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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换来的是柯晨风宠溺的微笑，苏文不屑的白眼。
　　




30

30、小叶　。。。　
　
　
　　等宁飞又可以到处蹦蹦跳跳的时候，A大已经开学了一个星期。
　　而柯晨风有点不太放心大病初愈的宁飞，早上做好早餐把宁飞从被窝里挖出来吃完，就开车送他到学校去。下午，提前等在A大门口那几株紫荆花旁边，等宁飞下课就一起回家。
　　宁飞笑他太过小心了，自己早就好了。但是柯晨风坚持，也不再说什么，反正有私车坐，总比去挤那地铁来得舒服。
　　这天，柯晨风又等在了紫荆花旁边，A大的学生从身边来的来去的去，就是没看到有宁飞的身影。等了很久，柯晨风看过宁飞的课表，这个时间宁飞应该早就出来了？出了什么事吗？
　　柯晨风开始忧心忡忡起来，打宁飞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服务小姐那甜美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　number　you　dial　is　power　off。”
　　关机？早上不是给他换了新电池么？柯晨风想想，给肖笑打了个电话：“笑笑，你见到飞飞了吗？”
　　“晨风学长？下午我上的是服装设计专课，飞飞好像去上计算机专课了，所以没看到。计算机课好像就只有一堂的，现在已经下课了，他没回家吗？”那边肖笑说。
　　柯晨风说：“我一直在门口这边等他，没见他出来，打他电话关机。怕他出事，所以打来问问你有没见过他。”
　　“哦，那我帮你问问下午上计算机的同学，等会给你电话好吗？”
　　“好的，麻烦你了笑笑。”
　　挂了电话，柯晨风不禁皱眉，这小猴子的病刚好，不会又要弄出点什么事来吧？但愿不是，真让人不放心的。
　　大概十分钟之后，肖笑来电话了，那边笑着说：“晨风学长，你就别替飞飞担心了，我的同学刚才看到他与一个美女一起走去了门口。听说他俩人很熟悉的样子，那飞飞重色轻学长了，学长回去好好教训他啊。”
　　美女？是上次那个追了他三年那个吗？应该不是，因为宁飞一向对她不冷不热的，说不上很熟悉。还是圣诞节那个教她打围巾那个？
　　柯晨风刚结束和肖笑的通话，他的手机就响起来。看了一下，是家里的号码，是飞飞吗？
　　接起来果然是宁飞，宁飞在电话说他手机在街上玩的时候被小偷偷去了，还说带了个朋友回家，叫柯晨风多买点好吃的回家。
　　朋友？宁飞除了苏文和肖笑，从来没领过人回家，可见这个人真的和宁飞很熟悉吧，柯晨风心想着，一边开车去卖场买晚餐的材料。
　　柯晨风把东西买回家的时候，看到一个一米六左右，不是倾国倾城或出水芙蓉，但长得绝对是清秀可人的女孩子。宁飞跟柯晨风介绍说那女孩子叫小叶。
　　小叶是个很有礼貌，很温柔的女孩子。当柯晨风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时候，小叶主动去帮柯晨风摘菜洗菜。从俩人的交谈中，柯晨风了解到小叶是后来到宁飞那孤儿院的。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柯晨风总觉得小叶看是单纯的外表下总有所隐藏，隐隐约约觉得这小叶对自己有种敌意。但在饭桌上，看小叶那么温婉地给自己和宁飞布菜，柯晨风自嘲是自己太过多心了。
　　小叶是柯晨风离开孤儿院之后，宁飞的唯一一个朋友，所以柯晨风觉得自己应该感谢她陪伴宁飞那些日子。所以三人吃完饭之后，就去逛商场，给小叶买衣服买小礼物。
　　刚开始小叶委婉地拒绝，但是宁飞坚持说很久没见小叶了，想送点什么给她，于是她就不再坚持。宁飞给她挑的衣服，她都接受。
　　柯晨风给宁飞买了新手机，买个新电话卡。宁飞很满意新手机的款式，一拿到电话卡，就不停地给同学朋友发信息。
　　三人满载而归，宁飞对柯晨风说这是小叶第一次来A城，还没找到住的地方。柯晨风就把客房收拾了下，对小叶说：“这房间虽然很少有人住，但是平日我都有打扫，床单和被单都是新的，小叶你就将就一下好吗？”
　　小叶有点不好意思的忙着说：“有地方住就很开心了，真是谢谢你们收容我了。”
　　宁飞笑道：“干嘛这么客气啊，你当我是哥就不要跟我客气。”
　　小叶很认真地看着宁飞说：“你才不只是我哥呢。”
　　宁飞说她没良心，出了孤儿院连哥都不认了。粗心的宁飞哪知道小叶这句话到底有什么含义啊，可柯晨风却听出了言外之意。
　　遇到情敌了，柯晨风心想。但一想，宁飞似乎没有那个心思，心也就松了松。
　　到睡觉的时候，小叶看到柯晨风和宁飞一起到书房旁边那个房间去。就有点奇怪地问：“你们睡一个房间？”
　　柯晨风笑笑不说话，宁飞没当回事地说：“是呀，我们从小就睡在一起，没他我还睡不着呢。”
　　听了这句话，小叶脸色变了变。有点激动地叫道：“你们怎么能睡在一起呢？”
　　本来柯晨风听到宁飞那句没他还睡不着心里甜啊，但现在这小叶似乎太过大惊小怪的话，心里有点不舒服，就冷着声说：“那你说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睡在一起呢？”
　　小叶见柯晨风冷下脸来，就意识到现在还在别人家里，这似乎过于激动了点，有点尴尬。而旁边的宁飞想不明白晨风学长为什么会突然冷下脸来，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柯晨风叹了口气，对小叶说：“小叶，晚上逛了那么久也累了吧，你就先休息吧，晚安！”
　　说完也不理小叶有什么反应，就拉着宁飞进房间去。
　　小叶看着那紧关着的门，握了握拳头。在心里狠狠地说：“我无论以前你们是什么关系，但从现在开始飞飞是我小叶的。”
　　在房间里，宁飞看着睡在身边的人问他：“你在生气吗？你气我带外人回来了吗？”
　　柯晨风悄悄叹了口气，摸摸宁飞的柔发，轻轻地问：“飞飞觉得小叶怎么样？”
　　“她啊，她是在孤儿院里对我最好的人。我以前老闯祸都是她帮我顶着，我生病的时候她还照顾我呢。。。。我们一起玩，去抓知了。。。去爬树。。。”宁飞小小的声音传到柯晨风的耳朵里。
　　柯晨风听着宁飞说着他和小叶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心很是烦躁。为什么不是自己一直陪在他身边呢？自己为什么要在他身边缺席那么几年呢？
　　柯晨风想了又想，还是问了出来：“飞飞那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小叶多一点呢？”
　　柯晨风心里忐忑不安地等着宁飞的答案，好一会那边都没声音。怎么？吓着了吗？柯晨风有点心慌。把宁飞小心地翻过来，原来，这孩子睡着了。
　　柯晨风紧张的心得到缓解又有点失望，只好在那微微嘟起的小嘴上亲了亲，把人抱紧跟着入睡。看来得再找机会问这种问题了，但愿到时候不会迟了。




31

31、夜谈　。。。　
　
　
　　接下来的几天，柯晨风没有再问起那夜里的那个问题。不是不想问，而是找不到机会。早上爱赖床的宁飞往往在柯晨风把他挖起来吃早餐的时候，脑袋通常是还是没睡醒的。
　　而宁飞没课的时候，是带着小叶在A城东奔西走地玩着，一般不在晚上十一点过后，是不会踏入家门的。对于以前和宁飞虽然不能说是天天同进同出，但是也是常常一起出门一起返家的柯晨风来说，自己这些天真的受到冷落了。心里不好受，可是也不能说什么。
　　一个星期后，有天吃晚饭的时候，宁飞突然说：“晨风学长，你认识的人多，帮小叶找份工作吧。”
　　这个柯晨风当然不会拒绝，因为一方面既然宁飞开口了，另一方面如果自己帮小叶找到事做，自己和宁飞回到以前的相处方式有很大可能性。于是就问小叶：“小叶都会做些什么呢？”
　　小叶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很认真地回答：“我在职业技术学校学了三年，我学的是文秘专业的。但是我没有什么工作经验，一般公司都不会要我的。”
　　柯晨风想了一下，就说：“我明天和修洁说说，看能不能在他公司安排个什么助理或文秘什么的。小叶这个工种没问题吧？”
　　小叶听到有后台，就很高兴地说全凭柯晨风做主。
　　晚上睡觉的时候，柯晨风在帮宁飞吹头发，宁飞在柯晨风的腿上蹭了蹭说：“晨风学长你真好！”
　　柯晨风宠溺地笑笑说：“我只想对飞飞一个人这么好。”
　　
　　第二天，柯晨风在程修洁公司去。对于稀客的出现，程修洁很是吃惊：“晨风，离上次你来我这里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柯晨风笑笑说：“正所谓无事不凳三宝殿，今天来还真是有事呢。”
　　接着柯晨风说了小叶的情况，程修洁听完打了个电话叫秘书把小叶的资料查一查。
　　不一会儿，秘书进来交给程修洁一份文件，程修洁看完手中的文件，然后说：“行，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叫她先跟前台学学吧，实在不行，就到分公司里弄个文秘助理的给她试试。”
　　柯晨风说：“我回去问问她，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好，你等我十分钟，我把这些处理一下就走。”程修洁说完就叫秘书给柯晨风加杯咖啡，自己就埋头处理起文件来。
　　
　　晚上柯晨风回家跟小叶一说，小叶说那就试试。柯晨风拍她肩膀叫她别太紧张，到时会有人带她一个月的。
　　宁飞吃完饭就进书房去玩电脑，说今晚游戏里面有帮战。自从宁飞住院到现在，很少见他玩游戏了，难道他有兴趣。柯晨风把饭桌收拾好，把碗筷洗好，也进书房把自己的IV
　　凳了上去。
　　柯晨风和宁飞一人一台机子玩《乱世之主》，小叶没玩过这种大型网游，就弄了张椅子坐在宁飞身边看。小叶看到电脑里面的华丽的人设和技能，觉得很有意思，吵着要宁飞教她玩这个游戏，宁飞一边在键盘上熟练地操作着，一边跟她说等打完这场帮战就帮她注册个角色。
　　柯晨风在一边，看到那靠得很近的俩人，很是吃味。以前觉得和宁飞一起玩《乱世之主》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今晚却觉得提不起精神。等到帮战一结束，柯晨风就借口洗澡，关了游戏，回了房间。
　　柯晨风怕再在书房里呆着自己会真的受不了，把自己泡到水里，突然觉得自己很累很累。
　　
　　帮战完之后，宁飞帮小叶用身份证号注册了个角色，名字叫“人生若只如初见”。很美的名字，小叶注册的是一名药师。宁飞想不明白同为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别。平时和肖笑在‘上善若水’一起玩过《乱世之主》，人家肖笑那个键盘上操作不是一般的好。小叶自己都教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了，还是连快捷键都没弄得明白。宁飞那个教是筋疲力尽，但是看小叶又是一脸认真的，只好自认自己倒霉教了个笨徒弟。
　　
　　宁飞最后还是受不了小叶的笨，扔下她一个人在书房，叫她自己先熟悉键盘上的各种操作。自己跑回房间，洗完澡，倒在床上沾枕就睡着了。本来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柯晨风，看到这样的宁飞，又是心疼又很是无奈。
　　半夜柯晨风睡不着，就想着到客厅倒杯水喝。走出房门，看到书房那的灯光还亮着。就走进去看一下，看到小叶还坐在电脑前捣鼓着。柯晨风走到门对里面的人说：“小叶还没睡吗？”
　　小叶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着了，猛的抬头，看到是柯晨风，安下心来，用用拍拍胸口呼出口气：“还没呢。”
　　“去睡吧，明天再玩，女孩子熬夜不好。”柯晨风说着，就转身要走。
　　看到柯晨风抬脚要走，小叶有点急地叫住他：“那个。。。柯先生。。。我们能不能谈一谈。”
　　谈？柯晨风觉得或许自己能猜得到小叶要谈的是宁飞的事，也是时候了，或者不能再拖下去了，迟早都要解决的。
　　就点了点头说：“好！我先喝杯水，然后我们到楼下花园去谈好吗？”
　　小叶很爽快答应。
　　
　　春天的小花园开着各种各样的花，即使是夜晚花香也是浓郁。这样的气氛很适合恋爱，可惜他们不是恋人。
　　两人站在夜风中，沉默着；场面有点微妙。小叶是不知从何说起，柯晨风则认为既然是小叶提出来要谈的，就该由她先开口。
　　终于还是小叶先开口打破沉默：“柯先生知道我以前是和飞飞同在一个孤儿院的吧？”
　　柯晨风说：“嗯，你是在我离开那里一年后到那里的。”
　　小叶早就从宁飞口里知道柯晨风以前也在那家孤儿院呆过，所以对柯晨风的回答不感惊讶。她低头想了想，有点不确定地问：“那么柯先生是喜欢飞飞的么…呃…我说的是那种喜欢？”
　　柯晨风很坦然地看着她说：“是的，我爱他！”
　　小叶脸色一沉，有点激动地说：“可是…可是你们都是男的怎么可以相爱呢？这样不是很奇怪么？”
　　柯晨风反问道：“难道小叶看不起同性恋？”
　　小叶咬了咬嘴唇，好一会儿才说：“不是，我觉得同性恋这词出现在飞飞身上有点不合理。说不定他对这些很反感呢？你就不担心？”
　　柯晨风想到中午和程修洁吃饭时，程修洁说的那些情况，于是在心底冷笑着：这小叶果然没有在飞飞面前表现的那样单纯的，心思复杂着呢！冷下声来说：“难道你认为只有飞飞爱上你才是合理的么？至于飞飞讨不讨厌同性恋我就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没有因为他的好朋友爱上自己的哥哥而疏远他。也不会因为他老大的爱人是男人而不和老大亲近。”
　　小叶因柯晨风这些话脸色变得红了青青了黑黑了白。一方面是因为柯晨如此直白地看出自己对飞飞的“有所图”，另一方面听说飞飞没有排斥同性相ai。有点破罐子破摔：“我和飞飞共同生活了六年，六年后，我们都彼此相记着对方。”
　　六年？如果他和飞飞在一起的日子，算起来不知超过小叶和飞飞在一起的日子多少。“不管以前飞飞和谁生活过多久，我现在只愿意和飞飞一起走过剩下的日子就好。”柯晨风很坚定地说。
　　大概小叶也明白，比谁跟宁飞在一起久，自己是没胜算的。平时看柯晨风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没想到在对于飞飞这件事情上他是如此的不坚决。小叶底气很不足，但是怎么说自己盼和飞飞相见相伴的日子这么多年了，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怎么也不舍得放手。一改前面的强硬态度，低声地求着柯晨风：“柯先生，你看你这么优秀喜欢你的人很多吧。你又有这么大一个集团，还怕没人爱么？而我不一样，我从小就没父母，又没钱，我现在只有飞飞了。你把他给我好么？”
　　柯晨风很冷静地看着她，叹息着，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子。爱情这东西能说让就让么？有点可怜她，但是如果是在飞飞这问题上，自己说什么也不会让步的。好一会儿才说：“小叶，如果你处在我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向你说跟你放弃飞飞，你会答应么？”
　　小叶咬了咬嘴唇，不作声。
　　柯晨风摇摇头，说：“小叶，飞飞是人，不是物品，不能说卖就卖，也不能说让就让。如果你有那个能力让飞飞爱上你，那么我会放手。但是如果不是他真心实意，我希望你不要过于纠缠他。否则你会连做他的朋友或妹妹这个机会也会失去的，你可以不相信我，我只是不想看你伤得更深才对你说这些。你既然来找得到我们，就应该已经调查过这些年我们的生活，那个追飞飞三年那个女孩子你应该知道的吧。”
　　柯晨风之所以对小叶说这些话，是因为中午和程修洁吃饭的时候，程修洁叫他秘书调查了一份关于小叶的信息。才发现原来之前，小叶并不真如她说的只读过职业技术学校，她跳级读完本科。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住的，她在宁飞被领走半年后也被B市一对有钱老板夫妻领养，她的养父是开私家侦探公司的。程修洁对柯晨风说：“你别怪我们小心，虽然人是你介绍来的，但是有些程序还是要的。”柯晨风明白，但是他那时在饭桌上发呆，并不是因为程修洁不信任小叶，而是他不明白，像小叶这样一个千金小姐，为什么愿扔下家里生意，来外面找工作。
　　今晚和小叶的谈话，柯晨风觉得应该是为了宁飞。柯晨风说了那些话后，小叶没出声，柯晨风不想陪她在这夜风中喂蚊子，就说：“好了，如果小叶没其它的说，我们回去吧，不早了。”
　　小叶没有跟上去，她看着柯晨风远去的身影，握紧拳头，有点不知所措，没想到他对飞飞如此看紧，怕是连自己的底细已经很清楚了吧，但是他也不当面拆穿自己。为什么呢？自己要怎么办才好呢。
　　其实柯晨风没有猜错，小叶来A市就是为宁飞而来的。她拿到大学毕业证书，就拒绝养父提议在自家公司上班。她只想和飞飞离得近一点，飞飞离开已经六年了，六年都没来看过自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