一个,分分钟扼杀性命。
  闫謋从小被作为家族未来接班人培养,15岁以前甚至连看什么书吃什么菜都没有选择权。廖晋有时候会怀疑,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他可能会羡慕弟弟在国外那一片自由的天空。
  那个电话是闫子弈打的,他在电话里说有自己重要事情告诉廖晋,约他那天傍晚到海滨长廊见。
  当时廖晋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的“这件事”可以是大事小事蠢事但绝对不会是好事。
  他见到闫子奕时,看眼前的一米九的高大青年,穿着风衣,内搭白衬衣,下着休闲西裤。双目有神,面容俊朗。眉间甚至能看见与他兄长相似的痕迹。 
  然而他的神情并不是十分自然,见面便说:
  “廖先生。。恕我唐突,你还恨我哥吗?”
  廖晋心想这确实很唐突。
  闫謋离开他的当下他确实恨,但过了这么些年,他深信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在情侣关系中少了任何一方而停止运转。
  他摸不清这个年轻人想干什么:
  “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我哥的事你应该也知道吧?”
  闫子奕看着他,如果廖晋没感觉错,他甚至有些心急。
  廖晋点了点头。
  闫子弈又说:
  “但你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
  廖晋心想这是哪跟哪?前戏还没做就直奔高chao?他心里被这个青年的出现弄得有诸多疑惑不解,更有莫名的浮躁:
  “你告诉我有什么用,我不是110。到底你哥现在什么情况?是死是活。。。”
  还未等他说完,闫子奕打断了他:
  “是玄魏害我哥的!”
  “嗡”地一下,廖晋彻底傻眼了。
  闫子奕想了想,说:
  “我不知道你还恨我哥吗,其实当年不是他想离开你的。。。”
  反观看廖晋,已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有打算接他的话,他又说,“是我妈用你的性命威胁他,你不知道,那时候你已经被跟踪了很久了。”
  ——我要结婚了
  ——你要照顾好自己烟不要多抽
  ——多吃点饭你太瘦
  ——要不再抱一下吧?
  ——这张支票你收。。。
  ——嘶。。好疼啊,小晋打人的力道不小,看来不用担心你受欺负了
  各种回忆在脑袋乱窜,廖晋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被这种目光盯得移开了视线:
  “听说你最近和玄魏走得很近,我想也许你能帮到我。。。”
  没有去接他的话茬,廖晋追问道:“你哥呢?”
  他却从大衣内袋拿出一包黑色塑料袋包着的东西,递给了廖晋:
  “最近总有人在跟踪我,估计是玄魏派来的。他是阴险小人,接近你的目的一定不单纯。我不能多说了,怕他们追来。这个你收下,是我哥出事前交代的。”
  说完一把塞到廖晋手里,也不等廖晋说什么,转身快步地离开了,留下廖晋站在那吹着海风傻着眼。
  过往的耿耿于怀果然被挖了出来,连带着带有真相味道的血肉 。
  其实闫謋失踪到现在一个多月,撇除从前的旧情不谈,他不是不担心,只是没办法。就仇昧说的,道上传得沸沸扬扬,说这件事铁定跟玄魏、朔司两个人其中一个脱不了干系,甚至有说两人合谋的。
  廖晋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不对劲的程度就像运动袜配皮鞋,t恤配西裤。
  他不是没怀疑过玄魏,或者该说他本来也没相信过这个人。
  要知道玄魏接近他的目的不单纯这件事,是明摆着的,只是闫子奕所说的不单纯,跟廖晋之前认为的那个“不单纯”,性质绝对是不一样。
  他解开塑料袋,看到的是一把黑色手枪。
  这个来的突然走得突然说的话更突然的人,让他突然就变成一个随身携带大杀伤性武器的人 。
  他觉得脑袋又开始疼,抽着疼。
  距离上一次拿枪,已经有五年时间。五年不算很短,但绝对不长,那些剧烈疼痛的余波还没彻底消失,但只要放在那不去碰便比当初好受得多。
  然而终究还是因为这把枪,被隔山打牛碰到了。
  抬头看看海滨长廊散步的路人,心里乱脑子也乱。突然,他发现不远处两个趴在栏杆上的人因为他的视线显得明显不自在,是在跟踪他?
  他收起那包东西快步离开了。
  
  秉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回到办公室他就把手枪收起来了。
  正地欣赏那个被封掉了的窗,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赫然是“亲爱的”三个字时,廖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通电话是玄魏打来的,说他在店门口,想请廖晋一起吃宵夜。
  “我不在我在美国。”
  “什么??美国哪里伦敦还是纽卡斯尔??”
  “伦敦。”
  答完廖晋就沉默了,同时在心里骂了句很脏的脏话
  廖晋已经不想问为什么你手机号会存在我的手机里而且是那个署名,也不想问你晚上八点多吃哪门子的宵夜。
  他理所当然地把这个男人的出现当做上天对他的又一次考验。
  也或者,是弄清事实真相的一次机会…
  出门前他想起那把手枪,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它带在了身上。
  
  一尘不染的醒目白色敞篷车就停在J。I。N的大门口,廖晋一眼看见,毫不客气地径直开门上车,坐好拉上安全带。
  玄魏在心里吹了个口哨,边发动车子,边笑着问他:
  “想吃什么?”
  廖晋点了根烟,手放在窗边才答道:
  “随你啊。”
  “哦~那去我家…”
  不等他说完,廖晋就淡淡抢了句:
  “吃火锅。”
  
  他们花了十五分钟时间来到一家牛肉火锅大排档,被店员迎上了露天的二楼 ,在靠后面的一张桌子坐下。
  事实上关于中国的火锅店,只要那家店不是真的难吃到令人发指,就总会很热闹。火锅热腾腾的烟,烫嘴的肉,以及冰冻的啤酒可乐结合在一起,似乎能产生一种魔力,用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廖晋其实很少进火锅店,以前和闫謋在一起的时候,闫謋多数带他去的是那些需要压低声线说话的场所。 
  而这个被啤酒杯碰撞声、人与人清醒的或半醉的喧闹交谈声充斥的地方,让廖晋突然想起那出租车司机的那包便宜香烟。
  隔壁桌的醉汉们第N次碰响酒杯喊着“不醉不归”,这时玄魏正在帮廖晋倒酒,闻言也对他笑道:
  “不醉不归~”
  “得,赶紧去和他们凑一桌。”
  廖晋夹了一颗花生放嘴里。
  玄魏羞涩地说:
  “看到你就醉了,走不动。”
  这话让廖晋当场打了个恶心的抖,差点被嘴里的花生噎死:“你他妈!”
  “哈哈哈哈哈…”
  玄魏见他的反应,乐了起来。
  可他的声音突然被一声带着碗筷震动的猛烈拍桌声掩盖,整个本来喧闹非常的二层一下子没有了声响。
  这种诡异的沉静之后,便听到有人叫嚣到:
  “麻痹的你们找死!”
  另一个声音对骂道:
  “你们老大的老大都他妈被人家魏哥料理了!你们少插根葱在这装蒜!”
  “操你妈你再说一遍!”
  “说三遍!你猪鼻子插葱装蒜!装蒜!装蒜!”
  廖晋就看到他们前方有两张桌子,每桌大概有五六个年轻人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叫骂声此起彼落,有些人有些几乎快要站起来。
  玄魏转过身兴致勃勃地围观好戏,廖晋继续夹着花生,若无其事说了句:
  “哦~原来是魏哥您料理的。”
  玄魏回看他,眨了眨眼无辜地说:
  “冤枉啊我就一围观群众。”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廖晋说。
  玄魏摊了摊手表示:
  “那是江湖上的朋友太抬举我了;我用我正直的人品做担保,我什么都不知道。”
  直接当做没听见 ,心想信你正直才有鬼。
  廖晋看了看那边的叫骂愈演愈烈,估计着随时要从嘴斗演变成武斗,说了句:
  “待会儿他们要是从桌子下面抽几把西瓜刀出来,我就再也不和你同台吃饭。”
  玄魏继续脸不红心不跳:
  “我是良好公民良好公民怎么会去有西瓜刀的火锅店呢?”
  这边厢话音刚落,他就听到身后那些人抽出了武器的声音,本来已经跑得寥寥无几的其它几桌无辜群众,见状纷纷鱼贯而逃。
  一时间整个二楼只剩下那边两桌和廖晋他们这桌。
  廖晋见状笑着看他:
  “恩?良好公民?”
  被毫不给面子地拆了台的玄魏,正色道:
  “作为一个良好公民这个时候应该求助110。”
  不知道是他说话声太大,还是那边的人耳朵太灵,说完他们竟然全部朝这边看了过来。
  廖晋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跟花生做斗争,倒是玄魏感觉到背后灼热的一道道目光,回过头,笑得一片阳光灿烂:
  “你们继续啊别客气不要停,我们吃我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OTZ!!!




☆、有话好好好说

  廖晋低头怪笑了一声,而据说是闫謋手下的手下的那桌,刚才叫嚣得最大声的那个男人,用铁水管用力敲了敲桌子,眯着眼睛看着玄魏:
  “刚才不是说要叫110吗?你倒是给老子叫啊!” 
  此时本来跟他们对骂的那桌人也有人准备说话,可他们其中有同伴似乎看出了什么,及时阻止了他。挤眉弄眼低声道不要说话,看好戏。 
  眼看状况就快一发不可收拾,廖晋对他说:
  “好吵,走了。”
  玄魏却依然一派轻松表示稍安勿躁:
  “没事,所谓会叫的狗是不会咬人的,你看他们吵了这么久还不动手,人家那是练肺活量呢。”
  廖晋不信了:
  “你怎么知道不咬人?我看都有症状了。”
  “什么症状?”
  “狂犬病。”
  那男的眼看自己被。干净利落无视,表情极其好看,把视线移向另一桌人,那桌人本屏住呼吸围观着,见他看过来,马上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他骑虎难下,终于忍无可忍:
  “草泥马的给我打!!”
  五六个人扬起武器就直冲过来。
  “有话好好说啊!!”
  玄魏迅速站起来侧身到一边,嘴里说着有话好好说,却将桌子翻向冲来的人,滚烫的火锅汤几乎喷溅了那些人一身。
  他把廖晋往后一推,说了句“等着”。
  便几步上前,偏头闪过劈头砍来的砍刀,动作潇洒俐落,一脚把来人揣得连退几步被从后面冲过来的人扶住。同时他侧身躲过又一攻击,按住对方肩膀一拳打在其喉结。
  “cao你妈!!”随即又有一拳朝他面门而来,他反手握住那人手肘处,一掰一翻借力打力,那人鼻梁几乎被打歪。 
  廖晋在战圈外看着他,看着他以一敌数还有空间留手,看着那几个人根本不是对手。很显然他没想伤害那些人的性命,只因廖晋深深知道他杀心起的那种表情——那是在血腥与惨叫中狞笑得像一个噬血的恶魔的表情。
  而此刻的玄魏,双眼闪着鹰般的光,嘴边衔着狂妄的笑,在一片刀光棍影里。
  这次的笑显得那么真实。
  又是一根铁棍挥来,玄魏一手握住那人的手腕,向下一扭,对方随即松手。
  本在一旁本来围观得轻松自在的的廖晋突然上前,抢过他的武器,往旁边一挡,稳稳挡住又一个人的攻击,随即起脚便往裆部狠狠踹去,嘴边也挂起笑意,他偏过身子拽过从身后偷袭来的人,抬手对着胸口顺势就是一肘
  玄魏与他对视了一眼,咧嘴一笑。两人合作竟有种出奇默契的意思,几乎是轻易就突出了重围。
  到楼梯口时廖晋顺手拿起一旁的热水壶,朝他们甩了过去。
  在一声声哀嚎中玄魏吹着口哨,拉着他推开围观的人冲下楼梯。
  “我操!你打架很厉害嘛!”
  玄魏在奔跑的空隙对他说。
  廖晋看了他一眼笑得魅惑无边:
  “我没告诉你我以前是班霸吗?”
  “这么牛逼?”
  
  就在他们快要冲到大门口时,却看到三个手里拿着家伙的男人,在正门口中央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拿着棒球棍,两个分别把开山刀架在自己肩上。
  
  …………………………………………………………………………………………………………………………
  
  那帮鼻青脸肿的人追到大门口,便被三个人挡住了去路。
  “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开山刀在手里打了个转,小凝笑得杀气腾腾,,“除非担架来抬。”
  志冰坐在折合椅上玩着手机,头也不抬说了句:
  “现在让我们把现场交给前方记者洛余凝。”
  “又没有我出场的份。。。”
  阿健咬着手绢。
  “你们可千万别插手。”
  小凝回头嘱咐他们。
  “放心吧我负责叫担架。”
  志冰比了个ok的手势,又对一旁躲在柜台后面差点哭了的老板说了句,“老板,来杯可乐不加冰。”
  
  再看廖晋,他们离开火锅店后,上了玄魏的车直接离开了。
  车子奔驰在夜晚的马路上,玄魏单手把着方向盘,偏头点了根烟:
  “真是人不可貌相,说说你的班霸时代嘛。”
  “那时候有六条马子,都是校花级别的。”
  廖晋促狭一笑,“脚踏六条船你试过吗?”
  玄魏一脸街边星探的样子:
  “人才人才,你有兴趣朝黑道发展吗?前途保证一片光明!”
  廖晋拿过他的烟,抽了一口觉得挺合胃口,就占为了己有:
  “那要看待遇怎么样了。”
  玄魏望向他,目光深邃:
  “黑帮大嫂的位置怎么样?” 
  廖晋也看着他,发丝被风吹得纷乱,眼神在黑夜里变得媚惑无边:
  “有什么好处没有?”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帅哥二十四小时保护。”
  “你?”
  “怎么样?”
  玄魏打趣道,“心动不如赶快行动。”
  廖晋满脸不屑:
  “我以前马仔四十个,打麻将都能凑十桌呢。你一个人能干嘛?打麻将少俩人,斗地主还缺一个。围棋象棋我不会,难道和你下飞机棋?”
  “我觉得吧…”
  玄魏突然邪笑看着他,“两个人下飞机棋总好过一个人打飞机。”
  廖晋抽完最后一口烟将其扔掉,才淡淡评价了句:
  “臭不要脸老流氓。”
  闻言玄魏笑得愈发流氓。
  廖晋决定痛定思过,不再理会他。心说所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不该以为这个人能说人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一个看着路况,一个看着路灯车灯从身边闪过,直到玄魏看着前路打破了沉默:
  “我是说真的。”
  虽然自己不想承认,但当廖晋听到这句话,心还是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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