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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的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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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陈易有些哽咽的声音,有些伤感,声音有些低,“唔,我在这附近打工。”拿着啤酒的手紧了紧。叶臻没有说话,拿起啤酒在我面前举了举,轻轻碰了碰我手里的易拉罐。
“感情你随身携带这玩意儿开车啊?”我理了理情绪,举起手里的啤酒在他面前晃了晃。“酒后驾车违法啊,边喝边开你当交警是死的啊。”他白了我一眼,仰头喝了口啤酒,“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车载冰箱么,你那只眼看见我边开边喝了。”我耸耸肩,表示我认输。
“那你车怎么办?酒后开?”叶臻回头看我的表情有些扭曲,最后终于扯了扯嘴角,“1听10度不到的啤酒应该还构不成我酒后驾车。”
我仰头看天叹了口气。
今天晚上的天空星星难得很多,虽然不是很亮,感觉蒙着尘灰。
叶臻也抬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然后丢下才喝了几口的啤酒,扯着我跳回地上。我好容易站稳,还没开骂,叶臻就拉着我往车里塞,“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罢走到另边的驾驶门坐了进来。“欸……”我刚想说什么,他就突然凑过来,距离近的可以看见他脸上细细的绒毛。我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跳加速,想推开他,就听见咔嚓一声,一条安全带斜在我胸前,然后他面色自然的坐回驾驶座。
我觉着脸上有些发烫,还好夜里看得不太出来,“那啥,去……去哪啊?”我赶紧转移话题,企图把脑子里那种奇怪的情绪赶出去。
叶臻发动车子的引擎,没有答话。“那个……不然你先歇会?要不……我打车?”我小心翼翼的说,要死不要拖上我啊,酒后驾车什么的是不对的不对的啊。叶臻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一踩油门,这辆速度和价格突然成正比的车子飞快的跑起来了,我的小胸口里仿佛有一千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欸……欸……你慢点啊……慢点啊……。”我抓住车窗上方的扶手,颤颤巍巍道。这家伙该不会真的酒精上脑了吧,噢,交警叔叔赶紧拦住他啊拦住他。
可惜无所不在的交警叔叔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也回家养孩子去了,还在我当心小命的微妙时刻,我无比肯定的决定明天如果我还活着一定要写信给人民代表,让他们提高交警站岗值班时间,增加交警叔叔们的工资!
等到我拍着胸脯感慨小命还在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一座市郊的小山顶上了。
叶臻推驾驶门,从车前绕道了副驾驶座,打开门冲我俯身做了一个单手抚胸的绅士礼。我惊魂未定的走下车,就被眼前的美景给吸引到了。漆黑的夜幕中,点缀着无数闪亮的繁星,泛着淡淡的银光,不远处还可以依稀看见霓虹灯闪烁的市区。
我有些惊叹,这座城市里竟然还有这样绚烂的地方。
“这却实是个好地方。”静谧的山头上隐隐传来虫鸣声。叶臻双手反撑在车头,微微仰着身子,头发有些散乱的落在脑后,他略略侧了侧头,“我每次心情不好都会来这。”我从山崖边走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他略有些诧异,“你心情不好么?”“……”
我也靠着车头半仰着,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夏末的风透过树林,带着淡淡的青草香。“你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叶臻看着天空笑了笑,“小学春游时候老师带来的。”“……”有时候真相比想象骨感很多。
叶臻靠着车头,从口袋里摸索出了一包烟和打火机,叼出一根烟眯着眼点上,然后把那包烟往我面前送了送,我摇了摇头,他才吐着烟圈把打火机什么的放回兜里。我默默的往边上挪了挪,叶臻眯着眼吐着烟圈,看见我举动,把烟夹在手上,“怎么?”我刚想回答没什么,一丝烟飘进了鼻子,我忍不住的呛了一下。叶臻见了就把才吸了俩口的烟给掐了,“不好意思啊,老毛病。”我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就是比较经不起烟味,你抽吧,我绕一绕。”叶臻也没再点起烟,我也没动,依旧同他肩抵肩的靠着车头,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四周。
我转过头偷偷的打量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微微上挑的眼睛,笔挺的鼻子,略微有些薄的嘴唇,显得整个人有些冷峻。这张侧脸比我画过的任何侧脸都好看,我默默感慨,上天造人还是不公平的,你瞧瞧同是男人,他不止比我高,还比我好看,这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比我有钱的多!我在心里默默的慰问造物者的全家。
一阵风吹过,带起了几片枯叶,打着旋落在我面前。我伸出手把它捏住,原本翠绿的叶子上泛着枯黄,“没想到这才夏末呢就开始掉叶子了。”我自言自语到。叶臻伸手抽出我捏住的叶子,瞧了瞧,“新陈代谢而已,又不是只有秋天才会掉叶子,你真没常识。”说完略带鄙视的扫了我一眼。“你才没常识,你全家都没常识。”我恼羞成怒的抢回叶子,顺手往地上一扔,“就让它化作春泥更护花好了。”然后颇有些得意的瞟了眼叶臻。
“可是你仍的是水泥地。”“……”
夏末晚上的风带着丝凉意,我只穿着T恤衫,觉着有些凉。摸了摸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刚想开口说什么,一件西装外套落在了头上盖住了视线,叶臻的略有些低沉的声音透过外套落入耳朵,有些朦朦胧胧的,“穿上吧,晚上的山头凉的荒。”
外套上带着些欲温,还有一丝淡淡的烟草味,我把外套从脑袋上拔下来的时候,叶臻还在静静的看着夜空。我边穿外套边想,这叶臻也是个体贴的人物啊,我要是个娘们铁定爱上他非他不嫁。
☆、人各有命
叶臻的外套被我揉成团静静的躺在床头,我有些低血压的醒过来,没有反应出来我在哪。敲门声还在响,叶臻的声音透过房门闷闷的传了进来,“安同学你醒了没。”
“啊,我马上起来。”我这才想起来我是在叶臻家里。昨儿我和叶臻在山顶上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人生哲学,结果就是宿舍楼管阿姨等不急了,就去和周公约会了,我回不了宿舍了……
叶臻很干脆的让我到他家里住一晚,我想了想,我又不是一娘们,没什么可以矫情矜持拿乔的,就非常不可气的打搅了。
叶臻的声音还从门口继续传来,“柜子里有干净的衣服,你先穿着。”“哦。知道了。”我蹂了揉头发,靠在床头,扭头瞧见边上那团西装外套,有心虚的起身把它抖开挂在椅背上。
等我刷洗完打开房门出来,叶臻正坐在餐桌上看着报纸。我不自在的拉了拉身上的衬衫,叶臻听到脚步声放下报纸打量了我一眼,“还不错,挺合身的。”然后那些报纸继续看了起来。
家政阿姨从厨房端出烤吐司和牛奶,就继续忙去了。叶臻拿起一杯牛奶,边看报边慢吞吞的喝着,看了一会儿发现我还站着,“怎么还站着?坐下来吃啊。”我慢吞吞的坐在凳子上,感觉眼皮有点跳,天知道我最讨厌这种西式早餐了。包子豆浆才是王道啊,那种干巴巴的面包和骚味重不拉吉的牛奶到底有什么好。
我有些嫌弃的拿起面前的牛奶,算了,好歹人家收留了我一夜,也要卖点面子。
叶臻把报纸翻了一面,粗粗的扫了一眼,似乎没什么感兴趣的,就把报纸放在一边。拿起盘子里的烤吐司,刷上一层牛油,慢条斯理的放进嘴里。他看见我捧着牛奶半天没动,把土司放进面前的碟子上,拿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怎么,不合口味?”我赶紧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没没没,只是不太饿。”
叶臻没说话,拿起吐司继续慢条斯理的吃,优雅的吃下最后一口吐司,然后慢条斯理的喝下最后的牛奶,擦了擦嘴角,“我吃饱了,你慢慢吃。”然后转身走出了厨房。我拿起桌上的牛奶,咬咬牙,一饮而尽,拿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奶迹,也走出了厨房。
叶臻正边穿着外套边从楼上卧室走下来,正了正领带,“我送你回学校吧。”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不偏不倚的指在8点上。“不用了,我今天上早班,你送我回昨天那里就好。”叶臻点点头,拿起玄关上的钥匙,出车库开车。我冲家政阿姨点头示意了下,也跟着出去了。
我让叶臻在昨天那里放下了我,自己慢慢的走回餐厅。走了半路才记起来,忘问他拿速写本儿了,而且也没拿衣服,也忘问他怎么换他身上这套了。
领班一大清早就指挥着大伙儿打扫,我边擦玻璃边问旁边的小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让我们大扫除?不是周2晚上关门以后才是大扫除时间么?”小张趁领班不注意,凑过来神神秘秘的说:“听说今天新的部门经理上任,还是海归回来的太子爷,好像是打算从基础开始做。”说完快速的移到一旁,假装一心一意的擦玻璃。
新经理上任,也就是说旧的经理不在了,那我该上哪里去打听陈易的事呢。我有些郁闷,草草的擦着玻璃。
领班走过来,“安陌怀,晚上排了你晚班,陈易不在了人手不够。”我放下手上的抹布,“什么叫陈易不在了?他是请假么?”领班抬着下巴看着我,“他辞职了,想预支工资,门都没有。”我心里突地一跳,“领班你知道他辞职去哪了么。”领班白了我一眼,“我怎么会知道。”然后踩着高跟鞋傲娇的走了。
中午下班的时候,我给陈易打了两个电话,等到我都快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接通了,微微刺耳的电流声从听筒传来,那头的信号不是很好,陈易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
“喂。”
“陈易,是我,安陌怀,你在哪?”
对面的电话一阵沉默,我有些着急,“你在哪,我过去找你。”陈易报了个地址,我挂断手机,换了衣服往外边走,领班再后面喊,“别忘了晚上的班。”我回头冲她点点头,走到路边拦了辆的士坐了上去。
见到陈易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才2天没见,这个小伙子憔悴的有些吓人。
他看见我打起精神冲我笑了笑,我搂了楼他的肩,“带我去看看叔叔吧。”陈易领着我往老旧的巷子民居里走。旧宅的光线很不好,即便是正午,也显得很昏暗狭隘。楼梯的角落长着一些青苔,看不清楚黑乎乎的一团,天花板也渗水的厉害。
陈易掏出钥匙打开了面前有些微微颤颤的大门,一股带着霉味的气息扑进鼻子。陈易的父亲安安静静的躺在不到20坪的屋子里,闭着眼睡着,眼眶深深的陷着。陈易别过头不忍看父亲,我默默的站了一会,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出去说话。
在破旧的楼道口,歪歪斜斜的停着一些自行车,偶尔还会有老鼠从水沟里穿出来,湿漉漉的从面前跑过。“怎么不待在医院里?”陈易盯着面前跑过的老鼠,“已经交不出住院费了,之前的药钱还欠着。”“伯母他们呢,知道么?”“他轻轻摇了摇头,“我还不敢同他们说,我妈她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我弟还在学校上课,还不知道。”我抬头看了一眼被电线穿过的天空,几只麻雀灰突突的蹲在上面。“可是,住在这也不是办法,还是得去医院,感染了怎么办?”陈易掩着脸蹲了下来,“我也没有办法了,手术一动完,我爸他就坚持要回来,而且,确实没钱继续住院了。”我略略沉吟了一会,“已经筹不到钱的地步了么。”陈易重新站起身,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小安,我觉得我走投无路了。”我当时没有领悟陈易这句话的意思,直的后来我才明白他所谓的走投无路的意思。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急,我帮你想办法,明天给你电话,你先回去照顾叔叔。”陈易低着头没有动,我走到巷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透过长长的昏暗巷子,陈易立在那里没有动,四周是微微颤颤的老宅,一种腐朽的感觉袭上心头,我别过头离开了。
离开陈易住处,我回了一趟学校,小猪去上课了不再宿舍,其他两个人也不在。我找出了张银行卡,去了一趟学校附近的ATM机,卡里剩下的钱不多,是我之前攒下的3千块,算是我全部家当了。我算了算也快发工资了,想了会,把卡取回出来,揣回兜里。我打了个电话回家,我妈正好午觉起来。
“喂,妈。”
“恩,小陌啊,有事啊?”
“唔,没事就不能带电话回家嘛。”
“你一般没事不会给我打电话。”
“……“
我觉着不怎么好开口,想了会儿才道,“最近家里的生活费够么。”
“还凑合,怎么,你缺钱么。”
“没,就是我同事家里出了点事,想借点钱帮帮他。”
“借吧,你不会饿死就可以,家里有补贴,够我开销。”
“恩,那行,我自己看着办好了。你在家自己照顾好自己,我放假就回去。”
我同我妈在絮叨了一会,就挂了电话。其实这三千块也顶不了什么用,还是得想想别的办法。
我在学校里慢吞吞的走,正好碰见同班的王伟下课,他见着我跑了过来,“安陌怀。”他微微喘着粗气。我摸着下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今天下午是孙老头的课,你也敢翘。”我一拍脑袋,“完了,我给忘了!”我欲哭无泪的拽住王伟的领口,“他下午不会点名了吧,我的天呐。”王伟被我勒得险些喘不过气了,“额荷,你先放开我,放开我……”我讪讪的放下他,祥林嫂附体的碎碎念,“都怪我,都怪我忘了,死定了死定了……”王伟顺了顺气,拍了拍我,“今儿确实点名了,不过林郁帮你扛下来了。不过下回你要是再翘,他可就保不了你了。”林郁是我们班的班长,我跟他其实没什么交情,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帮我,想着改天请他吃个饭好了。
“对了,还好你回来了,你赶紧去一趟教务处,听说助学金那块得确认什么的。”我冲他到了个谢,挥挥手去教务处了。
教务处的老头们依旧是一副大爷样,慢吞吞的,非常不甘愿的抽出了核对表格,然后依旧无视我继续上着网偷着菜斗着地主。我在核对信息上签了字,又被拉去当苦力整理了一会儿文件,等到我弄完一切的时候,所有老头都下班回家吃饭了,只剩下一排空荡荡的电脑。我关上教务处的门出来,天已经半黑了,我看了一眼手机,暗叫一声不好,快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要断网一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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