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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人师作者:龙门说书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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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人慢慢玩。”乔震说。
  齐为川恋恋不舍,说:“难怪古人喜欢把心爱的鹦鹉剪断双翅,锁在雕笼里。”
  乔震温柔地说:“既然你有这个心愿,等我拍电影赚够钱,一定把你关进雕笼养起来。”
  齐为川诧异了半天,冲着乔震的背影,不顾少爷体统地喊:“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知道了。”乔震帅气地挥挥手。
  客厅里,乔震站在一幅山水画下边,抬头望着烟波江上几叶扁舟,打了电话给冷默。
  冷默听了半天,从容地说:“我就知道他不老实,我早把他手机、电脑都没收了,也不让他出门了。”
  “他没有反抗?”乔震问。
  “没有。”冷默说。
  乔震想,贺融这么驯服,肯定另辟蹊径了。
  他又打电话给二嫂林宝欣,把事情摊开了说,林宝欣淡淡地说:“你二哥一直都想找机会扬眉吐气,别人白送给他,他不会不要。”
  “可是二哥上了勾,就吐不出来了。”乔震的目光顺着那山势,看那浩浩荡荡的江水,一去千里。
  “你也说那个项目是好的。”林宝欣问。
  “贺融下一步,应该会送大嫂和傅俊生的把柄给二哥,到时候大动干戈,二哥也会吃亏。”
  “可是你二哥不会听我的劝告。”林宝欣说。
  乔震沉默了片刻,还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了。
  林宝欣又说:“放心,老头子攥着大权呢,你要是想最稳妥的办法,你回来帮忙,你毕竟姓乔,接了老头子的班,老头子一定满意。可就算到了那个时候,一家人也只是面上和和气气的,JOE,你高兴吗?”
  乔震忽然从眼前那山水画的烟雨里,看出一种苍凉的意味来。
  林宝欣并不是无情,只是冷眼,又说:“你之前问我怎么演戏?我看你自由自在的,就没告诉你,现在看你苦恼家里的事,倒可以随便说几句。”
  乔震“嗯”了一声,林宝欣微微一笑,说:“一般人演戏,就演个脸谱,往人身上贴个标签,标签上写了好人、坏人,这样单薄,演出来像假的。”
  乔震静静听着,林宝欣淡淡地笑,说:“就算是一个傀儡,也还有好几根线牵着呢,何况是人?你要演一个人,就得想明白他在权衡什么?什么事情最关切,什么事情最烦忧?又是什么事情,令他最身不由己?就因为这些牵他的线,他心里就有了世俗的悲欢得失,虽然他只是戏里虚构的人物,但你演戏的时候,专心想着他的这些动机,这个人自然就活了。”
  乔震听愣了。林宝欣笑着问:“我说得是不是有点道理?。”
  乔震久久才缓过神,轻声地问:“我不能置身事外,这算不算是牵我的一根线?”
  林宝欣笑了,说:“我就知道,那我替你找傅俊生和方静珠吧,提醒他们防备点,可他们会不会对你二哥手下留情?这就不好说了。”
  乔震忽然明白,就算他暂时平衡住乔氏集团局面,可最后乔家还是会散场,因为提着他们的木偶线,不往一个方向走。
  他受到震动,坐着呆呆的。
  旁观的阅历,和切身的感受,差了十万里不止,只有他自己也成了一个棋子,和周围所有的人,同处在一个混乱局势下,他的心眼才跟着开了窍。
  齐为川走了过来,温和地问:“你怎么了?”
  乔震直直地看了他半天,说:“一点都不好玩。”
  齐为川笑了,轻轻拍了拍他后背。
  乔震问:“傅俊生和方静珠一定有什么漏洞?”
  “你找到了?”齐为川问。
  “我猜的。”乔震说。
  “你猜得挺准,”齐为川说,“你多看几遍材料,就会发现他们把部分收益转移了,但这也不怪他们,人要留后路。”
  乔震说:“我爸也早知道,对不对?”
  “应该是,不足为外人道。”齐为川说。
  乔震说:“但我二哥不知道,他要是捅到明面上来,我爸不能不处置。”
  阳的一面,花团锦簇,阴的一面,互不拆穿,这大概就是处世之道。
  “你都想明白了,该想对策了。”齐为川说。
  “我没有对策。”
  “你不能完美主义。”
  “那我保住大嫂和三姐夫,把二哥踢出局。”乔震说。
  齐为川笑了,说:“还得有个人补数,才会重新平衡。”
  乔震想了想,问:“你不是说我吧?”
  “你正合适。”齐为川说,“你有才能,你爸放心了;你不管事,方静珠、傅俊生也放心了,所以说,你就是这个棋局的眼。”
  乔震又呆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硬邦邦的小岛椰子,风刮不开,水冲不烂,后面人人都来敲几下,咚咚咚,咚咚咚,硬敲出好几个孔来。
  乔震很想问一句,他们有没有考虑过椰子的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  
    
    ☆、51

  年前年后,贺融用两个项目结交了乔明海,又趁热打铁,把傅俊生和方静珠的破绽送到他手上。乔明海虽然有林宝欣提醒,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还说这事就像吃河豚,虽然有毒,但小心一点,不仅吃不死人,还能尝到人间美味。
  林宝欣听了,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至于傅俊生和方静珠,他们是艺高人胆大,真要分家,大可带着手下一帮精英,自立门户,最后被掏空的,只有乔氏集团。
  乔明海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攥着一堆资料,到他爸面前告状。
  书房里,乔雄毅听二儿子说了半天,随手翻了翻这些证据,放到一边,抬头看一眼,心里莫名,并不是他想让哪个儿子长进,哪个儿子就能长进;不懂权变,只会被人利用,教是教不会了,再让他这么闹下去,也只是祸根。
  “你去香城找人合作,有没有见你弟弟一面?” 乔雄毅问。
  “爸您说的是明舟?”乔明海莫名其妙。
  乔雄毅又问:“那我让你拜访贺先生,你去了没有?”
  乔明海说:“贺先生家在村屋,我只在城里转了一圈,忙着谈生意。”
  乔雄毅没往下问了,说:“你先出去吧。”
  乔明海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好几天。
  年终会议,他整体业绩亏损得厉害,理所当然地被停职,至于方静珠和傅俊生,毫发无损、稳如磐石,最后,老爸还让面都没露的四弟乔明舟接替他的职位。
  乔明海一回家,进了房间,把一屋子东西都给砸了,碎片横飞。
  林宝欣站在阳台,听着大动静,没说什么。家里旁的人,只当笑话看,更不会来问。老半天,声音歇了,乔明海摔门就出去了。
  第二天,乔明海飞到了香城。
  乔明海吃河豚中了毒,却怪罪别人,头一个就想找贺融。贺融懒得见他,整盘棋最失算就是用了他,能量实在有限,遇上两军对垒,被对方当了弃子,令自己那一角的局势都作了废。
  这边厢焦头烂额,那边厢,入了夜,大浪道,冬雨下个不停,海浪的声音夹着风雨,听着吵嚷,齐为川看一眼在沙发上装睡的舟舟,问:“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睡觉。”乔震不愿意睁开眼睛。
  “你不是把事情都办得干净利落了吗?”齐为川一边问,一边翻着手上的杂志,虽然杂志上往往没几句真心话,但挑拣的乐趣还是有的,偶尔看到,更加愉悦。
  “我觉得我爸一直在等我。”乔震很不喜欢这种意外的感觉。
  他像躺在墓台一样,挺直了,双手合十,搭在胸前,又说:“我从小就知道老头子看我不顺眼,尤其不喜欢我油盐不浸的样子,但我不知道他一直在等我振作,最好天天想着他的钱,越热情洋溢越好。”
  齐为川翻一页杂志,杂志上介绍了一位艺术家是如何布置房子的,极具参考价值,他根本没认真听舟舟的心事,心不在焉地问:“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因为我不是傻子!”乔震握紧了手指,“我在电话里一开口,跟老头子说我想取代二哥的位置!我想做乔氏的董事!他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
  “这很简单,你是乔家最小的儿子,受宠是应该的。”齐为川细看杂志图片里一张桌子,这镂空木雕的花纹如此优美,还有四条小细腿儿,设计得既简洁又漂亮,放在家里,会很好看。
  乔震像听了世上最难以置信的结论一样,猛地坐了起来,说:“我今年二十二岁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我该受宠,难道之前的我一直失忆了?还是那个自生自灭的不是我?”
  “舟舟,早点独立自主没什么不好。”齐为川终于抬起头,微微一笑。
  乔震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问:“你收了我爸的好处?”
  “这倒没有,”齐为川合上杂志,扔在一边,说:“不过,贺伯父和你爸认识,贺融闯祸,贺伯父只好向你爸赔礼。”
  乔震眼睛越睁越大,问:“我被你们卖了?”
  “卖给谁了?”
  “我爸!”乔震脸色一变。
  齐为川笑了,拿起车钥匙,说:“我们该出门庆祝一下。”
  “有什么好庆祝的?”乔震又躺直了。
  “庆祝你身价倍增,离用雕笼把我关起来的日子,又进了一步。”齐为川说完,索性走到乔震跟前,握住他手臂,拽他站了起来。
  乔震看看手表,说:“现在很晚了。”
  “你快发霉了。”齐为川略弯身,过肩用力,一下就把乔震整个人扛了起来。
  乔震想到了鸿门宴上被樊哙搭在肩上的那块猪肉。
  他就这么被齐为川一路扛到车库,车门打开了,他被扔进车里,车门又关上了。
  齐为川上车,发动车子,飞快地驶离了房子,沿着雨水不停的海边道,往市区去了。
  夜雨天寒,快午夜了,冷冷清清。
  齐为川把车停在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乔震问:“大晚上来这里?”
  “晚上没人才来的。”齐为川说着,下车。
  乔震想,的确没人,停车场空寂寂的,齐为川拉着他往电梯走,到了一楼,商场长长的步行街两边,每家店都关了,连橱窗摆设都看不着。
  齐为川说:“楼上的电影院还没关,我们去看电影吧?你喜欢哪个片子,我们就放哪个。”
  “你以为电影院你家开的?”乔震问。
  “嗯,我开的。”齐为川认真地说,接着问:“要不放你拍的电影?”
  乔震发现自己肤浅了,他顺势而为,指着中庭的水池子说:“这个喷泉不错,你能让它喷水吗?”
  “可以。”齐为川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那喷泉就亮了乍蓝乍紫的光,从外到内,一圈一圈地吐水,高低错落,还带音乐,认真一听,世界名曲,空灵的长笛和低沉的钢琴交错。
  乔震坐在喷泉边上,靠着低低的玻璃围栏,仰头看见从顶层垂下的几个五彩热气球装饰,说:“这感觉很好,就是不太让人珍惜,因为太容易了。”
  齐为川在他旁边坐着,也仰着头看,一层一层的错落扶梯,设计了镶着亮片的反光,淡淡地说:“闲字珍贵,还有人也珍贵。”
  “闲和人,其实是一样东西。”乔震笑了,说:“你想要我的时间,你是我见过的最精明的人。”
  齐为川也笑了,说:“我的时间也给你。”
  “可以喊停吗?”乔震冲他笑,纯真的笑意,让人眼睛移不开。
  “不行。”齐为川说,“如果你中途离场的话,我会把你做成标本,摆在我天天都能看见的地方。”
  “防腐剂味道重,你不会喜欢的。”乔震平静的说,他嘴角有浅浅的酒窝,又说:“而且,做成标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人都有灰飞烟灭的那一天。”
  “是不是因为你在岛上一个人长大,所以百无禁忌?”齐为川认真地问。
  “我一向看得很开。”乔震无所谓地说,又加了一句,“尤其是被人出卖之后,我就看得更开了。”
  “舟舟,你很记仇。”齐为川笑着说,乔震看他一眼,齐为川那张英俊的脸,有迷惑安抚的作用,乔震静了静,问:“有没有纪录片?”
  “你在商业院线找纪录片看?这个要求太刁钻了。”齐为川说。
  “难不倒你,而且人会犯贱,得来不易才珍惜。”乔震微笑着说。
  “那你要看什么?”齐为川问。
  乔震想了想,说:“有《静止的鸟》吗?”
  齐为川忍不住说:“你还真会挑。”
  “不然怎么显得你神通广大?”乔震笑。
  “没有这部片子。”齐为川揽住乔震的肩膀,凑在他耳朵边上说:“艺术电影都不是人看的。”
  “带上艺术两个字就了不起了,那些疯狂的顶级艺术家都有一种精神力量。”乔震笑着说。
  “嗯,他们精神力量过剩,他们最后都疯了,”齐为川刻薄地说。
  “那在熙熙攘攘的利益斗争里,游刃有余,又是为了什么?”乔震也针锋相对地嘲弄。
  “为了变得更冷静、更成熟、更独当一面,当然,也可以保护任何一件想保护的东西。”齐为川振振有词。
  “唔。”乔震点点头。
  为什么他和齐为川两个,下雨天专门开车跑到一家关门的商场高谈阔论?但这一刻,他还是觉得有点趣味,周围有花香,也许是因为商场外头,艳丽的花树落了满地,掺着风声雨味漫进来的,也许纯粹就是他自己的幻觉。
  他发自内心地说:“川儿,我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齐为川很自然地回应。
  “那我们能回家吗?”
  “才出来就回去,你要戒掉宅的毛病。”
  “那你能去美术馆、独立艺术中心之类的地方,把《静止的鸟》调过来吗?”
  “我觉得你纯粹是难为我。”齐为川说。
  “你刚刚还说很高兴认识我的?”乔震问。
  “那我们还是回家吧。”齐为川发现自己越来越搞不定舟舟了,因为他进化得太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魔饲(上魔都就可以包吃住的母饲主)给送上飞机了,我终于自由了,回来写文了。
  魔饲贡献了一点素材给我。
  具体是这样的,当时——
  作者:最近没素材。
  她问:你写啥了?
  作者:高帅富,有钱人的素材。
  她说:这个容易啊,上回我爸来看我,见我住得太窄,说我住这么小的地方,被人知道了,影响公司股价。
  作者笑着说:点不错。
  她立马变成了青霞(大话西游),说:我非得把钱摔你脸上,你才能认识到我是有钱人吗?
  作者:你们有钱人说话都这么恶狠狠的吗?
  她又变成了紫霞,说:也不是,人家带你去吃高级餐厅吧?
  我说:还有呢?
  她说:去我家商场购物吧,刷脸就够了。
  我说:有钱人的素材够了,咱俩还是正常模式吧。
  她就刷了个大白脸面膜,冲床上的我搔首弄姿,说:一年没见,你有没有觉得我腰细了,腿也细了?
  我看在素材的份上,说:有。
  她心花怒放了,说:你不是私我就是欺我了。(邹忌讽齐王纳谏)
  我说:平时说话能不用典故吗?
  她说:我怕你以为我是个肤浅的白富美。
  我说:白富美游戏不是结束了吗?
  她说:你太眼拙了!
  ……
  我想,她一定是入戏太深了。
    
    ☆、52

  两个人的时光易过,这天,乔震在厨房喝了半瓶偷藏的威士忌酒,得意忘形地走到客厅,说要排练剧本。
  齐为川配合地问:“我演什么?”
  乔震说:“你躺在地上演案发现场,流血受伤,要狰狞一点。”
  齐为川问:“那你演什么?”
  “我演无情的路人。”乔震眨眨眼。
  “你不救我吗?”齐为川皱着眉头。
  “说了我演的路人是无情的。”乔震摊手。
  齐为川拒绝配合,发号施令:“什么破剧本,不准演。”
  “那你想我演什么?”乔震趁着酒意,微微兴奋地滚上沙发。
  齐为川放下书,说:“你和我可以演周末采购的夫妇。”
  “夫妇结婚多少年了?”乔震好奇地问。
  “这有关系吗?”
  “我需要融入情境。”
  “十年。”齐为川随口一说。
  “哦,那他们感情变淡没有?”乔震问。
  “没有。”
  “他们爱情保鲜的秘诀是什么?”
  “靠默契,靠对胃口。”齐为川发现他根本没办法编剧本了,因为舟舟一直在打岔。
  “胃口也会变的吧?原来爱吃的,后面不爱吃了,也是常有的事情。”乔震语气苍凉,一派深沉地较真。
  齐为川简明扼要地说:“仓鼠川一直都爱吃大米。”
  “哦。”乔震想了想,问,“我好歹也是黄金蛋炒饭吧?”
  “嗯,黄金蛋炒饭。”齐为川握着乔震的手背,自然地挨着唇碰了碰,问,“你刚才在厨房做什么好吃的?”
  “我检查食物有没有过保质期。”乔震撒谎。
  “你检查了很久。”齐为川大概觉得好玩,低着头,按次序轻轻吻了乔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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