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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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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泥土卷倒,沿着坡路往下滚。
仅仅一条十米盗洞,仅仅几分钟的时间,隔开生死,韩贝承受不了,他宁愿和邱正夏一起呆在黑洞洞的地下!他抱住头脸蜷起来,闭紧眼自暴自弃地随波逐流,只觉得天地失色,灵魂随着散架了,周遭的碰撞疼痛也浑然不觉。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嗯,你们懂的……(づ ̄3 ̄)づ~~
球球这么不正常的东西怎么可能虐得到他呦,大家放心啦。
☆、失踪
冬天清晨凉雾朦胧,迟来的阳光稀薄湿寒的水气,带着浅浅转暖的明媚,昏沉的天空泛起了冷蓝,鬼市上的人们陆续散去。韩贝混进古玩市场一个月,装纨绔子弟装得炉火纯青,眼不眨地花大价钱买了一幅祖宗画,用报纸囫囵一卷,丢到车后排。天寒地冻,呵出来的气化成了白雾,他关紧车窗,打开暖气,搓了搓发冷的手,然后拿出一盒精致的点心,咬了一口。
不远的地方,一个流浪汉坐在马路牙子边,顶着鸡窝头,破棉袄一件套一件,穿着一条抽了线的毛裤,竟然光脚汲一双人字拖。
那双可笑的人字拖让韩贝多看了他一眼,看完这一眼,忍不住再看一眼,目光久久没有移开。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或者说是个大男孩,二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副不应该是流浪汉的长相。
他拿着一个白胖的大肉包子,像是怕弄脏了自己的美食,仅仅用肮脏的食指和拇指捏住包子一点点,他对着一只与他一样落魄的野狗微笑,嘴里发出“嘬嘬嘬”的声音。笑的时候,眯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白得明亮纯净,黑得狡黠淘气,像一只晨起觅食、毛茸茸的小兽,慵懒懒的,混沌沌的,没有杀性,却充满野性。
在垃圾堆里一无所获的野狗对他摇了摇尾巴,带着戒心慢慢靠近。
流浪汉脸上笑容扩大了些,眼睛更弯了,浓密的睫毛掩住了眼,只露出闪烁沉静的眼波,牙齿雪白,唇形饱满红润,脸上脏,但看出蜜色肌肤健康而漂亮。他扯下一小块包子皮,递向野狗,语重心长:“要早点来啊,刚才收垃圾的把什么都收走了。”声音很好听,低却不沉,有一些沙哑,显得轻软疲惫,语调则带着玩世不恭的味道。
将车窗拉下寸许,以便能将对方话听清,韩贝情不自禁地笑了,目不转睛看着那个陌生人,心里被轻飘飘地挠了一下,觉得有趣、好奇、同情,或者是心疼。
瘦骨嶙峋的野狗吃掉了那一小撮包子皮,眼巴巴看着流浪汉,“呜呜”地叫唤。
流浪汉又掰下一小撮给它,“最后一口哦!我今早买了一面不错的铜镜,剩下的钱只够买这个包子了。”
野狗吃完继续叫唤,小心摇着尾巴在他腿上蹭啊蹭。
流浪汉挥手:“去去,听不懂还是怎么着?不给了。”
野狗求食不成,狗急跳墙,一口叼住他手里的包子,抢过来转头撒丫子狂跑。
流浪汉:“…………”
韩贝:“噗————”
流浪汉“嗷”一声怒吼,炮弹一般冲出去,爆发力惊人,像一头凶恶的猎豹,三下两下赶上野狗,拖住狗的两条后腿照着狗屁股咬了一口,狗也不甘示弱,扭头“汪”地咬过来,包子刚一掉出狗嘴,流浪汉眼疾手快,劈手夺回包子……
“汪汪汪汪汪汪……”
“给我给我给我……信不信我咬死你?”
韩贝:“…………”
最后,流浪汉把狗咬得惨叫连连,他捏住狗嘴,恨恨地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训斥道:“造反了啊?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对你这种恩将仇报的狗东西,就不能太慈悲!让你看着我吃!哼!跪下!跪下!”
之后,韩贝在鬼市上常看到这个流浪汉,韩少爷是古玩市场的新人,流浪汉不是,他交际面广泛,人人都认得他,虽然并非人人都喜欢他,但见到他,都会揶揄地唤一声“邱道长”。
邱道长有时候穿戴整洁些,会剃个精神清爽的圆毛寸,头脸也洗干净,是个英俊可爱的大男孩,那肯定是干了小偷小摸的事儿或者倒卖些小玩意,手头宽裕了。但大多数时候,他又成了流浪汉,衣衫褴褛,在路边和狗抢吃的,韩贝看在眼里,乱在心里,想给他一笔钱,养起来,让他长久地保持赏心悦目的模样。
可是,高傲的韩少爷哪能去搭讪流浪汉?
终于有一天,他耐不住了,把一盒点心揣在身上,逛完地摊,坐在街角台阶吃起来——他满可以坐在车上慢慢地、悠闲地品尝他家厨子做的上好法国夹馅薄饼。
流浪汉蹲在不远处,蓬头垢面地望着他。
一口咬下去,满口香脆,韩贝嘴角噙着笑,优雅地轻嚼,假装不经意地看他一眼,仿佛第一次见到他,嫌弃地眉头一皱,像担心对方身上的跳蚤跑到自己身上。丢过去一块薄饼,韩少爷压抑着躁动紊乱的心跳,捋顺呼吸,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丢出三个字:“喏,来吃。”
以不耐烦的态度和厌恶的口气,韩贝如愿拎回流浪汉,喂饱他,洗干净,给他钱,听着他撒泼耍赖。韩少爷心满意足地拎起一只猫摸了摸,冰封的英武脸孔上,缓缓地溢出了笑。
多日没有降雨的天空,像是受到山崩地裂的伤痛而催逼,天灵地灵心心相印,泼泼洒洒地施舍出雨水,雨量不大,淅淅沥沥地足以悲凉。
韩贝逃命时从坡面上滚下来,撞得满头是包,刘懒和周王言找到他,拖到干净安全的地方休息。没多久,香家师徒找来,与他们会和,检查了一番伤情,往他额头的伤口上贴了一块不干不净的纱布。
傍晚时分,韩贝清醒了,食不知味地端着一碗周王言煮的野菜汤,他靠着一棵老树盘盘结结的树根,心丧若死地望着远方发呆。刘懒徒劳地调试对讲机呼叫,没有收到回应,小山丘已荡然无存,“哗哗”响彻不绝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地下水,像一位龙王被镇压百年,此时正肆无忌惮地张牙舞爪,卷起水流向四面八方喷涌,满目洪荒过后的狰狞,一眼望不到头。
刚养出来的精气神随着泪水一起落进碗里,韩贝有气无力地往后一仰,心口疼得没法呼吸,什么狗屁任务,什么狗屁古墓,都没人命重要,早知今日,不如当初快刀斩乱麻送邱正夏去坐牢!用力抹一把脸,他强迫自己喝下汤,一摔纸碗,操起一把工兵铲。
周王言摁住他:“韩少爷,天要黑了,你去哪?”
韩贝不说话,牙关咬得死紧,甩开周王言的手臂,他现在满心都是苦痛,见了谁都恨!
他想把邱正夏挖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没清醒时刘懒他们也是一顿狠挖,到处都是小面积塌方,很危险,天黑更不能靠近。”香九如断断续续地咳着,颓丧道:“再说,你也不知道人在哪,更不知道从哪挖下去,就别去冒险做无用功的事了。”
刘懒抽着鼻子,哭唧唧地说:“那也要把我舅舅的尸体挖出来啊!”
“别说丧气话,他们不一定死了。”周王言揉了揉虎口的水泡,安抚:“韩少爷,我们挖了一下午,像老鼠打洞,就是加上你,再挖十天半个月都挖不出人来。我建议还是尽快回到寨子寻求支援。”他看了一眼刘懒:“你舅舅不让我们带通讯工具,他自己肯定带了,留在车上,是不是?”卫金钩与彭鲲联系密切,还能遥控黄邓,怎么可能没有通讯工具?
刘懒尴尬承认:“呃,对……”
韩贝遥遥望向远方,睫上坠着碎泪,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略一思考,掂量一下利弊,他面无表情地背起登山包,“那现在就走!只要能通电话,我就调直升机来支援。”
香东潭听说有直升机,蹲下不动了:“我师父走回去比较困难,我陪他在这等支援吧?我们走得慢,跟着你们拖后腿。”
韩贝不置可否,大步迈入雨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缓和下,没情节,我抱头滚走_(:з」∠)_
贝贝那傲娇样多像谦谦!
球球和贝贝都是教育打败了基因的代表人呐→_→
☆、群袭
三个人匆忙急切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的深山雨夜,坚硬的军靴踏在布满碎枝叶的土地之上,溅起泥泞,一步一串琐碎细微的怪声,是蛰伏遍地的虫蟊被惊醒了,烦躁且忙碌地乱爬。
韩贝绷着一张如丧考妣的脸,拉开两条长腿连攀带爬,一言不发。刘懒与周王言跟在后面紧赶慢赶,勉强不掉队,时不时搭几句话。刘懒问了问周王言的肩伤,韩贝听到了,回头瞄了一眼,没张口,忧虑蹙上眉头,周王言摇摇头示意不打紧,脚步不停。他肩头的枪伤没有伤及要害,但凭空豁出一个血洞可不是被蚊子咬一口那么简单,光疼痛就不是谁都能淡然承受的,他却出奇地坚韧平静,耐力超群,并不符合外表显露出的书生样——儒雅文弱,道骨仙风。
难解的周王言、难解的香家师徒,正如韩贝脑中常飘飘渺渺地冒出的一些念头一样难解,例如为什么阿茂费尽心机,给他们一张地图两条路线,皆是假的?为什么队长没有来接应自己?为什么猞猁人间蒸发了?
真的南越王墓,到底在哪里?
韩贝收回目光,姑且把疑虑搁下,回头继续赶路,他只有一颗心,完完整整挂在生死不明的邱正夏身上,分不出多余的心去惦记别的人、别的事。
一晚跋涉,天蒙蒙亮时,韩贝看到了昨天扎营的落水洞,正要招呼落在后面的人,就听到刘懒凄惨惨的哀嚎:“舅舅——救命啊!有蛇——”
那是一条灰褐色的小细蛇,伏在地上不易察觉,刘懒踩到了它,它应是比刘懒更加惶恐,甩起滑腻的脑袋招呼了一口。刘懒吓得魂飞魄散,丧心病狂地操起自动步枪“突突突突”连发了一串子弹,枪声在山间回音不绝,没有一发瞄准,小蛇一扭身钻进草丛里夺路而逃。
刘懒摔下枪,抱着被咬的右腿满地打滚,浑身抽搐,黑眼珠子往上戳,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眼看快不行了:“我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韩贝苍白了脸,俯身压住他的肩膀,“周大哥,给他放血!”
周王言早已麻利地卷起他的裤脚查看了牙印,气笑了:“别理他,这蛇没毒!”
刘懒一个猛子坐起身,又活过来了,恢复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凶相:“没毒啊?”
韩贝瞎担心一场,狠狠给了他一记白眼,坐下来捶了捶酸痛的两腿,“消炎一下,免得破伤风。动作快!”
在山丘塌方时丢了好几个包,武器还在,药水和食物却是找不到了,周王言只好点起火烧了烧刘懒的伤口。刘懒龇牙咧嘴地忍着疼:“老子的腿毛都烧光了!”
周王言手不停着,教训道:“谁叫你一路欺负香家师徒?做人厚道点,不这么招人嫌,他给你一粒蛇药,不就没有蛇敢咬你了?”
刘懒瘪着嘴:“哼!我舅舅说你们全都很阴险,不能对你们太和气!”
韩贝冷冷说:“谁都没有你舅舅阴险,又插内奸又偷地图。”精神一松懈下来就觉出饥饿和困顿,趁着休息的空挡,韩贝搜了搜自己的相机包,搜出了一包压缩饼干和半条牛肉【打码小妖精挥冰强势X入】棒。把压缩饼干分给那两人,牛肉【打码小妖精降暑完嘿咻爬走】棒照原样塞回去,给邱正夏留着。
刘懒毫无逻辑地争辩:“那地图就是个幌子,偷来也没用!”
“说起来,韩少爷,那地图是不是还有什么玄机我们没看出来?”周王言问。
韩贝知道他想索要地图,干脆直言:“实话和你们说了吧,在百色的时候,我和邱正夏为了避免地图失窃,记下路线,然后烧掉地图了。”
周王言一怔:“烧了?”
韩贝摊手:“不信你搜!”
刘懒气得捶地:“我靠!会不会是你们记错了啊?”
“不可能两个人都记错。不过,如果邱正夏没有被埋进去,我会怀疑这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周王言的眼神暗了下去,“我算欠那小子一条命。”显然,邱正夏在最后关头把他和韩贝送上地面,他抱着十二万分的感激。
韩贝鼻尖一酸,眼睛又开始发热,站起身道:“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没人答应,气氛蓦然地凝固了,异常古怪。
韩贝莫名其妙地扫过去一眼,看到周王言捂紧刘懒的嘴,满脸凝重,刘懒眼神绝望地盯着他的身后,抖得像筛糠。
背后,叶片抖动,地上的枯枝沙沙地响,韩贝身上的汗毛齐刷刷起立,脖子也硬成了石头,他小幅地扭了一下头,想看看自己身后出现了什么东西。
周王言颤悠悠地低喝住他:“韩少爷!别回头!”
韩贝僵僵地立着,一动也不敢动,森林里此起彼伏的鸟叫声都消失了,只剩越来越大声、越来越靠近的闷响,迫人崩溃!背后,浓重的腥臭味像从四面八方袭来,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周王言紧张地舔了一下毫无血色的嘴唇,用力扳住刘懒的肩膀,控制他抖的频率小一些,用口型安慰:“别动,别吭声,别害怕!是缅甸蟒,没有杀意。”
听说是缅甸蟒,韩贝松了口气,梗成木棍的腰杆稍稍松弛下来。缅甸蟒性情温顺,没有毒,一般不主动袭击人,韩少爷身边不乏一些有钱没处花的富二代,常养些稀奇古怪的宠物,比如豹子老虎蜥蜴什么的,也有人养缅甸蟒,他见过一次,还摸了摸,恶心是恶心了点,但也不至于有多可怕,怎么把周王言和刘懒吓成这样了?
他只轻松了半秒,垂下眼帘,看到脚下的情景,头皮“嗡”地一下炸了!
周王言把话说得太轻松了,真是坑死人!从韩贝背对的方向,游来了上百条蛇,不仅只有缅甸蟒,眼角余光所能触及的地面全被蛇覆盖了,粗粗细细,细的像筷子,密密麻麻地交缠在一起向前爬行,最粗的是网纹蟒,足有水桶粗,四、五米长,缅甸蟒只有大腿粗细,和它比起来弱爆了,不过也够恐怖的,只需甩甩尾巴就能震死人!
不知是什么诱因引出了这么多蛇,它们像迁徙的候鸟,互不干扰、目标一致地向同一个方向□□,游到人脚下自动分开,看来是香九如的蛇药起了一定作用。
刘懒眨巴着眼睛,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眼里的情绪很复杂,大概联想到了地狱般可怕的事——比如,如果周王言没有抱住他,他可能就要被蛇埋没了。
蛇群不紧不慢地游动,三个人度秒如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等这帮祖宗爬走。韩贝也没完地掉眼泪,他快被臭气腌成人干了,蛇群的鳞片反光,扎得眼睛刺痛,不敢抹眼睛,也不敢闭上眼,只听到自己牙齿“咔咔”地打着颤。
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树叶,光斑萦绕着雾气,如梦似幻,梦是噩梦,幻是灾难片,让人思维停滞,恐惧也逐渐麻木了。一条巨蟒的腰身凭空炸开了一朵绚丽的血花,像电影特技慢动作,碎鳞片飞溅,血珠四射!
韩贝张口结舌,以为自己当真出现了幻觉。
“啊啊啊啊啊——”刘懒惨绝人寰的怪叫震醒了他,同时震醒整座睡懒觉的森林。
周王言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口型是在喝问:谁?
谁?!!是谁开了冷枪?
没有听到枪声——或者是枪声太微弱被噪音掩盖了,巨蟒皮粗肉糙,自然不会被一颗子弹打死,奋力一扭身,它张开血盆大口瞎咬了一气!与此同时,接连几条蛇陆续炸开血花,有条不紊的蛇群全乱了,刹那间血腥冲天,一派修罗炼狱!
开枪的人装了消音器,是那个埋伏在落水洞附近击伤周王言的狙击手!
受伤的蟒蛇发了狂,盲目地相互绞杀撕咬,暂时没有袭击人,但在这样血肉横飞的骚乱中,难免会被误伤,刘懒扣动自动步枪,绕着着自己和周王言的脚下射杀一圈小蛇,开出路来,趔趄着打横退出去。周王言贴紧刘懒的背,在轰鸣的枪声中大喊:“韩少爷,过来!”
无数无辜受牵连的细蛇四散逃生,一些成了蟒蛇缠斗的牺牲品,被扫到半空中,受惊后遇上什么咬什么,虽然没有毒,但谁也不愿意被咬上几口。韩贝猫下腰缓慢地挪动,两只手枪没有自动步枪威力大,却更精准,一枪一条扑面袭来的细蛇,直击眼珠,溅了一脸不明粘液,恶心的快吐了!
邱正夏在的话,会吃得很欢快吧?
哭笑不得地将狗玩意从脑海中驱逐出去,韩贝瞅准了一处空挡,艰难地吼道:“跑——”
尾音未落,头顶上黑影一沉,一条巨蟒轰隆落下,截住了去路,它翻身挣扎,一尾巴扫掉了刘懒的枪,一颗硕大可怖的头颅撞向他俩!蛇只有一张嘴,不能咬两个人,刘懒知道自己没有吃蛇药,百分百会被咬,禁不住抱头惨嚎:“救命啊——”
哪想,巨蟒一口咬在周王言肩上,昂头一甩,将他甩飞出去四、五米远,甩进了蛇最密集的中心地带,不等落地又直扑着追过去,兜头盖脸地吞下半个人,扬到半空中左右乱甩。
周王言哼也没哼一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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