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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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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君烈不服气道:“我怎么不会!我比你游得时间长,距离也远些!”
  叶鸿生不与他争辩,含着笑,拿自己的衣裳给他擦水。叶鸿生一点也不累,安静地坐着,看着阮君烈,等太阳把自己身上的水泽晒干。
  阮君烈精疲力竭地躺着,喘着气,把衣服盖在身上。阮君烈旁边长了一簇含羞草,他起初不知道,不经意碰到它羽毛一样的叶子,发现他青色的叶子全部挨次闭合起来,像闭上眼睛一样。阮君烈觉得十分有趣,忍不住用手指常常触动它,叨扰它,再看它温柔地瑟缩。
  叶鸿生见了,笑道:“你别欺负它了。”
  阮君烈这才停手,辩说:“明明是它喜欢我,高兴让着我。”
  叶鸿生低声地笑。
  他们游过水,日头也下去,感觉不再热。两人在树荫下乘凉,看着水面在清风下起皱,荷叶摇动。阮君烈想起叶鸿生的家乡也有水流湖泊,与他闲谈起来。
  阮君烈说:“你以前常下水吗?”
  叶鸿生说:“一年四季都会泅水,我们在里面捉鱼。”
  阮君烈好奇道:“冬天也下去?”
  叶鸿生笑笑,说:“腊月也游过。”
  阮君烈咋舌,心想:难怪宾卿身手这样敏捷,经得起摔打。
  叶鸿生想起先前彭乡端午节的祭典,就跟阮君烈说他家乡如何庆祝端午,赛龙舟,拿雄黄朱砂辟邪。
  叶鸿生用手蘸着水,在阮君烈额头上写了一个“王”字,说:“如果用雄黄酒给你这样写一个,保证邪物不侵,平平安安的。”
  阮君烈问道:“你小时候也画?”
  叶鸿生垂头看他,笑道:“是,我小的时候,大人也给我画一个。如今你画了,我就不再画,没人敢和你抢山头。”
  阮君烈脸上发红,咬牙道:“我怕你抢?!”
  阮君烈用手打开叶鸿生,要爬起来,擦掉额上的水。
  叶鸿生不让他起来,按住他。
  叶鸿生低头吻阮君烈,将他额上的水泽细细地舔掉,然后吻他。叶鸿生的吻异常清甜,阮君烈好像被湖水浸透了,被一汪清洌泛甜的湖水。
  松针掉下来,发出沙沙声。
                      
  




第 59 章

  
  盛夏的阳光让人不知不觉变得慵懒。
  卫兵们躲在阴凉处,坐在板凳上打牌。叶鸿生还在太阳底下晾衣服、洒水。
  卫兵们发现参谋长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洗衣服的时候,叶鸿生常常露出半梦半醒的微笑表情,卫兵们疑心他中暑了。旁人中暑是一脸虚弱的恍惚,只有参谋长一脸恍惚还是笑笑的。
  卫兵们请叶鸿生到屋里坐着,给他扇子扇风,又让厨子煮了一大锅绿豆汤给他喝。
  叶鸿生谢过之后,喝下两碗汤水,称赞熬得好。
  卫兵们看他休息一会,喝过解毒的汤水,样子好了不少。没想到阮君烈在楼上叫一声,叫他上楼去,叶鸿生马上又露出魂不守舍的样子,立刻丢下碗,跑上楼去。
  卫兵们都觉得参谋长操劳过度了。
  叶鸿生平时勤勉,最近更是勤勉得有点过分。司令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大事小事都要他做,把他指挥得团团转,又要他做事又不许他到镇外。叶鸿生一出门,快到吃饭时间,阮君烈立刻派人去喊他,不许他在外面逗留。但是阮君烈自己悠闲地跑马,叶鸿生还必须陪着,不允许做旁的事情。
  阮君烈之前不是这个样子,忽然风格一变。叶鸿生也随之一变,阮君烈要往东就往东,要往西就往西,好像没有性子一样,阮君烈拿手指碾一下,他就软软地倒下了。
  卫兵们搞不清司令的深意,推测这是一种驭下之术。他们不懂,为何阮君烈要对叶鸿生下手?叶参谋一向听司令的话,有意见的时候,他也是低调的,难道需要用这些方法来验证他的忠诚?卫兵们都感到些许心酸。也许是穷乡僻壤的,司令心情不佳,战场上暂时没有用武之地,只好折腾忠心的参谋长解闷。叶参谋却没有这种自觉,他幸福地忙碌着,有空就跑上楼,不厌其烦地陪司令讲话聊天。
  卫兵们望着叶鸿生上楼的背影,对他投以同情的一瞥。
  
  叶鸿生上楼以后,走到书房,对阮君烈说:“子然,你叫我?”
  阮君烈手里拿着最新的战况简报,恩了一声。
  这一两个月来,阮君烈与叶鸿生几乎日日夜夜在一起。阮君烈原本就很信任叶鸿生,如今被他的柔情融化,更是忍不住想依赖他。阮君烈把军务交给叶鸿生办,将精神上的疲劳卸下,觉得很惬意,有空就看看时事杂志和军情简报,思考他心中的军国大事。
  可能是因为感情生活太美满,阮君烈看那些激烈的时评,心思也能按耐住,并不焦躁沮丧,仍能保持乐观。
  今天,阮君烈看到军情简报上写到北方战况的进一步恶化,上面提到黄克与徐正恩在北方的据点城市做指挥官。阮君烈指着简报,对叶鸿生担忧道:“不晓得他们两个怎么样?是逃回来了,还是已经被共匪俘虏杀害?”
  叶鸿生看了一眼,安慰说:“只说战况告急,不见得他们已经败了。”
  阮君烈叹一口气,把简报放在桌上,把手臂环在胸前。凭借与共军交手的经验,阮君烈判断,倘若这两人不逃跑,结果必然很惨;但是败军之将,逃回来肯定很难看。
  叶鸿生将手放到阮君烈肩上,轻轻揉捏,劝说道:“共匪好像没有杀害俘虏的习惯。他们就算被俘了,也没事的。”
  阮君烈充满怀疑地摇头,说:“听说俘虏要做苦工,肯定是生不如死。”
  叶鸿生苦笑着,给阮君烈倒一杯茶水喝。
  阮君烈喝下凉茶,吩咐叶鸿生说:“回头你给南京发电报。如果有消息,你务必提前告诉我,我好去尽一份情意。”
  叶鸿生点头应承,说:“我下午跟南京联系,明天带十五师过江去?”
  按照阮君烈的安排,十五师将带着装甲、重炮一起移动到江水对面,在渡江的要塞进行防御,扼住关口。阮君烈也不想那么快分兵,但是看到战况越来越不乐观,也要提前做好安排。
  阮君烈听了,惆怅说:“我下午要去十五师的军营,把军饷提前发给他们。”
  叶鸿生搂住他的肩膀,说:“好。”
  阮君烈想到同僚朋友恐怕要死了,有些伤心,又有点上火,叫叶鸿生给他刮痧。
  叶鸿生拿着玉片给阮君烈刮痧,一时怕手轻刮不出效果,一时又怕手重把他弄伤了,还没刮两下,自己倒心疼坏了,问出十多句:“疼不疼?我的手重不重?”
  阮君烈嫌烦,搡开他,重新把衣服披上。
  叶鸿生忙说:“厨房熬了绿豆汤,我给你端来。”
  叶鸿生把汤水端上楼。
  阮君烈喝掉汤水,才把他的烦躁压下去。
  下午,阮君烈给十五师做过动员令,让他们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
  晚上,叶鸿生做完手头的事,小心地安慰阮君烈。叶鸿生柔情抚慰的时候又是一种滋味,阮君烈感到无处不熨帖,格外销魂。
  到了早上,叶鸿生还抚着阮君烈,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睡,与他说些宽慰的话。阮君烈嫌绵花枕头软,又嫌竹子枕头硬,专爱拿叶鸿生垫着。阮君烈枕着叶鸿生,听了好些鼓励的话,心情转好。
  然而,该来的还是要来。
  十多天后,南京方面传来消息。黄克与徐正恩等人被追认为烈士,政府宣告他们战死沙场,召开追悼会。
  阮君烈得知以后,心中悲痛,决定无论如何要去参加他们的追悼会。
  国防部派了几架飞机过来,协助第十二集团军参战。阮君烈选了一架客机出行,吩咐叶鸿生管理军务,万一有要紧事务就联系国防部,喊他回来。
  叶鸿生为阮君烈整理行装,送他上飞机。
                      
  




第 60 章

  叶鸿生为阮君烈整理行装,送他上飞机。
  飞机发出轰鸣声,越飞越高,在蓝色的天空中飞远,变小。叶鸿生目送阮君烈,对机场的士兵吩咐:“等司令到了南京,立即发电报给我。”
  叶鸿生离开机场,带兵坐船回彭乡。
  路上,他与几个士兵分列在船舱两端。士兵们在船头与水手们闲话,摘了些莲蓬吃莲子。叶鸿生一个人站在船尾,看小舟划开水波。
  小船将水波一分为二,分开的水波在船儿离开后,立刻又了无痕迹地弥合在一起。叶鸿生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如果他是水的话,究竟会和谁弥合在一起?是失去联系的党组织,还是阮君烈?叶鸿生多么希望,他可以和他们所有人在一起。
  士兵们说起河岸边的一个风流娘们,讲出一串野话,发出粗犷的笑声。
  叶鸿生被笑声惊动,回头看一眼,只见青山迢迢远去,小船逐渐驶到水中央。在层层水波之中,叶鸿生陷入忧思。军情简报他也在看。赤色的军队扫平北方后,开始驰骋中原,一路上所向披靡,给江南防线造成巨大的压力。
  叶鸿生感觉到,他与阮君烈所在的防线很快就要……不不,现在就变成最前线了。这条战线将对战局起重要作用,各霸一方还是一统天下?此间的成败对任何一方都很关键。从共军的势头来看,很快会展开攻势……
  叶鸿生叹一口气,为自己的偷安感到羞愧。这不是他第一次离开党组织,孤立无援地飘泊在外,但是他头一次生出了优柔寡断的心情。想到阮君烈,叶鸿生心头就是一颤。
  这段日子,叶鸿生得到了他生命中的挚爱,没有一日不快活。为了让阮君烈舒服一点,叶鸿生可以做很多事情。一旦燃起战火,只有共军队伍的死亡才能让阮君烈快意,难道他要用同志的鲜血去换取阮君烈的笑颜?
  叶鸿生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在战场上,阮君烈是山中的虎豹,闻到血腥味就要厮杀,不会放过他的猎物。叶鸿生想象不出届时他能怎么办,把自己送给阮君烈吃?叶鸿生唇边带着苦笑。
  阮君烈送的玉玦挂在他脖子上,藏在衣领下面。叶鸿生把带着体温的玉玦拿出来,握在手中,偷偷地亲吻。
  白墙黑瓦的村庄在远处变得明晰。
  小船绕开江中的急流,慢悠悠地靠在渡口。
  叶鸿生带兵跃上河岸,与船家告辞。
  回到宅邸后,叶鸿生帮阮君烈整理房间。桌上摆着阮君烈用过的纸笔,叶鸿生把纸张看一遍,叠成一摞,又洗干净钢笔,留着他回来用。叶鸿生收拾好房间,心中莫名忐忑着,想着阮君烈,直到卫兵接到电报,进来告诉他“司令到达南京”,他才放心一些。
  叶鸿生花费半天时间,打理完后勤事宜,发现无事可做。
  近日,十五师离开彭乡,新兵队伍有一部分驻扎到镇上,等待调遣。看阮君烈的意思,他想把孙仲良的队伍派到山那边去屯守。叶鸿生这一阵被阮君烈拘着,无暇关心这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队伍。他看天色还早,便动了念头,找一匹快马,去军营里看看。
  
  叶鸿生赶到学校,受到新兵的欢迎。学校被十五师住过一阵,改造得很方便,买鱼买肉也方便。叶鸿生与几个士兵说过话,去办公室找孙仲良。孙仲良也跟着队伍一起搬进镇上。
  叶鸿生走上木质的楼梯,叫了一声,发现孙仲良不在。孙仲良的参谋慌忙跑出来,对着叶鸿生打招呼,说:“孙师长出去办事啦!”这位参谋姓董,替自己长官应酬一番。
  叶鸿生问他孙仲良的办公室在哪。
  董参谋将叶鸿生带到门口,掏出钥匙开门,招呼道:“先坐!我泡杯茶。他很快回来。”
  叶鸿生坐下来,打量一下孙仲良的办公室,发现桌上堆着些文件还有信函,乱糟糟的。叶鸿生与孙仲良共事过一段时间,知道他是个粗枝大叶的武人,没干过文职。
  董参谋端了一杯清茶过来。
  叶鸿生将军务文件与杂事条子分开,顺便看看他们的日常文牒,有没有贯彻阮君烈的命令。叶鸿生整理一遍,还算满意,打开抽屉,准备将文件逐一放置进去,忽然发现一封信笺躺在抽屉,写字的一面朝下。
  叶鸿生将信笺翻过来,发现信笺封了口子,信封上写着“呈徐州剿匪总部”。
  叶鸿生顿生蹊跷感。
  孙仲良没资格与徐州方面直接对话,平素言谈里,叶鸿生也没听说他在徐州有关系特别好的战友同僚。叶鸿生心里想着,手上执着这一封信。
  门响一声,孙仲良踏进来,笑道:“叶参谋!司令走了,你有没轻松点?”
  叶鸿生回头,对他笑一下。
  孙仲良本来兴致勃勃的,看到叶鸿生拿着信,笑容一瞬间变得有些勉强。孙仲良回过神,恢复正常,陪笑道:“好兄弟,这次司令去做什么?”
  叶鸿生答道:“司令去悼念朋友,顺便听听南京的消息。”
  叶鸿生把桌上的信函放到抽屉里,对孙仲良笑一下,说:“我看你这里杂乱,顺手分分类。”
  孙仲良搓手道:“太麻烦你。让董参谋做就好。”
  孙仲良将橱柜打开,捧出一坛珍藏的佳酿,热情地说:“你好久没过来!晚上我们一醉方休?”
  叶鸿生点点头,拿起那封信,问他:“你这是私人信笺?”
  孙仲良忙放下酒坛,腼腆地说:“啊!这个啊!我跟徐州的陆师长以前认识,说起来,我们还一起打过日本鬼子。当时我手头宽裕,借给他一千大洋,没想过要还。但是最近……”
  孙仲良的脸上出现一个扭捏的表情,说:“最近我手头紧,老家的穷亲戚多,说是生计不好维持,我只好……”
  叶鸿生哦了一声,露出理解的笑容,说:“没什么。人之常情。”
  孙仲良松一口气,笑道:“叶参谋,我叫他们到会议室。兄弟们聚一聚?”
  叶鸿生微笑道:“好。”
  孙仲良自己不出门,在门口大声喊董参谋,叫他通知军官们去会议室。叶鸿生见董参谋跑过来,领命离开。
  叶鸿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翻了一下文件,自言自语说:“我刚才过来,带了一份通知,好像落在董参谋那里……”
  孙仲良忙说:“我去拿,拿了去会议室。”
  孙仲良心急,转身离去。叶鸿生迅速关上门,将门锁上,打开抽屉,取出那封信。叶鸿生将信封撕开,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信封,上面写的是一个人的名字,他不认识这个人。
  叶鸿生迅速撕开封口,将信纸掏出来,展开一看,顿时被内容震惊。
  叶鸿生将信纸捉在手里,沉思片刻,动手烧毁了信笺。等他打开门,孙仲良已经消失在门外,不知去向。
  董参谋跑过来,拉住叶鸿生,说:“叶参谋,快来!大家在等你们!”
  叶鸿生说:“你们师长呢?”
  董参谋说:“他不是和你在一起?”
  叶鸿生若有所思地点头,说:“不开会了,我有急事。”
  叶鸿生转身冲下楼,跑进马廊,问管马的士兵说:“你们师长来过?”
  士兵指着大门,说:“他刚走,说去跑马。”
  叶鸿生取下马鞭,牵出一匹马,跃上马背,猛抽了一鞭子。骏马嘶鸣一声,飓风般冲出大门。他一出门,就看到孙仲良骑了一匹黑马,正往山上逃亡。叶鸿生高喊一声,抖了一下缰绳,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孙仲良哪里敢停下,反而快马加鞭,往山林茂密处钻去。他跑上山路后,稍微松一口气,准备借助山林的遮蔽,想寻机会弃马,再找一艘小船离开此地。没料到叶鸿生上山后,御马急追,在山路上灵活地腾挪。孙仲良见识过阮君烈的骑术,飘逸得很,没想到叶鸿生的骑术更加好!
  孙仲良不能想起阮君烈,想起来就发憷!
  国共合作破裂后,中央军对赤色力量采取限制手段,在抗日战争中双方也未见得多亲密,国军有一系列严峻条款,禁止跨党现象出现。可是孙仲良在杂牌军,队伍里没那么多规矩,他与共军干部建立了友谊,出现了双重党员的身份。内战打响后,孙仲良叫苦不迭,常常处于摇摆状态,偶尔还会给共军的朋友写一封信。
  孙仲良在心中嗟叹:本以为阮君烈不在,他才敢写一封信。不料藏来藏去,还是撞到叶鸿生手上!阮君烈眼里揉不得沙子,叶鸿生又是他的心腹,撞在他们手里一定会死!
  孙仲良一不留神,马匹被树根绊住,嘶鸣着,将他掀下来。孙仲良落下马背,一咕噜爬起来,要往林子里投。叶鸿生已经驾着马,挡住去路。
  孙仲良倒退两步,慌忙说:“宾卿!好兄弟!我没有反叛!我跟共军有些来往,但是未曾干对不起你们的事!”
  叶鸿生未置一词,从马背上下来,走到他面前。
  叶鸿生按住手枪,质问他:“那你为何逃跑?”
  孙仲良分辩不清楚,青着脸,呼哧呼哧地喘气。
  叶鸿生向前走一步,伸出手。
  孙仲良倒退一步,拿手护住头部,但是子弹没有打来。
  叶鸿生伸出手,和颜悦色地说:“孙仲良同志,幸会。我是罗鼎文同志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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