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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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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起嘴角上弯,荡漾出一个笑意。
  “这笔钱对罗馥甄现在的情况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不过之于付家却是救命的一场及时雨。”
  顿了一下,继续道:
  “至于你说的那个人……”罗起把目光投向远处。
  话落无声,就此打住。
  罗起整理了下略微凌乱的衣领,转身就走。两个大汉,一左一右蹿出来。
  “罗少,老板还没说你可以走。”
  罗起背对着他,嗮笑出声。
  “关正尧,你意思是要拦我吗?”
  后面的人打了个响指,两个大汉会意,迅速离开。
  “昨日种种……壁如朝露……关少还是忘了吧。”
  罗起的话语里有着极淡极淡的落寞,说完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树林当中。
  关正尧慢条斯理的戴好手套,保镖给他拉开车门,优雅落座。
  心情真是复杂,养了这么久,就这么头都不回的离开了。
  他的嘴边也荡漾出了一个黑暗的笑意。
  关正尧从没在媒体上露过面,所以下面的人揣测虽多,却也不敢肯定。加之除了之前稍显暧昧之外,其余时候,更像是朋友间的问候。当然最主要的是,罗起拉着关正尧出了近半个小时还没回来,不禁让节目组的人猜测纷纷。
  谢言令却没心情注意这些,他原本为罗起烦躁不堪的心,现在已经被刚刚一通电话扰得心神不灵到了极点。那通电话是沈悟打来的,这家伙表面职业是娱乐记者,混得还不错,实际背地里却是做私家侦探的。最近总是偷偷摸摸的查着什么消息,谢言令委托他要找的东西,刚刚电话说找到了,且东西在手上,他随时可以回去找他。
  这个消息让谢言令焦躁,非常的焦躁,他恨不得马上开车回到市区。他的心他的身体他的全副精神都为这个消息所刺激,变得异常不安分起来。
  罗起首先发现了他的异常,用手按住他肩膀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谢言令勉强的笑笑,独自沉默。
  与此同时,外面开始下起瓢泼大雨,越下越大,世界像上了层水帘,几乎让人错觉眼里都是水。因为是录播,罗起的部分其实已经录制好了,但是山路难行,加上大雨倾盆,大家都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撤离。
  但是谢言令等不了了,田微送他回来的时候从镇里租了辆车,他想开车提前回A市。于是他回头交代田微后续事宜,给导演扯了幌子就打算先走。
  罗起拉住他的手臂,坚决不允许。两人又陷入僵持。
  “我有点事,我真有事!”谢言令甩又甩不开,推又推不动,一颗心已经飞回了A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罗起却不着急,他慢条斯理的问道:
  “什么事啊,能把你急成这样?嗯?”
  田微也凑热闹,以路途危险为理由加入了反对队伍,一时间2:1,脱身不得。最后明明是谢言令一个人回去的车上,变成了三个人一起。
  车辆先是走了大段泥泞路,地面泥厚,轮子都差点打滑,好在田微技术还不错,走了大段终于上了森林里的盘山公路。这一路上开了2个小时,雨水竟然没有停过反而渐大,雨刮器才刮掉雨水,马上玻璃上又满了,路窄弯多,还有山上的积水下泄,车子只能以很缓慢的速度继续前行。
  “情况不妙啊谢哥,我看我们走的这一段已经下了很久的雨了,积水严重。”田微注意力高度集中,在这样的恶劣天气开车,他一点都不敢大意。
  谢言令也很忧虑,路上荒无人烟,不开出这段路晚上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车里也只有少量的矿泉水喝饼干之类的临时干粮,最糟糕的是天气。原本以为会及时放晴,没想到越来越阴,现在不过下午3点过左右,天却压抑得像晚上7点。
  罗起把他伸过去不断看外面雨势的脑袋拉回来,安慰道:
  “实在不行,我们先找地方停车避雨。”
  罗起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住了谢言令的腰,他的掌心有温度传递过来,谢言令焦躁的心情稍微得到了平复,情绪渐渐平稳。他呆呆的望着外面,思绪飘到了十五年前。
  好像也是这样大雨的天气,水都快把城市淹没了。父亲开着车,把他和姐姐送到了那个人位于森山的别墅里。那天也是这样,开了很久的山路,雨把玻璃打得滴答滴答,他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只是不断的纠缠着父亲问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当那个男人出现在别墅门口的时候,他知道他和谢淑平的噩梦在此刻正式拉开了序幕。
  那个男人叫钟天赐,A市黑社会的老大,有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儿子。
  原本是一个星期,最后却变成了一个月。
  他和谢淑平在森山别墅呆了一个月。
  这是地狱一般的一个月,被踩在脚底像狗一样的肆意玩弄,各种调教的器具,钟天赐总有很多花样对付谢淑平的倔强,当然也有很多花样对付他的愤怒。
  他那倔强的姐姐,总是欺负他的姐姐,为了他主动配合钟天赐那恶劣的□游戏,用手捂住他的眼睛说,呆会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听,你就当你已经死掉了。
  记住,你就当你已经死掉了。
  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让他心碎的了。
  他听到钟天赐恶心的喘息声,他听到了谢淑平压抑的啜泣声,他听到了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
  就算钟天赐把他按在地上操100遍他觉得他都能忍受。他是男人。
  可是谢淑平,他的姐姐……
  泪水倾盆,也不过如此。
  那一年,谢言令12岁,谢淑平14岁。
  最重要的是,这些画面钟天赐都拍下来了,刻在光盘里,在那段时间随时拿出来助兴,逼迫他看着画面里自己被男人按在地上不断屈辱扭动的样子,提醒他经历了一场多么黑暗的人生。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回来之后他们姐弟很快被母亲安排了转学,谢言令即使被普通男性朋友触碰,也会无意识的全身僵硬。
  送自己一双儿女供钟天赐玩弄也没能拯救谢氏的大厦将倾,父亲终于自杀,留下孤儿寡母面对这惨淡的人生。这么多年,他既恨父亲心狠,也恨母亲寡情,可是最终也不过三抔黄土,埋葬他的野心。
  被这样的记忆所笼罩的谢言令渐渐有点癫狂,他的眼中被一种恨意所覆盖,手指把坐垫的表皮抓得咯咯作响,连身体微微发抖都没注意。
  罗起看到他的眼神越来越冰冷,状态不对,不禁皱眉将他拉近了一点,企图让他缓和一些。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开车的田微在前座发狂大叫:
  “开车门!!!!快跑!!!!!!!!!!!!!!!!!!”
  山顶如蛟龙般的山洪一泄而下,水势凶猛,车子必翻。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君你肿么了,你肿么了,你是已经挂了吗?本人一脸血啊!!


    26、心意(上)

    醒过来的时候,雨已经小了,只有零星的雨点仍在持续,落到人脸上,感觉丝丝冷凉。大地陷入漆黑,泥土混合着潮湿腐烂树叶的味道扑鼻而来。
  动了动手指,能动,动了动腿,能动。有人在旁边哭,那声音渐渐由远及近,谢哥谢哥喊得聒噪不已。睁开眼睛,由模糊到清晰,他看到田微一身泥的跪在旁边,哭得一副熊样。
  大难不死,看样子必有后福。
  “罗起呢?”他开口询问,声带莫非受伤了?不然哑成这样?
  田微更哭得像头熊了,只差没抱住谢言令喊老天爷。谢言令挣扎着想坐起来,才一动就浑身痛得厉害,田微赶紧按住他:
  “别!先别动,你掉进河里了,我把你捞起来,你之前吐了好多水,可把我吓了。”说完小心的扶谢言令慢慢将身子坐直。
  谢言令身体一僵,意识慢慢清楚,这才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四个字总结:山洪。翻车。
  他抓着胸口了的衣服,上面湿漉漉的,可见捞上来还不久。
  “罗起呢?”他又问,茫然环顾四周,没见人。
  田微脸上有泥巴,头发湿得到现在还在滴水,手臂脖子到处都是刮伤,脸色却很难看,支支吾吾不太回答,此刻天已经黑了,看不清田微的表情。
  田微的不正常让谢言令的心慢慢收紧,他有不好的预感,很不好的预感。
  “罗起呢?!!”他声音高了两个八度,他要田微说实话。
  田微被谢言令的脸色吓住了,脸色也一阵青白,结结巴巴的解释:
  “我…我……先开门滚了出去,车子先下了水,但是……但是……坡并不特别陡,你们连车掉进河里,我吓傻了,我……先找到了你,水很深,我……我……我没找到…………罗……起……”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媲美蚊子叫。
  谢言令的心越来越凉,越来越冷,越来越冰。
  “你说什么……你……没找到他?”他惊惧的开口,没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在抖。
  田微被他绝望的脸色震得心里发颤,握住他的手大哭道:
  “谢哥!我真找了好久!手机也没了,车也没了,这里荒无人烟,我在沿岸找了好多圈……我…………”
  谢言令脑中空白了。声音好像都消失了,田微的嘴唇在他面前蠕动,但是他一句都没在听进去。没有找到?没有找到?
  没有找到——————!!!!
  没有等田微再说,谢言令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衣服还是湿漉漉的,现在一起来,水顺着下摆滴答不停,肩膀上的伤口估计是被水泡久了,现在又痒又疼,顺着往下一看,膝盖上有道刮伤,一动就火辣辣的痛。
  “别!别!谢哥你别动!”被他的动作惊到,田微着急的按住他,想让他坐下休息。
  “你放开我!”谢言令一把推开他。“我要去找他!!!!”
  车子滚落河里的那一瞬间,罗起把门撞开,两人都跌了出去,水从四面八方呛过来,罗起拉着他用力把他往上推,这是谢言令昏迷前最后的记忆,如果田微没找到罗起,按当时山洪冲下来的可怖力量,如果田微没找到他……如果……
  他的身体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不自觉的就用手抓紧胸口,那里紧张得快蹦出身体之外,他被一种巨大的恐惧所包围,如果此刻有认识的人看到,一定会讥笑他抖得像漏米的筛子。
  谢言令推开田微想站起来,站了一下没站稳,人还有点眩晕,稍微稳了几秒恢复,他就往出事的河边蹒跚走去,鞋子早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他赤着脚深一步浅一步的在河边的泥泞里往前,唯恐自己稍慢的话永远找不到那个人。
  罗起罗起罗起,这个名字此刻在心里念了一万遍,每一遍都像一个烙印,深深刻在心底,他拒绝去想那个最恐怖的结果。
  下雨之后的泥又软又滑,一踩下去半天才能迈开第二步,田微从后面跟过来拉住他:
  “谢哥,你别这样,你昨天还在发烧!”
  “谢哥这里我都找不过,也许被其他人救了也不一定。”
  “谢哥,你膝盖在流血!”
  谢言令充耳不闻,沿着人可能被冲去的区域喊着罗起的名字。走了一遍又一遍,唤了一声又一声,放眼望去,夜色沉沉,岸边衰草连天,这深山的夜连风都透着一股冷冽,顶上却奇迹般的繁星点点,但是他要找的人呢??
  那个站在门口对着他邪笑的俊美男孩。
  那个在他家里抢他枕头的的臭小子。
  那个总是逗弄他,时不时要他潜规则一下混蛋。
  他会笑,会生气,会在车上环住他的腰,会在安琳拉他跳楼的瞬间拉住他的手。
  他说以后过生日我只吃你买的蛋糕。
  他说我又不是情圣,爱我的都得照单全收。
  他说谢言令,接受我有那么难吗??
  他说不要拒绝我。
  他说……
  原来罗起的每一句话自己竟然记得如此清楚。
  谢言令跪在河边,他想大喊,他想大哭。
  他捂着胸口望着漆黑的天喃喃自语,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对我……
  田微不敢出声,他害怕一出声音就让谢言令他彻底崩溃。山间的风是如此潮湿,拂过他的脸颊,连心脏都被带上了水气,然后他看到谢言令使劲捶地,终于痛苦失声!!!
  这样的失态只持续了几分钟,谢言令忽然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要沿着下流继续找,田微从后面扑过去紧紧抱住他:
  “别这样!谢哥!!你别这样!罗起可能已经……”他其实想说,明天等打捞队来…………
  “田微!!!!!!”谢言令厉声打断。
  田微呆住了,喃喃着还在继续:
  “谢哥……他真的也许溺……你……”他想说完的是,你别找了,我真的找了很多遍,后面的话却断送在了谢言令转过头那阴冷的目光里。
  认识谢言令以来从未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田微猛抽一口气,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
  “你……难道……对罗起……”
  谢言令推开他站起来,平静的安排:
  “你现在离开,去附近的村子找救援,然后回这个区域来找我,无论找没找到人我都会回到这个区域。”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相信。只要没见到尸体,那么可能被水冲到下游,或者被沿途路过的人救起,或者他自己没事,毕竟当时车门已经被撞开了……
  只要还有一种可能,他都不会放弃,现在离出事的时间还不久,还有希望!
  谢言令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那个人没事。
  田微像雕塑一样愣了半天,嘴唇上下蠕动想说什么,却全被谢言令挥手打断,最后他终于按指示先离开去附近的村子寻求帮助。谢言令望着车子的残骸,心痛如绞,自责得无以复加,如果自己不坚持马上回A市,如果自己听罗起的话和节目组一起回去,如果……
  世上没有如果。
  事隔了十五年,他麻木的内心终于再次感受到了刻骨的恐惧。
  手表早就停止了转动,不知道现在几点,沿着河谢言令仔细的察看,只是天色太黑,视野不太好。山上流下来的水全部流向了这条河里,河面并不宽,但是水流却很急,下过雨的关系,水面浑浊,越往下走,水流甚至在开始分道。
  谢言令的心在不断自我安慰和绝望中挣扎,这种矛盾让他几欲发狂。
  他既渴望找到罗起,又深深的害怕找到罗起,他惧怕真的找到一具被水泡过的尸体。到那个时候,他该如何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
  地上有碎石头,由于没有鞋子,脚底被刺伤了,边走边用疼痛来告诉他他在做什么。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夜间云层散开,皎洁的月光洒到地上,黑暗中的视野终于有了一丝开阔。这边是一片水退了的区域,下脚全是淤泥,湿软异常,搞不好里面还有螃蟹之类的东西。周围有蛙叫,迎着冷风叫声格外清晰。
  朦胧中,看到前方的淤泥堆里有团黑色的东西在蠕动,目测体积还不小。谢言令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山里的夜晚指不定有什么动物在夜间出来觅食,他背脊冒汗,原本沿着泥往前的步子也停了下来,不敢再走动惊扰那东西。
  借着水边长得一丈高的不知名植物的掩盖,他微微蹲了下去,屏住呼吸,借着月光想看得更清晰些,然后手心也紧紧握住了之前捡来做拐杖用的树棍。
  那东西似乎被什么呛住了,扭动了一下,然后咳嗽出声:
  “靠!好多泥!”
  人声!
  罗起?!!!
  难以形容此刻的感受,谢言令只知道自己在听见那个声音的那一刻就猛的蹿了出去。月光下,罗起正一身泥的趴在地上咳嗽,脸上花得跟只山猫似的。
  罗起原本以为死定了,好在从小体能锻炼没白练,跟谢言令冲散后,顺着澎湃的水流一路往下,好几次都被溅起水花呛得爬不起来,没想到冲到这边居然分流了,这条支流较小,他奋力转向,这才跌进这片水退的淤泥带里。
  至少在淤泥带里躺了半个小时,他才翻身爬起,浑身骨头散架,小腿肌肉由于过度的游动现在微微有点抽筋,最恶心得是嘴巴里被呛了好多泥水,咳了他好几次,才勉强保证了呼吸顺畅。
  所以当谢言令出现在他面前,甚至抱住他的时候,他真的以为做梦了。面前的谢言令一脸惨白,浑身是水,在这深山野岭里格外显眼。
  大难不死,美人在怀,看来必有后福。
  等发现抱住他的手臂一直在轻轻颤抖之后,罗起才反手将人重新拥进自己怀里,两人都湿漉漉的,天地星空,两人相拥无语。
  等觉得抱得满足了,谢言令也发现自己澎湃的心情平复了,他抬起头,罗起正准备调戏两句,嘴唇就被凶猛的吻住了,吻得很用力,几乎是在咬了。松开的时候,点点银丝牵扯,谢严令炽热的呼吸在谢言令的耳边盘旋,罗起禁不住温柔调笑,“转性子了?”手却勒得他的腰阵阵发麻。
  “罗起……罗起……”谢言令不断呢喃着他的名字,又舔着罗起的嘴唇。
  “我罗起可不是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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