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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难缠的客人，黑子刚才的祈祷算是实现。　
　　
　　这下不想招呼都不行了，那一桌的大概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黑子在学校里远远的有见到过他们这一群，只能挂著客气的笑上前。
　　
　　陈洛明撇撇嘴，冷眼望过去。黑子搭理别人的时间多了，和他说话的时间就少了。




若能相爱36

　　同学相见的谈话并不愉快，姜姓同学带著优越感的高姿态，调笑里有意无意地刁难。
　　
　　按著中国的老规矩，这桌应该是黑子这个”东道主”请客，可黑子只是个打工兼职，只能给个内部折扣。何况姜同学还豪气地开了两瓶红酒，这价格不要一万，只怕七八千是少不了，黑子自认为不会为了所谓的面子掏这个腰包。
　　
　　边上还有一大帮子人帮喝著，黑子窘迫得立在当场，只能一个劲儿地说自己只是兼职而已。不过还好姜同学一夥不是特地来拿黑子开心的，这桌真要是黑子请客，那才是让人能掉下巴的事。玩笑几句就让黑子走开了，最後连折扣都不要，还想拉著黑子一起坐下来喝上两杯。　
　　
　　好不容易从中抽身的黑子舒了一口气……这样人到底是好是坏呢？没有恶意，却巴不得让你出丑窘迫，也不会造成太大伤害，但说到底，不多是玩弄他人於股掌之间的快感，太让人迷恋罢了。　
　　
　　“你点的冰水。”黑子去吧台给陈洛明端一杯冰水放在圆桌之上，玻璃杯里的冰块晃动几分，融化时发出丝丝的声响。　
　　
　　“应付完了？”陈洛明看了一眼姜同学远远的那桌。　
　　
　　黑子点点头没说什麽，他自己的工作陈洛明也不好插手。应付这样的人也是一种能力，既然不能强力打压下去，服软也不会掉几块肉。　
　　
　　“嗨，黑子兄弟，来杯白象。”段小虎从其他桌也扎了过来，嘻嘻哈哈的，听来的“黑子”这个绰号还真是蛮贴切的。　
　　
　　黑子转身去吧台给段小虎拿酒去，黑子一转身，陈洛明也侧过身去挑著一侧眉毛看著段小虎，段小虎嘴里含著一口陈洛明的那杯冰水一脸莫名懵懂的样子。　
　　
　　两人对视著，段小虎觉得自己手上拿著冰水是个错误，半分钟後，段小虎冰凉得有些麻木了，挫败地放下玻璃杯。　
　　
　　“好好好，以後不叫行了吧，元末不黑，一点都不黑！他哪里黑了？谁说他黑我跟谁急去！”　
　　
　　陈洛明白了段小虎一眼，这个人从来没个正经。
　　
　　黑子很快给段小虎送来酒水，段小虎为搬回一局，一个劲儿地盯著黑子的脸猛看起来。　
　　
　　“我脸上沾上什麽东西吗？”黑子伸手在脸上摸摸。
　　
　　本来只为了玩笑了段小虎发现了新大陆：“操，元末你不会跟个娘们似的，还搽香抹粉的吧？”　
　　
　　每次段小虎爆粗口的时候，黑子总会有种段小虎终於男人的感觉，段小虎那张脸化著妆很有迷惑性。化妆这码事黑子一直规定狭隘地认为是女人干的事，所以段小虎这一问他立马摇头，他没有和段小虎同样的癖好。
　　
　　“真的？”段小虎不信的还在黑子右脸颊上揉搓一阵，”怎麽感觉变白了，灯光照的？”
　　
　　“没有。”陈洛明在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段小虎那只施暴的手拍下来，声音听挺清脆的皮肉声。
　　
　　“都红了。”陈洛明的手自然的在黑子被掐红的脸上摸了两下，黑子瞬间血液涌上头部。
　　
　　“……”黑子目光没有焦距地把目光放在陈洛明脸上，那双深邃的眸子像夜的天空，不可琢磨。
　　
　　“我的也红了。”段小虎把自己的胳膊横到陈洛明和黑子之间，黑子一下子回过神来。
　　
　　“我先去忙。”黑子有些狼狈地像是逃离般离开，脸上温度不减，蒸发得理智都快消失了。
　　
　　“我的真的红了。”段小虎面对陈洛明的瞪视，说得很是委屈。
　　
　　“直接剁了，丢出去喂狗。”陈洛明目光冷厉。
　　
　　“……”

作家的话：
好苦逼啊，为毛考试期赶上推荐呢，咱19、20、22考试啊，抽到的小精灵的祝福一点不管用啊=　=
考试复习中，字数只能刚达标，真是辜负了编辑安排的推荐……各种无奈。
ps。木同的双引号是怎麽了……




若能相爱37

　　黑子的计算机考试结束了，貌似考得还不错。周六早上考完试後给陈洛明和段小虎煲汤时，都哼著小曲调，让陈洛明的准备和期待落空了。
　　
　　汤刚煲好上桌时，响起门铃声，又来一个蹭饭的。
　　
　　黑子多加了一副碗筷，吴青洗手上桌。陈洛明端起饭碗时，吴青手上递过来两张花花绿绿的票子。
　　
　　”两张电影票给你。”在黑子和段小虎注视中，突然冒出来的两张票子夹在吴青的两指之间，陈洛明垂眸看著，就是不接，吴青不得以又加了一句，”我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陈洛明接过电影票，一句“谢谢”也没有，吴青也面色无异地继续喝汤，黑子做的那两个熟了但平淡无味的菜坚决不动，大概只有陈洛明会对黑子的的手艺不多加挑剔。
　　
　　那两张票子被陈洛明放在一边，这样的场景，让黑子觉得那两张票不像是吴青用不著的，而是特地被变成“无用”一样，专门送到陈洛明手里。　
　　
　　段小虎咬著筷子痴痴地笑著。吴青小兄弟还真是调皮啊，居然不按小明老大吩咐的做，真是胆大包天，甚得朕心啊！　
　　
　　吴青也不是故意让陈洛明下不来台面，而是怒其不争啊，想请人看电影就直接请呗，小两口约会很正常唉，还得找他来当著黑子的面演这场戏，是爷们儿吗？……这菜还这麽难吃，真是浪费了不错的卖相。
　　　
　　吃罢饭，段小虎霸占著饭後水果，端著水果盘蹲在沙发上看碟，来做客的吴青也无趣地看著电视屏幕，但他们真正关注的还是陈洛明，那两张电影票上的时间是今天下午三点的场，现在中午十二点半，陈洛明要在电影开始之前把票给送出去，他们正等著呢。　
　　
　　黑子在厨房收拾碗筷，表现出对机器不是很信任，自动洗碗机一直閒置著，亮著蓝光的消毒橱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用，反正细菌在不在，他这双人类的眼也看不出来。　
　　
　　陈洛明拉开玻璃拉门，关门时果然看到段小虎和吴青两个本来看著电视的目光都转移到他的身上，丝毫不避讳地注视著。　
　　
　　黑子把最後的几个碗放进橱柜，拧著毛巾擦著流理台，陈洛明走上前几步，斟酌地开口：”下午你没什麽安排，对吧？”
　　
　　“嗯，晚上兼职外，这一天都没什麽事。”黑子的课程表和固定兼职安排，陈洛明都清楚，问一句只是方便进行下面的对话而已。
　　
　　”吴青给的两张票是今天下午的，有时间咱们一起去看看吧，是武侠片儿。”
　　
　　“嗯。”
　　
　　
　　厨房的玻璃拉门打开了，陈洛明面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麽，径直回自己房间。黑子把厨房收拾得差不多，也跟著出来，到客厅去拿段小虎还端在手上的水果盘，里面剩没几块西瓜。
　　
　　”要我洗，还是你自己吃完，自己洗？”黑子把茶几上散乱地扑克牌也收拾好。
　　
　　”等等。”段小虎囫囵地吃起来，几块西瓜没半分钟就全部解决了，还塞了一块到吴青嘴里。
　　
　　”哎，我说”，短小虎喊住准备重新回厨房洗水果盘的黑子，“下午去看电影？”
　　
　　”嗯。”
　　
　　“和小明一起？”
　　
　　”嗯。”
　　
　　段小虎挥挥手，黑子钻进了厨房，段小虎有些失望：“这也太简单了吧……”
　　
　　陈洛明也是如此感觉，在房间里看著大开的衣柜思考。按之前对黑子的试探，黑子那根神经应该还绷著才是，怎麽就这麽轻易答应了？
　　
　　这……难道他的暗示？陈洛明因为自己的猜测而心情大好，选了一套看起来年轻一些的休閒
　　服饰待会儿穿出去。　搭好衣服的陈洛明难得还使用一回手机的上网功能，查查情侣约会的好建议。　
　　
　　客厅沙发上的段小虎正心满意足地摸著自己的肚子，吴青面露鄙夷，段小虎一点儿都不在意，在他眼中，陈洛明和吴青都属於同一类人，不会享受生活乐趣，古板又严谨。　
　　
　　他们还没走，是因为他们正等著事件的後续发展。
　　
　　“我觉得他俩挺合适的。”吴青盯著电视屏幕突然说话。　
　　
　　“啊？”吃饱，想睡的段小虎一时脑子没接上。　
　　
　　“这屋子可真是乾净，瞧，这桌子擦得也亮。”亮得让客厅里的两个人不禁响起陈洛明一脸肃穆地抚平床单的样子，不管怎麽说，两个还是有相同点的。　
　　
　　段小虎和吴青真的等到陈洛明和黑子出门之後才离开，期间历时两个小时，黑子还小睡一会儿，出门时，脸上还带著微微困倦的睡意，而吴青和段小虎在客厅里，无趣地面露菜色。　
　　
　　“走的时候不要忘了关门。”“哢哒”一声，合上的门连带著陈洛明的吩咐和格外精神风采的背影都隔绝在外。　
　　
　　“我觉得我们这样好傻。”目送一对离开，看到故事结局的段小虎抱著抱枕，斜眼看著吴青。
　　
　　“嗯，有点。”
　　
　　“难得你和我一起傻啊。”
　　
　　“……”

作家的话：
考试过得就是猪狗不如的生活啊……




若能相爱38

　　陈洛明去取了车，黑子站在路口等著。开盘已经一年的住宅区陆陆续续已经搬进一些住户，路上时不时能听到楼里装修的声音。黑子想著他们住那栋楼也该多住上几个人了，这样才热闹。　
　　
　　陈洛明开著车，黑子坐在副驾驶手上拿著电影票研究，一字一字的斟酌看著，只为打发时间而已。睡起时头上还有一缕头发翘著，陈洛明很顺手地就给抚顺，黑子头也没抬，似乎这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一样。　
　　
　　今天算是两个人正式约会，黑子似乎也想好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顺从，陈洛明难得连声音里都带上了温柔。
　　
　　“我想换辆车，改天陪我去看看。”　
　　
　　“嗯？”黑子在车内四处打量一番，挺新的，还隐约充斥著陈洛明身上的香味。
　　　
　　“段小虎早看上我这款车了，嫌从国外运过来麻烦，这车我也不是太喜欢，换辆新的，这辆直接丢给他刚好。”跑车在拥堵的城市里是只被束缚的鹰，在速度下是只追求孤独的，开著反而教人笑话。
　　
　　陈洛明换车的念头有许久了，现在和黑子迈出第一步，也该先换辆适合家居生活的车了。　
　　
　　“那你想买辆怎样的？”男人总对军事政治还有汽车没有免疫力，黑子也不例外。
　　
　　黑子时常总会看些这方面杂志，这下虽然不是自己买，但总该能做做参谋，立马就放下手里的电影票。　
　　
　　陈洛明从座椅後面抽出一大本厚厚的精装杂志放进黑子怀里，黑子立马翻起来，路上二人一直讨论著汽车。赶上周末，电影院前排队买票的就有许多人，还有家长带著孩子来看新上映的动画电影的，陈洛明找停车位都转好几圈。　
　　
　　黑子还是挺担心陈洛明的车子，挺正点的一辆车，不说让人偷，哪个心理不平衡地“不小心”蹭上那麽一下，这可也是要花大钱的。黑子心里盘算著陈洛明要买新车的话，应该挑个低调一点的。　
　　
　　二人从地下车库出来，拿著票准备上二楼放映厅时，碰上散场的一大群人簇拥说笑著下来，黑子和陈洛明上到半途只能侧著身子让他们先过。虽然是本市最大、设备最先进的电影院，但建筑结构却是老早之前的。
　　　
　　只一分钟的时间，人散得差不多，渐渐的没有那麽拥挤。几对小情侣依偎在一起打情骂俏的，陈洛明目送著他们过去，想到了什麽，然後抓起了黑子的手：
　　
　　“我们走吧。”　
　　
　　黑子跟著陈洛明侧身向上，低头只顾著看脚下的路，不敢抬头去注意别人的眼神是怎样的。　一阶一阶的楼梯似乎很漫长，漫长到黑子的手心都渗出汗来，漫长到黑子以为自己的世界就要静止。
　　　
　　等到了二楼，陈洛明才放开黑子的手，温润有些粗糙的触感还在掌间，是只很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掌和指上都有厚茧。　
　　
　　黑子那只手臂僵硬的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样，趁著陈洛明买饮料和爆米花的时候，赶紧偷偷的在裤子上蹭蹭手心的汗，心里想著这一定很丢脸，陈洛明也许心里还笑话他，想著想著那只手就有些颤抖。　
　　
　　黑子尽量让自己自然一些，不去躲避陈洛明的目光，已经做出的选择，必须要坚持到底……
　　
　　只是红红的耳垂出卖了黑子的羞涩和紧张，陈洛明和他说起话来更加的温柔轻顺。　
　　
　　进场之後，才发现两个人是情侣座。吴青果然比段小虎可靠，做了一件靠谱的事，陈洛明一挑眉，很满意。　
　　
　　黑子和陈洛明一人捧一大桶五彩爆米花，饮料放在边上，有些拘束地坐在一起，厅里还嬉闹喧哗的一片，两个男人坐在情侣座也不算扎眼。等全场灯都暗下来，嘈杂声慢慢消了下去，两个紧绷的後背肌肉才放松。　
　　
　　电影开播，情节层层推进，刀光剑影里杀机暗藏阴谋丛生，引人入胜，陈洛明和黑子都把注意力都放在电影上。光影变化里，余光里是对方的侧脸，有时彼此凑近耳边低声讨论两句。　
　　
　　黑子想起小时候，为了看一场露天电影，走上十多里的路到临村去看，口袋里没有零花，和哥哥两个只能看别的小孩吃著看起来异常美味的糖果或零嘴。可当时终究能看得上一场电影，已经是一年里的盛事了，没有其他不满足的。
　　
　　十里八村的人都聚在一起，看个稀罕，等露天电影结束後，已经夜深无灯，散场时不免有些失落，兄弟俩却要急著赶回去。黑子困得熬不住，年长两岁的元初就一路背著黑子回去。
　　
　　黑子趴在元初身上，嘟囔著以後出息了要带哥哥去城市里看电影。流年里，少年竹子般一年一年拔高，一起到大城市看电影的承诺却没实现，有些事已经变得可有可无。　
　　
　　融洽之中，黑子总想起小时候的事，陈洛明的侧脸几次看成他哥的模样，低头温柔说话的样子如初一辙，黑子想陈洛明应该是真心对他吧……　
　　
　　两个小时後，电影结束了，字幕翻滚而过，重新亮起的影厅让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直到站到阳光地下，黑子都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作家的话：
这章写得别别扭扭的，但忙著明天的考试，也不想大家等急了，只能先放上来了，估计脑细胞被考试给榨干了……




若能相爱39

　　期中考後，黑子和元初哥俩选个时间回家一趟。两人因为暑假打工都未回去看过家里的老爹老娘，趁著秋天果园里丰收回去帮家里的忙。
　　
　　黑子没让陈洛明送他去火车站，心里还是有些顾虑。陈洛明很体贴地没有坚持，嘱咐黑子路上小心点，晚上睡觉不要著凉了。　
　　
　　陈洛明自从和黑子确立感觉之後，用段小虎的话来说，陈洛明现在是鸡婆附体，把二十多年没说的话都和黑子说了，一句话絮絮叨叨能变著法的能说上好几遍。　
　　
　　黑子和元初回去七天，有两天的时间花在路上。陈洛明和黑子之前相处的时间也只有周末，或是在黑子兼职的酒吧说上几句话，明明见面的时间不多，但黑子这一离开，陈洛明总觉得少了些什麽。
　　
　　工作时莫名就会想起黑子来，陈洛明对此有些烦躁，拿著笔在办公桌上笃笃地敲著，翻翻边上的行程安排表，上面红色的大圈圈匡起来日期，愣愣地有些出神。　
　　
　　百无聊奈的生活让陈洛明只能找段小虎打发时间。
　　
　　“小明，找你虎哥有啥事啊？”段小虎最近和吴青混在一起，几个人投资做的小买卖有点起色了，段小虎跟打鸡血似的，到处挥洒少年的热情。　
　　
　　“没事。”陈洛明说了两个字也就没下文了。　
　　
　　“行了，虎哥现在在会馆，来吧，小寂寞。”　
　　
　　“啪”，陈洛明挂了电话，没去会馆那儿，段小虎的话一下子戳中陈洛明的软肋。　
　　
　　寂寞，陈洛明他感到寂寞了。一个人这麽多年，和家人并不热络，虽然周围朋友不少，但自身不喜欢热闹，能安静陪他打发时间的人就更少。　
　　
　　但黑子是个例外，让陈洛明有足够的时间去相处，去认识他。两个人总有种默契，像是远远的航程只为遇上的这一刻，这刻起，同协而行。　
　　
　　黑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