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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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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人才浅论》的结业论文。安如娜被孙萍逮着为她的婚礼做准备,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想那些卿卿我我的事情。在汤有林的号召下,青干班的学员都不回家过五一节,要到孙萍的婚礼上大闹一场。在汤有林的提名下,孔太平在五一节前一天成了青干班的代表,带着一帮学员去地区给孙萍拖嫁妆。临行前,孔太平从行李箱中取出一万元钱,随身带着。车到地区后,趁团地委的人安排午宴时,他借故去了一趟地委党校。
区师傅正在给大门做清洁,老远就能看见他那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孔太平走近后一问才知道,那个害得他一家五口惨遭横祸的案子终于破了,为首的人是当地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趁着区师傅高兴,孔太平拿出那一万元现金,并将自己前一次如何通过汤有林的关系给鹿头镇弄了五万元,汤有林又如何回扣给自己一万元现金的经过说了一遍。孔太平还说因为与财政厅有关的事情不好往纪委或检察部门捅,自己为难了几个月,他要区师傅这位检察老手替自己出个主意。区师傅也觉得财政厅的人不好公开举报,搞不好就会自断财路。他劝孔太平将这笔钱通过邮局匿名汇给省纪委,同时去一封信,不点名地说明一下情况。孔太平觉得这个办法好,当即就去地区邮局将这事办了。区师傅高兴地说,青干班到底是青干班,进去与没进去就是不一样。
孔太平他们将孙萍的嫁妆送到省委一处宿舍楼时,孙萍要嫁的那个毛毕笑容可掬地将他们接着。孔太平在一旁看着,免不了泛起许多心酸。
那天晚上汤有林哪儿也没有去,跟着大家一起有事没事地往孙萍屋里跑,故意冲着孙萍说着许多酸不拉叽的话。闹得高兴时,还有人将安如娜也拉进来一起当笑话说。安如娜不甘示弱冲着男学员们说,男人越是优秀越是见不得好女人出嫁,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都要吃一场醋。大家说得正高兴时,汤炎出现在门口。孔太平以为他有事要找自己,正要上前去,汤炎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汤炎的样子有些扫大家的兴,汤有林一说留点精力明天好闹洞房,便没有不响应的。
一觉醒来,正好是五点钟。孔太平翻身起床,按汤有林头天晚上的吩咐,去隔壁将安如娜叫醒,然后去好莱坞酒店安排孙萍出嫁前的最后一次早点。到了好莱坞酒店后,需要他们做的事情只是排排座位,尽量不让班里有矛盾的学员坐到一起,同时将党校的老师平均分到每个桌上。安如娜写纸条,孔太平往椅子上贴。那架式让酒店的服务员以为来喝早茶的都是级别很高的首长。
两个人干得正起劲,汤炎从门口钻进来,急促地招呼孔太平跟他去办一件事。
孔太平在路问了两次,汤炎只说到时候他就会明白。说着话就到了孔太平他们住的四楼。汤炎拉着孔太平蹑手蹑脚地走到412房门口,孔太平正觉得情况不妙,汤炎的肩头一使劲,反锁着的门哗啦一声开了。孔太平跟着汤炎闯进去时,汤有林和孙萍仍在光着身子在床上折腾。汤炎从兜里掏出一只照相机对着汤有林和孙萍,正要按动快门,反应神速的汤有林飞速上前一拳击在汤炎的头上。汤炎还没完全倒在地上,汤有林已经抱起自己的衣物窜回到411房间。孔太平跟着汤有林走了几步,然后傻傻地站在走廊上。这时孙萍已将睡衣好,坐在被窝里大声哭起来。孙萍的哭声将青干班的学员全惊醒了,动作快的一分钟不到就冲进孙萍的房间。孙萍显然也清醒过来了,她指着正从地上往起爬的汤炎,不停地哭喊:“流氓!他是流氓!”才一会儿,孙萍屋里就挤满了人。这时汤有林开门从411房间出来,他冲着被学员们拖到走廊上的汤炎踢了一脚,义愤填膺地让人将汤炎的手脚捆起来。孔太平慢慢地清醒了些,趁着人多之际,悄悄地躲进三楼的公共厕所。
清晨的省委党校很安静,楼上稍大一点的动静孔太平都能听得见。孙萍的哭泣声从大到小,最终完全听不到了。倒是汤炎不肯歇息,一直在那里大声嚷嚷,说他早就发现汤有林和孙萍的关系不正常,这一次总算捉奸捉双了。汤有林的声音不时夹在其中。虽然他不断地否认汤炎的说法,说起来总显得底气不足。孔太平非常不安,他感到不管是汤炎,还是汤有林和孙萍,最终他们都会将赌注押在自己的身上。果然,当曾副校长等校方领导闻讯赶来后,汤炎就开始叫喊,要他们将孔太平找来。孔太平同他一样,亲眼看见了发生在412房间里的丑闻。汤有林没有争辩,只说孔太平一大早就和安如娜一道去了好莱坞酒店,不可能同汤炎一道捉什么奸。这以后楼内就开始乱起来,青干班的学员加上党校的职员在楼梯上不停地跑来跑去。孔太平有一阵简直大气都不敢出。为了让自己安静下来,孔太平从口袋里取出圆珠笔,开始在厕所的隔板上不停地写字。隔板上本来就有不少字,没费多大力气,孔太平就将那些空隙全写满了。
这时,有人在厕所外面小声叫着:“孔太平!孔太平!”
一听是安如娜的声音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回答。
安如娜将声音压得更低:“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出来,我就出来了!”
孔太平见瞒不下去了,就说:“你进来吧,里面没有别人。”
安如娜说:“你以为我不敢!”
孔太平说:“我知道你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安如娜说:“你真被吓胡涂了!前几天你还对我说过,先前你去地委时,一没办法就往厕所里面躲。”
说了一阵话后,孔太平心里镇静了许多。他在走出厕所前,发现自己在隔板上写的尽是:二百万二百万二百万。
孔太平跟在安如娜身后,不急不躁地回到四楼。走廊上全是青干班学员,还有许多省委党校的教职工以及像曾副校长那样的领导。毛毕带来个迎亲的男女也混杂在人群中。曾副校长还没来得及说话,汤有林便冲了上来。
“你是证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节骨眼上走开。”汤有林说:“我这个样子无所谓了。孙萍可是新娘子,你得给她清白。”
“大家都在等你一句话,你可得用党性来做担保。”曾副校长说。
“你这样说话有点过头,这种事能用党性作担保?”孔太平平静地转过头来对孙萍要嫁的毛毕说:“孙萍有资格作你的新娘子。”
汤炎被青干班的几个学员制约在墙根上,孔太平的话让他冲动地大叫起来:“孔太平你要讲良知,将亲眼所见的事情说出来!”
孔太平平静地说:“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剌激?撞门这前,我就对你说过,不要招惹孙萍,孙萍过去的品行就一直很好,在青干班学习一阵,就更加没话说了。何况她晚上就要做新娘。结果哩——如果不是你硬要打搅,人家最后做的姑娘梦说不定到现在还没醒!”
孔太平的话提醒了青干班学员们,大家纷纷说汤炎一定是对前次的处分不满,想找学员出气。曾副校长要汤炎回家休息。
气得全身颤抖的汤炎在几个相好的教师的搀扶下一边走一边大声叫喊:“我还有一堂课没有给你们上,你们不知道我这名字的含义。我告诉你们,汉语中的炎是极热的意思。为什么会有极热,因为地上在冒烈火。我告诉你们,汤炎的意思就是赴汤蹈火!”
孙萍冲着汤炎的背影说:“伪君子!你是想赴淫汤蹈欲火!”
汤炎走后,曾副校长将毛毕叫到一边要他不要计较,汤炎自从受了处分后心里一直很压抑,像是有点间歇性精神障碍。毛毕答应如果汤炎真的是有精神上的问题,他就不追究了。孙萍和毛毕的婚礼几乎没有受到这场风波的影响,早上先是由青干班的学员、党校的教师以及前来迎亲的人一起到好莱坞酒店喝早茶。喝完早茶,大家又跟着婚车后面上香港大酒店喝半路上的迎宾酒。闹得差不多时,天就黑了。这时候所有接和送的人才簇摇拥着孙萍和毛毕到离去不远的香格里拉饭店举行婚礼。这种名为三部曲的方式是孔太平出的主意,也是县里这两年才开始流行的结婚仪式。聚在香格里拉饭店的宾客有好几百。来宾多数是省委下属的各部委厅局的官员,这些人是一盘相互间没有配合的散沙。青干班的学员们聚在一起,闹起来时三十七个人共用一条喉咙。惹得那些人在私下里不断议论,说青干班学员还真的有点黄埔生的味道。婚礼的高潮是青干班学员集体向新郎新娘致祝词,三十七个人,人人说的祝福话都不一样,每一句话说出来几乎都惹出满堂哄笑。
汤有林直到婚礼结束后,大家站在街边上等出租车时才抽空对孔太平说:“你是条讲义气的汉子。不过你若是出卖了我,你就要损失二百几十万。”
孔太平调侃了一句:“也许是我患了间歇性精神病。”
那天夜里孔太平特别失落。婚礼一结束安如娜就被哥哥押着上了回老家车去与丈夫团聚,据说安如娜的丈夫在与安如娜的哥哥作了一次深谈,有些回心转竟意的趋势了。月纺管的银行账目出了点问题一时间也来不了。他索然无味地躺在床上,汤有林不知去了哪儿,窗口不时传来汤炎的吼叫声。孔太平怎么也睡不着,只好爬起来给春到的call机上留言。幸好春到回了话,约好见面的地点与时间后孔太平更难入睡了。千熬万熬总算熬到凌晨四点,孔太平起床背着一只皮包像要回家一样下楼出了大门。赶到与春到约好的饭店后,孔太平早早将自己脱光了躺在被窝里,等春到一进房间,他就将她撩到床上骑马一样死死地压住她。后来孔太平精疲力竭地瘫在床上,对春到说:“这个世上幸亏还有女人,汤炎若是也会找外面的女人就不会这样死板。”
五一节过后,汤有林突然变得规矩了许多,很少在外面过夜。偶尔与孔太平说起孙萍,汤有林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完了。孙萍也同安如娜说她与汤有林从今往后是不共戴天的仇家。安如娜一开始还不相信,过了一阵才知道汤有林在外面又有了一个小情人。孔太平不想再关心汤有林的风流事,让他最放心不下的是汤有林答应给萧县长的那二百万财政拨款。孔太平催了几次,汤有林总说快了快了。
真快的是时间,半年的学习时间转眼就过了五个月。青干班的学员开始为自己结业后可能的去向私下忙个不停。孔太平一点门路也没有,索性不让自己去想这事,一天有机会就催促汤有林赶回财政厅将那笔款子拨下来。汤有林从五月底拖到六月初,眼看六月份过完了,那二百万连影子都没见着。萧县长不仅急得在电话里骂孔太平,还亲自到青干班来了三次,每一次都要威胁孔太平:如果这件最终弄黄了,就算孔太平是中央党校青干班毕业的,回县后也要将他降级使用。萧县长能骂孔太平,孔太平却不能骂汤有林。每次谈起这事上,孔太平连急一点的话都不能对汤有林说。
七月的第一个周五早上,安如娜悄悄告诉孔太平自己可能怀孕了,要他周六上午陪着去省城医疗条件最好的安济医院看看。孔太平被这个消息弄得六神无主,上课时,汤有林突然掏出call机看了一眼,然后向曾副校长请假离开教室的经过他也是恍恍惚惚地没有明确的记忆。安如娜见状抽空递了一张条子过来,让他不要担心,就算是真的怀孕了,吃两颗药后就像来一次例假就没事了。下课后,孔太平接到汤有林打来的电话。汤有林有事夜里回不来,他要孔太平将自己忘在枕头下面的钱包收起来。回到房间,孔太平在汤有林的枕头下面找出那只钱包,顺手打开一看,里面竟夹着田毛毛的一张照片。孔太平不用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气得大叫一声。安如娜赶紧从隔壁跑过来,问清楚了原因后,也很气愤。安如娜要孔太平马上打电话找到汤有林,由她来算这笔帐。电话打通后,汤有林像是有急事,刚弄清安如娜要说什么就将电话挂断了。孔太平又将电话打到田毛毛的公司,接电话的女孩正好与田毛毛的同屋,她说田毛毛下午肚子不舒服,说是出去买点药,出门后就不见回来。
因为好多年没有怀孕,那天夜里安如娜的特别兴奋。孔太平心里放不下田毛毛,配合得不大和谐。气得安如娜将他从那张德国席梦思上踢到地毯上,说他真没用,心里有一点事便阳萎。天一亮,孔太平又打电话过去问,田毛毛仍然没有回。安如娜也有些着急,就要孔太平早点陪自己到安济医院作检查。检查完后,他们一起去找田毛毛或汤有林。
因为放假看病的人特别多。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轮上安如娜。又过了十几分钟,安如娜笑盈盈地走出门来,孔太平迎上去。
安如娜叹了一声说:“可惜你当不了我的老公。”
孔太平听懂了她的话,他说:“反正你没有孩子,想要的话就留下来。”
安如娜说:“过两年吧,如果那时还看不出有别的希望,我就要一个你的孩子。”
二人正在说话,孔萍挽着毛毕的手臂在一旁叫着安如娜。孔太平顿时有些局促不安。孙萍上前来主动问他们是不是来看田毛毛的。安如娜反应很快,马上接口说是的。又说孔太平对省城不熟,非要自己陪着来。
“田毛毛在妇产科住院部三十六床,这女孩子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又是宫外孕。男方是汤有林。”孙萍望着孔太平,话却是说给毛毕听的。
毛毕说:“孙萍怀孕了,我带她来找妇科主任看看,无意中发现汤有林和田毛毛也在病房里。”
说到怀孕,两个女人兴奋了一阵。孔太平等不下去,一个人先去了妇产科病房。
田毛毛躺在病床上,见到孔太平时苍白的脸上露出些不大自然的微笑。
孔太平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汤有林哩?”
田毛毛说:“刚才有个熟人从外面经过,他回避了一下。”
孔太平说:“你好像还在护着他。”
“我是自愿的。”田毛毛说:“汤有林同洪塔山不一样。这几天他一直在照顾我。”
这时候汤有林闪身进来。孔太平正想骂他畜牲,汤有林抢先对他说,萧县长送来的报告批下来了,星期一就可以拿到拨款书。说完这些,汤有林又说太太在欧洲的业务提前做完了,这几天就要到家。就算他太太不回来,自己在这儿也太危险了,万一被熟人认出来可就麻烦大了。汤有林要孔太平给田毛毛家打电话,让她母亲来照料一下。孔太平告诉汤有林,这样做就等于要那两个老人的命。汤有林说不会有问题,这种手术很像是阑尾炎,他可以叫医生护士做一套追假病历,瞒着不让老人看出来。孔太平不肯让步。他吩咐田毛毛就在这儿好生躺着,如果哪天汤有林没来,就打电话到财政厅去找。汤有林说要打电话最好现在就打,那样国库就可以少浪费二百万元人民币。孔太平也变起脸来说,如果汤有林真的这样想,他现在就替田毛毛打电话报警。二人正对峙,安如娜和孙萍进来了。汤有林尴尬地笑了一下。孙萍毫不客气地说汤有林狗胆包天连朋友的表妹都敢欺负,上来就是一耳光。汤有林没有想到孙萍会这样,他刚捉住孙萍的左手,孙萍的右手又掴到脸上。汤有林捉住孙萍的手一使劲,孙萍差一点倒在地上。幸亏孔太平伸手拉住。这时安如娜也火了,她抬起脚用高高的鞋跟对准汤有林的肚子踢了一下,并说孙萍已经怀孕了,若是她再出事,一定会有人将他送进监狱。汤有林这才软了,无奈地坐下来,要大家替自己出个主意怎么处理这事。商量半天,最后还是安如娜说,汤有林仍旧要表现得一切正常,该上课时就去上课,该参加的活动都要参加。田毛毛这儿尽量少来,同时由孔太平通知田毛毛的父母,让他们来省城料理一阵,不过病情真相不能说。孔太平想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加上田毛毛已同意了,他只好给月纺打电话,让月纺告诉舅舅,说是田毛毛因急性阑尾炎手术后住进了医院。
周日下午,田细佰和舅妈一齐就赶到了省城。孔太平给了田细佰一些钱,又在安济医院附近的饭店给他们订好了房间。孔太平没有时间多陪他们,推说晚上还有课要上,其实是上安如娜家。安如娜吃下去的药开始起作用了,不停地叫肚子疼。孔太平守着她身边,一会儿替她捶背一会儿帮她揉腰,比月纺当年生孩子还难伺候。折腾了三个小时,一只像唇膏一样的血块终于掉在马桶里。安如娜稍一轻松就与孔太平说起田毛毛,她要孔太平千万别冲动,省城不比鹿头镇,一般的风流韵事不会对当事人产生致命打击,就汤有林所处的位置来看,可能还有人主动将女人送上门去让他玩。只要汤有林还在这个位置上,只要孔太平做得不过分,以后是不会吃亏的。一个汤有林抵得上一百个洪塔山,对洪塔山的所作所为都忍了,对汤有林就更要忍。孔太平有些累一点也不想反驳。
从周一开始,孔太平每天下课后都要赶到江北去看看田毛毛他们。田细佰大约觉察到什么,每见与孔太平见面时脸上都挂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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