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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大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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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着走?”
“我衣服上都是土,而且还湿乎乎的,会弄脏你衣服。”
“已经弄脏了。”
谢初说一句,宗诚回一句,始终没有把谢初放下来的意思。
到后头,谢初不说话了。
虽然宗诚的每句回答都很简短,但再简短,仍透出超过正常程度的耐心与温和。
谢初有点明白监狱中那个孤傲的男孩,为何会疯狂迷恋宗诚了。宗诚有种稳定而强大的气场,让人觉得安心,同时他会对别人好,很温和很明确的好。宗诚的好并非伪装,宗诚真的有这样一面。
只是,谢初默默对自己说,宗诚也有另外一面,或许,另外很多很多面。
宗诚没有把谢初送回宿舍,而是背到了莲苑的住所。
谢初没想到很多天后自己还会来到这个地方,忍不住问:“诚哥,你一直都住在这儿没走?”
“没有,中间回了趟香港,今晚刚到。”宗诚翻出药箱,“李蔷去机场接的我。”
提及李蔷,谢初顿感尴尬:“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
宗诚打开药箱,笑笑:“没关系。给我看看你的伤。”
谢初一怔,忙说:“诚哥你别麻烦,我自己来就行。”
“你确定?”
“小事而已。”谢初飞快地说,抢过药箱,一瘸一拐冲进浴室。
谢初看着镜子里狼狈的人。
陋屋偏逢连夜雨。
身体里的疼痛还没怎么缓和,又一跤摔进灌木丛,崴坏脚,多处挂彩,弄得满身是泥。如果宗诚不背他,让他拽着残躯回宿舍,确实有很大难度。
谢初脱掉衣服,简单地洗个澡,冲干净身上泥土。他拿消毒药水处理自己的伤势时,忽然意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待会穿什么?
谢初脸色变了变,在浴室里仔细地张望一圈,除掉两条白毛巾,没找到任何别的布类物,甚至连浴袍都没有。谢初踌躇半响,瘸着脚蹭到门口,说:“诚哥,你在外头吗。”
宗诚低声回应:“嗯。”
“呃,那个,”谢初语调尴尬,“你这还有没有干净衣服?”
门外有片刻,毫无声息。
谢初脸上有些发烫。
和宗诚相处,谢初总是紧绷神经,谨慎地维持好分寸和距离,以免越过安全的界线。结果今晚闹出这么多意外,他无法想象宗诚的心情会是怎样。
谢初想,不然穿脏衣服算了,折身时,宗诚敲了敲门。
“我的衣服可以吗?”宗诚站在门外,问。
谢初没想到宗诚来这么一句,一顿,说:“好。”却没动弹。
宗诚等了一会,提醒说:“谢初,门是锁的。”
“哦,抱歉!”谢初连忙开门,接过宗诚的衣服。
宗诚给谢初一套棉质的休闲衣裤,轻柔又舒服,还有股清淡干净的气息。
问题是,宗诚的衣裤穿在谢初身上,因为偏大,松松垮垮,领口和裤子都有点往下掉。像小鬼穿大人的衣服,装成熟却更显出幼稚。
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谢初暗自说,抱着药盒,提着裤子,慢腾腾走出浴室。
宗诚半躺在床上看书,见到谢初一身装束,表情有片刻顿住,原本淡淡的神色,浮现一丝异样。
谢初别扭地说:“很奇怪是吧,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宗诚咳了声,说:“……还好。”语气在谢初听来,多少显得违心。
“诚哥,今天多谢你。时候不早,不打扰你休息了。”谢初想尽快摆脱这尴尬的处境。
“你去哪?”宗诚问。
“回宿舍,”谢初说,“那个……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别逞强了,”宗诚放下书,拍拍床,“睡这吧。”
谢初心脏一跳。
今晚的宗诚,言谈举止,依然平淡、轻缓,透出些许倦怠。但又有些不一样?是什么?
又或者,宗诚还是宗诚,不一样的是他自己?
宗诚不喜欢一个人睡,谢初知道,也陪伴宗诚睡过一些天。
可此刻,谢初迟疑了。
他的迟疑落入宗诚眼中。
宗诚低眉一笑,静静地,问:“你怕我?”
谢初没回答。
他走到床边,脱掉鞋,慢慢地躺下来。床很大,他并没有挨着宗诚,但他还是能够清晰感觉到宗诚近在咫尺的气息。
“不,”谢初闭上眼睛,低低地说,“……我怕我自己。”
半夜的时候,谢初陷入梦魇。
他站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无数碎镜片在空间里漂浮。
一些人在镜片里闪现,他们按照固定的节拍,做着固定的事情。
女人身穿浅蓝色围裙在厨房里做饭。
漂亮的小男孩手抱遥控赛车满屋子乱跑。
两个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手舞足蹈地聊天。
……
他们也许在一栋房子里,却被锋利的镜片彻底割裂,孤零零的碎片里,不断重复各自的动作。
谢初觉得那些人里应该有他,一片片找过去,却不见任何痕迹。镜片尖锐的边缘划伤他肌肤,很痛,但他也像被节拍控制住了般,仍然不停地寻找,寻找着。
“小初。”
他听到有人喊他的小名。他仓惶回头,脸颊被碎渣划出一道血口,顾不上痛,竭力地望过去。
远处的某片镜子里,那两个聊天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个还在说话,另外一个却缓缓转过头,面朝他的方向。
男人穿警服,五官坚毅,一头精神的板寸。
谢初完全听不到男人在说什么,只看到男人的嘴型一张一合。他穿过影像丛生的镜片,走向男人,想听清楚男人的话语。
“小初,小初……”
隐约声响传入耳中。
谢初走到镜片前。
男人微笑着,嘴巴一张一合,还在说话。谢初朝镜片伸出手,想要确定,男人是否真实存在。
“小初!”
声响骤然变大,惊雷般在谢初耳侧响起。
谢初的手被用力抓住,整个人往后一倒,跌入一个人怀中。
“别怕,”那人的脸在刺目的光线里模糊,“我在这里。”
谢初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人,哑声说:“翌宁!”
话音未落,陡然惊醒。
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了,世界又恢复成真实清晰的模样。
灯亮着,谢初睁开眼,有片刻无力做出任何反应。
旁边的宗诚坐起身,问:“做噩梦了?”
谢初摇摇头,说:“抱歉,吵醒你了。”
“没关系。”宗诚笑笑,“你梦到什么?”
这个夜晚,也许渗入某种引诱人心的毒药,也许黑暗将隐忍的孤独勾出,谢初在宗诚轻缓的语调里,不自觉地说:“……以前的一些人。他们在做各自的事情,看起来很开心……我想我应该在他们身边,但不管怎么找,我都找不到自己。所有画面里,都没有我……我一个人站在镜子外面,看着镜子里的他们,不断循环自己的动作。”
谢初语句混乱,宗诚没打断,耐心地聆听。
“诚哥,”谢初抬起手臂挡住眼睛,嗓音发涩,“……他们都离开我了。”
宗诚关掉了灯。
这个很细小的动作,对谢初而言,却充满无声无言的关怀。
他是不肯让别人知道自己软弱的人。宗诚大概了解这点,所以关掉灯,给他一片黑暗,让他能在黑暗中独自整理伤口。
谢初的心情很复杂。
宗诚有洞察他人心性的能力,如果宗诚愿意,宗诚可以潜入别人心底,不声不响中,让别人以为,自己对宗诚而言是重要的、甚至惟一的。
而事实上,宗诚不过运用他的能力而已。
追逐讨好之人太多,宗诚的心也就这么大,那颗心里,不会有他谢初的位置。
可是,这个夜晚,谢初太累、太孤独了。
即使他清楚地知道,宗诚的体贴无非习惯,他还是选择了接受。
他不是冷血的怪物,不是超凡的战士,他只是个人,一个有感觉、有情绪的人。
如果没有十八岁时的变故,就不会有十九岁的冲动,更不会遭遇五年牢狱之灾。本来能像大部分人一样活着,读大学、找工作、谈恋爱。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身后悬崖万丈,眼前迷茫模糊,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
走到哪里去啊!
每个地方,都剩下他一个人。他们,都离开他了。
黑暗中,宗诚靠过来,给予安慰似地,把手放到谢初头上,轻轻地摸了摸。
谢初没有拒绝。
“睡吧。”宗诚说,气息拂过谢初耳根,“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谢初默默地想,梦中,好像也听到过同样的话。
第9章 故人(三)
谢初一觉睡到天亮。
看时间,竟然已过十点。床另一侧铺得整整齐齐,宗诚在他全无察觉的时候起了床。
谢初洗漱完毕,走出卧房。
客厅里,黑衣男人背对谢初,正在向宗诚作汇报:
“白钧和白沐月明天下午到T城,至于白家老三,向来跟其他人关系冷淡,还没查到行踪。倒是他那个当明星的小情人,前两天住到青竹这儿来了。那小情人在这片拍戏,不确定跟他有没有关系。”
宗诚略一点头,目光掠过黑衣人望向谢初,一笑:“起来了?”
谢初无意知道宗诚私事,正打算退回卧房,就被宗诚喊住。他只好站在原地,说:“抱歉,打扰你工作了。”话音刚落,黑衣人迅速地扭过头来。
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开。
阿开脸上腾起恶狠狠的表情,用力一瞪谢初,转回头,继续对宗诚说:“诚哥,目前知道的就这些。还有什么要查的?”
宗诚摇头:“不必,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阿开想起什么,补充:“对了,白小姐也会过来。”
“灵溪?”宗诚难得面露惊讶,“她来做什么?”
“白沐月向来不让她参加家族会面,她这次跟过来,当然是冲着你。”阿开说,一扭头,又瞪眼谢初。
谢初纳闷阿开怎么说着说着,突然看下自己,回以一个疑惑的目光,阿开却收起视线,对宗诚说:“阿杰那头有批货明天发,我先回去了,诚哥你有事打我电话。”
宗诚点头:“嗯。”
阿开走到门口,眉头一拧,忽然低低叹道:“诚哥,你别天天晚睡早起的,这对你不好,你多注意身体啊。”
谢初愕然。
阿开外貌粗犷,满脸的冷酷严厉,冷不丁说出这么句话,怎么看,怎么违和。
就好比一条凶煞的恶狗,盯着你,却突然发出“喵喵”叫唤。
阿开离开了,留下谢初一个人。
宗诚说:“我十七岁时,阿开就跟着我,算起来,他在我身边待了十年。”
十年,真是足够久的时间了。谢初想着,不禁说:“那么久的时间,阿开算是你的家人了吧。”
宗诚没有接话。他背靠沙发,仰起头,两道眉微微蹙起,陷入沉思。
见宗诚流露并不愉悦的表情,谢初暗道自己一觉睡傻,说话都不过脑子了。正琢磨如何补救,宗诚忽然说:“阿开很听话,很忠诚,但不是我的家人。”
谢初一怔。
“因为,”宗诚眼里掠过一丝恍惚,“我早就没有家人了。”
一瞬间,谢初觉得,宗诚之所以说这些,是由于对象是他,才说的。
这样的话,宗诚不可能随意向别人说——这些话听起来,太直白,直白得仿佛卸掉所有防御,把最真实最脆弱的自己,呈现在外人面前。
谢初涌起莫名的紧张。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告诫他,不要掉进去,不要不自知,这只是宗诚的一种能力,不要被宗诚的能力所迷惑。
谢初出神间,宗诚已经转移话题:“身体怎么样了?”
“哦,好多了。”谢初回答。
“我要出去一趟,”宗诚起身穿外套,“你待在这儿休息吧。”
“不用,”谢初忙说,“我也得走了,还得去上班。”
宗诚动作一顿,看谢初一眼,继续穿衣,“嗯,随你。”
谢初一夜未归,回来时,竟是副伤痕累累的摸样。
沈东还以为谢初被人打了,急吼吼大叫:“妈的,哪个混蛋欺负你?跟哥说,哥给你出气!”
谢初解释:“没人打我,我摔草丛里,不小心弄的。”
沈东半信半疑:“真的?”
谢初郑重点头:“真的。”
沈东瞧了瞧谢初,突然,“濮”的一声,捂住肚子大笑起来。
“哈哈,居然能摔成这个惨样,你可真倒霉!哈哈,太逗了,摔得真惨,哈哈哈!”
谢初无语,对沈东的人品,产生十分严肃的怀疑。
多日的阴雨天后,天气转晴,同时转晴的,还有谢初难受很多天的骨头。
宗诚借给他的衣服早已洗净叠好,却一直没找到机会还回去。最后,谢初索性把衣服交给李蔷,请李蔷代为转交宗诚。
李蔷不情不愿地接过衣服。
接收到李蔷复杂的脸色,谢初暗道女人果然不能惹,竟然记恨到现在。他赔笑着说:“麻烦你了,我没法去莲苑,请你帮我把衣服还诚哥吧。”
“他现在不住莲苑。”李蔷说。
“那等他什么时候过来,你帮我把衣服给他。”
“你自己给他不就行了。”
“我没他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号码倒有一个,不过接电话的是阿开,谢初可不愿无缘无故被阿开斥骂一通。
“你没他电话?”李蔷惊讶地挑眉,“不会吧!”
“确实没有。诚哥什么样的人物,我怎么能有他号码,所以还得拜托李姐你把衣服……”
“好了,”李蔷一摆手,打断谢初,“我帮你把衣服给他。”
“太感谢了!”谢初忙说。
“谢初,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李蔷说,表情和语气都有点奇怪。
“哦,你问。”
“你跟阿诚认识多久了?”
谢初抬起眼看看李蔷。李蔷既然这样问,说明并不知道他和宗诚蹲过同一所监狱的事,想想,说:“有几年了,但不熟。嗯,李姐你知道,诚哥那样的人物,我就是想跟他混熟,也没门路啊。”
李蔷低下头,盯着手上的衣服,喃喃说:“……你跟他不熟。”
谢初搞不懂李蔷在想什么,没接话。
“阿诚读大一的时候,我读大三,是和他一个系的学姐。我们在学校里关系很好,阿诚他……很体贴,很会照顾人。毕业后,我来T城他在美国,我们断掉了联系。直到前两年,我才在青竹会所里重新遇到他,我们见到对方,都很高兴。”李蔷神情里溢满情愫,“之后,他每次来T城,都会联系我,有时找我吃顿饭,有时带我去参加应酬……你说我们的关系,也算很熟了,是吧。”
岂止是熟。谢初心想,笑笑说:“那当然,李姐你跟诚哥什么关系。”
李蔷抚摸着手中衣服:“有次,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就从他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穿在身上。我觉得这样穿很性感,他肯定会高兴。可是,阿诚回来见到我穿了他的衣服,你知道他什么反应吗?他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很不高兴。那件衣服,他离开的时候,丢在柜子里,并没有带走。”
谢初听得悚然:“意思是,这件衣服,没必要还他了?他肯定不要了?”
李蔷猛地抬起双眼,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盯着谢初。
谢初摸摸头:“我不知道穿诚哥的衣服,会让诚哥不高兴,多谢你提醒。如果你见到他,帮我道个歉,诚哥要是介意,我给他赔件新的吧。”
李蔷吸口气:“谢初,你怎么这样想?”
谢初疑惑。不就这个意思吗,他还能哪样想?
李蔷再次垂下头,看向手中的衣服,衣服里散发淡淡的,宗诚特有的气息。
谢初试探地说:“我走了。”
李蔷默默地点头。
谢初如闻大赦,立刻转身往回走。面对一个记恨自己的女人,谢初多少感到无措。
“……傻子,如果他介意,根本不会把衣服给你。”
直到谢初走远,李蔷才低声地,自言自语说。
傍晚时分,西山园中空寂无人,一排排高耸杉木,在地上投下大片晃动的阴暗。
守门的老头坐在板凳上,望着园子外头空荡荡的停车场。眼下天虽亮着,但转眼就会荡黑,天一黑,没人敢来这个地方。
老头打个阿欠,提起板凳往值班室走,却见一个人转出拐角,朝园子的方向而来。
这个点,怎么还有人过来?老头儿疑惑地放下板凳,看向来人。
是个清清瘦瘦的年轻人,左手拎个袋子,不知装些什么。
老头提醒:“小兄弟,这儿不是公园,是个墓场。”
“我知道。”年轻人客气地说,“我是来扫墓的。”
老头忍不住再次打量来人。天马上就黑了,他不怕吗?想想反正跟自己无关,带年轻人走进值班室,把登记本推到他面前:“在这儿登记下。“
年轻人填完信息,说:“能请您帮忙查下墓的位置吗,我之前没来过,怕找不到。”
“哦,”老人打开档案柜,“叫什么?”
“许浩,水告浩。”
“那时进的墓?”
“去年……具体月份,我也不清楚。”
“去年有两个叫许浩的墓。”老头翻着档案说,“……其中有个是警官。”
“就是警察的那位。”
老头抬起头,叫道:“咦,你认识那位警官!”
谢初不知老头为何突然兴奋,默默点点头。
“嘿,去年的时候,好多政府干部来扫他的墓,连市长都过来了!我还记得呢,那警官有个当明星的儿子,走到墓前,不祭拜就算了,还大发脾气,骂得很凶,不知道跟他老子结了什么仇。”
谢初知道许容砚和许浩的关系很僵,但没想到,许容砚竟仇恨许浩到这个地步。等老头说完,谢初问:“市长怎么也来了?”
“那警官抓犯人时被打死,是个因公殉职的英雄,市长当然得过来做做姿态。我有个侄子在公安局,听他说,那警官查的可不是一般案子,”老头故作神秘地顿了顿,“……是跨国贩毒的大案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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