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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改造之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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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事吗？”凌霜的声音冷冰冰的，全无平时的热情。要是换了从前，他一定会说“小薇啊，人家想死你了，怎么那么久不联系人家”之类肉麻兮兮的话。
“……呃，阿霜，你怎么了？又和王轩吵架了吗？”
“没有啊，我们很好。”凌霜淡淡地答道。
“那，你是最近太忙太累了吗？那个帖子，你不是已经删了吗？是不是还有很多人去找你麻烦？”
“没有，删了之后就冷清很多了……”凌霜忽然冷笑一声，“我的事，又何劳燕总费心？”
“……啊？”这陌生的称呼吓了燕薇一大跳，“阿霜，你到底怎么了？听你的语气……像是……在生我的气？我做错什么了吗？”
凌霜冷冷地反问：“你觉得呢？”
“这……”燕薇拼命思索了半天，也实在想不出头绪，明明两人上次联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你上次介绍给我的连涵亚，我不也好好帮他解决问题了么……正要向你报喜呢！”
“燕薇，你又何必如此虚伪？没错，我们现在是商业合作伙伴，但是，如果你很讨厌我，你可以直说，不用私底下作出一副假惺惺的讨好的样子。我一向把公私分得很清楚。”
“………………？？？”这下燕薇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阿霜，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很讨厌你呢？我们不就是因为私交很好的缘故，才促成公司建立合作关系的吗？”
“哼！！我知道你和阿轩一样是个老好人，就算讨厌一个人表面上也总会敷衍过去的，可亏我傻乎乎的还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呢！！我真是个白痴！！”凌霜越说越生气。
燕薇也有点不高兴了。“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很难把心里话向一般的人说，可是你想想，我和秋艾之间的事，包括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私事，我哪次有困难不是向你倾述？”
“……………………”凌霜想想也有道理，不禁有些语塞，“可是……可是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啊！！”
“……酒后？……哎呀！”燕薇总算是有点明白了，“不会是我上次喝醉酒之后对你说了什么吧？！可是我当时在E市出差啊？！”
“你要听证据么？正好我接电话时有开录音的习惯，你等着……”凌霜摆弄了一阵，听筒里就传来了这样的声音，“‘薇，你回答我，你爱凌霜吗？’‘……啊？！恶心死了！！我怎么会爱他啊！！！’”
“……………那……那个…………”这下燕薇真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了，努力思考着自己当时的心境，“那个‘爱’……我当时肯定是理解爱情的爱了，所以才会那么说……”
“那你也不用说我‘恶心死了’吧！！！说了也就算了！！！事后也不知道打电话向我解释解释！！这都过去多久了？！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而且还对那件事绝口不提？！”
“那是因为秋艾根本没向我说过这件事啊！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啊！！”
“你少骗人了！！这种事，你的秋艾一定会得意洋洋地向你炫耀吧，怎么会不告诉你？！”
“阿霜，你就相信我好不好？我承认，有时候你让我很头痛，但是……但是我绝对不可能讨厌你啊……再说‘恶心’这种词……不好说的吧，也许是充满爱意的贬义词褒用呢？”
“……………………”凌霜思索了半天，总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好吧好吧，我一向心胸宽广，这次就原谅你了。”
燕薇不禁苦笑。他心想，凌霜的小气简直堪比林黛玉了，怎么能用“心胸宽广”这个词来形容？不过，他也了解凌霜就是这敏感的性子，正想再说点什么，忽见冷秋艾走了过来，便临时改了口道，“好了，我会帮你收拾那个罪魁祸首的，你就放心吧。”
“得了吧。”凌霜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你就只有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份儿。”
“谁说的？！”燕薇眉毛一挑，“我平时只是让着他罢了！我今天就收拾给你看！先挂了！”说着，他就挂断了电话，还特意偷偷按下了录音键，以留下“收拾”的证据。
冷秋艾笑着问：“你今天又是想发哪门子的疯了？”
“你才发疯呢！！”燕薇恶狠狠地瞪着他，“我早就已经警告过你了吧！！不要趁着我喝醉酒的时候胡作非为！！”
冷秋艾作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冤枉啊！是凌霜非要叫我问你爱不爱他，我才问的……”
“……真的？”燕薇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你要不信，让他提供录音的完整版吧……话说他那什么接电话还开录音的习惯真奇怪，简直就是侵犯我们的隐私权！”
“………………”见冷秋艾说得理直气壮，不像是撒谎，燕薇倒也信了□分，“那你为什么事后不跟我说这件事？”
冷秋艾笑道：“你曾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别趁你喝醉的时候套你的话，我就是怕你生气，这才瞒着没说，谁知道那凌霜那么小气，那么久之前的事那等着找你算账？”
“呵呵，他就是这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燕薇笑了笑，气氛总算是轻松起来。
“哼~”冷秋艾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的笑容，“你为了他，就来向我兴师问罪？你就只相信他，不肯相信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完，他就凶神恶煞般地向燕薇扑了上去。
燕薇自知这件事是自己理亏，只好无可奈何地按停了录音键——难道真拿给凌霜说重了，自己只有被冷秋艾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份儿吗？！哎！！！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燕美人还是会有强势一面的，请参考《白色蔷薇》，尤其是番外3，哈哈！只不过他大多数情况下是个很理性很讲道理的人，如果是自己站不住脚的事，他不会无理取闹；而这点凌美人就和他截然相反……不过再次重申，无论哪种，都让我爱得深啊~~至于楚风清和连涵亚之间到底谁比较强势，这还真说不清，因为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谁一定要降服谁的成分，一会儿是东风压倒西风，一会儿又是西风压倒东风，应该算是蛮平等的那种。另，之前的文里面基本都是爱情和亲情强调得比较多，这次会刻意加入一些表现友情的桥段，包括下一章连美人是如此继续他的求友之旅……
16
16、第 16 章 。。。
连涵亚虽然答应燕薇要找父亲好好谈一谈，心里却终究还是紧张，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楚风清的建议下，他决定先训练自己的沟通技巧，从和不太熟悉的同龄人交流开始练起。他寻找的对象仍旧是上次那几个。和楚月皎已经成了一家人，倒是没什么问题了；剩下的就是原珂和钟臣。他决定先从自己更熟悉的钟臣入手。
可熟悉归熟悉，不是以少爷和仆人的身份，而是以平等的朋友身份交流，这种感觉对连涵亚来说却是极其陌生的。所以他和钟臣一起坐了半小时，竟然谁都没有率先打破沉默——他虽然想把楚风清拉来陪同自己，但楚风清却一再鼓励他学会自己去处理和面对这种情景。
“那个……”连涵亚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首先，我要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照顾我。”
“这是我应该做的。”钟臣恭敬地回答。
“不，不对！”连涵亚连连摇头，“我从前也认为你服饰我是应该的，可这种想法我现在觉得是不对的，你我其实都是同龄人，是一样的人，平等的人，谁又该照顾谁呢？所以，我还是要感谢你！”
“……呵。”钟臣严肃的脸上忽然浮起了一丝笑容，“少爷，你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连涵也微微一笑。“钟臣，你不要叫我少爷了，好吗？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少爷了。况且，这种称呼方式也早就该废除了。”
“……我……”钟臣沉默地凝视了连涵亚半晌，终于轻声说了一句，“那么，涵亚，我以后就直接这样叫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连涵亚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太好了，你现在是我身边的第一个朋友了。”
钟臣有些羞涩地轻声道，“其实，你也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连涵亚笑了笑，但随即又严肃起来，“对了，爸还好吗？”
“…………”钟臣也一下子严肃起来，“说实话，不太好。最近老爷似乎开始酗酒了。”
“……什么？！爸以前除了必要的应酬，是从来不喝酒的啊？！”连涵亚一时间顿时觉得十分内疚自责，“都是我不好……过段时间，我一定去和他好好谈一谈……”
“嗯。我相信，父子之间没有解不开的结。”钟臣微笑着安慰他。
“……呵……”连涵亚忽然又笑了起来，“这好像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你笑。”
“………………”钟臣顿时脸一红，低下了头。
“也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你脸红。”连涵亚笑着补充——和楚风清在一起久了，他都变得会调笑别人了。
这边，连涵亚刚交到了电话里的第一个朋友和现实中的第一个朋友，而另外一边的楚风清，人缘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正在和他一大堆圈子里的朋友在一个gay club喝酒划拳聊天，不亦乐乎。现在他不再和连涵亚黏在一起，恢复了自己的交际，连涵亚多数时候也很体谅。
他的这群朋友中也包含了一直和他保持着忘年交的良好关系的秋桐，不知道怎么的，秋桐今天拼命地劝他喝酒。楚风清年轻好胜，也是个禁不起人劝的，就喝了一杯又一杯。
不一会儿，连涵亚就喝醉了。正在醉醺醺之际，他听到一个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朦朦胧胧地正想去接，秋桐却忽然一把将他的手机抢了过来，帮他按下了通话键。“喂。”
听筒中响起了连涵亚的声音。“风清，今天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秋桐媚笑道：“嘻嘻，他今天晚上不会回去了。”说罢，就挂断了电话，还直接关了机。
此刻的楚风清，已经倒在桌上呼呼睡去了。他的酒品可没连涵亚和燕薇那么差，喝醉了就会直接倒头大睡，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但他这个晚上却似乎真的出格了。
因为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竟然和秋桐赤身裸体地睡在一起。
“……你……你……”楚风清看着秋桐，质问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秋桐的表情却十分平静，淡淡地笑道：“真是的，怎么那么大惊小怪？我俩又不是第一次睡觉了。现在有了男朋友，就成了‘夫管严’不成？”
“你怎么能趁人之危？！你明明知道我喝醉了！！”楚风清有些恼怒。
“什么嘛。”秋桐撇了撇嘴，“昨天晚上，可是你主动的。”
“……我主动的？！”楚风清头痛得要死，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境，却实在回忆不起来。
“怎么？你以为我还像那样小男生一样想赖你不成？我赖你有什么好处？我又不要你负责……得了，回去吧，这件事你知我知，你不说，你男朋友也不会知道。”
楚风清想想也有道理，秋桐的确不像是个会撒这种谎的人，也没必要撒这种谎，也就依他之言，穿好衣服后，就赶回学校了。
他没有听到背后那个在他出门之后骤然变得冰冷的声音：“抱歉，我和你们本来无冤无仇，可谁让你男朋友是他的儿子呢？我只好对不起你们了。”
楚风清一回到连涵亚的寝室，就看到连涵亚正脸色铁青地坐在床上。他的眼圈有些黑，眼睛也肿了，一看就是一晚上没睡，而且脸上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泪痕。
“……咳……那……那个……昨天和一群朋友一起喝多了，所以就醉了……”楚风清只好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
“朋友？”连涵亚一声冷笑，“我看是情人吧？”
“不是不是，我只是被一个朋友抬到一个空房间一个人睡了一晚上，绝对没有和其他什么人在一起！”楚风清本是个撒谎撒惯了的人，所以也面不改色心不跳。何况，他本来也觉得这件事并不严重，又不是他主动要出轨的，他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还怕失贞了不成？
连涵亚厉声问：“那昨天我给你打电话，帮你接电话的男人是谁？！”
“……啊？有人帮我接电话……”楚风清想了半天，对这件事也毫无印象了，“不记得了，我那时喝多了，也许是哪个朋友接的吧……他说什么了？”
“说你晚上不回来了！”
“哦，那他就是一片好心帮我和你打声招呼嘛，有什么不对？”
“………………”连涵亚想说“不对！当然不对！”，可他看着楚风清理直气壮的样子，忽然自己竟也说不出到底不对在哪里了。
“你啊，就喜欢疑神疑鬼。”楚风清见连涵亚已经动摇了，开始借此机会教育他，“我俩都是男人，没必要像那些小女人一样整天一点风吹草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对不对？晚上有应酬一夜未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以后也要习惯。难道还非要搞那些晚上几点几点回家的破规定吗？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个洒脱惯了的人。我并不想爱情成为束缚我的负担。当然，我们都是平等的，你以后有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交际圈，我也绝对理解和支持。”
“………………”连涵亚发现这件事怎么好像倒成自己不对了？！他实在是有点不甘心。
“好了好了。”楚风清见他心里基本已经认可了自己的话，语气也柔和了下来，“你快去睡一会儿吧。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们买好了今天下午一场意大利歌剧的票……当然，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也就在家陪你了。”
“谁说我不去的？！那歌剧我可盼了好久了！我现在就去睡觉，你中午叫我。”连涵亚用命令的语气说完这番话，就掉头倒在床上蒙头大睡起来。
楚风清知道他的气已经差不多消了，也就放下心来，开始干自己的事。
到了中午，他做好了饭之后，就把连涵亚叫起来吃饭，然后两人便一起去了剧院。
剧院这种地方也算是通常上流人才会出没的场所了。音乐会和剧院类的地方，是连高鹏出于连家的社交目的，从前唯一允许连涵亚去的娱乐场所。好在连涵亚也很喜欢听交响乐和看歌剧。
在这一点来讲，楚风清和连涵亚倒也算是挺有共同爱好。楚风清是个雅的俗的都能欣赏的人，也正因为有广泛的爱好，才能有那么好的人际关系，和谁都能聊两句。
这是两人第一次并肩出现在各国的上流人群当中，两人都游刃有余地和各自的熟人打着招呼。他们虽然没有公开出柜过，但有一些眼力好的人还是窥探出了端倪，私下纷纷议论，他们各方面都十分般配，真不愧是一对佳眷。
想当初冷秋艾第一次以朋友的身份（当然实际上是男朋友）陪燕薇去类似场所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从小家境贫寒，也是近两年自己和大哥都有了自己还算成功的事业，经济才算阔绰了些。所以当时，他的感觉是，燕薇和那些人说话的时候，要么就因为语言关系，他压根儿就听不懂；就算是说中文的中国人，说的话题也不是他能参与的。本就冷傲沉默的冷秋艾不得不显得异常冷漠。好在后来，燕薇耐心地和他讲很多东西，还教了他几句简单的各国招呼语，他才渐渐适应了这件事。当然，那些都是题外话了。
不多时，歌剧便开始了。
这大体上讲的是一个爱情故事。对这些高雅艺术并不太感兴趣的冷秋艾，这种时候总会去欣赏燕薇专注的表情。而此时此刻，楚风清和连涵亚却都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歌剧。
当然，楚风清也偶尔会偷看连涵亚两眼。对于他的各种表情，自己永远都看不够。
原本连涵亚一直都微微笑着，可有那么一刹那，他的表情却变得不太友善。原来，那时歌剧中正演着一个丈夫出轨和情人搞在一起的情节。
楚风清无奈地笑了笑。自己的恋人，还真是小气啊。
17
17、第 17 章 。。。
两人甜蜜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当天晚上楚风清去洗澡的时候。
楚风清笑着邀请连涵亚：“走，咱俩去鸳鸯浴吧。”
“鸳鸯你个头！我们都是男的，咋叫鸳鸯？”连涵亚狠狠给了楚风清一拳，“你每次和我一起洗澡，哪次有老老实实过？！”
“我这次就老老实实，你信不信？”
“不信！”连涵亚斩钉截铁地回答。
“嗯，其实我自己也不信……哈哈！”楚风清大笑道。
连涵亚白了他一眼。“算了，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他打死也不会承认，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偶尔在浴室里面蛮新鲜刺激的。
不过这话他承不承认楚风清心里都懂，当下也就笑嘻嘻地把他拉进了浴室——此刻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行为是在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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