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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夺小厮拓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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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身倚靠在黑桧木制成的栏杆上,他只能失神地瞪着自己被撕毁的裤子,不甚愉快地感受凉风拂过时带来的异样感觉。
很想伸手拭去腿上的滑腻,无奈软弱的双手怎么也不听使唤,勉强举高时甚至抖动不已。
“走了。”
他已失去反应能力,因此当恺艳夜长手一伸抓住他的右臂时,须臾后他才明了自己正被拉着走。
“去哪里?”他忙问道。
恺艳夜转过头,皱起眉,理所当然地回道:
“回主屋啊。”
说着,他拉过他一只手横在自己肩上,丝毫不理睬他的抗拒。
“我们先前说好的……”
恺皓旭毫不妥协地挣扎,不死心的排拒终于引起他的注意。
“我要在这儿等虹夫人退烧。”
“啧!”似乎想起自己先前的承诺,恺艳夜不悦地啐了声,放下他,“戌时之前,如果没让我见到你,你明白会有什么下场。”
向来,禁止他和生母见面成了恺艳夜威胁他最有力的工具,而这样的胁迫亦是惟一奏效的方式。
只要这项弱点一日掌握在他人手中,恺皓旭就一日无自由。
在这豪门巨宅中,他只能忍气吞声地过着仰人鼻息的生活。
“我知道。”
攀着梁柱,他才得以站直身体;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要求恺艳夜搀扶他,这自然是他比谁都了解,纵然他开口,也得不到任何善意的响应。
* * *
“娘,你好些了吗?”
端着水盆走进小屋中采光较为良好的一角,恺皓旭尽可能不让自己看来步履蹒跚。
“好多了,你瞧,我已经可以坐起身子了。”恺虹淡淡笑道,苍白的脸庞仍不见一丝血色。
岁月在她脸上并没有刻划出明显的痕迹,要是不说的话,外人大概很难想象她有一个已经二十五岁的儿子。
时间之神待她虽然仁慈,但病痛之魔加诸于她的却是残忍。
自五年前起,三天一场小病、五日一场大病的开始了她卧病在床的生涯,若非恺府家财万贯,又请来最好的大夫,她可能已在数年前香消玉殒了。
“那太好了。”
强迫自己牵动嘴角勉强笑着,他担心向来观察入微的母亲会看穿他伪装出来的若无其事。
咬紧牙关上了楼,回到这些日子他暂居的房间里,迅速地清洗身体上的污秽并换去被异母弟弟撕成碎片的衣裳,他不敢即刻探望母亲,害怕身上那不属于自己的味道会被察觉。
比如现在,他虽强打精神佯装抖擞,却不免在转换姿势时不时地停顿,以适应那袭向腰背的阵阵酸痛。
他只能祷告,祈求艳夜方才的纵情已得到满足,否则今夜他是不可能得到安宁的。
想起他离去前那欲求不满的渴望眼神,他禁不住轻颤起来,却有点分不清这究竟是因为恐惧,还是微微的期待?
他怎会有这种想法?恺皓旭不由得自责,然,他无法否认在那激烈到疼痛的交合中,自己同样得到无以名状的快感。
这段不可告人的关系大约从两年前开始,也就是恺风因故身亡后不久。
这两年下来,身体的所有地方皆被彻彻底底地开发过,恺艳夜甚至较他了解这具躯体的每一处,向来也将这些敏感地带掌握得恰到好处。
只是,在纵欲的剧烈交欢里,有的只是霸道的强制,一次也未曾例外。
那是因为,他恨着自己……
“旭儿。”恺虹轻唤,儿子失魂的模样让她担忧。
“是,娘?”
“你还好吧?”
“我没事。娘,为何这么问?”
“我看你有些恍惚,这是这些日子未曾有过的事。”
先前恺艳夜单独去了今春的围猎,这几十日他难得一个人轻松自在,因此他看起来较平时放松许多。
不过现在他回来了,情绪自是紧绷些……
苦笑了下,这些虽然不必让母亲知道,但也不必刻意隐瞒。
“呃……艳夜回来了。”
“是吗?那你不快到他身边去?”她慌张起来,急忙催促着他。
名义上虽身为恺艳夜的异母兄弟,但恺皓旭其实是他的随侍;恺虹也明白在丈夫死后,自己的儿子之所以还能顶着“恺”皓旭的身份在此过着料想之外的好生活,便是以此种丧失尊严的条件换来的。
“他答应我在你退烧前陪着你。”
但恺艳夜限他戌时之前回主屋,他不说是不想让她担心。
将沾湿的布巾拧干,他轻轻擦拭着因风寒而无法碰水、只能擦澡的母亲;熟练的动作是因他不放心将这事交付他人,一直坚持亲自动手养成的。
凝视儿子尽管多方遮掩却仍憔悴的脸色,她心疼不已。
“如果不是我,你不必在此受制于人。早在你爹去世时,你便可以离开这夺去你自由的地方……”
“娘!”替她绑上衣缨,他阻止她的自责,“都什么时候了,别再说这话了。你还是留心自己的身体,早些退烧要紧。”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旭儿之所以对艳夜母子忍气吞声,是因为她的身子禁不起迁徙的折腾,不得不留在府中养病。
为了她,他咬紧牙关,忍受所有加诸在身上的屈辱与痛苦。
她的身子要是同常人般健康,早在恺风去世后就带着恺皓旭离开这里,不会再待在这是非之地。
而且要是快一点的话,搞不好她现在已有可爱的孙子孙女可含饴弄孙,旭儿也不会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脑中编织着种种不可能的美梦,她突地深觉旭儿会如此困厄都是自己的过错。
“我若早些死也不至于拖累你……”
“娘!你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了!”
还以为她想说什么,怎么一开口净是些不吉祥的话。
“傻孩子,生死有命,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子。”
“娘……”
“这种恼人的身躯也拖不久了,若能早些解脱,我也是求之不得。”她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头,而后顺着他的脸庞滑了下来,带着豁达的微笑道:“惟一的遗憾,可能便是看不到你成家。”
抬手捉住母亲停在自己颊上苍白柔软的手,恺皓旭也不是不明白她希冀获得解脱的心情。
长年在病魔的折磨下,曾经丰腴的脸颊现在是消瘦憔悴,每当病痛发作时,那种沁入骨髓的剧痛实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两人都心知肚明,若非她的关系,他是绝对不会继续留在这个只有痛苦回忆的地方。
“娘,不要再想这种事了。”想太多也无济于事,再说,她是他现在仅存的亲人,他说什么也要守护她,“你现下惟一该做的,就是把病养好,好吗?”
* * *
他显然相当不悦,因为他注意到恺皓旭是故意选在最后一刻才进房。
恺艳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我说戌时,你还真在戌时才回来呵!”
他语带嘲讽地看着正合上门的异母大哥,不愉快的神情一览无遗。
转过身子,恺皓旭想不通又是哪儿惹到他了。
“我已经在你限定的时间内尽快赶过来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尽快?”
他哼笑一声,面对一头雾水的恺皓旭,他几乎当场发作,“算了,我不计较这事。”
对牛弹琴怎么也是白搭,与其将精力浪费在发怒上,还不如做些能让自己愉快的事。
将手上摊着的书卷往旁边的桃木柜上一丢,他坐在床沿,身子微倾地斜倚在柱子,眼眨也不眨地端视着虽进了门却没再朝里边走的男人。
“过来。”看着他拖拖拉拉的样子,他忍不住命令。
恺皓旭面无表情地向前几步,在丝绢制成的轻纱帘边站定。
由于这是恺家小主人恺艳夜的房间,豪华奢侈自是不在话下。
从雕刻精美的镂空纸糊木门进来,首先是小型的会客厅,往右边经过一层纱帘是书房,左侧则是十五年前由赏雨室改建的小房间,原是为了身兼伴读小厮的恺皓旭要就近照料异母弟弟才盖的。
只是自从两年前开始,除了天天来打扫的佣人,连房间主人都鲜少进入。
至于卧房的位置,是由门口偏左方直走进去,经过一片五彩琉璃珠的帘子后,再走个几步,见到另一道丝制纱帘后就是了。
卧房的另一侧尚有一道装饰精致的门扉,出了这道门是一个约八十尺见方的人造庭园,由于只有从恺艳夜的卧房方能通到此地,这个有着花园、林荫和小池的庭园浑然是个独立的小天地。
“再过来一些。”
这次他停在床铺和丝帘中间的桌子旁,但没有再朝他前进的意思。
两人之间约莫有五尺多的距离,但恺艳夜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并没有再下令要他步近。
“我不在的时候,你似乎很少回这里嘛!”
不晓得为什么,他忽地冒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恺皓旭不确定自己该如何响应,只是保持一贯的缄默。
事实上,在这一段时间里,他是一次也没有进过主屋,更别提是回到这里来了。
反正蓉娘压根儿就不在意他人待不待在主屋,说不定还巴不得他离这里远远的。
只要每天早上当她到院子里散心时,他照惯例上前打声招呼就是。
“啊!对了,是因为虹夫人的病情?”在要求他回答前,恺艳夜像是想起什么径自说着。
看来他的大哥似乎不怎么中意这间房间,倒是挺喜欢小屋那儿的简陋装潢;但他不过是允许他能去看护虹夫人,可没答应他在那种地方流连!
第三章
午间归来时,他立刻感受到房间空荡清冷的气息;虽因天天打扫而一尘不染,但却透露出一种毫无人气的味道。
“我记得没答允过你可以待在小屋。”
恺艳夜静静地看着,等待他的反应。
恺皓旭不想回答这个无意义的问题,但明白不吭声是不能解决事情的。
“你也没说不行。”
他的回答似乎让恺艳夜觉得有趣,只见他抬起一手,捂住自己的脸闷笑。
“呵呵,所以你就自行下了结论?”
那不是真的和他打趣,恺皓旭再迟钝也能感受到他语调中的不悦,他其实有些恼怒。
遮住表情的手缓缓放下,恺艳夜睁着一双锐利的黑眸,却似乎并不期待他会有任何响应。
要他留在这里,会很勉强吗?
趁着他管不着他的时候为所欲为,是在暗示他有多不愿待在这里吗?
恺艳夜因这个想法而惹恼了自己,然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因此动肝火。
也罢,就让这并不怎么要紧的话题就此打住,也省得他多烦心。
抬起头来,绝美的双眸深深看进总是带着些许反抗的黑色瞳孔,那如深夜的色彩此刻平静而沉淀,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激起波澜。
虽然如此,恺艳夜所记得的,却是它激情时朦胧含欲的模样。
那向来冷静的瞳眸会泛着明显的泪光,煽动他内心的嗜虐性。
正午时他已充分享受过那激动人心的感觉,但仅仅一个多时辰的需索,是无法满足隐忍已久的饥渴的。
“把衣服脱了。”他终于下令。
对于这个意料之内的结果,恺皓旭如往常一般,成功地将悚惧藏住,努力维持一贯的无动于衷。
留心地没让心中的反抗过于明目张胆,虽然他恨极在他眼前宽衣解带。
慢条斯理地拉去缠绕腰际的素色布带,在预见自己将有何遭遇的情形下,教人很难若无其事的向他臣服。
感觉若有所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他也注意到其中蕴藏着邪气和渴望。
凝聚的视线仿佛在瞪视着,似要撕碎他身上的衣物。
抬起左手扣住自己的后颈,恺艳夜将肘关节抵在床柱,上半身微倾靠向一旁,出神地凝望着眼前上演的指定戏码。
偶尔,他会困惑自己为何对这个长自己三岁的兄长有着和恨意同等浓烈的欲望,虽然他也觉得这其实无关紧要。
想要就是想要,只需伸手就能夺得。
自小的教育养成了惟我独尊的性格,他从来不必考虑是非对错,身为这个家未来的继承人,他的意愿即是一切。
腰带落地的沙沙声响不知怎地让人有种心痒的感觉,他稍微换了个姿势以压抑窜上身子的悸动。
夜还长得很,他不想那么早开始。
观赏似地注视着恺皓旭磨磨蹭蹭的动作。他喜欢看他手足无措、怒目相向的模样,这带给他超乎任何快意的优越感,因为他对他有深深的恨意。
打从懂事开始,他就恨这个兄长。
十岁之前,他曾到私塾里读过几年书,也结交了些门当户对的友人。他发觉他们和他并没有太大的差别,除了他的家族较为显望,权势较为尊贵,财富较为惊人之外。
但他注意到,他的爹爹和其它人的爹爹似乎不大一样。
别说在外人面前做出稍微亲昵的举动,他的爹爹连私底下都待他冷淡疏远;他从未将他抱在膝上,也没拍过他的头,更不曾教他骑射或读书。
起初,他以为所有人的爹都是一个样,而在发觉朋友的爹会以行动表示疼惜他们时,也认为这不过是因为自己的爹天性冷漠。
直到他无意间发现,向来对自己不苟言笑又冷峻的父亲,竟以那般温柔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异母兄长!
他总将当时已十来岁的恺皓旭抱在怀里,尽管后者经常因害羞而反抗;也会教导他读书,指导他马术与射箭,还会在他上手时带着微笑拍拍他的头或肩膀,就像一位再平常不过的父亲。
而同样身为他儿子的自己,却从未有机会待在那宽大的怀抱中,也不晓得那只大手拍在头上的滋味。
恺皓旭非但享尽他从未有过的父爱,在一旁也总是伴着恺虹那女人,愉快地度过被双亲宠爱的童年。
因此,向来要风得风的天之骄子恺艳夜,压根儿无法了解为何爹会以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对待他和恺皓旭。
然后在他稍微长大之后,才由娘口中获知一切的原委。自此,他对那两个平空闯入他生活的人产生恨意。
只是他怎么也无法理解,明明同样是他的儿子,为何他对自己就特别无情?
这种怀疑渐渐成了不满,之后更变成积怨;他恨爹的无情,也恨这两个夺走他幸福的外人。
一直到恺风因故去世为止,恺艳夜都未曾感受到他对自己一丝一毫的疼爱,在他的印象里,父亲是若有似无的存在。
于是,他将多年来的怨怼转嫁到恺皓旭身上,那似乎是惟一能减轻自己内心痛苦的方法。
他想从恺皓旭那儿夺回些什么,似乎如此方能稍稍弥补他长久以来的缺憾。
那是在一次意外中,让他选择并发现侵犯恺皓旭居然有效地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甚至衍生出一种无名的优越感;正因如此,他竟在不知不觉间沉迷于这项起意仅是复仇与征服的游戏。
掌握到恺皓旭的另一项弱点,也就是他母亲的病后,这个游戏更是有趣到让他舍不得放手。
刚开始,恺皓旭对他逾矩的举动自然是竭力反抗,这既不合常理又违反纲常的行为令他难以接受;但在他以恺虹的病况为要挟,而他也已失去恺风这屏障后,这位高度自尊又生性严谨的异母兄长竟出人意料地服从了,不发一语地承受他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
每每看到他那全力反抗却力不从心的无助,恺艳夜便感到无比的愉悦。
毁去他那强装出来的尊严,就像服用仙丹一般有种让人上瘾的快感。
而这也有个出乎意料的实质好处——在全国的名媛淑女马不停蹄地自动送上门之际,适时地发泄欲望有助于平心静气的挑选工作。
也就是说,在他玩厌这样游戏之前,他都用不着担心自己会如同爹从前一样,在外头搞出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注意力回到眼前自己点选的戏码,他爱极恺皓旭明明恐惧得牙关轻颤,却仍不服输地朝自己投射恨之入骨的眼神。
自尊和服从冲突,矛盾的心情体现在那欲拒还迎的举动上,咬牙切齿的神情教一旁观看的人不由得愉快地轻笑。
埋头和自己衣物缠斗的恺皓旭自是未曾注意到恺艳夜曾有瞬间的闪神,他的心绪早被咬住自己的粘腻眼神占满;沉滞的气氛逼得他喘不过气,只希望这惹人生厌的夜能早早结束。
身体里尚残留着正午时的疼痛与不适,一思及接下来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凌辱,拉扯着衣带的手指开始不听使唤。
恨不得能从这道几乎让人窒息的目光里逃脱,悲哀的是恺皓旭比谁都清楚这是做不到的事。
深深体会到无路可逃的恐惧,他清楚地知道,不论自己逃到天涯海角,只要这个异母弟弟手上还握有筹码,他将永无宁日。
咬紧牙关想抑制住战栗,可涌上的惧意却非他能轻易克服的。
固定住衣衫的带子已遭扯去,他的手慢吞吞地来到前方,掀开衣襟的动作更是迟缓。
缓慢地褪去最外层的衣衫,这明明是因极端不愿而刻意放慢的动作,在恺艳夜眼里看来竟不可思议地有种煽情的感觉。
顷刻,这迟缓的动作已惹得他极度不耐,原想好好欣赏他屈辱神情的本意在那仿如挑逗的举止下消失无踪。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住他,仿佛连拉着他到床边都显得不耐,就近将他压倒在一旁的桌上,一日中两度撕碎他身上的衣物。
一样是自私自利的掠夺,却同样带给对方最强烈的快感。
陷入不可自拔的情愫与爱欲中,销魂的快感席卷而来。恺皓旭虽在事后总不愿承认,但身体此刻却诚实地响应着恺艳夜攀附在自己身上的掠夺。
* * *
趁着恺艳夜接待远道而来的宁安郡王一行人,恺皓旭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
在恺艳夜处理一些生意或事务时,他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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