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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大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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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周正,品行良好,工作也稳定,一看年纪到了,就有热心人士张罗着给他介绍对象。对于这些好意,谢初一概给予回绝。
热心人士们纳闷地挠头。平时挺好说话的一个青年,怎么在处对象的问题上,这么坚定明确地拒绝呢?
渐渐地,大家见谢初真没有谈恋爱的意思,也就不再热恋贴冷屁股。倒是孤儿院的莫歧崖,跑过来,嘴角一斜,明目张胆地说:“谢初,你他妈肯定喜欢男人!”
哦,忘记交代了,如今,谢初在暖阳镇一所福利院工作。
他来到暖阳镇的第一天,遇到两个流氓欺负小女孩,把那两流氓痛打一顿,送小女孩到家,发现小女孩竟是福利院的一名孤儿。
院长是位慈眉善目的老者,见他第一面,不知怎的,竟然说:“年轻人,你心事太重。”
谢初闻言,怔了怔。
院长说:“不管你逃到哪里,你都无法逃离你的心事,不如留下来,陪在这些孤儿们身边,慢慢地,让那些心事在时间里释怀。”
谢初无奈地笑:“院长,我并不想欺骗你。我杀过人,做过五年牢。”
院长神色间没有任何讶异,微笑着,鼓励地拍拍谢初肩膀:“我不相信我见不到的经历,我只相信,我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不会令我失望。”
谢初心中充满感动,点点头,选择了停留。
在一个人的旅途里,因为不经意地下车,而遇到一位历经世事,睿智通达的长者,是何其幸运的事情。
福利院里,最小的孩子还在叼奶嘴,最大的即将成年。莫歧崖十五岁,不大不小,却是最让人头痛的角色。
他的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充满特点。母亲是暗门子,一不小心生下他,嫌他碍事,把他丢在福利院门口,还取了这么一个怪异的名字。
于是怪异渗进莫歧崖的性格里,说是俊朗的孩子吧,偏有种与生俱来的乖张。若是哪天谁用轻蔑的眼神扫了他,第二天,那个投去轻蔑视线的人,必定被莫歧崖用各种古怪方法,修理得半个月不敢出门。
另外,莫歧崖还有偷窃的习惯。
谢初来到暖阳镇的第二年,莫歧崖终于把爪子伸向了谢初房间。他在谢初四十平米不到的小房间里翻来倒去,失望地发现这房间的主人穷得可以,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用,不耐烦地骂了句“操”,正要爬窗离开,一转头见谢初倚在门边,用清醒得发亮的目光盯着自己。
莫歧崖吓了一跳:“操,你没睡,怎么不开灯!”
“很奇怪吗?”谢初语气淡淡的,“你来我家,怎么不敲门?”
莫歧崖脸上微微一红,但他肤色偏黑,红了脸也还是黑色。
谢初没再理会他,躺回床上:“走的时候把窗户关好。”说完,放任黑炭似的莫歧崖傻杵在那,自顾自睡去。
莫歧崖离开时,还真给他关好了窗户。
这算是莫歧崖的进步了,因为以前,被他行凶的家庭,窗玻璃都会被砸得稀巴烂。由于从没抓到现行,又是进了警察局也会很快被放出来的未成年孤儿,暖阳镇的居民们普遍拿莫歧崖没辙,只能互相提醒着,关好门窗,防火防盗防歧崖。
那一晚之后,谢初在福利院碰到莫歧崖,莫歧崖不再喊他“喂”,“哎”,或“那谁”,而是很不客气地直呼其名:“谢初”。
谢初懒得与一个小鬼计较,随他喊着,也没纠正。莫歧崖见他没有反对的表示,似乎有点高兴,见到他也带上几分笑意,只是那笑,配合他充满攻击性的眼神,总有种小狼崽子的野气。
再之后,莫歧崖就把谢初的“懒得反应”当成“害怕自己”,蹬鼻子上脸了。
不光冲谢初大呼小叫,连“叔叔、先生”的称谓都不带,竟然还半夜溜进谢初房间里,一掀被子钻进去,要跟谢初抢床睡觉。
谢初的床铺本就不大,莫歧崖这样一闹,还真有点把他惹火了,三两下就把莫歧崖踢下床,沉着脸,冷声说:“莫歧崖,你闹够了。”
莫歧崖没想到谢初的拳脚功夫这么厉害,更没想到向来低眉敛目的谢初也会说出如此冷硬的话语,一屁股坐在地上,登时哑了声音。过一会儿,垂低头站起来,一声不吭地离开。
那晚外头狂风暴雨,谢初怔怔在床边坐了片刻,又觉得,莫歧崖虽然惹人厌,但自己这样对一个孩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想着想着,叹口气,打着伞出去找莫歧崖。找到时,发现莫歧崖站在暴雨里,浑身湿透,发泄地拿脚不断踹一颗柏树。
现实是残酷的。
莫歧崖踹了半天,柏树岿然不动,用力过猛,反把自己的脚给崴了。
最后是莫歧崖撑伞,谢初背着莫歧崖回去的。谢初让莫歧崖洗个澡,翻了两件干净衣服丢给莫歧崖。
莫歧崖双手捧起衣服,脸又红了,由于这次开着灯,谢初终于见到这少年幼稚青涩的一面。心中一软,让步说:“你想睡这里,可以,但你必须听我的话。”
莫歧崖眼中的光骤然一亮,毫不犹豫地点头:“操,没问题!”
结果,就是这样听自己的话的。
谢初无语地看着莫歧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男人?”
莫歧崖抓住谢初裤子:“我瞧你对女的,就没动过心!”
莫歧崖的手指抓上来的感觉,很像被狼的牙齿咬住。谢初不易察觉地蹙眉,拿开莫歧崖的手,“你弄错了,我不仅女人,我对男人,也不动心。”
莫歧崖一愣。
谢初凑近些,满脸严肃:“我性冷感,没治的。”
说完撇下莫歧崖,手插在衣服口袋里,走出福利院的大铁门。
他心中有些闷,漫无目的地走在夕阳洒落的小道上,不期然的,被一个清俊的身影气势汹汹的截住。
一个……故人。
“宗诚快死了。”叶千影连寒暄的耐心都没有,一开口就是惊天霹雳,“你他妈躲他三年,他都快死了,你总该去看一眼吧!”
谢初垂下眼睑,没说话。
叶千影低吼:“谢初!就算当年宗诚伤害过你,那也是他知道自己身体不行了,才会那样做!你知不知道他还能动的时候,总是从A城瞒着一大堆医生护士跑过来,跑到这鸟不拉屎鬼不撒尿的破地方,像他妈纯情的小男生一样,偷偷在远处看你!他的身体状况,坐一次车就是要一次他的命,他对你掏心掏费,你他妈倒是没心没肺!在这儿一躲就是三年,短短两小时的火车,你一次都不去看他!”
几年过去,叶千影的批判水准是越来越高了。想到三十一岁的宗诚被愤怒的叶千影描述成一个“纯情的小男生”,谢初不由一扯嘴角,溢出低低的笑声。
谢初的笑声落进叶千影耳中,那自然是极端的刺耳极端的难听极端的怒火攻心。他把燃烧身心的愤懑化作一只抡向谢初的拳头: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早知道你是这种人,老子当年一定不会帮你戒毒,还要再给你注射三十斤海洛因,让你他妈一辈子是大烟鬼!”
……三十斤。谢初被揍到地上,又笑了。叶医生现在,真是自成一派幽默风范啊。
叶千影被他的笑弄得满肚子火不知怎么发。真是拎他不动,打他后退!恨恨不已地收手,从牙缝里迸出声音:
“宗诚爱上你,就他妈是瞎了眼!”
叶千影一拳头把谢初嘴唇打破,流了点血。谢初擦掉血渍,缓缓地站起身,转头时,与莫歧崖视线交汇。
莫歧崖定定没动,以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眼神盯着谢初:“宗诚是谁?”
谢初没回答,绕过莫歧崖,反方向走去。
莫歧崖伸手扯住谢初胳臂,谢初一把甩开,笑意尽敛,脸色冷了几分:“歧崖,不要过界。”
莫歧崖被谢初的神情怵了一下,不敢再碰谢初,怔怔地望着谢初轻踩细碎的余晖,独自远去。
加护病房里,脸色苍白,面颊瘦削的男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手臂插满各种输液线。
男人原本俊朗的外貌,在日复一日的疾病折磨中,变得憔悴而虚弱。但是病态在他的眉眼里添加一种异样的美感,戾气洗去了,留下一片孤独的沉静。
已是半夜时分,值班的护士趴在台上打瞌睡,一个清瘦的男人穿过走道,无声地推开门,走进病房。
他把房门关好,按照惯例,抽出一把椅子坐下,手伸进被子里,先给男人做了三十分钟防止肌肉萎缩的按摩,然后把手移开,握住男人僵硬不动的手,笑着:
“今天,叶医生来找我,说你快死了,让我务必来看你一趟。”
床上的男人毫无反应。
似乎已习惯男人的麻木,谢初仍是笑着:“他哪知道,其实你第一次跑到暖阳镇来,我就发现你了。我本来不想在意你,但看到你神色疲惫,老是咳嗽的样子,整个人就像被线操纵的木偶,失魂落魄地跟着你去了A城,结果发现你的身体状况糟糕得竟然需要长期住院。你做手术那天,我在医院的楼梯间里躲了一整天。你手术失败,变成现在的样子,每周六晚上,我都会从暖阳镇到这儿来,坐在你旁边,跟你说话……这些叶医生当然不会知道。因为我觉得,我来看你,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完全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
“啊,对了。”谢初想起什么,“叶医生说了一句很搞笑的话。他说你,像纯情的小男生……他明明在很严肃地批判我,但我就是不能严肃起来,总忍不住笑,结果把叶医生气炸了。哎,想一想,我好对不起叶医生啊。”
“是不是年纪大了,心也懒了,越来越不愿意较真了……你手术失败,刚变成植物人那会,我简直觉得天都要塌了,恨不得把我的命给你,只要你能醒过来,站起来。现在过了一年多……反而平静了,觉得你就这么躺着,不醒吧,也挺好的。天天有人把屎把尿地伺候你,靠,你多舒服。”
男人没有声音,连呼吸也低缓得仿佛丧失。
“上次我说到高考前最后一次摸底考试,对吧,那次考试可他妈糗了……”
墙壁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夜色越来越浓。
谢初嘴角带着安静的笑意,向床上的宗诚,诉说少年时光的往事。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谢初说到了毕业典礼之后。
“毕业典礼之后,父母把我关在房间里,不准我出去……”
谢初一顿,停止讲述。
他望向宗诚,轻轻说:“那之后,我失去父母,沉沦报仇,杀人入狱,实在没有太多快乐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讲的了。”
俯身,把额头抵在宗诚略微冰凉的额上。
“宗诚,你的少年时代,囚禁在白家,充满黑暗和绝望。我把自己能记住的,关于我少年时代的所有快乐的故事都分享给你,这样,你也和我一样,拥有了天真纯粹、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
“还有,有两次,我觉得似乎在很久之前遇见过你。前段时间,大概是福至心灵吧,居然让我给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差点跳了楼的大哥哥,对不对?”
宗诚反正是木头人一个,谢初肆无忌惮,外加为老不尊,也撒起娇来,拿嘴唇在宗诚脸上摩擦一番,软软地说:
“大哥哥,我爱你啊。”
他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着脸笑了笑,松开宗诚的手,起身:“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走到门边,随口说:“我下周末不过来了。”
他背对着床上的男人,因此没能注意到,当他说出这句话后,男人露在被子外的手指,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第90章 终章
近两年来,每隔三月,谢初会收到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天气变化,注意添减衣物,他们那边一切都好,不要挂念。结尾处也不写落款,莫名其妙地,似乎不想让谢初知道是谁。
不过,落款可以空白,字迹可以改变,字里行间的感觉却是藏不住的。
写信的人是许浩,仍然活着的许浩。
信里的“他们”,应该是指许浩和容砚了。每次收到信,虽然缺乏实质内容,但知道到他们在某个地方安好,谢初也就满足了。
可是,最近收到的一封信,许浩写下了落款,以及寄信人的地址。
这句落款,寥寥数语,谢初来来回回,读了很多遍。
“我、小砚和翌宁,等你过来。——许浩”
谢初向院长请了两天假,跑到售票点买下前往许浩所在城市的火车票。
一路晃晃悠悠,转三趟车,周三晚上出发,周五的清晨,终于抵达许浩他们居住的南方小城。
五月末的清晨,小城拢在清湿的雾气里,残存夜晚的凉意。
谢初只穿了件短袖体恤,一下火车,冷得打个哆嗦。迎面一个魁梧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结结实实地给他一个拥抱。他那点儿凉意,忽然就在男人的拥抱里化作了重逢的暖流。
“许伯伯!”
谢初笑着喊道,抬起头,惊讶地发现许浩脸上,除去眼角的伤痕和饱经风霜的皱纹,并没有那些丑陋恐怖的伤疤了。
“当时我戴着面具。”
许浩轻描淡写地带过,不再多说,领着谢初往外走去。
谢初也不再多问。每个人都有很多的故事,不管多么跌宕起伏,戏剧纷呈,终将沉淀在奔涌的时光里,成为埋积的泥沙。
如今许伯伯在他身边,健康安好,不就够了吗?
许浩带着谢初走到一辆黑色大众旁。许浩坐到驾驶座上,谢初自然而然地拉开副驾驶座的门,舒展地坐进去。
“大概一个小时到家。”
“好!”谢初抬手伸懒腰,“在火车上一直没睡好觉,许伯伯你开着,我补补觉。”
“你睡吧。”徐浩启动汽车。
谢初侧过头闭上眼睛,准备梦会周公。这时一只手轻轻拍他肩膀一下,递件外套过来:“早上冷,别着凉了。”
坐在车后座的那人,声音有点清冷,或许被小城的山水浸润久了,清冷里略略透出柔和,不再那么凛冽。
谢初一顿,并未回头,笑着接过他的衣服,披在身上,闭上眼睛说:
“谢谢。”
抵达目的地,谢初浑然无觉,睡得一塌糊涂。
隐约间有人抱他进屋,将他慢慢放在床上,帮他脱掉衣服和鞋子,盖好棉被。那人似乎在他旁边站了很久,气息静止,目光也是静止的。整个过程谢初处于模模糊糊,半睡半醒的状态,不待那人离开,便再次掉进彻底的昏睡之中。
醒来时已过晚上六点,谢初刚走出卧房,就闻到了从餐厅里传来的诱人香味。
“吃饭啦,吃饭啦!”
一个愉悦得透出傻气的身影蹦到谢初面前。
这是个很漂亮的年轻人,曾经被抑郁症折磨得苍白瘦削的脸庞恢复明媚的秀美,一双凤眼里,呈现出与他二十几岁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天真烂漫。
“哥哥,吃饭啦!”许容砚亲昵地拉住谢初的手,因为家里来客人,而显得格外兴奋。他拽着谢初往餐厅走,“今天的饭菜是翌宁和老爸一起做的呢!哥哥你尝尝,是翌宁做的菜好,还是老爸做的菜好!
谢初睁大眼睛,震惊地望向许浩:“许伯伯,小砚他……”
许浩解释说:“小砚头部挨了一颗子弹,大脑受创,心智退化到七八岁孩子的水平。”
“哦。”谢初点头,仍然有些难以消化。
一顿晚饭,许容砚变成最活跃气氛的人。许浩严肃,白翌宁沉默,谢初话也不多,唯独许容砚,眨着莹亮的眼睛,一会望望这个一会瞧瞧那个,傻呵呵地笑起来。
他笑完,夹起一块排骨放到翌宁碗中:“翌宁,你吃块排骨!”那样子,竟像他是大人,翌宁是小朋友一般。
白翌宁并不怎么爱吃肉食,尤其不喜排骨。可是现在,谢初看到白翌宁以一种近乎温柔的眼神望了眼许容砚,拿筷子夹起排骨,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谢初一怔之后,很快便释然了,心中弥漫淡淡的暖意。这时,自己的碗里也飞来一块大排骨。
“哥哥,你好瘦啊,你瘦得跟排骨一样,所以,你也要多吃排骨!”
“怎么说话哪!”许浩脸色一板,沉声训道。许容砚吓得浑身一抖,飞快地躲到白翌宁身后,抬起眼睛不安地瞧着许浩。
“许伯伯你太严肃了。”谢初笑着说。
“就算是七八岁的孩子,也得严加看管!”许浩冷哼,“许容砚,你别老缠着翌宁,乖乖坐下吃饭!”语气虽然急躁,到底缓和几分颜色。
许容砚吐吐舌头,不敢违抗父亲大人命令,老实巴交地坐回自己座位。嘴巴抿了抿,手一伸,往许浩碗里迅速地放进一块排骨。
“老爸,吃排骨,消消火。”
许容砚小声再小声地说。
谢初忽然明白过来。许容砚给白翌宁夹排骨,给自己夹排骨,却没给许浩夹排骨,敢情许浩心中有点隐蔽的建木嫉妒恨吧……他想着,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人说老来小,真相啊!”
其他几人都没明白他笑些什么,齐刷刷用异样的目光注视他。他憋住笑,摆手说:“没事,吃饭,吃饭!”
这一年多来他在宗诚旁边自言自语多了,养成一个坏毛病,不管见着谁,想到什么,完全忍不住,总会以一种怡然自在的口吻说出。宗诚动都不能动,当然不会觉得他行为奇怪,但是其他大活人,可就没那么给他面子了。
谢初说完话,其他三人把重点又落回饭菜上。三人收回视线的速度是不一样的,许浩最快,许容砚次之,而白翌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垂下眸,慢慢地吃饭。
晚上,在给许容砚喂药的过程中,谢初见识到了白翌宁的威力。
“好苦!好苦!我不吃!”
许容砚抱住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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