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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祖利安学园-细听风中的旋律作者:偑儿-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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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什麽才好。
想起来,这也是头一次跟瓦尔克这麽亲近,即使两人是拍挡关系,但瓦尔克总是跟自己保持
距离,只不过最近才走在一起。
呈心垂下眼帘,看了看杯中的橙色液体,不经意的问:「瓦尔克你……为什麽独个儿坐在这
里?」
「我有必要回答你吗?」
「如果你不想回答,你可以不说的。」呈心不以为然的耸肩。
瓦尔克瞄一下呈心。
「……只不过是不想参加烦人的舞会而已。」
听到瓦尔克的回应,呈心先是楞了楞,又问:「为什麽不想参加?我就是没有舞伴才溜走,
但瓦尔克你的话,一定找到女生跟你跳舞!」
呈心转头望著瓦尔克的侧脸。
「这麽热闹的舞会不是很好吗?」
这麽一问,只听见瓦尔克轻声地叹气。
「我本来就不太喜欢热闹的场面,反而一个人静静地沉思,更让我觉得自在。」瓦尔克想了
想,又说:「相反,我哥就很喜欢这些场面了。」
听到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称呼,呈心目瞪口呆地望著瓦尔克,大声的说:「哥!?瓦尔克你
有哥哥!?」
「你很吵呀。」
瓦尔克皱眉,他别开眼,想起一张熟悉的笑脸,喃喃地说:「有一个双胞胎哥哥,那家伙跟
我不同,很爱笑,又爱捉弄人,总是会作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事。」
听著瓦尔克的形容,这是瓦尔克第一次对自己这麽坦白,从他的说话中,呈心感觉到瓦尔克
对自己兄弟敬爱的感情。
静静地听著,握著玻璃杯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了。
呈心凝望著瓦尔克,微笑又说:「我觉得……瓦尔克很喜欢那个人。」
「没有人会不喜欢他。」瓦尔克肯定的说:「他是我们家族的骄傲!」
很奇怪地,明明只是听著瓦尔克说话,但听到瓦尔克毫不保留地对别人作出赞赏,呈心顿时
觉得心脏被什麽东西揪紧了。
这种感觉很古怪……
想著,呈心又听见瓦尔克问:「你呢?你有兄弟吗?」
呈心楞住了,没想过瓦尔克会问自己。
「有啊,有四个。」呈心笑著说:「三个哥哥,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瓦尔克瞪著他,语气有些惊讶的说:「很多呢。」
「嗯,不过也不是经常见面。」呈心困窘的说:「因为大哥和二哥已经出身社会了,到了美
国工作,而三哥则住在大学宿舍里,大家都很忙。」
「……」
瓦尔克沉默又别开脸,呈心好奇地探头一看,然後听到瓦尔克低声的说:
「……你也辛苦了。」
「哈哈,怎会呢?」
呈心笑了笑,不经意的转换话题。
「真是新鲜,这是头一次跟瓦尔克谈起家人的事。」呈心笑眯眯的说:「感觉很新鲜。」
「你……想家吗?」瓦尔克问。
「最初来到学园的时候总会想念家人,现在还会,不过感觉不会太过强烈。」
呈心歪头微笑,眼里也带著笑意。
「在这里生活,虽然时间不长,但最近终於有种实在的感觉……会觉得『啊,我是『祖利
安』呀』的感觉。」
瓦尔克凝望呈心的笑脸,不禁伸出手轻抚他的头,嘴角稍稍地拉出一个浅笑。
「你已经很努力了。」
「……!?」
呈心错愕地瞪大双眼,看著收回手的瓦尔克,眼光无法移开,看著那灰黑色的眼睛,呈心突
然紧张得咽口水。瓦尔克也看著呈心,眼见他愕然的表情,不禁皱起眉头。
两人之间又回复到最初沉默的情况,让气氛也尴尬起来。
他们别开脸,不看对方的眼,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从大广场传来的乐声。
一首又一首的曲子不停转换,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呈心手上的橙汁也快要喝光了。突然的,
又一首曲子结束,继而响起另一首乐曲。原本从第二首曲子後的大部分乐曲都是富节奏感的
快歌,但这一首歌的旋律却截然不同,柔和且优美。
对,就像风一样温柔……
呈心听著曲子的前奏,似乎想到了什麽。
「对了!」他忽然站起来,转头望著瓦尔克,表情认真的说:「我们来跳舞吧!瓦尔克。」
「什麽?」
瓦尔克露出古怪的表情,对於呈心的话完全反应不过来。
呈心放下手上的杯子,他走到瓦尔克面前。
「不是吗?你刚好一个人,我也没有舞伴,不如我们跳舞吧!」呈心语气坚定的说:「难得
的後夜祭舞会,还是要跳舞吧?」
说著,呈心微笑,他微微弯腰又向瓦尔克伸出手。
「那麽,瓦尔克。」呈心笑著说:「我们来跳舞吧。」
瓦尔克无言,望著面前的呈心,一下子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看著眼前的天使笨拙地对自己
伸出手,好像自己就是童话中的公主,这样的事以前也有过……
『瓦尔克,我们来跳舞吧!』
当时,邀请他的人是另一个金发男生,那个人就是赫瑟尔。
是他的双胞胎哥哥……
把目光回到现在,他认清眼前的正是自己的同学,又是一个教人摸不著头脑的拍挡。
瓦尔克不禁笑起来,他站起身,靠近比自己个头矮的呈心,他低头望著他。
「喂,你会跳舞吗?」
「我、我当然会跳舞!」呈心大声的说。
但随即又别开眼,声音比之前小,他喃喃地说:「基本的都会……」
「既然如此,就不要口出狂言邀请我吧。」瓦尔克没好气的说。
听到他的话,呈心想要反驳,但话还没说出口,他就被瓦尔克捉住了。瓦尔克突然捉住呈心
的手,将那白皙的手放到自己的手臂上,然後左手抱著他,另一边又扶起呈心的右手。
呈心楞了楞,他不解地盯著瓦尔克。
「你不是想跳舞吗?」瓦尔克笑了笑,说:「让我来教你吧,这里留宽阔,有足够空间跳
舞。」
明白瓦尔克的意思,呈心顿时脸红耳赤,他别开脸,不敢正眼望向瓦尔克。
可是这引来瓦尔克兴趣,他轻声的说:「啊呀?你这是害羞吗?真像女生。」
「我、我才没有!只不过是……」
「呈心。」
「……!?」
呈心瞪大眼,回头望向瓦尔克,他愕然的说:「瓦尔克你刚才说什麽?」
「就是『呈心』,那是你的名字。」
瓦尔克露出高傲的笑容,然後开始移动脚步,带著呈心踏出舞步。呈心完全出了神,身体却
很自然地被瓦尔克带动著,随柔和的音乐舞动起来。
「挺不错,你跳得很好。」瓦尔克称赞道。
呈心没有回应,他稍稍地别开眼。
「果然,你真的很像女生。」瓦尔克轻笑的说:「很容易害羞,但你不要忘记,是你先邀请
我的。」
「瓦尔克……」
「嘘,不要说话。」
瓦尔克低声地说:「我也不会取笑你,只要听著音乐就好了。」
「……是。」呈心小声的说。
「……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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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静静地听著那温柔的声音,每当那个人呢喃我的名字时,心里的悸动都会加重一
点。
当时两人的距离足够让我听到他的心跳,令我不禁想问『你也有跟我相同的感觉吗』的问
题,可是我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听著他的心跳,还有那如风一般轻柔的旋律。
暗暗地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那麽我就可以永远捉住他的手了。
在这段既漫长,又苦闷的人生中,会遇到多少次机会呢?
在我十五岁生日之後,我遇见了不同於任何人的一个转捩点。最初的时候,我总是想著逃
避,但是,这一年里我遇到了各式各样的人,遇到各式各样的事,然後渐渐变得不想继续回
避。
回想起来,当日来到学园时,那阵柔和的风就像要诉说什麽?
如果说那是风的告白,我愿倾耳聆听,那风中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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