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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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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逍遥是一匹骏马,长一身青色的好皮毛。 
  叶鸿生笑道:“它的后腿受伤了。我把它放在乡下的宅子,差人照顾。” 
  他们两人叙了一回旧,厅里已经热闹起来。 
  阮君烈回眸一看,原来李太太爱票戏,今天请来几个角,准备唱几个段子助兴。 
  叶鸿生说:“长官,我们进去吧。” 
  
  叶鸿生做个手势,请他入厅。 
  阮君烈捉住他的手臂,两人并肩进去,找一处宽椅。 
  叶鸿生请阮君烈坐下,然后侧坐下来,陪着他。 
  李太太请来的戏班子捧着铙钹琴弦,三三分开,坐在场边。红角坐在一旁,等待开场。 
  阮君烈靠在椅子上,说:“不知道今天唱什么。” 
  叶鸿生说:“唱的是潭派《定军山》。” 
  阮君烈看他:“你还会票戏?” 
  叶鸿生摇头:“我不懂,但是以前在家拉过琴,懂一点音律。跟罗先生认识后,他劝我发展一下爱好。” 
  罗鼎文好像是个票友,阮君烈向前望一眼,看到他正坐在前面,兴致很好。 
  阮君烈说:“你和这帮文人还蛮投缘。” 
  叶鸿生含笑说:“蔡元培先生不是提倡审美教育,说这和智力教育,体力教育一样重要吗?我也身先士卒,表率一下。” 
  阮君烈提起兴致,随即命令道:“那你去拉一个给我听听。我还不知道你会这个。” 
  叶鸿生吃一惊,苦笑起来:“子然……” 
  阮君烈板起脸,催促道:“快去!上战场都没事,上台有什么好扭捏的。” 
  叶鸿生立起来,带刺的马靴啪得响了一声:“遵命!长官!” 
  叶鸿生接受任务,朝台上走去。 
  他说服一番,不知用了什么歪理恐吓,终于让人把胡琴给他。 
  叶鸿生从琴师手里取过乐器,坐下,抬头对阮君烈一笑,做好准备。 
  阮君烈腮边带笑,充满兴味地看着他。 
  叶鸿生身材欣长,非常适合穿军服,浑身透着英武之气。他的眉眼长得却很秀气,微微笑着的时候,流露出一种温柔之意。 
  顶上的灯照下来,戏服五彩斑斓,铜锣金光闪烁。
                      
  




第 3 章

  顶上的灯照下来,戏服五彩斑斓,铜锣金光闪烁。
  西皮流水板响起。
  角儿抖擞精神,智取定军山。
  一众客人兴致高昂,不时叫好。
  李太太过来,做到阮君烈身边。
  佣人将果盘摆到他们跟前的小几上。
  李太太捏了枚杏仁脯,送到嘴边咬一口,笑问:“阮司令,叶参谋是你的老部下?”
  阮君烈说:“怎么会,他比我参军早。我还要叫他一声叶兄呢。”
  “哦?难不成……你是他的旧部?”
  李太太说着,便咯咯笑起来。
  阮君烈白她一眼,纠正道:“他是我父亲的部下。”
  阮君烈从果盘里拿一小块蝴蝶酥,扔进嘴里。
  李太太把手一拍:“难怪你和他这么熟稔,像带着亲一样。”
  阮君烈说:“我们一早就认识,还是我父亲带他来家的。”
  李太太恭维道:“怪道我说叶参谋一表人材,原来是阮公调教出来的好苗子。”
  阮君烈对她昂然一笑,面上透着骄傲。
  李太太心念一转,凑过去,耳语道:“叶参谋好像还没成亲吧?”
  阮君烈叹一声:“别提了。”
  李太太正要做媒,见此情状,好奇道:“怎么?”
  阮君烈把身子侧过去,与她交谈起来。
  早在几年前,叶鸿生当时的仕途平顺,升得挺快。
  阮君烈见他父母双亡,家中无人,在军队里也没什么依靠,便自作主张,想替他张罗一下婚事。阮君烈挑选一个自认为很适合叶鸿生的闺秀,出身名门。
  他请人上门说和,没想到,被对方拒绝。
  叶鸿生出身低微,军衔也不高,人家没有看上。
  阮君烈大为光火,发作道:“我没有见过比他更体面的军官了,也不知唐小姐想要什么样的人。”
  反倒是叶鸿生来开解他,安慰一顿。
  阮君烈问他:“你怎么不生气?你不想成亲吗?”
  叶鸿生温和地笑,说:“抗战尚未结束,我无以为家。”
  阮君烈佩服得不行,从此不再提这件事。
  今天,李太太又有做媒的心思,倒是很让阮君烈开心。
  阮君烈放下酒杯,便开出条件:“家世不要紧,清白就好,一定要是顶好的女孩子,知书达理,要长得要好看,受过教育,不是庸脂俗粉。”
  李太太一阵止不住的笑,末了,才说:“赵小姐好不好?最小的那个,叫芝嘉。她长得美,爱慕者可多呢。”
  阮君烈不屑一顾:“她不成,太妖娆。”
  李太太唏嘘一声:“赵家生意摊子是不行了,还是有点钱。芝嘉小姐在英国留洋,吃过洋墨水,是个新派的好女子。看她父母的意思,必须嫁一个军政界的才俊。”
  李太太话锋一转:“叶参谋还没升到少将吧?”
  阮君烈不耐烦,摆手道:“她不好,宾卿要娶一个清纯的美人才行。她这种旧思想配不上宾卿。”
  李太太嚯了一声,用玉手指着他,不平道:“阮司令你自个儿倚红偎翠,却不许人家娶一门好亲,非要从中作梗。我做不成媒,干脆把你的姨太太给他好了。”
  李太太本想调侃一下,没想到阮君烈爽快应道:“可以啊。”
  阮君烈认真地说:“含香是个美人,性格也贞烈,就是俗艳了点。如果他喜欢,我可以送给他,不过他恐怕不喜欢舞女。”
  李太太大吃一惊:“你可真薄幸。含香为了你,开罪了雷委员。”
  阮君烈满不在乎,辩说:“我不是在保护她吗?衣食住行,我哪里亏待过她。但是宾卿像我的兄弟一样。兄弟之情天高海阔,岂是一个女人能比的。”
  李太太频频摇头,讪笑道:“可别让你那些红颜知己听见。”
  阮君烈听了,冷淡地撇下嘴角:“我一贯这么说,没什么当不得人面的。”
  他们两人正说着,戏已经唱完一段。
  满堂喝彩。
  
  角儿下场休息,又换了一个坤伶,上去唱一段曲。
  叶鸿生将胡琴交还回去。
  他走下场,回到观众席。
  阮君烈拍拍旁边的位子。
  叶鸿生在他旁边坐下,依然是侧坐,没有把身子都坐上去。
  阮君烈与他说笑一番,告诉他李太太的美意。
  叶鸿生退让道:“不用了,长官。”
  阮君烈笑道:“知道你不喜欢,我已经替你拒绝了。”
  这时候,宴席已经摆开。
  李太太招呼大家上桌,吃菜。
  叶鸿生与阮君烈一起入席,坐在将官们的桌子上。
  坐下之后,军官互相敬酒,开始高谈阔论。
  阮君烈又与其他人争执起来,其中一个军长守过南京,被他奚落一顿,窘得脸庞紫涨起来。
  旁人忙劝解他们。
  阮君烈今天心情好,不买账。
  这位军长比他低一级,不幸在他麾下,一句不能顶,被压得抬不起头。
  众人都觉得吃不消,只有叶鸿生坐在阮君烈下手,好像感觉不到他的锋芒,噙着笑容,一直仰视着他,把冰雪当春风。
  李太太掐叶鸿生一把,不许他置身事外。
  叶鸿生回过神来,在阮君烈的杯子里倒上酒,自己站起来,说:“我敬你,长官。”
  阮君烈爽快地喝了一杯,把嘴闭上。
  叶鸿生又去敬其他人,挨个恭维过去。
  气氛缓和下来。
  旁侧桌上的军人们饮过一巡,纷纷跑过来,敬他们的长官。
  阮君烈被敬的次数很多。 
  叶鸿生替他挡下两杯,尚感觉两腮发热,说:“长官,慢点喝。先吃些菜吧。”
  众人都怪他扫兴。
  阮君烈摆了一下手,酒像水一样喝了下去。
  他酒量很好,酒过三巡,仍很清醒,只是两颧微微泛红。
  另一位军长却醉了,开始慷慨激昂地演说。
  阮君烈坐在旁边,听他说了一会胡话,便过去扶住他,对叶鸿生说:“去叫车。”
  李太太也过来搀扶。
  阮君烈说:“不用了,我送他回去。然后我也要走。”
  李太太挽留道:“还早呢。”
  阮君烈拒绝道:“我明天还要开会,改日再来。”
  阮君烈扶着这位同僚,往门口走。
  李太太差人送他们。
  走到门口,叶鸿生已经将他们的车夫找到。
  叶鸿生先是帮他,将人塞进车里,然后挥手,让阮公馆的汽车过来。
  外面空气清凉,丹桂幽香阵阵。
  阮君烈大口呼吸两下,觉得酒意上涌,摇晃了一下。
  叶鸿生忙上去扶住他,帮他披上外套。
  阮君烈挣脱他的手,说:“没事,我没醉。”
  叶鸿生帮他打开车门,请他上车。
  阮君烈没有急着上去。
  阮君烈往前迈了一步,扳住叶鸿生的肩膀,带着几缕醉意,问他:“宾卿,总参派系林立,不大好呆。你没甚靠山,在那里是不是不痛快?”
  叶鸿生对他笑一下。
  阮君烈不等他回答便搂上去,在他背上轻拍两下。
  叶鸿生愣住,没有动。
  阮君烈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宾卿,到我身边来吧。强过在总参打杂。”
  说完,阮君烈松开手,对他展颜一笑,坐进车子里,对司机说:“回家。”
  叶鸿生关上车门,对他深深鞠了一躬。
  车子开走。
  叶鸿生向着远去的官车行礼,毕恭毕敬地目送他离去。
  汽车消失在道上。
  
  叶鸿生望着黑沉沉的天幕,叹一口气。
  他回首望去,李公馆里灯火通明,依然热闹着。
  叶鸿生走进去,在人群中穿梭,找到罗鼎文。
  罗鼎文正在与一位教授喝酒,议论文学。
  叶鸿生对他示意。
  罗鼎文站起来,对朋友说:“我还有一场应酬,今日先告辞啦。”
  他们两个穿上外套,向外面走去。
  到了路上,他们先走了一小段,叫了一辆黄包车。
  罗鼎文嘱咐车夫往戏院方向去。
  黄包车跑到戏院附近,他们下来,往附近的一处公寓走去。
  罗鼎文就是住在这里。
  他们上了楼,将门关上。
  罗鼎文就近坐下,问叶鸿生:“什么事情?你还不回家休息。总参的事情不少,你明天不去报道?”
  叶鸿生疲惫地出一口气,走到桌前,将手掌撑在桌上,看着他说:“我希望你向董必武同志反映,我强烈要求回党内工作。”
                      
  




第 4 章

  叶鸿生疲惫地出一口气,走到桌前,将手掌撑在桌上,看着他说:“我希望你向董必武同志反映,我强烈要求回党内工作。” 
  罗鼎文怔愣一下,望着他。 
  叶鸿生的表情很焦灼。 
  罗鼎文把眼镜拿下来,擦一擦,又戴上,回答说:“咱们之前不是讨论过这个问题吗?组织希望你留在总参……” 
  叶鸿生有些激动,按住桌子,压低声音道:“抗战已经胜利,我有什么必要还在敌后?我有预感,很快会剿共清党。” 
  罗鼎文扶住他肩膀,让他坐下,给他倒一杯水。 
  叶鸿生坐下来,喝水。 
  罗鼎文拉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用一种促膝谈心的方式,劝告道:“马歇尔使华意在促成国内和平,苏联方面也在施压,两党会签订协议,未必会那么糟糕。现在你是安全的,我保证你很安全,宾卿。” 
  叶鸿生放下水杯:“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鸿生叹一口气,解释道:“你知道,我是一直要求去党的根据地工作,不怕条件艰苦。我一度和党失去联系,思想上发生混乱,但是我现在很坚定!我要回去……” 
  罗鼎文不断地点头,轻拍他的肩,表示理解。 
  叶鸿生平静下来。 
  罗鼎文嘘寒问暖一番,说:“宾卿,你的要求我不止一次向上级反映。但目前的情况是,像你这样留在国军内部、职位较高的同志并不多。” 
  叶鸿生看着他,眼神十分纠结。 
  罗鼎文问:“你在总参工作还顺利吗?” 
  叶鸿生把手臂放在桌子上,摇头说:“不太好,他们都是讲武堂出来的,有自己的派系。我跟陆军学校那一批人也不熟,插不进去。” 
  罗鼎文安抚他道:“你辛苦了。” 
  叶鸿生笑道:“哪里,是我太浮躁了。” 
  叶鸿生斟酌片刻,对他吐露道:“我可能会被调走,去第十二集团军做参谋长。” 
  罗鼎文说:“你有消息?什么时候去?” 
  叶鸿生说:“没消息,只是有可能。” 
  罗鼎文眼睛一亮:“不是很好吗?这是嫡系部队,强过在总参打杂。” 
  罗鼎文看着叶鸿生,富含深意地笑道:“对你的工作有好处,各方面的工作。” 
  叶鸿生不吭声,苦笑。 
  罗鼎文心念一转,宽慰道:“我知道,阮氏父子与你有旧,你心里可能有矛盾。或者你继续留在总参?总参的军情也很有价值。” 
  叶鸿生摆摆手,说:“这不是我能做主的。倘若第十二集团军司令开口要人,总参多半不会留我,会被他要走。” 
  罗鼎文点了一根烟,看着他,劝道:“去那里也好,至少呆的不难受。” 
  叶鸿生沉默不语。 
  罗鼎文按住他的肩膀,说:“像你说的,很可能会重新打内战。这种情况下,你留在敌后格外重要,没有必要暴露自己。组织希望你留在那里。” 
  罗鼎文又加重语气:“命令你留在那里。” 
  叶鸿生闭一下眼睛,将翻腾的气血咽下去,点头说:“明白了,我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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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公馆位于一条小街的僻静处,周围载满法国梧桐。 
  夜晚,万籁俱寂,只有车灯自远而近。 
  卫士将门打开,汽车驶进公馆,停在水池旁边。 
  阮君烈下车,关上车门,走上台阶。 
  一楼是黑的,三楼还亮着灯。 
  阮君烈走进门,将军礼服脱下,扔到旁边。 
  他解开衬衣扣子,呼吸两下,觉得房里发闷,走到窗台前,将窗户打开一扇,这才回到沙发上。 
  听到开门声,楼上穿来一阵脚步,一个穿着缎面旗袍的女人走下来,打开灯,对他说:“回来了。” 
  阮君烈恩了一声,靠在沙发上,懒得动。 
  这女人身段很美,走起路来婀娜动人。她头发烫成个时兴的样式,飘飘曵曵的,耳垂上有两丸珍珠耳坠,滴溜溜地闪着银光。她便是阮君烈的姨太太含香。 
  含香走到他跟前,看他酒意未消,急忙叫厨房去做点醒酒汤。 
  厨房端了一碗红枣银耳汤出来。 
  含香盛一小盅汤水出来,凑到他跟前,要喂他喝。 
  阮君烈不喝,扭头说:“给我毛巾擦擦。” 
  佣人拧了毛巾来,含香在他额头上擦了一下。 
  阮君烈拿过毛巾,自己仔细擦一遍,感觉清爽很多。他睁开眼睛,在客厅里寻找一番,站起来,去把柜子上面的一个相片盒子取下来。 
  相片盒子里装着一帧相片,阮君烈坐回到沙发上,端详着照片。 
  含香坐在旁边,见他不声不响地看照片,面上露出少有的温情。 
  含香凑过去,和他一起看照片,发现上面是两个军人,一个是她的情郎,骑在马上,另一个牵马的人她不认识。 
  含香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人,问:“他是谁?” 
  阮君烈用手肘环住她,说:“是我的一个故人。我最好的兄弟,顶靠得住的一个人。” 
  含香好奇道:“和陈参谋、冯师长他们一样,是你的同学同乡吗?怎么不喊他来家里,下次大家一起打麻将看戏,多热闹。” 
  阮君烈笑起来,好像在笑她说了傻话:“他不喜欢这些,他从不嫖妓,也不赌博。他没有这些不健康的爱好。” 
  含香听了,笑道:“他是个学生哥,还是教书的先生?这样缩手缩脚的。” 
  阮君烈不满道:“含香,你是见过不少男人,可都是些浮浪之辈,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含香乜他一眼,在他脸上亲一下,撅嘴道:“你也是浮浪之辈?” 
  阮君烈揽住她,回亲一下,戏谑道:“就算是,我也是里面最好的一个,配你绰绰有余。” 
  含香偎着他,咯咯笑起来。 
  阮君烈拿着照片,指着叶鸿生说:“但是你配他的话,就远远配不上了。他人聪明,又廉洁,简直找不出错处。” 
  含香是舞场的红人,在跟阮君烈之前,她身价高得不得了,心性要强。 
  含香听他这样说,有些不服气,忍不住调侃一句:“瞧你说的,难道他是共产‘党吗?” 
  阮君烈勃然变色,顺手给她一耳光,厉声道:“你瞎说什么!” 
  含香跌在地上,花容失色,仰面道:“你凶什么?我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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