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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罗兰鸦片-罪案侦缉系列4媚态观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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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怀安不便过多的寒暄,他觉得物极必反,寒暄的多了就显得有些做作了,便在餐桌旁边坐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邵母说道:“你叫杜什么来着?宽城电话里跟我说了你的名字了,可是我年龄大了,记不住了。”
“阿姨,我叫杜怀安。你叫我小杜或者怀安都可以。”
“那我就叫你怀安吧!”邵母以一种传统居家女性特有的慈爱眼神看着他:“听说你家被盗了?损失严重吗?真可怜,年纪轻轻的就一个人,还遇到这档子事。”
“没事的阿姨,就是丢了些钱。”杜怀安反过来安慰她:“就当破财免灾。”
“对,人没事儿就好,反正你还年轻,再慢慢赚。”
邵宽城用心吃饭,也不搭腔。
“宽城啊!”邵父开口了:“晚上让怀安睡西边那屋吧!”
“那不行!”邵宽城想也没想就回答道:“西边那屋是红雨住的!”
“那不是红雨她人不在吗?”邵父似乎有些生气:“那屋空着也是空着,怎么还不许别人住了?”
邵宽城张了张嘴,却没办法顶撞他父亲,只能闷声扒了口饭,说道:“总之不行……”
“你这孩子!”邵父忍不住训斥他:“你说红雨在咱们家住了那么多年,我跟你妈谁也没亏待她吧?当初她说辞了警察,要去考研究生,谁也没拦着她吧?可是她后来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一走就再没消息。也就是你傻,不想想红雨的父亲那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能让她跟你这个小警察混在一起了?搞不好早就结婚嫁人了!你还留着她的房间,指望她有一天能回来了?”
邵宽城闷声说道:“我乐意等她。”
于是餐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不太妙。
杜怀安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无形中怎么就掺和进邵宽城的家务事里面了呢?他觉得别人家的事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最好,可偏偏这件事又是因他而起的。
杜怀安纠结了半晌,伸脚在桌子下面踹了踹邵宽城,邵宽城抬头看他,杜怀安对他递了个眼色。
邵宽城也知道父母是为了自己好,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但是赵红雨曾经住的那间屋就好像是给他一个心理上的安慰一样,他觉得留着那间屋,自己每次看到就会想起之前和赵红雨在一起的日子,就会知道自己还在惦记着她,那么心里面就永远有一个装满记忆的屋子是留给赵红雨的,别人入住不进去的。
所以即便是他看懂了杜怀安的意思,还是没说话,他不想顶撞自己的父母,又不想妥协,所以他只能沉默。
这时,邵母开口了:“宽城啊,你的车是不是忘记取了?”
经过邵母的提醒,邵宽城才想起自己那辆二手的桑塔纳,一个礼拜前就该去取车了,但是他完全将这件事忘到脑后了。
修理厂不是没打电话催过,但是邵宽城都是前脚接完电话,后脚就忘,或者偶尔想起来了,但是过了那一阵子就忘。
邵宽城摸了摸头,道:“忘……忘了……”
邵母略带责备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那辆车买来就是二手的,修车花了不少钱不说,还三天两头的进修理厂,干脆卖了吧!”
杜怀安自从认识邵宽城以来还没见他开过车,不免好奇,问道:“什么车啊?”
“一辆二手的桑塔纳。”邵宽城说道。“我本来买来打算今后接送女朋友的,可惜我开车不行,所以车子总是在送修。”
“既然开车不行,为什么要买汽车接送?”杜怀安对此表示不理解:“你那辆骊驰的GW2505不是挺好的吗?”
“可不是!我也说这孩子乱花钱!”邵父赶紧附和道。“可他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女孩子还是开汽车接送比较好,免得风吹日晒的。我们当年有一辆自行车就结婚了,哪那么多事儿!”
“爸,这都什么年代了。”邵宽城忍不住说道:“女孩儿现在都喜欢有车有房的,你说你儿子我,工作一般,家庭一般,真要恋爱了连个新房都买不起,再没辆车,这辈子估计都讨不到老婆了。”
“咱们家这不是现成的房子吗?”邵父不乐意了:“要是对方真的这么在乎物质,这个老婆你不讨也罢。”
“这点儿你爸说得对。”邵母也加入了讨论之中:“儿子啊!娶妻求贤,其他的都不重要。你可别给我找个妖里妖气还乱花钱的,咱们本来就是普通人家,养不起这样的大佛。”
“看你们说到哪里去了……”
“当初红雨要去读研究生辞了职,要不是知道你肯定考不上,我也让你辞了。你说你现在的工作工资又不高,还危险……”
杜怀安看着邵父邵母对着邵宽城唠叨,邵宽城又不敢顶撞只能自己憋气,莫名觉得有些难过。
这样的天伦之乐,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
吃完了饭,邵宽城去洗碗,杜怀安要帮他,结果却只能在水池边看着他刷碗,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在餐桌上因为杜怀安睡哪儿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杜怀安也就聪明的没有再提,反正他觉得邵宽城既然收留他,肯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而他就随遇而安,怎么安排怎么睡。
不过他没想到邵宽城的初恋在他的心里居然有这么重要的位置,倒是对赵红雨好奇了起来。
刷完碗,两个人各有心事,所以都没什么困意。跟父母打了个招呼,邵宽城带着杜怀安出去散步。
以钟楼为中心,东南西北个四条大街,无论顺着哪一条走,最终都能看见看见一面好大好大的墙,两个“洞”,一个出一个进,这就有了“进城”和“出城”之说。东南西北四堵墙的延伸线相汇,围起一方土地,就是“旧城“,外边的土地不管多大,都叫“新城”。
顺着城墙走有很多的很有地方特色的小商铺,其中茶馆居多,还有人唱戏,特别热闹。
有城墙的地方就有护城河,护城河的四周是新翻修的,路面是切割成大块的、平整的黄砂岩,道路两边是鹅卵石铺成的,栽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座拱桥或者假山,周围有不少居民都聚集在这里遛狗或者健身,小孩子在假山上爬来爬去的,发出愉悦的喊叫声。
护城河两边的树上挂着一些彩色的灯泡充当路灯,映在河面上五颜六色的。
“这里真美。”杜怀安说道。“我可以想象到它的白天一定是暮鼓晨钟,安之若素,岁月静好,波澜不惊。”
杜怀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正站在河边,看着河面上飘来的纸船,是用彩色的卡纸叠的,慢慢的在河面上飘了几秒钟,然后沉了下去。
但是旁边的几个孩子依然蹲在河边努力的叠着,在她们的思维里,这些纸船就和那些钢筋铁板坐出来的船只一样,会飘的很远。
水面上的色彩斑斓折射在他漆黑的瞳仁里,一刹那间邵宽城有些恍惚,他想问那些命案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如果有的话,双手沾满鲜血的你,怎么会有这样灿烂如花火一般的眼神?
可是邵宽城没说,他觉得不管杜怀安是不是凶手,在这一刻,都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我倒是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里。”邵宽城和他并肩站在河边,说道。“我习惯了周围的景色,所以也就忽略了它。之前倒是跟红雨散步到过这里,她是个像风一样的女子,她总是脚步匆匆,所以我也就忽略了身边的风景。”
“我看得出,你非常想念她。”
“很傻是吗?”
“不。”杜怀安用一种邵宽城无法理解的复杂语气说道:“当你无法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
如果连他都忘记了遥远是怎么惨死的,又有谁还会记得?
邵宽城不懂他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说出这句话的,可能连杜怀安自己也不是全然了解自己,所以两个人便不再说话,只是静止在那里,看着周围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几个男孩子打打闹闹的疯跑过来,鹅卵石的路面并不平整,有一个男孩重重的撞在了杜怀安的身上,杜怀安本来就微微前倾的身体没有保持住平衡,往河里面载去。
邵宽城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的胳膊,用力将他拽了过来,后退了两步,杜怀安在他的拉扯下撞进了他的怀里。
“谢谢。”
杜怀安从惊魂未定中抬起头,邵宽城低头看他。
两个人四目相对,在短暂的沉默之中,邵宽城鬼使神差的低下了头。
第十三章 最新更新:2013…12…29 00:00:00
这是一个点到即止的吻。
事后邵宽城静下心来思考,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晚上,有那么一瞬间的,他被杜怀安迷惑了。
邵宽城的吻来的毫无征兆,在杜怀安完全还没有办法给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快的几乎要让杜怀安觉得这只是他的一个幻觉,或者只是两个人的嘴唇无意间的一个摩擦而已。
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因为它发生与结束的都太快,也因为大家早已漠然的不会去顾及身边毫不相识的陌生人。
杜怀安无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发热的似乎要肿起来的唇瓣,他听到自己的心剧烈鼓噪的声音。
邵宽城却好似刚才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面色沉静的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杜怀安怔怔的跟着他往回走,思绪却还没有办法沉淀。
他不得不承认,对于刚才的那一吻,他现在没有任何讨厌甚至是不适的感觉,因为它来的太快也太自然了,所以杜怀安觉得很害怕。
他开始反省自己。
因为这个吻得缘故,他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让邵宽城离得太近了?
他本打算悄无声息的来,再悄无声息的走。他没想过要跟任何人建立什么非必要的联系。会把店开在珍玩街那种地方,说白了也只是出于“大隐隐于市”这样的心态罢了。
可是,邵宽城却意外的闯入了,在那个雨天,发现傅在宇尸体的日子,他出现在了自己的屋檐下。
也许是因为寂寞吧!杜怀安想,这个词从小到大就陪伴着他,就像他的影子一样。而邵宽城意外而又强势的闯入,才会让他觉得这样也不错,虽然他让自己内心深处那个黑暗的角落变得更加的不堪,但还是想抓住这一点点的光亮。
他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甚至觉得这可能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在意,邵宽城根本就没把这个小小的插曲放在心里。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晚上睡觉的时候杜怀安睡在邵宽城的床上,邵宽城抱着枕头和被子去睡沙发。
杜怀安并不知道邵宽城并没有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淡定,他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甚至险些从沙发上摔了下来,直到凌晨时分才睡着。
他试图去理清自己为什么会去亲吻杜怀安的原因,但是他没有找到答案,或者说他心里面一直有一个答案,只是他并不愿意去承认。
杜怀安是天还没亮的时候悄悄的离开的,离开的时候他很小心的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怕万一把邵宽城惊动了,自己会想要留下来。
之后有大概半个月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见面。邵宽城曾经不止一次的路过“天一阁”,那里早已经解封了,可是没有人。
杜怀安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失去了踪影,而邵宽城的案子还是要查,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只是每次看到家门口的柜子里那个叠的整整齐齐的雨衣的时候,邵宽城还是忍不住会想,杜怀安现在人在哪里?他好不好?
“媚态观音”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这个进展来自于宋玉欣,她似乎突然间就想开了一样,她主动投了案,向警方说出了当年遥远失踪的真相。
遥远的确被杀了,宋玉欣虽然没有参与,却也因为软弱而没有阻止。
参与者有林涛、林白玉、阿Ken、傅在宇,以及陈转。他们杀了他,处理了他的尸体,把他伪装成突然消失的样子,让他从人间蒸发。
宋玉欣用惊悚的表情喊着,遥远做的“媚态观音”带有诅咒!他们都是因为受到了诅咒而变得兽性大发!因为诅咒而杀了人!
邵宽城从不相信什么诅咒杀人。杀了遥远的是他们对他的才华的嫉妒、对紫龙玉观音的贪念。
宋玉欣虽然说出了当年的真相,可是她并没有因此而解脱。
相反的,她疯了。即便是宋益生极力挽救,她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而且,宋玉欣也依然没有能解释金勤为什么会死,其他几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在遥远被杀的案子里,唯二活着的人除了宋玉欣,就剩下林白玉。刑警大队试图从林白玉身上打开突破口,但是等到他们赶到万教授的家里面,却发现,林白玉已经死了。
说起来,与其他几人相比,林白玉的死更加的蹊跷,却也符合这个女人给人的一贯印象。
她的死亡方式,完完全全就是埃及艳后的翻版。
那条咬死她的毒蛇甚至还缠在她的手腕上,而林白玉神态安详的躺在床上,就像吃了毒苹果睡着了的白雪公主。
在她的身边,放着第二尊紫龙玉观音。
即便是见惯了凶案现场的刑警大队大队长李进,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忍不住咒骂出声:“这简直是见鬼了!”
有刚毕业的实习生忍不住发出感叹:“这简直就像是……凶手手上有一本《j□j》一样!”
是的,就像是凶手握有传说中的《j□j》,可以让他随意在上面写上想害死的人的名字,写上他的死亡时间和死状。
邵宽城忍不住握了握拳。
“我想,她大概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幕。”
万教授在一个学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在上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还精神矍铄,甚至于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还站在《唐史讲坛》的讲台上滔滔不绝,但是听到自己妻子的死讯,他还是像瞬间苍老了一样,显示出一个老年人的倦态。
他为了报恩而娶了林白玉,虽然夫妻感情单薄如纸,但是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自从林涛死后,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万教授说道。“她爱林涛,这点毋庸质疑。她虽然舍不得在我这里得到的荣华富贵,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依然爱着林涛。”
对万教授来说,林白玉就是埃及艳后。
爱着一个男人,却要对另一个男人虚与委蛇,这样才能守住自己的国土,守住自己无法割舍的欲望。
可是,她最终也还是像埃及艳后一样,承受不了现世带给她的心理压力,而选择了死亡。
万教授的语气很悲伤,听的在场的人都忍不住为之触动。
唯有邵宽城。
唯有他不为所动,他甚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毫不留情的指出:“而您,您早知她有心寻思,却从未想过要制止!也许在你的心里,这样一个贪婪的女人,早就该死了!”
而现在,她真的死了。
万教授的伤心是真的,可是这也代表着,他将永远脱离了这个女人。
邵宽城觉得心寒,他走在路上,看着人群中的嬉笑怒骂,悲欢离合。他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自从接触到这个案子以来,他就什么都分不清了。
陈转是他的同窗,一个阳光开朗的天才,可是他死了,在他杀了人四年之后。
林涛表面光鲜亮丽,但是却凶残阴毒。是他的贪婪迷惑了众人,也害死了遥远。
傅在宇文质彬彬,道貌岸然,可是他是帮凶,是刽子手。
林白玉自然也无需多言,女人心狠的时候,连男人都过犹不及。
如果这些都可以找到缘由的话,那么万教授则是给邵宽城的人生上了重要的一课。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究竟人的心里在那么一瞬间,可以发生多少变化,这些变化会引来多少不同的结局?
邵宽城突然特别特别的想念杜怀安,这种想念并非思念,他只是想知道,杜怀安的心理,是不是也是在某一个瞬间产生过变化?
他想见他,亲口问他。
如果这一切是他做的,他也许会劝他自首。
当然,他还会告诉他,自己这次终于没有忘记那辆送修了很久的二手车,他把他从修车行提出来了。
可是,自从那一天以后,邵宽城就再也没有见过杜怀安。
珍玩街没有任何一个人再见过杜怀安。
他消失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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