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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本有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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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是第一个这么问了，柯晨风只是笑笑：“唉，舍不得又能怎么样，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这段时间飞飞就要拜托你们了。”
叶森拍拍他肩膀：“说这些干嘛呢，我们用得着这样子客气吗？”
俩人相视而笑。
“各伴乘客请注意，由A城到雅典的航班即将起飞，请尽快到11C号登机口登机。。。。”
柯晨风和叶森相抱了抱，然后转过头对那边粘在一起的方志彬和司逸说：“上机了。”
这时在苏文和叶森的家。
“唉，我说飞飞你能不能别在我们面前一只脚跳来跳去的好不好。”苏文受不了地说。
“是啊，是啊，飞飞你这样子单脚跳已经快半个小时了，不累么？”肖笑问。
“唉，不明白。。。。不明白。。。”宁飞翘着一只石膏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肖笑很有义气地拍拍宁飞的肩膀对他说：“小哥，说说，有什么疑难杂症的，说出来，让我们帮你解决解决。”
宁飞先是脸红了红，再有点为难地开口：“那个。。。晨风学长他昨天刚我说他喜欢我。。。他。。他还亲。。。亲了我。可是小叶说那是晨风学长开玩笑的呢。。。可我觉得他不像是开玩笑的。”
肖笑和苏文一起丢了四个白眼球给宁飞，对于宁飞这种迟钝十分无语。周围谁不知道柯晨风当他宁飞是个宝，只是当事人宁飞却不自知。
得不到另外两个人回答的宁飞有点着急地看着他们，肖笑叹了口气说：“晨风学长对你有多好，这是众所周知的，飞飞难道你一点也感觉不到么？”
苏文也点点头：“对啊，就像我哥对我一样好。”
宁飞有点心虚，他一直把晨风学长对他的好当作理所当然。从没想过学长会喜欢上他，好像最近自己对学长感觉也不一样了，就像昨天学长吻自己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看着宁飞一脸呆样，肖笑再次叹了口气，问他：“飞飞如果你见不到晨风学长你会不会想他呢？”
想他么？想的，上个星期晨风学长去B市自己睡觉的时候不是很想他么？宁飞点点头。
“那你看到晨风学长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会不舒服么？”肖笑再问。
这让宁飞想到白菲，他非常不喜欢看到晨风学长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像白菲一样。宁飞再次点点头。
“那你看到学长出事会难过么？”肖笑又问。
这次宁飞不点头也不摇头，因为晨风学长从没在自己面前出过什么事的，但是如果晨风学长真出什么事自己会难过的吧。
“你肯定会伤心的吧，那如果现在有女孩子说喜欢你，你会跟她在一起吗？肖笑问。
宁飞想都没想地摇头。
肖笑看着他说：“你啊，其实你也喜欢晨风学长的。你会在看不见他的时候想他，你会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吃醋，你会在他出事时难过，你不想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这些种种表现都是因为你喜欢上了晨风学长，只是你自己没发觉而已。”
宁飞默然。
“哥，回来了？”苏文扑向开门进来的人。
把扑来的人搂进怀里宠溺地笑笑：“嗯，吃饭了吗你们三个。”
苏文在爱人怀里蹭了蹭说：“吃了，原来他们俩都不会做饭的。”
“叶学长回来了，那我先回去了。”肖笑说着要走。
叶森把她留下：“笑笑你先别走，等下修洁他要过来。”
“那好吧，我等下再回去。”肖笑说着，走回沙发坐下。
“咦？怎么不见晨风学长呢？”宁飞单脚跳过来问着。
叶森皱皱眉不知要不要说，然后想想晨风都上机了，现在说也没事，宁飞总是要知道的，就说：“晨风去英国了。”
宁飞呆住了，去英国？不是说后天的吗？小叶不是说是晨风学长开玩笑的么？昨天不是4月1么？是晨风学长骗他么？连小叶也骗他么？宁飞不可置信地摇头。
眼看宁飞要跳着往外走，叶森皱着眉头把他抱进屋子，不赞同地说：“别去了，我刚从机场回来，人已经上飞机了。他说到了那边会打电话回来的，这段时间你就住我们家里，知道么？”
“为什么？”宁飞突然问
“什么？”众人不解。
“为什么他要这么突然去英国？”宁飞的眼睛开始红了起来。
叶森叹了口气，说：“具体原因他没说，不过好像是那边有个朋友病得很严重，所以他和那个内科医生司逸一起过去的。”
妖孽也去？为什么大家都知道，自己却不知道，可怜的宁飞这时急得把柯晨风曾经告诉过他要去英国的事忘记了。或者说他真的把那天柯晨风跟他说的话，当作是愚人节的玩笑而已。
宁飞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到柯晨风一声不响的离开，那人昨天还说喜欢自己呢。心里难受得厉害，表面却平静得有点诡异：“那他有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叶森看着过于平静的宁飞有点担心，可这是属于柯晨风的安排他也说得上什么，只好说：“不知道，他没说具体时间，或许几个月或许半年也或许更久不好说。”
宁飞听完一声不响地单脚跳着往客房的方向跳去，苏文看着十分安静的宁飞有点担心，跟上去问：“飞飞，你没事吧？不要不开心，说不定过不了几天晨风学长就回来了呢。”
宁飞停下来看着苏文用有点颤抖的声音说：“我没事，我困了，我想睡觉。”
众人看着宁飞慢慢地跳到客房，表面很平静，可是大家从他握紧拳头微微的颤抖中看到他的不平静。
40
40、都离开吧 。。。
是夜，阴风细雨，窗外浓墨一片。窗内也是墨黑一室。房间角落的地上倦缩着个人儿，满脸泪花，脸色苍白，雪白的牙齿把唇都咬破了，鲜红的血滴沿着牙齿咬着的地方滴了下来。紧握着的双拳微微颤抖着，手背上的青筋粗粗地爆起。
苏文推门进来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副情景，看着地上颤抖着的人，很是担心，走过去，蹲下来，把人抱着，轻声哄着：“飞飞，如果你真的难受你就说出来，别这样子，我们都很担心。”
宁飞仿佛听不到苏文说的话，一动也不动，任由他抱着自己。
苏文见好友这样子，也红了眼，泪流下来。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一点也帮不上飞飞的忙，至少不知道要怎么做让飞飞不那么难过。只能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用手轻轻地拍着那人的后背，但求能起丁点作用。
叶森送走后来过来接肖笑的程修洁，在卧室找不到苏文的人，就转身走到客房。进门就看到两个小的紧紧相抱，叶森走过去。苏文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泪湿的双眼肿肿的，也不知哭了多久。叶森心隐隐抽痛，这孩子多久没这么难过了？
叶森走到坐在地上的那俩人面前，蹲xia身子，把人拥进怀里，轻轻拍着，哄着：“孩子们，别难过了，好么？晨风只是去英国工作，总是要回来的。”
苏文把头轻轻靠在叶森的肩膀，由着叶森轻轻地帮他把泪擦干，然后转过头轻轻地叫声：“飞飞？”
怀里的那个人沉默着，苏文回头看一眼把自己拥在怀里的叶森，再低头去看怀里不出声的宁飞。看到宁飞脸上没干的泪痕，苍白的脸，长长的睫毛垂着，平日灵动的大眼现在紧紧闭着，轻微的呼吸声传出。“哥，飞飞睡着了，你把他抱到床上去睡好么？”
叶森站起来，移到一个位置，再弯腰把苏文怀里的宁飞轻轻地抱起来，再轻轻地放在床上，帮他把双脚摆直，然后帮他把被子盖好。
再把因为蹲久了脚麻的苏文抱走来，走出客房，向他们的睡房走去。
等客房门一闭上，原来躺在床上睡着的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流着泪嘀咕着：“不是说不会丢下我么？你为什么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了。为什么心会这么痛，我生病了么？”
第二天，宁飞话不多。苏文尽量找话逗他，他也心不在焉偶然答一句。只是一直拿着手机不停地看，可是手机一直除了同班同学打来问候脚伤，想等的另一个人没有打来。
第三天，苏文下课回来，还是看着宁飞拿着手机不停地翻看着。小叶过来跟他说话，他似乎也没什么心情。
第四天，宁飞更沉默了。甚至躲在客房里不愿意出来。大家都看着一脸着急，却又十分无奈。
第五天，宁飞的手机终于响了，而且是个国际号码。宁飞接起来，眼睛就开始红了，咬着嘴唇，不出声。好一会儿才深深吸了口气，颤抖着声音叫了声“晨风学长”
“飞飞，在苏文家住得好么？”电话那头传来一如似往的温柔关怀。
可是宁飞却觉有点委屈，不回答，反而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飞飞，对不起，我不能现在给你答案，因为事情什么时候结束我也说不准。但是飞飞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知道么。嗯？好了，我要忙了，你就在苏文家好好的住吧，下次不那么忙再打给你，要乖乖听话，别让自己再受伤，知道么？挂了，88。”
为什么，你突然就这么放心让我一个人离得这么远，晨风学长，你不是说不会离开的么，不是说一直陪着小猴子的么？你这个骗子！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宁飞心里一阵烦躁，把手中的电话一下子摔了出去，把在一边的小叶和苏文吓了一跳。
第六天，小叶一大早就过来叶家。她对着在沙发上发呆的宁飞说：“飞飞，你别这样子好么？看了让人难过，柯先生他喜欢你，他不会去很久的，他很快回来的。”
宁飞抬头看她一眼，转头到另一个方向说：“是吗？”
小叶转到另一边坐着，让宁飞脸正对着自己，然后很认真地说：“飞飞，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努力了，就可以得到你的爱。可是我现在知道了，不管我怎么努力，我也是那个输了的人。原来爱真的分先来后到的，我不但迟到了，而且迟到得太久了。我出现的时候，你们已经彼此相爱了。”
小叶停了一会儿，接着说：“我一直不甘心，所以那天，当飞飞你问我柯先生对你表白那些话，我就用愚人节来糊弄你，让本来对情事不太敏感的你，以为柯先生是对你开玩笑。因为我以为只要柯先生离开，我就会有机会。但这些天，飞飞你明明那么失意是为了他，我明白我再怎么努力也插不进你们之间。飞飞其实他已经是你的习惯，已经深入你骨髓了，只是你自己没发觉而已。我想了很久，决定退出。”
宁飞继续沉默，小叶也不在意地苦笑：“飞飞，我也要离开了。我昨天已向程总提出要到B市分公司去，程总已经答应了。所以我明天我就会回B市去，在走之前，我希望飞飞能开心一点，不要这般愁眉苦脸地生活了，行吗？”
小叶也要走了？宁飞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个时候要回B市去，问：“小叶，为什么突然要走？”
小叶苦笑了笑：“我已经看明白了，有些东西不是我的再怎么去努力也不会是我的。所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我要勇敢地去寻找我的幸福。其实飞飞你的幸运的，一直有人这么的爱你，所经飞飞也要坚强点，勇敢点知道么？”
晚上宁飞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4月1日那天，晨风学长说喜欢自己，还吻了自己。第二天，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那天肖笑说：“你啊，其实你也喜欢晨风学长的。你会在看不见他的时候想他，你会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吃醋，你会在他出事时难过，你不想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这些种种表现都是因为你喜欢上了晨风学长，只是你自己没发觉而已。”
今天小叶说晨风学长已经是自己的习惯，已经深入骨髓了。是么？自己真的已经爱上那个人了么？
可是爱又能怎么样，晨风学长还不是一样的连告别也没有地离开了。连个原因也没说就去了英国，还归期未知。
明天小叶也离开了。
想到这，宁飞突然觉得烦躁：都TMD走吧，老子才不会想你们呢。这是宁飞在床上翻累入睡那一刻的想法。
41
41、番外柯晨风 。。。
今天到英国已经是第五天了，李扬的手术终于能松了口气，这些天来来回回的折腾，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答应给飞飞打电话的始终没来昨及实行。叮嘱了一下值勤医生护士要注意病人的病理变化，决定去打个电话给每天都想着的那个人。
柯晨风走到医院前面的花园，刚好看到司逸，就问：“你有这边的号码吧，借我用一用。”
手机递上来，拨了那个已记在心里的号码，“猪八戒，猪八戒，我是孙悟空，收到请回答，over 。。。”当手机里传来这段搞笑的彩铃，将柯晨风的思念推到了顶点。
可是电话那头的人却迟迟不肯出声，这小猴子是在生气么？柯晨风觉得自己有点紧张，想了很久说出：“飞飞，在苏文家住得好么？”
那孩子却不回答，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这孩子是想自己早点回去吧，昨天打开邮件看到叶森发来的邮件说这孩子这些天很不在状况内。柯晨风心里有点疼惜，却想着狠下心来赌一把。
于是说：“飞飞，对不起，我不能现在给你答案，因为事情什么时候结束我也说不准。但是飞飞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知道么。嗯？好了，我要忙了，你就在苏文家好好的住吧，下次不那么忙再打给你，要乖乖听话，别让自己再受伤，知道么？挂了，88。”挂上电话，柯晨风似乎可以看到那孩子在另一边发脾气把手机摔了的样子。
“明明最多下个月就可以回去的，你为什么要等到满半年才回去呢？你就不想小飞飞的么？你不怕他移情别恋？”司逸对于柯晨风这种做法很不解。
柯晨风笑笑：“想啊，想到心尖都会痛。但是如果下个月就回去，那跟来不来英国效果是一样的。”
“他这是逼出飞飞正对他的感情，以他对飞飞的理解，如果飞飞认清自己的感情了，不出这个暑假飞飞肯定会飞来英国找他的，我说对了吗？”方志彬点出
柯晨风微笑着给他一个大拇指：“正是如此。”
司逸惊叫着：“哎，你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柯晨风笑笑不出声，天知道，在下这个赌注的时候，是要受怎么样的相思之苦，要受怎样的不安。
一个月前，接到白菲从英国打来的电话：“晨风，呜呜。。。。你快来。。。来救救李扬吧。。。他。。他快不行了。”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刚好柯晨风要准备B市的研讨会，走不开，所以就叫司逸先到英国探求事因经过。
当晚司逸就发来邮件：
发件人：司逸 （qiannianyaonie@iv。）
发件时间：xx年xx月xxx日
收件人：晨风 （chenfeng@iv。）
晨风：
李扬是患心脏腔粘液瘤因动手术不彻底而导致术中操作慎引发体循环栓塞，现在看来只能动二次手术，我已与当地关于心脏这方面著名的医生讨论过，先观察找正确时间来进行二次手术。另个当事人，白菲的情绪不太好，她已怀有身孕三个月。她要求你过来求个安心，不知道你能否抽得出时间？
当柯晨风收到司逸的邮件给吓了一跳，没想到一向看来那般健康的李扬会出这样的事，更没想到的是白菲这么快就做准妈妈了。于情于理，柯晨风觉得自己都应该过英国去看看。
刚好小叶的出现，柯晨风觉得自己不能再等到宁飞毕业。所以就挑了个时间来个告白，然后再离开一段时间，赌一回，看自己在飞飞心中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自居的。
其实在柯晨风上飞机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了，这些年离开宁飞身边最多就是一个星期，现在要这么久没看到飞飞，没抱着他入睡，心就抽痛。可是已经开始了，就不能停。必须这样子走下去，所以只有白天忙着研究李扬的病情，夜里看着飞飞的相片入睡。
李扬的手术很成功，第二次手术后，开始慢慢恢复。一方面白菲不放心让柯晨风在李扬没完全好的时候回国，另一方面司逸和英国研究的那个项目此时出了点状况，晨风就没有在李扬动完二次手术的时候回国。
接下来的时间，柯晨风会在宁飞下课的时间给他打打电话，问问日常生活。刚开始，宁飞在生他的气，接到电话不怎么说话，俩人就三句两句就挂电话。后来宁飞想通了，气消了，就会在电话里跟他说东说西的。两个人就着每天吃什么，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这些琐碎的事儿聊一两个小时。司逸笑他们这样子浪费电话费，至少也要每天说点肉麻的点情话吧。
柯晨风笑笑说我们都是很平实的人，不会说肉麻的情话。
宁飞不解的是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视频，柯晨风笑笑说太忙了。当然不是不想见到飞飞，在飞飞脚好回自己家住的时候，柯晨风叫叶森在家里装了针孔摄影头，所以每天宁飞在家做什么柯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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