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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色下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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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好吗?”李逸身形一僵,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个人连同黑色的轿车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内,给他一种从未有人说过什么的错觉。
——还是没有来吗?他站在原地想,昨晚他可是有告诉过夏潜,青涩今天出院。
此刻,夏潜正在安安静静的画着一副风景画,他最近的半个月来更是恢复到自己最得意的状态。只是,今日,稍不平静。也许是因为反复无常的天气吧,他安慰自己,却发现手下一笔的投影太过的浓重了。
他轻叹,终究是放下画笔。他打开窗,让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毕竟已是入秋,风向已经转凉,拂过面颊,稍稍平复了骚乱的心。他刚想转身,却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院子的对面。里面先后下来几个人,最后一个是那个让他尽力遗忘的人。
他穿着单薄的白色T恤,手里空无一物,头发稍长了些,遮住那双深邃的眼眸。略显消瘦,挺拔如初。夏潜神色一凛,赶紧转身,怅然的靠在窗边的墙上,刚刚,青涩猛地转过身,被风扬起的黑发肆意飘扬,那双眼直直的看着自己所在的方向。
他苦笑,本以为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他平复,但再见到这个人的时候竟有一种从未分开过的感觉,一切的感情都停留在那晚。伤心、失落、愤怒交织着,形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包裹住了心脏。
“赶紧进去。”青琛看着站在原地张望的儿子,言语间略有疲惫,“外面风大。”
青涩安静的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空荡的窗后被风吹起的白色一角,是窗帘吗?自己还在期待什么?骨头依旧欢快,他不懂得主人的心思,摇着尾巴在青涩的身边转,汪汪的叫。
“骨头!”他淡笑,蹂躏骨头的头,“乖,回去!”他指了指一边的小狗窝,骨头嗷嗷的叫了两声,有些失落,但还是依照主人的话照做。刚打发走一个缠人的,另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
“哥!”青晴迈着小腿快步跑来,“哥,好想你,你好久没回家了!”一时间,他不禁有些动容,家人一直是他所故意忽略的一部分,只是小孩子的手软软的,像是稍一用力就要被捏碎的柔弱。
他抱起青晴笑道,“你好像沉了一些,还胖了一些。”他故意露出挑剔的表情,“像是一个肉球。”说着,便抱着青晴往屋里走。
“胖是好的吗?”小孩子还不懂得太多,胖胖的手臂勾着青涩的脖子问个不停,“妈妈说我是美女!”青涩皱着眉拿掉青晴放在嘴里的手指,“肉球是什么?”
——天呐,小孩子怎么这么多问题?“肉球就是哪吒。”
“那,哥哥,哪吒我知道,电视上看过!”小孩子的欣喜总是让人动容,那笑意纯粹的耀眼,“就是那个梳着两个小辫子的男孩!但。。。。。。他不是肉球。”
“。。。。。。曾经是。”他无力的回答。
“曾经?”青晴眼珠一转,“又是什么东西。”
青涩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女孩沉默了半天,两双瞳色像似的眼睛对视,一个真挚带着探寻,一个带着苦恼和无奈,“。。。。。。我。。。。。。”
“青晴!”徐莹站在一边笑的无奈,“说过多少次不要总是来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青涩看着徐莹干笑,“是我先说了不靠谱的话。”他真的在反思,还不是自己那一句肉球惹来的麻烦!他看着徐莹接过手里的‘小肉球’,
“青涩,你去休息吧,晚饭叫你。”徐莹笑的很温柔,像是每一个母亲那样,又不会让青涩觉得生分,恰到好处,“今天我亲自下厨,做你最喜欢吃的菜。”
“谢谢徐姨。。。。。。那我先上去了。”他说,然后又在青晴的脸上捏了一下才上楼。
他的房间是套房,主色调是天蓝色,可以让人放松安静的颜色。屋子里一尘不染,甚至连最细微的变动都没有,一切都完全的遵从了他本人的喜好。一张白色的双人床旁是一张名贵的地毯,他时常坐在那上面听音乐。
地毯旁,窗户下是一个画架,那周围的柜子上摆着各种画具和画本。最远的地方摆着一架多年都没有动过的钢琴,但因为有人定期打扫还是一尘不染。
他走上前去,打开钢琴的盖子,想要触碰,却终究还是收回手。他想到不久前,他还和另一个人不熟练的弹奏钢琴曲。一时间,那曲子在耳边环绕不觉,他咬牙,抑制住想要砸掉眼前钢琴的冲动。
他可不想一个转身又要回去,整天面对陈暮那张死人脸。
“我又不是非他不可。。。。。。”他倒在床上自言自语,将手掌放在眼前,指缝间是透过浮云折射出的阳光,“。。。。。。我可以随意喜欢另一个人。”他笑着说,张扬,有点没心没肺。只是。。。。。。好怀念夏潜的味道。
他趴在窗前,阳光烤的皮肤有些疼,但他喜欢这种略微的刺痛感,让他清醒。
——被拒绝了呢,那就换吧。他开始反复的催眠自己,这也是陈暮教的,心理暗示。
吃过晚饭后,他匆忙的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家。他觉得,自己急需找到下一个,哪怕是个替代品也好。
他来到了那家GAY吧,迷幻的灯光,蚀骨的糜烂,陌生的脸庞,一夜的温暖。这是每一个想要摆脱寂寞的人的居所,却再第一次后再继续第二次,寂寞从不容易摆脱,放肆很容易上瘾。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带着那个男人来到了附近的宾馆,只是当他们坦诚相见的时候却没了感觉。也许是少了酒精,或者是致幻剂?他妈的谁知道呢?青涩恼怒的想,看着坐在床上的陌生男人点燃根烟。
床上的人不够英俊,不够高挑,笑起来不够温柔,霎时间,脑子里出现了另一张面容,“滚!”他骂,指着床上有些错愕的男人。青涩冷笑一下,从皮夹里拿出几张钞票甩在面前男人的脸上,“立刻给我滚!”
“。。。。。。我艹!你自己不行发什么火!”坐在床上的男人拢了拢衣襟,不屑的看着青涩,“你以为我是出来卖的吗?”然后摔门就走。
青涩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有些冰凉的窗台上,一根又一根的抽烟,直到烟盒空掉。半晌,他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不想,这样结束。他做不到。
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起雨来,雨水打在透明的窗上,泛起暧昧的色泽。他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突然觉得那雨水一定凉爽。
他站在街道旁,慢悠悠的往家走。雨越来越大,落在地上激起一个个小小的水花,很是美丽,可惜无人欣赏。放眼望去,街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他们举着各色的雨伞,匆匆走过。唯一一个漫步在大雨中的年轻人就显得格格不入,只是那背影十分孤独。
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才走到家,天色已经狠狠的暗下了,一把黑色的雨伞出现在眼前,他看不真切,只是握着雨伞的那双手似乎很好看。
他们越来越近,近到无法忽视眼前的人。当擦肩而过的时候,青涩停了下来,想转身,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你发什么疯!”夏潜转身,开口。他抑制不了自己这样做!当他远远的看见青涩走在雨里时,就想这样说!青涩僵硬的转过身,有些茫然的看着夏潜,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主动开口,那张脸那样的熟悉,他想要走向前去拥抱他。
他觉得冷,不知道夏潜的身上是不是依旧温暖。
‘啪’的一声在二人之间想起,夏潜打开那只曾经给他热情的手,看见青涩明显更加僵硬的身体,他的心一疼,却倔强的抿着嘴,不发一言。
“。。。。。。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眼前呢?”许久之后青涩开口,想要勾起嘴角,却没有成功,“既然不会原谅我,为什么还要再出现?”他的声音如此沙哑、无力,觉得只是这样一句话,就抽干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雨水划过他的脸颊,滴落在衣襟上,意外的单薄和脆弱。夏潜无法再多呆一秒,他只是低着头,将雨伞放在他的手上,然后一刻不停的转身。
“这他妈的算什么!”青涩丢掉雨伞,“夏潜,这是你的同情吗!”他对着那个背影喊,“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拿走的你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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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这是你欠我的
——施舍?这如果是施舍,谁又能施舍我想要的感情?
多天来的沉寂被这一句话打破,他再次转过身,狭长的眼中是一种愤怒到极致的渴望,他挥起拳头,毫不留情的打在青涩的脸上。他揪住那人已经湿透的衣襟,
“青涩!你就是一个混蛋!”他觉得自己疯了,站在雨里与另一个疯子大吼大叫,“你认为做错的是我对吗?是我?”他又一拳打在青涩的脸上,“这是你欠我的!”
他愤怒,另一个却平静。青涩勾起嘴角,笑的孩子气,“是,这是我欠你的。”他说,然后使力扯住夏潜的手腕,那股力气使得夏潜失衡,倒在他的身上。他躺在满是泥水的地面上,看着夏潜,那笑意直达眼底,“欠你的,我还,你想要什么随便拿去。”
“。。。。。。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他被剥离了所有的冷静,伪装,丑陋的暴露在青涩的面前。雨水从脸颊滑落,再滴落在青涩的脸上,像是一股可以传染的悲伤。
“恨我?”青涩说,嘴边的笑意消失殆尽,那双眼却从未有过的坚定,“如果恨我能让你记住我,那你就恨吧。”
夏潜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无力道,“你是个疯子。”青涩重新扬起得意的笑容,以掩饰自己的伤心,只是那笑容落在夏潜眼中那样的苦涩,“。。。。。。怎么办?”他伏在青涩的耳边,那姿势亲昵的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我好像愿意陪你一起发疯!”
——该死的!被传染了又怎样?他不想就这样结束!
他吻住那双曾带给他无数热情的嘴唇,发狠的吻着。青涩躺在地上麻木的任由夏潜亲吻,变故发生的太快,他甚至来不及体会喜悦的感觉,刺痛感从口腔中传来,他蹙眉。夏潜冷笑着看他,“疼吗?”他不说话,“知道我当时有多疼吗?”夏潜笑的温柔,虽然心里苦涩。这是他的底线和低调的强悍。
青涩抚摸着眼前分明却柔和的面容,“。。。。。。对不起。”
夏潜失笑,他无法真正责怪这样的青涩,在那双眼中他看出了太多的愧疚与疼惜。他刚想开口,却被一阵尖锐的汽车鸣笛打断,他们正双双倒在小区的路上!他拉起躺在地上的青涩,转身时却不由僵住了身子。
一辆银灰色低调的车子停在他的面前,一个年纪不小却风韵犹存的女人打开车门,“。。。。。。妈。”他干巴巴的叫,手却紧紧的握住另一只冰凉的手。“。。。。。。我们。。。。。。”
顾雅只是摆摆手,打断了夏潜的话,“你回来,我有话说。”她面无表情,揣测不出任何情绪,“反正你们也已经湿了一身,也不介意多走几步对吧?”语毕,便坐进了驾驶座,车子经过二人面前激起水花,毫不留情的溅落在二人身上。
“发什么呆?还不走?”夏潜压制自己心底的不安,他也没有把握母亲会怎样看待这件事。但既然已经被发现,他就想光明磊落,他要带着青涩一起回去。
“等一下。”青涩执着的站在原地,夏潜心里一凉,难道他想退怯?“你刚才吻我是不是代表原。。。。。。。”
夏潜的心放回到肚子里,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不可能原谅你。”——哪有这么简单?我可是被你打到骨裂。
“那你总得我对负责吧。。。。。。”青涩小声问,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有多小心翼翼,如果夏潜一转身又要走了怎么办?无奈自己又太容易做错事。
夏潜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只是眼神不够柔和,“那可不可以在我负责之前先回家把我妈的事解决好?”青涩点点头,跟着夏潜走了一会开口问,
“刚才那个是你妈?”那个时候他哪有功夫管其他的人!
“。。。。。。”夏潜不再说话,只是拉着青涩一路来到自己家,他怎么能忘了,青涩就是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
客厅里,女人端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看见二人回来眼皮也不抬一下。“妈,我们先上去冲个澡。”顾雅没答话,夏潜也没停顿,径自拉着青涩上楼。他简单的冲了一个澡,然后拉过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青涩,
“你在这里好好泡个澡,我等下就回来。”青涩点点头,欲言又止,一直到夏潜离开浴室,他都没说出一句话。
他有点害怕,如果说顾雅真的很反对夏潜跟自己,那么。。。。。。他可不认为自己的地位比顾雅在夏潜心中的地位高。刚才一路上跟夏潜间的全程无交流,更是让他心里没底。
客厅里,夏潜安静的坐在母亲的身边。顾雅放下咖啡杯,端坐在沙发上,得体的妆容,艺术家的洒脱和气质,“你跟那个男孩?”语气轻松,就像是闲话家常。
“就是您看到的那样。”夏潜看着母亲微笑,那种柔和的气质有七分相像,“我可以体谅您的不理解,也可以接受你阻止我跟他在一起,但不论我跟谁,都不会是一个女人。”看母亲拿出一根女士香烟,他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为母亲点燃,“您无法改变我的性取向。”
他说的很明白,言语间没有停顿,淡淡的,不乏坚定,也没有不尊重母亲的意思。顾雅叹气,眉宇间惆怅的产物已然表明她以不再年轻。“小潜,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你喜欢男生,是多久之前的事?”
夏潜看着母亲平静的脸,心底渐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能从母亲的眼中看出无奈,但没有想象之中的愤怒和不接受。“两年前。”他还是回答了母亲的问题。
“。。。。。。两年。”顾雅淡淡的重复,像是在回想什么,她苦笑,“我要怎么阻止你呢?”手中的半截香烟熄灭在烟灰缸里,“曾经做不到的事,我也该吸取教训不是吗?”他微笑,看着身边英俊不凡的儿子。
“妈。。。。。。这是什么意思?”他心惊,母亲那淡然的微笑下竟是从未见过的伤感与追悔。
“你跟你的父亲一样。”顾雅淡淡的说,低垂着眼把玩着手里的香烟,迟迟不点燃。
夏潜愣了半天,方才反应过来,母亲绝对不是在说笑,“爸他怎么会。。。。。。那他为什么跟你结婚?又会有我?”一时间,他难以接受!
“那个时候,结婚生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她抚摸儿子的头发,“其实,放到现在,结婚生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那是一种不能打断的传承。”
说出了隐藏多年的秘密,顾雅竟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她优雅的靠在沙发上,娓娓道来她与夏震阳的故事。
二十年前,她义无反顾的喜欢上他。他沉默,却体贴。但她隐隐有种感觉,那就是他并不喜欢她,那种体贴只是一种伪装的习惯。在结婚前,夏震阳曾经说过,
“我喜欢的男人,永远不会爱上你,你还会跟我结婚吗?”
当时,顾雅没有哭,她有才华,她有美貌,满怀盲目的自信,有一天,夏震阳会爱上她。
“我愿意!”她回答,只是心还会隐隐作痛。
婚后的生活很美好,夏震阳固定时间回家,并且与她**,直到她怀上了一个孩子。那个时候,顾雅哭了。两年的婚后生活足够她明白,夏震阳一辈子都不会爱上她,她的职责也尽了,就是为夏家生下一个孩子,成为那个孩子的母亲。
在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同睡过一房。顾雅隐忍,因为她比谁都清楚,今时今日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甚至还傻傻的同情夏振华,永远见不得光的感情。
无性无爱的婚姻让她觉得自己开始衰老,直到夏潜两岁的那年,夏震阳早早的回家。
“小雅,你随时都可以离开,你的那份我一分都不会少给你。”即使夏震阳说出这种话,也依旧是体贴温柔的表情,“你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顾雅轻笑着点头,“我懂了,震阳。”她尽量让自己笑的调皮,“不过我还是希望能保持我们的婚姻,我想,夏潜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夏震阳沉默了几秒,说了一句,“谢谢你,顾雅。”
她付出了所有的爱,最后换回一句谢谢,怎么能满足?不满足又能如何?她只是觉得自己可悲,今时今日,爱他已经成为了习惯,如何把那种习惯从骨子里剥夺?
“妈。。。。。。”夏潜上前,拥住了母亲的身躯,他说不出任何其他的话,他怎么能不理解母亲的痛苦?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恨自己的父亲?也许现在的父亲,就是自己以后的样板。顾雅了然的抚摸着儿子的脸颊,
“小潜,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支持你。”顾雅说,在多年后,她对夏震阳的爱已经完全转移到了唯一的儿子身上,“只是我不想任何人伤害你,不是什么人都像我这样开明哦!”顾雅摇了摇手指,又面带得意的指了指自己,那笑靥下有多少的辛酸不得而知。
“谢谢您。”顾雅微笑着闭起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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