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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大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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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许容砚含糊的问。
“没什么。”白翌宁按下关机键,语气透出冷意。
手机里传来用户已关机的提示。
谢初默然挂断电话,将手机收进口袋。
电话本来是通的,响了几声之后却被对方关机,答案只会是一个——白翌宁不想接他电话。
谢初不知道白翌宁在哪,他没别的办法,只能守在白翌宁家门口,等着,等到白翌宁回来。
夜色渐浓,过道温度降低,阴冷潮湿。谢初的骨头又开始跟他较劲,痛意剥夺了右边身躯的活动能力,谢初站不住,滑坐在地上,蜷起腿,把头埋进双臂之间。
等到天亮,也没等到白翌宁。
谢初跟骨头对抗一夜,累得快虚脱,整个人缩在墙角不愿动弹。
太阳升起,逐渐变暖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洒在谢初身上。
谢初不由地想起以前在监狱时,也有个不起眼的小角落,供他猫起身子晒太阳。
那小角落很难被发现,发现了才能感受到它的美妙,如同一个瓷碗,把光线像水一样盛满。
阳光好的日子,谢初逮到空隙,就会钻到那儿晒太阳。
可是有一天,谢初还没走近,远远地就看见他的领地被人占领了。
那人懒散地倚墙而立,轻闭双眼,任阳光洒满全身。他浑身透着倦怠的气息,光线熏腾,那气息沉淀为时间停止流动的宁静。
谢初一阵挫败。
监狱里有些人是不能惹的,而那个晒太阳的人,又是不能惹的人里最不能惹的。
他还没脑子发热到冲过去,对那人宣战:这里是我的地盘,不准你晒!或者采取绥靖政策:你往边上挪挪,我们一起晒?他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转身,远离,消失。
谢初正是这么做的。
不过他才完成“转身”,还没执行“远离”时,那人开口说:
“这儿的确很适合晒太阳。”
谢初以为那人在自言自语。他们没有任何接触,那人不至于喊住他聊天。
“你过来吧,”那人语气轻缓,“和我一起晒晒太阳。”
想起来,那是谢初第一次和宗诚说话。
说是说话,总共就两句话,还都是宗诚说的。
之后,谢初再也没去那个角落晒过太阳。
骨头疼痛渐止,嗓子却隐约难受起来。谢初咳了两声,扶墙起身,晃悠悠坐电梯下楼,在便利店买了份快餐。
他没什么食欲,只是担心不吃东西继续干等,熬不到晚上,就会晕在楼道。
又是一夜过去,白翌宁还是没回来。
谢初干脆买了床被子铺走道上,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也多亏白翌宁住在顶层,独门独户,没其他人出进,不然见谢初这副尊容,非得吓出尖叫。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依然没等到白翌宁。
他很怕错过白翌宁,除掉吃饭如厕,雷打不动。后来连吃饭都不下楼了,买一大袋食物扔旁边,饿了,胡乱往肚子里塞点。
谢初觉得自己在往变态的方向发展。
当年他崇拜白翌宁时,多少还算克制,偷偷仰慕,不至于明目张胆到堵人家门口。
现在年纪渐长,脸皮变厚,挺尸一样横躺在过道上,完全是鱼死网破的节奏。
顾不得了。
他想做的,只是等到白翌宁而已。
第四天晚上,真把谢初整得够呛。
嗓子疼没好,头也跟着晕起来,胸闷气短,全身乏力,赶上雨水瓢泼,寒意弥漫,谢初缩在被子里,牙关哆嗦,仿佛镇在咝咝冒冷气的冰窖里。
到下半夜,他实在忍受不下去,冒雨去二十四小时店买了瓶二锅头,捂在被子里狂喝一气。
很快身子发起烫来,像一把烈焰烧过冰面。这感觉并不比发冷更舒服,他想以毒攻毒,结果换来饮鸩止渴。
后来谢初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发冷,还是在发热了。
忽冷忽热,意识也逐渐模糊。
昏厥的前一刻,他看到电梯门打开,有人走出来。
那人面貌被阴影遮住,只能勉强分辨出,个子很高,身板笔直。
还有,那人大概有点吃惊。
因为谢初失去意识前的最后画面,是那人突然定格的姿势。
白翌宁注视眼前景象,面瘫的一张脸,乍然变色。
谢初横躺在他家门口,身上裹着半床被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上搁着两大塑料袋,一袋放满食物,一袋装满垃圾,塑料袋边上,还有个喝空的二锅头酒瓶。
狼籍得不堪入目。
白翌宁拿脚踢踢躺在地上的人。
“谢初,你把这当垃圾场么?”
地上的人毫无反应,一动不动。
白翌宁察觉到异样,说:“谢初?”
谢初还是躺着不动。
白翌宁把谢初从地上拎起来,汗臭、食物气味和浓烈的酒气混杂着扑入他鼻子,令他涌起一股扔开谢初的冲动。
白翌宁强忍心头厌恶,把醉成烂泥的谢初拖进房中,连人带衣丢进浴缸,拧开龙头直接往里灌冷水。他拽谢初时沾了一身怪味,闻不下去,自己也回房冲了个澡,换身干净衣裤。
他收拾整洁了,坐到沙发上抽烟,没过多久又一把将烟掐灭,推门走进浴室。
看来,谢初真是醉得厉害,晕在浴缸里,冷水都没把他激醒。
白翌宁伸手,把水温调成热水。
谢初微喘口气,好像很不舒服似地,紧锁眉头,扯了扯衣领,没扯动,发出一声难过的喘息。
白翌宁把谢初扶起来,帮谢初一件件脱掉衣服,谢初保持不住平衡,下意识搂紧白翌宁。
白翌宁动作一顿。
他静了几秒,并没推开谢初,一只手托住谢初后背,另一只手在水里扯谢初皮带,把谢初裤子也脱了下来。
按在谢初后背的手指,清楚地摸到两根突出的蝴蝶骨。
指尖沿蝴蝶骨的弧线划去,直到平滑的肌肤,然后是瘦削的腰际,从腰际过来是肋骨,一根根,隔在单薄的皮肉下,随呼吸而微微起伏,再之上,是平坦的胸膛,还有两条没入肩胛的锁骨。
白翌宁的指尖最终停在了谢初面颊。
谢初眉头紧皱,睫毛不安地颤动,薄而缺乏血色的嘴唇紧闭着,脸上泛出虚弱的苍白。
白翌宁想起印象里的谢初,眉眼弯弯笑意盈盈,脸和嘴都红扑扑的,露出两颗小虎牙。他那时觉得谢初笑起来跟小孩一样,但不管哪个小孩,都不可能笑得和谢初一样可爱。
眼前这张脸却寡淡了,别说比许容砚,就算比六年前的他自己,也失色很多。
光泽皆被磨尽,只剩下平凡的眉眼。
白翌宁收回手,拉开谢初反搂他的手臂,把谢初放倒在水里。
他注意到谢初右手肘有道狭长的疤,年代久远,大概手术之后的痕迹。
视线往下,到右膝盖时,慢慢定住。
膝盖上亦有一道类似长疤,没认真处理还是怎么的,痊愈得不太好,从膝盖清晰地延伸到大腿后侧。
仔细看,还有像玻璃碎渣扎入的伤口,很淡很浅,在苍白肌肤上并不明显。
这个人的样子更加糟糕了——失去光泽的脸,瘦削的身躯,无法消退的疤痕。
还有,截然改变的性格。
那个开朗,明媚,跑在阳光里的灿烂少年,变成了一个谨慎,少言,站在阴影里的卑微男人。
兀自凝神时,袖口被一只苍白的手拽住。
他以为谢初酒醒,低头看去,却见谢初仍然闭着眼睛,意识模糊地躺在水中,喃喃自语:
“翌宁,对不起……”
谢初的表情很痛苦,也很哀伤,手死拽白翌宁袖子,力气极大,白翌宁抽了一下,竟没抽出来。他俯身,想把谢初倔强的指头掰开,谢初就像感觉到什么似地,猛地一拉,把白翌宁整个儿拉进水里。
水花飞溅,白翌宁全身浇透,衣衫尽湿。
白翌宁被弄得有点恼火,又没法跟烂醉的人算账,手攀着浴缸壁要出去,却被谢初更紧地抱住。
肌肤滚烫的触感,隔着水流和衣衫,清晰地传入白翌宁身体。
白翌宁顿住,没有动,任谢初把他紧拥在灌满水的浴缸中。谢初仍然在喃喃地说着“对不起”,白翌宁缄默听着,逐渐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一用力狠狠压住谢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冷硬的话语。
“当年做得那么绝,你以为几句对不起就够了?”
他把谢初从水里涝出来,一路淌着水,直接把谢初扔到自己床上。
谢初难受地喘了一声。
白翌宁覆压上去,抓住谢初两只手按到头顶,低头去咬谢初嘴唇,谢初不舒服地扭动身体,脸一侧,白翌宁的唇便落上谢初面颊。
那个感觉陌生而熟悉。
很久以前,他总是不经意凑过去,亲吻谢初面颊。谢初刚开始很不习惯,会别扭到红耳朵,到后来,觉得反正脸而已,也没什么,随便他怎么亲了。
被班上的女生暧昧取笑,谢初还义正言辞地说:“你们女生想法真奇怪,我们男生的友情,你们是不会懂的!”
忽然间,白翌宁感到无趣。
他翻身起床,坐到写字桌边,打开笔记本电脑,戴上耳机,在轰鸣的摇滚乐里,面色冷寂地凝视数据线起伏。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外出。
周一更。
第24章 医院(一)
白翌宁整晚没睡,做完两笔交易,关电脑时,天色已经透亮了。
洗漱完毕,看了一阵子杂志,卧室里依然毫无动静。
他走进卧室,见谢初缩身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畏寒地把被子拼命裹紧。按理说睡这么久,也该醒酒了,可谢初状况并没好转,反而愈发严重。
白翌宁摸了摸谢初额头,火烧似的滚烫,把手伸进被子里试他体温,也是灼热的烫。
他突然意识到,昨天谢初浑身发热,意识模糊,并非仅仅一小瓶酒的缘故,而是在发高烧。他只以为谢初醉酒,将谢初丢进冷水里,又湿漉漉扔到床上,烧不仅没退,还越烧越厉害了。
来不及细想,白翌宁连着被子抱起谢初,快步往外走去。
医院。
谢初眨着眼睛,没搞懂状况。
记忆里自己横躺白翌宁家门口,仰头看电梯里走出的人,转眼之间,为何一身病服躺在医院?
疑问在谢初脑海里疯长,房门发出响动,谢初一激灵,迅速翻身坐起。
冷不丁见到房间里的人起身,小护士吓得尖叫出声。
过一会儿,意识到是病人醒了,抚摸胸口说:“我的妈呀,你真把我吓坏了!”
谢初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躺了多久?”
“前天过来的,高烧到快四十度,再晚点,估计得烧糊了。”
小护士把体温计递给谢初:
“喏,测测体温。”
谢初把体温计夹在腋窝里。小护士抬手去换吊瓶,谢初问:“谁把我送来的?”
“你哥哥呀,你这一发烧,可把他急坏了。”
“哥哥?”谢初纳闷从哪冒出个亲戚,“他叫什么?”
“啊,你不知道你哥哥叫什么?”小护士拧起眉,“完了完了,没烧坏脑袋吧。”
谢初解释:“我没有哥哥。”
小护士痛惜地喊:“悲剧啊,那么帅气的哥哥你都忘了,他十分钟前还在这儿呢!”
谢初听见这句话,掀开被子下床,扯掉输液线就往外跑。
小护士急道:“喂,你干嘛去啊!”
谢初没理会。
“你病着呢,出去会着凉的!”
“你还没给我温度计!”
“你给我回来!”
……
小护士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谢初跑到医院外面的停车场,一辆辆车找过去,没有找到一辆棕色的越野车。
已经走了吗?
还是,并非他呢。
谢初失落地走回医院,挤在电梯外的人太多,他于是沿楼梯往上走。
他体力虚弱,爬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爬到六楼,楼梯口的门却被反锁。他只好下楼,从五层绕过去。
刚出五层楼梯的门时,谢初就顿住了。
五层走道上人来人往,但其中一人的背影,清晰分明地映入谢初眼帘。
那人穿件浅白色外套,卡其直筒裤,个子高挑颀长。但他站得并不很直,肩膀倚墙,透出懒散而疲倦的气息。
那种气息……独属于宗诚。
宗诚旁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样貌清俊,看起来还很年轻。
医生对宗诚说:“这个药剂在试验阶段,副作用不够明确,你还是慎重使用吧,要出了事,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
宗诚说了句什么,语气很轻,谢初没听清楚。
却见医生皱起眉,“老实说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你发作起来,又不是找不到人,别说强迫,心甘情愿倒赶你的,也一抓一大把,何必较这个劲,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宗诚似乎低笑一声。
医生表情严肃:“你这人,决定的事,别人怎么劝都没用。总之你注意休息,别太劳累,保重好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立刻告诉我。”
这话谢初很耳熟。
他在青竹做服务生时,阿开也对宗诚说过类似的话。
当时只觉诧异,五大三粗的阿开,竟能说出如此体贴的话语。
医生和宗诚说完话,挥手辞别,走进不远处的办公室。
谢初移动视线,看向办公室门口挂着的铭牌。
“叶千影,神经科副主任。”
神经科?谢初脸色惊疑,难不成……
宗诚有神经病?
想法刚窜出来便被谢初给压下去。
宗诚怎么看都不像有精神病,倒是他自己,死皮赖脸跟着白翌宁,更像个神经病。
但宗诚身体一定是带病的。
看那医生严肃的表情,恐怕还是很难治医治的病。
莫非是绝症?
谢初咯噔一下,迅速打消这个念头,胸口里,却有些莫名的烦闷。
自己怎么回事,竟胡思乱想起来?
宗诚朝电梯方向而去。
谢初转身往回走。
他心思不在路上,忘记眼前是楼梯口的铁门,迎面砰地撞上。
谢初一弯腰痛苦地捂住鼻子。
有人走过来扶住他,谢初摆摆手,含糊地说:“谢谢……我没事。”直起身,意外地发现扶起他的人竟是宗诚。
谢初尴尬地笑笑:“诚哥……”
话没说完,两股液体沿鼻孔迅速往外淌,谢初奇怪怎么这个时候流鼻涕,连忙掐紧鼻子,带着浓浓鼻音狼狈地说:“我流鼻涕了,诚哥你带卫生纸了吗?”
宗诚盯着谢初,眼神有点奇怪。
“别动。”
宗诚说,伸出左手按住谢初后脑,把谢初的头微微抬起,右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没掏到什么东西,便抬起手,拿衣袖轻擦谢初脸颊。
谢初大骇。
他心想自己脏兮兮的鼻涕,怎么能劳驾宗诚亲自用袖子擦,连忙拼命往里吸,但怎么吸都吸不住,嗓子里,反而弥漫难受的血腥味。
这股血腥味令谢初意识到,自己流的不是鼻涕,是鼻血。
谢初面颊一热,扭头推拒:“诚哥你别管了,我自己弄就好。”
“别动。”宗诚再次说,垂下眼眸看谢初,“别说话,抬头别动。”
谢初收声。
宗诚语气虽淡,却有命令的力度。
两人都没动。
谢初贴紧宗诚站着,距离极近,近到能感觉宗诚胸膛的起伏,微热的呼吸。有路过的人朝他们投来古怪目光,谢初惊觉,他整个人,几乎是被宗诚抱在怀中。
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道,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一动不动,当然引人注目。
谢初想说点什么,转念又想,宗诚只是在帮他止血,或许根本没发现两人姿势在别人看来怪异。他如果开口说,倒显得他自己想歪,本来不尴尬的事情,反被弄得尴尬了。
于是谢初闭上嘴,保持静止。
两人沉默着,直到鼻血止住,谢初才说:“诚哥,嗯,我应该好了。”
宗诚没放开手,却问:“你生病了?”
“哦,没事,就发了点烧而已。”
“你住哪间病房,我送你过去。”
“不用不用,”谢初忙说,“诚哥你忙去吧,我没事的。”
宗诚眼神里掠过一丝不快,一闪而过,又恢复柔和,
“谢初,我送你吧。”
一句话宗诚说第二次,意味着不能再拒绝。
谢初只好任由宗诚扶住自己,慢慢挪回病房。
还没进门,小护士火急火燎地冲过来,生气地说:“你跑哪儿去啦!快把温度计还给……”她抬头,谢初身边男人落入视线,一愣,语气忽然甜美,“哎呀,还给人家啦。”
谢初摸摸衣服,没找到。
“大概我跑的时候弄掉了,不好意思。”
“掉了啊,掉了就掉了。”小护士心不在焉地对谢初说,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宗诚。
宗诚扶着谢初走进病房,让谢初躺到床上,自己则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
看样子,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若说宗诚的权势,谢初其实并不了解,或者比白沐月和白钧都厉害,又或者比白沐月和白钧弱得多。谢初和白沐月,白钧都有过直接接触,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强大,但不会觉得紧张,可面对宗诚,谢初总有种难以抑制的紧张。
谢初努力地找话题。
“诚哥,你最近挺好吧。”
“挺好。”
“上次那事,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
“这次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哦……”
“……”
房间里一片沉默。
小护士推门而入。
谢初暗自松口气,默默祈祷小护士多待一会,最好待到宗诚离开。
小护士拿起谢初的手,给谢初扎输液针管,注意力却直奔坐在床边的男人:
“先生,你是他的朋友吗?”
宗诚简短地嗯一声,问:“他怎么了?”
“他发高烧,烧到快四十度,可吓人啦,这要是再晚点送过来,恐怕得出事呢。”小护士水盈盈注视宗诚,针头在谢初手背上戳进戳出,“……他有你这样的朋友,可真好呀。”
小护士最后一句话说得着实突兀,不过谢初没空理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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