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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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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她还是在不断地踹我,我的尊严和耐性一点点被磨薄,渐渐有些受不了了。
  痛死我了,我真的生气了:“全蕾拉你闹够了没!”
  估计是被我吼住了,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我抬头看向她的脸,神情也是有些愣愣的。
  “全蕾拉,马上帮我解开。”我一字一顿,异常认真望著她的眼。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我可不是沙包,任著她揍不会反抗,更何况我还是个男的。
  她浑浊的眼睛开始缓缓清明起来,原本垮塌的面容向上扬起,显出愤怒的神态:“全思宏,你以为我是闹著玩的麽?”
  将脚往後收回,她动作极慢地蹲下,然後伸出涂满黑色指甲油的手,大力捏著我的脸颊:“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些事情。”
  我望著她,脸颊被捏得生疼。
  她的眼神渐渐转变得狠了,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但是门外都是我的人,你再敢用刚刚的语气对我说话,我就让他们进来,轮奸你。”
  我发誓当时我真的恐惧,怎麽也不明白,为什麽昔日还算纯良的女孩,会长成今日这幅模样?难道扭曲的爱情真的会蒙蔽人的心智吗?
  “蕾拉,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做什麽吗?你这是在犯罪!”我急急地对她说,试图挽回失控的局面。
  “嗤,有什麽所谓,”她又露出完全叛逆的神情,“我要让思凉哥哥知道,只要是在他旁边的人,都会被我一一铲除。”
  “他,只能是属於我的!”
  以前那个没大没小喊我作“阿宏”的人,已经渐渐消失了。
  传说中恶魔会在孩子即将步向成人的路途中出现,设下种种难题考验他们的心智,没有经受住考验的人,会被恶魔渲染,最终变成恶魔的傀儡。
  而蕾拉,已经离恶魔不远了。
  我无力地向後倒去,即使从未站起。
  “全思宏,别给我装柔弱,”她似是忽而想到了什麽似的,神情又变得凶狠起来,“想必你就是用这样的招数勾引思凉哥哥的吧!你这个贱人!”
  她涂满了黑色指甲的手青筋突起,向我的头发抓去,我被迫抬起了头,头皮被扯得激起,头发都快被扯断了,然而更恐怖的事情正向我纷沓至来。
  “我他妈砸死你看你还怎麽作贱!”剩下的时间我只听见耳边轰鸣的喧嚣,头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有什麽黑糊糊的液体渐渐模糊了我的眼睛,看得不太真切了,连著脑袋,也渐渐眩晕起来,什麽也意识不到了……
  我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严格说起来,也不算多久远以前了,那时候我八岁,第一次遇见小我一岁的全蕾拉,那时候她穿著黑色的公主裙,留著黑色的长到腰际的直发,看起来像动画片里面的女巫,後面站著她的父亲,相当魁梧的身材,也亏得他能当上黑道老大了。
  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发育早一些,虽然蕾拉还没开始发育到哪里去,也是比我高出半个头,我得微微仰著头,才能看见她的眼。
  总是坏坏的、不怀好意的,喊著我“阿宏”,逼著我陪她玩什麽“傀儡游戏”,虽然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但也只能坐在她旁边,陪著她捣弄那些看起来很可怖的玩具。
  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咧著大大的红嘴的洋娃娃,头发是黑白相间的,现在看起来特别时髦,那时候看起来却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那洋娃娃的眼珠可以从脑袋後面操控随意转动,还是特别圆的蓝宝石状的眼,跟真的一样。
  某一个下午,我在蕾拉的房间里,玩著玩著,便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是极其不舒服的,终於醒来,眼前赫然出现一张巨大的人脸,那圆圆的蓝蓝的眼珠子不断抽风似的上下滚动,大得吓人的红嘴巴里发出“嘻嘻嘻”的恐怖叫声,我当即被吓哭了,哭得特别大声,还很丢脸地尿了裤子,估计是被我唬住了,蕾拉第一次对我表现出关心,连忙丢下手里的洋娃娃,跑到我旁边坐下来搂著我的肩膀,不住地拍著我的背,嘴里还喃喃著“对不起”,我想停止这羞耻的哭泣,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从眼眶里冒出来,只能忍耐著抽噎。
  所以,当妈妈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和蕾拉坐在一起,她劝著我别哭,而我们身下是一大摊深色水渍……
  那估计是我童年最丢脸的一刻,也是我和蕾拉渐渐生分的开始,即使是这样,也充满了不少的温馨回忆。
  由於没有受到多好的家教,蕾拉从小就没有走上正途,十岁开始学会了抽烟,喝酒便不知道是从哪学的了,估计是挖开了她爸珍藏的酒窖,品了品好酒的滋味,但後来自己也只喝得起劣质啤酒。
  虽然蕾拉因为自己的顽劣因子没少挨过她爸的揍,并且从未思悔改,但那时的她还是善良的,只是我怎麽也没有想到,几年没见,她会变成今天这样。
  怪谁呢。
  梦里的场景渐渐模糊了,感觉乘上了一叶悠远的帆,正向著未知的岸,随风飘荡,冉冉前行……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准确来说,是一片漆黑。
  什麽也看不到,我心中最原始的恐惧开始慢慢地散发出来,我觉得我就快要疯了。
  我怕黑,特别怕。
  具体是什麽时候开始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以前夜晚一个人在房间睡觉的时候,总要开一盏小小的夜灯,不然就睡不著,和全思!在一起後,却渐渐淡忘了黑暗,现在自己一个人再次处在幽静暗黑的空间里,那种恐惧感又冒了出来。
  周围一片寂静,我尝试著动了动手指,发现居然可以自由活动,只是手背传来的不适感──
  “别动了。”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全思!麽?
  “发生什麽了?这里是什麽地方?”我急急开口询问。
  “医院,”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你的眼睛差点瞎了,做了手术,现在还不能拆绷带。”
  “为什麽我眼睛会差点瞎掉?”我吓了一大跳,由於绷带缠的很紧,我除了紧闭感之外,没有感觉到什麽痛楚,到底发生了什麽?
  “过量血液进入眼球没有及时处理,感染了。”说到最後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都快淹没在空气里。
  我渐渐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我全身都被麻绳绑著,蕾拉抓起我後脑勺的头发,向下砸著我的脑袋,额头被磕出了血,血越流越多,流到眼睛里面去了,可是我没有办法挣扎,晕了过去,後面的事情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麽。
  “蕾拉去哪里了?”这是我现在唯一想知道的问题。
  “她已经被她父亲抓回去面壁思过了。”全思!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好似万年寒冰。
  你是怎麽发现我的?现在是什麽时候了?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麽事情?
  我有好多问题想问,可是却问不出口。
  也许,我总归,是怕他觉得我烦的。
  唉。
  我微微侧过身子,感觉到十分的困意,可是我不能睡。
  “我肚子饿了。”已经好久没有进过食了,我觉著我的身子就快残了,这几天是我活著感觉最痛苦的日子。
  “我去给你拿东西吃。”他一边说声音一边随著脚步声远去了,等世界又回复寂静,心里的恐惧感又再次复萌。
  我这是……怎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心已经积了一层的汗,才终於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现在的听觉好像变得异常灵敏。
  门缓缓的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我有些害怕,害怕那个人可能不是──
  “你现在肠胃还没好,喝点稀粥吧。”
  还好。我打心底里吁出一口气。
  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股热量将我的背托了起来,我借著力气稍稍直起了上半身,然後被托著躺在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上,一个隐隐的东西碰了碰我的嘴唇,我张开嘴,小心地将勺子里的东西吞进去,如此循环。
  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解决完食物,我有些乏了,真的很困,眼睛开始有些痒痒的酸痛感,忍不住伸出手,往眼睛的方向探去──
  一股力量将我的手拉了开去,有声音响起:“不要去碰眼睛,忍一忍,睡觉吧,醒了就好了。”
  我只能由著他把我放平,将意志疏散,真的想著──醒了就好了──就这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最近老是会做梦,而且都是一些很久以前的片段。
  梦到了全思!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准确来说是我记忆中第一次见到他,那时候的眼神还那麽的让人熟悉:温柔,然後,错愕。
  画面忽而一转──我又在玩命地奔跑,脸上的表情惊慌恐惧,全思!和蕾拉在後面一前一後地追著我,全思!先是停下来不跑了,在远处戏谑地看著我,然後蕾拉一脚将我踹翻,像之前全思!一样拿著刀子准备捅我──可是她突然就倒下了,全思!拿著浸满了红色血液的刀子,双目狰狞地看著我……
  “思宏!思宏!”有什麽东西在叫我名字,我的意志渐渐回到现实中,身体睡得都有些麻了,我奋力动了动手指。
  “起来吃点东西。”是全思!的声音,有些疲惫。
  “现在是什麽时候了?”我一边在他的帮助下坐起来,一边问。
  “差不多七点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唇边又传来异样的触感,我赶紧张开嘴,将勺子里的稀粥咽下肚子。
  “不是,现在八月多少日了?”我急迫地再次问出来。
  他的动作停了很久,就在我有些疑惑的时候,唇边再次传来触感,声音也接著响起:“八月十六日了。”
  原来都已经过去这麽久了。
  ……我就快开学了。
  “你爸爸妈妈昨天已经从法国回来了,我撒了些小谎,说你还想住久一点,就不用担心了。”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而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是他在整理餐具。
  我沈默了一下,再道:“……我什麽时候能好?”
  这次他很快就回话了:“再留院观察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但你的眼睛痊愈还需要一段时间,十多天吧。”
  我不说话,心里盘算著高中开学的日子。
  他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大舅对不起你,不会让你再受到这样的委屈了。”
  我心里一下便感觉复杂起来。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离他远远的,总感觉我所遭遇的祸事和他脱不了干系,虽然不知道这莫名的直觉是从哪来的,不过一遇上他,我就从没好过,这是事实。
  我突然有些脱力地往後仰去,他托起我的身子,将我重新摆放好,道:“睡吧,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确实,我的眼睛一直都不舒服,睡著的时候不觉得,可是醒过来之後那种酸痛感是会益发清晰的。
  我就这样醒醒睡睡了几次,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终於被通知可以出院了。
  那时候我醒过来眼睛也没有太明显的感觉了,医生说这代表可以拆绷带了,後期的治疗只需要在家里进行。
  绷带被层层解开的时候,我心底居然生起了一股不可名状的兴奋感,当光明终於重新光临我的世界,我觉得简直就要被救赎。
  那是一中被治愈的感觉。
  “可以看到光亮吗?”
  视野还有些模糊,感觉什麽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连忙回答:“可以。”
  “现在应该还是会像近视一样,有些看不清,回家後积极做後期治疗,不出十几天就可以恢复视力了。”
  “哦──谢谢医生。”我匆忙应答著,有些迟疑地往两边看去。
  说实话,我原本就不是一个近视眼,现在什麽也看不清,只能感觉到模糊的光影的感觉,实在不是很令人舒适。
  感觉到一阵轻响,全思!的声音响起:“医生,这些天麻烦你了。”
  “不用。”
  感觉眼前的色彩一闪而过,我被人搀扶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动了起来。
  由於好几天没有活动了,我的肌肉到现在还是麻的,不能很好的自主活动,被全思!搀著坐到了轮椅上,我终於松了口气。
  经历了这段时间的可以说是令人惊心的事情,我也有些想妈妈了,虽然有些窝囊。
  不过现在我还不能见他们,被他们知道了,指不定要闹成什麽样,即使在他们面前的是掌握他们未来的人。




第九章

  被折腾著上了车,我就像一个无法自由行动的人,由著全思!扶著我,将我放在车上,躺平了。
  车子发动的时候,全思!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睡一下吧,医院离家里比较远。”
  我没来由地叹了一口很长的气,仿佛想把心里郁结的不快都叹出去似的。
  跟他在一起,我总是不开心。
  回到全氏大宅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夕阳的余辉依旧照映在天际,半灰半红的天空上演著壮丽的火烧云,将森林的树叶映得火红,瑟瑟的风起了,带走了一丝属於夏天的闷热。
  周围静得可以,连走动的声音都听得不甚清楚,或许佣人都被全思!遣走了,猛然地一阵天旋地转,他居然拦腰抱起了我!
  我来回踹了两下空气,有气无力地嚷著:“放我下来,我可以走!”
  他没回答,只是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我继续踹了两下,实在是乏了,也就干脆不管了。
  别人看了会怎麽想……
  感觉被放到了椅子上,我有些脱力地往後躺去,茫然地睁了睁眼。
  这里应该是大厅。
  “等下就吃饭了,先休息一下吧。”
  我的头还有些晕,正使劲地揉著太阳穴以缓解眩晕感,有什麽就向我袭过来──
  我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住那东西。
  “别动,我帮你擦些药油,会好受些。”
  我怔怔地将手放下了,直到额头传来舒适的触感,我微微闭上了眼。
  擦完药我的脑袋凉凉的,特别舒服,就躺到长木椅上闭著眼休息了,正昏昏欲睡的时候,便被叫起来吃饭了。
  和全思!在一起之後,精神状态似乎都是有期限的,用餐之前的精神状态特别好,吃完饭之後就会渐渐变得困乏,没什麽力气,不知道是为什麽。
  难道是因为缺乏运动的关系?开学之後一定要多多跑步。
  开学前我的身子渐渐恢复,不适合激烈的运动,因此全思!再也没有和我做过,也算是让我舒了口气,天天被逼著看色卡和照光,眼睛也不断清明起来。
  舒适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我几乎都要将那些不愉快抛诸脑後了,就这样来到了九月。
  开学了,我包袱款款地回家,再从家里包袱款款地去学校。
  爸爸妈妈没有问我在主宅期间发生的事情,反而滔滔不绝地同我罗嗦他们在法国的旅游经历,他们说到了普罗旺斯,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花田。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麽的怪异,又那麽的合乎常理。
  由於新的高中实行封闭管理的制度,每个星期只能回家一天,说是一天,也只不过是星期六的下午到星期天的下午,特别短暂,因此我和家人的交流也渐渐变得少了起来。
  全思!从我离开主宅後就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这几年正是他巩固自己在公司地位的关键时期,如果没有我的插足,估计他干别的事情都是分身乏术的,我离开了,他也没有那麽多的负担。
  学校很大,课业也很繁忙,我每天除了学习之外,最喜欢的还是在操场上打篮球,这项运动是真男人的最爱,我不能缺席了,虽然打得并不是很好。
  室友们对我的评价就是:勤奋但落伍,说我落伍的原因,我仔细想了想,估计是我身上没有任何电子产品的原因吧。
  我喜欢世界都是寂静的,宁愿捧著书本,也不愿倚靠电子,过上原始人的生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我没有整天被父母电话轰炸的危险。
  说起来,和全思!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身上有手机之类的东西,莫非我们有相同的嗜好?
  有一次周末回家的时候,从父母那听到了一件事。
  这件事吧,怎麽说呢,总之就是有点诡异。
  我们市在全国范围内来讲也算发达了,学校自然也是分了等级了,我所在的学校在全省范围内算是一等一的,也十分难考,一般成绩稍中下的,都不会指望来这所学校,因此校风很不错。
  全蕾拉今年准备考高中了。这还不算是最惊悚的,最惊悚的是,她所要报考的,是我在读的这所高中。这就有些蹊跷了。
  且不说为什麽那麽巧她要报考的高中和我的是一样的,光她能不能考上,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蕾拉从小就不务正业,这点大家有目共睹,整天研究的不是哥特,就是乐子,鲜少认真学习,因而学习成绩也不是很理想。当然她的天赋是不错的,全家的人,脑子都不会差,这点可以肯定。
  只是想要考上这所高中,与其说是难以置信,不如说是不切实际,若是能让她考上了,也算是一桩奇迹。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个中缘由,问了爸妈,也说不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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