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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改造之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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苋羰窃敢庥胛颐乔壳苛希颐亲匀焕忠猓蝗羰鞘翟谖薹ń邮躦ay的存在，我们也不勉强。”他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不卑不亢。他知道，不得不选择出柜的事情其实至今给燕薇造成的心理压力至今都无法完全抹去，每当有公司因为这种理由拒绝和降魔合作的时候，他都会陷入自责中。这实在让冷秋艾很难受，也很心疼。他知道燕薇一向是一个把责任看得比个人感情重得多的人，所以当初让他接受做自己的男朋友的时候也很花了些心思，甚至还用上了强上等强硬手段。
燕薇知道冷秋艾心里的自责，也不想再给他造成太大的心理负担，冲他温柔的一笑，对薛总道：“没错。秋艾刚才说的每个字，都完全代表我的意思。”
“……呵……”薛总忽然又笑了起来，“说实话，两位真的都是人中龙凤，和我之前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燕薇微笑道：“在薛总的想象中，gay想必都是说话娘娘腔、着装打扮怪异之类的妖魔形象吧？”
“哈哈！”薛总爽朗的一笑，“燕总果然快人快语。没错，我知道你们A市有一对叫王轩和凌霜的gay，那个叫凌霜的，头发留得比女人还长，还打着耳洞，戴着耳环，喷着香水，我看到就恶心……没想到，gay当中还有燕总这样清爽帅气的存在。再说，二位的一言一行都十分得体，哪里像那对‘恶心之王’，经常在公共场所亲亲我我，真是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燕薇听到有人如此形容自己的挚友凌霜，心里既为他不平，又有些暗暗好笑——他知道凌霜那超不要脸的个性原也从来不会在意他人的评价。但他表面仍保持着礼貌客气的表情，“呵，薛总之前那样的想法可真算是偏见了。”
“是啊。”冷秋艾接口道，“咱们燕总虽然在下面，可比一般的男人更有男子汉气概呢。”
“…………”燕薇听他居然堂而皇之的说起什么“虽然在下面”，不禁脸有点发烫，但当着薛总的面，也不好发作，便倒了一杯酒，“来，薛总，我敬您一杯。祝贵公司蒸蒸日上，越来越火红。”
“好好好。”薛总笑容满面地举杯一饮而尽，随机又为燕薇斟上一杯酒，“燕总果然豪气干云，薛某佩服，佩服！就凭这份魄力，薛某也敬燕总一杯！”
其实他们都顾不上吃什么菜，这么空腹连着喝酒是很伤身的，但商业场合总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燕薇也就只好再次举起酒杯。
冷秋艾却一把抓住了他就要往口中送的手。“呵呵，薛总，就让我代燕总和你喝一杯吧。”说罢，他拿过燕薇的酒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薛总原本已经缓和不少的表情忽然又严肃起来，“我刚才本来还觉得，你们两位实在看不出是那种关系，可一个大男人，怎么需要另一个大男人挡酒呢？”
“………………”冷秋艾和燕薇脸上的笑容也顿时僵住了。但冷秋艾还是尽量保持着平和的语气。“薛总言重了。我身为燕总的助理，关心燕总的身体健康，也是我的职责之所在。”
薛总“哼”了一声，竟忽然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就算你这么说，从理智的角度，我也觉得助理帮总裁挡酒是件很正常的事；但从感觉上，我刚才的确觉得很恶心。这合作，很抱歉，我想我们是没法谈了。”
“……！！”燕薇脸色有些发白。谈不成合作也就罢了，可现在大大小小的媒体记者正在对着他们拼命地拍摄，只怕很快，就会有类似“降魔总裁在公共场所和其助理关系亲密，惹广告公司薛总不快，从而双方谈判破裂”之类的添油加醋的消息了。他自己是最不愿意别人拿自己gay的身份大做文章的，可既然出柜了，这似乎又是完全无法避免的事。
冷秋艾却顿时觉得有些恼怒。他知道燕薇的酒量虽然不差，但一旦喝醉就会失态，所以在商业宴席上一向都是尽量帮燕薇挡酒，本来是理所当然，这怎么也会被人拿来当话柄？！
他一气之下，猛灌了自己几杯酒，然后借着酒劲，竟故意把手索性搭在了燕薇肩上，然后对着那些摄像头义愤填膺地长篇大论起来：“我就不明白了，是gay又怎么了？我们危害社会危害人类了吗？怎么一个一个都要因此就找我们的麻烦？你们知道，为了这份世俗压力，我们的感情经历了多少曲折吗？你们又知道，薇因为他gay的身份，一直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吗？！刚才薛总也已经说了，我们已经尽力做得很隐晦了！可有些人就要去千方百计地抓些蛛丝马迹来证明我们gay是多么恶心，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从我们出柜之后，别说是愿意与降魔合作的公司少了不少，就连降魔内部的员工都有一大批辞职的。我真的不明白，和我们gay工事就那么令人无法忍受吗？财会部的小李，上次由于你的一个疏忽，造成了公司的巨大损失，我们甚至可以把你送进监狱，但燕总没有那么做，而是一力承担了所有损失，对你也只是象征性地处罚了一下；测试部的小宋，你上次父亲生病了，急着用钱，向燕总提出要预支工资，降魔一向没这个规矩，可是善良的燕总为了你而破了例。还有很多很多受过燕总恩惠的人，结果，我俩的事一公开，你们就一个个急着走人，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好了好了。”燕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秋艾，我们回去吧。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我现在其实已经真的不那么在乎他们怎么说了，总之，对你的爱会支撑我一直走下去。
8、第 8 章
燕薇当时虽然表现得冷静，但心里也因为冷秋艾的这番话荡起了层层涟漪。既有对世俗偏见的委屈，又有对恋人一番慷慨陈词的感动。若不是冷秋艾面对种种压力一直坚持到今天，自己也许早就已经放弃追求幸福的权力了。
回去之后，他也忍不住开始一杯就一杯地和冷秋艾对饮。
冷秋艾知道他心绪激动，难以平复，也就由着他了。于是，他再一次目睹了平时沉着冷静的燕薇发起酒疯来无法无天的摸样——这摸样实在让他觉得很可爱，不过，他知道喝多了酒伤身，所以通常也不敢因为个人喜好就由着燕薇喝醉，这样的摸样对他来说也真是罕见。
这会儿，燕薇也闹够了，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冷秋艾却不敢合眼，用独家配方去给燕薇熬了碗醒酒汤灌他喝了下去，然后便一直守在他旁边，等着他醒来。
过了好一阵子，燕薇才总算是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唔，头好痛……”
“呵，谁让你喝那么多？真是活该。”冷秋艾话中虽然有几分严厉，眼中却尽是宠溺。
燕薇知道冷秋艾刚才其实是由着他喝那么多的，也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要是真换了他自己一个人为了应酬喝多的情况，冷秋艾可就要真的要为他不顾自己健康而生气了。冷秋艾发起脾气来，可是恐怖得很的，燕薇只有乖乖听他责骂并且被他责罚的份儿——当然，现在冷秋艾已经不会再用以前自己年少冲动时用过的那些会对燕薇身体造成严重伤害的手段了。
“我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冷秋艾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早，才九点过。我们活动一会儿再睡吧。”
“嗯。”燕薇点了点头，便支起身来。
两人的作息时间一向规律，11点睡觉，7点起床，哪怕现在是到E市出差也是一样。
燕薇见自己已经被冷秋艾剥了个精光，冷秋艾也换了衣服，想是自己在醉酒中又吐了两人一身的缘故，便去拿自己的衣服过来穿上。
冷秋艾却忽然笑着阻止他：“你别忙着穿衣服啊，你知道我刚才的‘活动’是指什么吗？”
燕薇脸一红，啐道：“呸！你个没正经的！”
“男人的本性都一样，最多只是在公共场所装装正经而已。”冷秋艾说得理直气壮。
燕薇笑骂道：“你刚才在公共场所不也一点不正经吗？对我动手动脚的干什么？我看，你就快要发展得和阿霜他们一样了。”
冷秋艾笑道：“你刚才不也没打开我的手？可见，你自己才正要向不知廉耻的方向发展。”
“你才不知廉耻呢！”燕薇笑着伸手重重打了个冷秋艾一拳。他虽然不会像凌霜那样在公共场所偶尔都会肆无忌惮地修理王轩，但在私下里还是不肯乖乖受冷秋艾“欺辱”的。
“好了好了，咱们就一会儿再来‘活动’吧，我有件正经事要跟你说。”
“什么正经事？”
“你亲爱的阿霜刚才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他最近实在忙不过来了，让你帮他分担一个美青年的烦恼。”
“…………这是哪门子的正经事啊？”燕薇对自己这个行为举止一向异于常人的朋友常常都头痛得不得了，所以酒后才会吐出那样的“真言”。他不禁苦笑道，“怎么个分担法？我可担当不来知心大哥哥的角色，由你这个学心理学的来还差不多。”
“不不不。”冷秋艾笑着连连摇头，“人家凌霜指明了只要你一个人明天单独前往，免得我这个冷面冷心的吓着人家——在你阿霜的眼里，你一向是个天使，而我就是个恶魔。”
“……………………”燕薇有些哭笑不得，“他还真是不经过我同意就赶鸭子上架啊。亏你也不知道帮我拒绝拒绝。”
冷秋艾笑道：“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吗？他拜托你的事，就算再麻烦，你哪一次不是尽心尽力？好了，我明天上午就放你半天假吧。虽然咱俩难得来E市一趟，本想趁着几天好好旅游一番再回去，不过，为了你那麻烦的朋友，也只好牺牲一下我们宝贵的独处时间了。”
“是是是，知道你委屈了。”说笑归说笑，燕薇毕竟是个极其严谨认真的性子，便开始研究情报，“他要让我见的那个是什么人？你对他的基本情况了解吗？”
“多少了解一些，他叫连涵亚，是从E市出来的教育部副部长连高鹏的独子——这个连高鹏你应该听说过吗？”
燕薇道：“这个人我自然是听说过的。若是这样，我倒是理解阿霜为什么会找上我了。连家的家庭氛围也是以严肃而著称的，相比连涵亚这孩子从小也受了很多苦。”
冷秋艾怜爱地摸了摸燕薇虽然比较短但也很凌霜的一样柔软、摸起来很舒服的头发。“是啊，兴许他爸也是你爸那样的暴君。”
燕薇白了他一眼，狠狠地撩开他的手。“你说谁是暴君啊？！他现在不也是你爸吗？！”
“我说笑的，你别生气嘛。”冷秋艾知道燕薇一向孝顺，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的失言。
燕薇却又笑了起来。“没有没有，我也是和你说笑的。”
“真是的，你敢吓唬我？”冷秋艾这才松了口气，笑着在燕薇臀上掐了一下，“更有趣的事，这个‘交友任务’的委托人，连涵亚现在的男友楚风清也是E市的名人，他们楚家虽然政治权力没有连家那么大，要论资产，大概比连家还多。”
“原来是这样啊……”燕薇大体明白了状况，“也许，连涵亚和我一样是个家庭责任感极强的人，楚风清才希望我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去劝劝他吧？毕竟，他们连家是政界的人，比我们商界还要注重形象和作风问题。”
“你的推理很有道理。不过……”冷秋艾忽然邪恶的一笑，“不过这些事还是你明天见了他们再慢慢研究吧。现在……你可得陪我好好运动运动。”
燕薇无奈地笑笑：“好好好，你个色魔……”
于是，他们当下便开始了一番床上运动。
第二天，燕薇一早便按照凌霜指定的时间去了指点地点。
远远的，他就发现既英俊又冷傲的连涵亚，果然是个与自己颇有几分相似的存在。
楚风清已经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燕总了吧？幸会幸会，果然是个大美人。”
燕薇笑道：“楚先生也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风流潇洒。”
连涵亚则只是冷冷地打了个简短的招呼：“燕总好。”
“呵呵，不用那么客气。我们之间又不是商业伙伴，我虚长你们几岁，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燕大哥。”
楚风清便笑着顺势叫了一声。“那就请燕大哥多指教了。”
“………………”连涵亚却沉默不语，似乎是叫不出口。
燕薇知道他这拘谨的性子，不太容易和陌生人迅速打成一片，就和当年自己一个样，也就没有再勉强他，话锋一转，道：“涵亚你平时可有什么爱好？”从爱好入手，总是能最短时间内拉近双方距离的——这招是跟凌霜学的。
连涵亚答道：“从前我爸管得严，也就没什么爱好。最近跟着风清到处玩，对什么都新鲜，也没发现什么特别沉迷的。不过……对于网络游戏，我是向来都不像碰的。”他知道燕薇是一家网游公司的老总，所以虽然燕薇不像楚月皎给他的第一印象那么差，也没太多好感。
“咳……”楚风清有些尴尬地朝燕薇笑了笑，“他说话一向都是直言直语，燕大哥你别介意。”
燕薇温柔地笑了笑。“无妨。其实说来也巧，我以前也是很讨厌网络游戏的。是接手了降魔之后，才强迫自己去接触，渐渐的也就喜欢上了。”
连涵亚淡淡的“哦”了一声，也不知燕薇这话是客套还是实情。
燕薇看出了他心中的怀疑，为了让他信任自己，索性便干脆向他说起了自己的私事。“我爸从小也对我管得极严，说来也好笑，他甚至当初还对我和大哥制定了整整82页的燕家家规，秋艾初一看到那些事无巨细的苛刻规矩时，差点没笑岔气。”
楚风清笑问：“却不知是些什么？”
燕薇笑道：“无非就是不准挑食、不准11点之后上床睡觉、不准迟到早退之类的日常生活小节，而且，每一条家规后面都有相应的惩罚措施。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惩罚措施其实就一条，无非是数目的区别罢了，我和大哥那时只要犯了其中一条，就要被爸用燕家家法，也就是一根又粗又长的可怕藤杖，狠狠地打屁股，甚至直到我高中、大哥上大学之后也还是这样。幸好爸后来出了国，我们兄弟才能从此幸免于难。
楚风清有些惊讶，向来也极为爱面子的燕薇竟然愿意说起这么隐私的事，想来对连涵亚是出自真切的关心了，他不禁有几分感动，便顺着这个话题，笑着问连涵亚：“不知道你家的家规有多少页？又是如何惩罚的？”
连涵亚淡淡道：“我家的家规没那么复杂，总结起来说，就是要好好学习，不可以有任何娱乐活动，不可以交任何朋友，要是犯了，我爸也打我，却是用马鞭一阵乱抽，也没规定过打多少下。”
“…………！！”燕薇和楚风清闻言都是猛的一惊。就算是再严厉的家庭，就算是再沉重的家庭负担，怎么可能有人会规定自己的孩子“不可以有任何娱乐活动，不可以交任何朋友”？！这会是一个家长对孩子说出来的话吗？！难怪连涵亚现在会是个如此冷傲的性子！
楚风清在震惊之余，又不禁感到一阵强烈的心痛——连涵亚到底是在怎样这种极端痛苦的生活中长到那么大的？如果不是因为认识了自己，他难道还要一直过这种生活？！
燕薇却毕竟不同于还没从校园正式踏入社会的楚风清，生活阅历更丰富，思想也更成熟些，认为为人父母不至于恶毒到为了家族利益完全牺牲子女幸福的程度，总觉得连高鹏应该是有什么苦衷的，便出言劝慰道：“涵亚，你爸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你千万不要怪他。”
连涵亚面无表情地道：“我没有怪过他啊。”
燕薇见连涵亚似乎的确对父亲并无太多恨意，也就放下心来。不过，虽然一开始是为了让连涵亚敞开心扉才谈到这个话题，但现在的气氛也搞得太沉重了一些。于是燕薇话锋一转：“涵亚，不如跟燕大哥说说你和风清是如何相识相恋的？”
燕薇本以为，谈起恋人，连涵亚总是会泛起几分甜蜜神情的。谁知，他脸上仍旧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我们没有相恋过，只是谈了个交易罢了。我和连家断绝了关系，就失去了生活来源，所以我把身体卖给他，他来暂时养活我，如此而已。”
“…………”楚风清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快。虽然他知道连涵亚所说的话句句都是事实，可是……可是什么？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那么不高兴？他自己也搞不太明白。
燕薇却从楚风清受伤的表情中顿时一下子明白了。楚风清一定是已经在不知不觉爱上了连涵亚，可连涵亚却并没有对他动心。可是，他又觉得这件事有个非常奇怪的地方：连涵亚既然已经决定叛出家庭，那么他一定是被过分严苛的对待方式压迫得快要崩溃而产生出的叛逆情绪，在这种叛逆阶段，按照常理，他一定会对父亲充满恨意。但刚才，他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对父亲的不满，那他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选择叛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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