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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体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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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明了「不写」,我却始终不肯放弃,原因就在这里。
当然也有点想拜读他的新作的书迷心理使然。
第二天起,我以「帮你做饭(以时间而言根本就是煮宵夜》」的理由,下班后直接前往他家。一边一起吃饭,一边开始说服他。
木边哥哥大概早就知道我来访的理由了吧。可是,因为母亲生病的关系而一人独居的他,对于能够吃到热呼呼的拉面倒是欣喜若狂,大表欢迎。脸上总是一副喜孜孜的笑容。
以他的性格来思考,我万万不能采用一再恳切地劝说模式。
我顶多只能在吃饭的时候,时而插上一两句。
「喂,下次写个时代背景的故事看看吧?」
「前几天我看了一本很有趣的书,心里就想着,要是木边哥哥来写的话,他会怎么写呢?」
「我想读者一定都热切期盼看到木边哥哥的新作。」
其实我也不是不觉得累。
菜鸟编辑的工作根本就像打杂一样。
可是,为了让他答应写书。我还是每天去拜访他。
他曾经在非自愿的情况下放弃了自己想选择的路。
要不是受伤,也许他现在还在游泳。
所以,我希望在他萌生「不喜欢写书」的念头之前,能够勇往直前。
如果只因为别人随意的批评而觉得烦不胜烦就转换跑道的话,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可是我的算盘似乎打得太精了。
我再怎么劝说,他始终只是笑着带过。
他虽然会呼应我的话,却始终不肯给我想要的答案。
某天,我到比较远的地方去取稿件,到了凌晨左右才回到家。我就着一身衣服躺在自己的床上,茫茫然地想着。
他绝对不是不想写,可是为什么就是不写呢?
他应该是想写的。
他开始执笔写作时曾说过,写出自己的心情景象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他说,在潜藏于内心的秘密上头罩上一层薄纱,再加上些许的创作,以虚构的情节来吐露心声是很赏心悦目的事情。
既然如此,「不写」应该不代表「写不出来」。
「为什么不想写呢……」
我知道他的个性比外表看起来更内敛。
我不懂哥哥所说的「少女」心思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确实是一个对四周人的体贴,用心到过度的人。
然而,他那种内敛跟脆弱是不一样的。
我不认为他就像一般人所说,是败给了那些说他封笔是因为连续几部作品都不卖座的辛辣批评。虽然他曾说过,那些批评让他觉得厌烦不耐。
我倒觉得,以木边哥哥的个性来说,他应该会想写出把这些批评给压下去的新作品才对。
因为他是一个不会逃避任何事的人。
「我想他会写的。」
我就着躺在床上的姿势,把衣服丢下来,丢到床铺底下。
我觉得必须换上睡衣才对,可是又嫌麻类,便直接拉起棉被,整个人缩进棉被当中。
我这种偷懒的作法就是跟哥哥不一样的地方吧。要是哥哥,他一定会换上睡衣。不只如此,甚至还会洗过澡后才上床睡觉吧。
哥哥……
不会吧?不会是哥哥要他不要写吧?
木边哥哥好像只听哥哥的话,所以,如果是哥哥要他不要写的话。他可能就会放弃了……
不,如果哥哥反对他写的话,在我要去跟木边哥哥交涉的时候,他应该就会叫我踩煞车吧?他只交代我不要太执拗,但可没要我放弃。
「如果哥哥要他写的话,他会写吗?」
自言自语之后,我缩在棉被当中甩甩头。
不行。
这样是不行的。
跟有恋人的哥哥竞争简直是可笑至极,可是我目前能看到的情敌只有阿至哥哥。
他们本来就是好朋友,交情好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哥哥从美国回来之后他们两人间的态度变化。
怎么形容呢?我觉得在力道平衡上好像是哥哥居上风。
本来应该是木边哥哥去美国留学的,然而拿到那个机会的是哥哥,所以如果哥哥觉得「有愧」于他,立场变得比较薄弱,倒还说得过去。
因为事实上在哥哥去美国之前,他们之间的态势就是这样的。
可是,自从哥哥从美国回来之后,当他们两人意见相左时,最后好像都是采用哥哥的意见。
哥哥不是一个任性的人,但是要是他做了任性的要求,想必木边哥哥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会接受吧。
即便是哥哥说想成为剧本作家时,也是已经从事文字工作的木边哥哥把他介绍给相关人士的。
我相信哥哥没有「那种意思」,因为他已经有交往对象了。
可是木边哥哥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木边哥哥……
「啊,真是的。我怎么尽想这种事?」
我翻了几次身,还是无法入睡,只好起床换上睡衣。
时针指着快两点。原来我自个儿已经闷了快一个小时了。
家人大概都已经睡着了,于是我蹑手蹑脚地来到走廊上。
二楼是我跟哥哥的房间,还有一间客厅。然而却有声音从下方传上来。
我小心翼翼地避免脚步声将父母吵醒,走向楼梯,想去找些温热的东西喝。
「不行啦。我们不是说好的?」
在一片静寂中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是谁?
「这种事完全是看个人的感觉。不管你怎么说,如果对方没有那个意思,那就白搭了不是吗?」
哥哥?
「不是你自己说不行的吗?你说因为你不会说谎话。都多大了还做那种事。也许那只是单纯的公事;也许是因为有功劳,所以才利用你的。」
是工作上的电话吗?
我蹲在楼梯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我并不是很饿,等他讲完电话再下去也无所谓。
「我没有恶意。只是为了两个人好,给你冷静的建议而已。总之,等对方有动静后再确认,否则我可不答应喔。听到了没,木边?」
最后叫出的名字让我全身一阵紧张。
对方是木边哥哥吗?
……他们在谈什么啊?
我本来不怎么在意的谈话主题开始让我产生兴趣了。
「我也不想讲太多遍。如果双方都同意的话,我可以接受,否则我绝对反对。就是这样。」
哥哥有点发怒似地丢下最后一句话,然后直接走向厨房。
刚刚是怎么回事?
他提到工作还有反对什么的。
难道哥哥真的反对他重新当一个作家吗?
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刚刚听到的对话实在让我忐忑不安。
我好渴。
本来想喝些温热的东西好入眠的。
楼下的厨房里响起哥哥好像在做什么吃的东西的声音,可是我却不能下楼去。
我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第二天早上,我下楼去吃迟了的早餐,哥哥刚好要出门。
「我今天还要到木边哥哥那边再去求求看。」
我故意这样说,可是哥哥却面不改色,一边穿鞋一边说「加油啰」。
也不知道他约了什么人,就开车出门了。
我的心情有点紊乱。不过,在哥哥没有直接了当地跟我说「放弃吧」之前,我就姑且解读成他允许我这样做吧。
如果哥哥有话要说,他应该会当面跟我直接说清楚的。
我三两下吃完了早餐,前往公司。
一直苦恼着事实不明的事也不是办法。
今天我要把昨天拿回来的稿件校正,把头条报导的相片拿出来检查编排,而且还要去拿彩色校样,忙得很。
心中惦记的事情虽然没办法忘记,但是现在就姑且搁到一边吧。
来到一片杂乱的编辑室,坐到自己的桌子前面,按照顺序将堆积如山的大型茶色信封从上面开始整理。
同样的日子,同样的忙碌。
「中泽!白山印刷的校样放在哪里?」
「在真锅先生的桌上。」
「喂!帮我叫摩托车送件,要快递。」
「是!」
「明天是谁要去拿城山老师的稿件?」
「是内海先生。他说去跟佐佐木老师讨论事情,之后顺道过去。」
我必须把自己该做的事情一一做好。
我自觉正在做超出自己本份的工作,因此对于上面交代的事情总是尽可能小心翼翼地不要弄错。
一般的公司职员都只工作到下午五点,但是我们公司的上班时间当然无法跟其相提并论。
时针走过五点,超过六点。好不容易结束了所有工作,终于自由时,已经超过晚上十点了。
抵达木边哥哥家的时候已经超过十一点了。
「晚安。」
我一边寒暄一边打开玄关的门。
「啊,进来吧!」
今天没有人出面迎接我,只有从房子后头传来的声音。
进门之后,看到木边哥哥在厨房里。
「来得正好。我觉得饿,正想做点什么来吃。」
话是这么说,可是看他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只见他一边在厨房里抽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晃着。
「等一会儿,我马上帮你做。简单的就可以了吧?」
「嗯。」
我放下公文包,卷起衬衫的袖子,立刻来到厨房。
也许真的很饿吧?木边哥哥并没有回起居室,站在厨房里定定地看着我做事。
「你要做什么?」
「绞牛肉。因为此较简单。」
「那不是要煮得很烂吗?」
「现在有简单的作法。」
我快速地将洋葱切片,用锅子将肉先炒过。
锅子发出咻咻咻的声音,厨房里弥漫着浓浓的香味。
做事的时候通常都比较容易闲聊,不妨趁现在提出来谈吧?
我面对着炉子,开口说。
「我说木边哥哥。」
我打算提起工作的事。
没想到说出口的竟然是完全不相千的事情。
「你最近有跟哥哥碰面吗?」
「跟阿至?没有。」
「那有没有谈过话?」
这种事有什么重要的。
为什么我要问这种事。
「也没。我们没通话啊。」
他说谎……
昨天晚上不是才通过电话吗,我可是亲耳听到哥哥叫「木边」啊。
「阿至说了什么吗?」
不能跟我说的事情吗?
为什么不能老实地说「啊,昨天晚上通过电话」?
「没什么。因为他什么都没说,让我觉得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
「我以为他在生气,要我不要太固执了……」
我也说了谎。
哥哥已经交代过这件事了。再说哥哥怎么说,我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可是为什么我会这样?
「你在乎阿至吗?」
「那还用说?他是我哥哥啊。」
是的,我不在乎他。我在乎的只有木边先生。
因为事关「木边哥哥」和哥哥,所以我才如此在意吗?
我粗暴地搅拌着食材。
「喂喂,会溅出来的。」
在背后看着的木边哥哥靠了上来,窥探着锅子里面。
突然靠上来的香烟味道使我全身顿时僵硬了起来。
不要靠我这么近。不要用手靠着我,好像要抱住我一样。
我跟哥哥不一样。因为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会让我一颗心怦怦跳。
「没问题啦,你坐着等就好了。」
好想要他在我身边,好想要他在附近。可是,如果他靠得太近,发现我的变化,那就伤脑筋了。
虽然身体已经不像国中时,会突然明显的变化。但一想到会被察觉,我就觉得好恐怖。其实身体的某个部分感受到的体温是那般地让我感到喜悦。
又矛盾又愚蠢的我。
「不喜欢人家看喔?」
「也不是,可是烟灰会掉进去。」
「啊,是这样喔?」
当他拉开距离时,我总算松了口气,但同时又涌起一股寂寥感。
我听到他将香烟丢进清洗槽里发出咻的声音,他又站到我背后来。
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靠上来。
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打开那个盒子。」
我请他打开奶酪面糊,接了过来。木边哥哥修长的手指微微地触到我的手,我的心便整个揪了起来。
真是可笑……
「阿至接到新工作了吧?」
刚才明明还说「没有通过话」,现在又提到哥哥。
「我不知道。哥哥很少跟我提工作上的事。不过他每天好像都很忙。」
「他好像拿到单元剧的剧本工作。」
「喔?」
「你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呀。」
我不想谈哥哥的事。
明明是自己先提出来的,可是听他老是东一句哥哥西一句哥哥的,心中却有无限懊恼。我很粗鲁地回答道。
「倒是木边哥哥,还是不想写吗?」
「小说吗?」
「嗯。新的作品,我想看。」
「然后再拿去作阿至的新作剧本原案吗?」
「……又不是为哥哥而写的,是为木边哥哥自己写的!」
我有点生气,声音有些粗暴。
「说的也是。我写的都是自己的事。所以……现在提不起劲写。」
「啊?」
我回头一看,拿着筷子的手一个不小心碰到了锅子。
「好烫!」
「笨蛋,搞什么!」
其实没那么烫。
只是事出突然,使我惊叫失声。
可是,他用力地抓住我的手,直接把我拉到水龙头底下冲水。
「你做什么啦?」
我的手被他的大手包住,冰冷的水流过被烫伤的皮肤。
然而,被他抓住的地方却又以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发烫着。
「没关系啦。」
「烫伤是不能小看的,否则待会儿就有你受的。」
「只是碰到一下下,真的没事啦。」
我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好像在空转一样。
哗啦啦地,连我自己都没办法好好整理出头绪。
「你等一下,我去拿软膏来。先把手擦干。」
他松开手,离开我身边去拿药。
啊,我好喜欢木边哥哥。
所以,我希望他能重新工作;我希望他不要老是谈到哥哥;我希望他不要有秘密瞒着我。
我明明只像他弟弟一样,可是心中却有着许多要求。
喜欢我,留在我身边。虽然这样想着,却又不要你发现我喜欢你,不要太靠近我。
就因为我这种半调子的心情,所以你才不愿倾听我所说的话吗?
我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被水沾湿的手,发现只有碰触到锅子的部分微微地泛红。
隐隐作痛的那个部分就好像在诉说着我心头的痛楚似地,让人觉得悲哀。
「哪,把手伸出来。」
我乖乖地把手伸出去,于是他用手将淡黄色的软膏敷在上头。
「好痒。」
「要自己来吗?」
「我要做料理,你帮我涂。」
我们两人凝视着烫伤的部位,一时无语。
不知道为何,我觉得当时木边哥哥好像也把某些话吞进肚子里。
其实不该是这样的。
「你等一下,我马上做给你吃。」
当他的手一松开,我便勉强地装出开朗的笑容。
「贵。」
「什么事?」
「我想不管你为我做些什么,我都没办法写。」
他一边涂着药膏,一边落寞地说。
「不是我不写。只是不想把写出来的东西发表出去。」
「为什么?」
「我不是说过吗?我没那个念头。」
「可是,你不是写了吗?不是把自己的心情都形于文字了吗?不发表就太可惜了!让我看看嘛。如果是因为没有自信,那就让我看看,由我来做判断。虽然我还是个菜鸟编辑,但是内容看起来有没有意思可不是只有专业人士才能判断出来的呀!如果像我这样的外行人也看得下去的话,我认为没有什么才能的我才是读者最好的判断指标啊。」
如果你写了,就告诉我,就让我看看。字里行间一定充满了木边哥哥这两年空白的许多心情。
或许,也隐含着他对哥哥的感觉……
「不行。」
「为什么?」
「……我不给任何人看。不能给任何人看。你身为编辑,不能随便说说。你做得很好,书评也写得不差。只是因为我……我的作品从某方面来说是私小说(注:采取自我暴露的叙述法来写作的一种特殊体裁)。写得太杂乱不象样,不能让人看。」
「哪会不象样?木边哥哥永远都是那么帅气……你跟哥哥两个人水远都是我崇拜的对象。」
我差一点就脱口说出「你永远深深吸引着」这句话,千钧一发之际,我换了个说法。
「你总是那么积极,作风明确果断,不是吗?」
「『明确果断』吗?什么叫明确?什么叫果断?靠着以前的版税吃喝玩乐叫『明确果断』吗?」
他的语气中含着自嘲的味道。
可是我不会因为这样就改变对他的看法的。
「你就算跌倒了也不气馁,遇到大事也不会发牢骚说『完蛋了』。现在之所以能过这样的生活不也是因为以前努力换来的吗?我知道的。当你在写稿子的时候,总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废寝忘食地努力写着。这样的努力换来现在的休息又有什么不对!」
要是我的头脑再聪明一点,我应该可以用更多的形容词来夸奖他的,然而我却找不到适当的措词。
可是,我却尽可能地把想到的话都讲出来。
「即便在学生时代也一样。木边妈妈生病住院,木边爸爸在那边照顾她,你不是一个人好好走过来了?那时候我完全不晓得。是木边哥哥刻意不让人知道的。当你受伤,没办法到美国去的时候,你不也一笑置之吗?哥哥出国不在的那段期间,你来我们家时不也是那么体贴细心吗?这不就是所谓的坚强吗?」
「因为我只能笑,所以才笑啊。」
「才不是。你的笑才不是那么冷淡的笑。那是坚强的人才有的笑容。」
木边哥哥看着我,表情有点困惑似地扭曲了。
「我可没有那么坚强啊。」
然后仍然把我当孩子似地摸摸我的头。
一如往常。
他对我只像对弟弟一样。如果他至少能对等看我。把我当成朋友就好了。可是我还不到那种层级。
他可以跟哥哥讲工作上的事,对我却始终闭口不提。他工作的对象明明是我,然而他甚至连跟哥哥通话的事都要瞒我。
「我要求你跟我一起工作会造成你的困扰吗?」
搁在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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