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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不敢,抱一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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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廖晋站起来,将那群禽兽推开,抢过来人手里的枪,对着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仇人头上连开数枪直到弹夹耗尽了子弹,然后声嘶力竭的哭着笑。
他都没忘记他答应过自己,不可以亲手杀掉自己,不可以认栽。
这些年那么多伤痛积压在他的心里身体里,他早就累了,终于他可以不用信守承诺,因为他的生命只剩下1个小时50分。
只剩下1个小时47分的时候,的士师傅听着炸弹的滴答声终于忍不住问他:
“这是你手表的声音?”
廖晋说:
“不是,我买了个钟。”
师傅调侃说:
“小伙子,我看你这表情,别是买去送人的。”
——这不是摆明说他表情像送终?
于是廖晋粲然一笑,看着司机的便宜烟:
“那哪能,送给自己的。师傅,来根烟抽抽。”
还没说完已经伸手去拿。
点了一根开了窗,问师傅“来一根?”
师傅说那不行会被罚款的,廖晋挑了挑眉把整包放衣带里,然后掏了张一百塞他手里:
“师傅,给你的烟钱。这烟给我拉。”
司机皱眉说小伙子你没喝醉吧,这话让廖晋灵机一动,赶紧说:
“师傅你待会儿找个超市停停车,我要买箱酒!”
“没喝够呢你?”
司机皱眉。
廖晋讨好地笑着看他:
“师傅你别生气,待会儿你把钱全给我。”
瞬间司机一个急刹车,瞪大了眼睛看他,显然被吓得不轻。廖晋一开始一脸无辜,后才想到自己似乎貌似说错了,连忙说“不是不是,是我把钱全给你。”
得,遇到个傻子了,长得这么好看真可惜。
司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年轻人,有什么不开心的,开心开心就过去,你可别想不开。”
廖晋感同身受地点头如捣蒜:
“我听说,不好好做饭的哲学家不是好的士司机,看来真没错。”
司机彻底无语。
花了15分钟到了海边,廖晋抱着一箱酒嘴里叼着劣质烟朝飞也似逃走的计程车屁股挥手再见,海风吹得他头发乱飞,他觉得从没这么过瘾过,要不是嘴里叼着烟,他已经肆无忌惮地咧嘴笑出来了。
廖晋心想他不需要写遗书,也不需要分配遗产,最好死后也不用去另一个世界,就这样化做血肉一干二净。他这辈子从没这么轻松过,连性□都没法跟这种感觉比。
于是在沙滩边坐下,把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打啤酒整整齐齐摆在面前,全部打开。
夜晚的海面涛声依旧,深邃的不见底的黑伴随着偶尔的起皱一直往很远很远的地方蔓延过去,星星点点的船灯孤独地分散在其中。
他看了看想了想,觉得不满意,把鞋子一脱扔海里,盘腿一坐,又点了一根烟,觉得这烟真他妈难抽,难抽得真他妈过瘾。
他差点就唱起“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想想还是算了,轻轻拍了拍肚子上的炸弹,心说乖乖,就你陪我了。
直到他迅速解决到第三罐啤酒,他刚下定决心要唱首爱情买卖,肩膀却被人拍了拍。
这是他怎么样都料想不到的情况,于是转过头看身后,回过头抽了口烟,想想不对,又眯着眼看过去,一张帅气的脸笑得禽畜无害看着他。
下意识他就想到一个词,同时他一口烟喷对方脸上,说出口了:
“斯文败类。”
然后回过头不理他继续摇着罐子看还有没有酒。
玄魏的表情僵硬了那么0。1秒钟,想他风度翩翩俊朗无边万人迷赛过刘德华胜过梁朝伟还从没被人用这个词形容过。
在他旁边坐下,拿过他手里的烟抽了一口,皱眉,于是拿出自己的进口烟递给廖晋。廖晋瞥了一眼,抢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海里。随后拿出他的劣质烟一递,若无其事盯着玄魏的脸。
无奈了,接过咬在嘴里,凑近,偏头就着廖晋嘴里的烟点烟。他看进廖晋的眼中,那人双眸因为醉意迷离,能就这么把人吸引进去。
玄魏吐了一口烟,说:
“你在这做什么?”
“等死,不想被炸死闪开点。”
廖晋看都不看他,又喝了一口酒。
玄魏笑了笑,拉他衣服说:
“来来来我看看炸弹,我对炸弹还是有一点研究的,一根红线一根蓝线一根黄线三根剪一根是吧。”
廖晋懒得理他,任拉开衣服一看,剩余时间50分钟。
玄魏皱眉。
线呢?没线。
情况是这样的情况,但玄魏还是煞有其事研究了几秒钟,而后以一切尽在在掌握之内意料之中的表情,抬头看廖晋的面无表情,把他的外套拉好,喝了一口酒,想拍他肩膀又觉得不合适,才说:
“咳,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人固有一死…”
廖晋当时只觉得遇到个脑残,怕他再说下去,随口应道:
“是是是。”
“你也不用太担心,可能你到水里泡一泡,电的东西嘛,一遇到水说不定就接触不良废了你说对吧。”
“对对对。”
“哎,所谓红颜祸水…啊不对红颜薄命。我真替你可惜,这样吧,你有什么遗言跟我说,我能办的替你办了。别留下什么遗憾。”
玄魏在那边长吁短叹,廖晋额头的青筋越听跳得越厉害,他能忍得住不去搭腔,却怕忍不住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和十八代家里的猫猫狗狗。
玄魏看他不吱声,碰了碰他的肩膀,表情正经继续循循善诱:
“说话嘛,你看,时间不多了,能说一句是一句吧,说好了以后做你的墓志铭,我给你记下来…”
终于,廖晋忍无可忍了:
“说你妈记你妹墓志铭你大爷!!”
廖晋向来觉得自己的忍耐能力是很强的,也认为这辈子已经够倒霉了,没有什么事情他没见过。但是现在,在他的生命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结束的现在,他的认知完全被颠覆了,他才知道高出不算高,人外人有人天外有天。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叫玄魏的,道上个个谈虎色变的大人物,是这样一个满嘴跑火车不靠谱不着调到极点的人。
再看玄魏,竟不把他的怒骂当一回事,反而笑了出来。
头顶青筋又开始跳,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笑什么笑!”
玄魏听他这么说,愣了一愣。
笑意还残留在嘴边,就凑近过去,压低声音调戏道:
“再笑…你就把我吃掉?”
呆住两秒,廖晋这才意识到,自己极大可能是被耍了,毫不犹豫拉开两人的距离,暗下决心喝自己的酒打死都不理他。
玄魏见状,坐近了,说:
“呐,别这样了,我不是一接到信息马上来找你了嘛,要生气要发火朝我来,来来来。”
不理我?
“你看这大海多浩瀚无边,广阔无际,可是你知不知道有个传说?”
还不理我?没关系。
“我讲你听啊,传说东海龙王三太子是个好色之徒,最喜欢美人,很久很久以前因为调戏哪咤他妈被哪咤三太子把肠子揪出来,但是他的怨念让他化为一只厉鬼,最喜欢在海里偷窥美人,看到哪个喜欢的就拉下去做他姨太太!所以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是很危险的…”
不管东海龙王三太子好像是白龙马,为什么白龙马会调戏哪咤他妈,为什么白龙马的肠子被揪出来还能被唐三藏骑着去西天取经这种吐槽,反正这下廖晋已经能明确确切肯定对方是在耍他玩了。
但是,但是他竟然笑出来了!
玄魏看着身边笑得花枝乱颤的美人,心里有种莫名的成就感,于是说:
“这下我救不了你了,三太子要来了。”
“三太子来了?孙悟空还来了呢!”
廖晋笑着瞪了他一眼,但玄魏心里觉得那不是瞪,那确确实实是放电。
等到廖晋笑够了,见玄魏仍盯着他看,廖晋说:
“你就特地来对个快死的人讲单口相声?我没钱给你。”
“你有别的可以给我。”
玄魏看进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廖晋挑眉:
“那你说说看?我临死前当做一件好事。”
说着打开外套,看炸弹的计时,还有21分钟。
玄魏伸手握住他的下巴,轻声说“谢谢大善人”。
廖晋的眼神,不知是不是因为醉酒的关系显得氤氲迷离,玄魏看得着迷,就要吻下去。
“啊!少儿不宜非礼勿视东京HOT!”
这时,突兀的一个声音,就这样,彻底打断了玄魏的好事。
玄魏咬着牙回头,便看到志冰带着工具箱正站在他们身后,捂住小凝的眼睛。
志冰见玄魏的脸色,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将要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于是极其积极地说:
“魏哥!拆弹小组报告!”
☆、我还没看清你的脸
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能让人产生错觉。比如看到某人独自走在路上自言自语,大多数人会以为他是买六合彩输太多导致思觉失调,但也许他只是带着麦克风打电话。
所以在志冰开始处理他身上的炸弹时,廖晋发觉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他不清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却不由得想起的士师傅说的那句“有什么不开心的开心开心就过去了”。
耳边是志冰的声音——
“小凝!擦汗。”
“小凝!螺丝刀!”
“擦汗!”
“锤子!”
“擦汗!”
“螺丝刀。。。哎哟你戳我眼睛干嘛!”
大概这样喧闹了五分钟的时间,突然他感到身上一轻,那炸弹被卸下来了。他看了看持续在颤抖的手指,觉得这种感觉并不是很适应。
或许有些重量压在心上太久,承受太久,分裂瓦解消失后的感觉亦像现在如此。不用死了,那感觉倒不是失落,他看了看自己沾满沙子的光脚丫,觉得今晚真是闹剧。
只见志冰一把将炸弹远远抛海里,拍了拍手:“搞定了!”
“不错年轻人有前途。”
玄魏拍了拍他的肩膀,拉上飉转身就要离开。
志冰契而不舍:“魏哥加工资!”
话音刚落,仿佛平地一声惊雷,远处海面“碰”地一声爆炸声,水花喷溅了数米高。
玄魏掏了掏耳朵,脚下没停: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就听志冰在身后叫嚣着无良雇主,于是廖晋停下了脚步,回头对他说了声:“谢谢你。”
看着他们的背影,志冰在海浪声的此起彼伏中愣了两秒后,对小凝说:
“我觉得加工资这件事还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觉得吧,工伤赔偿的机会大一点。”
玄魏热情地表示要送廖晋,廖晋光着脚,身上现金全部给了来时的司机,也没办法。
在上他的车后便听到玄魏说了句:
“其实,还有一件事。”
廖晋以为什么事,偏头看着他。
玄魏表情非常认真:
“三太子有时候也会化作人形来陆地上抓良家妇女的。”
‘光着脚就光着脚,我应该走回去的’,廖晋想。
在玄魏美其名曰怕伊天又来找廖晋寻仇更怕三太子夜袭并自作主张直接把车开进自己家地下车库后,廖晋又一次深感自己很傻很天真。
总是有这么些人,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口水就开花。
“这么晚了你回去也不方便休息一晚我明天送你回去。”
“不不不很方便我可以走回去。”
“那不行天气预报说今晚要下雨。”“没事我不怕淋。”
“你没听说过雨夜屠夫的故事吗?我讲你听!”
“。。。。”
“那,是一个很有名的都市传说。。”
“够了!你家在几楼!电梯这么久不到我们走上去吧!”
“难道你不知道午夜后楼梯的鸣泣。。。”
玄魏的家,对于属于他这种地位的人来说,并不算大,因为——连最起码的客房都没有。
玄魏说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
廖晋觉得不妥当:“那不行。。。”
某人恍然大悟道:
“原来你怕黑想一起睡?”
廖晋头也不回关上浴室的门,留下某人在原地笑得欠踢欠打欠踹。
直到他洗完澡出来,看到玄魏在阳台抽着烟打电话,男人脸上表情并不是在他面前的嬉皮笑脸,而是不可多得的正经。
发现沙发上已经摆好了一床枕头被子,是玄魏自己准备的,他觉得即便那个人老爱表现得不着调,但真任由他去睡沙发自己脸皮就太厚了
缩进沙发的被子里,透过阳台玻璃门他看着那个男人的背,渐渐闭上了眼睛。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事,大概5年前,那个男人破门而入,室外刺眼的阳光瞬间侵入了那个昏暗的再往后几年里无数次带给他梦魇的房间。
没有行动能力的他被刺得睁不开眼,心脏跳得奇快。
他用发白的颤抖的手挡住阳光,耳边是声声惨烈的叫喊和枪声,这个房间顷刻之间仿佛就注满了杀戮。然而他却感到这,仿佛是上帝带来的礼物,是一份从未有过的平静,在他内心深处。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眼睛适应,他恍惚间在人与人的缝隙中看到那双杀红了的眼,以及那人脸上身上溅着的鲜红的血。
他当时大概是张了张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想原来不是上帝,来拯救他的——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思绪还在蔓延,突然他却感到身子一个失重,赶紧睁开眼,他发觉自己连人带被子被抱了起来。
眼前男人的脸与多年以前的影像重合,只是多年前的那张脸被时间与记忆侵蚀得遥远而模糊,而现实这张是这么的近在咫尺。他不由自主伸手抚上那张脸,想帮他擦干脸上的血,再反应过来却发现似乎全是错觉。
我还没看清你的脸,难道我能告诉你我怕黑夜与血?
第二天廖晋在床上醒来,发现沙发上的玄魏已经不见了。
阿仁在国外的时候当过雇佣兵,上过伊拉克战场。
但他很少跟别人就这件事探讨过,因为在战场上除了那些飞机坦克大炮死尸、 拿快死的战友挡子弹、围观战友虐待战俘比如脱光了在碎玻璃碎做一千个俯卧撑屁股插着棍子的小事之外,阿仁觉得真没什么可说——更别说那时候伊天是他并肩作战的战友这种小中之小的事。
阿仁是一员猛将,虽然他喜欢吃棒棒糖,但这不影响玄魏交代的事情他总能完成百分之一百,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若偶尔多了一分少了一分,也是小凝的错。也许因为曾经是军人的关系吧,对任何任务他从来不会问“为什么”,更不会说“不”。
不知道是谁说的,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人,总会在一切可以让他拼命的机会上,竭力地不顾后果地甚至仿佛一心赴死般去做。或者是因为别人死在战场上,而他们没有,他们觉得亏欠死去的那些人,所以想死得其所。
按我说,他们的灵魂留在了战场上,他们卸下一身装备后失去了拼了命去保护的东西。他们走进社会生活,需要重新去适应重新去找寻那个东西,而很可惜的是,大部分人寻找了一辈子,到死那天都找不到。
阿仁几年来第一次违抗了玄魏的命令,放了伊天。
他连“为什么”都没有问自己,更没有去想后果。
而是觉得就该这么做。
他和伊天并不算关系好,应该说他和谁都是那样,当然除了从来不按理出牌的小凝,从一开始贴他冷屁股到后来出双入对变成习惯。
说回伊天吧,其实兴许阿仁并不是在救他,而是在拯救自己,挽回自己那段过往,那是除去满身伤疤弹痕以外的所谓“证据”。
谁知道呢?
谁知道是不是出于这个理由呢?
谁知道后来为什么玄魏非但没有惩罚他,没有把他吊起来打,更连提都没再提起呢?
就连阿仁自己,都感到有点意外。
反正那天开会,玄魏只提到关于原本由志冰负责交接的一批货,改由另一个叫阿健的人负责。在志冰表示很惊讶以前没有这种惯例,而玄魏坐在大会议桌的最前端,弹着烟灰,眼皮都没抬说了句“以后就有了”之后,会议也就结束了。
其实玄魏那个没有说的理由阿仁知道,志冰应该也是知道的。
一天之前阿健在赌船上欠了赌债两百多万,走投无路之下半夜打电话玄魏,当时玄魏一分钱也没有答应他。
却在第二天将这批价值数千万的货交给他处理,并大材小用地让惬川协助他,如果阿健稍微聪明一点,只要不突然脑抽,玄魏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为什么连阿仁这个基本上不问世事的人都知道呢?因为小凝知道。
后来会议厅只剩下玄魏和惬川两人,惬川将一条手机短信递给玄魏看:
“向宇说出二十万要求我们删掉照片。”
闻言玄魏表情匪夷所思得像看到外星人:
“他的裸照值二十万?他以为自己是那个…那个陈关心…?”
“陈冠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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