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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山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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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去抽了几张面纸往脸上抹,又捏成一团丢到一旁;床边已经积了一座小山。
  哭了?为的甚麽?崔河回想,应采声似乎是从打那喷嚏的前後就不对劲。他可有做了或说了甚麽话?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应采声,才要碰到,那人又扔了一团面纸,鼻音浓厚地叫道:
  「滚开!」
  「你怎麽……」
  「很难解释。」应采声又打了个喷嚏,拼命擦著鼻涕眼泪。
  又是喷嚏。崔河稍有眉目,对现在应采声的表情起了极大的好奇心。他趁那人不注意一把拉过,让彼此面对面。这一看崔河没憋住笑,脱口说了声可爱。应采声眼眶鼻子脸颊粉红著,热泪盈盈地惹人疼。
  「先说,我不是在哭。」应采声推开他,又扯了几张面纸擦泪。「今天太冷了。」
  看著那张被擦得红红的脸蛋,崔河忍不住吻上一吻,说,哭起来好看的美人可不多。
  「这是过敏!」应采声瞪了他一眼,可不像瞪,倒像委屈不满的可怜样。
  崔河没再接话,就是笑,暗暗觉得应采声实在太可爱,原来从第一个喷嚏起,他就是在躲这个表情。
  「有看医生吗?」
  「看过,没用。」应采声扔掉一团纸,又是不反抗。「反正甚麽都试过了,死不了人,就让他这样。」
  崔河才想搂过那人,给几个心疼怜爱的吻,但惯例似的,总是有手机铃声来打扰。崔河仿照应采声先前的作法:先亲了他一口,再接起通话。这个举动让应采声嗤笑出声,将崔河推倒在床。
  「喂?」这时崔河还是笑著的。应采声坐到他身上,仔细端详他说话的表情,从甜蜜传为惊愕。「咦?」崔河坐起来,和应采声同时吓了一跳。
  「嗯,嗯。我知道了……我会去看看的。」他向通话对象点头,「班上啊?跟他熟的不多耶。嗯,没关系,我会处理。他父母知道吗?」
  应采声愣著看崔河谈了好一会儿,切断当下,崔河喘了好大一口气。
  「怎麽了?」
  崔河搔搔脸,说,夏青出车祸了。
  应采声睁圆眼睛傻了,「你开玩笑吧?」昨天才被那烦人精缠著说些有的没的,所以逃到崔河那儿……想起夏青有可能是在他和崔河温存时候出的事,心里感觉乱复杂一把。
  崔河说,就算他真的没多喜欢夏青,也不会开这种玩笑。应采声看了一眼崔河脖子上的吻痕,问:
  「你要去看他?」
  「班导要我去看看││因为我是班代。」
  「吃力不讨好。」应采声看出崔河脸上一丝无奈,又抽了张面纸擦脸,边臭著脸说,看了又能怎样。
  「怎麽说也是同学……你跟他也算朋友不是吗?」
  应采声说,之前也提过,那是一开始这麽认为,要真有这样的朋友可吃不消。他又抽了揉了几张纸,回头瞥见崔河想甚麽都写在脸上的表情,失笑:
  「你那甚麽脸?吃醋啊?」
  崔河扬起一边眉毛,缓缓地点头。
  「我跟他又没甚麽。」应采声尽量不让自己再一次笑出来。
  「你算是班上跟他最熟的人,不是吗?」
  「你也是班上跟我最熟的人,不是吗?」应采声一把扯过崔河的领子,「他单方面缠著我,我可是缠著你。」
  崔河涨红了脸,没料到只是随口说的吃醋,能引来应采声这麽大反应;那人眼眶还湿润著,威吓感少了,撒娇倒多了好几分。他吞吞口水,「能亲你吗?」这句话脱口而出。
  「你甚麽时候问过我了?」
  崔河压倒应采声,二话不说亲了老半天,手正不规矩,应采声掐住他脖子叫停。
  「我家不行。」
  「抱歉。」崔河搔搔头坐正,脸因为尴尬、腼腆、惭愧而红。
  应采声摊在床上,虽然是质问的句子,但表情和声音明显地柔软。说,崔河昨天玩不够吗?
  崔河一时半刻没回应,低头看著床面,不敢直视应采声。就算昨天有过,但他仍因为见到应采声的另一面而感到兴奋;而现在应采声软绵绵的样子和说话,不知是不是又在挑逗他。
  「你要是真这麽想,」应采声翻到他盘著的腿旁,手摸上膝盖,「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崔河还没来得及反应,裤裆拉鍊被拉下,应采声手握上,立刻调笑说他硬得很快。而崔河则是认为,自己已经接受了不能出声的命令,於是只点点头,让应采声满意地笑了;他伸出舌头,浅尝崔河尖端的气味。
  那时两人都有共同的罪恶感:班上同学车祸,不是多加询问情况或探病,反倒直接做起了这种事;但共犯心态也因此令人更加兴奋。
  应采声不认为那是多好的味道。可荷尔蒙和情欲的促使之下,他渐渐对这行为上瘾;似乎还不坏。因为崔河的洁癖,他甚至尝到了微微皂香。应采声毕竟不懂口交,只凭著自己喜欢舔舔弄弄;当然他就算明白,也不是那种会让男人东西深入喉咙,搞得自己作呕的人。
  而又是按照惯例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被打扰。母亲大力地转动门把,接著使劲搥门。「应采声!干嘛锁门?做坏事啊?」
  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的确是干坏事。这一吓,崔河没能憋得住,射到了应采声脸上。应采声瞪了他一眼,要他自己把裤子穿好;抽了好几张面纸抹脸,一边不耐烦地告诉母亲他这就开门。
  「你又过敏啊?」
  母亲看看床上卫生纸团堆的小山,没对应采声手上的卫生纸起疑。  
  「是啊。」
  她探头观察崔河的表情,「你们在里面干甚麽坏事啊?这麽安静?」
  「你知道我过敏不爱见人。」
  「是啦││」母亲歪头眯眼,打量那俩。说,你们两个怪怪的,应禹要是带他男生朋友回家,绝对是吵吵闹闹的,不像他俩,无声无息的。
  应采声倒抽了口气,说,哥哥是哥哥,他是他,没有必要连朋友相处模式都一样吧?又表明他知道母亲是在起疑,但怀疑他就算了,看崔河这个样子,不像玻璃圈的吧?
  「是不像……」母亲又细看了坐立难安的崔河,接著问:「那个甚麽││崔河,你有女朋友吗?」
  崔河被点名,吓得差点跳起来,脉搏又快又乱;他点点头说有。应太太还是一脸狐疑,又叮咛几句要应采声别交怪朋友,不回家也通知一下,不然为了等他回家,大门都没关。
  「那我今天不回家。」
  母亲嚷嚷说,怎麽又不回家?不回家要干嘛?要去哪?应采声简单地说,一样是在崔河那儿,画作业甚麽的,那里方便,东西不用带来带去。
  「随便你,你自己注意点。」
  母亲说完关上门,又出去跟哥嫂两人嘻嘻哈哈,态度转变极快。应采声和崔河都隐约觉得应太太那句『注意点』彷佛有甚麽涵意似地。可两人也觉得,说不定是心虚使然,这话题就没再谈下去。倒是崔河想起,应采声不是才要他打包行李吗?刚才又说了那些,那麽今天是哪里落脚?
  「我以为你要我住这儿。」
  「本来是。」应采声抬头看他,「但在这甚麽都不能做。」
  崔河似懂非懂地咦了一声。
  「我们家││」应采声转过身,把床上的卫生纸全塞到垃圾筒,又胡乱拨了床单几下,像是要整理,却又没甚麽效果。「隔音很差。」
  崔河懂了。
  □
  两人到医院去看夏青已经是近傍晚的事了。进病房的只有崔河一人;应采声一听说夏青是被车迎面撞上,就不愿意进去;他说不想看见血淋淋的画面。
  「我不也被你弄得血淋淋的吗?」
  「那不一样,反正我不想看。」
  看著转过身不说话的应采声,崔河疑虑那是心疼还是胆小;他进病房没两下就回来了,说是不太乐观,还昏迷著。
  应采声坦白自己心情复杂,即使和夏青算不上朋友,也有过好一阵的交集;算不上喜欢,但也没对他恨之入骨。他小小声、充满罪恶感地说,夏青出了事,不否认有松口气的感觉,起码短时间内不用再面对他的纠缠。
  崔河重叹一息,「不瞒你说,我也是。」他心里仍在意夏青和应采声的关系,但他没多作解释。
  离开医院时,两人碰上一对颇为显眼的情侣;应采声认出其中一人是当过夏青模特儿的白子,秦雪。
  「原来真的跟别人在一起了。」
  崔河看了看秦雪旁边的男子,恍然:
  「李涯?李涯跟那个模特儿在一起?」
  「你认识啊?」
  崔河说,李涯很有名,特别在女生之间。他也是听说的;好像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但没有追求过任何人,都是女孩子一面倒地追求他。
  应采声看似兴趣缺缺地哦了一声,而後问道:
  「那你呢?」
  「我?」崔河花了几秒理解这个问题,搔搔头答道:「没有。」
  「没有?那女朋友呢?」
  「你啊?」
  应采声踹了他一脚,「之前││而且我是男人。」
  「没有。」
  「骗人的吧?你││」应采声难以置信。先不说他自己的审美,从旁人的眼光他知道,说崔河是个大帅哥一点也不夸张;加上朋友多,身为班代,又是谘商室的人,体贴聪明,这样的人,会没有?难不成他有甚麽自己看不见的重大缺陷?可他连是个超级被虐狂都只有自己知道了,就算有甚麽其他的,别人应该也不会发现,更不用说因为甚麽缺点而导致他长期空窗吧?
  「真的没有啊。」崔河耸耸肩,笑得有些腼腆。
  「男││的呢?」
  「没有。」他摇摇头,「你呢?很多人追吧?之前才看到一个女生丢纸条给你。」
  应采声嗤笑,暗暗为崔河记得这件事而开心。「那是追你的吧?帅哥。」
  「她放的可是你桌上哦,美男子。」
  「她谁都好吧?後来也没看她有动作。」
  「因为你当时……」崔河捏捏後颈,「牵了我的手啊。」
  应采声掉头就走,说,那以後不牵。
  崔河拉住他的手扣上,「那我牵。」
  应采声甩开他,嘴里说烦,却笑个不停。笑是笑得甜,可那晚应采声心底还是闷闷不乐;他没多说,也让崔河跟著自己到骆保的小酒吧,可之後就尽是和店长咬耳朵说悄悄话。崔河倒还挺喜欢看著那两人窃窃私语,那时的应采声总是特别容易脸红。
  「小应啊,你这是在替他抱不平吧?」
  「才,不是。」应采声拍了一下桌面,「我只是觉得奇怪,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而已。」
  「反正你喜欢就好了啊。」
  「不是那个问题。」
  「不然呢?虽然换作是我的话,我不会选他就是了。」
  应采声愣了好一下,皱眉道:「他有甚麽不好?」
  「我看的话││太帅了,我不爱这一款,我喜欢李涯那一型。」
  连骆保也这麽说的话,应采声是不难明白李涯为何是个万人迷;他本来就是有流行眼光的男人。但他不能释怀的是另一件事。
  「你都说他帅了,为甚麽还没人……连你都有人要了。」
  「我想他不是没人追,是没发现人家在追他。也许我们都算是聪明人又口才好没错,」骆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让应采声白了一眼,「可你别把我跟他这种几十年没被告白过的男人相提并论啊。」应采声正想开口反驳,又被他笑著抢话:「你干嘛一直护短?啊?这麽心疼人家?嫌一下都不行,啊啊?」
  「他又不短,要我护甚麽?」
  听见奇怪字眼,崔河忍不住问,你们到底在聊甚麽啊?
  「我嫌你,他不高兴;我说他护短,他更不高兴,他还替你抱不……」
  「长舌妇!喇叭嘴!我以後不跟你讲话!」说完应采声掉头就走,听见开关车门的声音,却没听见车子发动或引擎声。
  崔河本来以为骆保露出的是「糟了」的表情,但随後那人却只说了句「好可爱。」又趁这时和崔河套了几句,确定他只是迟钝,没注意到人家喜欢,要不他行情比李涯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都是真心的,和李涯那种备用情人又不同了。
  聊到一段落,应采声回来,不直接和崔河交谈,而是对著骆保咬牙切齿地说:「麻烦把你面前那位客人请出去一下子。」
  崔河莫名,但也乖乖地到外面等了。才坐下,应采声立刻问他俩刚才说了甚麽没有,骆保笑得乱颤,说,应采声这麽关心,说出来是会少块肉不成?
  「说甚麽?」
  「你自己说的不记得?」
  「我不知道你指甚麽。」
  「你这麽好││为甚麽没人追?」
  「你要我说这话不如叫我出柜。」
  「你说的。」
  「那我被赶出家门的话,你给我吃住,给我工作,给我钱。」
  骆保想了想,说,那倒是不错的主意,反正他这儿的两个工读生成事不足败事有馀,门面也不好看,应采声来的话,业绩搞不好会多点。而且应采声的事,横竖都是要被发现的,瞒得一时,不过一世。
  应采声喝乾杯里的茶,托腮噘嘴,说,今天母亲好像已经在怀疑他跟崔河了。
  「你妈那人就是,鬼灵精却又爱装傻。」骆保摇摇头,「而且你们两个……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太闪了。」
  应采声红了脸,说,有那麽明显吗?他也没对崔河动手动脚或干嘛的啊?而且在这都没做甚麽了,更遑论在其他地方?
  「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小应。」
  应采声深吸了口气,说,他会再考虑是否要跟母亲谈这件事,便向骆保道别;让在外头的崔河进车里。应采声开了暖气,却没有要开车的意思,崔河也无意催促,只是盯著他瞧。
  应采声看著窗外,没好气地说了声看甚麽。
  崔河大概和应采声提了方才和骆保聊的话题,并开口问:「说真的……我也好奇有多少人追求你。」
  应采声心底对崔河的用词感到好笑,但眼下笑不出来,只冷冷地说,没半个。
  「真的?」崔河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夏青,但没提,或许对应采声而言那不算是个对象。
  「怀疑啊?」
  「但是,」崔河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这麽可爱。」说完他自己也奇怪,怎麽上一句藏住了,这句倒露了。
  应采声涨红了脸,察觉那话中的不经意,进而涌上一股热流。
  你没人追才奇怪。
  这话应采声还是说不出口。他拉过崔河用力亲了几口,而後不发一言地开车回崔河住处,整路都红著脸。一进房门,他便打了崔河两耳光,再紧紧抱住他。各种纠结的心情在应采声心里打转,他明白那是无法压抑的喜欢,却又害怕母亲的侧目。
  应采声的高度刚好让脸贴在崔河胸襟,他摸摸应采声的头,问怎麽了。
  应采声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甚麽?」
  又是一次的含糊不清,像是刻意的。
  崔河笑著捧起他的头,说:「你抬头说啊。」
  「抬头就不说了。」
  崔河笑出声,往他唇上一吻。
  应采声吸了两下鼻子。
  「又过敏了吗?」
  「崔河。」
  应采声双眼各掉了一滴水珠。
  崔河,我好喜欢你。
  应采声连续喊了两次他的名字。
  


☆、墨山茶(五)

  两人发生了一次平静的性爱。平静指的是,没有巴掌,没有殴打,没有血腥味,没有虐待和被虐,但不代表安稳。
  应采声那晚没有压抑他的呻吟,也不吝喊出崔河的名字。是矛盾的:激情,却又平静。从那天过後,应采声没有再正眼瞧过崔河。马家铭问他俩是不是吵架了,两边都说没有;但是有眼的都看得出来,应采声躲崔河躲得全世界都知道。崔河当晚的确有察觉不对劲,但应采声没提,他也就没有主动询问的习惯。崔河打算找他来谈谈时,应采声自己到谘商室报到了。
  他说,崔老师,我有个烦恼。我有个很喜欢的人,但他是个男人。我们家里,不能接受同性恋的,要是被发现,赶出家门还算是最客气的作法了。如果我能控制自己不那麽喜欢他的话,分开的那一天也许就不会那麽难过了;但是没有办法,一个星期了,我连作梦都会梦到他。可我没有勇气,做不到为了他和母亲反目……即便她不理解,不能接受,那还是养大我的家。 
  应采声坐在谘商室的沙发椅上,低头看著地板,连自己都没察觉落泪预兆地问:「我是不是不够喜欢他?」眨眼那刻,啪搭一声,为应采声的话做了结束。
  「我认为不是,」崔河摸摸应采声的头,「你只是很重视家庭。」他接著说,如果真的有被发现的那一天,他会帮忙的,他们家甚麽都能接受。
  「那我就不用住老……阿保那里了。」
  往後,应采声开始在骆保那儿打工,像是在为任何可能的突发情况做准备似的;只不过,他还是不住崔河那儿了,到了骆保那儿去;又要崔河向他母亲保密,他是住在崔河宿舍,为的是方便在学校画图,租金也能分摊。或许是担心母亲知道了又会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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