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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之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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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注意到那人的神色,沈莫离不由得一阵厌烦。虽早已知道自己此行有可能是飞蛾扑火,可上千将士的性命还是让他不得不兵行险招。不做多想,沈莫离衣袂一偏转身便是一剑朝那人刺去。
而那人也不着急,红色的衣袍轻轻用手撩起,飞身看着沈莫离一个转身便来到他身后,轻轻抚他那白玉一般的面颊,似是在戏弄沈莫离一般。但沈莫离也不是省油的灯,伸手从身后就是一把短刀飞去。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沈莫离有此一招,不由得一个趔趄,那短刀便乘此机会直刺如他的肩胛。一阵吃痛,那人身后之人不由得大惊失色道:“世子!!!”想要上前相处,却还是被那人拦在了身后。
只见那人似有一些愤怒的看着沈莫离,一把将那短刀自自己的肩胛处拔出。秀眉微蹙,一脸邪魅的把玩起手中的短刀,似是毫不在意肩胛处的伤口一般。将短刀对准沈莫离道:“第一次如此近的看沈将军,倒是个清丽人儿呢…”
都受伤居然还敢如此,沈莫离不由得又是一阵厌恶。但就在此刻,也不知是不是动了胎气,沈莫离的小腹还是一阵发紧。第二次了,原以为喝了些药便不会有事,可……
不由得后退几步,沈莫离下意识的护住小腹。但他这不经意的动作却让那人没由来的一阵担忧。上前想要看看沈莫离的状况,却不想手中的短刀却被沈莫离给夺了过去。
将带血的短刀收于刀鞘,沈莫离的额头也沁出了丝丝冷汗。可,即便是如此,沈莫离还是颇为冷静的对那人笑道:“戚天涯,如今你的真龙之血就在我手上,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是呀,在他沈莫离手上呢?毫不在意用手抹掉自己肩胛上的血液,放在口中舔舐。戚天涯不禁露出野兽特有的眸色,邪魅的笑道:“是呢,阵法要破了,可那又如何?要我放了忠义王和你的将士吗?”一语道破沈莫离此行的目的,戚天涯不由得一阵得意。
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他可以如此从容?颇为不解的看了看那戚天涯,沈莫离手中一紧抬手便是一掌朝戚天涯击去。这一掌沈莫离用了十成的功力,戚天涯身后之人皆是一惊,手中的兵器也不由得举了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莫离不知怎的竟然想到了死。也许自己就这么被眼前之人给杀了?思绪万千,可就在沈莫离快要击中戚天涯之时,腰部却被一人给搂住。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人便将沈莫离由窗口给带了出去,只留下戚天涯一脸愤恨和不甘……
江上的风不似骆族那般寒冷,竟还有丝丝暖意。沈莫离有些虚弱的看向眼前之人,颇为诧异的问道:“袁慕凡,你怎么会来?”怎么会?还不是担心你。担忧的看向沈莫离,袁慕凡却不打算将这话说出来。
故意看向船外,袁慕凡转移话题道:“阵法要破,光有真龙之血是不够的,还要我师傅的真龙脊。”真龙脊?是何物?沈莫离勉强直起身子,看向袁慕凡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依旧看着船外,袁慕凡继续说道:“真龙脊便是我师傅的骸骨。”骸骨?难怪戚天涯可以如此淡定,原来还要自己师傅的骸骨。而要袁慕凡为一个仇敌交出自己师傅的骸骨,这……该是不可能的。
可如今呢?难道袁慕凡说喜欢自己是真的?愧疚立刻袭上心头,沈莫离不由得一声轻叹,心中满是苦涩。靠向船沿,他凄然一笑道:“袁大哥,我,我不值得你如此,我……”
叫自己袁大哥吗?心中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袁慕凡还是轻轻笑道:“有什么值不值得,我心如此,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情之所动,却是奈何。沈莫离又何尝不知道呢。
可眼前之人,自己对他有愧也只是有愧。自己爱的人从来都不可能是他,他该是知道的呀。无奈且苦涩的一笑,沈莫离也转而看向了一侧的江面,两人就这么静默着,不知如何言语……
三日之后,沈莫离和袁慕凡便一同回到了军营部署接下来的营救行动。而与此同时,戚天涯却不由得一阵担忧。那黑衣蒙面人是谁,武艺远在自己之上的除了袁慕凡之外也就是自己的师傅了。
师傅…说起那个男人,戚天涯的心还是一阵抽痛。也不知如今他过的好不好,也不知他是否还恨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误解
六年前,焚琴山庄之中,自己为了玄雷的宏图霸业放弃了自己深爱的那人。如今自己胜利在望,他便来相助沈莫离。是要自己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吗?崔月河,你终究还是恨我了?
带着一丝失望,带着一丝或心痛或悲愤的意味,戚天涯一身戎装立于船头。迷雾中,那些骆族的将士还在挣扎。可那不过是虚幻而已,不过是自己布下的阵法而已,不需费一兵一卒。
七日前,骆族挂出免战牌,自己便知道其中蹊跷。故意引那沈莫离前来,而那沈莫离倒也有自知之明,并未打算借此机会破除阵法,而是想以真龙之血为条件,救下自己的将士。
可救下那些人就可以了吗?沈莫离是否太过自负了?嘴角牵住一丝得意之色,戚天涯看着渐渐靠近的船只大声喝道:“沈将军,如今你的人就在这迷雾之中,你若真想救他们,还是不要寄希望于我的血液吧,还是……”
似是注意到什么,戚天涯不禁一愣。片刻才狐疑的自言自语道:“怎么是他……”袁慕凡,竟然是他,而不是沈莫离和崔月河?也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戚天涯不禁微微蹙眉,抬手对身后的将士说道:“改变天干地支,不要让那人靠近。”
微微颔首,那将士领命之后便转身朝八卦图走去。而就在此刻,沈莫离却只能留在军营中面对那苦涩的浓汤。这几日也不知是怎的,总觉得肚腹越来越疼。吃下去的药也不见效果。无奈,只得由袁慕凡为自己换药调理,这才好了一些,可袁慕凡一走这肚腹……
抚上衣袍之下的肚腹,沈莫离走出帐营看向正在操练的将士,心中尽是愧疚。这些将士如今也就指望自己了,可自己这身子却不能为他们做什么。每日病怏怏的卧于床榻,甚至还……“嗯……”一阵闷哼,沈莫离诧异的看向身后的士兵,只见那士兵此刻正一脸惊慌的看着沈莫离,单膝跪地道:“将军,小的,小的知罪了,小的也是迫于无奈呀,求将军饶命……”
求自己饶命?诧异的看了看这士兵,该还不到十七吧。他到底做了什么呢,何罪之有呢?肚腹一阵绞痛,沈莫离只得挥一挥手道:“你,你先回,回去操练,我……嗯,啊……”
一阵剧痛袭来,沈莫离心下大感不妙。本能护住肚腹,却感到大腿内侧有温热的液体在流。一个趔趄扶住那士兵,那士兵却又推了他一把任凭撞向一侧的兵器架,自己则一把抽出大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吃力的扶着兵器架想要伸手阻拦那士兵,却还是无力的倒向了身后刚刚赶来的骆君安身上失去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莫离终于在熟悉的声音中醒来。半睁着眼睛看向眼前的人,是萧瑟还有骆君安。等,等一下,自己的孩子呢?那血液说明什么,沈莫离是知道的呀。圆睁着眼睛,沈莫离惊慌的对萧瑟喊道:“萧瑟,孩子,我的孩子还在吗?”
孩子?似乎是有所不忍,萧瑟心疼的抚去沈莫离额前的发丝,温柔的劝道:“莫离哥哥,你好好休息,孩子,孩子以后还会……”“不!!!”父子连心,似乎是意识到孩子的离开,沈莫离不由得一声嘶喊,急悲之下更是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黑血来。
黑血,竟然是黑血?难道自己中毒了,难道是……少钦哥哥?回想起自己曾经去取过熟地等药材,但那军医却似没有发现一般,而后自己的帐营总是充满药味,也无人问津,确实可疑。如今,孩子没了,难道说孩子是少钦哥哥的,所以他为了不让自己诞下他的子嗣又对自己……
不敢去想,沈莫离此刻只觉得万念俱灰,但对孩子的心疼还是让他升起了一丝愤恨。手握的紧紧的,直到指甲陷入血肉也不松开。而萧瑟看着沈莫离如此模样,不禁大为心痛。起身对身后一脸关切的骆君安道:“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没有一丝感情,有的只是愤恨。萧瑟难道在怀疑自己吗?诧异的看向萧瑟,骆君安还是小心翼翼跟了出去。却不想就在他们走出帐营之时,萧瑟竟反手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清脆的响声响彻整个军营,骆君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颇为吃惊的看向萧瑟,却不想萧瑟此刻早已怒不可遏。只见他毫不怜惜的拉起骆君安,大声质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将莫离怀孕的事情告诉你的堂兄的,你……”
“啪”的一声,现在轮到骆君安给萧瑟一个耳光了。颇为失望也颇为心痛的看着眼前的萧瑟,骆君安忽然痴痴一笑。片刻之后,竟颇为愤怒的大声喊道:“是,是呀,是我告诉堂兄的,是我嫉妒沈莫离得到你的爱,是我疯了,怎么了?”
似乎没有料到骆君安会如此干脆的承认,萧瑟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可骆君安此刻早已急怒攻心,也不管不顾起来。只见他满眼失望的看着眼前的萧瑟,故意笑道:“我对你好,你看不到,我为你付出的你也看不到,可他沈莫离一有事,你就来质问我,只因为我姓骆,还是说因为我是骆少钦如今的心腹!?”
骆君安此问似是那泣血悲鸣,让萧瑟没由来的一阵心痛。伸手想要去抚摸骆君安的脸颊,却被他不屑似得躲来了。只见他背过身去,语气似那寒冰一般,冷冷的说道:“堂兄恨他入骨,你要怪,就怪你的莫离哥哥不该伤了我堂兄的心,莫要责怪他人……”为何总是这样,为何萧瑟对自己总是只有责怪呢?
骆君安这话的声音很大,他不否认自己有想要报复的想法。可想起当初,自己明明跟萧瑟说过自己绝不会提起沈莫离有孕之事的,他却还是不相信自己,骆君安就不打算再顾及什么。
而也是因为他的毫不顾忌,帐营之内的沈莫离的心也彻底被击碎了。骆少钦,他就那么恨自己吗?恨到一次次的杀死自己的孩子来报复自己吗?他沈莫离不配有他的孩子,他沈莫离活该如此吗?
忽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沈莫离眼前一黑竟失去了知觉。而他这一次失去知觉,却也失去了他认为最难过的记忆,只留下那美好的记忆……
而与此同时,袁慕凡也来到戚天涯的面前。此刻,他并未先行破阵而是选择来和戚天涯谈一谈……
将师傅的骸骨置于桌面,袁慕凡看着眼前的颇为诧异的戚天涯,同情却又带着责怪的意味,冷冷的说道:“好久不见了,师弟。”好久,是好久了,可这骸骨是谁的?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但戚天涯还是故作镇定的笑道:“是,好久了,师兄,师傅他…。”
还是忍不住去问那人的情况,却不想接下来袁慕凡的话却彻底击碎了他的心。只听得袁慕凡颇为同情的对戚天涯道:“去世了,就在你走后一年,难产和孩子一起……”
孩子?还记的当年师傅问过自己,若是他可以帮自己诞下子嗣,他是否可以放弃自己的宏图霸业。可当时,自己只是满不在乎的取笑了师傅一番,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他。
如今,如今师兄告诉自己,其实师傅真的为自己以男子之身产子,而且还死了,他怎能不感到心痛,不感到难受呢。
伸手想要握住桌上的茶杯,却掌握不好力度将茶杯握碎。血液顺着戚天涯的掌心流下,袁慕凡心中一动,却只能无奈的说道:“师傅他说过,他恨你,所以本是不打算将自己和孩子的骸骨交给你的,而我本也可以用师傅的骸骨破你的阵法,但我觉得你对师傅不是无情,所以……”
将一坛骨灰推到戚天涯面前,袁慕凡等待着戚天涯的反应…残忍,很是残忍,其实,袁慕凡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残忍,可为了沈莫离,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碎片
江公公不否认,是自己在一步一步设计让沈莫离失去这第二个孩子的,因为他知道,第一个孩子带给族长的是怎样的梦魇。每次,当自己在给族长汇报的时候,他总能看见族长额头沁出的汗水。
而自己从族长还是孩子时就照顾他,所以他知道族长的心思,所以他不能,不能让沈莫离有机会融化族长的心,更不能让他成为这骆族的王妃。因为若是如此,他江公公就是在给自己日后的荣华富贵制造麻烦。
站在阴暗的地窖中,看着自己这些年敛财的成果,江公公却笑不出来。若不是沈莫离,若不是那家伙,自己怕是早已富甲天下了吧,哪里还需要留着这寒冷的深宫,哪里还需要呢?
愤恨至极呀,所以,他买通那火头兵在他的食物中加入了少许落红草。而这落红草本是这骆族特有的一种野菜,但却也是有孕之人所禁服的。三日,只需要三日他便可以让沈莫离失去他肚腹之中的孩子,便可以为自己以后的荣华扫清道路,这…何乐不为呢,呵呵……
不过,还不只如此呢?要知道他做事可是十分小心的,那落红草再厉害,但也难保沈莫离会不食用那些饭食。所以,他逼迫了一个将士去撞沈莫离,这样便可万无一失,而他只需要将那将士的家人握在手中,他便会乖乖的去完成这任务且不敢出卖自己。
看着手中的信函,江公公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那将士死了,那火头兵也一口咬定是族长的命令就好,至于族长,他看得出来他还没有下定决心。所以,只要有人肯背这个黑锅,且是个位高权重之人便可……
而这一切,都很好的被那萧瑟给找到了。骆君安,这个被情所伤的小王爷就是自己最好的替罪羊,也是骆少钦不可能诛杀之人……
一切确实如江公公所料,骆少钦在接到自己的信函之后,确实没有动骆君安一根毫毛。但江公公知道,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难道要世人知道,自己曾经对一个阶下之囚做过那事?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所以虽心中难受,但骆少钦还是不会有任何动作的。
但骆少钦的无动于衷,显然激怒了萧瑟。看着如今浑浑噩噩的沈莫离,萧瑟就颇为心痛,而再看看骆君安那冰冷的模样,萧瑟更是急怒攻心,不可抑止……
站在高处看着骆君安一身戎装的模样,萧瑟眼神复杂,但却固执的讥讽道:“小王爷,今日倒是神清气爽嘛。”神清气爽,骆君安身形一怔,却并未回头,而是颇为威严的对面前的将士说道:“众将士听令,玄雷已经答应释放忠义王等人,今日我们便去迎接他们。”“起……”伴随着一声骆族军中特有的号令,骆君安便头也不回的走到马前一跃而上,对众将士一挥手中的长刀便率领众人朝情河方向走去……
心若死灰,真的是心若死灰呀。戚天涯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这皇图霸业却比不上那人的一点消息。死了,带着自己的孩子死了?看着眼前正在嬉戏的孩童,看着眼前的俏丽的女子,戚天涯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心,好痛呀。原来,原来有些人是不可以替代的。原来自己是那么的爱他,遥想起那日,他心痛万分却依旧拿剑指着自己的模样,遥想起那日他说此生再不相见的模样,自己却以为自己可以毫不在意,可如今呢?还可以吗?
不远处的女子有着与他一般的模样,那孩子…他和月河的孩子是否也如这孩子一般模样呢?心痛难挡,起身走到孩子面前将他抱起,戚天涯宠溺的抚上孩子的小脸,惹得孩子咯咯直笑,也让一旁的女子温柔一笑。
可下一刻,戚天涯似乎再也支持不住一般,一把将孩子紧紧搂在怀中默默的流下了泪水,低低的喊道:“月河,月河……”月河?是谁?虽然一直知道自己的夫君心中有人,但贤惠如她却不妒不恼,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
可如今,夫君抱着自己的孩子却还是叫着那人的名字,这让这女子不由得心痛难挡。月河是谁?是夫君在骆族的爱人吗?不甘心,第一次有了不甘心的感觉。骆族,骆族这些年就像是一道刺一般在这个女子的心中拔不出来。
不管是夫君的皇图霸业也好,心之所爱也好,都在那里。那里,那里不知夺取了自己多少的快乐,她不甘心,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来发泄,她…绝不可以让骆族的人好过……
五日之后,就在袁慕凡回到骆族军营之时,骆君安也带着一部分将士来到了情河之上,等待父王的出现。但奇怪的是,明明可以看到父王和那些将士的的船只,自己也不知为何却总是无法靠近他们……
不是传来书信说戚天涯已经将阵法撤除了吗?为何还会有如此血色?带着疑问,骆君安眉头微皱,对身后的将士说道:“血色浓雾煞是奇怪,尔等在此等候,我前去接应忠义王。”说着骆君安便想要下船去取小舟……
但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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