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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大叔和臭小子的春天-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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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岩意外地撑大眼睛。
注意到聂岩脸上反应,白夜翔苦笑。
是吧,对方应该被吓到了。
不过这种反应才应该是最正常的。
——对于他有个这么固执专横的父亲,不知道聂岩会怎么想。
“你爸不同意你们交往,他就自杀了?”聂岩低沉稳重的声音里带着困惑。
“对。”
“……”聂岩苦涩叹了一下,“这孩子怎么这么……”
“所以你明白了么。”重新盯向聂岩,白夜翔向他走近了些,表情更专注,“只要我爸不同意,他就会想方设法破坏。”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我怎么想,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他只求他自己顺心。”语气难免染上些责难,白夜翔冷着脸陈述。
聂岩渐渐收敛了脸上的意外。
在白夜翔身边沉默了许久,他才重新开口:“小子,我愿意相信你父亲不是故意的。”
不知为何,即便打心底对白允天这个人有鲜明抵触感,聂岩却还是不打算在白夜翔面前把他们父子间的深壑扩大。
那个男人在职场上也许确实是个心狠手辣办事冷血的老油条,不过对待儿子方面……
视线缓和了些,聂岩长长叹了口气。
那家伙大概根本不知道怎么和白夜翔沟通吧。
根据和白允天的那一点接触,他感觉对方和白夜翔从某方面说都是高傲要强的人。
要让他们某一方先向另一方低头,基本上不可能。
所以在突然发现自己儿子性向后,白允天因为难以接受而选择了用极端的方式引起儿子的注意。
聂岩突然有种莫名的悲哀感。
替白允天感到悲哀。
想着那天白允天目中无人的态度,聂岩大致能理解对方心理。
那个男人是QueenSoftware的老总,众人推崇的对象。
在那种权力势力名利堆积成山的高台上,他经不起任何一点小动荡。
哪怕是一个“你儿子是Gay”的传闻,也足矣让他蒙羞,留下笑柄。
——所以对方才会用那种不恰当的手段想要去“点醒”白夜翔。
当然,用“利欲熏心”“虚荣功利”来形容那个男人也没有任何不妥,因为对方就是在那种环境下被逼出了这么一种令人唾弃又鄙夷的生存方式。
但从那天对方说会把QueenSoftware交给白夜翔接手开始,聂岩隐隐觉得,这个男人也许没有那么没救。
他准备去找那个男人谈,绝对不是想从什么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对方,强迫对方让他去接受Gay。
他仅仅想让那个男人睁眼看看——
看看自己的儿子,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虎毒不食子。
聂岩想从亲情和人性的角度去分析。
顺便,也许能让自己做个现身说法。
——他自己本来是直男。
以前虽然理解Gay的行为,但在实践上总会很抵触。
不过自从和这小子在一起后,他渐渐明白过来那种相互间的吸引,是可以超越性别超越一切的。
只是仅仅想和对方在一起……
仅仅想感受那种在对方身边的快乐而已。
仅此而已。
“他是不是故意的已经没有意义了。”白夜翔苦笑,侧开眼。
——因为杜峰已经死了。
“……”就那么无言地看着白夜翔,聂岩视线渐转深邃。
他知道自己是局外人,某些情况下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但不知为何,这一次,他真的很想管一管。
至少,他不想看到这小子一提到家人,脸上满满都是厌恶与不信任。
“小子。”
轻声唤了下,聂岩停下脚步,伸手扯了扯领带。
“……”皱了下眉,白夜翔盯向聂岩。
“过来。”往自己这边偏了偏头,聂岩示意对方过来。
“……”看着聂岩表情,白夜翔有点困惑。
不过只反应了一下,他便迈着长腿向聂岩踱来。
“怎么了?”向聂岩问了一句,白夜翔挑眉。
“……”勾唇,聂岩没解释什么,只是径直开始迈步。
意外怔了一下,白夜翔急忙跟上。
聂岩在前面悠闲地溜达,白夜翔就那么跟着。
虽然不时询问一句“我们去哪儿?”,不过那个一脸稳重的男人只是笑而不语,兀自迈着步。
十分钟后,聂岩引着白夜翔来到广场边一处走入式喷泉前。
不解地望着地上干巴巴的喷泉口,白夜翔侧头望向聂岩,想寻求答案。
没有和白夜翔交换视线,聂岩径直走到前面,在一个戳出地面的长形石砖投币口前停下。
掏了掏口袋,聂岩向那投币口扔了一枚硬币。
白夜翔意外地看着聂岩,静默原地,不知会有什么变化。
就那么一头雾水地等了几十秒,耳畔倏然响起一阵疯狂喷水声。
哑然瞪视,白夜翔注意到地上那些干涩喷泉口倏然涌出好几米高的水柱。
“卧槽。”下意识喃喃出声,白夜翔本能地往后退开一步,仰头望着面前喷泉交替而出的曼妙水影。
聂岩走到白夜翔身边,笑意不减地望着那喷泉:“怎么样?”
“……”面容渐渐爬上一抹笑,白夜翔一语不置。
“你说仁瑞大厦那边的天台是你常去发泄压力的地方,是么。”眯着眼,聂岩淡淡开口。
声音几乎要被面前喷涌的水声吞没。
“对。”点头,白夜翔视线柔和了些。
“现在你看到的,就是我以前常来的地方。”嗅着那浓浓水汽,聂岩半眯着眼,享受般放松了肩膀,“来这里发泄情绪。”
“……”白夜翔脸上也没有了方才紧绷的神色。
他只是轻轻仰着头,并不打算躲开前方水柱带出的水雾。
“看那边。”伸手指了指,聂岩眼睛一亮。
白夜翔顺着对方视线望去,紧接着哑然张唇。
——在周边广场微弱灯光的映照下,只见一道很短的彩虹窄窄地横亘在两道水柱中间。
“那个是……”白夜翔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彩虹?”
“……”聂岩耸肩默认。
“大晚上的,怎么会——”
“也不知道这边霓虹灯还是照明灯的角度是怎么设计的,反正每次喷泉,几乎都能看到夜彩虹。”笑着,聂岩长长吸了口气,“所以,挺奇妙。”
站在聂岩身边,白夜翔无言地望着前方和着水柱的彩虹,表情有些复杂。
两个男人就那么静默地盯着前方蓬勃的喷泉许久。
直到这一波喷泉结束,一切重新归于宁静之时,白夜翔才缓缓转过头来。
方才的水雾把他面颊染得有些湿润,他盯着聂岩:“岩。”
“……”对上白夜翔视线,聂岩挑眉。
“谢了。”
这个男人……是想带他来这边放松心情的吧。
“……”聂岩脸上晕染的笑意愈深。
和对方对视了一会儿,白夜翔环顾四周:“这边,都没什么人么?”
感觉这种神奇的喷泉居然没人玩,白夜翔不禁有些意外。
“对,人不算很多吧。”聂岩笑,“最开始夜彩虹还能吸引点人,不过因为收费么。”冲那个投币口挑了挑下巴,聂岩摊手,“所以来看的人也没想象那么多。”
“是么。”
脸上挂着意义不明的笑,白夜翔转身径直走到那投币口边。
从口袋里掏了枚坐公车用的硬币,白夜翔潇洒地扔了进去。
“怎么。”瞅着对方动作,聂岩不解,“你小子还没看够?”
白夜翔只是兀自勾着唇,没有任何解释。
前方本已经重归平静的水柱再次天女散花般喷涌而出。
正当聂岩不解对方意图时,白夜翔突然转身,大步流星地向聂岩方向而来。
快步走到聂岩身边,白夜翔伸手野蛮地拽起聂岩手腕,连拖带拽地把对方向前方喷泉拉。
错愕地睁大眼,聂岩尚未反应便被那小子拖进了走入式喷泉。
一瞬间,他那套收拾得板板整整的西服便被四溅上漫天“水彩”。
“喂!”抗议一声叹,聂岩方要挣开白夜翔,那小子却突然回过头来。
下一秒,未等聂岩反应,白夜翔便伸手从水柱箍起一捧水,朝他脸上快速泼去。
“咳!”正中面颊,聂岩侧开脸难耐地向后踉跄了两步大声咳嗽起来。
弓着身体撸了把脸,聂岩喘了一会儿,抬头笑着盯向白夜翔:“你干什么!”
言毕,控制着力道,他径直伸手拍向旁边水柱,一瞬便把一捧水打到白夜翔方向。
敏捷躲开,白夜翔畅然地绕着几个水柱快步移动,就此和聂岩玩起了水中狙击战。
一番淋漓水花四溅后,两个男人身上已然全部湿透。
看着聂岩难得绽开的笑颜,白夜翔一边眯起眼,一边向对方靠近。
脱下西装外套扔在地上,聂岩撸了撸袖子,视线灼然。
对方上身白衬衫被水浸透得一片透明,白夜翔直看得心下悸动。
勾起唇角,他自鼻腔哧出一声,凝视着聂岩开始朝对方大步流星迈去。
伸出胳膊一把拐住聂岩脖颈,白夜翔将对方干脆连拖带拽地拉向一侧水柱。
注意到对方意图,聂岩反抗着伸手抱住白夜翔身体,防止对方掌握主导。
两个男人在水花中撕扯着,聂岩俨然忘了自己臀部的痛感。
激烈地进行着膂力较量,聂岩本来勉强控制住了白夜翔蛮力,然而无奈半途中脚下一滑,他慌乱一扯便拽着白夜翔一起滑倒地面。
屁股先着地,聂岩不禁眼前一黑。
感觉磕到了尾骨,昨天晚上的伤似乎更加重了,他呲着牙忍不住一声抽吸:“草……”
本能地伸手想护聂岩,不过被对方一拽,白夜翔反而重重压在了对方身上。
听着身下男人一声惨烈哀嚎,他看着对方一瞬因痛扭曲的脸不禁咬牙:“喂!没事吧?”
急忙从聂岩身上撤开,白夜翔眯眼观察着对方。
然而几秒后,他却注意到聂岩仰躺地面开始因为自己的滑稽放声畅笑起来。
被对方爽朗笑声感染,白夜翔看着看着,也展开笑颜。
“臭小子……你真是乱来……”拖着疲累长音,聂岩躺在地上任喷泉水溅到脸上。
白夜翔就那么半撑着身体卧在他身边,视线渐转迷离。
那一瞬,霓虹水光中,聂岩的笑颜让他莫名心下一动。
不知为何,很喜欢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压力的笑,白夜翔无意识地伸手覆上聂岩额角。
感受到对方掌间温度,聂岩微微收敛了点笑意,不解地望向对方:“嗯?怎么了?”
没有回答对方的意思,白夜翔只是淡淡勾着唇,慢慢向对方面颊靠近。
片刻后,他温柔地吻住聂岩因为讶异而半张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长夜漫漫
就那么温情脉脉地和聂岩唇舌纠缠了一会儿,白夜翔才有些舍不得地慢慢撑起身,表情柔和地盯着对方。
看着眼前男人鼻息凌乱地轻喘着,白夜翔淡笑。
聂岩就那么笔直地盯着他,下意识润了下唇,沉稳开口:“这是——怎么了?”
感觉这小子无来由吻过来让自己措手不及,聂岩有点乱。
“没怎么。”白夜翔耸肩,“突然想吻你罢了。”指尖再次探上聂岩湿漉漉发梢,白夜翔坦白。
“……”
盯着白夜翔认真的面容,聂岩心下缓缓涌起一波暖潮。
哧了一声,他伸手揽过白夜翔后脑,在那小子额角印下一吻:“傻小子。”
晚上两人溜达回公寓,聂岩直接回了自己卧室睡。
凌晨2点左右的时候,那小子从自己房间溜达过来爬上了他的床。
天儿也不冷,白夜翔非要抱着他睡。
开始聂岩还不同意,不过在对方一再坚持下,他只能妥协让步。
不过没抱几分钟,那小子的动作便变了味。
聂岩屁股正摔伤操伤一起痛,所以白夜翔也不敢造次。
不过他倒是潇洒地换成用手,足足“侵|犯”了聂岩一晚上,愣是把聂岩折腾得粗喘着释放了3次。
早上起来,那小子一脸神清气爽,聂岩却顶着俩黑眼圈。
想着再这么折腾下去自己迟早会精尽人亡,聂岩不禁开始发怵。
**
上午去了趟学校,聂岩谢了昨天替自己代课的同僚。
在学校泡了一天改作业与编程,直到傍晚的时候,聂岩给白夜翔打了个电话。
“岩。”电话拨通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来了。
聂岩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对方那声唤直接堵了回去。
挫败一笑,他皱眉:“小子,你干什么呢,接这么快?”
“在玩手机。”
聂岩站在办公室里笑开了:“行,你在哪儿呢?”
“你办公室外面的公共讨论区。”
“我办公室?”聂岩一愣。
“我过去找你。”
还没两句,聂岩已经能从手机里听到和办公室外长廊上相呼应的脚步声。
捏着手机还没反应过来,白夜翔身影已经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不是。”实在有些无奈,聂岩盯着对方开口,“你怎么每次都在外面耗着不直接过来?”
想着上次对方也是在外面等他,聂岩不禁微微一叹。
“直接来找你分心。”白夜翔表情静如止水。
“分心?”聂岩皱眉。
“来见你就什么事都做不了。”耸肩,白夜翔倒是很轻松,“一直想着你的话还怎么做项目?”
“……一直想着我?”被那小子的大白话一噎,聂岩扯着唇表情很干。
白夜翔耸肩摊手,表示默认。
瞅着对方那张无害脸,聂岩也不打算再计较什么。
反正这小子办的让他窘迫的事情早就不只这一件。
随后,聂岩告诉白夜翔想和对方一起去找白允天谈。
虽然那小子一脸阴云,不过最终却也还是顺从地听了聂岩的话。
俩人出了学校坐公车去白家时,聂岩注意到他们一直坐到了终点站。
后来他才意识到,那是因为这小子家的别墅位处新城区地价天高的那段。
带着心下的慨叹,聂岩被面无表情的白夜翔引进门。
白允天的面倒是见到了,不过从头到尾,对方和白夜翔就没有好脸色给对方看。
白夜飞也和聂岩一样,在旁边无奈地当观战的,基本上一句话都插不上。
结果在局势变得十分棘手时,聂岩终于难耐地插了进去,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态度和白允天理论。
不过那个男人的固执程度俨然超出了聂岩预估范围。
在对方将聂岩的心意冷嘲热讽了一番后,还将之前的警告做了升级处理,说是如果他不直接离开白夜翔,对方会让他身败名裂。
有些疲累地听着白允天那些阴沉而惊悚的警告,聂岩眼睁睁看着白夜翔替自己表情严肃地争辩。
从来没见那小子如此认真过,聂岩还真是挺意外。
最后,双方战事已发展到白允天要和白夜翔断绝父子关系的地步。
聂岩也没想过事情居然会变得这么严重。
他在听白夜翔哧了句“正好,我特么人生最大幸事就是不当你儿子”后,便被强硬地拽出了门。
虽然白夜飞试图阻拦,不过白夜翔态度明确而决绝,愣是无视兄长,把聂岩拽到别墅区外侧空荡的步行街。
夜风一吹,白夜翔先前愠怒的状态倒是意外地迅速降温。
松开了紧扯聂岩的手,白夜翔慢慢停下脚步,双手插兜,垂头不知在看什么。
聂岩无言地站在白夜翔身边。
夜色将对方表情完好地隐藏,聂岩无法辨识。
“夜翔。”伸手探上白夜翔发梢温柔地抚着,聂岩表情染上一抹苦涩,“抱歉。”
说实在的,如果昨天他听这小子的建议,不强行要求过来跟对方父亲理论的话,对方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难耐。
“……”没回应,白夜翔只是继续垂着头,一语不置。
沉默了一会儿,聂岩引着白夜翔在路边一个假山旁边的石长椅上落座。
路灯离他们俩所在处比较远,只有隐隐光线徐徐渗透过来。
耳畔能听到夜虫鸣叫。
周遭十分冷清,没有一个人影。
两人静默地并肩而坐,没有人先说话。
感受着身边白夜翔阴沉的情绪,聂岩心下的自责感越来越鲜明。
就那么任寂静盘旋在两人间,聂岩推敲着言辞,很想开口说什么。
他想知道现在白夜翔是怎么想的。
对他,对白允天,对——发生的一切。
夜风猎猎。
聂岩莫名从那迎面追来的风刃中感受到些微讽刺和悲哀。
他真的很想安慰这小子,或者——至少说些什么话能让对方情绪清朗些。
让那些盘结许久的愤怒、委屈、悲痛都宣泄出来。
他很想给这小子总结总结父子之间的情感,不过很可惜——
苦笑,聂岩长长叹了口气,微微向后仰上石椅靠背。
盯着漆黑一片没有一颗朗星的天空,他视线有些涣散。
——只可惜,他已经没那个福分和父亲吵嘴了。
“小子。”缓缓开口,聂岩盯着天际,“别难过。”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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